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争权夺利的野心。 盛拓仔仔细细打量自己的小儿子许久,像十几年来都没真正了解过一样。 “小子,算你有种。”他摇着头笑出声,“批准了。” 在他心目中,他的小儿子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一面性格乖张善妒,情绪冲动;一面妇人之仁,拘泥于情爱。 不管从哪方面看,都难堪大任。 他居然会像个男人一样与自己对话,主动要求历练的机会,更没有被爱情左右,这让盛拓对他有些改观。 - 元旦汇演之后,沈锡舟以传照片给盛悉风为由,兄妹俩别别扭扭加上了联系方式,为了避免尴尬,沈锡舟还撺掇江开也加她。 如此一来,鸡飞狗跳四人组互相都加了好友,顺理成章地拉了个群。 群主是庄殊绝。 三个废物,认识十几年还得她给他们创群。 庄殊绝最后一段与沈锡舟共校的时光,在热热闹闹中度过。 和鸡飞狗跳三人组,和少年新事,和其它一些新交的朋友。 学舟路的梧桐树从光秃秃到一片葳蕤,好像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学生们的校服换成了夏装,蝉声也开始在午后响起。 空气里,开始弥漫离别的味道。 6月1号是星期天,下午半休日,大家如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地前往基地。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主持少年新事的例会,也是我和朱清心、钱叶、李明哲、陆翊五个人最后一次参加少年新事的社团活动。庄殊绝同学本来打算为我们举办一个惊喜欢送会的,被我偶然发现,给拦截了。”私交曝光以后,沈锡舟再不避讳谈到庄殊绝,“我个人还是倾向于轻松一点的告别,省得这里变成催泪现场……” 话说一半,他无奈地停下来,望向儿童节:“我说什么了,这都能哭?” 这话一出,又有一个女生忍不住红了眼眶。 情绪会传染,很快哭了一大片。 沈锡舟只好暂停,他转头去寻庄殊绝,她倒是淡定,挨个给大家分发纸巾,发到李明哲面前,李明哲殷殷嘱托:“殊绝,少年新事就交给你了,你要继续发扬光大……” “你放心吧。”庄殊绝继续走到儿童节面前。 “童节,你别哭了啊。”她不怎么会安慰人,“这才哪到哪啊,我怕你一会更受不住。” 等大家的情绪稍缓,沈锡舟速战速决,继续未完的会议:“今天例会分上下两部分,我的部分马上就要结束了,只剩最后一件事——” 在他的注视里,庄殊绝第一次有了离别的实感,像她无能为力的生长痛,是成长的必经过程。 “庄殊绝同学,我把少年新事交给你了。”成员的更新迭代,两任社长间无形的交棒,就此完成,他的退场轻描淡写,“关于下周、下下周的节目安排,请你自行安排。” 离愁没有影响广播节目的正常进行,大家尽心尽职播完当期节目,欧灿晨捧着儿童节的生日蛋糕和一书包的啤酒忽然出现,笑吟吟地问:“不介意编外人员凑一脚热闹吧?” “疯婆娘。”儿童节笑骂,“在学校喝酒,你不要命了。” 欧灿晨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马上就要高考了,被抓了校长还得亲自哄着你呢。” 大家人手一罐啤酒,碰杯高喊:“友情万岁,少年新事万岁!” 啤酒苦涩,庄殊绝只在干杯的时候象征性啜一口,她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少年新事社长的身份,密切观察着众人的表现,免得有人真的喝醉,又不时出门张望一番,要真被连锅端了,这罪名可不小。 她再次从外边回来,沈锡舟倚在门边等她,不知是不是有些微薄的醉意,他的眼神稍显迟滞和潮湿,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了?”庄殊绝关上门。 沈锡舟轻轻眨了下眼睛,说:“敬庄社长。” 庄殊绝有点入迷地看着他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说不上来的性感,他起码喝了半罐,她才去拦:“意思一下就行了,别喝多了。” 沈锡舟学她说话:“这才哪到哪。”但还是依言放下了啤酒罐。 敬酒总得还,庄殊绝说:“我酒还在那边,我去拿……” 话音未落,他径直把自己的易拉罐渡到她嘴边,湿漉漉的边缘抵着她的唇,微微下陷。 应该有其他社员看到这一幕,齐齐鬼叫起哄。 但庄殊绝没顾得上看,她在他亲亵的眼神里,像个乖乖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就着他的手,饮下一口他喝过的啤酒。 麦芽的香气浓郁,绵密的泡沫在口腔里消融,刺得舌尖微微发麻。 - 高考如期而至。 明明已经有了很久的思想准备,可等这一天真正到来,庄殊绝仍然措手不及。 结束高考那天,她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下午。 铃响后,监考员还要整理试卷答题卡,在确认一切无误之前,校门不得打开。 家长大军和越来越多的高考生隔着校门焦急等候,互相交流。 沈锡舟不在其中,庄殊绝收到他的消息,说他还要打个篮球。 终于,保安得到消息,校门缓缓移开。 家长蜂拥而入,高考生也涌出校门,仿佛两军交汇。 庄殊绝也汇入人潮,跑向篮球场。 一路上全是自由者们的纵情发泄,有人疯狂大喊大叫,有情侣当众骑脖子离开,还有撕了课本试卷从窗口天女散花。 傍晚时分,整座校园渐渐安静下来,人几乎走空了。 只有球场上,还有几个男生,迟迟不肯离去。 场外,庄殊绝抱着沈锡舟的校服外套,看鱼鳞状的彩霞在天边铺开,渐染暮色,也看他最后一次在这里肆意奔跑跳跃,挥洒汗水,与兄弟们嬉笑怒骂。 天色逐渐昏昧,巡逻的保安前来催促,一群人才依依不舍地结束。 沈锡舟与朋友们一一击掌,离愁不浓,仿佛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告别,好像他们只是放学,明天一大早还会继续回到这所学校,拥有无数个可以挥霍的明天。 他下了场,走到庄殊绝面前。 她忽然看穿他平静外表下压抑的刻骨铭心的不舍。 他在这里有过很好的朋友,很好的老师,他最炽热的青春都在这四方小小的围墙里。 但同时,也清晰感知到他面对成人世界的野心勃勃,好像一切未来尽在望中,触手可摘。 属于沈锡舟的人生,要真正开始了。 她是他的不舍,更是他的野心。 然后—— 场面忽然煽情,球场上空回荡着口哨和起哄,男生的身体汗水潮热,他给她的第一次拥抱直白而热烈。 第48章 二周年快乐 少年们的说笑渐渐远去, 篮球场上的灯次第亮起,一盏盏暖黄的光照着孤零零的篮筐和空旷的水泥地,仿佛电影结尾的留白镜头, 像告别,像致意。 这些都是人为附加的想象,事实上, 这里会上演生生不息的青春。 落幕的也只是一代人的雨季。 而离别最直观的实感, 并不在于分开的那一刻, 在于回到同样的场景,可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 是庄殊绝第二天到校上课, 走廊沿路高三教室人影无踪,门窗紧闭, 椅子倒扣在书桌上的冲击感。 是课间下意识望向隔壁班的走廊,却只能看到一片空荡的落寞。 是她作为少年新事的新任社长,第一次独立主持例会的不适。 …… 第一天尤为难熬, 戒断反应太强烈, 她总是忘记沈锡舟不在的事实, 习惯性地找他,等反应过来就是当头一棒。 傍晚放学,在学校门口见到沈锡舟,其实在庄殊绝的意料之内,但不妨碍她感到惊喜。 ……和惊吓。 苟主任突然从她背后出现,冲他怒目而视:“我就知道你会来!” 吓她一大跳。 庄殊绝顶着苟主任的死亡凝视,只能装作和沈锡舟不熟,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 背后传来师生间惹人发笑的对话。 沈锡舟:“老师, 你专门逮我呢?” 苟主任:“废话吗。” 沈锡舟:“知道你想我,我就是专门回来看你的。” 苟主任:“谁想你了, 自作多情。” 苟主任训了沈锡舟一通,又关切地问起江开的情况。 沈锡舟说:“今晚的飞机。” 江开的赛车梦遭到家里的竭力反对,他父母为了看住他,连很早就为他定好的出国留学的计划也搁置了。 谁知,这人得到一个赞助的机会,胆大包天翘了高考前往土耳其参加比赛,还带上了盛悉风。 现在两家天下大乱。 庄殊绝走到公交站台,等那师生俩聊完。 “别来了啊!再来我就赶人了!”最后告别的时候,苟主任的警告,她在马路对面都听见了。 路过的学生都心领神会地笑,俩人给小老头面子,维护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威严,愣是在站台隔了段距离站。 直到苟主任转身进了学校,沈锡舟才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庄殊绝的书包。 粉紫色的书包单肩挂在少年宽而薄的肩头,张扬地释放“有主勿撩”的信号。 车久久不来。 “蚊子咬了?”沈锡舟目光扫过她颈侧和手背。 “嗯。”庄殊绝挠来挠去,痒意让她心浮气躁,“防蚊贴也没用,远桥的蚊子太凶了。” 沈锡舟说:“我的车过两天就到了,到时候开车接你。” 应试教育结束,他的穷养生活终于也到了头,毕业礼物有车有房。 庄殊绝:“嗯。” 沈锡舟又问:“你有没有喜欢的房屋风格?要准备装修了。” 这背后的含义可太有讲究了。 庄殊绝无波无澜:“没研究过。” 沈锡舟:“那你有空研究一下。” 庄殊绝:“哦。” 沈锡舟:“上次发你的结构平面图还在吧?” 庄殊绝:“在。” 他们的关系和道行,还远远撑不起这般含金量的对话,几句故作镇定却难掩一板一眼的交流过后,就齐齐陷入沉默。 暧昧导致的尴尬,愉悦和煎熬总是难舍难分。 车怎么还不来,庄殊绝盯着来车的方向,指甲无意识的掐着脖子上的蚊子包,又痛又过瘾。 “别挠了。”沈锡舟就着广告灯牌的光,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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