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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抛开气质神采那些虚妄的,仅这一张脸就已生得足够好看,舒展的眉骨下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下颚如刀,却偏生缀了颗应长在少女身上的莹润唇珠,似白璧,如明月,将他的硬朗锋利中和得恰如其分。 阳刚不失几许柔情,清秀又不掺杂一分媚俗。 怨不得天下有那么多女子倾慕他。 “那皇兄是什么意思?”裴珩不由逼得更近。 谢瑾视线微垂:“没什么意思。” 前日裴珩在永安殿虽是一时意气冲动,可这会见到谢瑾这幅正人君子、不甘沉沦的清冷模样,就又不免勾起当时淫辱他的快意疯狂来。 仔细想想,对付谢瑾这样的人,戏弄远比一剑捅死他要更解气。 “你方才在里头陪他喝了多少?”裴珩换了个问题,也忽换了个狎昵的口吻。 谢瑾掩面低咳:“没多少……” “朕记得皇兄的酒量不差啊,没喝多少,怎么这么红?”裴珩说着,勾起手指就往他的面颊做了个假意轻薄的动作。 谢瑾抿着唇,偏头又躲开了,不知是厌恶还是畏惧,他的声音开始微颤:“够了,你分明不喜与男子接触,又何必为了恶心我,成倍地恶心你自己……” 裴珩果然就更来劲,得逞般地笑了起来:“朕乐意啊。” 他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在烛火明暗之间,如同淬了毒的宝石,明艳而危险:“伤敌八百,自损三千,再说你我既是手足兄弟,理应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又岂能与外人相提——” 余下“并论”两字还未说出口,彼时谢瑾身子一软,一头忽跌进了裴珩的怀里! 柔软的唇珠似有若无擦过裴珩的下颚,紧接着,谢瑾滚烫的面颊便与他颈窝紧密贴合,成熟可靠的男子香随着游丝般的清冽气息一并钻入龙袍内…… 方寸间,心绪骤乱。 一股酥麻之意从颈瞬间至蔓延遍裴珩的全身,如疯长的藤蔓勒得他四肢僵直,喉结发紧,连话都说不出了。 “皇上!” 殿前司侍卫察觉有异,立刻过来护驾。 裴珩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得连连后退,弯腰用手捂着胸口喘气时,才感受到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见他脸色煞白,侍卫忙问:“皇上可有哪里受伤?” 裴珩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强作镇定道:“朕无碍,谢瑾他、他这是疯了吗……?!” 谢瑾没了支撑,就如无骨一般,软绵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侍卫忙蹲下身查探:“回皇上,他身子烧得厉害,已昏过去了!” - 翌日,消息就传入了相府。 “丞相,于震洲今一大早就离了大狱!听说昨夜皇上与……谢瑾都在大狱。” “什么?!” 司徒钊听言,气得将手中之笔重重摔在了案上:“皇上昨夜急召官员商讨御北之策,他自己却一夜未至,竟是同谢瑾去见于震洲了?” 一旁谭瑛研磨的动作也停了下,手上不慎染上几滴墨汁。 “应是如此……不过丞相,大狱不少人都看到皇上昨夜与谢瑾闹得不甚愉快,下官觉得,一定是那谢瑾的阴谋诡计!他此时搬出于震洲这个北将来,独揽军权,不就是为了反击我们南党,驳丞相您的面子吗!” 司徒钊脸色更沉,愤然道:“兵部那帮人昨夜力挺于震洲罢了,谢瑾自身难保,怎么还有闲心插手这事?!” 而他心中更为惊讶的是:于震洲自那场大战败后颓志消极,苟且偷生二十多年,连先帝几次出面,他都是装傻充愣、油盐不进,断不肯再为朝廷领一兵一卒,可是,谢瑾竟能如此轻易地说服他! 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报信的官员在屏风后额角渗汗,不敢再吱声。 谭瑛解开身上的白色襻膊[1],将手浸在铜盆中洗了洗,说:“老爷稍安勿躁,妾身倒是觉得,大殿下恰是因自身难保,才不得不这么做。” 司徒钊微愣:“夫人此话怎讲?” 谭瑛沉肩娓娓道:“战事一紧,朝中便人人自危,北党就没合适的立场时机再为了谢瑾而跟皇上闹不快,化解了老爷打压北党的意图。而我朝急缺可用之将,只要于震洲答应重新领兵,战势所逼,朝中官员们到头来都只得支持将兵权交给他。设若,这是一出一石二鸟之计,破而又立,从头到尾却只凭一封加急军报就能达成,当真是妙绝——” “夫人是觉得,有人刻意伪造那封军报,误传军情?”司徒钊后知后觉,才恍然悟出其中的联系与端倪来。 谭瑛用帕子擦干净手,柔声细语说:“妾身不敢妄断,或许,只是巧合也说不准,老爷觉得呢?” 指出了关键疑点所在,她就及时收敛锋芒,藏起了拙,将决断之权抛还给了自己的丈夫。 军情机要属于枢密院的职责范畴,只要猜到问题可能出在哪,就知道该往哪下手。 “敢在军报上动手脚,这可是死罪啊。” 司徒钊眼尾又显笑意,捋袖挺腰,生出胜券在握的气势来:“速让枢密院李固言来相府议事!” 第9章 换裳 要打仗,上到朝廷下到百姓,都得先扒掉一层皮。 六部八司这两日按照兵册所需,紧锣密鼓地调集物资与人手应对,各部要员皆揣着繁重的公务要上奏,其中就免不了各衙门间有互相指摘、讨价还价的。 早朝还未开始,长昭殿就喧闹得如同菜市。 裴珩今日破天荒的早到了。 “看来诸位爱卿的精神都不错啊。”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见天子临朝,群臣纷纷归位,下跪朝拜。 随后他们便注意到了裴珩身后的那名老将,当即有人辨认了出来,瞬时大惊。 “是于震洲将军……” “果真是他!” 于震洲穿了件干净的布袍,用旧冠束起白发,仍是一副落拓不羁。他无视周围各异的视线,一身傲骨也跪在了天子跟前。 昨日傍晚于震洲离开大狱的消息才开始在建康传开,没想到这么快,裴珩就将他领上了长昭殿。 且看这架势,是要临危受命、拜将封侯! 果不其然,裴珩落座龙椅后,不及受理别的政事,就让人先当着百官的面宣读了敕令,授于震洲三军主帅与征北将军的双衔,又取来一副金铠和虎符匣,亲自走下龙座。 时隔太久,于震洲一时忘了要怎么行礼谢恩。 可也没看出来他有多诚惶诚恐,甚至不拘小节,抱拳说了句“谢皇上”就要起身。 裴珩便又主动上前一步,弯腰将那虎符匣交到于震洲面前:“都说于将军是天纵英雄,还望不负大雍子民所托,驱杀北蛮,打一场漂亮的仗——” “皇上,臣有一急事要奏。”枢密院院使李固言突然出列上前,持笏跪在了于震洲旁边。 裴珩的动作微顿,斜了眼道:“容后再说。” 李固言跪着上前,道:“皇上恕罪,事已至此,容不得稍后!臣今早已收到密报,北朔铁骑大部队皆在他们的王都大兴,目前只派驻了五百人驻扎在扶风峡,那封军报上的消息有误,多半……多半是经人伪造!” 群臣不禁低哗。 于震洲亦对此疑惑,没去接虎符,胳膊先落了下来。 裴珩凛然一怔,嘴角有些僵硬:“李固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伪造军报?可拿得出证据?” 李固言以脸伏地:“皇上,那信使乃是鲁直麾下亲兵不假,可据查他两月前就经关口入了建康,这封军报根本不是这两日从前线带回来的!只怕是有人收买了这名鲁家亲兵,想让皇上病急乱投医,好贸然交出兵权!” 裴珩直起身来,将握着虎符匣的手背到了身后,冷声烦躁道:“一口气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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