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赶紧救场,叹出一口年纪大了看破人世间种种恩怨的气,“陷入幻觉之中还惦记的人,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周公子是个气性子啊。” 江波涛面色一黯,缓缓道,“不,是深爱却抓不住之人。 叶修差点咬到舌头,周泽楷做做戏也就罢了,你跟着胡搅蛮缠干什么啊。君要臣入戏臣比君还入戏么! 第22章 洛阳王22 布穷伤口见。 左大腿内侧,腿根下,距子孙囊不过三寸左右。 伤在这里,不是自己疼的叶修也倒抽一口气,啧啧称奇,问江波涛这是怎么伤的。 江波涛粗略一讲,说周泽楷为了躲避自空中而来的一箭,从马上跃下,就势一滚,不料林子里埋伏了人偷袭,伏地给了一箭,周泽楷没有防备,便中了招。 “伤在这儿也太要命了,得慎之又慎啊!”叶修感慨。 “需要您费心了。”江波涛摸出一张银票。 “这个确是很费心啊!”叶修接过银票,揣怀里,“一个不好,男物有损,就苦了谁家闺女了。” “他深爱之人……” “箭头带在身上了么?给我瞧瞧。”叶修拒不让江波涛说下去。 “带了。”江波涛又摸出一个帕子包成的小布包,打开,托到叶修眼前。 叶修取过箭头,走到最亮的一处,盘玉似的,给箭头也来了个望闻问切。 看过后,他心里有了点底,招呼江波涛给他掌灯,又去看周泽楷的伤口。 伤口与箭头形状吻合,又细又小,延进肉里很深的地方,伤及经脉,足见弓的劲道之足,还未消肿结痂,但出血极少,拿指尖轻轻一拭,微烫发硬,再将鼻子贴上去一闻,有股极淡的腥腐味。 叶修给周泽楷检查,为了方便,直接跪在他腿间,头在他胯下上下左右地蠕动。这样的姿势,身体颇难维住平衡,他本来想扶一扶周泽楷的腰,手都按上去了,却在隔着军装触到缠厚的绷带后赶紧缩手。如此这般,他只好直挺挺孤零零地跪着,动作做大一点,上身就在周泽楷两条大腿中间打摆子,不是左脸碰到右大腿,就是右脸粘上左大腿。 还好周泽楷几乎没了知觉。 还好周泽楷几乎没脱裤子。 一番忙活,叶修从周泽楷胯下爬起来,想掏帕子擦汗,又怕眼尖的江波涛瞧出端倪,忍住了,拍拍手,对江波涛说,“周公子运道旺,要不是箭头以铁制成,中和了毒性,换做是竹箭头或木箭头,只怕他早就毒发身亡了。” 江波涛被他说得一阵后怕后接一阵庆幸,忙问,“那……毒是什么毒?” “我哪里知道。”叶修如实相告。 “……” “夜深了,该睡了,听我一句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等下我给医圣上柱香,说不定半夜他就把周公子中的毒托梦给我了。” 巧舌如簧的江波涛居然失语了,尤其是他见叶修真一副收拾东西回后院睡觉的架势。总不能掏出枪来指着他吧?慢着,不掏枪可以掏别的呀,比枪还管用东西,江波涛大彻大悟了,直骂自己怎么这都给忘了。他又抓出几张银票,塞进叶修手里。 叶修一边说着不要不要客气客气,一边收了礼,笑眯眯地道,“那也得等明天啊,天亮好办事,放心,一晚上不碍事,我给他抓一副镇痛的药。偏厅里有床,你们就在这先凑合一晚吧,房费回头算诊金里。”敢情之前的银票都与诊金无关呐。 江波涛无奈,正待说话,不能这样就把他们打发了啊。他不知道身后的周泽楷又清醒了,并且听了好一会儿对话,这时抢在前头开口了,“听他的。” 叶修听了,转身去抓药,周泽楷气息不顺的声音追上来,“药方……写下来。” 叶修心念一动,瞄了周泽楷一眼,周泽楷歪着头,目光还是虚的,随便找了块儿地放,没在看他。他没忘曾给周泽楷留了一张字条,这要一写方子,不是不打自招么,他当然不写,理由也好找,道老汉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给人看病开方子都是口述。 周泽楷也没坚持――又迷糊过去了。 安置好周江二人,叶修从前厅出来,月已西斜,他没持灯,院中立了一个黢黑的影子,把他吓了一跳。走近一看,是陈果,叶修抚抚胸口。 原来陈果不放心,又没听到什么异动,便摸到前厅去一听究竟,把来人是谁为何而来听了个明白后就在这等叶修。 见了人,她迎上去,掩着嘴压低声音问,“他们认出你来没有?” 叶修稍稍一顿,“应该没有。” 陈果松口气,事后诸葛亮地道,“我想也是,你扮成这样在我眼前走,我都认不出你。” “周泽楷的眼力和你能一样么?”走到门口,叶修开门,人进去,留下一句话。 好一句大实话啊,陈果气结,跟在叶修身后跺地进屋,“那你能治好周泽楷么?” 叶修找了一盏新灯点上,“能,但是要确定他中的是哪种毒,我等下翻翻王大眼的藏书。” “能治好你刚才玩什么玄乎套儿呢!难道想趁机敲他一大笔?”她连这个也没落下听。 叶修哭笑不得,“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啊,高风亮节才有古怪,就该扮作见钱眼开,敲他们一顿竹杠。” 陈果嘀咕,“怎么觉得你不用扮就这样呢?”她憋了好久,一时话停不下来,接着又说,“不过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给他治伤了。” 叶修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痛快给他治?” 陈果一叉腰,理所当然到嗓音都高了少许,“他毁你清誉啊!” “……难道不该是他悬赏捉我么?” “性命事小,失节事大!” “……”为了结束这一谈话,叶修把“我可没失节”咽回了肚子里。 送走陈果,叶修一头扎进王杰希的藏书阁,他找的不是医书,而是《洛阳物志》。 闻周泽楷伤口之时,他就知道为何军医都对这毒束手无策了,制成箭头的邙山铁散发着阴腐之气,压过了毒的气味,军医不通晓此节,自然会被干扰判断,甚至就算王杰希在,也未必顶用。而叶修不同,他不是白号称地下洛阳王的,天天跟土和土里的东西打交道,这个难不倒他。至于周泽楷中的什么剧,他既已有底,凭着症状去翻书排查即可。匪是邙山的匪,十有八九会就地取毒。不过这些曲折不便告诉周江,只说用了土法子误打误撞就好。 果不其然,等到天色微明,叶修已能肯定,周泽楷所中的毒淬炼自一种叫钩吻的植物,医书上还标有解读的法子,帮他省了事。 整夜未眠,劳苦都被遮在了乔装之下。叶修合上书,站起来抻腰揉肩,目光顺路翻过窗棱�t向天边,赤红冲淡了灰白,眨眼的功夫,黄芒普照。 他稍作休整,敲开了偏厅的门,周江二人已经醒了,江波涛在椅子里窝了一夜,周泽楷半卧在床上,较昨晚精神了些,见到叶修,神情是初次见面的神情,像是忘了他们昨晚已经见过,自己还对人家说了两句话。他的眼睛眯起来,沉静地撒出天罗地网,笼着叶修。 叶修走进去,主人老爷似的问他俩,睡得好么,吃得咋样。 江波涛使了好大的耐性陪他寒暄完,正要问眉目如何,叶修突然说起正经事了,“长官先回避一下吧,我要给周公子解毒了。” 江长官不解,“解毒还要回避?” 叶修伸出“中年汉子”的手,解自己褂子上的盘扣,“对啊,我得把周公子的裤子扒了,你在,诸多不便啊。” “在下和周公子自幼相识,情同手足,没什么不便的,王先生照做便是。”还有一点不便点破,周泽楷此时让毒蚀了半条命去,江波涛得留下来照拂他的安全。 叶修面上为难不已,“是我不方便。” “此话怎讲?” “小老儿我一把年纪了,从没对那种地方做过那种事,这……害臊得很呐!” “……” 什么那种地方?不就是大腿根么! 什么那种事?不就是把毒液吮出来么! 第23章 洛阳王23 作为一个善于调兵遣将发号施令的人,江波涛不敢说自己没有因为吃到亏而悔不该当初的时候,然,他一点也不想把后悔用到这种地方。 他应该从了“王先生”的,他应该回避的。 至于何以他会窜出这等念头,全赖眼前这诡谲的场面所赐。 他扪心自问,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头呢?不就是以口吸毒么?太普通了,太常见了,他站在床榻边上,看得一清二楚――王先生可不就是以太普通的、太常见的法子做的么。 周泽楷以枕垫腰,半卧着,上身军装未除,下身褪得一丝不挂。好的那条腿伸直,伤的那条腿竖着,曲起来,向外打开,好将伤处露给叶修。 叶修坐在床沿,趴伏下来,上身贴合着周泽楷的好腿,头埋进他两腿之间。 他先是给周泽楷舔,舔箭矢扎出来的口子。他伸出舌尖,仅肉尖一点稍稍用力,打着转搔弄,慢慢地抵开伤口的血肉,找到筋络,轻轻地含着吮。再两手按在伤口附近,只靠着指尖施力,温和地按摩、向内挤压。 这样几乎皮肉相贴的距离,叶修施了妆的脸不时拍在周泽楷的双囊上,发尾搭下,痒着他的腿根,叶修的头摆动一下,周泽楷就被蹭一下,痒一下,人也酥一下。 床下放了只盛水的铜盆,叶修每吸出一口毒液,就吐到铜盆里,水稀释了黑中带褐的毒血,那颜色仍旧触目惊心。 约莫过了半刻钟,盆里有了新鲜的红色,叶修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吮着毒血,有条不紊地俯身,叨住周泽楷的皮肉,两腮一吸,含在嘴里,弯腰吐出来。他的嘴唇上沾了钩吻之毒,麻木到失去知觉,只能尽量闭闭气,以防呼吸间咽入毒血。热汗透了衣领和后背,贴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形模样,还好此时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材上。 周泽楷的脸上逐渐沁出了血色。 江波涛也放下心,放心后就顿悟了无法言喻的别扭感出自哪了。 小周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是在陶醉么?王先生他是在给你吸毒,又不是吸那话儿! “开开窗子。”停了停动作,叶修说,他嗓子也沙哑了,不用刻意拿调也听不出原属叶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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