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楚溆生面上不免挂不住。 但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闹了小情绪,主要原因在殷王这。 “朕说了,他身边很危险。” 额头扎了一圈白布使楚溆生温润的五官更添一分俊美病弱,他抿唇透出抗拒来,“朕不同意,离殷凫远点。” 谢容多看几眼病弱风的陛下,嘴上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到底是远离危险多点呢,还是让我远离他多一点呢?” 楚溆生面不改色,“二者皆有之。” “陛下倒是坦然。”谢容哼笑,“不过你这么说也没用,哪个我都做不到。” 楚溆生皱了皱眉,拿出了帝王的硬气来,“朕也做不到同意你。” “是吗?”谢容挑了挑眉,“那我求求你?” 楚溆生眉心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谢容的下一句到来,事实证明,好的不来,坏的一个比一个准。 “你跪下,我再求求你?” “……” 这倒也不必。 楚溆生说,“朕是不可能…”答应。 “跪下。”谢容笑一收,冷冷道,“再重说一次。” “……”楚溆生跪好后,默默把刚才的话补上了,“朕是不可能…不答应你的。” 谢容拉他起来,翘着唇角把一堆奏折扔他面前,“开个玩笑,陛下还真跪了?好好批奏折,我想多做几天王爷。” 他眉开眼笑,楚溆生很少见到他这么单纯地为某一件事开心得笑成这样,又美又纯,凤眸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得意。 忽然就无声一叹,妥协了。 若是容容喜欢当王爷,那便当吧。 不做皇后,又有何妨。 他想要的他便满足他,一个异姓王而已。 那个殷凫人老珠黄,也勾引不了容容,他要放宽心才是。 而且此人在这实在碍眼,楚国的异姓王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容容,殷凫该给他退位让贤。 这么想,楚溆生干劲满满,捡起奏折就开始奋笔疾书。 陛下生了会气,一个时辰还没到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根本没给谢容发现他闹小情绪的机会。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虽然楚溆生一开始持不同意的态度,但不得不说谢容打入内部以后实在方便了许多。 殷凫的人不是没有怀疑过谢容的目的,猜测这是楚溆生放出烟雾弹。 谢容还没说话呢,殷凫就亲自上阵给他辟谣了。 “本王的眼光绝无问题。” 他看这人,就是个疯子而已。 “可是大人。”下属看了眼谢容,压低了声音道,“此人与谢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许是…” 第50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50) 下属的声音压得再低也逃不过谢容的耳朵,他话还没说完,谢容就草好人设发疯了。 抓着对方的冷笑质问,“我和他有这么像吗?” “你看着我再仔细说一次?看清楚了!” “你可以说我和他很像,畅所欲言,我喜欢听实话。” 话音一落,他劈碎了一张桌案,三把太师椅,在墙上留下一个巴掌印,然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一头冷汗的下属:“……” 这还能怎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殷凫也是嘴角一抽,“你看他和谢容有一点像的吗?”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靠着多年来出色的演技,谢容成功打消所有人怀疑。 殷凫看上了他的武力值,对他的态度很不错,为了让谢容融入进来,各种秘密谈话都不避讳着他。 其中有不少机密在,谢容听了,但没告诉楚溆生,而是刻意等过了一段时日后才慢慢传消息。 果然熬过前几次,殷凫带他一起出席的秘密谈话多了不少,神色间也是放松,看样子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身处敌营,谢容泰然自若。 还因为长相凶狠又武功高强的缘故在这无人敢惹,成天参加秘密谋划也不说话,沉着一张脸,每次谈话完,殷王党都惴惴不安。 总觉得这个容王看自己好像不爽。 其中以那个言官为首,成天都是战战兢兢地。 以致于每日都睡不好觉,顶着黑眼圈上朝,干活也总出小纰漏,让楚溆生的人逮住就是高高架起,由陛下顺坡撸了官职。 气得殷凫嘴角都长了两个燎泡。 多日来的暗处交锋也让殷凫的耐心到达了顶点,楚溆生出宫一趟,非但没死在南城,还折损了他不少死士。 本以为策反了陈康和柳公公,楚溆生元气大伤,阵营大不如前。 结果数千死士没了,两人的赢面又成了五五开。 殷凫原是打算蛰伏下来,等待下一个机会,谢容却嗤笑道,“王爷就这么点胆子,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难道要在等个十年吗?” 其余殷王党也按耐不住劝了起来,“容王所言极是!楚溆生迟迟不死,莫不成我们要再拖个十年吗?” “王爷!先皇帝死时本该是我等上位的好时机,谁知道又出来一个先皇后人,我等熬死了先皇,却不能再熬死一个楚溆生了!” 楚溆生才多大,去岁才年方二十。 他们怎么熬?! 众人叹气难免有怨言,跟了殷王这么多年,还没有上位,已经耗了几年,再等下去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殷王党情绪激动,谢容又不慌不忙地添了一把火,一脚踹在门上! 哐一声砸在殷王党羽的脚下,吓得他们鸟兽四散般窜开好几步,就听谢容冷笑道,“你莫不是在骗本王?” “你要再不动手,我去宫里抢了楚溆生出来!” “还是说,”他半眯着凤眸,狐疑地看着殷凫,“你就是得意他对你与众不同,这才迟迟不动手,在我跟前炫耀?” 殷王党:!!! 什么还有这等瓜!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殷凫,一副“真相竟是如此”的恍然。 殷凫:…… 深不可测的殷王气得脸都涨红了。 “小脸还挺会红,得意成这样?”谢容凉飕飕地扔来一个眼刀。 “还诓骗本王进了你的阵营。” 他又冷笑一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 殷王党深有同感地点头,太对了,说得太好了!好得他们泪流满面,悲从中来 “王爷,你让臣等得好苦啊~” “王爷,臣跟了你五年了!五年啊!臣只等您到四十五岁啊!” “王爷您忘了当初,您是怎么夸臣才高八斗的吗,你我二人执手走过这么多年,到头来竟还是比不上陛下吗?” “这些年的阴狠算计臭味相投,终究是错付了——” 殷凫…他额角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眸光沉沉道,“动手!” 再不动手,容王能把他的人都变成疯子! 疯子,一群疯子! 多年基业干下来,殷凫在宫里还是有不少人手在的,与其再继续纠结下去,不若动手一劳永逸。 几日来的小动作自然也有不少敏锐的大臣察觉到了,心道这两位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大神打架,小鬼遭殃。 近日来不少大臣都告假直接不来上朝了。 大部分全是中立的党派,所以朝堂上只剩下了楚溆生和殷凫的人。 导致谢容夹在其中特别显眼。他本来就因为肖似谢皇后,回回上朝大臣们都觉得多看一眼,陛下的脑袋就绿上一分。 如今他阵营不明,两方都觉得他是自己的人,而殷王的小动作众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有所察觉。 双方心知肚明,今晚将是一场恶战。 究竟是改朝换代,还是清算奸臣,就在明早便好可知。 风波下最后一场早朝,其余大臣默契全撤出了战场,所以两方是“嘴”了个天昏地暗。 一开始还是各自汇报事宜,随即第一个殷王党按耐不住嘲讽了帝王党,两方就撕破了脸在朝堂上骂仗,口水纷飞。 好好一个上朝整得跟菜市场一样鸡飞狗跳。 还波及到了一旁的谢容。 殷王党瞥到谢容,顿时骄傲地讥讽他们,“一群蠢货,容王爷您怎么看,是不是很想踹死他们?” 平时你发疯发那么厉害,现在上去发一个啊! 帝王党先不乐意了,你指着我们的人说什么呢,“容王是陛下亲封的王爷,尔等怕是做梦做傻了!” 回去呲个尿给自己清醒一吧! 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两方一对视,读出对方眼中的意思都是恼怒居多。 殷王党:“他是我们殷王的人,跟你们不过假玩!” 帝王党:“吾笑死,他是陛下封的王爷,自然是陛下的人,跟我等是真玩!” 最后他们齐齐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谢容。 “王爷!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突然被卷进漩涡的谢容:“……” 当晚,陛下就宣了容王进宫,温润俊美的面上一片寒冰,看样子十分恼怒自己亲封的王爷叛变了敌方。 而就在谢容进宫不久后。 紧闭的漆红宫门外出现一队队兵马,手持长枪、头戴红缨,肃杀之意从此处铺开。 如果谢容在,一定会认出这就是上一回闯入慎刑司的龙虎军,为首那人面颊消瘦,双眼凹陷,昔日眉宇间的坚毅再也见不到,只剩下怨恨、不甘。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左边的衣袍下空荡荡的手臂,即便穿着甲胄,刻意裹上了披风,也依旧显眼。 陈康目光沉沉,消瘦的面颊更显阴狠。 宫门口守着的士兵对视一眼,小跑至陈康跟前,不敢多看他左臂,低头拱手道,“见过陈将军,将军宫门已关,如若有要事还请将军明日前来。” “明日?”陈康阴沉地笑了声,忽然爆发一脚踹在了士兵身上! 士兵不敌他这一脚,狠狠摔在地上,宫门旁的士兵立即跑回去扶起他,警惕地拔刀相对。 逼宫这事,朝中大部分官员心知肚明。 可却不会传出去,尤其是这些底层的守宫门的士兵,他们内心惶惶不安,不知道陈将军为何突然发难。 只好按照规矩行事,拔刀相向,守住这宫门。 陈康看也不看那被踢倒在地的士兵,眸光浮上阴翳,扬声道,“臣与陛下是多年君臣!” “今日,陛下宣召容王那狼子野心之辈进宫,恐生事端,尔等速速让开,休得拦着我进宫救驾!” 竟是一出口就将谢容打成了反贼! 陈康想起殷王所说,不免阴着脸冷冷一笑,那与谢容长得一样的容王还以为殷王真的会和他合作么。 真是太过天真。 今日,就让他来送这两人一道下黄泉! 第51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51) 士兵们一时茫然,正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退下,漆红的宫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 尘封在漆红门内的光线和一道不屑的声音一同飘了出来—— “你这反贼真是颠倒黑白,白米都能让你说成黑米!” 陈康眯了一下眼,旋即看清了宫门口出来的男人。 他穿着御前侍卫的衣服,手里拎着一把长剑,嘴角还叼着个细长条,咧着嘴冲他笑,挥了挥手中长剑,“嗨~” “你是何人?”陈康冷声问道。 陈平川一把呸到了临时去御花园摘了朵花折了花苞后的花茎,抬了抬下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陈平川是也!” “咱们还见过一面呢,你这记性也太差了。” 陈康完全没把当时的鸡窝头跟陈平川对上,看清他身上的御前侍卫衣袍后就没有了交流的兴趣。 “随我捉拿容王,护陛下安危!” 陈康沉声说完,一摆手就要冲进进宫里。 “诶!”前方横插一脚过来,然后整个身形都挡在了他面前,迫使陈康停下。 陈平川贱兮兮地瞄了眼他空荡荡的左臂,怪叫一声,“哇,我说你当时怎么没被炸死,原来没了一条胳膊呀。” 陈康猛然抬头,目光阴沉可怕。 “啧啧啧,这好歹得是左手,这要是右手,你岂不是连筷子都拿不好了。”陈平川就跟看不见一样,一脸可惜,“不幸中的万幸啊。” “你、找、死!” 陈康提剑的手攥紧,青筋凸起,狰狞地看着陈平川,唇角一牵,沉声道,“既然你想死,我就先解决了你!” 他拔出剑鞘,寒光乍现,疾步冲来,即便废了一条胳膊实力也不容小觑,难怪殷王那样的人还肯重用他。 陈平川呸了声,俊秀的脸上挂着不屑,拔剑迎了上去,“你才是来找死的,跟你一个姓,陈大侠我真是羞愧!” “我要是你,早就拔剑自刎了!” 漆红宫门前,两人正式交手,刀剑相撞,月色下凌冽地杀意弥漫开。 龙虎军立马冲了上来帮忙,只是还没近身,远处赶来的锦云卫瞬间加入战场,他们只能放弃陈平川,转而专注于这些锦云卫。 大楚皇宫有三道宫门,最大的容得下最多人通行的便是陈平川守着的玄武门。 有陈平川在,除非陈康能杀了他,否则多半进不来了。 而朱雀门那则是单云亲自守着,那边的人马不敌单云双方早就交上手了,宫门处全是厮杀声。 比起两边的厮杀惨叫声不绝,神武门却安静了很多。 殷凫看着眼前的楚溆生不免笑出声,“陛下啊陛下,您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溆生换了下一身龙袍,月牙白的锦缎衬得他温润如玉。 他站在神武门前,身后是一众帝王党的武将,目光如炬地盯着殷凫一干人,眼里的火气都要冒出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砍了这群乱臣贼子。 殷凫勾了勾嘴角,眸光却是冷的,“不过陛下,没人告诉你这里很危险吗?” 他扫过离楚溆生只有几步远的谢容,轻轻带过一眼,神情有些诡异,“您可要小心了。” 楚溆生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面上的笑淡了几分,心道这老贼果真贼心不死,双方交战之际还要多看几眼容容。 待会一定要挖了他的眼睛。 楚溆生不高兴,殷凫就舒坦了,他不是不喜欢容王么,强忍着恶心封为王,却还不知道这人早就投靠他了。 “殷王的口气还是这么大。”楚溆生含笑,“还是让朕来送殷王走最后一程吧。” 身后的武将就等他这一句话了,得到暗示,顷刻间冲了出去,殷王党和帝王党早就结仇很久了,看他们一动也冲了上去。 殷凫对楚溆生的不满可比上一任皇帝还多。 原本皇帝一死,他只要扶持一个傀儡上位随后让对方犯些错,他就能在“大臣请命”声中上位,顺理成章的登基。 可半路杀出来一个楚溆生来,这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处处跟他作对。 今日,他就要撕下这张皮,剁碎他的肉,殷凫提着剑向楚溆生冲去。 还没砍向楚溆生,剑先被另一人接住,他从愤怒中回神抬首就看见了熟悉的凶煞眉眼,殷凫皱起眉,“容王?” “你这是做什么?” 谢容轻轻松松地接住了他的剑,挑眉道,“如你所见,看看你怎么犯贱。” 在他面前杀楚溆生,真当他是死的啊。 殷凫看了眼轻松挡住他一剑的谢容,又看向站在谢容身后嘴角上扬,眸光温柔的楚溆生,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冷笑道,“陛下还真满腹算计。” “竟然连我也骗了过去,怎么他勾搭了你三十八个妃嫔的事,你就这么忘了?” “还有你。” 殷凫看着谢容,当真是气得要命,想到这几天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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