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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才松了一口气,哪怕对方是事务所派来的人,可我单独和女人共处一室,还是觉得有些窘迫。 这会人走了,我才有了心思好好打量这个接下来要住上好几年的房间。 比起从前的房子,现在的更像是一个宾馆。 四十平方的房间,只有基本的家具,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我却直接瘫倒在床上,眉眼疲倦。 现在,我总算有时间摸出手机来,登上网络,却看见了领导的信息。 瞬间沉默住了。 柳如烟会来找我? 我怀疑这话的可能性,从心底里不相信,却又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期待。 一夜过去。 又一夜过去。 四十八小时一到。 我才躺在床上,自嘲一笑。 怎么到这个时候了,我还在自欺欺人? 心中难受,我也没多管,正准备入睡,手中手机却嗡得一声。 我打开,才知是张益达新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的照片是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 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柳如烟的手。 我这一刻,简直心如刀割。 翻涌的情绪一点点地蔓延了上来,叫我呼吸都有些凝滞。 我早就做好了柳如烟会在我离开后和张益达在一起在准备。 可我没想过,我不过离开三天而已,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张照片简直就像是在我心上开了一枪。 我躺在床上,用小臂掩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良久,一滴眼泪从侧面滑了下来。 我真的不想再为柳如烟哭泣,可是我止不住地想起这五年。 为了能让柳如烟忘记张益达,我一次又一次地替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她冬天要去图书馆看书,那我就起个大早去学校图书馆为她占座。 冬天的北京哪里都透着萧瑟,而她裹着厚厚的棉衣还是会觉得寒冷。 听说柳如烟的试验室需要投资,她们一群大学生,尽管有超高学历做底子,可那群投资人还是免不了要酸话几句。 我知道了,就先提前一个一个去打点。 这些事我从来没对柳如烟说过,我只是觉得,喜欢她就应该为她做一些事。 如果告诉她,那她就会因为恩情对我产生不必要的感情。 我只想要柳如烟的爱,不想要感谢。 可惜,我做了这么多,感激没得到,爱也没得到。 我鼻子猛地一酸,浓烈的情绪又上涌,将我裹挟着坠入深渊。 最后一次了,程平安。 这是你最后一次因为柳如烟哭泣。 …… 三年后。 今天我穿了身驼色大衣,留起了稍长一些的金色头发,高挑的身形从一出现开始,便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我通通无视,身姿摇曳地进了领导办公室。 里头坐着的,正是德国分公司的主管。 见我出现,他严肃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你来了?” 我嗯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下。 “申请怎么样了?” 主管和蔼一笑,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办好了,你的回国调令已经正式批下来了,三天后出发。” “回国之后,直接成为那边的二把手,怎么样,算升职吧。” 我这才浅浅一笑,走上前来。 拿过文件,确认无误后,我的眉心都松了不少。 “我花了三年世界把德国公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德庆肯定要给我升职留住我啊。” 我难得开个玩笑。 主管也没在意,又说了几句后,便放我走了。 我从办公室出来后,迎面就遇上了曲如歌,三年下来,她的中文还真的进步不少。 “怎么样?” 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回家了。” 我笑得温和,里头甚至还带了点眷恋。 曲如歌真心实意地为我感到高兴,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那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随口一说:“没事,大不了你可以来中国发展嘛,到时候我带你去爬长城啊。” 我说得轻松,也没带多少真心。 毕竟曲如歌的家人都在德国,她的中文也常常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懂。 可现下,她却认真地思考着,然后点点头:“好啊。” 我以为她说的是爬长城的事,便也没多想,转身走了。 唯有曲如歌还站在我身后,定定地看着我。 三天后。 我平安落地北京,带着墨镜,平静地往前走。 身后,一位穿着卡其色大衣的女人,与我擦肩而过。 待我们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五米。 柳如烟脚步忽地停下,神色有过一瞬的错愕。 然后,猛地回过头。 身后人来人往,大家都有自己要去往的方向。 却唯独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柳如烟看了一圈,心头涌出说不清的滋味。 “如烟,怎么了?” 同事好奇地看向他。 柳如烟摇头,一切情绪收拢,冷淡道:“没什么,看错了。” 说罢,便又平静地往前走去。 直到坐上飞机,她的心仍有些奇异的波动。 时隔三年,我怎么又记起程平安? 难道是因为那时我给她的痛还不够深吗? 柳如烟闭上眼,将眼底所有情绪全部隐藏。 三年前,我因为前途选择和她分手,她没去追,也没说什么,默认了两人的分手。 她以为和张益达的分手一个性质,难受几天,也就过去了。 可分手一周,她会想起我。 分手一个月,她也还是会想起我。 吃饭的时候,她会想念我做的饭菜;起床的时候,她会想念身边有我的睡颜;将黑白衣服洗在一起,混色的时候,她会想念我的唠叨。 她的生活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全部都有我的影子。 可我抛弃她了。 柳如烟觉得自己应该有尊严,所以一直忍着忍着没去找我。 可这份思念越来越重,几乎要将她压垮。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也许她爱上我了。 可是此时,她的身边也早就没有我了。 柳如烟猛地睁开眼,胸口闷堵。 她看向窗外,将这座城市尽收眼底,可她却知道,这里面没有我。 …… 我回国第三天,正式入职德庆。 还是从前的顶头上司,我们合作起来仍有默契。 只是…… 我看着眼前的这份合同,忽地有些沉默。 上司叹了口气,正准备抽回去:“我知道你不想再和柳如烟有关系,但这案子目前国内唯一有资格合作的只有她们,如果你实在觉得难办,我可以换个人去。” 我皱了皱眉,一只手摁住了合同。 “不用了,既然我选择回国,就做好了面对她的准备。” 见上司一脸凝重,我反而笑了笑:“约了什么时候?” 上司迅速回道:“明天下午三点。” 我点了点头哦,转身离开。 没有踌躇,我爽快地接受了这一点。 未来总有一天会再遇见的,如果我真的躲躲藏藏,反而叫人看不起。 更何况,她现在也有了稳定的感情,说不定两人都已经结婚,我又何必在意? 我安慰了几句,好歹将情绪压了回去。 翌日到达会所的时候,我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才拧门进去了。 心跳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她紧张地环视一圈,却没看见柳如烟,反而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来人主动上前打招呼,笑得温和:“我是试验室负责这一块的人,叫我小王就行。” 小王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样子,说话做事却稳重得很。 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稳稳地入座。 屁股刚坐下,便又听小王说道:“我们老板马上就来,请您稍安勿躁。” “没事。”我手心都出了点汗。 刚说完,身后的门便开了。 小王立即起身过去迎人:“教授……” 我身体猛地一僵。 可身后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柳如烟的声音。 “你就是德庆的负责人?” 我愣愣地对上来人的脸,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心中高悬的心猛然坠下,却有些说不出的失落隐藏在其中。 “我是,你好,我叫程平安。” 我温和地伸出手去。 来人迅速回握,然后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柳如烟前几天出国了,还没回,今天暂时由我来全权负责。” 我没什么不同意的,将来人引去桌前,便顺利地进入了商讨的阶段。 心中却在打着鼓。 柳如烟这是真出国了,还是刻意在避嫌? 等到基础的细节全部敲定后,我这才拿到了签完字的合同。 那人这时候才笑着问道:“事情解决了,现在总算是能坐下来聊聊了吧。” 我一愣。 我仔细看向对方的脸,这才不怎么确定地问道:“你是陈飞?” 陈飞猛地点头,脸上肌肉都松懈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在怨我,假装不认识我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太久没见,我有些记不清了,而且你刚才也没做自我介绍。” 陈飞脸上也有些无奈,好半天才说:“我那次不是邀请你去了开幕式,过了没几天就听说你和柳如烟分手了,所以……” 他的话没说全,我却也瞬间领悟。 他是觉得他间接造成了我们分手,所以有些惴惴不安。 我失笑一声,安慰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你,我过几天也会和柳如烟分手的。” 陈飞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倒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率先往外边走去。 小王听见这般大秘密,惊得瞳孔一颤,跟在陈飞身后追问道:“这就是教授的前男友?程平安?” 陈飞嗯了一声。 随后小王就在身边啧啧称奇:“我说怎么像咱教授那样的人也能为情买醉,原来是这样的大帅哥啊。” 陈飞也有过瞬间的失神。 是啊,他也没想过,柳如烟那样的人,居然在喝醉了之后会念叨一晚上我的名字。 把张益达气得半死之后,第二天又和没事人一样,正常上下班。 这三年,柳如烟身边一个男人也没有,是不是,还在等他? 陈飞想到此,忽地眼前一亮,迅速追了上去。 我就在门口被他拦了下来,诧异地看向他:“还有事吗?” 陈飞有些气喘吁吁,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紧张。 “柳如烟这些年都是单身。”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惊了一瞬。 我下意识问道:“她没和张益达在一起?” 陈飞皱了皱眉,反问道:“她怎么会和张益达在一起?你们分手之后不久,张益达就出国了,至少在我眼里,他们两个人清清白白的。” 我不禁皱起眉头。 我没忘记当初张益达发的那张照片。 是柳如烟又和他分了手,还是张益达又再次抛弃了她? 我忍不住往深处想了又想,可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唾骂自己。 无论柳如烟现在和谁在一起,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想到此,我表情都变得冷淡了。 “柳如烟的事和我早就没关系了,她和张益达有没有在一起,那是她的选择,我不在意。” 我平静地说完,便见陈飞脸色大变。 我也没多想,微微点头示意后,便要转身离开。 却在下个瞬间,对上了身后女人冰冷的脸。 正是三年未见的柳如烟。 我瞳孔一颤。 瞬间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再说不出口。 三年了,我再见到柳如烟的这瞬间,竟觉得心里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好像这三年,我从没有忘记过她。 想到此,我不禁苦笑一声。 还真是没放下。 不管如何,这都不是现在的我该表露出来的情绪了。 “好久不见。” 我淡淡开口,语气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就像是见了一个普通朋友。 可能连普通朋友都还算不上。 柳如烟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听见我刚才的话了没有,只是微微点头,视线便绕过我,看向了我身后的陈飞。 这回倒是显而易见的警告。 像是在说他:你越界了。 陈飞一噎,只好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说赶不回来了?” 柳如烟嗯了一声,平静道:“比想象中用的时间少,所以过来看看。” 我挑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开口说道:“你们寒暄,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柳如烟没搭话,人站在那,就如一棵松树,无比挺直。 我越过她离开,却也听见她在身后冷淡和陈飞说道:“下次不要把我的事情和无关紧要的人提起。” 我脚步猛地一顿。 无关紧要…… 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便又继续离开。 柳如烟听见脚步声逐渐地远了。 一张脸才彻底地阴沉下来,连着周围的氛围都为之一凝。 陈飞怎么看不出她的死鸭子嘴硬,冷笑一声,说道:“你就继续嘴硬吧,到时候程平安有了新的女朋友,我看你到哪后悔去。” 柳如烟手无知觉地攥紧了。 整个人站在原地,眉眼耷拉:“你没听见吗?他都说了,他不在意我,那可不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陈飞又一噎,简直无话可说。 “行,随你。” 他气愤离去,却又在走了几步后,忽地停住脚步说道:“我当年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子,不然我也不会跳槽到你的实验室来。” “但有一点我很明白,德庆这个案子在国内确实只有我们一个可以合作,但我们却不是,既然你力排众议选择了德庆,那就不要再将私人情感带进来了。” “不然,总有一天,你真的会后悔的。” 陈飞说完就走了。 柳如烟冷着脸站了一会,却忽地无端觉得疲惫。 她在国外得知这次案子是我负责,便强行加快步骤,特意赶了回来。 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如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终是满心复杂,却无从下手。 另一边。 我带着合同回到了事务所。 出神地翻动着眼前的文件,眼神却始终没停在上面过。 忽地,有人敲了下门。 是助理:“程哥,德国那边又派了个人过来,您要不要出来见见?”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没收到还有人空降的消息啊。 正疑惑着,我也没表露出来,站起来便和她走了出去。 刚走到大厅中间,便听见了熟悉的女声:“大家好啊,我是未来和你们一起共事的伙伴,我叫曲如歌,中文不是很好。” 我一愣。 淡淡的喜悦从心里漫开,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人,我轻笑一声。 “曲如歌,你和中国人搭话,怎么老是这一句啊。” 曲如歌听见我的声音,迅速回过头来,咧嘴一笑。 显然也是记起当年她和我搭话时说自己中文不好的事了。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我本来就不会中文,要不是你教我,我可能来中国都得带翻译。” 她白皙的脸上瞬间露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 我被晃了一下,回过神时,便注意到周围好几个男同事都明里暗里地盯着她。 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便开口说道:“先来我的办公室,别在这站着了。” 我转身就走,给她带路。 曲如歌迅速跟了上来。 身后,一众人盯着我们离去的身影,窃窃私语。 “这女的是喜欢咱程哥吧。” “那还用说?都从德国追到国内来了,可不就是喜欢嘛。” “啧啧,还得是咱程哥魅力大,对女人简直手拿把掐!” 助理轻咳一声,眼神暗示。 “行了,都别聊了,工作去吧!” 大家这才散了。 助理却也悄悄地看向我的办公室,内心八卦因子翻涌不止。 办公室内。 我给曲如歌泡了杯茶,随意道:“喝点茶吧,龙井,味道还行。” 曲如歌点头,微微喝了一口,便由衷道:“不错啊,还得是国内才找得出这种好货。” 我轻笑一声,眼底都染上了惬意。 “你瞧瞧你说的这话,要不是你中文不好,谁看了都得觉得你是中国人。” 曲如歌耸耸肩:“说什么觉得啊,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只是没生长在这里而已。”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便又紧接着问道:“你怎么突然要来中国工作?你在德国不是也升职了。” 曲如歌放下茶杯,手指绕着杯圈摩挲。 “你不是说我可以来中国工作的吗?难道你是在开玩笑?” 我一愣。 脑中回忆起我离开时对曲如歌说的话,不过是随口一句客气,可曲如歌却当真了。 这个误会简直来得莫名其妙。 我叹息一声,再细致问道:“那你爸妈呢?他们对你回国的事不反对吗?你不是说他们年纪大了,已经不想再折腾了。” 曲如歌点头,抬起头,眼底一片平静。 “我和他们说,想回中国。他们没反对,只说,希望我能回老家看看,给他们拍点照片。” 我这才放下心来。 又随口一问:“那回老家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曲如歌猛地点了点拖,用蹩脚的中文回道:“当然,你不帮我,我找不到地方。” 我又是轻笑一声。 “那你老家在哪?” 曲如歌仔细地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老照片:“北京市区,幸福街道303号。” 我手猛地一僵。 险些将手里的茶杯甩出去。 大惊失色道:“你再说一遍?是哪?” 曲如歌这回倒是字正腔圆了。 “我说,在北京市区,幸福街道303号。” 我这回是彻底听清了,一张脸又是惊喜又是意外,反问道:“你知道我小时候住哪吗?” 曲如歌摇头。 我恍然一笑,一字一句道。 “我就住在幸福街道302号。” 曲如歌眼睛瞪得好大。 里头满是惊讶,还夹杂了一点失落。 “好可惜,我是一岁出的国,在中国的记忆我已经全部都忘记了,听你这么一说,也许我们小时候都还见过呢。” 我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真有可能,但你也知道,你出国那会我也才三岁,压根不记得你的事。” 曲如歌哼了一声,便也无奈地将这事抛在脑后了。 “行了,这事我就交给你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好奇问道:“什么事?” 便见曲如歌兴奋了起来,忙不迭说道:“下班之后,带我出去吃好吃的!” 我一愣。 看着她灿烂的笑颜,莫名心中也被她感染了,情不自禁跟着一起笑起来。 “行,下班了我们就去。” 六点一到。 曲如歌就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倒也没催我,就是拿一种期待的眼神一直望着我。 我哪还好意思加班? 将电脑一关,我就准时下班了:“走!带你去吃北京烤鸭去!” 好不容易能尽地主之谊,我自然带她来了北京有名的餐馆,本想带她去包厢,结果这人非要体会北京的人文,坐在大厅。 我自然没什么不可,只是从前带柳如烟来,她总是嫌吵,所以次次坐包厢,我就习惯了进来直接往包厢走。 我本来也就爱热闹,爱朋友。 曲如歌倒是和我趣味相投。 点单结束后,曲如歌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惜咱们只有两个人,不然我真想把菜单上的菜通通点一遍。” 我笑着看她,许诺道:“没事,我下次再带你来就是了。” 曲如歌的眼睛忽地就亮了。 “真的?” 她不敢相信地追问道,语气里还有些失落:“你这一次可别像上次似的,只是随口说说了,我会当真的。” 我一愣。 没想到曲如歌这人看着粗线条,其实啥都清楚。 这会我也有些抱歉,于是郑重地点头回道:“是真的,只要我有空。” 曲如歌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吃饱喝足,我站了起来:“我去结账。” 曲如歌也没和我客气,朝我挥挥手,又揉了揉肚子,笑道:“你先去,我还要休息一下。” 我看着她夸张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独自往结账的地方走去。 付完钱后,我回了原地,却没看见曲如歌,拿出手机一看才知她上厕所去了。 于是便在座位上又坐了下来。 “等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出来。 我抬头一看,却是柳如烟和陈飞。 他们穿得西装革履的,看起来是在谈合同。 我的雷达下意识响起。 柳如烟总不可能是因为我,然后想着换合作伙伴吧? 柳如烟看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更因为猜到我在想什么,于是迅速地黑了脸。 “只是一次普通的聚餐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我哦了一声,也有些尴尬。 便想出去等曲如歌,“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柳如烟内心涌起不可明说的躁动。 尤其是在看见桌上的碗筷,明显是两人份后,这股焦躁瞬间到达了顶点。 情不自禁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攥住了我的手。 “再遇见,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怔愣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地沉下了脸。 “我不是说了吗?” 柳如烟忍无可忍,情绪罕见外露。 “一句好久不见,也算聊天?” 我当即皱起了眉,脸上明显有着不悦。 “别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觉得我和前女友之间还有什么多余的话可以说。” 见柳如烟脸色彻底僵住,我想到现在好歹也是合作伙伴,于是强行缓和下语气来说道:“除了工作。” 意思便是,除了工作,我们之间根本没必要再聊天。 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柳如烟彻底黑了脸,攥紧了手,却是哑口无言。 这属实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环境。 因为我们的争锋相对,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 陈飞叹了口气,提醒道:“还有人在等着。” 柳如烟这才回神,掌心松开,早已有着深深一道红痕。 “随你。” 她冷淡地说完,便想离开。 却看见一个女人直愣愣地朝我走来,说的还是德语:“我好了,我们走吧。” 她看了眼柳如烟,好奇地问道:“你认识啊?” 我冷淡地回了句:“普通朋友,我们走吧。” 柳如烟听不懂德语,却不是瞎子,她能看得出来我与这个女人之间关系的熟稔。 忽地脑中就记起陈飞那天的话:“你怎么确定程平安现在没找男朋友呢?” 这一瞬,荷尔蒙比她先做出了选择。 柳如烟强势地握住了我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道:“她是谁?” 我一愣。 曲如歌却是沉下脸来,用力地掰开了柳如烟的手。 “有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磕磕巴巴的中文让柳如烟一愣。 外国人? 我实在烦躁,轻声对曲如歌说了声:“让我来。” 便以冷淡的眼神看向柳如烟。 “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如烟也想问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脑中混乱,什么问题都问不出口。 陈飞看了半天戏,终于忍不住插话了:“这是你在国外交的女朋友?” 我下意识想否认,却对上柳如烟深沉的眼。 莫名其妙的,就撒了谎:“是。” 曲如歌身体一顿,复杂地看着我,也没说话。 反倒是柳如烟,在听见这个是之后,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眼底瞬间充斥了血丝,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交女朋友了?” 我对她的这句反问表示非常困惑,讥讽一笑,直接反问道:“柳如烟,你不会觉得我们分手以后,我还有对你守身如玉的义务吧?” 柳如烟听了这话,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敲晕了。 她张了张嘴,却觉得苦涩无比:“你……” “够了。” 我烦躁地扫了她一眼,“三年了,你能找张益达谈恋爱,难道我就不行吗?” 我抓着曲如歌的手,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转身离开。 柳如烟在原地站了许久。 脸色越来越苍白,摇摇欲坠。 陈飞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诚恳说道:“都这样了,也许你们两个都应该朝前看了。” 说罢,就先一步地往里面走去了。 他没多说,以柳如烟的性格,很快就会想通。 果不其然,柳如烟很快便将情绪压下,只余眼底的一片血红。 可她固执地望了眼我离去的方向,眼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执拗。 另一边。 我牵着曲如歌的手出了餐馆,脑子里乱得很。 两人到了车内,一时半会都没说话。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抿唇认真地看向曲如歌。 “很抱歉,刚才利用了你。” 曲如歌还想假装听不懂,含糊道:“啊,刚才你们讲的中文太难了,我听不懂。” 我一愣。 听见她说没听懂,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听不懂算了,那就先这样吧。” 我也含糊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等到了宿舍楼下,我反而有些觉得好笑。 “当时在德国,是你带我来宿舍,现在回了国,是我带你来宿舍,还挺有缘的。” 曲如歌笑了下,顺着我的话口往下承。 “是啊,缘分呐,所以,要不要上去喝杯红酒再走?” 我摇摇头:“我可是开车来的,喝了酒还怎么回去?” 曲如歌刚想说可以在她这睡下,忽地想起如今她的房间也才四十平,只有一张单人床,便也不再多说了。 “行,那我先上去了,明天见。” 她冲我如此说道。 见她没下车,我扭过头看她,却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 心头仿佛被撞了一下,我无奈却又愉悦地回了句:“明天见。” 得到自己想要的话后,曲如歌这才下了车,我觉得自己莫名有一种送女友回家的感觉。 笑了声后,也开车离开了。 曲如歌开门进了房间后,表情便是一凛。 方才在我面前的感觉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倒在杯子里,摇摇晃晃地走向了窗边。 中国的黄昏和德国不一样。 她能看见楼下经过的叔叔阿姨们挽手去跳广场舞,陌生的空气里透露出一股从未闻过的安详。 曲如歌刚抿了一口。 手机便响了。 她接起,便是一句冷淡的:“喂?” 如果我还在这里,应该能听得出,电话那头的人便是她在德国的顶头上司。 “如歌,在中国还习惯吗?你突然搞这么一出,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妈解释,说你要追男人所以追到中国去了?你真是疯了。” 曲如歌闷笑了一声。 颇有些无赖地说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只要你不怕我妈直接杀去你家问我和程平安什么关系就好。” 对面一阵沉默,似乎也被曲如歌的无耻所惊到了。 良久,才恍惚地问道:“所以追到了吗?” 曲如歌想起今天突然出现的女人,眼神忽地一冷:“还在追呢,对了,你帮我查个人,叫柳如烟。” “我要她全部信息,一丝一毫都不要给我漏下。” 回到家,我才刚躺下。。 柳如烟的电话却像催命符一样响起,一通一通地打过来。 我皱着眉一个一个挂断,见她还有继续的心思,便烦躁地直接将她的电话给拉黑了。 世界这才安静了下来。 谁知,不过五分钟,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我一阵恼怒,正要干脆接起破口大骂,却看见来人是上司。 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平和的一句:“怎么了?这个点找我,是哪份合同出事了吗?” 谁知上司开口却是:“柳如烟是我们的甲方,你没事把人家拉黑干什么?” 我一愣。 随后一股怨气无声地弥漫开来。 好家伙,三年不见,柳如烟学会用权压人了。 我自然不可能和上司讲我和柳如烟的陈旧往事,便只能咬牙回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把她拉出来。” 上司满意地挂了电话。 大概是得到了消息,柳如烟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 这回,我纵使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接了电话。 “柳如烟,你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柳如烟的语气十分自然,没带一丝威胁,却不容拒绝。 “和你女朋友分手。” 我简直气笑了。 “柳如烟,你骚扰我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话?” “是。” 柳如烟回得毫不犹豫。 我也冷笑一声:“那我现在告诉你,不可能。” 我本来没想再用曲如歌刺激她,可听见她现在的要求,简直是将我的理智往地上摩擦。 “我和我女朋友交往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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