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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定,那便只剩下这位“谢”先生了——” 这“谢”便是谢瑾,他的楷书和行书在当世皆是出了名的。 裴珩又半开玩笑道:“不过凭着皇兄的好名声,还有这幅好样貌,只需往那一站,哪怕没有那一手好字,也足以让他们一掷千金哄抢了。” 谢瑾听了,不由难为情地低头轻咳了几声:“……皇上谬赞了,那我勉力一试吧。” 裴珩这才发现谢瑾的头上没了饰物,一头乌黑卷发,显得有些朴素。 “你簪子呢?”他话锋一转问。 谢瑾抬手微愣,想了起来,无奈笑了笑:“方才拿去抵你那本诗集的钱了。不给,人不让我走。” 是那本荒诞的艳诗集…… 方才一时走得急忘记还了,这会儿还藏在裴珩袖子里。 说到这儿,谢瑾便伸出手向他讨要:“说起来,那是我用自己簪子跟人换的诗集,皇上借我看看,不为过吧?” 裴珩呼吸稍重,此时那只袖子像是有千斤沉,怎么也动弹不了,面上却装得轻松肆意,敷衍说出两个字:“扔了。” “扔了?”谢瑾觉得有点可惜:“为何要扔,万一,那诗集中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呢?” “朕看了直犯头疼,不高兴就扔了。” 裴珩又低声一咳,故作大度道:“不过一根簪子而已,大不了,朕再赔你一个别的——” 第27章 赔礼 翌日,就由兵部牵头,在万兴酒楼对面设了间义卖诗帖的铺面。 既是为了夺人眼球,裴珩出宫前还特意让人费心思打扮了谢瑾一番。 谢瑾今日穿的是白鹤银雪罗衫,束着青蓝襻膊,两侧头发用并蒂莲银簪整齐挽起,露出那双温柔如月的高贵眉眼,清风玉树,宛如天上谪仙。 还真如裴珩所料。 谢瑾只需往那一站,什么都还没做,就能引得路人驻足打量,连对面酒楼的人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时不时朝这边张望。 一听说是大殿下为了前线雍军筹集军饷,亲笔题诗以作义卖,便有不少百姓围上来询价:“贵人,你这诗帖如何卖呀?” 谢瑾亲和笑答:“十金一帖。” 有人不住质疑:“十金啊……是不是有些贵了?” “集市流通的四大名家字帖,起码得这个价再翻个倍,可这毕竟是朝廷义卖嘛。” “义卖又如何?你情我愿,爱买不买——” 谢瑾没做过生意,见他们争执了几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往下介绍。 裴珩此刻坐在万兴酒楼靠窗的雅座上,他又提着那八十文一壶的美酒,一副出手阔绰的模样,对着街上高声喊道:“十金太少了,能为前线将士出一份力,还得了如此珍贵的墨宝,本公子愿意为瑾殿下出二十金——” 说罢,众目睽睽下,他就从怀中掏出一沉甸甸的钱袋子,隔空朝谢瑾了抛去。 谢瑾一抬手,便稳稳接住了钱袋。他面上浮出一抹笑意,也朝那楼上提高声道:“如此,多谢这位公子捧场了。” 他正腹诽裴珩出手为何如此大方,结果掀开那钱袋的口子一看,哪里是金子,里头全是裴珩方才临街买的几块饴糖。 谢瑾也分毫不恼,再度望向楼中的裴珩,不由笑意更甚。 裴珩见他对自己如此笑,稍稍怔忡,倒是有些心猿意马地偏过了头。 不过他这一招的确奇效,开了个好头,不一会儿,便有人开始掏钱购买诗帖。 渐渐后面的队伍越排越长,谢瑾书写不及,反观光社那边不剩什么人气。 “那是在做什么?好生热闹。” 一辆轿子路过万兴酒楼旁,里头的妇人闻声挑帘,露出清丽的姿容。 正是谭瑛。 婢女忙去打听,不一会儿,回禀道:“夫人,听说是兵部与谢瑾正在此处义卖诗帖,为前线将士募集银子。” “诗帖?” 谭瑛蹙眉,立马让下人停轿,顺着人群走了过去。 不少人见到谭瑛,都认得她是相府的当家主母,主动为她让出了道。 谢瑾笔尖正蘸取墨汁,就传来一阵轻柔如风的女声品鉴道:“长剑沥血出霞关,马上杀敌映雕鞍。欲剖肝胆照明月,清风万里报君王……此诗壮士拂剑,浩然弥哀[1],配上大殿下遒劲又藏了三分韧的笔锋,当真是妙绝。” 谢瑾也是一顿,闻声看去,但见眼前的妇人约三十来岁,眉眼疏淡温柔,浑然的书卷气质衬得她气质不俗,更胜寻常美人。 谭瑛说着,就从腕上取下一物:“大殿下,妾身愿出这一只上等天山翠玉镯,价值三千金,可否换您今日所有的诗帖?” 周围之人皆哗然。 先前还有人嫌十金太贵,而丞相夫人一出手便是三千金。 谢瑾又看了眼只价值不菲的玉镯,淡淡一笑:“这位夫人大义,在下替将士们先行谢过。只不过夫人要买这么多诗帖回去,是作何用?” 谭瑛莞尔一笑,忽凑近谢瑾,轻声低语道:“造势止谣,殿下需要的不是散客,而是大买主。妾身愿以三千金,助大殿下一臂之力,何乐而不为?” 谢瑾眉头一深。 这人…… 自己与裴珩的盘算竟被她一下看得一清二楚。 “谭夫人,巧啊。”裴珩不知何时已从万兴酒楼走了过来,站在了她与谢瑾的中间。 谭瑛眼底掠过愕然,又朝裴珩福了福身:“二公子也是难得。” 谢瑾顿时反应过来,眼前这女子便是相府那位出了名的夫人谭瑛。 可谭瑛毕竟是司徒钊的人。 裴珩担心有诈,正欲阻拦,谢瑾却用手轻轻扣住了他的手腕,思忖之间,对谭瑛淡然一笑:“无妨,那么还请夫人在旁稍候,三千金的诗帖可得费上些功夫。” 谭瑛含笑:“不忙,殿下请便。” 谢瑾随即让人将纸铺满案桌,捧砚奋笔。 四周围观的百姓不减反增,不一会儿,竟将大街里外堵得水泄不通。听闻有这三千金换诗帖的奇闻,连光社那几个诗人也按耐不住,不再作诗,跑来这边看热闹。 一个时辰后,谢瑾一口气书写完百余张诗帖,一应晾干后,亲手奉上。 谭瑛没让丫鬟去接,也是自己双手去接过,恭敬温声道:“有劳殿下了。” 她得了诗帖后,又朝裴珩稍行了个礼,便没再多留,转身告辞离去。 待她一走,其余人也纷纷效仿,争抢着要购帖。 兵部这帮人不懂看眼色,想着能借此好机会充盈军簿账上的钱,还真又去抱了一堆新纸过来要给谢瑾写。 裴珩瞥见他的手腕都已红了,竟也不发作喊累,便沉肩不悦,自己将脸拉了下来:“朕累了,收摊,回宫。” 傍晚没到,两人又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裴珩不吐不快:“你今日为何要将诗帖卖给谭瑛?就不怕她带回相府跟司徒钊一通告状,然后全烧了,白费那许多功夫。” 谢瑾在袖中揉了揉手腕:“三千金一只镯子,倒也不算白费。” 裴珩嗤道:“你真是图这镯子?” “镯子自是次要,也是为了试探试探她。”谢瑾说完,又拿出那包饴糖,取出一颗含在嘴里。 “试探她?”裴珩拧眉。 谢瑾将糖先咽下了,才继续顺着往下说:“早年听到传闻,说司徒钊的策论皆是由她夫人代笔,我拜读过那几篇策论,有见地、有胆略,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却与司徒钊平日为人处事大相径庭,所以也有所怀疑,好奇谭瑛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皇上常年出入相府,知道的应比我多。” 裴珩:“司徒钊藏得紧,谭瑛鲜少在人前露面。但在相府的确听过一些,她不是一般女子,她父亲是北雍前任丞相谭闵,她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作文识字,颇通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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