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利于北朔铁骑作战,正面迎敌的确不是上策。” 裴珩:“加上北朔军又狂妄自大,向来轻看大雍。所以朕打听过,谯丽公主是除了北朔王之外,最得人心的皇族成员,如果能让他们军队相信,他们北朔最高贵最骄傲的公主即将下嫁大雍皇帝,必能挫伤其士气和锐气,哪怕只有几天,也能为于震洲争取突破的口子。” 他又顿了下:“不过,这件事前期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容易引起谯丽和乌兰达鲁的怀疑,所以——” 谢瑾接上他的话:“所以,你就拿不愿和鲁瑶成婚做幌子,迷惑北朔使团。” 他认真地在思考裴珩说的这番话,一字不落,以至于都没怎么注意到,此刻自己与裴珩是以怎样亲密的姿势在交谈国事的。 裴珩垂眸望着他的唇,呼吸一重:“解除婚约是幌子,也是朕的私心。” 谢瑾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这才发觉自己刮蹭到了裴珩的鼻尖。 西斜的月光夹带着几缕清晨曙光,照进他们中间,将对方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默然对视着,又无言片刻。 谢瑾稍稍往后挪开了点距离,才想起来问:“皇上的确良苦用心,既是为了大雍将士筹谋,那又为何事先不肯将计划透露于我?皇上可是,对我有什么顾虑么?” 唯独只有这一点,谢瑾没想明白。 这计划若是提前让自己知道,或许他还能帮忙从中周旋,以免有什么疏漏之处。 裴珩面色稍僵,侧过头避开了那缕直白的月光,深吸一口气,半分犹豫地说:“这盘局中,朕毕竟要跟别的女人假意勾搭相好,逢场作戏,怕……” “怕什么?”谢瑾还是不明白,懵懂追问。 裴珩:“怕被你看不起。” 第59章 亲吻 与此同时, 云州与端州交界地带。 曾经的村落已被夷为平地,萧风中除了偶尔飞过几只孤雁,寥无人烟, 却隐隐弥漫着大战将临的紧张气氛。 雍军大营就驻扎离潼城隘口二十里之外的地方。 主将营帐中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 “于将军, 短短三日, 北朔驻军就突袭我军左右翼及前锋部队数十次,末将们也按照您的命令只守不攻,如今却为何又要仓促进攻潼城?” “是啊,两州的北朔军都是精锐强兵, 我们眼下哪有什么胜算?将军, 你这不是白白让将士们去送命吗!?” 军中禁酒, 可于震洲是个例外,大战之前他无酒不欢。 他张嘴倒尽了酒壶中最后两滴酒, 面带几分微醺, 又畅快地打了个酒嗝,就起身慵懒地去穿衣披甲:“如今他们对外轻敌自负,对内还军心不稳猜忌不休,还需要什么胜算?” 有副将反应过来:“难道, 真是那北朔公主要嫁给我们皇上?” 营帐众人一诧, 不由得对此纷纷议论。 “昨日密探来报,北朔军中的确是起了内讧,胡图赛在云州的旧部似乎都是谯丽公主党, 他们听说公主要下嫁大雍,就与主战的另一派将领起了争执——” “竟有此事?!” 于震洲哈哈笑了起来:“你们猜不透, 北朔军定也猜不透!不过表面上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他们自诩是强国之军, 碾死我们如碾死蚂蚁,可若是能打,又何必突然将公主嫁过去?” 底下的将领这才恍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这是一道攻心之术! “可北朔朝廷为了稳定军心,定会有所行动,将军,我们是否要再观察看看?” “谯丽公主人还在建康,只怕北朔王自己也摸不着头脑。所以还是要快,战场上的机会,稍纵即逝——” 于震洲说着,布满老茧的手轻松握起了那百斤重的长枪,“哐当”一声重重立于地面,激起尘土飞扬。 他脸上的醉意陡然一散,生出毅然杀意和决心:“这是军令,也是皇命。诸位兄弟,今夜这一战,是收复云州端州这两州北部的必经之战,亦是皇上费心筹谋为吾等争来的先机,所以只准胜,不准败!” 夜风呼啸,帐中的篝火噼里啪啦作响。 众将听到此处,也不禁一阵热血沸腾:“是——!” - 翌日午后,战报就第一时间送入了陵阳殿。 两人此刻共坐在一张紫檀纹龙长凳上。 谢瑾看着裴珩凝重的神情,许久都没有说出半个字,心思渐渐发沉,也有些着急:“情况到底如何了?” 裴珩还是默然,似不知该从何说起。 “败了?伤亡很惨重么?”谢瑾极少见裴珩有如此反应,眉头紧锁,止不住要往坏处想:“难道,是于将军出了什么意外?” 裴珩又深沉地叹了口气,将那军报递给了谢瑾。 谢瑾忙拿起来看,就听得耳边迸出一声轻松的笑意:“赢了。” “于震洲趁北朔军不得防备内乱之时,昨夜一举攻下了两州交界处的潼城。潼城是两州兵家的要塞,拿下此地,推平两州北部唾手可得,只剩下时间的问题。” 谢瑾这才舒出一口气,放下前线军报,又无奈瞥了眼裴珩:“幼稚。” 裴珩欣然领受了他的骂,心头快意,舒服惬意地往椅背后一躺:“北朔的消息没那么快到建康,等谯丽和乌兰达鲁反应过来时,两州战局已定,已经来不及了。而北朔王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都,他定以为自己是丢了夫人又折兵,朕要是他,只怕都得气吐血了。皇兄,你说朕这一盘棋,下得如何?” 他抬起下巴看向谢瑾,作邀功之姿。 谢瑾心神微摇,稍偏过头去不看他,说:“嗯,是有些损。” 过了会儿,他还是抬起睫羽,淡淡赞许了句:“不过,皇上这盘棋做的确实漂亮。” 裴珩没想过他会真夸自己,喉结微紧,得意之情顿时被另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愫盖过了。 忍耐憋屈那么久,才扬眉吐气换来这场胜仗,他便想趁兴和谢瑾做点庆祝的事。 于是裴珩心思一动,顺势往下道:“话说回来,皇兄前些日子是怎么教训朕来着?记得好像说什么……朕拿胡图赛这枚棋,只算计了自己的一桩婚事?” 谢瑾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仇,微微蹙眉,坦白认错:“当日是我草率轻言了,皇上莫怪。” “这就完了?你冤枉的可是当今皇上,换做别人,高低得判个死罪。” 谢瑾清冷的眼尾微微泛红:“……那要如何?” 裴珩盯着他薄得出血的皮,眉梢轻挑,故意问:“皇兄在想什么?” 谢瑾尴尬地咳了两声,便要起身,裴珩就一把去拉住了他的手,故作大度说:“朕没那么贪心,要不皇兄亲一下朕,就当是赔罪了。” 裴珩知谢瑾一直不太喜欢亲吻,他们之间虽有过好几次唇舌交缠,或是强迫,或是药物催动,可都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也算不上正儿八经的接吻。 “亲……?” 谢瑾微怔拧眉,果然有些犹豫。 裴珩手掌失落地滑落下来,勾住了他的指尖,又变了一番话术:“朕忍辱负重做了这么漂亮的局,为前线省了多少兵力,难道就不值得皇兄赏一次么?” 从威逼利诱到委屈示弱,软硬兼施。 “……好吧。” 谢瑾到底还是松了口,便动作僵硬地俯下身来,寻了个看起来不太逾矩的角度,要去碰裴珩的唇角。 可还未贴近,他的动作就被裴珩打断了。 裴珩实在不愿浪费这次机会,又事先确认:“皇兄知道,朕说的是哪种亲么?” 谢瑾眼皮泛红望着他,知道这次不好轻易敷衍,轻叹说:“嗯,现在知道了。” 他缓缓探出颈,微仰下颚,就用唇珠去轻贴住了裴珩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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