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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力,且修缮南城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消耗锦云卫的体力。 谁知道一天过后,他那些同样不耐烦的下属纷纷叛变,干活比谁都积极,和前一天判若两人。 这就算了,更让单云无法接受的是楚溆生推迟了回京时间。 他为了南城推迟了时间,或者更准确点来说是为了谢容。 凉薄的陛下在他身上处处破例,单云都快不认识陛下了,但关乎权力的头等大事,单云终是忍不住道,“陛下不可!” “您怎可推迟入京的日子,殷凫那贼子把持朝堂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他皱起眉,“留在朝中的人传来消息,最近已经出现了些风言风语,话中意思尽指陛下是‘狸猫’,企图攀附宫中‘太子’,否则如何迟迟不回京,定然是心中有鬼。” 他们放出消息后,楚溆生经历过不少刺杀,但都被拦了下来。 这里是单云的人,能被他带出来的锦云卫也是心腹,加上谢容和陈平川两个一流高手在,要杀楚溆生并不容易。 不用多想,殷凫肯定会选择在回京的路上搞刺杀。 可如今楚溆生迟迟不回,那边显然也没想到,就安排了一堆谣言。 可楚溆生竟然无动于衷,执意下令,“十日后再行启程回定京。” 单云几乎瞬间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十日,足够南城换一个样了。 这其中是为了谁,单云清楚地知道,除了谢容别无他人,而陛下也是因为他一次次破例… 他咬牙,冷着脸拱手,“臣斗胆恳请陛下杀一人!” 楚溆生望去一眼,“谁?” “谢公子,谢容。” 屋内顿时陷入死寂,只有两人对视的身影。 第38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38) “你要杀他?单云你再说一遍,你要朕杀谁?” 温和的嗓音浮上一层阴翳,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然沉了下来。属于帝王的威压在屋内铺开,让人心脏收紧,直冒冷汗。 单云额角沁出冷汗却没有退缩,而是抬着头望着帝王。 “陛下!您忘了大业吗?谢容已经影响到您的判断了,他不该留下,他会成为陛下的弱点,到时候为时晚矣!” “不若趁着现在,杀了他!” 单云沉声道,“杀了他,您就不用被那些无用的情绪左右,陛下…您是大楚的王,您自当站在高处,没有人能威胁到您。” 楚溆生看着单云,面上的阴沉忽然散去,在他诧异的眼神勾唇笑了,竟是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然而就是这样更吓人了。 单云冷汗直流,陛下此刻是在想着如何弄死他么。 否则怎会笑得如此瘆人。 却听他问,“单云,你跟着朕约莫三年了?”语气甚至是平静的。 单云内心疑惑,但还是恭敬回话,“是,三年了,初见陛下时臣还是个小侍卫。” 一个守着冷宫,前途一眼到头的小侍卫,他是楚溆生从冷宫发现的,那时他还很诧异地笑,道:“未曾想过这冷宫中也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 “留在这,你只是个侍卫。” “跟着朕,你能有更多。” 楚溆生轻笑着,眼底是一片薄凉与漠然,帝王漫不经心地许诺,甚至连一个承诺都算不上,但在冷宫受尽欺辱、打压,渴望权力的小侍卫就像抓到了一根稻草拼命往上爬。 谁也没想到三年过去,单云能走到如今的地位。 楚溆生被他的话带回从前,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单云。 他和单云都是同一种人,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仿佛这世上除了权力没有东西能吸引到他们侧目。 楚溆生看着单云忽然一笑,“朕跟你可不一样。” 单云疑惑脸:? 他可是有皇后的人,而单云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贴心人。 有老婆的陛下浑身散发出一种优越感,对着单云一叹息,“除了权力你就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了?” “单云啊,找个喜欢的人吧,陪陪自己。” 瞧你那单身的样,楚溆生认为他就是没有媳妇才不懂他如今的感受。 单云觉得陛下疯了,一脸难以置信,“有权力什么不能得到?那是楚国的江山啊陛下,区区一个谢容…” 区区一个谢容怎么能跟这至高无上的江山比。 不过是杀了他而已。 楚溆生道:“如何比不得?” 他淡淡扬眉,带着难见的狂妄,“江山朕要,谢容朕也要!” “天下都是朕的,那又有什么理由要朕去杀了他?” 他话音一转,“你想杀也未尝不可,朕给你个机会。”变卦得太快,单云第一反应是陛下开始玩阴谋诡计了。 但还是很心动,杀了以后,陛下就是以前心中无爱,只有权力的陛下了。 说好的一起追求权力一辈子,陛下你怎能找了老婆,还不肯杀呢。 单云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现在这感觉马上就要没了,他冰冷的脸上柔和下来,沉稳的声音都带着喜悦。 “此话当真?” “自然。” 就在单云兴奋之际,楚溆生说,“机会给你了,单将军可有把握杀了他?” 陛下更加直白地问了一句,“你打得过他?” 单云忽然沉默。 他仔细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事实, ——他打得过… 就奇怪了。 单将军大受打击,所以他半天嘚啵嘚啵说了个寂寞?事实上,他上去不是杀谢容,是给谢容杀的?! 单将军萎靡了。 见状陛下不免安慰一番心腹手下,“不必如此难过,不杀他你才是安全的。” 单云没想到陛下会安慰他,他以为陛下会恼怒于他,这么一想,他好歹跟了陛下三年,在陛下心中是有点地位的。 单将军生出一点主仆情谊来,冰冷的面上浮上稍许感激,“陛下是怕谢公子出手将臣打死?” “多谢陛下提醒,原来您心中有数,倒是属下僭越了。” 楚溆生笑笑,并不接话。 心道,要是你打得过,朕就先解决了你,所以打不过才是最安全的,有了单云出手,其余人就算再不满也只会指望单云对付容容。 一个打都打不过容容的人,又能指望他对付什么呢。 如此,再多的威胁也就掌握在手里了。 一场风波化解的莫名其妙,还双方都很满意。 这件事楚溆生没有和谢容提过,他还是不太想让容容知道他身边人的想法,以免这些人害了他。 楚溆生不想再体验一次——“你哪里错了?”、“错在什么地方”这种致死问题。 他推迟回京的日子后便一直在处理公文,谢容忙着修缮南城在府中见不到人影。 陛下的思念之情如潺潺流水挡不住,爆发潜力熬了个大夜把那些公文全处理了,腾出时间去找他不爱回家的小猫。 再次踏入府外的南城时,楚溆生有些恍惚。 上一次进南城时,他看到的是浮尸遍野、残破不堪,死气绕在城内,压抑而绝望。 而现在… “让让、让让,你这人怎么杵在大中间呢?快让让,小心俺一柱子给你抽飞了。” 这人急得不行,肩上扛了个大柱子,那么大一根柱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扛住的,转身时还真差点一柱子抽上楚溆生。 “小心!” 楚溆生让人一把拉开,面上还是怔然的表情,这人打量他一眼,就叹了口气,“长得也不瘦,怎么中看不中用。” 中看不中用? 陛下脸僵了。 “要是饿傻了,就去前头那领个馒头,俺还得干活呢。” 他扛着那根长柱子脚步匆匆地走了。 除却他,楚溆生看到的人都或轻或重都扛着什么东西。 盛夏时分,烈阳晒得厉害,他们面上沁出了汗来,双眼却亮得惊人,瘦弱的身躯扛着东西快步走过,仿佛肩上扛着的就是他们的希望。 楚溆生朝那人指的方向走去,没看见谢容的身影,倒是看见他手底下冷漠又凶神恶煞的锦衣卫们。 他们正在派发白粥馒头,身前排了长长一队。 粥和馒头有规定的数量。 嗯…这个规定是厨子强烈建议的,否则厨子是真的想自杀。 但怎么分这事,还得看锦云卫的自制力。 “大人,你真帅,这身红特别衬你!” 脸上擦着两道灰的小姑娘,仰头看着锦云卫满眼的崇拜。 锦云卫冷着脸哼声,多给了两个馒头。 又是一个老者迈着漫步蹒跚的步子过来,感叹道,“大人真是好人啊,辛苦大人了!” 锦云卫冷着脸又是冷哼一声,然后多舀了一碗粥。 “大人您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大人,咱们南城的百姓都感激您呢!” “大人…” 锦云卫通通冷哼一声,诡计多端的难民们! 然后心口不一地多塞了好几个馒头在人家手上。 都给我吃! 不然以后没人夸他们了。 眼睁睁看着自家冷漠凶狠的锦云卫变了个样的楚陛下:…… 人都是会变的,简单的六个字,道不尽陛下的复杂之情。 第39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39) 许是这一言难尽的眼神太过有穿透力,其中一个锦云卫发现了他身影,当即面色一变就要跪下来,“陛…” 楚溆生抬手制止了他,“不必多礼。” 听到此处动静的锦云卫都回过头来,见到楚溆生都是面色一变,就要跪下,又在他的制止下停了下来。 “公子,您怎在此处?可有要事吩咐属下?” “他呢?” 锦云卫对这个他心知肚明,“谢公子去了城门那,那里在重新修缮,陈公子也在。” 楚溆生颔首,眸光一转对上了一双好奇的眼睛,他低头看去,正是那个面上擦了灰的小姑娘,见他看来露出一个笑来。 锦云卫派发粥和馒头的对象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其余的青壮年不做工是没有饭吃的,极个别情况倒是可以宽容一下。 见他看来,那小姑娘也不怕,睁着黑眸,脆生生地问,“为什么大人们见你要下跪?” 锦云卫脸色微变,给小姑娘嘴里塞了个馒头堵住了她的嘴,做完才去看楚溆生,“陛下,她不是有意为之…” 楚溆生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 他看着表情茫然地取下嘴里馒头的小姑娘,勾着唇浅笑,温柔的样子特别能蛊惑人。 “让他们下跪又如何?” 小姑娘眼睛一瞪,“那你就是坏人!” 吓得锦云卫心惊胆战地,生怕陛下一声令下对面这小姑娘就没了命。 急忙道,“莫要胡说,这是我等的主子!那些命令都是他下的。” 然后楚溆生就见识到了何为变脸。 刚才还对他横眉冷对的小姑娘瞬间笑起来,“大人,你是个好人!” 还把沾了她口水的馒头递到楚溆生跟前,满脸都是“给大人吃”的喜悦,旁边的锦云卫们又开始心跳加速、头昏目眩了。 楚溆生看着那沾着口水的馒头。 南城缺粮,府中厨子那事他也是知晓的,这些食物对南城的百姓来说这一个馒头是很珍贵的东西。 楚溆生接过这馒头,在锦云卫心惊胆战的视线中又将馒头放回了小姑娘手里。 “多谢,我收下了,这是转赠于你的。” 他勾了勾唇,没多做停留朝着城门走去。 …… 城门正在重建,挖出了不少当初随意一埋的尸体。 官兵、衙役和锦云卫都在帮着抬尸体、运板车。 楚溆生一眼就看到了谢容。 他正在撅地,十分接地气地拿着铁锹挖土,旁边已经垒了一小摞土了。 尘灰很大,谢容的衣摆处全是灰,他不算有严重洁癖的人,可楚溆生见他时也是骄傲张扬的,除了牢狱时的那一次,从未见到过他这么狼狈的一面。 楚溆生只站了片刻,就上前去帮他,捡起旁边的铁锹跟着一起挖土。 “往旁边挖,你是准备把我挖的再埋了吗陈平川?” 一看那一铲下去土和灰飞溅,谢容还以为陈平川发疯了,冷笑着抬头,想一铁锹敲死他,手都抬起来了。 谁知道一抬头是蹙着眉,神色颇有些懊恼的楚溆生,温柔凉薄的眼里装了烦恼,“容容,朕不是故意的…” 抬起铁楸的手默默放下,谢容哦了声,唇角上扬,“没事,蠢蠢的也很可爱。” 蠢蠢的陛下露出无奈一笑。 “你怎么来了?公文处理好了?” 这一见面就问候公事的模样真是该死的迷人,楚溆生觉得他和容容在一起以后那些内阁的老臣都不用担心他会懈怠公事了。 无声叹息,“朕处理完了。很想你,来看看你。” 随后含笑着抬眼,露出一个温柔缱绻的笑,看他时如盛着一汪清澈撩拨人的春水。 可惜谢容瞎了,挑眉摁着他的手往下一铲。 “来的好,正好这边缺人手,赶紧干活。” 手下的铁锹被人带动着抬起,土一动被抛到一边,孤零零地。 “……”如同楚溆生此刻的心情。 他认命地抓着铁锹开始铲土,谢容在他旁边干得热火朝天,眼里只有土和地下的尸体。 两人不知道挖了几具尸体出来,挖到楚溆生一张脸都沾了灰,衣袍脏兮兮地,挖到他胳膊都酸痛了。 转头一看,谢容就像个无情的挖土机器。 陛下他不甘心,想上去搭个两句话,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熬的大夜……怎么对得起那些处理好的公文。 “容…咳咳。” 嘴一张,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口灰进去。 楚溆生咳了几声,再接再厉道,“容容,朕…咳咳!” 又是好大一口灰。 该死!怎么这么多的灰? 他深吸一口气,“容容,朕想和你说…咳咳咳——” 话没说完,谢容铁楸一动。 一铲,一扬。 “咳咳咳——” 旁边传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谢容不由望去,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没…咳咳,朕没事。”楚溆生面无表情,再也不会笑了,“早点干活吧。” 早点干完,这灰不是人能吃的。 两人继续吭哧吭哧地干活,搬完一轮尸体的陈平川过来了,一屁股坐在土堆了,霎时间扬起一片灰,“累死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尸体。” 陈平川苦着脸望着那一地挖出来的尸体,又去看谢容,这才注意到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仔细一看… 他睁着清澈而愚蠢的眼,“兄弟,你长得有点像陛下。” 楚溆生微微一笑,“多谢夸奖。陈兄,你与地上的尸体也有几分相像。” 陈平川瞪大了眼,“怎么可能?哪里像?!还有,你你你你…”真是陛下啊! 陛下怎么在这? 楚溆生含笑,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冷酷的话,“一样的命不久矣。” !!! 陈平川只想把这里的草全拔了,然后塞嘴里,吐出长满草的舌头给他看,发出一声,“我草!” 简直不是人啊。 “行了,干活!” 脑袋让铁楸敲了一下,陈平川苦不堪言地夹在两个狗男男中间搬尸体。 这也是最后一波了,尸体挨个搬上了板车,足足放了个三板车。 全停在那,腐臭的尸味让那一小片泛出浓烈的气味来。 楚溆生皱眉问道,“不下葬吗?” 谢容看了看那三个板车,唇角微动,“我们在等人,接‘他们’回家。” 第40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40) 南城这些年死的死,伤的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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