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沈晚瓷此刻正在往浴缸里放水,浴室的门关着,加上水声,薄荆舟的声音传进来就显得有些雾蒙蒙的,不太真切。 天气冷了,她比较喜欢泡澡。 听到门外薄荆舟一口一个孩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傻子,她有没有怀孕他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 他哪次没做措施,而且从头到尾都戴着,虽然也有意外的时候,但买的又不是伪劣产品,哪有那么容易破。 “砰砰砰。” 薄荆舟半晌没等到沈晚瓷的回答,敲门的声音愈发急促:“晚晚,你要再不说话,我就撬门进来了。” 沈晚瓷:“你要敢撬门,我就报警抓你。” 薄荆舟的声音软了下来:“给你看你也不看,让你摸你也不摸,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就是薄荆舟?” 沈晚瓷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湿漉漉的空气中浮动着帮助睡眠的精油的香味。 这个味道,她闻了好几个月了,但没有一次觉得有用,这次刚闻没几分钟,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沈晚瓷浑身放松的靠着,轻轻闭上眼睛,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洗得最舒服的一个澡了。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不知道薄荆舟是不是已经走了,沈晚瓷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薄荆舟如今处处将她当成孕妇在照顾,若是有一天知道她没怀孕,估计脸都要气绿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沈晚瓷难得悠闲的敷了套面膜,清洁毛孔、收缩、补水,加上中途按摩的时间,差不多用了一个半小时,等待的过程中,她还刷了两集剧。 等全部弄好,沈晚瓷才开门出去,本来以为薄荆舟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不止在,还在沙发上睡着了。 现在天气冷,他这样睡一晚,肯定要感冒,沈晚瓷伸手准备将人戳醒,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衣服,就停住了。 “陆宴迟……”她轻声叫了他一声。 男人没有反应,沈晚瓷弯下腰,听着他匀称绵长的呼吸声,又轻轻喊道:“薄荆舟。” 隔了四个月再次叫出这个名字,心里只觉得百转千回,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从舌根处升起,逐渐蔓延到整个口腔。 沈晚瓷蹲下来,手指落在他衬衫的纽扣上,轻轻的解开。 一颗,两颗……一直解到底。 布料掀开,终于露出了男人遍布伤痕的身体,那些伤都已经完全好了,只能从疤痕的颜色辨别出是新伤。 他失踪后的那段时间,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落得这满身的伤? 沈晚瓷不是内行,看不出这些伤是用什么工具弄的,但光是从大小和严重的程度就能看出肯定很严重,要不然留不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她想摸一摸,但又怕把薄荆舟吵醒了,手指悬在上空,许久都没有动作。 她盯着那些疤,眼眶逐渐泛上了一层微热的水汽,就在她走神之际,熟睡的薄荆舟突然皱紧了眉,脸上流露出了痛苦的挣扎,猛的扣住了沈晚瓷悬在半空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 沈晚瓷:“……” 做噩梦了? 她抬头,薄荆舟眼睑下的眼珠正在动作极快的转动着,头时不时的左右晃动,像是陷进了某种恐惧的梦魇中,无法挣脱。 沈晚瓷被他的另一只手扣着腰,紧紧的揽在怀里,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她想把人叫醒,但薄荆舟现在衣服全敞,把他叫醒了,自己要怎么解释她趁着他熟睡之际脱他衣服这事? 之前拒不承认他是薄荆舟,现在趁人睡着了扒人衣服,这不是女流氓吗? 沈晚瓷的脸贴着他微烫的肌肤,欲哭无泪的感受着他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趴在他身上,祈祷他赶紧做完噩梦,松开她,让她把手抽回来,把扣子给他扣上,然后把人踢醒,赶出去。 刚才泡澡的时候就困了,这会儿无所事事的趴在薄荆舟的胸口,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是在听一首催眠的曲子,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 薄荆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客厅的空调打开了,这会儿温度已经升上来了,暖暖的,很是催眠。 沈晚瓷抽了抽手,男人的手跟钢筋铁骨似的,别说抽了,掰都掰不开, 可她却没有感觉到痛意。 女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绵长。 身下,‘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垂眸往下看去,只看得到女人乌黑的发顶,以及一点点的睫毛和鼻尖。 他伸手,指腹在沈晚瓷柔软的脸上轻轻刮过,不敢用力,怕把人吵醒了,又跑了。 第475章 没有孩子 翌日。 沈晚瓷醒来时是躺在床上的,她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被子,出神的盯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今天阴天,枝头的树叶已经开始黄了,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那安眠的精油果然有效,一夜无眠,睡得极好,醒来后神清气爽,半点都没有之前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 她昨晚…… 沈晚瓷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她昨晚被薄荆舟扣住了手,挣脱不开,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那后来她是怎么躺回床上的呢?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印象了,好像没醒过。 低头,掀开被子看了眼身上,昨晚因为不确定薄荆舟走没走,沈晚瓷就换了套外出服才开门出去,但是现在,她身上穿的是睡衣,还是衣橱里最性感的那条紫色真丝V领的。 “……”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薄荆舟给她换的。 她恨恨的咬牙,那个臭流氓。 起床洗漱完,换了身职业装,沈晚瓷驱车去了公司,早上有个高管会议,薄荣轩亲自坐镇,她作为秘书,全程陪同。 会议开得有些久,薄氏最近问题不少,薄荣轩又出了趟差,堆了许多的事,就一并解决了。 开完会,沈晚瓷回到办公室,刚要去给薄荣轩汇报工作,陈栩就敲门进来了:“沈小姐,顾公子在地下停车场,说是有事找您。” “好,”薄荣轩昨天回的京都,顾忱晔来找她,肯定是亲子鉴定有结果了,她将手上的记事本和文件交给陈栩,“麻烦你帮我把这些送到薄董的办公室,我先下去一趟。” 顾忱晔的车很好认,又停在道路中间,沈晚瓷一出电梯通道就看到了。 她走过去,见驾驶室坐的的确是顾忱晔,才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顾公子。” 顾忱晔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亲子鉴定的结果。” 沈晚瓷虽然已经知道陆宴迟就是薄荆舟了,但还是打开看了一眼,看到亲子关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时,一脸平静的又将报告塞回了文件袋。 顾忱晔从前面的后视镜能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表情,“你知道了?” 上次他去验之前,她还有点好奇心,看到结果居然这么平静的接受了。 “恩,他昨天跟我说了。” 顾忱晔冷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他憋不住。 他又递了个文件袋给她:“送你的。” “什么?”沈晚瓷好奇的接过来,她和顾忱晔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赠送礼物的程度,他突然送她东西,她有点慌。 顾忱晔没回她,沈晚瓷已经将文件袋拆开了,里面是份购房合同,购买人是顾忱晔,买的还是她现在住的那栋公寓,就在楼下一层。 “……”她将合同塞回去,“顾公子,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谢谢你的好意。” 一出手就送房子,这手笔大的……实在让她心慌。 要不是知道他对自己的确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还有个宁愿自杀也不会让对方背上污点的挚爱,她都要以为顾忱晔是想追自己了。 顾忱晔:“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荆舟之前说过,让他的孩子叫我干爹,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反正是薄荆舟买的,那个破公寓给他他也没用,倒不如送了。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算是期盼他的出生,等生了后我再送他别的贵重的。” 沈晚瓷:“……” 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边的公寓虽然面积不大,但地理位置好啊,商业中心地带,交通方便,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五六十平方,都炒到几百上千万的高价了。 只不过因为是公寓,家庭居住还是有些不方便,买的人大部分都是用来出租,装修得好点,一个月好几万,轻轻松松。 “抱歉,我还是不能要,而且……”她顿了顿,“我没怀孕,怀孕只是对外的借口。” 顾忱晔挑眉,终于回头朝着她看了过来:“你没怀孕?” 对不熟的人,他基本没有好奇心,之所以会问一句,完全是因为薄荆舟因为这个孩子,尾巴都要摇上天了,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压制不住的得意,满脸都写着:「我都有孩子了,你还没追上老婆。」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得意啊,分明是透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要是让他知道他口中能倚仗的孩子,只是个让沈晚瓷在公司站稳脚跟的工具…… 呵。 气不死他。 沈晚瓷:“恩。” 顾忱晔:“行吧。” 他没有再勉强沈晚瓷收下这套房子,等她下了车后,就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他倒要看看薄荆舟知道真相后,还会不会如此笃定自己能追回沈晚瓷。 第476章 加大药量 顾忱晔见到薄荆舟时,他正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仰着头,眼睛半阖。 周围人来人往,喧嚣繁杂 。 他皱着眉走过去,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不耐烦的道:“你约哪里不好,非约医院这种地方。” 薄荆舟坐着没动,声音有气无力的:“我发烧了。” “……”顾忱晔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发烧了去挂号看医生啊,你在大厅里傻坐着干嘛?等烧自己退下去啊?” “你去挂个妇产科的号。” “咳咳,”顾忱晔差点没被他这话给呛死,激动的粗话都爆出来了:“我他妈又没怀孕,挂什么妇产科,还有,你见过哪个大男人去挂这个科?” “我看网上说怀孕四个月肚子就开始显了,但晚晚的腹部还是平的,我怕孩子会有什么问题,薄氏最近的情况有点糟,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针对她,压力大了吃不好睡不好,大人都受不住,何况还是孩子 。我不太方便自己去问,你去。” “……”顾忱晔看着薄荆舟紧张的模样,这可真他妈是无语的妈给无语开了门,无语到家了,“你有没有想过,肚子平,可能是因为没怀孕?” “不可能,我之前还见她逛孕婴店呢,普通人谁会去逛这种店啊。” 要是没怀孕,那他唯一的倚仗岂不是没了? 顾忱晔:“你不是也去逛了?” 薄荆舟垂下来的尾巴又开始支棱着使劲晃了,得意道:“我是孩子他爸,去逛孕婴店买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顾忱晔毫不客气的扎他肺管子:“你不是,你现在是陆宴迟,薄家的死对头。” “……你说你是不是嘴贱?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让 你去挂号你就去,废话那么多,烦死了。难怪言棘不要你,是我我也不会要一个带我去找鸭的男人。” “呵,”顾忱晔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原本还担心薄荆舟到时候知道沈晚瓷没怀孕,会大受打击,想着兄弟一场,还是给他提个醒。 现在看来,提个屁的醒,最好让他深受打击哑巴了才好。 这张嘴,生来就不配说话。 “好,我去帮你问,”顾忱晔起身,居高临下的扫了眼薄荆舟,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还是没忍住关心了一句:“你去找医生开点药,别病死了,才三十岁就这么虚,动不动就发烧,再不好好养护,估计四十岁不到就要躺板板了。” 薄荆舟理都没理他:“你懂个屁,我要是没生病,来医院这事岂不是就要穿帮了。” “陆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费尽心思帮他们?甚至不惜拿薄家给他们做跳板。” 就陆家之前那情况,要不是薄荆舟接手,现在估计都要直接宣布破产了。 薄荆舟:“这事和陆家没有关系,陆氏背后实际的操控人早就不是陆家了,是有人针对薄家,而陆明先将陆氏这个空壳子租给了那个人,用来做打击薄氏的工具,我顺着对方的意,假装自己是陆宴迟,就是想把这个人揪出来。” 如果对方是明刀明枪的跟他在生意场上竞争,他完全不怕,但那人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根本不冒头。 他不知道对方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人,更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又会搞出些阴毒的法子来伤害他在乎的人。 上次出现在老宅的那条蛇,就是那人的手笔。 薄荆舟:“忱晔,我如果要以陆宴迟的身份骗取那人的信任,就护不住薄氏。这事拜托你了,帮我再拖一段时间。” 顾忱晔冷哼了一声,转身上楼了。 他自然是不会蠢兮兮的去帮薄荆舟问医生,在安全通道里站了会儿,跟言棘通了十几分钟的电话,就转身下去了。 薄荆舟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坐在休息椅上,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急忙问道:“医生怎么说?” 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谁知道这些来来往往的病患里有没有鬼。 顾忱晔随口胡诌道:“营养不良,多吃点。” 男人皱眉:“你真问了?那还有没有其他情况?比如后卫什么的?” “后卫?你打球呢?” “……”薄荆舟嫌弃的瞧了他一眼,“算了,跟没老婆的人没法交流,你赶紧退下吧。” 这种情况只有孕妇来医院做检查才能看出来,问他也没用。 不过沈晚瓷的确太瘦了,得多吃点。 顾忱晔这次连哼都不想哼了,跟这种二傻子,多说一句都是浪费表情。 薄荆舟:“……” 他肯定是妒忌我比他快一步当爸爸。 等人走了,他才随便挂了个没什么人看的医生,开了点退烧药。 同一时间,纪思远也在看医生,不过他看的是心理诊所的那个吴医生。 吴医生:“纪先生,你失眠只是小问题,平时多运动,放松心情,再辅佐药物治疗,很快就好了。” 纪思远对自己的情况并不关心,“吴医生,我哥好像想起他曾经的那些事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再次忘记?” 他不是瞎子,陆宴迟对沈晚瓷的态度明显不对劲。 吴医生摇头:“按陆总这段时间来复查的情况看,应该没有想起来。” 纪思远勾唇,笑容冷淡,又带着几分阴狠的邪气:“那如果他是装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 ,那就没办法了,催眠这种事只能有一次,而且还是在对方精神状态最薄弱的时候才能有机会成功,若是再来一次,对方就有所防备了。” 纪思远勾起的唇角沉了下来:“如果加大药量呢,那药不是淡化记忆的吗,加大药量,不就全忘了?到时候再给他催眠,重新植入我想让他记得的记忆。” “那药虽然效果好,但副作用也大,吃多了会变傻,就算你给他植入了记忆,他还是个傻子。” “……”纪思远默了几秒,就在吴医生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却又扬起了唇角:“没关系,我要的是他的人,傻子也行,只要听话,不动歪心思。吴医生,还有效果更好的药吗?” 第477章 为什么不收养了 城郊某处别墅的地下室,薄荆舟刚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以及空气常年不流通的浑浊霉味。 里面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 薄荆舟迈着沉稳的步伐,往地下室的深处走去,越往里,说话声越清晰。 “虎哥,你别动,伤口都裂开了。” “等老子出去,老子一定废了那小子,妈的,一个小白脸,居然敢阴我。” “虎哥,你暂时还是别想出去的事了,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吧。” 他都不敢告诉虎哥,他名下那些产业都被端了,说是接到举报,涉嫌贩毒 ,现在警察正满世界找他呢。 看到进来的薄荆舟,那人急忙起身,站到了一边:“陆总。” 薄荆舟朝着他颔了颔首。 虎哥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捂着伤口咬牙切齿的道:“陆总,这次是我低估了那个小白脸,居然被他给阴了,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虽然薄荆舟之前就提醒过他,但他并没有把纪思远那个弱鸡放在心上,从餐厅出来后就去了他情人那里,想着肯定要第二天才离开,就没让人跟着。 哪知道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被人给暗算了,肚子上开了个洞,幸好他脂肪厚,又躲避的及时,才没有伤到 内脏。 薄荆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虎哥的手下给他搬了凳子,但他没有要坐的意思:“不用教训了,伤好后就去警局报道,配合调查。” 虎哥一脸茫然:“啊?去警局配合调查什么?” 薄荆舟扭头看向一旁的人,蹙眉:“你没告诉他?” 被他看着的人心里一紧,支支吾吾的应道:“还没,我怕虎哥受不了刺激。” 他受了刺激没什么,但受苦受罪的却是他们这些手下的人。 薄荆舟:“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那些被查封的产业,我尽量帮你保住,但首先是的确没违法。” 虽然薄荆舟没有说的太细,但虎哥还是懂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纪思远那小白脸做的?” 他在京都这么多年,累积了不少的人脉,那个小白脸才多大,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的产业给查了,在这之前,他完全没听到风声。 “……” 薄荆舟不确定,但十有八九是的,他原本也是想通过虎哥试一试纪思远,或者他背后的人在京都能有多大的能耐,事实证明,比想象中的更棘手。 虎哥瞪着一双凶狠的三白眼:“等老子甩掉这一身骚,弄死他,敢把手伸到我身上,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 薄氏集团。 沈晚瓷进到薄荣轩的办公室,将顾忱晔给她的那份亲子鉴定放在他面前:“爸,顾公子送来的,您和陆宴迟的亲子鉴定。” “结果出来了?”薄荣轩激动的伸手拿起来, 迫不及待的将缠绕的线拆开,却在最后关头停住了,手指摸到那一张薄薄的纸业,“是不是?你看过了吗?” 他的手和声音都有些抖,既激动又害怕,他这一生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但在任何挫折打击面前都能从容不迫的他,如今却连一页纸都不敢看。 他害怕结果和他期盼的背道而驰。 沈晚瓷:“是他。” 薄荣轩这才大大的松出了一口气,唇角勾出抑制不住的笑,“是就好,是就好,只要确定他是荆舟,那我就放心了。” 直到听到沈晚瓷口中确切的答案,薄荣轩才将那页鉴定报告从牛皮纸袋中抽了出来,看到结果的时候,又长出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放松又庆幸的笑容:“真的是他,可他为什么放着家不回,要去当什么陆宴迟呢?” 这一点,沈晚瓷暂时也不清楚,她要跟他说的是另一件事:“他身边有个人一直叫他哥,看起来和他关系很不错,名字叫纪思远,爸,您有印象吗?” “纪思远?”一听到这个名字,薄荣轩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找出了手机上一个国外的号拨了过去,‘嘟嘟’几声后,那边接通了:“先生……” “思远呢?” “少爷在睡觉,您找他吗?我去叫。” 若是以前,薄荣轩肯定说算了,毕竟现在国外是半夜,但是这次,他没有阻止,几分钟后,听筒里传来一道带着浓浓睡意的模糊声音:“薄叔,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你这些年在国外过的好不好。” 他把纪思远送到国外后,就很少再联系了,本来也是出于善心,虽然他爸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但人死债消,撕破脸之前两人是情敌,但也是昔昔相惜的旧友。 孩子这么小,不该因为父辈的事受到牵连。 原本他和江雅竹是准备收养他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送到了国外安置。 例行公事般的问候完后,薄荣轩就挂了电话,“还在国外,我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我之前让霍律师调查过了,现在跟在荆……”沈晚瓷将那两个差点脱口而出的字重新咽了回去,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毕竟是在办公室这种公众地方,还是谨慎些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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