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75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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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那我现在改了。你就是不能使用工具。否则，我立刻把这平安符扔进火堆！” 说着，他又故技重施，把平安符放到火堆上方。刘南笙心疼平安符，可他更气不过，就上前推搡少年。少年面露狠色，撒开手，任由平安符跌入火堆中。眼看平安符下坠，刘南笙面露心痛之色，赶紧上前挽救。可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平安符下坠的速度，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那肆虐的火舌，平安符便如同断线的风筝，瞬间坠入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南笙眼中噙着泪花，就要徒手在火堆中翻捡，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住手！” 一个黑色身影冲上来，把刘南笙抱到火堆一旁。待两人站定，萧瑾拿起刘南笙的手，只见上面已经燎起几个大水泡。他紧锁眉头，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瓶精致的药膏，仔细地为他涂抹着。 “你们这些臭小子，到底要干嘛？！” “南笙，他们为什么欺负你？！说出来，姐姐给你报仇！”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苏姐姐来了。刘南笙哽咽道：“苏姐姐，他们要抢了你给我的平安符，威胁我要烧掉平安符，最后又让我走火堆……” 其他同窗都是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孩子，虽然他们认识飞鱼服，但他们并没有多少害怕。毕竟他们自己家的官职就不低，说不定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锦衣卫而已，这个女孩子更是一身布衣，看着是个平民，实在是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带头的人还是安西公府的小纨绔，天塌了，有他顶着，他们只管看好戏就行。于是大家都昂着头不说话。而那名带路的年轻夫子看着他们如此不像话，也在一旁骂道：“你们就是这么践行君子品行的？” 而那个安西国公小纨绔对夫子瞟了一眼，嘟囔着：“你区区一介无品无级的夫子，也敢来教训我等？” 夫子怒不可遏：“你这竖子，安西公府百年清誉，怎会有你这般无耻之徒！” 萧瑾把药膏递给苏灵雪，从庭院的水池中取了水，灭了火，这才发现火堆之下暗藏的碎刀片。萧瑾取了几块刀片，放到随身的牛皮袋中，对那几个嚣张少年厉声道：“没想到你们如此心狠手辣，你们国子监就是这样教育人才的?” 夫子摇摇头：“实在恕罪。我竟不知，国子监还有这等学生！” 苏灵雪轻拍刘南笙肩头，柔声却坚定道：“小南笙莫怕，有我在，看苏姐姐怎样为你讨回公道！” 她对着那个带头的小纨绔道：“你们，敢不敢跟我去见夫子，当面对质？” 少年人抱着手臂，不理会她！苏灵雪冷笑一声：“看来，你家的官威也不怎么大吗？是压不过国子监的夫子，还是压不过国子监祭酒啊？” 小纨绔马上反驳：“谁怕谁？去就去。我可是安西国公府的世子，你得罪不起！” 萧瑾眼神冷冽，看向小纨绔，心中暗暗记下，原来带头闹事的是安西国公府世子。于是，一行人往大书房走去，萧瑾走在最后，以防这些闹事的臭小子逃跑。第123章国公府的上梁，是正还... 苏灵雪站在大书房前面的庭院中，高声道：“诸位夫子，刚才你们说我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你们国子监的学生在庭院中放火欺负我弟弟，国子监岂不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位小纨绔，你就是国子监的下梁，那么，你国公府的上梁，是正还是歪啊？” “我家里的事，你管得着吗？”小纨绔回答。里面的夫子听到此事牵扯到小纨绔，立马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安西国公府，他们还是得罪不起的，这次必须得护国公府世子安全。本来大家都不想理会这个刁蛮女子，可现在情况变成这样，他们实在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于是，一众夫子走出来，站到苏灵雪和萧瑾的对面。小纨绔和其他同窗跑到夫子身旁，得意地望着刘南笙。就像从前一样，刘南笙这次受了欺辱，依然不会有人为他说公道话。刘南笙攥紧拳头，仇恨地瞪视着他们。苏灵雪察觉到南笙的情绪，低声问道：“他们欺负你多久了？” “从入学开始。”刘南笙老老实实回答。苏灵雪咬牙切齿，她对萧瑾伸手，萧瑾马上会意，把刚才收集的碎刀片放到她手上。苏灵雪举着刀片，走到众位夫子跟前：“诸位，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刀片，轻则划伤，重则毙命。国子监的学生就烧起火堆，把刀片放进去，以烧掉我给弟弟的平安符为要挟，让我弟弟走火堆！” “残忍至此，这就是国子监教出来的学生吗？” 夫子不屑：“这位姑娘不要放大其次，这就是普通的学生打闹而已。” 苏灵雪咬牙冷笑，明媚的脸上一片酷寒：“倘若这只是普通的学生打闹，那什么才算是严重情节？直到我弟弟被霸凌到抑郁，不愿学习，最终轻生吗？” 夫子指着苏灵雪：“你，你简直是危言耸听！” 苏灵雪差点乐出来，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吵架嘛，气势一定要赢：“这位夫子学识满腹，怎会不知一句名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而今，你们将此视为微末之事，无足轻重，可哪一天，这些高官之子一把火烧了国子监，或是在国子监行凶杀人，又或是，欺凌到你们这些夫子头上，你们还会认为这是小事吗？” “国子监，乃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地。而今，连这样纯净的地方都是捧高踩低，若是被天子知道，你们说，国子监祭酒会不会遭到处罚？” 苏灵雪说的十分有道理，他们今日袒护小纨绔，不过是为了安西国公府的脸面。倘若小纨绔闯出大祸，连安西国公府也兜不住的时候，他们这些国子监行教育之责的夫子，会不会也被牵连呢？想及此，大家已是冷汗阵阵。 “裴蓝，你刚才当真对刘南笙要挟了吗？”一个胆大的夫子对小纨绔责问。小纨绔恨恨盯着这位胆大夫子：“你管不着！” 苏灵雪上前：“你凭什么说管不着？天子尚且要尊师重道呢。你算老几？” 小纨绔才不理会：“我爹安西国公府的世子，你们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萧瑾站在苏灵雪身后，高大的身影震慑住了小纨绔：“你说你爹是安西国公府世子，那么，你爹就是裴岑裴世子？” “不错，正是。”小纨绔得意洋洋昂着头。 “巧了，我正好认识裴岑。他平常行事最是讲规矩重品行，怎么会教导出你这样的儿子？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小纨绔慌了：“你才冒充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爹是裴岑，我是裴蓝。” “那就好，那我也自报一下家门，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萧瑾，掌管京中各要事，平日可直接向陛下汇报京中安防之事。” 在场众位夫子和学生一阵惊讶，原来，他是锦衣卫指挥使！那这个刘南笙，怎么从来没说过他有这样的亲戚？倘若刘南笙把之前欺负他的事情说给萧瑾，这个萧瑾不会给他们使绊子吧？小纨绔心中一惊：“你，你……真是锦衣卫指挥使？” 萧瑾摘下腰间的金牌，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块金牌，可是御赐的。你可认识？” 小纨绔只看了一眼，就面露难色，瘪着嘴巴，几乎哭出来。他这回算是栽了！萧瑾这个位置，虽然只有三品，那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就连首辅都要给几分薄面的。萧瑾让裴岑给个说法，他爹绝不会轻饶他！ “怎么样？裴小公子，如果萧大人把你在国子监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一件不落地禀报皇上，你说，皇上会怎么看待安西国公府呢？嗯？” 苏灵雪见状，在一边狐假虎威道。小纨绔身子都开始打颤了，开始淌眼抹泪：“那你说怎么办，才不会和皇上汇报？” 苏灵雪忍着笑：“很简单，你之前怎么欺负我弟弟，就让我弟弟欺负回来，大家扯平，既往不咎！” 小纨绔哭得更大声了。苏灵雪心中一痛，看向刘南笙：“他下手很重吗？” 刘南笙沉默着不回答。苏灵雪握紧拳头，抓着小纨绔的衣袖，狠狠道：“哭解决不了问题，你必须给出解决方案。” 其他夫子也不敢帮小纨绔的忙，毕竟锦衣卫指挥使在场，如果在御前告他们一个治学不严，有他们好受的。 “说不出来是吧？那你带着你的小跟班，给我弟弟磕三个响头，再给夫子们磕三个响头，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苏灵雪既要给自己的弟弟报仇，还要拉上这些夫子。但是这些夫子本来对小纨绔就有诸多不满，不过是因安西国公府的面子，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教训他，大家其实发自内心地欢喜。小纨绔对夫子们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闪躲开了。小纨绔无奈，慢慢对着夫子们跪下，他的小跟班们可没有他这么大权势，也跟着跪下了。他们按照苏灵雪的说法，给夫子磕头，又给刘南笙磕了头，此事才算了结。第124章一个平安符而已萧瑾和苏灵雪带着刘南笙出了国子监。苏灵雪温柔地抚摸着刘南笙的头，轻声责备道：“傻瓜，不过是一个平安符罢了，你跟他们较真做什么？” 刘南笙道：“那可是你亲手给我做的平安符，如果丢了，就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了。” 萧瑾在一旁看了苏灵雪几眼，一脸诧异。他以前在余家弄不见她准备的一个平安符，差点要跟自己拼命。现在居然这么好说话？苏灵雪对萧瑾的反应毫无察觉：“可是，平安符是物，你是人，人比物金贵。明白吗？” 刘南笙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 “你在国子监过得不开心，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忙店铺生意，我不想打扰你。”刘南笙低声反驳。苏灵雪看着刘南笙泛红的眼眶，惭愧道：“我的错。我从来没有过问你在国子监过得如何。如果你在国子监实在不开心，不如我们另想办法，反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不一定非要在科举上浪费时间。” 刘南笙摇摇头，倔强道：“苏姐姐，如果因为他们欺负我，我就不去国子监，好似我怕了他们似的。以后他们见了我，还会加倍欺负我的。” “所以，我还要去国子监，我会让他们对我心服口服。” 苏灵雪看到刘南笙没有被那群“贵人”打击得一蹶不振，欣慰地点点头：“行，这件事，我不干涉，你自己说了算。” 两人跟随萧瑾的步伐，不知不觉来到一家酒楼。 “鸿雁楼？萧瑾，这酒楼很贵的，我们换一家吧。”苏灵雪最近生意刚有起色，她还要想花本钱去江南雇一个老师傅过来帮忙打造首饰呢。 “今日我请。” 萧瑾说着，长腿一迈，黑色袍角闪动，跨上三层台阶。苏灵雪笑靥如花，拉着刘南笙的手道：“那便多谢指挥使大人慷慨解囊了，待到小女子他日财源广进之时，定当设宴回请大人。” 有羊毛不薅是傻子！这酒楼一来京城就馋上，今天还不吃个回本。苏灵雪美滋滋地拉着刘南笙赶紧往里走。萧瑾看到苏灵雪热情样，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待三人在二楼雅间坐定，刘南笙出门帮苏灵雪买小零嘴，而苏灵雪给萧瑾斟茶：“指挥使大人，说吧，有什么心事。” 苏灵雪直接了当揭了萧瑾老底。好吃好喝供着她，肯定是有求她！萧瑾被她拆穿也没有生气，直接把事情原委娓娓道来，“最近陛下命我查一桩江南贪污大案，我暗中查访，现在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此事涉及后宅女子，由我出面，太过惹眼。所以，还请你帮忙。” 苏灵雪嘴角微扬，忍不住起了调侃萧瑾的心思，“我说萧大人怎舍得在这鸿雁楼一掷千金，原来是有求于我啊。不过，念在今日心情不错，小女子勉为其难为大人效劳一回吧。” 萧瑾看一眼她阳光娇艳的脸，心头一悸，旋即移开目光：“那就先多谢了。” 接着，萧瑾一脸正色地和她讲述起了案情。今年年初，南部发生洪涝，涉及浙，皖，苏三地。朝廷迅速投入重金，全力赈灾治洪。按照以往经验，洪涝之后，必有瘟疫。朝廷早有准备，还提前还广招名医，调配大量医疗物资，火速派遣至灾区各地。但最终的结果，却令朝廷大大失望。洪涝过后，瘟疫肆虐，当时的瘟疫预防措施根本就没起效。最后导致灾区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难，更有甚者，长途跋涉至京城，只为一告御状。然而，负责赈灾的内阁及户部、工部、吏部等官员，却暗中设法将流民收押，企图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怀疑此次赈灾，必然有人欺上瞒下，捞了大笔金银。因此命萧瑾查案。目前，萧瑾已经动用人脉，了解到京城的多家镖行负责过医疗物资的输送。只是，他们回京后，无一例外，都在黑夜中被神秘黑衣人行凶，全家惨死。连京中最有威望的行通镖行，也未能幸免。不过，巧的是，镖行虽然已经关门大吉，可镖局总镖头还剩一个刚出嫁的女儿宋铁兰存于世上。宋铁兰作为总镖头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所以，此次南方水患，总镖头有心历练女儿，就把她也带去了。那一晚惨案，宋铁兰能幸免于难，全因她出京许久，刚想去京外有名的寺庙求姻缘。 …… “宋铁兰是唯一有可能知道当时内幕的人了。请你想办法接近她。” 说着，萧瑾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她。 “这是宋铁兰的住处，就在福兴街张府，是个颇有家资的富商之家。” 苏灵雪望着窗外的天光，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说这个宋铁兰的名字这么熟悉呢。她前阵子在我这儿定了一支玉簪，我已经做好，可她迟迟没有来取。我正好借此机会接近她。” 萧瑾点点头，漫不经心道：“你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也可以让刘南笙给你帮忙。” 苏灵雪这才意识到萧瑾刚才看刘南笙的原因，南笙在国子监过得并不好，不如让他试试别的路。跟着萧瑾做个锦衣卫，也是不错的选择。苏灵雪心领神会：“那就多谢萧大人指点了。” 两人刚刚说完，刘南笙就推门而入。萧苏二人心照不宣，只字不提查案一事，吃过饭，大家各回各处。苏灵雪回到店铺，翻出宋铁兰定下的簪子，让邓峰好好看着铺面，她带着刘南笙去福兴街了。走到张府门前，苏灵雪看着三米高的精致如意门和分列两旁的石狮子，心道这张府果然有钱。她用门上铜环扣了两下，里面的门房出来，见她衣着不像是富户人家，就蛮横道：“找谁？” 苏灵雪客气地捧着玉簪木盒：“我是做玉簪店铺的苏掌柜。贵府夫人在我家定做了一个玉簪，钱都给了，可她一直没来取，今日特意为夫人送来了。” 门房不耐道：“去去去，什么玉簪，什么夫人，没有没有！” “这么不长眼，居然都敢来张府骗钱！” 说着，就挥手把苏灵雪轰了出去。第125章报答恩情苏灵雪被气坏了，锲而不舍地继续扣响铜环。这次门房连门缝也未露，显然是不愿再理睬。 “喂，这可是你家夫人的玉簪。到时候弄坏了，肯定要扣你薪水。” 苏灵雪在门口对着门房大声嚷嚷。 “扣薪水？哼，你尽管试试夫人能不能扣得动我的薪水！” 门房在门的另一边跟苏灵雪对喷着。苏灵雪被门房的态度，惊在原地。不是吧？这家奴才这么蛮？最后，刘南笙扯了扯苏灵雪衣袖：“苏姐姐，您说的这位女客人确定是这家的女主人吗？会不会搞错了？” 苏灵雪暗忖：“难道萧瑾给我的消息不准？” 她点点头：“也好，回去再仔细确认。” 说着，苏灵雪和刘南笙就转入巷子往回走。走到巷子中间，忽然一个淡青色身影闪出，挡住苏灵雪和刘南笙的去路：“二位贵客请留步。” 苏灵雪见她穿着打扮像是富家婢女，便问：“你是张府的丫鬟？” 婢女点点头，神色似有哀伤：“请问二位贵客是来找宋铁兰的吗？” “不错，正是。宋铁兰是你家女主人？” 婢女看了看四周，确认安全后，把苏灵雪二人拉进一道小门中。刘南笙观察周围环境，确定这是张府的后院。婢女眸中闪动泪花：“二位贵客，宋铁兰是我家小姐。你们找她何事？” 听她这么说，苏灵雪确定，这个婢子应该是随宋铁兰出嫁的贴身婢女。她低声道：“数天前，你家小姐在我的店铺定了一个玉簪，她一直没来拿，我就送来了。只是，姑娘，你为何哭啊？” “两位贵客，求你……”婢女说着就跪下了，苏灵雪连忙搀扶她：“姑娘，不必这样。我看你神色这般凄苦，想必是遇到难事了，但说无妨，如果我能帮你，一定尽力。” 婢女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艰难地吐露着宋铁兰那令人心碎的近况。原来，宋铁兰和富商张家之子张岩本是指腹为婚。多年前，宋铁兰的祖父在押送货物时救了张岩的祖父，从此两家就结了亲。只是，宋家多年只有宋铁兰一个女儿，宋父宋母感情极好，就没有纳妾打算，只有宋铁兰能够继任总镖头一职了。张家之子张岩对宋铁兰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又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在先，两个人相处不错。江南发生水患后，宋铁兰随父出京。结果这短短数月，张岩就勾搭上了青楼里的一个小清倌。还没等宋铁兰回京，张岩就迫不及待把小清倌买下来，安置在外面。等运送完物资，宋铁兰回京，张岩又来找她。婢女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只怕张岩是为了小姐能够继承镖局才来找小姐的。” 张岩，那个外表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男子，内心却如同荒漠中的枯木，毫无生机，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宋铁兰对张岩深信不疑，一接到张岩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贴身小丫头去庙里匆匆赴约。待她们归家之时，只见宋家已是一片狼藉，满门上下皆遭不幸，遍地皆是触目惊心的鲜血。宋铁兰强忍悲痛，独自一人料理起家人的后事，心中悲痛欲绝，却只能默默承受。张家知道宋家败落，就想悔婚。可张岩似乎对宋铁兰还有几分怜惜之情，就以镖局剩余家产为理由说服父母，娶了她过门。宋铁兰自以为有了依靠，对张岩言听计从。可她没过几天好日子，就知道张岩在外面买了一个小妾。宋铁兰刚刚经受灭门打击，对张岩纳妾的行为无法容忍，就和张岩打了起来。从此两人生厌，张岩竟然借此机会把小妾婉儿接回家中。婉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天天在房中骂宋铁兰无父无母，又霸着张岩不撒手，肚子没一点动静。宋铁兰虽有一身功夫，可她身在内宅，却不能出手。倘若一出手，张家可以告进官府，以悍妻之名休了她。宋铁兰对张岩还有几分情谊，就这么拖延着，期待他能回心转意。可进来，婉儿怀孕了，行事更加嚣张。张家父母对宋铁兰也越来越不满意，甚至开始克扣她的日常用度。她在张府的日子越加艰难。后来，张岩在婉儿的唆使下，竟然不给宋铁兰饭吃，还把她用锁链锁着，关进柴房，由她自生自灭。幸亏婢女还能在张府做些粗活，没太惹人注目，如今算是留下一线生机，可以为宋铁兰通风报信。苏灵雪听说这种事情，不由捏紧拳头：“这个渣男，竟然做出这等宠妾灭妻，天理不容之事。他这种行为，算是非法拘禁，你可报官了？” 婢女为难地摇头：“姑娘，张府和衙门一直都有往来，我就算告到衙门，只会对小姐不利，所以……” 苏灵雪点点头：“好，我会想办法救你们主仆二人。只是，你要告诉宋小姐，千万不要做出傻事，她只是一时被奸人蒙蔽，等她重获自由，还要靠着一身武艺，重振镖行，打张府的脸呢。” 女仆又激动地跪下谢恩：“姑娘，你和我家小姐素无交情，你肯为我们着想已经千恩万谢了，如今又要为难你救人，连累你们，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姑娘，张府和官府素有牵连，他家名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