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71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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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探探哥哥的口风，看看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萧嫣送走萧瑾，转身要往府里走，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嫣儿。” 萧嫣转过身，诧异地看着陆银佩，“银佩姐姐！你怎么来了！“ 陆银佩莞尔一笑，“找你有点事，能进去聊聊么？” “当然了！” 自从上次宴会一别，萧嫣便没再出席过任何宴会，自然也没有跟陆银佩见面的机会。她们在萧府前厅坐定，陆银佩扫一眼萧家简朴的装饰，心里嫌弃太过寒酸，嘴上却夸赞：“许久没来，萧府比从前雅致了。” 萧嫣让人上茶，客气道：“那今后常来坐坐。” “只是坐坐么……”陆银佩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嫣，“嫣儿，你觉得我对你如何？” “挺，挺好的啊。”萧嫣见她这么问，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银佩姐姐，你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吧。” 陆银佩看一眼奉茶的婢女，萧嫣立刻会意，找了个借口把人支走。 “瑾哥哥早就到了该娶亲的年纪，怎么还没定婚事？”陆银佩面色绯红，手指绞着帕子，“前几日我给他送了一块绣着鸳鸯的帕子，他收了，他是不是——” 陆银佩好几次停下，含羞带臊地看着萧嫣，萧嫣哪能不明白。萧嫣面露喜色，“哥哥收了你的帕子？”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竟不知道！” 陆银佩羞红了脸，踌躇第说道，“前几日我谅瑾哥哥公务缠身，担心他吃得不好便亲自送去食盒，就在那时.......” “好啊！那我哥就是接受了你的心意啊，银佩姐姐，你放心，我哥哥定会娶你的。” 萧家许久没有喜事，萧嫣欢喜地叉着腰站起来，“你们的婚事不如就由我来操办好了。一定给你弄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嫣儿！”陆银佩连忙拉着她，轻声说：“这种事情哪有这样随意定下的，你先问过瑾哥哥什么时候下定，到时候我们再谈婚事。” 萧嫣拍拍胸口，一口应下。 “行，那就包在我身上！” 夜里。萧瑾刚回到萧府，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萧嫣拦住。 “哥哥！” 萧瑾以为她又要缠着自己去找苏灵雪要首饰，正欲敷衍两句，却见萧嫣掏出一叠红纸，每张都写着一个日子。 “近来适合下定的日子我都替你看过了，你选哪天去陆府下定？” 不等萧瑾回答，萧嫣自顾自地翻起来，“七日后倒是个好日子，不过我们来得及准备东西么？要不下个月初三，不过那会儿将近年节，各府都忙得很，是不是得挑个更为正式的日子……” 萧瑾夺过那些红纸，沉声问：“我为何要去陆府下定。” “你不是收了银佩姐姐的定情信物，跟她好事将近么？”萧嫣一脸‘我懂’，用手肘撞撞萧瑾的胳膊，“你是想先立业后成家，可是银佩姐姐等不了啊。早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也好去操办。” 一派胡言。萧瑾的太阳穴跳了跳，强按着心头的戾气解释。 “我没有受过劳什子信物，我也不会娶她。” 萧嫣震惊地瞪大眼，缓了好一会才确认，她哥说的是‘不娶’。 “那银佩姐姐怎么……” 萧瑾不耐烦地打断她，“那是她一厢情愿，我从未想过娶她。” 他的话不留情面，却也是事实。萧嫣从小就跟萧瑾亲近，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明白内里肯定闹乌龙了。恐怕整件事都是陆银佩单方面认为的，否则她日日跟哥哥见面，怎么不见哥哥提陆银佩一次？倒是那苏灵雪提了好几次。她也是蠢，与其相信哥哥会娶陆银佩，还不如信哥哥要娶苏灵雪呢！ “你不是胡乱答应了别人什么了吧？” 萧瑾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竟比夜色还要骇人几分。萧嫣摆摆手，连忙补救：“哥哥，我明日就去跟她说清楚，免得她误会！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第二天一早，萧嫣心急如焚地去陆家传达了萧瑾的意思。陆银佩满心欢喜地前来迎接，以为会是个好消息，一见面就挽住了萧嫣，却听到一句将她的希望彻底覆灭的话。 “银佩姐姐，那就是个误会。哥哥根本没看到帕子，他也没婚嫁打算，要不您另择个如意郎君？” 第110章拯救抑郁症满心欢喜变成了一盆冷水。虽然陆银佩一次次地深呼吸，想要保持冷静，但她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她阴郁地看着眼前的茶杯，脸色黑沉得吓坏了坐在一侧的萧嫣。 “银……银佩姐姐，你没事吧？” 萧嫣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她眼前的陆银佩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眉尾高高扬起，嘴角却又抿成一条线，像小人画里索人性命的千年女鬼。萧嫣看着陆银佩的表情，在深深怀疑自己会不会被陆银佩直接掐死在陆府。幸好陆银佩很快回过神来，努力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 “好妹妹。我没事，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以后咱们还是好姐妹。” 萧嫣见她这么‘豁达’，顿时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银佩姐姐你这么漂亮，家世又好，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萧嫣的本意是她不必吊在她哥这一棵树上，可落在陆银佩耳朵里就是：你别等了，你不配。我配不上？那谁也别想配不上！陆银佩捏紧手中的帕子，眯起眼睛，一个计划在她心里迅速形成。她得不到萧瑾，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她要苏灵雪身败名裂，在京城待不下去。陆银佩一哄走萧嫣，就马上派人连夜赶往荣德县查苏灵雪的过往。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还真给她查到苏灵雪曾经给余家二少爷配阴婚。呵，一个配了阴婚的寡，还有脸跟她陆大小姐抢人！陆银佩听了探子的禀报，笑得张狂，甚至还笑出了眼泪。 “来人，悄悄把这些消息都散布出去。我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苏灵雪是个什么货色！” 另一边，苏灵雪连看了几日诊，每天从早坐到晚，累得腰酸背痛，心里却很满足。尤其是看到那些病人因为她的治疗而有起色时，她心里的成就感满得快要爆棚。苏灵雪第一次无比赞同自己在这里开了心理诊所的决定。但也不是每个病人都很好处理。今就像今日她陪一个有抑郁症倾向的病人聊了两个时辰。苏灵雪才旁敲侧击地打听出来，原来这位病人阴郁的病因是原生家庭。 “我父母对我期待甚高，总觉得我考科举能一击即中。可我考个秀才都花了三年，我得花多少年才能考上状元。” 少年躺在贵妃椅上，缓缓描述自己的心事。苏灵雪没有打断少年的描述，只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配合地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得到她的回应后，少年顿了顿，像是得到了一些鼓舞，继续说：”我爹娘成日逼我读书，不许我出门，也不许我见人，只让我看书。我每日见到的人只有他们，能拿到的也只有书。饭他们送到我房里，就连沐浴都不能超过一炷香功夫，否则他们必然要来敲门。” 说到这，少年停了停，痛苦地握紧拳头，苏灵雪立刻递上一杯水。 “喝点水吧，你会感觉好一点。” 喝水能够缓解紧张的情绪。苏灵雪看他情况严重，干脆拎了壶水放在边上，随时取用。果然，少年喝完水便觉得好了些，继续说道：“昨日，是我祖母出殡。” 苏灵雪一惊，正要安慰，却见少年落下几滴泪。 “可是我爹娘不让我去，他们要我在家安心看书，说我祖母最期盼的就是我能考上科举。” 苏灵雪皱着眉头，这样听起来，不但少年的精神出了问题，他爹娘的精神状况恐怕也不容乐观。他们那些都是典型的控制欲过盛。 “可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祖母的丧礼，他们这么做属实有些过分了。” 少年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他们懂什么，他们说我祖母最想我考上科举，可我祖母从来只说我开心便好。” 撩撩几字，苏灵雪却听出了恨意。苏灵雪沉默地望着少年，从少年的描述里，她看到父母对子女过分的爱，任何事情一旦过了界，蜜糖也会变成砒霜。父母都望子成龙，可世界能有几条真龙？大多都是泥中蛇罢了。偏偏父母都不能接受，期望变成了亲情的枷锁，让人无法挣脱。少年指着横梁木，痴痴地说，“你知道么？我好期待它能掉下来，砸死我就好了，我就不用参加科举了。” “我死了，就能去陪祖母了，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在她跟前尽孝，她死了我能去陪着她也好……”少年痴痴地笑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情。 “昨夜我梦见幼时在祖母家吃桂花糕的场景，好幸福。我好想祖母。” 苏灵雪连忙出声打断他的念头，他已经出现抑郁性僵化，躯体的行动和说话方式都是深度抑郁症的前兆，不人为干预的话他很快就会出现自杀行为。 “你跟你父母说过你的想法么？你可以告诉他们，你根本不想考科举。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科举这一条出路。” 少年马上扭头看她，眼里流露出几分凶狠。 “说了也没用！他们从来不听我的话，我活着的时候不听，我死了也不会听，所以我还不如去死，省得看见他们心烦！” 少年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刀片，珍惜得摩挲着，看得苏灵雪心惊肉跳。这刀片虽然不大，但是割腕足以。她不敢惊动少年脆弱的情绪，稳着声音问：”你怎么来见我还带着刀片？” 少年连忙解释，“苏大夫，你别误会，我不会伤害你的，这只是我自己拿来玩的。就算用，我也不会用在你身上……” 用在你自己身上更不行好么！苏灵雪真想不顾一切地夺过来，但是她那么做肯定会刺激到少年，她还是忍住了，尽力保持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你要想啊，人活着还有希望，要是死了，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少年思索着她的话，心神恍惚地看着房梁。苏灵雪趁他不注意，拿走刀片，不动声色地丢到地上踩在脚下，不让少年发现。 ”相信我！我看得出来你爹娘很疼你，你跟他们敞开心扉地聊聊，会有结果的。” 她观察到少年穿着的布鞋粗糙，是市面上最普通的料子，脚后跟都磨平了，可见他家里条件并不好。但少年的手很干净，一点茧子都没有，说明他在家里备受宠爱，父母舍不得他干一点活。这般宝贝，不可能不心疼儿子的。 “你爹娘一定很疼爱你吧，你们只是少一个开诚布公谈一谈的机会。” 少年垂下眼眸，暂时放下求死的想法。第111章连家中的牛都有耕地的... “他们想让我专心读书，可我每天听着他们早出晚归，辛苦劳作，我怎么读得下去。连家中的牛都有耕地的用处，我却一无是处……” “你当然有用处了。”苏灵雪见他思想又开始走歪，连忙把他拉回来，“你没听过李白的诗么？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你的天赋不在考科举上，在其他方面而已。” 少年还是一脸茫然，他读了那么多书，怎么不记得什么李白啊？不过……这句诗好像是有点道理。少年在心里不停重复这句话，读着读着，竟然站了起来，举手大声喊道。 “对，这句话真的妙极了！” 苏灵雪看他过于激动的神情，连忙把他拉到凳子上，“我还没说完，那我问你，你平日有什么喜好么？” 少年闻言摇摇头，神色戚戚，扯出一抹苦笑。 “娘只让我读书，我七岁时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玩了半个时辰，我娘逼着我读到一根蜡烛烧尽才能休息。” 我去，这么狠。苏灵雪听得拳头都硬了。要是在现代，她高低得上前去喷他的父母两句。 “那你可以自己培养点爱好啊，琴棋书画，要么就舞枪弄棒，总有一款适合你！” 苏灵雪当场比划了两下太极拳给他看。 “喏，早上起来打一套，身心都舒畅了。” 少年呆愣愣地点点头，觉得她刚才比划的动作还挺好玩的。苏灵雪看他来了兴趣，就主动拍拍他的肩膀，热情洋溢地鼓励少年，“别动不动就想着放弃生命啊，人活一世多不容易，多看看山川湖海，要不就看看花鸟虫鱼，那些又不要钱，但是都能让你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少年像是着了魔一样喃喃自语。 “苏大夫，今日听君一席话，让我醍醐灌顶。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少年神情激动地放下诊金就往门外跑。苏灵雪看他满血复活，也没有阻拦，对着亲切地招招手。 “下次还有什么想不通代为都可以再来找我。” 少年感激地冲她点点头，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苏灵雪在心里给自己比划了个大拇指。很好，今天又救回一条生命！哦耶。邓峰擦干净最后一条板凳，挽着胳膊衣袖问：“苏大夫，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么？” “没了，你快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整理就好了。” 邓峰看着苏灵雪蹦蹦跳跳出门前的背影，欲言又止。今天萧瑾带刘南笙去学堂办手续，苏灵雪琢磨着今日怎么说也是小孩第一次上学堂，那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她把店门关好就去隔壁卤肉店一掷千金。 “朱老板，给我来只烤鸭，挑最肥的！”苏灵雪豪爽地掏了钱，可朱老板却拿眼角看她，动都不动。 “不成，今日烤鸭都卖完了。” 苏灵雪指着眼前的一排烤鸭，拧眉质问：“好家伙！那这是什么？烤鸡？” 朱老板立刻走过来把那些烤鸭收起来，一副怕她惦记的模样。 “这些都是客人提前跟我订了的，不能卖！” 苏灵雪看他眼神忽闪，不断向右看，便知道他必定是在说谎。 “不卖就不卖，我去别家买。” 苏灵雪潇洒转身，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卖肉的店铺还不好找么。朱老板嗤笑一声，“那你尽管去看看，满大街的，有谁会卖给你！” 闻言，苏灵雪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一眼。不用问也知道，这群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罢了罢了，今天心情好，不想与人置气，买不到肉，就买糕点也行。可她万万没想到，糕点铺的老板也不肯卖给她。而且拒绝的方式更加粗暴直接。本来热火朝天地吆喝着路人来买，一看到她来了，连忙拉上门，挂上打烊的牌子。苏灵雪皱着眉头在他店门前站定片刻。就在老板以为苏灵雪会撒泼打滚耍无赖逼着他开门的时候，她忽然离开。老板松一口气，拉开门准备继续做生意。哪成想苏灵雪根本没走远，她早躲在街角静等老板开门，直接来杀了个回马枪。苏灵雪懒得跟他纠缠，只想甩钱、买东西、走人。 “新出炉的桃花酥和蝴蝶酥各来一盒，还有桂花糕也来一盒。” 老板此时却撇嘴，不停摆手，往外轰人。 “走走走，我就不卖给你！” 苏灵雪被老板态度气笑了。真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 Kitty吗？！既然都闹到这份上了，那看谁现怂！苏灵雪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直接堵在店铺大门口，一脸谁怕谁地看着老板。 “说，为什么不卖给我。” “不为什么，就是不做你的生意。嫌脏。” 老板鼻孔朝天，话里话外满是轻蔑，“你一个寡妇不好好在家里守寡，竟然整天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苏灵雪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她寡妇的身份？京城里除了萧瑾之外没人知道她在荣德县的事。荣德县距离京城少说也有几百里，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事得？！见苏灵雪变了脸色，路过的百姓也开始毫不掩饰自己的谈论声，指指点点道。 “你看你看，她都默认了！我就说嘛，邓疯子怎么病好了还要给她干活，敢情是她拿身子供养着人家啊……她带着的小孩也来历不明的，不会就是她生的吧？！” 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响起，苏灵雪听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涌在一起，恶心至极。 “我今天是不会卖你的，你识相就赶紧走吧！”老板看到百姓站在他这边，就更加有恃无恐地赶着苏灵雪离开。 “你！” 苏灵雪想要上前找人算账，但想起刘南笙还在学堂里等着她去接，担心路过的百姓对刘南笙说些难听的话，她就按下心中的愤怒，转头先去接刘南笙。她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得·好好查查是谁，在暗中阴她！她边想边急忙走，不小心就按照习惯就抄近道走小巷。刚走两步就看到巷子尽头有个人眯着眼睛打量她，脸上还挂着下流的笑。第112章小巷遭调戏那人是这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人称李癞子。他吊儿郎当地看着苏灵雪，眼神里馋了几分下流的打量。 “哟，苏寡妇，不对，是苏大夫，你这是去哪啊？” “与你无关。”苏灵雪冷着脸走过，现在没有一件事比她回家重要。不想李癞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往怀里拉。 “急什么，回去了哪有男人陪你，先让我来疼疼你——” 说着，李癞子就要往苏灵雪嘴上亲。苏灵雪快被他嘴里喷出的臭气熏晕了，偏偏她力气小，挣脱不开像吃了大力丸似的李癞子。眼见那张像癞蛤蟆一样的嘴凑上来，苏灵雪已经准备好抬起腿往他胯下狠狠一踹…… 踹不废你，算我输！李癞子猝不及防地被踢一脚，胯下吃痛，痛得地整张脸都皱巴在一起。这一脚踹得他宝贝都差点缩了！李癞子眼中喷射着怒焰，瞪大了眼珠子，舌尖轻扫着后槽牙，狠狠地发誓，一旦苏灵雪落入他手，定要让她趴在他胯下喊老爷。 “你这小娼妇，给脸不要脸！逼爷来强的。” 苏灵雪踢完李癞子后连忙朝巷口跑去，可没想到李癞子居然还能爬起来追上她。李癞子憋着一口气，猛然扑到苏灵雪身上，死死地把她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抓着她的两条胳膊，另一只手脱她的衣服，三两下就把她肩上的衣裳扯下，一抹雪白若隐若现。苏灵雪感觉肩上一凉，心里急得要命，偏偏手又被李癞子反扣在头顶。她疯狂摇头，这才没让李癞子那张臭嘴亲到她脸上。 “你……放开我！你信不信我……” 苏灵雪想找个借口吓退李癞子，却发现自己一个靠山也没有。电光火石间，她灵光一闪，立刻大喊道：“你敢动我，萧瑾不会放过你！” “切。”李癞子嗤之以鼻，笑得张狂，“你说你认识萧瑾，我还说我跟皇帝是好朋友呢。小娼妇，劝你老实点，表现好了，说不定爷我还可以用宝贝多疼你些。” 苏灵雪没有理会李癞子的话，而是细细地观察着周围可以救自己的一切。可，明明几步外就是闹市，这个巷子却僻静得仿佛身处在另一个时空。 “别看了，这里偏僻得很，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好事的，你心死吧！”说着李癞子再次向苏灵雪脸上亲来。苏灵雪等不了了，她闭着眼，用自己的头狠狠地砸向李癞子的额头。以卵击石，鱼死网破，这是她最后的法子了！苏灵雪近乎绝望地想，要是这都没机会逃走，那她就真的完了。李癞子捂着额头痛得倒在一旁大口喘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苏灵雪。她哪里顾得上他说什么，连滚带爬地走巷口。再跑两步就安全了！李癞子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又三番两次被苏灵雪伤害，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拿起脚边的石块，狠狠地朝苏灵雪砸去。后脑勺突然被重击，苏灵雪眼前一黑，尖叫声堵在喉咙里，痛得四肢麻木。坏了，不会伤到神经了吧。李癞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猥琐地走到苏灵雪身边，急不可耐地摸了把她雪白的颈子，当即脱了自己的裤子，打算就在这要了她。 “爷本想带你回家，可你非逼我，那我只好……” 李癞子又迫不及待伸手来脱苏灵雪的裤子，苏灵雪感觉到他的动作，想要阻止，但喉咙和手脚齐齐发麻，使不上力。她的心彻底凉了。现在只怕大罗神仙都难以救她了。她宁可咬舌自尽也不受这种屈辱！苏灵雪正打算下嘴，忽然一个黑影掠过，李癞子瞬间飞出好几步，“啪叽”一声，破布一样摔在地上。苏灵雪愣住了，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