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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得研究了。 又过了几日,阿缠的房子终于可以入住了。 提前两日,慧娘就雇了人将每间屋子和院子都打扫了一遍,新订制的家具摆设也已经放了进去,牌匾也挂好了,上面还遮了红布,等着重新开业那日。 阿缠几乎是连夜收拾好了行李,第二日就催着陈慧搬回昌平坊。住进了昌平坊的新房子里,阿缠终于觉得舒服了,她果然还是更喜欢这里。 店铺开业当日,爆竹声响起,阿缠扯下牌匾上的红布,露出牌匾上以篆书写成的香铺二字,篆书自带古意,让阿缠觉得自己这铺子都变得更有气质了。 附近许多熟识的店铺老板都来道喜,也有熟客闻讯而来,过来买香。 这段时日阿缠在家里准备了许多种香,还新调制了一种安神香,一种熏衣的茉莉香粉,虽然驱蚊虫的香丸卖得最好,但其他的香也卖出不少。 一上午,阿缠数了好几次银子,眼睛都是弯弯的,果然继承财产和自己赚钱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等过了晌午,天气越来越热,没有客人来,阿缠坐在后院阴凉处歇着。她方才吃了过水面,拌了鸡丝与胡瓜,甚是爽口。 慧娘还买了一个西瓜回来,这会儿正放在井中,阿缠不时探头往井里看上一眼,她好热,想吃瓜。 就在这时,突然有鼓声自远处响起,她有些奇怪地站起身,还没到宵禁的时候,怎么有鼓声? 她掀开帘子走到前面,见陈慧也在门口张望,忍不住走过去询问:“慧娘,这是什么鼓声?” 陈慧道:“是登闻鼓响了,应当是有人上告。” 第65章 那宝木先生究竟是何许人…… 登闻鼓前,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人双手握紧鼓槌,一下一下敲在鼓上。 鼓面震动,鼓声响彻上京。 年轻人身旁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布甲的男人,那人守在年轻人身旁,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似乎很担心年轻人的安危。 鼓声响起不过片刻,宫门口便走出一队禁卫,为首的禁卫军统领锐利的目光扫过二人,在黑衣人身上略停留了一会儿才移开。 “是你敲的登闻鼓?”禁卫军统领看着年轻人手中的鼓槌,开口询问。 “正是在下。”年轻人将鼓槌放回鼓架上,朝对方拱手行礼。 “姓甚名谁,有何冤屈?” 年轻人在禁卫军统领的压迫下丝毫不显局促,开口道:“在下济州举人唐鸣,要状告宋国公府世子谋害我同窗好友宋煜。” 听到这番话,禁卫军统领一贯毫无表情的脸上都露出几分诧异。 前几日满上京都是暗示宋国公府换子的话本,本以为那话本封了,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后续这么快就来了。 禁卫军统领并未多言,又转头问黑衣人:“你呢,你又是何人?” “在下镇北侯亲卫雷同,途经济州时偶遇唐举人,便一路护送他入京。” 禁卫军统领并未对雷同这番漏洞百出的解释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开口道:“既然唐举人有功名在身,可以不必受刑直接入宫。两位,请吧,陛下已经在等了。” 唐鸣整了整衣衫,深吸了几口气,才跟着禁军一起走入宫门,雷同也跟在他身后。 唐鸣两人在宫内的一处偏殿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禁卫军统领才终于将他们带入大殿。 按本朝规矩,登闻鼓响之后,众朝臣需立刻进宫面圣,不过一个时辰,文武百官便到齐,分列大殿两侧。 此时不是早朝,龙椅上的皇帝都穿着常服,众朝臣也并不拘谨,私下里还有人在互相交流登闻鼓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等禁卫军统领将两人带进大殿时,几乎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二人。 其中有与镇北侯有些交情的武官一眼就认出了他的亲卫雷同,不由面露诧异之色。 唐鸣虽然有些胆魄,毕竟是第一次面见皇帝还有这么多朝廷重臣,站在大殿上时,头脑一片空白。 身旁的雷同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带着他一同跪下。 膝盖触及到冰冷的地面,唐鸣才反应过来,高声道:“济州举人唐鸣,拜见陛下。” “镇北侯府亲卫雷同,拜见陛下。”雷同的声音短促且低沉,却也被众人听到了。 皇帝听到了镇北侯府抬眼看向雷同:“朕记得镇北侯尚在闭门思过,你身为镇北侯亲卫,为何会去济州?” 皇帝语气中虽然没有怒意,雷同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解释道:“陛下,侯爷感念先代宋国公的知遇之恩,早先听闻先代宋国公嫡孙可能流落在外,后又听说是有人抹黑国公府。他便派了属下去济州,让属下将此事调查清楚。” 虽然谁都知道镇北侯此番并不是真的为了宋国公府着想,但这个说法至少在明面上能够说服大部分人。 朝中许多老将都知晓,当初镇北侯参军的时候,就是投在了先代宋国公军中,先代宋国公也提拔过他,也确实算是知遇之恩。 皇帝没有再问雷同,而是将注意力放回了唐鸣身上。 “唐举人,你敲响登闻鼓所为何事?” 唐鸣高声道:“学生要状告宋国公府世子宋熙谋害学生同窗宋煜。” 皇帝听后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眉心,朝太监总管摆了下手指。 立在下阶的太监总管当即会意,开口道:“唐举人,若是最终查出你诬告,按律要受五十大板,你可想好了?” “学生愿意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唐鸣语气铿锵。 唐鸣声音落下,皇帝终于开口询问道:“宋煜是何人?他与宋国公府又是何关系,宋熙为何要谋害他?” 唐鸣看了眼身旁的雷同,雷同出声道:“陛下,宋煜乃是宋国公嫡子。” 朝堂上顿时嘶声一片,还真弄了个嫡子出来,这下有意思了。 宋国公脸色铁青,连基本礼仪都维持不住,出声骂到:“你放屁,是不是镇北侯指使你抹黑我宋国公府?” “肃静。”大太监再次出声。 宋国公稍微冷静了一些,立刻出声为自己申辩:“陛下,众人皆知镇北侯不满我儿接掌西陵军,他一定是故意找了这些人做伪证,熙儿就是我的嫡子无疑。” 皇帝看都没看宋国公一眼,只问雷同:“你可有证据?” “臣找到了宋煜的尸骨,陛下可以即刻让人验证尸骨与宋国公是否有血缘关系。” 宋国公脸色微变,依旧不信雷同的话:“人都已经死了,谁知道现在验血脉准不准,说不定你们偷偷在尸骨上做过手脚,随便找了个人就说是我儿子。” 雷同高声道:“盛放宋煜尸骨的棺材就在宫门外,臣并未做任何手脚,若陛下不信,可以请司天监来验。” 朝堂上安静了片刻,皇帝终于开口:“将尸骨抬进来。” 不多时,四名禁卫抬着一个崭新的棺材出现在殿上,这棺材明显是新换的,落棺之后,周围的朝臣纷纷探头去看,里面摆着一具白骨。 大理寺卿手扶着棺材探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看罢才出声道:“陛下,此人颈骨碎裂,非后天造成,想来生前是被人捏断脖颈而死。” 这时唐鸣一脸哀痛道:“陛下,宋煜死后,他养母家的亲戚对外宣称他死于急症,匆忙将他下葬,学生并未看见他的尸首。直至得知了宋煜的真实身份,学生才怀疑起他的死因,后学生与雷同将他的尸骨挖出方才确认,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司天监监正何在?” 在皇帝开口的瞬间,宋国公的身体轻晃了一下。 “臣在。”监正从人群后站出来。 “验证此尸骨与宋国公之间的亲缘关系。” “是。” 监正走到宋国公身旁,见他脸色难看,笑眯眯地开口:“宋国公不必担忧,我们司天监验证血脉从不出错,即便人死了,也能找出他的亲生父母,还请宋国公给我一滴血。” 宋国公双手握拳,在众朝臣看热闹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陛下,此事实在荒谬可笑……” 皇帝冷淡的目光扫过去,只吐出三个字:“给他血。” 监正见宋国公依旧不动,只好自己动手。 他的手指在宋国公手上虚虚一划,宋国公手背上便多出一道血口,随后一团血珠便浮在监正掌心。 随后监正又将手指点在棺中白骨额心处,那白骨上散发出淡淡红光,片刻后,一滴略小一些的暗黑色的血珠也浮了起来。 监正从怀中拿出一个上面刻了一层层圆圈的白色玉盘,分别将两滴血珠滴入玉盘中的两个凹槽中,随后众朝臣就见玉盘上的圆圈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直至最后一个也亮了起来。 见众人好奇,监正开口解释道:“此亲缘盘分十格,若是无血缘关系,只会亮起第一格。若是三代之外远亲,从血脉远近可分为六格,剩余三格便是验证三代之内的血亲关系,只有亲生兄弟,父子,母子才能点亮最后一格。” 监正这番话说完,众朝臣看向宋国公的目光都带着古怪。 敢情他还真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还被害死了,岂不是都与那话本对上了? “宋国公,你可有什么话想告诉朕的?” 宋国公脑子一昏,开口道:“陛下,他确实是臣的子嗣,不过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嫡子。” 朝堂上安静了瞬间,随后监正语气略有些无奈道:“验证此尸骨是否为宋国公的嫡子很容易,只需提取先夫人的血脉即可,即便先夫人亡故时日略久,下官也是能做到的。” 这时,旁边有朝臣开口:“何必那么麻烦,不如宋国公将世子叫回来,验一验世子与宋国公继夫人的血缘关系,说不定会是一个惊喜呢。” 其实朝中众臣也都看出来了,宋国公此番表现,就是不想让世子宋熙的身份被动摇。 毕竟,一个儿子已经死了,另一个却掌管着西陵兵权,任谁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果然,宋国公立刻又道:“陛下,就算他真的是臣未曾谋面的亲子,也不能证明他的死和臣的儿子有关。” 这时雷同却开口道:“陛下,臣有证人能证明宋煜之死与宋国公府有关。” “什么证据?” “宋煜养母家的亲戚曾经受人胁迫,被逼为宋煜收尸,且不允许任何人前来吊唁。臣已寻到那受胁迫的一家人,也将他们带来上京,他们愿意作证。 而且……据他们所说,宋国公府的人不是第一次找他们了,多年前他们就曾收过宋国公府的人送去的银子,故意害宋煜出事,让他不能参加科举。” “原来是你们做的好事。”此事唐鸣似乎并不知情,他听到雷同的话后,脸上愤怒难掩,瞪着宋国公的目光像是冒了火。 “我就说宋兄这些年为何如此倒霉,每次参加科举,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原来是你做的!你也堪为人父?若不是你,宋兄怕是早就考上举人了,如何能够蹉跎至死!” 宋国公避开唐鸣的目光,说道:“陛下,这些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那所谓的证人也可能早就被人买通,不足为信。而且臣此前根本不知道宋煜的存在,怎么会派人去做这些事?” “臣也没说是宋国公做的,毕竟当初换了宋国公府嫡子的人,至今也没被人发现,说不定就是那人指使的,宋国公与其怀疑下官,不如好好调查一下府中人。” 说罢雷同又道,“陛下,臣还曾调查过,宋国公继夫人的弟弟在两年前确实去过济州,还曾见过宋煜,他回京不久,宋煜便被人害死了。若说宋煜之死与宋国公府无关,怕是无人敢信吧。” “所以那本复仇记中的所有剧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有官员小声道。 “说起来,那宝木先生究竟是何许人,竟然知道宋煜死前的每一个细节?若不是亲眼见到尸骨,我还以为宋煜没死,亲自写了这本书为自己讨公道呢。” 底下朝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本他们也没空看什么话本,但谁让宋国公之前闹得厉害,那天下朝之后,他们就都去读了一下所谓的复仇记,现在朝中半数以上的大臣都看过了。 这时兵部尚书齐海站出来道:“陛下,此事虽是宋国公的家事,却也关系到一条人命。即使不能证明宋煜之死与宋国公府世子有关,但他确实有最大的嫌疑,臣请陛下即刻将宋熙调回上京,接受调查。” 后面又接连站出几人道:“臣附议。” 最后,连右都御史也站了出来:“陛下,宋国公嫡子被人谋杀,且嫡子与庶子身份调换多年,此事影响极其恶劣,必须彻查。世子宋熙身份有异,不堪为将,还请陛下即刻下旨撤去他的官职。” 就在皇帝要下旨的时候,禁卫军统领突然走进殿内,向皇帝禀报道:“陛下,先代宋国公副将宋承良在宫门外求见陛下。” 皇帝显然是知道这个人的,他微微蹙起眉,问道:“他来做什么?” “宋承良只说与宋国公嫡子有关,多的不肯说。” “将他带上殿。” 不多时,禁卫军统领将一名脊背挺直,看起来六十多岁却双目泛着精光的老者带上殿。 那人走到宋国公身旁,然后双膝跪地:“臣宋承良拜见陛下,臣有罪,请陛下惩罚。” “宋承良,你有什么罪,说来听听?”皇帝问。 宋承良看了眼一旁面色难看的宋国公,垂下头道:“臣多年前私自调换了国公爷的嫡子与庶子,并将国公爷嫡子送出府去。 后来世子在巧合下得知自己真实身份,想要将国公爷的嫡子找回时,臣又派人将对方杀害,以求斩草除根!” 宋承良一句话,便将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宋副将,先代宋国公对你不薄,你有什么理由调换他的嫡孙?听说这些年宋熙一直由你教导,你该不会是来替宋熙顶罪的吧?”兵部尚书齐海眯起眼,语气不善。 宋承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臣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 “那你告诉朕,为何要调换二人?” “因国公夫人所出嫡子根骨极差,毫无修炼天赋。”宋承良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泛红,“臣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公府着想,国公没有修炼天赋,他的嫡子若是再无修炼天赋,国公府怕是会因此败落,先国公不能后继无人。直至臣发现世子根骨极佳,便起了将两人调换的心思。” 说完,他转头又朝着宋国公磕头:“国公爷,属下一心为了国公府,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国公爷责罚。” “荒谬!”宋国公突然大喝一声,一脚踹在了宋承良肩膀,随即扑过去一把抓住宋承良,痛心疾首道,“良叔,那可是我亲儿子,你将他送出府还不够,怎么能杀了他?” 任由宋国公如何问,宋承良始终沉默不语。 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兵部尚书齐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倒是没料到,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半路还能杀出个认罪的。 宋国公府还真是有几个骨头硬的,可惜,先代宋国公死了,这一任就是个废物。就算跳出来了又如何,宋熙这兵权,是肯定握不住了。 第66章 皇帝真是一点都不体谅他…… 御阶上,大太监转过头见皇帝脸上的不耐之色越来越浓,尖声道:“宋国公,这里是朝堂,容不得你们撒野。” 宋国公手上动作一僵,赶忙跪地:“求陛下恕罪,是臣失仪,臣只是、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真相。” 宋国公的话只换来朝堂上一片沉默,他与宋承良这一番并不精彩的演绎没能打动任何一个人,如果这里不是大殿,说不定他们还会呸两声。 兵部尚书齐海瞥了眼做戏的二人,上前一步道:“陛下,宋承良所说的话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效忠宋家一辈子,想来很愿意为宋家的某些人出头顶罪。依臣之见,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 礼部尚书也道:“陛下,国公府调换二子,还请立了世子,这是欺君之罪,若是不能查清,恐后人效仿,乱了礼法纲常。” “请陛下即刻召宋熙回京,接受调查。” 众多大臣齐齐出声要求皇帝彻查,皇帝沉吟许久,最终还是下旨将宋熙从西陵召回。 随后,皇帝又道:“宋煜之案交由刑部与大理寺共同调查,将宋承良押入天牢,至于宋国公……回国公府反省,非诏不得出。” “陛下英明。”跪在大殿最前面的唐鸣跪伏在地,在场的人中,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实意想要为昔日同窗好友求一个公道的。 他身旁的雷同也跟着磕头,额头抵在地上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案子能不能查清不重要,重要的是宋熙既然回来了,就回不去了。 陛下念旧,记挂着先代宋国公,想要给宋国公府机会,那也要看他们能不能接得住这泼天的富贵。 他们侯爷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拿得稳的,侯爷可以不要,但别人不能抢。那个小崽子比起先代宋国公,可算不得什么。 皇帝起身离开前,留了一句话:“案子没有查清楚前,朕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臣不敢。”皇帝既然开口了,肯定没人敢去外面传播此事。 皇帝走后,众朝臣也四散而去。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上前与唐鸣和雷同交谈,询问他们的落脚之地,以及要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全。虽然宋国公可能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刺杀两人,但也说不定。 今日殿上这一幕,让两位重臣忍不住怀疑,嫡子被调换这件事,宋国公究竟知不知情? 就算原本不知情,现在知道了也没见他多伤心。比起一个死去的嫡子,想来世子才是他的心头肉,为了世子,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 这时禁军上前押走了宋承良,宋承良没有反抗,直至走处大殿,依旧还在回头看着怔怔站在原地的宋国公,宋国公根本没看他一眼。 许久,宋承良才将头转了回来。从他入宫认罪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下午登闻鼓被敲响,可是一直到了第二日,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阿缠找了平日里消息最灵通的徐老板打听,可惜徐老板也不知道,她只能怏怏离开。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几天,眼看着中元节要到了。阿缠一改往日的懒散,做起了新的香,还是平日里她嫌麻烦的线香。 最近她去猎铺买了几块木头,都是大夏境外才有的树种。 她将木头炮制了几日,今日才开始磨粉。 陈慧看着她忙活,本想帮忙,却被阿缠阻止了,便只好在旁看着。 “你不是说中元节不做线香售卖吗?” 中元节家家户户都有祭祖的习惯,平日不太用香的百姓,这一日也会买来线香上供先祖。 不过阿缠之前根本没打算做这笔生意,她做的香价格稍微高一些,寻常百姓不会买,毕竟烧香只是烧个心意,没必要买贵的。 而达官显贵祭祖时都会选择降真香,虽然阿缠觉得就算不用那么贵的香,他们的祖宗也不会有意见,可谁让她说的不算呢。 “我是没打算卖。”阿缠扔了一块晒的又干又脆的生烟木放到碾子里,努力干起活来,“我打算自己做点香用来祭祖。” “祭林家的先祖吗?”陈慧问,想来应该不会是祭祀季家的先祖。 阿缠愣了愣,含糊应道:“啊,嗯。” 想来被流放的林家人应该会祭祀他们的祖宗,她并不是林家的人,就不越俎代庖了。 这是她来到上京的第一个中元节,她的祖宗们可能并不过这个节日,不过上次小林氏的事情让阿缠意识到,虽然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被他们承认,但他们还在庇佑着她。 既然大家都要在这个日子祭祀祖宗,她总不能让她的祖宗无香火可用,别家祖宗有的,她的祖宗也得有! 阿缠将磨好的香粉用无根水和成香泥,然后将香泥放到唧筒中挤出一根根线香,最后把做好的三盘线香放到阴凉处等着阴干。 闻重过来的时候,陈慧正端着最后一盘线香往外走。 闻重看了一眼,问道:“季姑娘做了新的香?” “对,中元节要到了,做点香来祭祖。”阿缠随口回应闻重,然后转身取出两枚香丸装好,“这是闻先生要的香丸。” 闻重接过香丸,付了铜板,见阿缠盯着他看,不禁笑问:“季姑娘可是有话与在下说?” “闻先生知道前几日有人敲登闻鼓的事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御史的闻先生肯定知道。 阿缠觉得闻先生脾气好,所以才开口问的。 “略知一二。”还没等发问,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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