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而且上次在相府,朕听她与司徒钊的政见似有不同。” “哦,怎么个不同法?” 见谢瑾对她这么感兴趣,裴珩无端生出酸意,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饴糖,往嘴里抛了几颗,一边嚼一边卖起关子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要不改日朕带你去相府,亲自拜见拜见她得了。” 没想到谢瑾坦然答应:“好啊,下次皇上带我去。” 裴珩:“……”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车外一声哄闹,有百姓逆着车道奔走,似是在争抢些什么。 “怎么回事?” 他们掀起车帘,就看到空中洋洋洒洒的诗帖飘洒下来,宛如漫天大雪覆下,蔚为壮观! “三千金的诗贴!这可都是宝贝——” 白纸黑字,铁画银钩,正是谢瑾今日卖给谭瑛的那些…… 谢瑾一阵诧然。 顺着那诗帖飘下来的方向,但见谭瑛正凭栏站在一高楼上,故意将诗稿源源不断地往空中抛洒,才惹得下面百姓一阵哄抢。 原来到此,才是她的造势! 抛完所有的诗稿,谭瑛趁人不注意,居然果断往扶栏上一磕,脑门当即出了一片血。 …… 夜里,相府。 “啪!” 司徒钊一巴掌掴在了谭瑛的脸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半个身子都打倒在了地上。 谭瑛的耳边止不住嗡嗡作鸣,耳坠子在脸颊刮出了一道血痕。 司徒钊这一掌下去,面上没有半分怜惜,怒不可遏:“莺莺啊莺莺,你如今胆子真是愈发大了,竟敢以丞相夫人的名义抛头露面,公然去帮谢瑾撑场面!” “莺莺”二字,乃是从前司徒钊为她取的表字,如今已极少叫了。 他越说越气:“如今倒好,满建康都奉谢云的诗为圭臬,谁还读光社的诗?你可别告诉本相,以你的心思,会不知这场诗帖义卖是谢瑾的奸计!” 谭瑛捂着滚烫的面颊,露出几分委屈之色,一开口,柔弱的眼泪忽又簌簌掉了下来:“妾身是知道,本意便是想买下所有的诗帖,带回来交由老爷处置,也是妾身不当心,不慎在楼上摔了一跤,就……” “你……!” 司徒钊这才看到她额角血淋漓的疤痕,又也没有对她的话多起疑心,只是一味责备:“妇人无用,净会败事!” 见司徒钊背过身去,谭瑛神色稍敛,眼泪便立马没了。 司徒钊又叹了口气,冷声不快问道:“听人说,皇上今日也同谢瑾在一处义卖?” 谭瑛一顿:“……好像是。” 司徒钊闷哼,目光变得晦暗:“皇上与谢瑾,走得倒是愈发近了。就是不知他是随意玩玩,还是真玩出了瘾——” - 谢瑾今日在外忙碌操劳了一日,也实在有些乏累。他沐浴完正要歇下,就听得那扇破旧的院门又被灵昭打开了。 “殿下,是姚公公。”灵昭在门外先斩后奏。 谢瑾扶额片刻,只得披氅从榻上起身。 姚贵的笑脸上透着阵心虚,先朝他行了个礼:“大殿下安,这么晚了,奴才没打扰您歇息吧?” 谢瑾对人一惯都是好脾气,此时也宽和一笑:“公公多礼了,不打扰,敢问是有什么事么?” 姚贵随即弯腰,双手奉上一物:“殿下,皇上说他昨儿个害您丢了东西,这是特意赔给您的——” “赔礼?” 谢瑾便去拿起了那小巧精致的祥云礼盒,打开一看,竟是一枚样式别致的金玉令牌。 黄金为骨,中间嵌铸了一块环形玉佩,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缠绕在玉环中,作彼此嬉闹之状,挂穗用的也是金丝嵌玉珠,十分考究。 裴珩收走了父皇赐自己的那枚令牌,此时又送了一枚新的令牌来,不知是何用意。 “有劳了,烦请公公替我多谢皇上。”谢瑾先朝姚贵周全了礼数。 他手中握着这枚金玉令,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由问道:“皇上赐我这枚令牌,可是允我日后可以出宫?” 姚贵尴尬一笑:“殿下误会了,皇上他,应该并无此意。” 谢瑾也不意外,又退而求其次问:“那是可以离开弄月阁,自由在宫中行走?” 姚贵:“这……恐怕也不太行。” 果然。 裴珩就算是赔礼,也不会甘心放他自由。 这枚金玉令牌雕琢得再精美,可惜也只是个配饰摆件,眼下看来,倒还不如一支簪子实用。 姚贵又笑眯眯地解释道:“殿下,这枚令牌虽不比先帝赐的神通。可皇上说了,只要殿下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想见他,出示此令,便能马上见到他。” 夜风习习,拂动谢瑾单薄的衣摆。他听言呆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半晌,他不禁眉眼一弯,迸出一声轻柔的笑意。 “那现在,可以么?” 第25章 浴池 御清池,热气氤氲。 裴珩正舒展着修长结实的双臂,闭目靠在池边。 他这两日白天里失控了太多次,不想夜深独处时,那几句诗还是在脑海中萦绕着,挥之不去。 裴珩开蒙太晚,入宫后才正儿八经地听学识字。为了跟上落下谢瑾十五年的功课,他曾没日没夜恶补,一度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想吐。 可偏偏对这几句下等的诗作过目不忘…… [花蕊娇羞春含露,柳枝摇曳雨淋漓。] …… 月光沿着窗棂游入御清池中,衬得池水无比温柔,又令人感受到丝丝寂寞。 正因四下无人,裴珩不必再同白日那般有意克制。 可一旦开始心生动摇,肆无忌惮地放任起思绪蔓延,他便容易依着那诗中所描绘的,又想起在马车缝隙里匆匆窥到身影:修长的玉颈,劲瘦的腹部,还有柔软深陷下去的腰窝…… 身上的异样又要起来了。 就在这时,外头姚贵一声通传:“皇上,谢瑾求见。” 水花猝然一溅。 裴珩均匀粗重的呼吸彻底乱了,故意将声音压得很冷,以掩饰当下的不可言说:“……他来做什么?” 姚贵听出裴珩似有不悦,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皇上忘了,那枚金玉令牌,奴才已拿给他了……皇上若是觉得不妥,要不,要不奴才还是先劝他先回去,改日再来见皇上?” 赐他那令牌就是为了方便他见自己,省的他再打扮成太监的模样,不成体统。 帝者一言九鼎。裴珩自己前脚刚允诺出去的事,总不能转眼就翻脸不认。 裴珩无奈压低眉框:“罢了,来都来了,你让他进来吧。” “是。” 得了通传,谢瑾就从御清池的外厅缓步走了进来,又穿过层层珠帘,一路到了沐池旁。 他知裴珩此刻是在御清池沐浴,故而只是站定在了那扇云龙纹宝座屏风的后面,视线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落在地上,没有僭越。 “皇兄有事么?”裴珩倒抽了一口气,试图强行压下某些欲望。 可池子里的水太热了。 他无意转头看向那扇屏风后的人影,见谢瑾好似又穿回了修身的弄臣衣裳,正好与他方才肖想的那个身影完美重叠在了一起。 霎时,平添了几分心烦意乱。 “没什么正事,只是想来找皇上试试这枚新令牌,是否真如姚公公说的那么管用。” 谢瑾的音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而温柔,犹如此时洒在裴珩身上的这抹月色。 越是疏离平常,就越是勾人。 他一开口,就引起了燃眉之急。 裴珩再难忍住,用掌心去握住了自己真真切切存在的欲望。 这还仅仅是听到谢瑾的声音而已…… 可他还是咬牙不甘承认对谢瑾的失控,只能躲在这方池水下苟且,独自承受着这矛盾纠缠又令他羞耻的快楚。 痛恨懊恼的声音从他的牙缝里钻出来:“管不管用,你如今已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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