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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真正的病根,其实就在你们两口子身上。” “我们?”林父林母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继而转为怒气:“你少胡说八道!你不要以为你让我们儿子安静下来,我们就会相信你!” 邓峰猛地一把将林父推到一旁,坚定地挡在苏灵雪面前,对林父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真是好心没好报!继续不信,就带着你那宝贝儿子,赶紧消失!” 周围的看客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这叫什么苏大夫?见死不救,也配得上‘大夫’二字?” “就是。她就是看人家夫妻两个没钱,看不起人,就不想救了。” 却在这时,林风眉眼痛苦地皱起来,含混地发出一个声音:“作画,我要作画……” 林母看到林风十分痛苦,心里乱做一团,呜呜地哭出声。 她抱着儿子,急病乱投医,满脸哀求:“苏大夫,求你,求你救我的孩子,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信……” 说到这里,她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眸坚定地望着苏灵雪:“不,苏大夫,是求你救救我和孩子他爹吧!” 林父皱眉看妻子一眼,接着垂头:“你……唉……” 苏灵雪看林父还是一副看骗子的样子,她生气地又掏出平安扣,转向众人:“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苏灵雪用药酒对林风的伤口做了简单消毒,又对众人认真道:“你们看,现在林风算是半睡半醒。我现在对他问话,他的回答,都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你们要认真听。” 苏灵雪指挥林风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后开始催眠问题。 “林风,最近,最让你高兴的事情是什么?” 林风断断续续说着:“我在柴房作了一幅画,拿去画坊的掌柜看,掌柜给了我一贯钱,还送给我一些颜料,让我继续画。” 林风父母面面相觑,失望地摇头。 苏灵雪在心里对他们翻了个白眼,接着问:“最近让你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我早上没能早早起床,爹娘就一个劲儿地催。他们越是催我吃读书,我就越是想赖在床上不动。最后爹气急了,拿起棍棒对我就是一顿狠打,可我哪怕躺在地上,也死活不肯屈服,棍子好粗,我好痛……” 苏灵雪瞟了夫妇一眼,心中劝自己:“莫生气,生气长结节。” 林父林母脸上带着愧意,躲开苏灵雪拷问的目光。 “将来长大成人,你最想做什么?” “我想做个画家,以字画为生。我有这个能力的,附近画坊的掌柜还会找我约画呢。”说起这个,林风含混的声音似有少年人的飞扬跳脱。 苏灵雪目光锐利地看向林父林母,缓缓说道:“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林风的志向,接下来,我就要好好治治你们这‘为孩子好’的病了。” 林父林母看到门外路人的指指点点,只好“乖顺”地点头。 “天下父母,都对孩子说,这是为你好。可这种为你好,多少有些自私。” 林父听了苏灵雪的话,有些激动地反驳道:“我们供他吃喝,供他读书,盼着他有个好前程,从没让他干过一点重活,这怎么就成了自私呢?” “你想让孩子走科举,是否想让周围邻居羡慕你,是否想让林风反哺你们,给你们富足的生活?” 苏灵雪也不惯着他的臭毛病,直接呛道。 “这……这不是很正常嘛?” “是,当今天子以仁孝治天下,的确正常。可你不曾想过多少经济条件优越、书香门第的孩子,多少世家大族的孩子和林风竞争?” 苏灵雪越说越激动:“科举之路虽公平,但其中规则繁多,你们又真正了解几分?只知要求林风出类拔萃,可曾反省过自己是否做到了最好?” “这……”林父林母哑口无言。 “林风虽未得名师指点,但他的画作已能换取钱财。你们可知作画需何等天赋?那是多少富家子弟梦寐以求却终其一生不可得之物,而林风却轻易拥有,为何不让他尽情展现这份才华呢?” 苏灵雪不小心说激动了,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啊,好痛,失误操作了,淦! 苏灵雪的这巴掌却拍得林父林母如梦初醒,他俩背过身,用粗糙的手抹着泪水。 苏灵雪也怜惜他们做父母的不易,深吸一口气:“你们的人生已历经诸多苦楚。就不要再用自己的想法束缚林风了。既然他热爱作画,何不让他出去游历四方,寻找灵感,边走边画,相信他也能以此养活自己。何必一定要走科举这座独木桥呢?” 林父林母此刻明白之前自己对孩子的教育真的有点执迷不悟了,两人扑通跪在地上就开始跪谢苏灵雪。 苏灵雪赶紧拦住他们:“不必谢我。只要你们肯听我的建议,我就万分满足。” 苏灵雪走过去,轻抚着林风的后脑勺,将林风唤醒。 林父林母立马上前:“孩子,爹娘苦了你。从此,你可作画,可出门游历,爹娘都随了你们。” “......真的?”刚醒来的林风,感觉自己好像还在做梦,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苏灵雪。 苏灵雪微微颔首。 第120章 真是妙手仁心 一家三口紧紧相拥,周围的人群纷纷向苏灵雪投去赞许的目光,点头称赞道:“真是妙手仁心。我们之前对苏大夫的误解,实在是冤枉了她。” 很快,就有带着孩子前来咨询的家长们,他们走到苏灵雪面前,与她交谈。 苏灵雪则将这些事宜悉数交由邓峰负责登记预约,自己则转身去整理一旁的物品。 不到半天功夫,苏灵雪的医名再次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吸引了许多人慕名而来,希望向她讨教如何养育孩子。 柳若白得知消息后,立即派人约陆银佩品茶,她眉梢轻轻一挑,流露出几分不屑:“哼,苏灵雪那个贱人,竟然也能踩上狗屎运!” “柳小姐,您千万不要被那来谣言给迷惑了。她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才华?说不定,那一家三口是她花钱请来的演员,特意上演这么一出戏码,为的就是让她的小店生意兴隆!”陆银佩不甚在意地说道,不声不响地给苏灵雪扣上罪名。 柳若白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那咱们这回就上门看看,让这个小寡妇再没办法起死回生。” 接着,柳若白说出她的妙计。 陆银佩附和一笑:“还是柳小姐有办法。” 不用她出手都能治这个苏灵雪! …… 清早,苏灵雪开了店铺门,正洒扫门庭,一辆马车却停在门口。 这辆华丽的宝马香车十分眼熟,苏灵雪不由皱起眉头。 柳若白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一会,马车上走下两个装扮艳丽的美人。 苏灵雪大力挥洒扫帚,灰尘顿起,柳若白和陆银佩不由拿出手帕掩住口鼻。 “喂,苏灵雪,你就这么招待你的客人吗?” 此时,街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来往的人群听到动静,不由往苏灵雪的店铺看去。 这俊俏的小寡妇怎么天天应付这些糟心事,还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苏灵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哦,原来是两位稀客登门。我这小店可招待不了你们这样的大佛,你们还是别处看看去吧。” 苏灵雪拿着扫帚继续扫,柳若白和陆银佩站哪儿,她就扫哪儿。 两个美人被苏灵雪赶得没处可站。 柳若白作为侯府小姐,在京城都是横着走,哪里遇到这种事! “苏灵雪,你给我放尊重些!”她就要上前拉扯苏灵雪,陆银佩却一眼瞥见远处走来一个高大挺拔,岩若孤松的身影。 只见萧瑾一身暗蓝金线飞鱼服,身佩长剑,玉冠束起墨发,白皙的面庞上,眉眼英气逼人。 陆银佩当即脸红心跳,本来一副嚣张模样,顷刻变得温婉可人。 再看向他时,恰好有一位穿官服的路人和他在路上攀谈起来。 陆银佩拍了拍柳若白:“柳小姐,快别为难苏姑娘了。” 柳若白听到陆银佩的娇软声音,不由疑惑地看向她:“陆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你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陆银佩低头温柔一笑:“柳小姐这是哪里话?我一直不是都这样吗?” 柳若白无奈地甩开她的手,继续刁难苏灵雪:“你今天要是不让我进门,我就让顺天府尹关了你的铺子,把你抓紧牢狱!” 陆银佩戳了戳柳若白,拿出她准备好的玉石,目光和善:“苏姑娘,我今日而来,是有所求。听闻你手艺超群,我新得了一块玉石,请你帮我们雕琢一下。” 苏灵雪放下扫帚,开始洒水:“多谢你赏识,我技艺不精,可别浪费了您的玉石,您还是另请高明。” 陆银佩却不依不饶地靠近苏灵雪,有点委屈地说道:“我已经考察过好几个地方,他们都直言没你的手艺好。” 苏灵雪不想搭理她,刚要转身换个方向,只听哗啦一声,玉石坠地,摔碎了一角。 苏灵雪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玉石,当场震惊。 她这是……被碰瓷了? 晦气,十分晦气! 陆银佩当即落泪,心疼地望着地上的碎玉:“苏……苏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我家父特意从域外给我带回来的生辰礼。我是十分喜爱,才想找个能工巧匠……” 苏灵雪刚要澄清,柳若白就冲上前质问:“苏灵雪,我就说你这人有问题,她来找你定做首饰,你却把她的玉石摔碎,满京城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商铺吗?” 经过陆银佩和柳若白这一番吵嚷,店铺前又聚起人群。 苏灵雪咬牙冷笑:“你们两个要不要看看这块玉石的成色啊?陆银佩,令尊大人特意给你捎这样的破石头,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你这个女儿啊?” 陆银佩指着苏灵雪,委屈得满脸泪痕:“你……你摔坏我的东西,还满口污人清白,你这是开门做生意的态度吗?我,嘤嘤嘤……” 就在这时,萧瑾分开人群,直奔苏灵雪身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苏灵雪知道萧瑾一向只认死理,这陆银佩演得这么真,萧瑾未必肯帮她。 她有点生闷气,抱着手臂,昂着头:“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位陆小姐拿着破石头来我店铺碰瓷,搅坏我的生意罢了。怎么,萧指挥使要为她主持公道吗?” 陆银佩更是掏出帕子,哭得肩膀一抖一抖,柳若白还在一旁不停拍她的肩膀安抚她。 “萧大人,事情不是苏姑娘说的那样。这块玉石,是我父亲千里迢迢带回家给我做纪念的。谁知她……摔了我的玉石,还说我这玉石不值钱,真的太伤人心了……” 苏灵雪当即瞪大双眼,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你少来这套!老子见过的玉石没有上万也有八千,就你这块破石头,哪里值钱?去山里随便捡一块都比这块好!” 无奈萧瑾在她身后扣着她的肩膀,让她活动不得半分,不然,她非得挠花陆银佩精心描画的脸。 她狠狠踩了踩萧瑾的皂靴,咬着银牙,仰头低声威胁:“萧瑾,你再敢拉偏架,老子今天剁了你的手!” 众人议论纷纷,各有说法,现场一片混乱。 萧瑾趁乱附在苏灵雪的耳边,热气拂动她的面庞,带起一阵酥痒。 “别怕,我把她俩赶走。” 苏灵雪愣怔一瞬,萧瑾已经放开她,挡在她身前。 第121章 萧大人误会我了 苏灵雪这才惊觉,自己娇小的身躯在萧瑾高大身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她的肩头只及萧瑾的胸膛,而萧瑾那宽阔的肩膀,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包裹进去。 她努力踮起脚尖,却依然无法越过萧瑾的肩头,只能从他的一侧缝隙中窥见陆银霜的身影。 萧瑾见她这副努力踮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罕见,将他一向冰冷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苏灵雪毫无察觉,陆银佩却看得清清楚楚,心底的恨意不由蔓延至眼底。 萧瑾对陆银佩拱手,朗声说道:“玉石摔碎,陆姑娘不索要赔偿,也不问掌柜修复之法,一味跳脚大哭,引得众人聚集此地看热闹。萧某不得不往坏处想,陆姑娘您登门雕刻是假,闹事是真。” 听他这么说,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陆银佩银牙咬碎,马上收住哭声:“萧大人误会我了。” 萧瑾也很上道,立即接口:“既然是误会,那就还请陆姑娘现行回家。放心,萧某在此担保,等苏大夫找专业人士评估玉石成色后,萧某自会双手奉上赔偿。” 陆银佩和柳若白面面相觑,无奈邓峰也在一旁跟着催说:“萧大人说的对,请二位早回吧!” 陆银佩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在她的想象里,苏灵雪的店铺已经被她亲手拆得七零八落,化为一片废墟。 可她现在站在萧瑾面前,还是得保持端庄贤淑的人设,“既然萧指挥使都出面保下苏大夫,那我就不和她计较了。小女子先行告退。” 萧瑾抿唇,略略颔首:“小姐,请。” 说完,陆银佩就拉着柳若白不情不愿地走了。 萧瑾看到事情已经尘埃落地,抱手看着邓峰驱散其他还在八卦讨论的众人。 苏灵雪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想起方才他在她耳边的轻语,不觉面庞红晕。 她望向萧瑾的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邓峰尽收眼底,心头泛起一阵酸楚,默默地转身回到铺子,开始收拾起杂物。 苏灵雪戳戳萧瑾的手臂:“指挥使大人,谢谢您刚才那么信任我。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我知道她们是在为难你。居然跟我这么客气?有事?”萧瑾垂眸望进她的眼睛,苏灵雪很想装作害羞低头。 却被他一番话,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只听苏灵雪恶狠狠问道:“我是这么无利不起早的人吗?话说,萧大人是路过还是有事来找我?” 他这才想起今日的目的:“我听一位同僚说,刘南笙在国子监常被人欺负,你知道这事吗?” 苏灵雪脸色骤变,双眼微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什么?竟然有人敢欺负我弟弟?我定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他哭爹喊娘!” “小南笙也真是的,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说着,就要往国子监方向走去。 萧瑾连忙拉住她,蹙眉道:“你这是要去干嘛,国子监还没放课,你这时候去,不合适。” 苏灵雪迈开大步:“我管它放没放课,要是那些臭小子敢南笙伤了一根汗毛,我非得把那些人拽出来挨个打!” 萧瑾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 到了国子监门口,苏灵雪对门口的看守道:“麻烦您通融一下,我是刘南笙的姐姐,我要进去找我弟弟。” 门口的看守见她穿着朴素的布衣,便一眼看出她出身贫寒,不禁流露出轻蔑的神情,直接想把门关上。 但是他余光中看到了萧瑾那一套低调华丽的飞鱼服,再看他腰间的金牌,便知身份不凡,他又马上拉起笑脸客气道:“两位请进。” 苏灵雪对着看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走进学堂。 萧瑾在她身边扶额道:“你先别冲动,我们先和南笙的诸位夫子问一问情况,再去找南笙。这时候,南笙还在上课,如果打扰了学堂,只会让夫子厌恶南笙。” 苏灵雪斜眼看着萧瑾,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本就这样打算啊。我不是得理不饶人,我只想给南笙讨回公道而已。” 萧瑾知道苏灵雪有分寸,便主动带起路来。 之前查案,来过国子监,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七拐八绕的,带着苏灵雪很快来到夫子们的大书房。 刚走到檐廊下,对面就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对苏灵雪喝道:“站住!你是谁啊?一个女子怎么能在学堂里胡乱走动?” 萧瑾一时未及阻拦,苏灵雪已跃至老者面前,针锋相对道:“吾乃陛下臣民,按月纳赋于朝。此国子监之巍峨,亦有吾辈小民之微力。吾来吾所资之学府,有何不妥之处?” 老者须发皆张,怒道:“好个巧舌如簧!然国子监乃庄严之地,向来只要男子往来。汝一女子,擅入此地,实乃有失体统!” 苏灵雪冷哼一声:“什么体统不体统?我看你的书都读歪了。我是女子,和男子一样自强不息,经营生意,赚钱养家,比某些男子还强些,怎么我来国子监就不成体统了?分明是你带着偏见看人。我看你是心术不正,配不上在国之栋梁齐聚的国子监呆!” “你……你竟敢如此野蛮无礼!”老头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捂住胸口。 萧瑾看到苏灵雪三言两句就把老头气个半死,心中一阵好笑。 可他和国子监祭酒关系不错,怕苏灵雪活活把人气死,只能上前扶住老头,关心道:“这位夫子没事吧?” 老头看到萧瑾的装束,料想他是锦衣卫的高级别官兵,只是摆摆手,转身走了。 苏灵雪走进大书房,拱手客气问道:“请问哪位是负责教导刘南笙的夫子?” 众位夫子闻言,神情淡漠地抬起头,其中一位缓缓开口:“你就是刘南笙的姐姐?难怪他文章平平,字迹潦草,想来是家教不严所致。” 苏灵雪冷笑:“原来,这就是世人推崇敬仰的本朝第一学府国子监?” “那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夫子们,你们是否真的了解国子监的教育精髓?刘南笙虽然基础薄弱,但国子监的教育制度不是应该因材施教吗?” “南笙成绩不佳,是否也反映了国子监在选拔和培养人才方面的不足?你们在找别人原因之前难道不想想自己有没有毛病吗?” 苏灵雪一段话下来,直接炸翻了全场。 第122章 一个贫贱女子,敢来国... 一个姓刘的夫子打量站在苏灵雪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瑾。 这人一身飞鱼缠龙服,看来官阶不低。 反观苏灵雪一身朴素布衣,送来的孩子刘南笙受收人欺负,想必他俩并没多少深厚关系。 他一盘算就对苏灵雪道:“你一个贫贱女子,敢来国子监撒野!来人啊,把她拖出去!” 本来国子监内的护卫见到萧瑾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这回得了夫子的命令,提刀就走进书房。 萧瑾依旧没有开口,他只是用眼睛扫了一下国子监的护卫,护卫们被萧瑾强大的冷冽气场震慑得动弹不得,只能僵立原地,大气也不敢喘。 苏灵雪昂首挺胸,对那位刘夫子道:“我刚才进门,可是客客气气,想要问一下我弟弟的情况,结果你们不但推卸责任,还颠倒是非,说我来国子监撒野。” “今日,出了国子监的门,我可要好好宣扬国子监夫子的美名,让那些达官贵人,让皇帝陛下了解一下国子监夫子们的嘴脸。” 那位刘夫子听说她要去外面喧嚷,只得收住话题,没有和她继续吵嚷:“懒得和你这样的泼妇一般见识。” 苏灵雪还要骂回去,这时,一个年轻的夫子走过来,面色和善:“您是刘南笙的姐姐?现在刚刚下课,我带你们去找他。” 苏灵雪对着满屋夫子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萧瑾则对众人轻轻颔首,随后便跟着那位夫子离去了。 此时,刘南笙和一群同窗处在国子监一处偏僻的庭院中。 庭院当中,是一堆点燃的枯叶,火光闪烁,依稀可以看到枯叶中夹杂着锋利的碎刀片。 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笑得满脸恶意:“刘南笙,只要你从这个火堆走两下,我就把这个平安符还给你!” 其他同窗附和着大笑:“是啊,刘南笙,你这么宝贝这个平安符,现在不会想要退缩吧。”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对刘南笙威胁道:“你如果不走,我可真要把这“珍贵”的平安符扔进火堆了?” 说着,他就把平安符放到火堆上方,眼看火苗就要舔舐到木质的平安符,刘南笙紧索眉头,咬着牙道:“别!不要……我走,我走……” 少年人笑道:“好呀,那就赶紧的啊。” 说着,旁边的几个同窗还往火堆中添了一把枯叶,刘南笙看着枯叶火堆的火焰越来越旺,又想到火堆之下滚烫锋利的刀片,不禁胆颤。 “怎么?这就怕了?”少年蹙眉,狠厉地盯着刘南笙。 刘南笙想了想,他拾起一旁的两根枯木:“谁说我怕了?这就走!” “停停停,”少年人拦住他:“你拿这两根拐杖,是要干嘛?” “你不是说要过火堆吗?又没说不能借助工具!”刘南笙据理力争。 少年人被刘南笙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确实未曾料到刘南笙会提出这样的反驳,自己确实未曾明说不能使用工具。 但他本是当今安西公府的侯爷之子,一向在大家面前威风惯了,这次绝不能丢脸。 就继续威胁刘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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