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处已经出现点状的皮下出血,再任其发展,容易联想到某种桃色痕迹。 庄殊绝说:“我痒。” “我去给你买止痒滴。” 庄殊绝嫌他小题大做:“不用,过会就好了。” 刚放手,没过两秒又痒得不行,她又想去挠,刚够到自己的皮肤,手腕就被他扣住了,彼此的手串轻声相撞。 “再抓?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虽然庄殊绝老是嫌弃陆千帆凡事都能联想到黄色,但她这时也不得不感谢她的倾情熏陶,否则她可能会傻乎乎听不懂沈锡舟的台词,然后没眼力见地追问一堆。 趁他不注意,她悄悄拿前置摄像头照了下,确实有点那个味道了,再发展下去,明天苟主任看到了可能会气得把她吊起来打。 沈锡舟没陪庄殊绝吃晚饭,只送她回家,因为他还要去机场凑江开和盛悉风的热闹。 庄殊绝问:“那他们家怎么打算的?高考都没考,出国吗?” 沈锡舟说:“估计悬吧,他爸妈不放心了。” - 高考过后,距离高一高二的期末考还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沈锡舟每天傍晚来远桥报道,给盛悉风送点慰问品,接庄殊绝回家。 “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来了?”苟主任对他吹胡子瞪眼的。 “老师,我代表我爸妈来看我妹妹的。”他嬉皮笑脸。 苟主任:“那你妹妹呢?” 糊弄不了这小老头,沈锡舟干脆说实话,一指庄殊绝头也不回的背影:“老师,今天她生日,你就别搞我了……” 庄殊绝走出老远,沈锡舟才追上来,挨过批.斗,脸上不见萎靡,依旧神采奕奕的。 背过她的书包,他转达:“苟哥让我祝你生日快乐。” “苟哥真挺好的。” “好什么啊?”沈锡舟说着,摸向自己被捶痛的额角,“我让他再祝我们一个两周年快乐,妈的,敲得我痛死了。” “……”庄殊绝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气,继而由衷感叹,“你活该。” 沈锡舟微低下头,手掌撩起额前头发:“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起包了。” 是有点红,庄殊绝伸手轻轻摸了下,指腹下是他温热光滑的皮肤,平整的,还不至于肿。 她眼神下落,到他眉眼间那道浅白色的疤痕上,手指也滑了下去。 沈锡舟下意识闭上眼,感觉她柔软的指尖轻轻摩挲过早已愈合的伤口。 “那时候很痛吧?” 他睁眼,看到她眼中的一抹怜惜。 这道目光隔着十几年的光阴,安慰到曾经年幼无助的小男孩。 “我早就忘了。”他语气轻快地说。 俩人走出近一公里,来到学校后方的居民区,沈锡舟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那里。 每天都是如此。 庄殊绝知道他为什么不开车到校门口,因为他不想给曾经的老师或者朋友压力。 苟主任当然不是谄媚权贵之人,否则也不至于知道他的家世之后,仍然唠唠叨叨地管东管西。 可如果,他今天堂而皇之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就等于明明白白划出阶级鸿沟,对着一辆自己辛苦一辈子未必买得起一个轮胎的超跑,苟主任怕是再难跟它的主人苦口婆心,更遑论着急了上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他珍惜在远桥的一切,即便再也回不去那段时光,他还是想要保留一切美好。 - 庄殊绝还记得谭宵毕业的时候,她想到自己最后一个人留在远桥的惶恐。 那时候,她怕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和复读的江开成为前后桌,她在远桥的最后一年,有江开,有盛悉风,是当时想象不到的热闹。 虽然那种热闹里,始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寂寥。 他们都很想那个缺席的人。 一进入八月,高三生涯拉开序幕,隔了几天,沈锡舟也要出发澳洲。 去机场前,他让司机载他到远桥校门口转了一圈。 江开拿笔敲敲庄殊绝的椅子靠背:“走啊。” “不去。”庄殊绝做着试卷,头也没抬。 “吵架了?我服了。”江开好言相劝,“你想好啊,这一面你不见,短时间之内是看不到他了。” 其实庄殊绝和沈锡舟很久没怎么吵架了,自从说开之后,双方的脾气收敛许多。 昨天晚上那架吵得莫名其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后半夜还没收拾行李,她催,他拖,她说了他两句,他就有点烦。 分别的当口,彼此的情绪都不太稳定。 他从未劝她为他前往澳洲,相反,很认真地陪她挑选英国的学校和专业;她也不曾要他放弃未来的计划。 他们接受分开前行,可谁又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真的可以不把距离和时差放在眼里? 那样漫长的年月,好像一眼望不到头。 庄殊绝不送他,也不是因为赌气,她只是没有办法眼睁睁面对他们数年的分离就此开始。 她绝对会当场哭出来。 江开走后,她心神不宁,好几次想追上去又忍下来,试卷一道题也没做,看字跟看天书似的。 江开回来得很快,庄殊绝忍了半节课,没忍住,在草稿本上写了行字:「他说什么了吗?」 然后把本子竖起来,示意江开看。 江开清清喉咙,小声说:“叫你不要和我说话,他吃醋。” 庄殊绝:“……” 她知道他百分百胡扯。 沈锡舟确实不是个大方的男生,唯独对江开,可以放心交出后背。 “啧。”她不满。 江开说实话:“让我好好照顾你和盛悉风。” 算是庄殊绝意料之中的回答。 “江开!”讲台上的老师拔高嗓门,“这么喜欢说?你上来说。” 老师给女生留了面子,没提庄殊绝。 庄殊绝不造次了,乖乖坐好。 背后江开却不消停,趁老师写板书,敲她椅背。 她谨慎地看了眼老师的背影,往后靠去,留心听江开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 “他还跟我坦白,他这辈子嫉妒过我两次。” “一次是高二下学期。” “一次是现在。” 沈锡舟不嫉妒江开作为家中独生子,不嫉妒他有个温柔的妈妈,也不嫉妒他可以不顾一切追逐梦想。 唯独嫉妒江开和庄殊绝的缘分,高二下学期的隔壁班,现在更是同班兼前后桌。 这人凭什么了? 第49章 戳你酒窝 天微亮时的闹铃, 和黄昏粉色的霞光,日复一日,组成学校和家的两点一线。 这就是十七岁的世界, 简单纯粹,色块分明。 一切情绪都来得浓烈厚重,动不动就搅起世界末日的风云。 庄殊绝也不想这么脆弱, 可是离别就像一场倾盆大雨, 把她淋了个湿透。 她无精打采地靠在桌上, 做起不争气的预设——实在不行,也挑个澳洲的大学得了, 不然那么多年可怎么熬。 伤春悲秋之际,沈锡舟的消息来了。 美人鱼:「别生气了」 风光:「我没生气」 美人鱼:「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 少女情怀岂容戳穿。 风光:「?」「真自恋」 美人鱼:「本来还想多点参与感, 以后叫你起床来着」 晾了他半节课。 风光:「闹铃取消了」「迟到你就死定了」 次日清晨,一线天光穿透没拉严实的窗帘。 庄殊绝放在枕边的手机响起,她艰难睁开眼, 发现这是一通视频请求。 以及现在才六点, 她往常都是六点二十左右起的床。 她点了同意, 但只露出额头给镜头。 沈锡舟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神清气爽,双眼明亮:“人呢?” 庄殊绝镜头下移些,露出还不适应手机光的眼睛。 沈锡舟说:“再下去点。” 庄殊绝从侧躺改为平躺,后脑勺枕着床头,一边用手指遮住了镜头,一边肆意打量他。 “我水肿。” “我看看多肿。” 庄殊绝只好把手松开,然后就听他大惊小怪地说:“哪来的猪?” “滚。”她又好气又好笑。 昏昧的光线中, 少女的脸围在蓬松的被子里,小而精致的一张, 其实沈锡舟根本看不出她所谓的水肿,像素那么模糊,还是漂亮得惊人。 鼻音很重,骂人都像撒娇。 他声音低下来:“你怎么这么嗲。” 庄殊绝脸一下有点热,硬着头皮说:“我哪嗲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听着都觉得确实有点,于是那个尾音就很没骨气地弱下去。 沈锡舟轻笑着反问:“还不嗲?” “早上刚起来就是这样啊!”庄殊绝恼羞成怒地坐起来。 她也没故意嗲啊。 “我又没说不好,我在夸你。”沈锡舟还是见好就收的,切了后置镜头,“带你看看我的家。” 盛家早些年置办的房产,位于富人区的海景庄园,一直也没人住,空置至今迎来个他。 占地一千多平方的面积,这点时间根本逛不完,他只来得及给她展示了卧室书房之类生活起居最常用的地方。 然后就听她的闹钟响了。 “……”镜头又切回他的脸,带着诘问,“不是说闹钟取消了?” 庄殊绝笑场,哄他:“忘了,等会取消。” 她其实不是忘了,也不是不放心沈锡舟,但她始终觉得靠人不如靠己。 沈锡舟正了脸色:“别取消,我没生气。” 他也不是赌气或者说反话。 底线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亦是他的人生准则之一。 从此以后,每个需要早起的早晨,6:19分,在令人厌恶的起床铃响起之前,会有一通越洋电话或视频请求,把庄殊绝从睡梦中唤醒。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掉一分钟后的闹钟,省得它扫兴。 澳洲的时间比国内早两三个小时,大部分时候,沈锡舟已经开始上课,或者在公司,不方便说话的情况,他打的就是电话,那她就只能通过话筒,听一会他那头的动静。 如果是视频通话,就代表他能和她聊会天,她早上时间也紧,一般就聊上三五分钟。 沈锡舟的时间安排得极满,不是学习就是公司业务相关,她醒的时候他都醒了,她睡的时候他还没睡,从没一天例外。 就这样,每天还能见缝插针地和国内联络感情,在鸡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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