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72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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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地看着前方，脑子一下有点转不过来。直到萧瑾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她，得救了！苏灵雪忽然有点想哭。没想到，真的有人会从天而降来救她。萧瑾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出表情。但从他紧绷的咬肌来看，心情并不是太好。萧瑾脱下外衣包裹住衣衫半露的苏灵雪，用最后一丝冷静问：“你，有没有……受伤？” 苏灵雪摇摇高高肿起的后脑勺，对于被人轻薄，这点算是小伤了。 “谁！谁敢偷袭你爷爷！滚出来！” 李癞子这些年没少作奸犯科，自认为是这一带的土霸主，即使被踹飞还不老实，叫嚣着要人站出来。 “我。” 萧瑾开口，不含一丝感情的声线听起来十分冰冷。李癞子一看到是萧瑾，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一哆嗦，瞬间老实，支支吾吾地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倒是萧瑾朝他走去，每走一步，李癞子就腿软一分，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得腿软无力。等萧瑾走到他面前，他的裤裆都湿了，发出一股腥臊气味。 “萧、萧大人，一场误会……求你饶我一命。” 萧瑾毫不理会，直接伸手捏着李癞子的胳膊，只是微微一动，李癞子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啊——！！！疼死我了，快松手啊！” “萧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她了，我的胳膊要废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李癞子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劲地磕头道歉，只求萧瑾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可萧瑾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活阎王样，李癞子瞥见被他挡在身后的苏灵雪，立刻换了求饶的目标。 “苏大夫，我嘴贱，我错了，我给你磕头成不？你让萧大人放了我吧。” 李癞子已经感觉他的胳膊不是他的胳膊了，萧瑾的手劲大得吓人，再多使一分力感觉他的胳膊就会立刻离他而去。苏灵雪才不想轻易放过李癞子，她看李癞子求饶的样子通神舒畅地快要原地呐喊助威。至于李癞子那些求饶的话她根本没当真。 “你哪是错了，你只是怕了！下次萧瑾不在，你还会继续再来欺负我。” 苏灵雪的态度很坚决，犯错就要挨打。萧瑾听懂她的意思，手上轻轻一用力。 “吧嗒。” 小巷安静，他们三个都能清楚得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即使不是自己的胳膊，可苏灵雪还是下意识地感觉头皮发疼，咽了咽口水。李癞子已经疼得昏了过去，萧瑾也没再管他，甩了甩手，像是要甩掉李癞子身上的污秽一样。苏灵雪在一边，殷勤地递上了自己的手帕。第113章邓峰来送饭突然，苏灵雪想到一件事情，仰头问萧瑾：“南笙呢？” “在店里。” 他刚把刘南笙从学堂接回来，就遇到附近徘徊的邓峰。邓峰告诉他苏灵雪去买东西庆祝刘南笙进学堂，但最近京城谣言四起她可能会被为难。为免节外生枝，萧瑾把刘南笙送回店里就赶来给苏灵雪解围。幸好没把刘南笙带来，那些腌臜话和肮脏事一点也不适合刘南笙听。苏灵雪松一口气，轻轻拉了拉萧瑾的袖子，“先回去吧。” 萧瑾看她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有一丝费解。 “就这样，算了？” 这可不是苏灵雪的性子。 “走吧，改日再算账，你知道我的，睚眦必报，迟早有一天把他的咸猪手砍下来扔去喂鱼！”苏灵雪皱皱鼻子，多看李癞子一眼都觉得恶心。她话已至此，萧瑾自然就顺着她的意来。临走前，萧瑾眼神微微略过一眼李癞子，吓得李癞子刚爬起来的又直挺挺地跪下去，生怕惹得萧瑾一个不高兴当场了结自己。萧瑾陪着苏灵雪走在长街上，她身上裹着一件过于宽大的衣裳，一看就是男人的。路过的人多是听过谣言的，看苏灵雪的眼神带了些促狭，想调笑，却在瞥见萧瑾冰冷的眸子后吓得缩起脖子，灰溜溜地走了。苏灵雪看到路过的眼神，暗暗骂了宵瑾两句。死直男，让他给衣服，就给个男人外套，就不会出去买个女士外套吗！不过气归气，但有萧瑾保驾护航，苏灵雪这一路虽然引人注意，好歹也没人再来她面前闹事。快走到店门口时，萧瑾忽然转身对苏灵雪说：“流言蜚语我来查，李癞子我来治，你就别管了。” 苏灵雪知道萧瑾想说些什么。苏灵雪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算什么啊，不就是她苏灵雪被人人肉出来而已。可她是谁啊，她是现代来的头号冲浪键盘侠。无非就是造她的黄谣，又不能冲爆她的通讯录，那些人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要是妄想用这点流言蜚语把她打败，也真是太瞧她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是谁把我是寡妇的事情挖出来的。” 这件事只有荣德县的人知道，荣得县距离京城，怎样也有个二百里路，这人必定是特意跑去打听苏灵雪的过去。有人费尽心思地去荣德县查了她的来历，又传播出去，捕风捉影地造谣，用最下作却也是最快毁灭一个女人的办法要她的命。萧瑾也想到这个问题，心里还担心自己的贪污案子是不是已经被敌方察觉出来。 “好了，先进去吧，别让南笙看出来了。” 苏灵雪先是整理好心情，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伸手推开紧紧关着的大门。她才推开店门，入眼就看到刘南笙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发呆。 “嘿，想什么呢？今天上学好玩不？” 刘南笙回过神，慢慢鼓起小脸撅着嘴，嘴巴高得能挂一瓶酱油，一副要成为炸弹包子一样。苏灵雪却看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刘南笙闹脾气。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小南笙生气了？” 我们家三个字让刘南笙心里瞬间一暖，可也更加生气。 “你们为什么丢下我？我也能帮忙的！我不是拖油瓶！” 刘南笙握紧拳头，两只小手像两块馒头，毫无杀伤力地在展示着其中蕴藏的能力。苏灵雪扑哧一声笑出声，彻底憋不住笑了，乐得前仰后合。原以为是个王牌，没想到还是个萌物。她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刘南笙的头，“谢谢你啊，不过你还是老实待着吧，有萧瑾呢。别说这些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今天上学好玩不？” 刘南笙捂着肚子跳下板凳，“我好饿啊，能吃饭了么？” 第二次扯开话题，苏灵雪看他一眼，却没有揭穿。刘南笙这个样子显然是有事瞒着自己不可能说。算了，不急于这一时，先让小孩吃上晚饭再说。提起吃饭，苏灵雪就想到与她失之交臂的烤鸭和糕点，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且不说现在各个铺子都不肯卖吃的给她，单就这个时间，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想买点现成都不行。刘南笙上学第一天的庆祝，被她毁了。萧瑾看苏灵雪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打算开口告诉他们，他早已订了酒楼，可以一同去用餐。忽然门外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瑾立刻把他们揽到自己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门口。这大晚上的，还有人敢过来闹事？但他万万没想到，来者竟然是邓峰。邓峰两手各提一个食盒，看见他们吃惊的脸色，不由得疑心道：“我有打扰到大家吗？” “没有没有，我们也聊什么。” 苏灵雪边敷衍回答边直勾勾地盯着邓峰带来的菜，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萧瑾看她期待的脸，莫名心头有些不舒服。偏偏苏灵雪还没感觉，对邓峰带来的菜直流口水，对邓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饭吃？” 没想到买个菜也能被夸，邓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说您今天去吃食被为难了，怕你们今晚吃不上饭菜，就买了点过来。” “恩人啊！要是没有你，我和南笙今天要饿肚子了。” 方才和李癞子那一番纠缠，苏灵雪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刘南笙十分机敏，他看到苏灵雪满眼放光，就立马跑去拿来碗筷。邓峰含笑点头，把饭菜就要离开，却被苏灵雪一把拉住。 “哎，你这人怎么放下东西就想走。走哪去！坐下一起吃啊！” 邓峰又不是跑外卖的，既然都来了，就应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闹搓一顿。邓峰盛情难却，答应留下。他主动包揽了装饭的活，装好一碗就递给苏灵雪，苏灵雪再递给刘南笙。从远处望去，他们宛如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其乐融融。不知为何，萧瑾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话。他的内心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感到极度的不适。在这间屋子里，他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他，暗暗问自己，为何自己还要留在此地。但心底的自己根本回应不了这问题。第114章我有个朋友就在萧瑾心烦意燥想要提步走时，苏灵雪连忙叫住他。 “萧瑾，要吃饭了，你去哪啊？” 她之所以没招呼萧瑾，是想着萧瑾跟他们都这么熟了，应该用不着那么客气吧。可没想到萧瑾在一旁一声不吭地想要跑路! 萧瑾没有回头，语气一如他们初见时冷淡，“锦衣卫署还有点事等我料理，我先回去了。” 萧瑾以公务为由，苏灵雪也不好阻拦，二话不说就放人走了。到最后，萧瑾一肚子拒绝留下的话无处施展。 ——人家压根就没想留他。萧瑾心里郁闷，一言不发地离开苏灵雪的店，踏入黑暗中。他倒不是气恼苏灵雪，只是看见他们三个那般和谐欢乐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刺眼。他看着分食一碗面的父母和孩子，觉得两人温馨地让人心暖，但为何他看到苏灵雪和邓峰他们就……就这样的刺眼。萧瑾两岁能识字，三岁读千字文，五岁便能作诗，十岁文武双全，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失神间，连有人迎面走来都没注意，差点和别人撞了个满怀。 “哪个不长眼的不好好走路——大人？”邢彪刚开口骂人，就发现撞到的是自己的顶头老大，连忙改口，“大人你没事吧？是我走得太快了，我给您赔不是。” 萧瑾随意地摆摆手，继续往锦衣卫署里走。邢彪嘿嘿一笑，嘟囔道：“幸好大人没计较，否则我来不及去找莺儿，她又要发脾气了。” 萧瑾顿住脚步，他知道这个莺儿何许人也，是邢彪的青梅竹马。邢彪是锦衣卫署一群和尚里唯一一个有青梅竹马的，在如何对待女人这件事上比其他人有经验。萧瑾忽然扭头，叫住邢彪。 “邢彪，陪我去吃饭。” 邢彪方才还为了逃过一劫沾沾自喜，听到这话是笑都笑不出来了。可他还想做垂死挣扎，“大人，改天行么？莺儿在河边等我呢，我要是不去她非得骂死我不可。” 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又俨然一副幸福的样子，让萧瑾倍加不爽。 “不行，就今晚。” 邢彪心里叹口气，只好派人去告诉莺儿，他今晚要失约了。不过很快邢彪又好奇了，萧瑾鲜少外食，今晚怎么还非要去酒楼了？到了酒楼，掌柜的亲自上前迎接。他一脸讨好地恭迎道，“萧大人，您要的酒席都备好了，请您上去一尝滋味。” “嗯。” 萧瑾颀长的身姿穿过酒楼大堂，引得不少人注目，就连一些坐在二楼包间吃饭的世家小姐都打开窗户，想要偷看萧瑾一眼。萧瑾看人多嘴杂，便速速和邢彪进了包间。 “大人，我以为您就是随便来吃点，怎么这么正式，今儿什么日子啊？” 邢彪看桌上的纸皮烧鸡直流口水，平时为了防止他们吃得肚肥身胖，影响办公，萧瑾不允许他们吃这些东西。但今天却主动点了一只给他吃。还是整整一只！萧瑾看到邢彪一脸八卦的小眼神，生怕对方嘴里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于是连忙让店小二关门出去了。他一转头，就看到邢彪收起眼神，宛若十年难民一般，不断往嘴里塞吃的模样。 “你吃这么着急做什么。” 萧瑾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提起筷子就想到苏灵雪和邓峰只见默契十足的样子，心里越发堵。 “大人，我吃饭一向如此啊。”邢彪往嘴里塞满了肉，咽下后还意犹未尽。不过，大人为什么非要让他陪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大人想把他赶出锦衣卫署？！邢彪顿时感觉胃里顶着了，立刻放下筷子，抱着萧瑾的胳膊开始嚎：“大人，我从十五岁开始在你手下训练，你可不能随随便便把我打发走，我生是锦衣署的人，死是锦衣署的鬼，我——” 邢彪还有一肚子话没哭出来，萧瑾却听不下去了，夹起一块佛手瓜直往他嘴里塞，堵住他胡说八道的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你出锦衣署了。” 啊，误会啦？！邢彪憨憨地冲着萧瑾大笑，收敛起眼泪，继续埋头干饭，不过这回速度慢了很多。因为他发现，萧瑾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萧瑾叫他来吃饭，自己却满面愁容，筷子都不动一下，这摆明了不是本着吃饭来的。 “大人，你是不是——” 有心事啊？邢彪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这可是萧瑾萧大人，锦衣卫的一把手，今上最信任的人，样貌和身手都是天下第一。萧大人能有什么烦恼。他最大的烦恼莫应当是自己过于优秀甩他们几条街了。邢彪继续把脸埋在碗里，却听到萧瑾语气生硬地开始胡编：“我有一个朋友……” 邢彪一听，马上放下筷子，立马正襟危坐。好家伙，还吃什么饭，该吃瓜了！他用力地点头，期待地看着萧瑾，“您有个朋友，然后呢？” 萧瑾舔舔嘴唇，和下属袒露心事的感觉很奇怪，但现在似乎只有邢彪能帮他。于是萧瑾咳嗽一声，又喝了口酒，给自己壮胆。过了好一会儿，邢彪都以为他不打算说了，才听到他继续开口：“我有个朋友，他看到一个姑娘跟别人一起吃饭，对别人笑，心里就不舒服。这是为何？“ 还能是为何！这是春天来了呀！邢彪在心里咆哮，要不是怕听不完接下来的话，他高低得出去跑几圈。石头心金刚皮的萧大人竟然枯木逢春，石头缝里也开出花了。邢彪眉飞色舞地看着他，“那您……不是，您这个“朋友”，跟姑娘待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不？” 萧瑾想了想，他和苏灵雪待在一起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很开心，很轻松。可以说，和苏灵雪度过的时间是他平淡生活里唯一有色彩的部分。苏灵雪性子活泼俏皮，和谁都能玩闹到一块去。可他性子沉闷，就连跟了他十年的下属看到他都不敢随意说笑，更遑论一起吹牛侃大山。他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在无尽的卷宗和案子里度过，却遇到了苏灵雪。那日棺材开启，改变的何止是苏灵雪的生活。萧瑾勾起嘴角，不知不觉，他和苏灵雪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第115章月色撩人见他笑起来，邢彪彻底按不住八卦的心，拍着桌子发泄内心的激动。大人这是恋爱了啊！这些京城得多少姑娘伤心死。但京城姑娘死不死心不关他的事。他现在只想知道萧瑾看上的是哪个姑娘！ “大人，我敢打包票！您，啊不是。您这位“朋友”，绝对是喜欢上那位姑娘了。要不您把那姑娘带出来给我瞧瞧，我保证让您“朋友”抱得美人归！” 萧瑾看出邢彪的心思，又用一个鸡腿彻底堵住他的嘴。邢彪不满，含着鸡腿呜呜呜地还想说话，萧瑾却念着邢彪的话，陷入沉思。另一边。萧瑾走得突然，苏灵雪虽然疑惑，但也没在意。毕竟锦衣卫署那么忙，临时有公务也不稀奇。而已经开席的邓峰和刘南笙在轮流给她夹菜。夹得她碗里堆成了小山，连一片菜叶都放不下时，苏灵雪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 “够了！都给我吃了，你们吃什么？自己吃，不许给我夹！” 她佯装生气，可没板两下脸就看到邓峰脸上沾着的饭粒，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 邓峰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看见刘南笙也在憋笑，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脸上沾了东西。他不好意思地揩掉饭粒，轻声求饶：“苏大夫，你就别笑我了。” 见他脸都红了，苏灵雪才压下嘴角，“好好好，我不笑了，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啊？笑话下，你就脸红。” 她给邓峰夹一块肉，“你也吃啊，你大病初愈，得多吃点补身子。“ “我身子挺好的，不用补。”邓峰又把那块肉夹给苏灵雪，语带一丝心疼，“苏大夫，你才是要多吃点，最近你天天看诊，瘦了很多。” 苏灵雪懒得再把那块肉夹回去，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我这叫苗条，不叫瘦。” 邓峰不懂这两个词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苏灵雪这样太瘦了，看得他有些心疼。每次看到苏灵雪瘦弱的肩膀，他都好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送给她。见他们互相夹来夹去，完全忽略了自己，刘南笙不高兴地‘哼’一声。苏灵雪连忙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哎呀，都把你忘了，我们的错，给你也夹一块。” 刘南笙可不是为了吃肉才引起他们注意的，不过是苏灵雪夹的，他就勉为其难吃掉吧！ “这些菜真好吃，不过还剩这么多，丢掉太可惜了。”苏灵雪看着剩了大半的菜肴，忽然一拍脑袋，跑到柜台下找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锦盒足有半张凳子那么大，刘南笙和邓峰都凑上来看。 “这是什么？” 苏灵雪打开盒子，献宝似的捧着里面的东西，奉到他们眼前，眼里满是兴奋。 “锵锵——这是傅夫人送来的果浆，说是她府上奶妈亲自酿的，可好喝了。” 精致的瓷瓶上还盖着软塞，苏灵雪打开一闻，果子的香气顿时溢满四周。 “一闻就好喝！” 苏灵雪估计这玩意儿就是古代的果茶，喝起来根本无压力，立刻找了两只杯子出来，和邓峰一起喝。紫色的汁液倒入玉色的酒杯，像是一杯紫玛瑙，好看，更好喝。清甜的果香在口腔里打转，苏灵雪一口气连喝三杯。 “太爽了。” 邓峰尝出来这是果酒，本想劝苏灵雪少喝些，但是看她喝得开心，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心喝多了头疼。” 苏灵雪却不信，挑着眉毛又给自己倒了一整杯。 “这东西跟水似的，怎么会头疼。” 看她一杯接一杯，刘南笙好奇极了，急得也去找了个杯子递到苏灵雪面前。 “我也想喝。” 苏灵雪顺手就要给他倒，但是突然想到这东西如果是果酒的话，那刘南笙不能喝。 “不行，你不许喝。” “……小气！” 刘南笙气鼓鼓地吃着菜，不时看一眼那雪白的瓷瓶，幻想那味道。邓峰劝不住，只好陪苏灵雪一起喝，免得她干嘛没劲。小半瓶下肚，苏灵雪已经喝红了脸。 “唔……怎么有点热啊？” 邓峰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连忙要送他们回去。好在他们住的地方离店里并不远，邓峰扶着苏灵雪，刘南笙拿着自己的书包和店里的钥匙，两大一小三个身影走在安静的街道上。邓峰不时看着地上温馨的三人影子，又看看手边的苏灵雪，眼里流露出一丝欢喜。到家后，刘南笙自告奋勇，表示他可以照顾苏灵雪。邓峰却让他去洗漱睡觉。 “你明日还要去学堂，早点睡吧。我会照顾好苏大夫的。“ 苏灵雪本还晕乎乎的，听见这句话眼神清明了两分，“我又没怎么，照顾我干嘛？“ 见她醒来，神志清醒地对着邓峰吐槽，刘南笙这才安心去洗漱。 “苏大夫，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去开门，你多睡会。”邓峰看到苏灵雪已经醒来，也不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马上抬腿就走人。苏灵雪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没事啊，我送你出去吧。” 说着要送人，苏灵雪便往前走，却没看到脚下的门栏。邓峰眼疾手快地拉过她，她才免于摔倒。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邓峰无奈地摇摇头，把她扶回床边。苏灵雪还在囔囔着要送他，但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终究还是抵不住困意来袭，脑袋往后一仰，睡了过去。她睡得突然，嘴巴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张得圆圆的，看起来像刚刚学说话的孩童，十分可爱。邓峰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被子只堪堪盖了个大概。做好这一切，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