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又赏了十两银子。 可惜现在已经没人关注银子的事了,大家更关心,宋国公府上世子,真的被人替换了吗?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阿缠还算有心理准备,倒是林岁,已经听傻了。 之前两年林岁可没去过国公府的宴会,对四大国公府也并不了解。但这位宋国公府的世子不久前去了西陵,算是她爹的顶头上司,昨晚她爹与大哥在吃饭的时候还谈论过此人。”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坐在一桌吃饭,也没有旁人,她爹就说起了等他回西陵后家中的安排。 大哥便随口询问道,西陵既有了宋世子稳定军心,陛下为何还急着让爹回去? 她爹委婉道,那位世子武学天赋惊人,可惜并不会领兵,脾气也有些硬,陛下需要他回去从中转圜。 当时林岁也就随便一听,只听出了陛下似乎打算培养宋世子,可惜这位世子没让陛下满意的意思。结果今天从茶楼里听到对方可能是个假世子这么让人震惊的消息。 难怪阿缠喜欢来茶楼听说书,每天都听这么精彩的故事,她也愿意听。 “你说,可能是真的吗?”林岁微微倾身,小声问阿缠。 阿缠也不知道,之前听宋砚说百战神将的故事是以先代宋国公为原型她还接受良好。 现在告诉他复仇记的故事不但以他后代为原型,还是正在发生的事,这谁敢信? “也不知道宋国公有没有看过话本,如果知道了两个儿子被换了,会不会去将亲生儿子找回来?”林岁猜测道。 比起自己这种被特意送走的,那位明明该是世子,却被人换了的国公府嫡子似乎更惨一点。 阿缠双手托腮,说道:“可是现在这个世子的地位已经很稳固了,还是个武学天才,那个嫡子被找回来后该如何自处呢?更何况,书中说世子派了人去暗杀嫡子,都不知道人有没有活下来。” “肯定活下来了,不然这故事怎么会被写出来。我猜他们口中的宝木先生就是嫡子本人。”林岁一边听着楼下人的议论,一边与阿缠道。 “那他人岂不是就在上京?我们很快就能见证国公喜迎新儿子了?” 阿缠顿时来了兴趣,她已经在考虑,过两日要不要去明镜司门口巧遇一下白大人,或者去他家里拜访一下。 说不定有机会亲眼见证白大人隔壁的宋国公认亲的场面。 阿缠注意到,楼下挑起话题的年轻公子已经带着人走出了茶楼,不过下面的人并没有关心他的去留,已经就复仇记是真是假,宝木先生是何居心讨论得不亦乐乎。 因为这个故事太过让人震惊,大家今日也听不进去别的故事了,说书先生便提前离开了。 阿缠见没有故事可听,与林岁又坐了坐,喝了两杯饮子,打算一起去书铺买复仇记。 想来今日复仇记应该会卖得很好,说不定还需要排队去买,得早些去才行。 结果等她们两人走到书铺附近,才发现书铺门口站着几名衙役,那书铺中的老板与伙计正被衙役押着往外走。 等人被押出去了,书铺的大门被锁上,然后衙役又交叉贴了两张封条,竟然直接将铺子查封了。 那群衙役并不理会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径自沉着脸将人带走。 人都走了,阿缠见围观的人依旧未散去,便与林岁上前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一位老先生听到阿缠的问话,耐心地告诉她:“听说是卖了禁书被查封了。” “禁书。”阿缠很意外,“老先生可知是什么禁书?” “好像叫什么复、复仇?” 阿缠一脸见鬼的模样:“复仇记?” 老先生抚掌:“对,就是这个名字。” “为什么呀?”阿缠不理解,甚至有点崩溃,故事她都还没看完呢,复仇记就成了禁书?好歹先告诉她敲门的人是谁啊? 谁这么无聊,连话本都要禁! 老者不知道原因,旁边的一名中年人插话进来:“听那几个衙役说该书作者心怀不轨,污蔑宋国公府,宋国公连夜进宫,直接告到了陛下那里,要求封禁此书,还要追究作者的罪责,这不,衙门正通缉此人呢。” 比正在追的话本被禁更绝望的是什么?是话本没写完,但写话本的作者一夜之间成为通缉犯…… 阿缠由衷觉得,现在这个宋国公一事无成是有道理的,天天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能成什么大事! 与此同时,明镜司。 封旸急匆匆走入内堂,对正在翻看下面各州送来的案卷的白休命汇报道:“大人,镇北侯府有了动静。” “说。”白休命抬眼。 “镇北侯今日派了心腹出城,看方向,并不是去西陵。” 白休命微扬起眉:“今日发生了什么本官不知道的大事吗?” 封旸想了想,蹙眉道:“今日属下回衙门的时候看到京兆府的人在到处抓人,说陛下下令封禁了一本书,不过应当与此事无关吧?” “去查查。” “是。” 封旸离开后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你是说,那本书上写了宋国公府上的世子被人替换了,现在这个原本该是宋国公的庶子?” “是,现在民间百姓纷纷议论此事,已经有许多书铺被封了,其中正售卖的书也被搜走了,属下拿了一本回来。” 封旸将顺来的新出炉的禁书奉上。 白休命随手翻了翻,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还真是有趣。” 封旸等着白休命将书翻到最后,才听他开口:“不出意外,镇北侯的人应当是往济州去了。” “济州?去那边做什么?”封旸不解。 “如果这本书中的内容是真的,只要找到了证据证明宋国公府世子的身份存疑,陛下一定会让他回京自辩,西陵军就会再次变为无主之物,你说他要去干什么?” 白休命只是有些好奇,被封了府,要求在家反省的镇北侯这一次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快? 是他手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暗线,还是有人特地将消息传递给他?如果是后者,对方又是怎么避开明镜司的眼线? 第二日,抓人禁书的力度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还加大了,听说衙门的人一直没能找到宝木山人,那位宝木山人将话本卖给书铺的时候都是让别人出面,自己根本没有露过面。 对阿缠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了。 同时,她又有些担心徐老板的安危,同样卖了宝木先生书的徐老板该不会也被抓了吧? 她与陈慧说了一下,于是两人再次回到了昌平坊,打算先去看看徐老板和他的书铺是否安好。 经过上次看到的那家安平坊的书铺,那铺子果然被封了,阿缠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到了徐老板的铺子外她意外发现,徐老板的铺子不但没有被封,门口还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阿缠凑过去,发现是两人坐在书铺门口下棋,周围有人恨不得上去指点,却被旁边人捂住嘴不让出声。 对弈的两人中,年轻的那个是几日前阿缠才见过的宋砚,坐在宋砚对面的人她也不陌生,虽然这位只来过店里一次,但阿缠一眼便认出了他。 是薛氏派人来砸店那天,来店中买香丸,还帮过她的先生。这位先生风姿卓绝,让人很难忘记。 阿缠心想,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应该就是之前徐老板说的闻先生了。 虽然不知道徐老板的店为什么还安然无恙,但眼下大家都在观棋,她出于好奇也多看了几眼。 阿缠对围棋不算精通,但还能看懂,身旁的陈慧比她更懂一点,两人都能看得出来,正下棋的这两位,棋艺都十分精湛,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本以为宋砚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棋路应该是稳重的,谁知他的棋风竟然十分激进,与对面稳重的闻先生厮杀得不相上下。 阿缠又看了几眼,在人群之后瞧见了徐老板的身影便赶忙挤了出去。 “徐老板,你还好吧?”她来到徐老板身边,问道。 徐老板叹了口气:“今日幸亏是闻先生来了,不然我这铺子也保不住了。” “闻先生,是他帮了你?”阿缠惊讶地回头看了眼人群中的闻先生。 徐老板悄悄对阿缠道:“京兆府的衙役称呼这位闻先生御史大人,之前我见他为人温和又有礼,还以为是书院的教书先生,没想到是位大官。” “多大的官?” 徐老板左右瞧了瞧,声音更小了几分,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左副都御史,正三品。” 阿缠一手捂住唇:“这么大的官?” “可不是。”徐老板眉飞色舞道,“说起来早些年我应该是见过这位闻大人的,可惜记性不好,过去十几年差点忘了。” “你们以前认识?” “那倒不是。”徐老板道,“当初这位闻大人考中状元的时候,我可是见过他游街,他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人长得好还是当年的状元,那时候的场面可壮观了,听说还有好几位公主过来给闻大人砸花,游街之后,天街上的花香持续了一整天都没散去。” 阿缠瞪大眼,说书先生口中的人物变成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一会儿可得多瞧那位闻先生几眼,十六岁的解元,十九岁连中六元,可惜她不用科举,不然说什么也要蹭蹭闻先生身上的才气。 两人说话的时候,被围在人群中的闻重已经投子认输,他面带微笑地对宋砚道:“宋小友,在下认输。” 宋砚放下手中白子,回以同样的微笑:“承让。” 第64章 登闻鼓响了 “闻先生还要再来一局吗?”宋砚问。 “当然,今日既是受小友所邀,定然得下够本才行,小友不会不奉陪吧?”闻重笑吟吟地问。 他与这位宋小友只在书铺见过两面,下过几盘棋,从未自报家门,只与对方当棋友相处,昨日却恰好在下值的路上遇到了对方,对方邀他今日来书铺下棋。 谁知来了之后,就遇到了京兆府的衙役。想来邀他下棋是假,让他解决书铺的麻烦才是真。 闻重也不恼,谁让他是御史呢,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此事还是要管上一管。 宋砚将棋子一一收回棋罐中,爽快道:“自当奉陪。” 这一局因为闻重不时与围观的人说话,他们下得稍微慢了些,宋砚也不急,耐心地听着。 “这两日京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衙门的人都开始封书铺了?”闻重落下一子后,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开口的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语气中满是抱怨:“还不是因为话本,也不知那个话本的作者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这两日凡是卖过话本的书铺都被封了,害得我想要买两刀纸都跑了三个坊。” “小伙子一看平日里就在认真读书,没时间看闲书。”旁边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笑呵呵道,“现在到处都传,那话本影射了宋国公府,那可是国公爷,说要封了书铺,谁敢不让啊。” 宋砚安静地听着,见闻重落子后,立即也跟上一子。 “宋小友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闻重看向宋砚。 “在下一介草民,不敢随意乱说。” “但说无妨。” 宋砚依旧摇头:“闻先生可知因言获罪,今日能封了书铺,抓走书铺的老板,来日随意议论之人怕是也躲不掉,还是谨慎些好。” 闻重失笑,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哦,在下看出来了,宋小友对此事颇为不满。” 宋砚垂下眼:“在下只是觉得,本就是个话本而已,又没有指名道姓,何必闹出这般动静?书封了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物。除非……那话本戳中了某些人的痛处。” “倒也未必,说不定宋国公就是心胸狭窄呢。”闻重说道。 周围人听到他的话都跟着笑了起来,宋砚先是一愣,也笑了。 可能是方才一起嘲笑过朝廷重臣,大家也变得更健谈了些。虽说都是市井中人,说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大家说得兴起,闻重也一边下棋一边听,偶尔还要点评两句,倒是让书铺外面一片欢声笑语。 又是一盘棋下完,外面日光越来越晒,两人方才收了棋盘,拎着桌椅板凳回到书铺。 书铺中,两名复仇记的资深书迷还在抱怨不休。 阿缠:“我很怀疑宝木先生的剧情写错了,当年被换的,说不定还有宋国公的脑子!” 徐老板:“谁说不是呢,一个国公,天天不务正业管人家看闲书,真是闲得慌。” 阿缠:“看不到复仇记的第二册 ,他们宋国公府全都有责任。” “唉!”徐老板叹气,“现在看来,第二册 怕是没指望了,只盼着宝木先生不要被抓走才好。” 接连走进来的闻重与宋砚二人都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闻重心道,陛下只见到了宋国公的委屈,或许也该听听民间百姓的不平才是。看来,他也该看看那本复仇记了。 而后面的宋砚见到铺中二人义愤填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徐老板看见有人进来了,才停止与阿缠闲聊,起身招呼道:“闻先生与宋公子的棋下完了?” “还没过瘾,只是外面日头太晒,进来歇歇。”闻重放下手中的棋盘与棋罐,说道。 “两位快坐,我这就去端凉茶。” 徐老板去后面端茶,闻重才与阿缠说话:“季姑娘,又见面了。” 阿缠起身:“闻先生安好,听说闻先生想要买香丸?” “是,最近天热了,蚊虫多了些,姑娘的香丸实在好用,在下便想再买两丸。” “再过五六日我的店铺就要重新开业了,若是闻先生不急可以等到那时候再来。”阿缠提议道。 “也好。”闻重欣然应下。 与闻重交谈之后,阿缠转而看向宋砚:“牌匾上的提字宋公子可是写好了?” 宋砚忙道:“已经写好了,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来,便都交给了徐掌柜。” 徐老板上了茶之后,又回到后面取来一捧纸卷。阿缠挨个打开来看,果然如他们之前定好的一样,而且大字看起来着实气派。 阿缠很是满意,忍不住又赞道:“宋公子的字写得真好。” 方才便凑过来一同欣赏的闻重也点头道:“宋小友不但棋艺精湛,这字已有大家之风,确实好。” 知道闻先生的身份后,再听他夸赞宋砚,阿缠顿时觉得自己赚大了。 徐老板也不甘示弱,插言道:“宋公子的画技可不比书法差。” “如此大才,宋小友可曾想过考功名?”闻重问道。 虽说琴棋书画与科举并不是一个路数,但能三道齐头并进,可见宋砚天资不凡,若将心思放在科举上,以他的聪慧,未必不能得了功名。 宋砚略有些遗憾道:“早些年曾试图考过功名,可惜接连落榜,后来我便想,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便一路从老家来了上京,果然见识了许多不同的风貌。若是将来有机会,还是会再尝试科举的。” “如此也好。”闻重一副过来人的态度道,“科举晚些考也无妨,若是年轻的时候太过上进,早早便要入朝为官,实在算不得好事。” 阿缠与徐老板对视一眼,这种烦恼,大概也只有二十岁不到便中状元的闻先生才能有了。 宋砚饮了一口凉茶,转头看着书铺外刺目的阳光,科举啊…… 可惜,他没办法考。 与几人聊了一会儿,阿缠将余下的银子给了宋砚,才抱着她的一摞牌匾提字离开。 她还要与慧娘去订做牌匾,免得太晚了,赶不上几日后的新店开业。 不管如何,今日见到徐老板没事她便也心安了。 爬上马车的时候,她又想,之前听到宋公子与闻先生说了话本的事,也不知道闻先生有没有放在心上?若是明天能顺便参上宋国公一本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阿缠还在酣睡的时候,朝会已经开始了。她还不知道,昨天一个随意的想法,今早竟然实现了。 一个时辰后,朝臣们议事结束,正要退朝的时候,闻重站了出来。 从皇位上往下看,众朝臣的脑袋整齐划一地转向了闻重。 皇帝开口道:“闻爱卿还有话要说?” “臣要弹劾宋国公。”闻重字字清晰,让皇帝想要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哦,宋国公最近犯了什么错,不妨主动承认?” 宋国公立刻站出来:“陛下,臣并未犯过错,不知闻御史因何要弹劾臣?” “近日宋国公借着被人诋毁的借口,大肆封禁各坊书铺,不但严重干扰了百姓的生活,还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宋国公立刻反驳道:“此事本官已向陛下请示过了。” “是吗,那宋国公可敢告诉陛下,你威逼京兆尹封了多少书铺?上京一百零八坊市,短短两日时间,封了八十多家铺子,上京纸贵,可都要多亏了宋国公,不知宋国公是否与造纸作坊暗通曲款?” “闻大人慎言,此事事出有因,那些被封禁的书铺全都卖了禁书,待京兆府查清之后书铺自然会重新开门。” “巧了,昨日本官也看过这本所谓的禁书,本官很好奇,这本书的作者可有哪一句写明了书中内容源自于宋国公府?” 闻重步步紧逼,宋国公面上气恼,忍不住道:“本官不如闻大人能说会道,但他书中内容分明就是影射抹黑我宋国公府。” “那此事可就严重了。”谁知闻重突然话风一转,对皇帝道,“陛下,臣觉得,封禁书铺一事并不可取,但宋国公府的清白也很重要,既如此,还请陛下立刻下旨彻查书中记载宋国公府世子杀人一事是否属实。” 宋国公连忙道:“陛下,那话本的内容纯属子虚乌有,我儿没有杀人。” 闻重声音温和:“宋国公不必担忧,本官也相信世子没有杀人,但为了贵府的名誉和世子的清白,还是查清楚得好。免得百姓轻易就信了话本的内容,待查明真相,也可以对百姓有个交代。”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妥。”这时,礼部尚书站了出来,“若是随便什么人写一本书影射朝臣都要彻查一番,日后恐怕人手不够,闻大人觉得呢?” “本官觉得,若是随便什么人写一本书都要被扣上影射朝臣的帽子,还要被通缉,那还是需要彻查一番的。谁知道,他是真的无缘无故抹黑朝臣,还是被逼无奈,只能靠话本向朝廷喊冤呢?” “若是真有冤,可以上告衙门。”礼部尚书对此等行为很是不满。 “尚书大人可听过一句话,何不食肉糜?” “哼,闻大人这句话可用错了地方,想来读书的时候不求甚解。” 闻重一笑:“意会就好。本官科举的时候还是很严谨的,尚书大人是知道的。” 礼部尚书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十几年前就不那么欣赏闻重的文章了。 结果十几年后与他同朝为官,还要看他在朝堂上搅风搅雨,没一日消停。 眼见两人就要聊起来了,皇帝揉揉眉心:“着令京兆尹即日起将抓来的人放归,撤掉对话本作者的通缉。民众开智是好事,但话本内容日后还要严加审核。” “陛下圣明。” 只有宋国公有些不满:“陛下,您分明答应过臣……” 皇帝声音冷淡:“为了宋国公府的名声,朕答应过你封禁此书,可宋国公你却借着朕的名义办了许多多余的事啊。” “臣惶恐。”宋国公立刻跪下。 皇帝挥挥手:“念在你是苦主的份上,朕今日便不再追究,此事不必再议了。” 闻重也没有再紧咬着不放,他早就知道,陛下不会答应调查。 原因之一便如礼部尚书所说,话本的内容不足取信,朝廷不可能因为一个话本就要调查国公世子。 其二还在宋国公府世上身上,眼下西陵的安定最重要,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陛下不会轻易将他调回来。 他今日的目的不过是想要此事挑明,让陛下在朝堂上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将此事平息下来。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其他的都不重要。 皇帝下令当天,众多被抓的书铺伙计与掌柜都被放了回去,书铺也重新开门营业了,他们唯一损失的就是第一册 的复仇记。 这本书朝廷已经明确表示要禁掉,以后也不可以私下刊印。 众书铺老板哀叹一声,转头回去加印百战神将录了,想来借着这次的风波,会有不少人想要拜读宝木先生的大作。 这可是能写出禁书的人,他的作品当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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