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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曾看过一些志怪传奇,书上说,有些虫豸或是有了灵性的精怪,都可能发出类似婴儿的啼哭声,若是姨母想查,不妨往这个方向查一查。” 孙妈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还是姑娘见多识广,老奴会让人去查的。” 阿缠又将手里的香囊递给孙妈妈:“这香囊里的香是我昨日刚配好的,驱逐蚊虫用的,也没用什么珍贵香料,便送给孙妈妈了。孙妈妈切记莫要将香囊放到姨母身边,长时间闻香料对她身体不好。” “姑娘放心,老奴记下了。姑娘且回家安心等着,过几日夫人大好了,老奴再去接你。” “好,还请孙妈妈多多看顾姨母。” 没见到小林氏,阿缠今日来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和孙妈妈告别后,她沿着赵府的围墙向后街走去。 走到赵府后门不远处,她竟然又见到了赵家那位表哥。这表哥手中拿着个鱼篓,里面似乎装了活鱼,还在动。 不过那鱼的腥味有些重,离了十几米远都还能闻到。 第10章 阿缠看向薛氏的时候,她…… 赵闻声并没有看见阿缠,他拿着鱼篓匆匆进了赵府,后门一关,那股鱼腥味却久久不散。 阿缠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回到家后,总觉得身上缠着一股难闻的腥味,她忍了又忍,还是去灶房烧水,先洗了澡又洗了衣裳。 或许是灶房的门缝太大,进了冷风,第二天她就发了热。 好在经过上一次发热,她已经知道,人生病是要看大夫的,尤其是她这样孱弱的身体,很容易一命呜呼。 她强撑着起身,去了隔壁街的医馆开了药。 给她诊脉的大夫还说,她身体虚弱,需要好生养着,平日自己也要格外注意。 阿缠谢过了大夫,摩挲着手腕处,只要上面的黑线还在,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她这身体,大概是养不好的。 病来得快,去得却慢。一开始她喝了两天药感觉好了,后面便不再按时喝药,谁知病情又反复了。 吃足了教训,阿缠再也不敢擅自停药,又喝了几日的药,才彻底恢复了。 等她身体彻底养好,已经进了二月。这些天,孙妈妈没有来过,阿缠也不知道小林氏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二月初十那日,天气正晴。 阿缠穿得厚实了些,在屋里熏艾草,熏了大约一刻钟满屋子都是烟气,才将门窗都打开通风。结果一推窗,就见到了下面赵府的马车。 她忙下到一楼,正好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孙妈妈站在外面,被她浑身的艾草味冲的往后退了一步。 阿缠笑眯眯地看着孙妈妈手里捧着的一套衣裳,软声问:“孙妈妈今日前来,可是姨母身体恢复了?” “正是。”孙妈妈颔首,语气却有些迟疑,“夫人吃了几日安胎药总算好了,就是最近胃口好得过分。” “这不是好事吗?”不都说能吃是福吗。 “是好事。”孙妈妈扯出一抹笑,眉宇中却始终萦绕一股忧色。 阿缠心中好奇,却没有追问。 孙妈妈只是稍晃了下神,便又将注意力放回了阿缠身上,她将手里的衣裳捧给阿缠,道:“再过两日就是花朝节,夫人想去花神庙拜拜,这是特地为姑娘挑的新衣。” 这衣服上身是白色,领口与袖口都绣着粉色桃花,裙子却是白粉渐变,裙摆上也绣着花枝,很是精美。无论是布料还是做工都比阿缠身上穿的要强上许多,自然也要贵上许多。 阿缠没有推辞,她接过衣服大方道:“请孙妈妈替我谢过姨母。” 她接过衣服才发现,衣服下竟还压着个木盒,那木盒也被一并放到了阿缠手上。 孙妈妈笑解释道:“这里是一套新打的头面,和几对耳坠子,还有几朵绒花,也是夫人专门为姑娘挑的。后日,姑娘可别忘记戴上。” “既是姨母心意,阿缠便却之不恭了。” 东西她收了,至于小林氏的目的能不能达成,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阿缠对花朝节很期待,或者说,她喜欢热闹的地方。 二月十二日一早,她换上新衣,盘了个简单的发髻,挑了一支桃花簪并一支粉色绒花簪,连耳坠子也是桃花瓣的形状。 这一匣子金灿灿的桃花,想来是小林氏很想为她招几朵贵重的桃花。 她刚打理好自己,孙妈妈就到了。 孙妈妈见到开门的阿缠,暗暗吸了口气,心想还是夫人眼光毒辣,这表姑娘只是稍微装扮了一下,连她都移不开眼,何况是别人,真真是娇艳动人。 阿缠和孙妈妈一起坐马车回了赵府,她们要等小林氏和赵闻月一起出发去花神庙。 正房中,小林氏已经起了有一会儿,阿缠来的时候她正在用晨食。 还没进屋,阿缠又闻到了一股鱼腥味,她对这味道实在喜欢不起来,脚步也慢了下来,忍不住低声询问孙妈妈:“姨母早晨也要吃鱼吗?” 说起这个,孙妈妈面上忧虑之色尽显:“可不是,最近夫人也不知怎么了,每顿都要吃鱼,一顿就能吃上一条。昨日厨房没做,厨娘还被夫人骂了一顿,差点赶出府去。” 阿缠觉得有些不对,又问:“每日三条活鱼,现在活鱼不好买吧?” “活鱼确实不好买,都是大公子找熟识的鱼贩买来送到府里的。” “这个时节,表哥竟能买到这么多活鱼,可真是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大公子近来十分孝顺,夫人也开怀了不少。”孙妈妈附和道。 见问不出什么,阿缠换了话题:“那日姨母听到的哭声,孙妈妈可让人查了?” “都查了,可也没查到什么,幸好那日之后夫人再没听到声音了。” 阿缠点点头。 其实这种事,排除精怪作祟,最有可能的就是人为。毕竟要是没个深仇大恨,精怪也没那么闲。只是她是个外人,不好明说。 这府里的女主子只有小林氏一人,其余的就是她相公和一双嫡亲儿女,若真是有人作怪,都找不到一个怀疑对象。 孙妈妈并未察觉到阿缠表情的变化,又道:“上次姑娘做的香囊夫人已经看过了,她很喜欢香囊的味道,还说到了夏日,让姑娘多做几个,只是有些嫌弃香囊外的刺绣不够精致。” 阿缠有些尴尬,没敢说香囊是自己在外面买的。 “对了,不知姑娘能不能配出驱逐鼠虫的香药?” “孙妈妈要这个做什么?可是府里闹了老鼠?”阿缠疑惑问。 孙妈妈不知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前几日厨娘和我说,最近每天早上,灶房外都聚了好多飞虫,府里的老鼠多了不少。” “是不是在灶房处理了什么食材没收拾干净,吸引来了鼠虫?” “我也觉得是这样,偏那王厨娘不肯承认。”孙妈妈轻哼了声,“还不是瞧着夫人有孕,没空管他们,一个个都不像样子。” “没用药驱鼠虫吗?” “哪能没用,都是以前惯用的药粉,这次却一点效果都没有,那老鼠猖狂的在灶房满地跑。” 阿缠想了下才道:“寻常的香药驱鼠虫的效果一般,熏香的效果会好一些,不过熏了之后灶房难免留下味道,一两日内都不能进人。” “这……怕是不行,姑娘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他们府里没有旁的主子,也就没设小厨房,全府的吃食都靠大厨房呢。 阿缠倒也没有拒绝:“好,等我回去再想想其他的方子。” 正常的香方不行,她倒是可以用一些特殊的香方,就是材料不太好找。 不过谁让小林氏向来出手大方呢,她当然要满足对方的需求。 孙妈妈闻言喜笑颜开:“那就劳烦姑娘了。” 两人说着走进了正房,在桌旁伺候剔鱼刺的丫鬟被打发到一旁,小林氏旁若无人地端着盛鱼的盘子,已经吃了半条鱼,连她们进来都没抬头。 那鱼倒也没有特别大,大约一斤重,可就是喜欢,也不至于一日三餐都这么吃。 如阿缠自己,就算很喜欢吃鸡,也不会每天吃,偶尔还是会啃几口菜叶子的,何况小林氏还是孕妇。 可是连伺候了小林氏多年的孙妈妈都不敢说,阿缠当然也不会多嘴。 等小林氏将一条鱼都吃了,她才放下筷子,一脸的心满意足。 阿缠仔细看了看小林氏,发现她这几日似乎胖了,但气色却不如第一次见她那时候好,眼底泛着青。 等她站起来的时候,阿缠注意到,她的肚子似乎也比几日前大了。 “坐吧。”小林氏指着桌旁的凳子让阿缠坐下,然后对孙妈妈吩咐道,“去看看闻月收拾好了没,让她快一点。” 还没等孙妈妈出去,赵闻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早就收拾好了,分明是娘你最慢。” 赵闻月走进正房后,发现阿缠也在,头上还簪着她喜欢的那个绒花簪,眼神顿时不善。 不过很快她就想起昨日她娘说的,为季婵寻一门好亲事对家里有益,她便也忍了下来。 反正季婵也只能得意这一时,就算打扮得再勾人也只配给人做小。 赵闻月到了之后,小林氏在孙妈妈的搀扶下出了院子。两辆马车缓缓驶离赵府,朝西边的永定门而去。 因为是花朝节的缘故,去永定门的路上车马尤其多,他们花了一个半时辰才终于排队出了城门。 马车走走停停,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永山。 花神庙建在半山腰,大家需得下车步行上山,幸而山不陡,慢慢走也不算很累。 此时山道两旁的树上,已经挂了许多五色纸,风一吹,像是开了满树的花。 小林氏也给阿缠和赵闻月准备了五色纸笺,阿缠寻了处低矮的树枝挂上了,转头就看到后面上来一中年美妇,定睛再看,不是薛氏又是谁。 薛氏的一双儿女都跟在她身后,她弟弟薛明堂也在。 阿缠看向薛氏的时候,她恰好也看了过来。 阿缠目光避也未避,还朝她笑了下,倒是薛氏,仿佛被她惊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被薛明堂扶住了。 小林氏也见到了薛家人,神色不冷不淡,也不给他们让路。 她虽然讨厌嫡姐,但也不会对抢了嫡姐位置的贱人有什么好脸色。 反而是赵闻月,挂完五色纸笺,回身就看见了薛明堂,脸上顿时漾出了笑来。 第11章 白大人可舍不得不帮我 “薛公子,薛夫人,真巧,能在这儿遇到你们。”赵闻月见到了薛明堂,顿时将她母亲忘到了脑后。 薛氏朝赵闻月微微一笑:“赵姑娘是与姐妹一同来的吗,出来玩怎么打扮的这般素雅?” 她口中的姐妹,自然是指一旁的阿缠。 赵闻月听了这话,看向阿缠的眼神像是带了毒,同时也在心里埋怨起了母亲,怨她只知道照顾季婵,却不肯为自己这个女儿筹谋一二,害得她在薛明堂的姐姐面前丢脸。 阿缠终于明白季婵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了,这薛氏开口就是挑拨,还这般不动声色,想来当初就是这么对付季婵的。 先一点一点蚕食掉晋阳侯对季婵的感情,将她赶出家门,再让她消失。 人心叵测,这句话,阿缠早早就明白了。 赵闻月看不出薛氏的真面目,不代表小林氏看不出来。 她冷哼一声:“比不上薛夫人,晋阳侯不在,还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也不知是来会你哪个孩子的爹?” 阿缠噗嗤笑出声,见有人看过来,抬起袖子遮了遮,但也没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饶是薛氏一贯能忍,也被小林氏这话气的白了脸。 薛氏的一双儿女死死盯着小林氏与季婵,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抬手制止了。 薛氏看了眼小林氏的肚子,冷冷道:“赵夫人还是多为未出生的孩子积点口德吧。” “我不做亏心事,不必积德,想来薛夫人天天在家求神拜佛吧?” 说完,小林氏瞪了女儿一眼:“闻月,阿婵,还不快跟上。” “娘~”赵闻月左右为难,但见除了他们两家之外,旁边还有其他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快步跟上母亲往山上走。 阿缠却不觉得哪里丢人,小林氏这张嘴,对着讨厌的人的时候,真让人心情舒畅。 薛氏见阿缠她们继续往前走,她却没有跟上去的打算,只是冷冷地看着阿缠袅娜的背影。 她刚才就发现了,周围不少年轻公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季婵身上。 以往在侯府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季婵竟是个招人的。还有小林氏,林氏生前都不见和她有什么来往,死了,她反倒对林氏的女儿上了心。 “娘,她们实在太过分了,等回了家一定要告诉爹爹。”薛滢看着沉默了薛氏,心疼道。 “好了,这点小事不要告诉你爹。”相公原本就对赶走季婵一事心怀不安,她当然不会让人在他耳边提起季婵。 被母亲说了之后,薛滢转身去扯薛明堂的袖子:“舅舅,那你帮我娘教训她们。” 一旁的薛昭出声呵止:“好了滢滢,不要闹舅舅。” 薛明堂摸了摸薛滢的脑袋:“好,舅舅帮我们滢滢教训她们。” “明堂。”薛氏看向弟弟,他不是说季婵身后疑似有明镜司的人吗,怎么还敢动手? “阿姐放心,我有安排。” 很快,阿缠一行人来到了花神庙前,并不大的一间庙,许多年轻姑娘排着队等上香。 庙门外还有摆摊卖梅花的,一截花枝要两文钱,大家上香的时候,要把花枝投向花神娘娘座前的一对玉瓶里,谁投中了,今年就能得到花神娘娘的庇佑。 小林氏走上来有些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歇着,让孙妈妈去给女儿和外甥女买了两根花枝,让她们两个去排队给花神娘娘上香。 阿缠接了花就去人群后面排着了,赵闻月却直接把花枝扔到了地上,还狠狠踩了一脚。 母女二人又因为刚刚薛家的事吵了起来。 赵闻月指责小林氏不该对薛家人如此无理,小林氏骂赵闻月蠢,两人吵到最后,赵闻月气呼呼地甩着袖子跑了。 孙妈妈赶忙让丫鬟去追,自己则留下来安抚小林氏。 阿缠跟着人群慢慢进了花神庙,先上了香,再投花枝,可惜她手上力气不行,花枝砸在瓶口,没进去。 排在阿缠后面的女孩还可惜地啊了一声。 等阿缠出来了,发现赵闻月竟然还没回来,不禁有些惊讶。 她走到孙妈妈身旁,低声问:“孙妈妈,闻月还没回来吗?” 孙妈妈却道:“二姑娘的一个丫鬟刚回来了,说她在另一边的摊位前挑玉簪子呢,想来是要给夫人赔罪的。” 两人正说着赵闻月,她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买了东西心情好,还是自己想开了,此时的赵闻月脸上带着笑,手里还握着一根白玉簪。 让阿缠惊讶的是,那玉簪质地竟然不错。 在这样的地方竟能买到好玉,阿缠很怀疑她是不是被人骗了。 小林氏大概也担心这个,问了才知道,摆摊的老板竟然只要了她五两银子。 见小林氏还问个不停,赵闻月有些不耐烦了:“哎呀,娘你就别问了,老板说和我有缘才肯把这簪子卖给我的,我帮你戴上。” 玉簪雕的是随形云纹,和带着华丽的嵌宝石金簪的小林氏其实不是很相配,但小林氏却不停用手去摸玉簪,显然女儿的礼物她很喜欢。 或许是觉得女儿懂事了,知道买礼物哄她,不管送什么她都开心吧。 赵闻月的心情好了,小林氏的脸上就有了笑。她专门为女儿去挑了枝花,让她去给花神娘娘上香,这一次赵闻月总算是听话了。 见阿缠眼巴巴在旁边看着,小林氏招手让她过来,等她走近了,塞了两锭银子给阿缠:“别在这儿站着,去周围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就买回来。” 她今日带阿缠过来,主要是露个脸,动了心思的,到时候自然会找人打听。 阿缠收了小林氏的银子,听话地去了。 她对赵闻月买的那玉簪还挺感兴趣,按照丫鬟说的位置找了过去,可那里根本没有卖玉簪的。 她心中奇怪,找旁边卖绒花的老板打听。 “老板,刚才这里摆摊卖玉簪的人呢?” 老板头也不抬地回道:“哦,他啊,已经收摊了,就过来摆了一会儿。” “那摊位上的玉簪很好卖吗?” “没有吧,就卖了一根,那老头还跟买簪子的姑娘嘀嘀咕咕说了说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那姑娘哄得眉开眼笑,直接掏了五两银子,我看八成是被骗了。” 阿缠沉吟,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那人怎么像是冲着赵闻月去的? 再问那摊位老板的下落,对方也不知道了,她只能作罢。 她又在各个摊位前转了一圈,见有人卖百花糕,便也跟着买了些,回去的路上,又见到有人卖糖炒栗子,也买了一兜。 只是不巧,回去找小林氏的路上,她又遇到了薛氏。 这次,薛氏身边只带着个丫鬟,没有跟着别人。 所谓冤家路窄,两个人看到了对方,谁都没有避让。 倒是薛氏的丫鬟站了出来,不客气地说:“姑娘挡了我们侯夫人的路,还不快让开。” 侯夫人,这称呼若是让季婵听到了,一定会很难过,阿缠忍不住想,薛氏还真了解季婵,知道哪里痛就戳哪里。 可惜,她那个心肠软的姑娘,已经死了。 “巧了,我找侯夫人有话要说。” 薛氏看着面前不卑不亢,连嘴角的笑容都没落下的阿缠,微眯起眼。 她左右看了看,见旁边树下没人,率先走了过去,阿缠也跟了上去。 “有什么话,说吧。” “我娘的嫁妆还留在侯府,希望侯夫人得空的时候,让人给我送来。”阿缠直接了当,找薛氏要林氏的嫁妆。 薛氏轻嗤一声:“你是你什么身份来要求我的?你娘与人通奸,她早被侯府除名,她的嫁妆也是属于侯府的。” “是吗,那我就只好去敲登闻鼓了。让我想想,告什么好呢?就告晋阳侯无视法规,妄想以奸生子充为嫡子,继承侯府。”阿缠说着笑了起来,凑到薛氏耳边低喃,“你儿子,不但当不上侯府世子,以后连门恐怕都出不去了。还有你女儿,你猜她会不会羞愤自尽?” 阿缠知道,大夏的爵位继承,兄死弟继,嫡死庶继,甚至旁系血亲也能继承,但奸生子不在此列。 “你敢!”薛氏暴怒。 “我当然敢。”阿缠的话就像是往薛氏心里扎针一样,“你让我不好过,那我就只好让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你说我娘和人通奸,可你们却找不到奸夫。我说你与晋阳侯苟且,你的一双儿女都是证据。” 薛氏掐着自己的掌心,总算是找回了神智。 她冷哼一声:“自以为是,你以为有人会信你吗?就算有人相信,他们也不敢帮你说话。” 阿缠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轻颤着,说出的话差点把躲在树上的明镜司卫吓得掉了下来。 她说:“别人不敢帮我,但白大人可舍不得不帮我。” 薛氏眼神顿变,想到了弟弟之前对她说的话。季婵不知道怎么与明镜司搭上了关系,他之前说的是明镜司的千户封旸,可到了季婵口中,却成了镇抚使白休命? 而且言语之间,尽是暧昧。 “季婵,你可不要为了那点嫁妆,胡乱攀扯你惹不起的人。” “比不上侯夫人,我与白大人,最多算得上有了肌肤之亲。不像侯夫人,还给侯爷生了两个孩子呢。” 阿缠心想,人类女子被男子碰了一下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她挨了那男人一鞭子,皮开肉绽,也算是碰了,怎么不叫肌肤之亲呢? 他不让自己利用封旸,那就利用他的名声好了,反正薛氏也不敢去问他。可惜没能问出他的名字,不然还能更真实点。 见阿缠越说越离谱,上面躲着的明镜司卫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之前监视的几天,他还觉得这位季姑娘性情温柔,没想到路子这么野,而且根本不走正路。 按规定,他要把季婵每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录下来,交上去。 他都不敢想,今天的记录送到镇抚使大人手上,大人的表情会多可怕。 第12章 阿缠以为,那只是一个很…… “季婵,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薛氏怒道。 “薛夫人当初给侯爷做外室,不也凭着不知羞耻吗。只是你的眼光不太好,等了这些年,等到人老珠黄才入了侯府。谁知道再过两年,会不会有人把你顶替了。”论气人的功力,阿缠可不比任何人差。 “你……”薛氏感觉眼前一阵阵发晕,以前怎么没发现季婵这么难缠。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内宅里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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