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_第101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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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翻阅卷宗的手指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二皇子，除了上述罪行，我推测，或许还有其他案件与长公主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完，苏灵雪便目光炯炯地看向穆承鹄：“二皇子，我能问您些问题吗？” 对上苏灵雪如此热烈的眼神，穆承鹄整个人有些招架不住，他不好意思地润了润嗓子：“苏姑娘请说。” “二皇子，我想知道，这个长公主和你们几个兄弟姊妹里，谁的关系最亲近？”苏灵雪问得问题不难，但却让穆承鹄一秒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他才找到了答案一般，微笑着看向苏灵雪：“依我看来，长姐和大哥关系是最亲近的。” “何以见得！” 半天没有说话的萧瑾直接提出质疑，在他眼里，明明感觉，二皇子和穆建宁走动颇多！被萧瑾质疑，穆承鹄脸上不见丝毫生气，，面对萧瑾他早就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穆承鹄直接朝着萧瑾笑得坦然：“萧大人，本皇子和长公主只是因为负责的事务有小部分交叉所以有些公务上的走动。可私下里，我是很少去长公主府凑热闹。和长公主私交密切的是她的孪生哥哥，大皇子才是。”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苏灵雪来了八卦一切的心。可她依旧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二皇子，当今的长公主和大皇子是孪生兄妹？难道他们的母亲都是先皇后？” “正是如此！” 二皇子感慨地慢慢解释着：“二人乃一母所生，自幼关系便坚如金。尤其是先皇后仙逝后，二人更是相依为命，所以……” “二皇子，你是怕长公主这些罪行，大皇子也有参与？” 见二皇子犹豫不决，苏灵雪直接帮对方把未出口的话说完。穆承鹄听了苏灵雪的话，别过脸去，分外不忍地点点头。 “父皇真是……给本皇子安排了一个好差事啊！” 穆承鹄笑得苦楚，语带伤感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父皇让我审案，但本皇子也怕被扣上一个残害手足的恶名。可，为了百姓，为了受苦的人们，我不能眼睁睁地把这案子丢在一旁不管不顾！” 二皇子说完后，眼神异常清亮：“本皇子的母妃是如今的皇贵妃，距离后位仅差一步之遥。这次其实也是父皇对本皇子的考验。” “我的行为关系着母妃和我的未来，本皇子想为母妃的生活搏上一搏。” 穆承鹄说完握紧双拳，看向苏灵雪和萧瑾的眼神格外认真：“所以，萧大人和苏姑娘，你们都会帮我，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对么？” “查案本就是萧某的本职工作，二皇子不必担心，本官自会好好处理。” 萧瑾并不想承诺穆承鹄太多，尤其是有关于后宫和皇权，这些争斗对于萧瑾来说实属僭越。他只想着好好地管理他的锦衣卫，其余事情，他一点儿也不想参与。萧瑾的沉默也是一种答案，二皇子凝神片刻，双眼透过薄纱看向窗外，谁都不知他到底在想着什么。车厢里陷入寂静，不过好在，长公主府离皇宫距离很近，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皇宫。审判的地点是圣上临时安排的一座长期闲置的宫殿，里面是一个公堂和几把旁听座椅，而长公主的位置被大家围绕在中心。被审判的毕竟是长公主，圣上倒是给她留了几分面子，没有安排过于厉害的刑具。只不过中间设置了一个仅可一人站立的封闭围墙，也许对皇家而言，禁锢自由，剥夺权力，就已经是生不如死。就见长公主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扯着胳膊拉到了围墙，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圣上那严厉的个性。长公主把心一横，忍着不甘乖巧地朝着围墙内走去。那围墙是圣上根据她的身量特地设置，仅仅够长公主规规矩矩地站立，想要偷懒休息一会儿都没有可以活动的空间。这东西也有够反人性的。苏灵雪一边观察内心一边忍不住吐槽。不得不说，还是皇帝磋磨人的方法多，站在里面不吃不喝不睡，最多也就能撑过去三四天。明面上圣上是给长公主个体面，实际是在警告长公主，再不老实交代就等着活活被折磨而死！长公主一站进去，穆承鹄就便不由分说地走上公堂。他刚要开审就听坐在旁边的萧瑾立刻出言制止：“二皇子，此次涉及人员较多，苏姑娘还请留下。除此之外，五公主，竹清，甚至是长公主府的女官，这些人，都需要请来。” 萧瑾刚说完，苏灵雪就感受到了公堂之上二皇子投来的询问的目光。看来这个二皇子之前真的一点也没有审案子的经验。苏灵雪只好一脸肯定地朝着二皇子点了点头。 “萧大人，那就请吧。” 二皇子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已经出现了几个人影。好家伙，这下子不用找他们了，人都直接巴巴地过来了。第208章既是国事也是家事苏灵雪边吐槽边看着五公主和竹清目光坚毅地朝着旁听座椅走去，后面跟随的是一脸正色得四皇子。 “二哥，关于长姐的案子既是国事也是家事，小弟的妹妹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您应该允许小弟听案吧！” 四皇子言辞恳切，身后却慢慢出现一位三十余岁的绝美妇人。妇人耳坠南珠，发髻简约十字，而那柄点翠足金、凤凰于飞的饰品，尽显其身份之尊贵。 “德妃娘娘，您来了。”穆承鹄看到来人，毕恭毕敬地行礼。德妃未语先笑：“二皇子有礼了，本宫只是想着我的五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和四皇子一起来看看。” 德妃客气之中透着精明，美目流转间闪烁着狡黠之光，苏灵雪心中暗道，这位德妃绝非易于之辈。她脑子还在乱飞，就看到那边穆承鹄边点头边严肃地开口道： “长公主，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被穆承鹄用逼迫的眼神注视，穆建宁一身不痛快，她本想扬起高傲的头，然而坚硬的围栏顶棚却把她的脑袋撞得生疼。被撞疼的长公主眼眸里顿时起了一层水雾，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要不是知道长公主的累累罪行，苏灵雪真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上前宠着。此时，穆建宁分外无辜的声音幽幽响起：“二皇子，本宫做了的一定会如实交代。可是有些事，本宫也没做过，本宫不知道该怎么说。” 长公主说着，委屈地低下了脑袋，好像自己真是只无知的小白兔。然而穆安宁根本看不下去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她指着穆建宁大声地叫喊道。 “长姐你就别装了，你敢说自己当初没有想砍死我?!敢说你没有给我的衣服里放过虫子?敢说你没有用几种毒混在一起来陷害我?想要我的命！” 穆安宁说话间不知不觉地拔高了嗓音，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哭诉着吼了出来。如果不是四皇子在一旁死死地拦着，她估计就已经冲了上去，撕烂了长公主那张惯会骗人的嘴。望着五公主涨红的脸庞，长公主一边心中暗骂其蠢，一边面上扮作西施捧心状：“五妹妹，我怎会害你？我已请苏姑娘为我诊治，确有梦游之症。而且赏菊宴那晚发病，众人皆有目睹。苏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长公主说到最后声调拉得老长，她看向苏灵雪的眼神里带着十足威胁。对上如此阴毒的视线，苏灵雪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没成想这穆建宁脱罪的本事，都是一套跟着一套的。等她以为对方没招了，却又在这儿等着她呢！事到如今，苏灵雪只能兵来将挡了。她抬眸看向众人，一口咬定：“长公主所说不假，的确是小女给长公主诊治的梦游。然而，小女诊治的结果是，长公主得的是假梦游！” 苏灵雪一语震惊四座，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苏灵雪看。然而就在这时，长公主却无比淡定地笑了出声。 “苏姑娘，你怎么说本宫是假梦游啊？本宫的病可都是你确诊的，你明明又是给药又是烧香还做了法事。这些本宫可都是有记录在案的，要是一切都是假的，那苏姑娘岂不是假行医?” 对于穆建宁的无耻甩锅，苏灵雪实在无语。她此刻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巨蟒死死纠缠着，一刻也动弹不得。还没等苏灵雪说话，在一边旁听的五公主却被长公主这强盗逻辑气得发狂底气：“哼，简直强词夺理!长姐你就算是不认假梦游的事儿。可是给我放毒虫这件事，你可抵赖不了吧！” 本来胜券在握的长公主完全没想到那蠢得要死的穆安宁居然会脑子上线，出其不意地反自己问，她双眸难得闪过一丝慌张。但不过很快，她便收敛了情绪，双眼含笑地说道：“五妹妹，你说的这件事儿，本宫怎么没听说过呢？” 长公主这一赖到底的语气，快要气死了五公主了。她脸憋得通红，颤抖着伸出胳膊指向一脸挑衅的长公主，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直到眼角余光瞥见萧瑾桌上那件衣物，怒火中烧的脸上才勉强恢复一丝镇定。 “哼，这衣物便是你下毒手的铁证，长姐，你此刻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五公主说着，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衣服抓起，用尽全身力气地朝着长公主那张如画的面庞丢去。只见长公主一脸惊慌地捂住了脸颊躲避。 “五妹妹，你怎么如此不敬本宫！” 那衣物衣角划到了长公主的侧脸，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五公主原本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长公主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她真想亲手把这张她看了都眼馋的天仙般的容貌给当场毁了！ “长姐，你究竟在怕什么？莫非你心知肚明，这衣物中的毒虫不仅能夺人性命，更能毁人容貌？”五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长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忍不住牙齿打颤，但依旧嘴硬：“本宫知道什么？本宫只是听你说这衣服里有虫，所以才躲。那些乱七八糟的虫子哪个常人能不害怕？” 长公主说得言真意切，她见穆安宁不再言语，便恢复了长公主气势：“五妹妹，本宫不知道哪里招你惹你了。为什么你三番五次地把罪行都怪在本宫的身上啊？你这衣服也不是本宫送的，虫子本宫可没有买过。你们凭什么说这一切都是本宫的杰作？” 苏灵雪内心无比佩服长公主这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脸皮。她目光凛冽地看着长公主：“那，这些香呢，也与你无关？” 苏灵雪说着便拿起桌角的几种香，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提前准备的老鼠，和当初一样当场验香。看到口吐白沫的老鼠，这下子连一直沉默着的竹清也无法忍受：“长公主，这香是你给五公主的，这你不能不认吧！” 竹清方才就已经被长公主的无耻发言气得脸色铁青，她看向长公主的眼神里带着凶狠的杀意。长公主本就心慌对上这样的眼神，顿时垂下了眸子，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这香是本宫给的没错。可是，本宫也用啊！” 第209章回府这件事急不得长公主边说边泪水涟涟地望着穆承鹄和萧瑾：“皇弟，萧大人，就麻烦二位让本宫的梳洗女官为本宫作证吧！” 面对长姐那近乎哀求的眼神，二皇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轻轻转头，低沉地吩咐：“萧大人，还得麻烦您再走一趟长公主府，将人带来。” 听到穆承鹄的提议，正巧萧瑾脑中也忽然想起长公主府有一些很重要的证据，迫切需要他上门取回。 “好的，二皇子，臣去去就回。”拜别穆承鹄萧瑾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随着萧瑾的离开，穆建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皇弟，本宫知道的都说了，就不知什么时候本宫可以回府？” 穆建宁语气柔和，然而锐利的双眸里闪过一丝逼迫的味道。那些证据早就被她转移了，她就不信，萧瑾还能掘地三尺挖出来不成！就在穆建宁幻想美梦的时候，四皇子冷冽的声音响起：“长姐别急，回府这事急不得！” 四皇子话音刚落，穆建宁刚刚还志得意满的脸上忽然闪现一丝怨毒，不过瞬间，她就把情绪完全地隐藏起来。长公主故意降低语调，彰显自己更为无辜：“四弟，你怎么能这样跟长姐说话啊，更何况长姐又没做错什么啊！” 她说完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向二皇子：“鹄儿，本宫最相信你人品，你做事从来都是公正不阿的，你一定能帮长姐洗刷罪行，对吧！” 她一说完，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穆承鹄，众人眼底甚至带了些许愤怒和怀疑。朝堂之上，明眼人都看得出穆承鹄和长公主走动异常密切。现在穆建宁这番话，不是水灵灵地暗示穆承鹄给她徇私舞弊么！观察到大家的态度转变，穆建宁无声地笑了。她就不信这么一番挑唆下来，这穆承鹄还能有公信力可言！到时候，她再借机跟圣上哭诉一番，说二皇子和四皇子联手起来将她屈打成招，看这几人还怎么咬死她定罪！被一双双狐疑的眼神打量，穆承鹄顿时感觉如坠冰窟，他知道长姐一向反应机敏，可没成想对方竟然擅长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穆承鹄再也不想忍耐下去，他原本冷淡的双眸神色愈发冷冽：“长姐如果无罪，二弟我倒是可以为你洗刷冤屈，只不过……” 穆承鹄眸光直逼穆建宁：“长姐这次捅的娄子，太大了！” 说话间穆承鹄迅速地扬起右手，霎时几个证物利落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刚才我们是说跟五公主的家事，现在该谈谈关于长姐你贪污国库杀害驸马的国事了！”穆承鹄淡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涟漪。但他的话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心中巨震。贪污国库？杀害驸马？？还有这等伤天害理的恶事？？？一时间，大殿里落针可闻，现场气氛还一度陷入冰点，最后还是四皇子首先打破了这份压抑。 “长姐，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招了吧。这样父皇还能让你去得体面些。” 四皇子嘴角露出玩味的笑，看向长公主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憎恨。他对长公主手握的肥差惦记已久，如今对方犯了错误，他怎能不希望她快点倒台呢！一听这话，长公主直接无助地大哭起来，她的眼神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深秋的叶子般摇摇欲。 “鹄儿，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啊，本官的钱财全是父皇赏赐和贩盐所得自然生活稍微富庶些，可驸马……” 长公主呜呜地大声哭泣着，那副撕心裂肺的模样任谁都会觉得她和驸马伉俪情深。 “驸马，怎么可能是，是本宫害的……本宫有多希望驸马可以活着，这样，你们也不敢这样欺负我一个没有依靠的女人了！” 长公主还在疯狂飙戏，而一旁的苏灵雪已经看不下去了。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长公主，您敢说真的没有对驸马动过杀心吗？” 苏灵雪看向长公主的眼神中带着严厉的拷问意味，她胸有成竹地从袖口掏出一卷画轴，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展开。 “这画内有蹊跷，请各位都仔细看看！” 只见是那幅长公主大婚图，一看这画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上面的信息，下面的小字五公主早已注意，她了然于胸般抿唇一笑。 “长姐，看来你是真的很盼着姐夫死啊，要不哪个正常人能在大喜的画上写那字！”五公主倒是一点儿也不给穆建宁留脸面，指着“天人永隔”这几个小字直接嘲讽。刚才她一直暗恨自己还没来得及报仇，现在总算给她找到机会了！五公主这番话怼的长公主哑口无言，她只好低垂下眸子憋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这幅画是驸马去世后，本宫思念驸马所做。这样写，也情有可原吧！” 长公主抽抽噎噎说得情真意切，倒让小部分人将信将疑。苏灵雪敏锐地发觉了大家的心理变化，她立刻大喊：“长公主的话是撒谎！” 她话音未落，众人皆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见大家还没完全被穆建宁迷惑，苏灵雪手上没有片刻也不敢放松。她直接掏出一把小刀，把画卷翻到背面，动作轻柔但是麻利地刮开了大家不曾注意到的一角。苏灵雪轻轻一撕，上面漏出了这画真正的创作时间！那日期分明是长公主大婚后的一个月内！众人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看向穆建宁。才一个月，就诅咒驸马死掉？？这怕不是早有预谋吧！ “长公主，小女劝您还是认了吧！”苏灵雪语气柔和，看向长公主的眼神中满是劝诫。她不希望长公主继续执迷不悟，不然等会她的脸面就会不太好看了！然而长公主并没有get到苏灵雪的点，她单纯以为苏灵雪在挑衅自己，便嘴角一挑：“就你，还敢威胁本宫！这日期分明是你个贱婢为了陷害本宫才加上的，本宫不认！” 最后几个字长公主说得咬牙切齿，事到如今她已经顾不得人设和面子。这些罪行，只要她不认，她不信谁能拿她怎么样！长公主以为她强硬的态度会吓倒苏灵雪，但没想到苏灵雪是丝毫不惧，她看了看面色冷峻的穆承鹄，二人之间眸光闪动，心有灵犀般，互相点头。只见穆承鹄声音低沉有力：“长姐，您还记不记得，庄翠翠？” 听这个名字，刚才还在佯装镇定的穆建宁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慌。她本想隐藏，依旧被苏灵雪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外泄的情绪。第210章驸马爷的笔记 “长姐，或许让庄翠翠现身说法，更为妥当，您意下如何？” 说着，穆承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平淡，但眼神中透露出的肃却让人心中一凛。看着穆承鹄眼底的审视，穆建宁心里一下子慌了神，可脸上依旧佯装淡定：“皇弟，跟本宫说她干嘛？” “为何说起她，长姐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么？”五公主对穆建宁的装傻充愣简直嗤之以鼻。她声音尖锐细长，看着长公主的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嫌恶：“你自己的贴身女官都失踪那么多天了。长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穆安宁说着，唇角便勾起嘲讽的微笑：“我看，长姐你是在装傻吧！” 穆承鹄听了穆安宁的话，眼底露出从未有过的狠绝，只见他压低声音，语气平静：“来人，传仵作。” 穆承鹄刚发号施令，那在大殿外等候已久的仵作立即毕恭毕敬地走到了大殿之上。他朝着二皇子无比认真的地叩拜行礼：“二皇子，小的是庄翠翠案的仵作。庄翠翠的尸首由小人和一名女子共同查验，此案已验明，庄翠翠是被逼投井的。” “呵，放肆！小小仵作居然还敢造假？” 长公主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屑：“你不是说还有个女人和你一起查验么？那个人呢？就凭你，本宫觉得你是在诬陷！本宫要……” 长公主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苏灵雪就“噌”得一下从椅子上支起身来，她缓步走到仵作身旁。 “长公主，真不凑巧啊，和仵作一起检查的，正是小女。” 苏灵雪语气恭敬，腰板却挺得笔直，无惧长公主如刀的目光：“长公主，若小女那日未得救，恐怕已经命丧您派来的贼人之手了。幸好小女福大命大，而且........” 说着，她忽然露出一个甜美笑容：“长公主，你猜小女回家的路上还遇到了什么？” 看到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苏灵雪刻意清清嗓子，音量放大：“小女恰好遇见了庄翠翠投井！” 全场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她满意地继续说着：“长公主，我想你也能猜到，我当时验到了什么！” “本宫，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想猜，也不会猜！” 被苏灵雪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穆建宁刻意转头避开苏灵雪的眼神，不经意间又被狭小的空间碰到头，疼的她一脸泪花。。苏灵雪看到她心虚的动作，声调陡升，眸中闪烁着被诬陷的怒火，直指长公主：“好，那就由小女来告诉您！” “您竟在庄翠翠的指甲中暗藏我为公主治病的安神香。都是因为我目睹庄翠翠了赴西市购得吸血虫的全过程。您便直接蓄意构陷，欲将庄翠翠之死嫁祸于我。我说得对不对啊，长公主？” 苏灵雪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那仵作也在穆承鹄的示意下，立刻补充起查验结果。 “苏姑娘说得没错。我们下探到井里，的确发现了许多抓痕。但更多的抓痕是在井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