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了……还有别的事吗?” 听他这么问,谢瑾出于教养与好心,没话硬是找了句搪塞:“那,我再跟皇上道声谢罢。还有今日在万兴酒楼外,也多谢皇上用那袋饴糖替我解围。” “嗯……” 谢瑾也听得出他情绪似乎不高,顿了顿,道:“没别的事了,我先告退。” “别、走。” 裴珩忽无端一阵激动,厉声叫住了他,缓慢滑动喉结,沙哑的嗓音听不清是哀求还是命令:“你留下……” 他一口气没接上:“……留下来,跟朕再说说话。” 谢瑾顿步,疑惑道:“皇上要我说什么?” “随便……你想说什么,都行。”他今夜又变得格外好商量。 谢瑾觉得裴珩前后的反应有些怪异,可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确实想起了一些事,便说:“对了,这两日皇上还需请人密切关注光社的动向,经今日义卖哄抢这么一出,他们应是会稍避避风头,可只要于将军一日没夺回关城,保不准他们又会借前线的军情发挥,卷土重来。” 裴珩轻声呼气,尚能腾出一丝清醒的思绪,与谢瑾对话:“他们再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放心,朕会让人盯着相府,过两日也打算再去一趟刑部。” 谢瑾微微颔首,又说:“眼下倒不担心谢云翻案的进程,只是建康动乱,难免影响到于将军在前线的决策。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是否可以请文澜阁文士整理校对谢云生前的诗文书信,将之刊印成集册,在各大书局流通,供天下人阅览,或可避免再有类似光社之辈,恶意中伤忠臣良将。况且为谢云著书立传,也好为后世立个忠义典范。” “好……”裴珩惜字如金起来。 谢瑾没想到裴珩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哪知裴珩又闷着嗓子开口,又一顿一顿生硬地问:“枢密院院使,空缺,已有数月……皇兄以为,谁可胜任?” 枢密院院使是次于太师和丞相的二品要职。 谢瑾有些诧异,心想裴珩以前从不主动与自己商讨政事,更不会在这么关键的选人用人问题上征询自己的意见。 可大抵是他们近来经历的事多了,也算是共同历过生死,关系总与从前有些微妙的不同。 谢瑾心口微微一热,没往下深究,便坦诚回答道:“回皇上,枢密院分掌军政大权,按说其职责,最早本就是从兵部划分出的一部分。若要我举荐,韦廉韦尚书可兼任枢密院院使一职。” 裴珩手肘重重一落,又用一阵水声掩盖过自己的低喘:“详细说说,为什么是他……” 谢瑾沉声柔和道:“韦尚书耿介务实,粗中有细,但举荐他作枢密院院使,不单单是因他品性才干如何。南雍朝廷文官人数比北雍鼎盛时期还多了近一倍,各部衙门机构尾大不掉,而冗官势必会导致冗政,若想朝中政治清明,皇上迟早得想办法精简冗官,缩减朝廷人员的编制。” “若是能由兵部尚书统领枢密院,便可为日后合并两衙门作打算,打开一道豁口。再如审刑院与刑部,审官院与吏部,也不应在同一职能上一味细化,分权而设。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裴珩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一时没有给出别的回应,似是在有所考量。 谢瑾要说的话此时都已说完,他朝屏风后行了个礼:“皇上,那我先——” “不急,再说点别的……” 裴珩还远远没有听够,箭在弦上,他无地自容,也快要无处遁形了。 可他与谢瑾私下确实没什么话题可说。 他们从未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样,互相谈论过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或是想要什么,他们看起来对彼此熟悉,实际却又知之甚少。 裴珩也不情愿让谢瑾就这样丢下自己就走,吞咽口水,便扯道:“你第一次见朕的时候……” “第一次?” 谢瑾懵了下,知裴珩一直忌讳从前的事,也不愿去多回想,只说:“都已是十五年前的事,我都快忘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没看见屏风的另一侧,裴珩那痴缠迷离又几近抓狂的面色。 裴珩齿间轻微发颤,生出一丝恼意:“不是你说的……漂亮么?” 怎么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忘了…… 谢瑾反应过来,原来裴珩指的是这个。 他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出,裴珩方才说那句话的语气有一丝可怜幽怨,好像是在求人夸奖的可怜孩子。 谢瑾淡淡一笑,便顺势夸道:“皇上的确是生得很漂亮,不过十年过去了,比起单纯皮囊上的漂亮,倒不如说皇上是翩然俊美,更为贴切。” 翩然俊美…… 真好听。 就算是谢瑾昧着良心说的,也如此好听。 裴珩顿时心潮高涨,再也克制不住。 浴池里的水也一浪一浪,越来越快,汹涌扑腾起来,溅得岸边到处都是水渍。 “皇上?”谢瑾听他良久没有回话,轻声唤道。 裴珩已无暇顾及其他。 水声忽大忽小,都无法掩盖他快要冲破樊笼的情愫。 “皇上你……” 谢瑾贴着屏风的那只耳也隐隐听见了几声异响,他不禁想到或许那后面会是什么,心头微微一震,犹豫了下,还是抬起脚尖往屏风外走了两步。 不偏不倚,就正好撞破了裴珩结束的这一幕。 池水被弄脏了。 裴珩的眼底也是脏的。 他们四目对视的那刹。 隔着朦胧浑浊的水雾与月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晦暗笼罩着。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却又将对方的欲念看得如此清晰。 谢瑾觉得自己也快脏了…… 谢瑾的脸色霎时绯红,呼吸一滞,亦失控地生出一股羞恼,立刻背过了身去。 裴珩当下是结束了,可他却没有能松懈下来。 他望向谢瑾的时候,说不出是气愤,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眼中那摊烂泥一样的污秽东西再度膨胀,恨不得能将谢瑾生吞活剥了。 下一刻,裴珩亦从浴池“哗”的起身而出,随手披了件单薄的明黄里袍,就光着脚大步朝谢瑾走了过去—— 第29章 欲壑 裴珩一招倾身相逼, 不留余地将谢瑾堵入了屏风死角。 他面上略带涩气的潮红还未消退,眼底又露出狠戾之色,喘着气凶他:“你看见了?!” 裴珩刚披上身的黄袍已然湿透了, 无论是紧实的肌肉线条, 还是异常偾张的血脉, 都一览无余。 浑浊的水珠正顺着裴珩胸前湿漉的头发,侵略性地从谢瑾的白颈滑进衣领中。 “如何,你是不是很得意?”裴珩几乎是在他耳边恶意撕咬。 浴池中流动的水声潺潺,还没有停。 谢瑾尚有些迟钝, 被胸前的那滴水珠冻得微微一哆嗦, 才回过神来:“……什么?” 说不清是未泄尽的欲望, 还是出于丑事被撞破的报复,下一刻, 裴珩忽伸出大掌就去粗暴地卡住了谢瑾的下巴。 屏风亦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若不是那百斤重的檀木底座支撑着, 恐怕这扇屏风早已经倾翻入池水中。 谢瑾的背要撞得散架,下巴也如脱臼般得疼。没等他缓过劲来,裴珩的唇已经不容商榷地倾覆上来,要攫走他所有呼吸。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嗯?说说看啊, 都看见了什么!?”他含着他的唇, 发了疯地质问。 谢瑾皱眉:“我……唔。” 可裴珩又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不想听,也害怕听见。 他只能强硬地去撬开谢瑾的牙关,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可一旦与谢瑾的软舌相触, 这个看似蛮横要吃人的吻又变得细腻卑微起来,理智被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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