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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颤抖。 怪不得她最开始无论怎么对待林斯洛,他都没有想过要离开。 原来他对自己这么好全都是因为报恩。 或许这五年里他也对自己有过爱意,但自己却没有珍惜,把自己的爱重新给了裴予年,所以他才会那么死心,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上交给了国家。 她到底是辜负了他。 “妈妈,你怎么哭了?” 女儿稚嫩的声音把她从思绪里拉回,郑雪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好信,擦干眼泪,看向抱着枕头的女儿。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听到这话,林月浅突然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做噩梦了,害怕,我想要爸爸,妈妈,你不是说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吗?为什么我还是没有看到他?” 郑雪歌心一紧,连忙把女儿抱进怀里轻哄。 可眼里满是痛楚,她又能去哪里找林斯洛呢? 满是风沙的西北地区。 贫瘠,苦涩是林斯洛来航天基地时的第一印象。 可他也顾不得这些,一头扎进了研究里。 整整两年,他和同事们的研究终于取得了巨大进步。 第十四章 为了庆祝,基地专门举办了一场联谊晚会。 林斯洛摸了摸满是灰尘的脸,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盏灯,一个木箱子以外再无其他。 他弯下腰从床底拖出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身旧衣,眼里满是怀念,从来基地后他就把自己所有的衣物都塞进了箱子里,整天就穿着研究服。 上次穿自己衣服的时候还是去年和同事去城镇买必需品的时候。 基地虽然偏僻,但无数科研人还是为了它从全国各地拖家带口的赶来,渐渐的就在离基地三公里处建了一个小镇,那是他们生活必需品唯一可以买到的地方。 而这一次的联谊晚会就在小镇的广场上。 他把箱子盖好推回床底,又从旁边的热水壶里倒了一点温水,给全身擦拭了一遍,这才换上了裙子走了出去。 早已有同事在外面等着他,一路上兴冲冲的说着今晚的晚会。 “斯洛,你都来基地两年了,都没有想过成家吗?要是你结婚了,就可以搬到小镇去住,每天都可以回去,而且镇上条件还比基地好一点,起码每天都能用水。” 林斯洛笑笑。 “我倒是没有这个打算,现在的我一心投入在研究里。”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闲聊,坐上了每天两次次通往镇上的大巴车。 窗外风景渐渐往后退,很快满是荒漠的景渐渐变绿,最后两排都成了绿茵茵的胡杨树。 林斯洛就知道这是到小镇上了。 刚一下车一道熟悉的女声就从对面传来。 “斯洛。” 林斯洛抬眸一看就看见江曼站在对面,笑吟吟的朝他招手,旁边的同事也是调侃着把他往江曼那边推去。 林斯洛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朝她走了过去,笑着跟她打招呼。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江曼笑笑。 “组长让我们早点来广场点燃篝火,晚上吃烤肉。” 林斯洛刚来这里时肉和蔬菜都格外稀缺,后来小镇里的人开始养羊种菜,才能自己自足。 今天研究取得了重大进步,大家破例多宰了几头羊,炖了大大几锅羊杂汤。 吃着烤肉喝着汤,晚会也来到了重点一步,那就是邀请自己喜欢的人跳舞。 小镇和基地加起来才三百多人,单身男女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有些人这辈子都离不开基地。 所以每次的联谊晚会这些单身男女就格外主动。 等镇长宣布晚会开始后,很快有很多男女就主动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朵花,四处找着自己喜欢的人。 手风琴声悠悠响起,很快成对的男女就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只有少数几人还坐在原地,其中就包括林斯洛。 刚跳舞一支舞的王瑶瑶和舞伴说了几句话后就坐在他身边,推了推他。 “你怎么就不去跳,我看那头的江曼可是一直都盯着你呢,为了和你跳舞,拒绝了好几个小伙子。” 林斯洛抬眸看去,刚好看到江曼又婉拒了一个男人,他连忙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何必再去耽误人家。” 刚来的时候江曼就对他一见钟情,开始追求他,哪怕他把自己结过婚的情况说给她听,她也没有想过退缩。 还说自己不介意这些,说她也不着急等他回答,两个人可以从朋友开始做起,这一做朋友就做了整整两年。 第十五章 王瑶瑶还要说些什么时,只见头顶突然多了一道暗影,她立刻就起身去找自己的舞伴。 林斯洛一抬头就看见江曼朝自己伸手。 “要跳舞吗?” “我……”他下意识想要拒绝, 就听见她说,“就当是跳友谊舞。” 一曲结束,林斯洛说什么都不想再跳了。 “可能是在实验室坐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再跳骨头开始痛了。” 江曼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陪他一起到了广场外面。 “天这么晚了,你是直接回基地,还是在这小镇上留一晚。” 林斯洛也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笑了笑。 “回基地吧,今晚天气不错,可以看看星星。” 一路上两人聊了很多,但默契的都没有提感情。 直到林斯洛要回自己的房间时,江曼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斯洛,你还记得我两年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林斯洛一顿,回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就看见江曼朝他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条手链。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也知道你的情况,但是我很清楚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两年里我一直都坚定着我对你的喜欢,你可以给我这一个机会吗?” 她眼里满是真诚和爱意,让林斯洛不由的心一暖。 他从未在谁的眼睛里看到过这么浓烈的爱意和真诚,哪怕是郑雪歌为他收心的那几年里,她眼里也没有多少的爱意。 刚到基地的那一年,他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研究里,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次与人相识相爱。 虽然他和郑雪歌的婚事最开始是源自于报恩,可他也投入了自己的真心,可这片真心在她青梅回来的那一刻,在女儿跟着她一起去找青梅时被击得粉碎。 与其说是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愿。 但是江曼不一样,这两年里要说帮自己最多忙的当属江曼,自己陷入危险时也是江曼第一个冲过来来救他的。 最开始他是感激的,可两年过去他也再次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不清楚我的喜欢能不能坚持下去,你是知道的,我上一段感情并不是很好,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不来找我,或者说他们万一出现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 林斯洛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曼就一把抱住了他。 “我知道的,但是我不在意,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们以后就会成为夫妻,成为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斯洛,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已经预想到最坏的结果和应对的方法,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不会伤害你,抛弃你。” 今晚的星星格外的明亮,星空下林斯洛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泪满面。 或许是因为足够了解对方。 两人很快写下结婚申报书上交给组织,对于这一对新人的结合所长很是高兴,立刻就在他们申请书上盖下了章。 拿到结婚证和新房钥匙的那一刻,林斯洛还是觉得不真实。 直到坐在新家的沙发上,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正辛勤打扫家务的女儿。 江曼边扫着地边跟他说着话。 “你先坐着吃点糕点点点胃,等我弄好了,我去肉铺里买点肉,回来包羊肉陷的饺子。” 不管她说什么,林斯洛都是点头应好,等她打扫完坐在他身边时,她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润润嗓子。 “等忙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办一场大婚礼。” 第十六章 江曼抱住他。 基地位置偏僻,小镇上只有一间简陋的照相馆,更别说有什么影楼之类的。 再加上两人工作原因和简朴的性子,他们结婚除了领证拍照发喜糖之外,再没有其他。 林斯洛却摇了摇头,笑得自在。 “没事儿,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只要我们能把日子过好,就比什么都重要。” 结了婚后,林斯洛就从基地的宿舍里搬了出来。 每天上下班要么是和同事一起统一坐车,要么就是和江曼一起上下班。 很快又到了一个大假日,这天他们有基地统一派车前往离基地更远的小镇上去,去买点小镇上没有的日用品。 林斯洛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而靠在江曼肩头补觉,等他睡醒后又看了窗外好一会儿才终于到了县城。 林斯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邮局收北平航天所同事给自己寄的信。 然后又和江曼去找个面馆吃面。 在等面的空隙,林斯洛把信拆开看了几眼,却在看清信上的内容时愣了一下。 信纸一共两张,一张是问他这两年过得如何,另一张是提了下他离开后郑家发生的事。 也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郑雪歌终于发现裴予年的真面目,不仅和裴家断绝了关系,还把裴予年送去了监狱。 此后就是每天寻找他的下落,还有就是孩子,自从他不在后,林月浅就每天哭闹着要来找他,哪怕送去托管所也没有用。 直到母女俩一年前被出狱的裴予年开车撞进了医院,母女俩这才暂时消停。 因为裴予年害的是军人还有军人后代,这次哪怕裴家动用所有的关系都没有用,裴予年这次会在监狱里关十年,然后送到乡下劳改场。 至于母女俩还是不肯放弃寻找他的下落。 因为北平航天所寄信是统一派人寄出的,所以同事也不清楚他被派去了哪里,但还是提醒他,郑雪歌最近要被部队调动,万一就调去了他的基地呢,所以叮嘱他小心一点。 看完这份信,林斯洛顿时就没了食欲。 从来西北基地时,他想的就是这一辈子都不再与郑雪歌母女俩相见。 他所做的一切,该报的恩也已经完了,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欠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结婚了。 要是被他们纠缠上,真的是麻烦。 而对面的江曼见他没有怎么吃面前的面,边关心的问他怎么呢。 林斯洛咬了咬唇,还是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她,等江曼看完信后也是蹙了蹙眉,却还是安慰他道。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到时问问我朋友。” 被这件事一打扰,两人也没了再逛的心情,买了必需品后就坐上了回小镇的车。 等林斯洛沉沉睡去时,江曼这才起身走到客厅打了一个电话。 “顾伯,帮我个忙。” 北平某军区。 “雪歌啊,这次你可能去不了西北了。” 郑雪歌眼皮跳了跳,一股不详预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 自从林斯洛被上交给国家后,她一直试图找到他,一开始她想以家属的名义去跟去的,结果因为她没有结婚证,上面拒绝了她的申请。 后来还是因为孩子小小年纪没有了爸爸,上面有人实在看不过,才无意说漏嘴,没说具体位置,只说是在西北。 西北有好几个国家计划基地,就算要一一个去找,那也要好久。 但总比没有的好。 于是她这才重新申请调到西北军区去。 好不容易申请通过,组织就把她叫来了办公室,遗憾的告诉她有可能去不了西北军区。 第十七章 至于原因组织却是避而不谈。 她只能失望的回到家,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乖乖等他林月浅。 经过两年的时间,林月浅也比以前懂事的更多,但是想见林斯洛的心还是更加的浓烈。 所以在看到她回家时,林月浅兴奋的扑了过来。 “妈妈,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西北找爸爸啊?” 正当郑雪歌不知道怎么开口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听完电话那头人说的话后,郑雪歌心情满是复杂。 郑雪歌的爸爸快不行了,因为她是唯一的后代,所以她要去送郑父最后一程。 而郑父就在西北某个基地。 这一次组织再也没有任何阻拦她去西北的理由,很快郑雪歌带着林月浅踏上了西北的路程。 整整三天三夜的火车,郑雪歌才到了西北这个城市。 刚一出火车站,郑雪歌就看到了郑父派来接他们母女俩的车。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着,这才到了县城上的闻家。 看着眼前这幢别墅,郑雪歌眼里满是复杂。 比起不愿见母亲,她其实更不想见父亲,来这里只为的是一个借口,能借此来找林斯洛。 万一他就遇到了呢。 所以她并没有下车,只是把带来的慰问品递给了门口处的佣人,便不顾管家的劝阻,去县城的另一头住进了同事空闲的家里。 因为提前给同事打过招呼,所以同事家的佣人见到他后很是热情的迎他进来。 稍作休息后,郑雪歌又带着孩子去县城逛了一圈,想着给林斯洛买一点见面礼。 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林斯洛一点都不了解。 当柜员问她林斯洛喜欢什么时,她脑海里浮现的竟然全是裴予年喜欢的东西。 最后她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玻璃柜台的一角。 “就这块手表吧。” 夜深的时候,郑雪歌哄了孩子很久,孩子才沉沉睡去。 她这才看着天生的星星,心里满是复杂情绪。 很快了,她已经拖同事去找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见到林斯洛了。 小镇江家二楼,还有间房间灯火通明。 江曼坐在书桌前听着话筒那边人的话,眉头紧蹙着,哪怕电话被挂断,他的眉头也没有舒展。 直到房门被敲响,林斯洛披着外套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江曼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马上就去睡。” 见她有话要说的样子,他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 江曼张了张嘴,最后轻叹了一声。 “我朋友说,郑雪歌母女俩来西北了,现在在县城里住着,表面上是来见病重的郑父的,实际上是来找你的,斯洛……” 林斯洛知道她的担忧,小镇这里是基地里的家属,没有上面的调令,外人是进不来的。 但着并不代表他们永远不会见面,而且基地每月都会发一次去县城的车。 那是唯一一次可以采购小镇上所没有的东西的机会,他也总不能因为郑雪歌母女俩的存在就一直缩在小镇里。 “没事,该来的总是会来,遇到了再说吧,我对他们无心无愧,更何况,我们已经结婚了,” 江曼扑进他的怀里,轻声却又坚定道。 “是,我会保护你的。” 第二天清晨,林斯洛就和江曼坐上了前往县城的汽车。 看着旁边眉头一直舒展不开的江曼,他笑着伸手覆上了她的眉头。 “开心些,好不容易上一次县城,总不能因为他们而不高兴吧。” 江曼还是开心不起来,只是一直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第十八章 经过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大巴稳稳的在县城汽车站台停下。 林斯洛拉着江曼的手一起下了车,还是和上次一样,先去邮政局取北平同事给自己寄的信,再是去百货楼买一些必须品。 最后两人大包小包,来到常吃的面馆吃面。 还没等林斯洛动筷子,一声惊呼就从远处传来。 “爸爸!” 林斯洛拿筷子的手一僵,下意识就要埋头,可是已经迟了,一道身影猛地朝他蹿过来,幸亏江曼反应及时,把林月浅挡在原地。 “小朋友,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江曼虽然知道林斯洛有个女儿,但是从没有见过林月浅的照片,所以在看到林月浅冲过来喊林斯洛爸爸时,她才下意识的挡住了眼前的孩子。 而她后面的林斯洛看着两年未见的女儿,眼眸中全是复杂情绪。 两年未见,林月浅看起来是要比之前要高一些,看向他的眼睛也带着委屈。 “爸爸……” 林斯洛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专注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面。 很快另一道声音着急的传了过来。 “林月浅,你在哪儿!” 郑雪歌一大早就带着孩子出来吃早餐,等她买好包子回身时就看见孩子一溜烟没了身影,她连忙跟着追了过来,就发现孩子愣愣的站在一家面馆前。 她以为女儿是想要吃面,刚要叫老板来两碗面时,目光突然停留在眼前某个人身上。 那是——林斯洛! “斯洛……” 郑雪歌喃喃道,两年未见,林斯洛比起从前来,变化太大。 原本的头发短了不少,整个人也变黑了不少,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只是里面再也没了从前对自己的爱意。 林斯洛见到郑雪歌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用纸巾擦了擦嘴后,就要牵着江曼离开。 “斯洛!” “爸爸!” 郑雪歌母女俩下意识的就要来追他,却被江曼眼疾手快的拦在了原地。 “抱歉,我和我丈夫还要赶回去的班车,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吧。” 说完也不等郑雪歌母女俩回过神,牵着林斯洛就朝远去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林月浅终于委屈的哭出了声。 “妈妈,爸爸是不要我了吗……” 郑雪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孩子抱起轻哄。 “乖,爸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 剩余的话连郑雪歌自己都说不出口,满心都是江曼刚刚那丈夫两个字。 林斯洛结婚了吗? 为什么,他不是很爱自己的吗? 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他不要自己就算了,难道他连孩子也不愿再要了吗? 深夜,郑雪歌拿着话筒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话筒那边的朋友还在长吁短叹。 “你说你,人家斯洛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人家结婚了,你又开始后悔,我劝你不要冲动,人家的婚姻可是受国家保护的,要是你冲动做了什么事情,谁来了也救不了你!” 郑雪歌张了张嘴,心里还是不甘,他本来是想请在民政局的朋友查查林斯洛的婚姻现状,可没曾想他是真的结了婚。 “你也说了我之前没有珍惜他,他是不是因为气我才赌气结婚的,要是我……” 第十九章 郑雪歌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头的朋友就气得要挂断电话。 “谁愿意花这个功夫来气你!人家结婚可是要经过层层审核的,而且他们工作特殊,一旦结婚就不准再离婚,谁会这样气你?” 说完也不再等郑雪歌回答,朋友直接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郑雪歌呆呆的站在电话前,手紧紧握住话筒。 明明事情的真相一次次被各种不同的人摆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接受不了林斯洛结婚的事实,也接受不了他不爱自己的事情。 如果真的不爱自己,那他为什么要在结婚后和自己生孩子呢? 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终于在某个好友的婚礼中,郑雪歌终于再次见到了林斯洛。 她想跟他好好聊一聊,可林斯洛却莫名有些烦躁。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呢,林斯洛原本也想跟她好好聊的,可她却为了见裴予年一次次推掉他们的对话,如今她想主动找自己聊,他却早就没有了那个耐心。 所以林斯洛一直挽着江曼的胳膊四处与好友聊天,到婚礼结束都没有看郑雪歌母女俩一眼。 出门等车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不知道是谁喝多了酒,错把油门当成刹车,直直朝门口这群人撞了过来。 “斯洛!” “斯洛!” 不知道是谁喊了他,等林斯洛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江曼紧紧的护在身下。 这时剧烈的疼痛才传至全身,他慌张的抚摸着身上的人,话里带着一丝哭腔。 “江、江曼,你没事吧……” 江曼这才把他扶起来,上下给他检查了一遍这才摇着头。 “我没事。” 可林斯洛还是不放心,背起她就要去医院检查,却在转身的瞬间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虽然躲避及时,但郑雪歌的手还是受了伤,鲜血染红了整个衣袖,她怀里的林月浅被吓得哭个不停。 “斯洛……” 郑雪歌下意识的看向他,哀求他能不能来哄哄被惊吓到的孩子。 可林斯洛就如当初的她和女儿在那场车祸里丢下他一样,她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拉着江曼就上了一旁的救护车。 郑雪歌眼里期盼的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嘴角溢出抹苦笑。 医院,即使医生说江曼只是轻微的擦伤,但林斯洛还是不放心,按着她在医院里住了下来。 江曼无奈的看着他。 “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不行,”林斯洛固执的摇了摇头,“你背后那一大片擦伤能叫轻伤吗?” 说完,他提着饭桶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等江曼乖乖点头后他这才出了病房,一头就差点撞上对面的郑雪歌。 “斯洛!” 林斯洛脚步都没有停,就要绕过她,身后却传来一阵力,让他动弹不得。 “放手!”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面露不悦。 郑雪歌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他手腕上的印子,一丝愧疚涌上喉间。 “斯洛,我……我们能聊聊吗?” 他原本还在活动着被她拽痛的手腕,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我们能有什么可聊的?” “我从前想跟你聊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耐心听吗,现在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耐心听你聊?” 第二十章 郑雪歌一噎,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那些在心口中打了好几遍草稿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林斯洛说的没有错,在裴予年回来找她时,她的确有话要跟自己说,但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在担忧裴予年脚崴的事情,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讲。 如今他又凭什么愿意听她说话呢? 林斯洛见他这个样子,心里越发讽刺。 “而且,我们从头到尾都不是夫妻关系,我也没义务听你在这里闲聊。” 这句话像是一击大锤狠狠砸在他的心间。 虽然她知道他们当初没有领成证,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时,竟让她一时喘不过气。 “就算我们不是夫妻,可孩子呢,他毕竟是你带大的。你作为父亲就不能去看看他吗。你知道这两年孩子有多想你吗?” 话说到最后带有一丝责怪,就算林斯洛对他有怨,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怎么能那么的心狠,说走就走。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斯洛突然笑了起来。 “孩子无辜,郑雪歌,难道你忘了当初孩子是怎么诬陷我,怎么在你面前撒谎的吗?” “是,她是个孩子,可是在你的教育下,她已经被养歪了!” 林斯洛的话里带着一丝疲惫,最开始发现林月浅对自己撒谎时,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教育过她,可还没有行动,林月浅就一把扑进郑雪歌怀里,说自己想去找裴予年。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就算自己开口阻拦,郑雪歌也会以孩子还小,你不要为难她来做借口。 “我和你,和孩子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问题,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了,林斯洛便决定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而且,我走了不是正如你所愿吗?你能和裴予年重归于好,重新建立新的家庭,那个孩子也能叫他爸爸,你不高兴吗?” 听完他的话,郑雪歌紧缩的瞳孔颤抖着,只觉呼吸都被狠狠扼住。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林斯洛摇头。 “不是推,而是你本来就是属于裴予年的,当初你妈妈舍命救了我,让我给你一个家,但没有说这家里的男主人是谁,我可以,裴予年一样可以,更何况你本来就对他念念不忘,如今你和他成了家,不好吗?” 一字一句,都像烈火灼烧着郑雪歌的心,剧痛炸开。 无措开始翻腾,催化着他的不甘,郑雪歌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我和裴予年没有可能,他早就因为犯事被我送进了监狱,我的丈夫只能是你,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找你,你为什么没有等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呢?” 想起当初江曼说的那些话,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斯洛,只要你和她离婚,我们就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好不好?” 在她的认知里,林斯洛应该爱着他才对,如果林斯洛真的是因为报恩才嫁给自己,那他大可不必跟自己生孩子,也不必在生完孩子后继续跟自己过了五年生活。 虽然他赌气跟别人结了婚,但自己已经深刻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他就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而且老天爷既然让他再次来到西北跟他重逢,不就是证明他们还有机会吗? 第二十一章 林斯洛第一次看不懂眼前的人。 “你要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就再去做个检查!” 一道凌厉尖锐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接着郑雪歌被人一下推翻在地! 林斯洛猛地抬头就看见江曼一脸戾气看着躺在地下的人。 和江曼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他连忙跑了过去,边检查她的伤势边关心道。 “你怎么出来了?” 江曼冷眼看着地下的人。 “我要是再不出来,你就要被人拐跑了,郑团长,破坏婚姻可是要坐牢的。” 郑雪歌挣扎着站起,“什么破坏,斯洛本来就是我的丈夫。” 林斯洛皱起眉,一字一句道。 “郑雪歌,我没有和你领证,我们也没有关系,现在我是江曼的丈夫。” “如果你真的要执意说我们曾经是夫妻关系,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五年你有没有履行过作为妻子的责任呢?” “还有你说我作为父亲要去看看林月浅,可是你忘了,当初没有领证成功,我也没有进你们家的户口本,所以她在名义上与我无关,你们才是一家人。” 郑雪歌捏着拳,用力到骨节都开始泛白。 “可是你带大了她,怎么不能是她的父亲?怎么就不和我们是一家人?” 林斯洛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的双眼里满是讽刺。 “那林月浅有把我当过父亲吗?是谁为了裴予年诬陷我给她投毒的,又是谁整天闹着要去找裴予年的。郑雪歌你说这些话时不觉得很可笑吗?” “或许一开始,孩子的确把我当过父亲,可那些全都是因为你对我好,她才有模学样的照做,如今你又对裴予年好,她又跟着去依赖裴予年,她把你当母亲,但没有把我当父亲。” 在照顾林月浅这五年里,他兢兢业业做好一个父亲的职责,可是林月浅看起来从头到尾都不是很需要他这份父爱。 他又回握住江曼的手。 “江曼才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人。” 他看向江曼的眼神闪烁起温柔的光。 “她不会专门去放烟花来哄我开心,也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来逗我,而是每次下晚班的时候,她总会骑着车和我一起回家,会在我没有胃口时,专门请教人给我做粥。” “有些事情,有些话或许我都是随口说说,但她能全部记在心里,默默的把它做好或是做完。” “她会记得我的喜欢,给我带喜欢的东西,会在我悲伤时默默陪着我。她对我的喜欢也是大大方方的,在别的男同志追求她时,她也会礼貌婉拒,说自己喜欢的人是我。从不遮掩我们的关系。” “在我遇到困难时,也不会让我放弃,也不会让我让给别人,而是陪着我一起努力和进步。” “只要我回头,她就会永远在我身后。” “这些,全是你没有做到的。” 林斯洛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江曼的了解只是停留在表面,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比想象中更了解江曼。 江曼默默的浸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总会有江曼的影子。 而郑雪歌听到他说的这些话,脑子也不断闪过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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