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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果,都要唏嘘一声尚家人死得冤枉,太妃一家丧心病狂。 赵岐维持了几十年的好名声,一朝丧尽。 太妃怕是也想不到,她死后,别人还要啐她一口,说一句死得好。 外界的纷纷扰扰,对阿缠没有半分影响。她依旧如往日一般,在香铺中看店。 送走了一名买香的客人,她搬了一张矮凳到店门外,今日阳光极好,隔壁书铺的徐老板也靠着墙边坐着,他身边还围了好几个小孩子。 徐老板正在给他们讲太妃被害案的细节,虽然徐老板口中的故事与案子的真相相去甚远,但大家听得眼睛眨都不眨。 阿缠双手托腮,脸微微侧着,听得同样认真极了。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莹白的小脸上,像是泛着一层金光。 徐老板终于讲完了,那几个小孩没被吓到,反而吵着要听新故事,徐老板无奈只能继续给他们讲新故事,阿缠微笑着看着他们。 这桩骇人的,血亲互相残杀的案子,最终会成为上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会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中流传下去。 但是故事里,不会有她的存在。 阿缠的眼皮垂落,耳边徐老板的声音逐渐远去,她的意识陡然陷入一片黑暗中。 黑暗过后,灿烂的日光依旧照在她的身上。 此时的她正懒洋洋地趴卧在铺子外的空地上,身上的毛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街道上空无一人,本该坐在墙根出的徐老板不见了,店铺中的慧娘也不在柜台后。 这个世界里只有她,还有一根链接天穹的黑色锁链,正缠在她右后腿上。 那根锁链来回晃动着,咔咔的碎裂声不断传入阿缠耳中,在她的注视下,最后一条束缚住她的锁链寸寸崩解,直至消失。 阿缠站起身抖了抖毛,身后八条尾巴轻轻摇摆着。 她在空旷的街道上奔跑了好久,街道不见尽头,她也感觉不到疲惫,只有得到自由的畅快。 跑了一圈之后,她又绕回到了家门口,她探头往屋子里看,里面依旧空荡荡的。 她本以为,最后一条锁链断掉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一切如常,她所期待的都没有发生。 心中的喜悦,慢慢被失望取代,阿缠坐在门口,尾巴垂落在地上,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嘴里发出呜呜声。 “季姑娘,季姑娘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唤声,阿缠缓缓睁开眼,叫她的人是徐老板。 徐老板有些担忧地问她:“季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阿缠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到脸上濡湿一片,她抬手摸了摸脸,脸上都是泪水。 阿缠愣怔一下,她方才哭了吗? “要不要帮你请个大夫?”徐老板依旧不放心。 “没事,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被吓到了。”阿缠扯出一个笑容,对徐老板说。 徐老板看出她没有说实话,却也没有深究。 阿缠看了看天色,没有继续在外面坐着,她拿着凳子回到了铺子中,慧娘正在柜台后整理账本。 将凳子放到角落里,阿缠心想,她所经历的这一切,或许真的只是个幸运的意外?并不是刻意的筹谋,也没有爹娘的手笔。 距离成为人已经一年多了,她习惯了做一个人类,也在上京认识了许多人,交了朋友,有了喜欢的人,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就这样继续下去,似乎也很好? 阿缠没有打扰陈慧,她穿过铺子,回到了后院自己的房间中。 刚一进门,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袭来,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关上门,阿缠勉强走到床边,一头栽到了床上,甚至还未来得及脱鞋,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缠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傍晚,陈慧来喊她吃饭时,她也没醒过来。 陈慧见无论怎么叫她,她都没有睁眼,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越发担忧,特地请了大夫来家中。 结果大夫诊了脉后,却说阿缠身体十分健康,现在只是在正常的睡觉。 至于为什么没有叫醒,大概是困极了,说不定明早人就自己醒了。 陈慧觉得这大夫不大靠谱,于是又请了一位过来,结果这一位和上一位的诊断一模一样。 将大夫送走,陈慧关了门,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一直留在阿缠的房间中守着她。 床榻上,阿缠的呼吸始终均匀,面色也是红润的,这让陈慧悬着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她终于相信了两名大夫的话,或许明天一早,阿缠睡够了就会醒来。 子时刚过,烛台上的蜡烛烧尽,最后一缕光线消失,房间中陷入黑暗。 陈慧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去取新的蜡烛。 忽然,屋外闪过一片红光,片刻之后,轰隆隆的雷声在空中炸响。 陈慧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外面没有下雨,但天上雷电滚滚,不知为何,那雷电竟然是红色的,每次炸开,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红网张开一般,看起来极为骇人。 几道滚雷之后,陈慧便迅速关上了窗。 她只盯着天上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心惊肉跳,天上的雷电本能的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此刻,大夏境内四处皆是雷声不断,很多人都看到了这骇人的天幕,那红色的闪电,就像是天上出现的伤痕一般。 明王府中,雷声响起时,明王便推门走了出来。 他站在院中,仰头看着天穹,面上露出了难过之色。 他轻声说:“还当你只是不愿意见故人,原来已经不在了……” 五境陨落,天地同悲。 曾经并肩而战过的故友,不知是何原因,终究是离开了。 伴随着又雷声炸响,明王的身影消失在王府,下一刻便出现在了白休命的府邸。 白休命此时还是醒着的,更准确的说,他已经睡下了,却被雷声惊醒了。 明王来的时候,就见他儿子只穿着一身轻薄的黑袍站在门廊下,皱着眉仰头看天,似乎心情不大好。 “干什么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明王的声音突然响起,白休命也并不觉得惊讶。 “我在想,这雷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我明早还要上朝。” “庸俗。” 得了明王两个字的评价,白休命神色丝毫不动:“您不庸俗,您倒是去明镜司上值,我也不必那么累了。” 明王立刻闭上嘴,结束了这个话题。 父子二人又听了会儿雷声,白休命才开口问:“这位陨落的五境,父王认识?” 只有雷电不见半点雨水,这雷来得蹊跷,也只能归为天地异象了。 能引动这种异像,不像是五境出世,那就是陨落了。 上次妖族有五境出世都没能惊动父王,这次他却半夜来找自己,显然是有心事。 明王没有瞒他:“是啊,是我的一位好友。” “哪一族?” “妖族。” 白休命微蹙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 明王闭上眼,许久后,他再睁开眼时,眼中闪过一缕耀眼的金光。 他对身边的白休命道:“我这位好友陨落在旷野之地。” “所以?” “等你办完这次的案子,替为父去吊唁一番。” 明王不能擅自离开大夏境内,但白休命可以。 “知道了。” 旷野之地……白休命忽然想起在西陵时,被阿缠放走的那只半妖,她似乎就去了旷野之地。 或许,阿缠会想见一见她? 与此同时,在距离上京万里之遥的北荒。 北荒王府上方,雷声震耳欲聋,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书房中的人。 书房内,缀着百颗明珠的灯盏悬于梁上,将偌大的屋子照的通明。 白斩荒着一身白色窄袖圆领锦袍坐在桌案之后,明珠的光芒映着他英俊却无丝毫情绪波动的面庞。 此时,他正垂眸看着摊开放在桌案上的一本金册。 那是地灵册。 此时地灵册摊开,左侧的金页上写着阿缠的名字,右侧的金页上写着赵明微三个字,这是北荒王太妃的名字。 原本,两张金页上的名字都是灰白色的,但这扰人的雷声响起后不久,左侧金页上属于阿缠的名字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慢慢恢复成了原本的红色。 白斩荒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两个字,轻声说:“阿缠,你果然还活着。” 第168章 哪个五境陨落了 雷声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丑时末,漫天的雷电突兀地消失了。夜空恢复了原本的宁静,乌云散开,月亮探出头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月落日出,当第一缕朝霞升起,阿缠也睁开了眼。 “阿缠,你醒了。”陈慧的声音响起,她快步走到床边,询问道,“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啊。”阿缠摇头,“我感觉非常好。” 或者说,比以前都要好。 那股自她从这具身体中苏醒后便伴随她的虚弱感觉,好像忽然就消失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头脑也更清醒了,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实在是久违了。 “真的?”陈慧还有些担心,“你昨天忽然就睡了过去,怎么都叫不醒。” 阿缠想了想,安抚道:“放心吧,就是因为身体要恢复了,所以才忽然昏睡不醒,就和你进阶时要沉睡是一样的。” 她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理有据,可惜根本没能说服陈慧。在阿缠用过晨食之后,陈慧还是带她去了隔壁街的医馆。 老大夫昨日便给阿缠诊过脉了,今日见人清醒着被陈慧带过来,主动上前来给阿缠诊脉。 老大夫诊了会儿脉,面色带着些许疑惑,又让她换了另一只手。 好一会儿,他松开手,对阿缠道:“姑娘气血充盈,身子已然大好了。” 阿缠朝陈慧眨眨眼,陈慧向老大夫道谢后,又给了诊费,却被老大夫推拒了。 “诊费就不必了,只是顺手而已,不过老夫倒是有件事想要请教姑娘。”老大夫目光炯炯地看着阿缠。 “您请说。” “我还记得,之前给姑娘诊脉时,姑娘脉象十分虚弱,不知姑娘是遇到了哪位神医,竟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阿缠愣了下一下,含糊道:“外出游玩时遇到了一位从交州来的大夫。” 她总不能告诉老大夫,自己身体恢复是因为这一年来一直在“助人为乐”,送走了一家又一家,十根手指都不够数。 老大夫了然点头:“原来如此,那真是恭喜姑娘了。” 从医馆出来后,两人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东市逛了一圈,回来的路上又去天街的制衣坊定做了几件春衫。 在量体的时候,那位打过几次交道的裁缝与阿缠闲聊,说起了昨夜打雷的事。 “昨夜那雷声实在太吓人,季姑娘可见到了?” 阿缠完全不知道打雷的事,她有些好奇地问:“昨夜下雨了吗?” 今早的地面还是干的,完全没有下过雨的迹象。 那裁缝摇摇头:“这才是奇怪的地方,那雷声响了一个多时辰,闪电都是红色的,可就是不下雨,一滴雨水都没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么奇怪啊……” 只打雷不下雨,这分明是天地异象,难不成是哪个五境陨落了?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阿缠并未深想,就算真的有五境陨落,也与她无关。 从制衣坊出来时,已经快到晌午。 今日出门两人并未驾车,一路走回昌平坊,阿缠竟也没觉得太过疲惫。 此时两人手中还拎着大包小包,其中大半都是吃食,眼看着香铺就在不远处,阿缠快走了几步,她在街道对面看见自家铺子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壮的男子。 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很多,但这两人站在人堆中着实有些过分显眼,他们身高至少有八尺,皮肤黝黑。 他们穿着常见的布袍,一人身着蓝袍,一人穿青色长袍,他们虽然努力让自己融入人群中,却好像不太习惯这样的穿着,显得有些别扭。 陈慧也看到了站在自家铺子外的两个人,她拉住阿缠,微微皱起眉,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两人气血十分旺盛,感觉像是外族?” 之前她见到的尚隐,周身气血都不如这两个人。 阿缠盯着那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确实不像是大夏的人,光天化日,想来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先过去看看吧。” 两人过了马路,走到铺子前,那两名男子见陈慧打开了铺门,忙问:“两位可是这家铺子的主人?” 阿缠转头看向他们,这两人长得很像,似乎是兄弟。他们面容周正,眉目深邃,容貌倒是俊朗,但能够明显看出与大夏人的区别。 “是,二位是要买香吗?”阿缠问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我们可以先进去看看吗?” “可以。”阿缠将人迎进了铺子,又让陈慧拿出了几款新制的香给他们看。 这两人只是随意看了看,显然对这些香的兴趣不大。 阿缠见状目光微动,去了二楼取来了一个匣子。 “或许二位对线香感兴趣?”阿缠将匣子打开,里面放了几十支线香。 这是去年她做的引魂香,其中还有一些是明镜司的人做的,用了一样的配方。 其中穿着蓝袍的壮汉看到匣子中的东西后眼睛一瞪,脱口而出:“引魂香?” 阿缠合上匣子,朝两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你们是巫族?” 两人被突然叫破来历,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 穿着蓝袍的壮汉自我介绍道:“姑娘好,我叫列献,这是我弟弟列行。” “二位好,我叫阿缠。”阿缠没有和两人兜圈子,直接询问道,“二位特地寻到我的铺子,应当是有事找我?” 列献点点头:“不瞒阿缠姑娘,我们二人来自旷野之地,今日来找姑娘,是特地为人送信的。” 听到他们说起旷野之地,阿缠立刻知道了是谁给她送的信。 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是回雪的信?” 列献咧嘴一笑,显得有些憨厚:“正是申姑娘的信。” 边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来交到阿缠手上。 阿缠将布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一页白色骨书,她一时没判断出这是什么骨头,这骨书极为轻薄,雪白如玉,还很有弹性,卷成桶也没有折断的迹象。 她将骨书取出来后,列献兄弟二人便别开眼,并不去探知骨书上的内容。 这骨书上的字是刻上去的,字数不算多,开始几行,是回雪对阿缠的问候,以及对她如今情况的描述。 申回雪已经与她娘定居在了旷野之地的一处巫族村落,她说村中人对她和她娘都很友好,她时常会与村民一起打猎,还参加过村中祭典,在那里生活得很开心。 之后她又说,她找人打听了阿缠拖她找的人。 她从村中一位两百岁的巫族祭司口中得知,曾经确实有一对夫妻居住在附近,丈夫是狐妖,妻子是巫族,还是巫族中的大祭司。 不过这对夫妻已经失踪很久了,但他们的住处依旧保留着,至今也没有人进去过。 回雪猜测,那位老祭司应该知道不少关于那对夫妻的消息,但是她不肯多说。 骨书的末尾,回雪说送信的兄弟是村中大祭司的孙子,名叫列献与列行,他们组建了商队往来大夏与旷野之地。 如果阿缠有意来旷野之地的话,可以与他们同行,路上会很安全。 阿缠的手指在骨书上摩挲,指尖摸过每一个刻字,心绪依旧难以平复。 回雪说,阿爹与阿娘已经失踪很久了。他们是怕被打扰,所以寻了其他的住处吗? 阿缠不知道。 但旷野之地,是她能找到的,唯一与他们有关的地方了。 或许他们根本不想她找过去,但阿缠还是想知道,他们是否安好?是否还记得她? 就这一次,阿缠心想,就给自己这一次机会,如果找不到他们,就放弃。 好一会儿,阿缠才回过神来,朝列献与列行行了一礼:“多谢二位特地将信送来。” “阿缠姑娘不必客气,我们也只是顺路。” 一旁的列行看了眼他大哥,似乎对他的话有异议,却被他哥瞪了一眼,什么都没敢说。 阿缠装作没看到二人的眼神交流,说道:“回雪与我说,二位常年来往大夏与旷野之地,若是我想与你们同行,不知是否方便?” “姑娘要去旷野之地?”列献有些惊讶,虽然他觉得自己家乡挺安全的,但是大夏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好像觉得大夏之外都很危险。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很危险。 列献想了想:“方便倒是方便,我们商队也就十几个人,也有女子。不过回去的路上,我们赶路的速度会很快,姑娘的身体未必吃得消。” “没关系,我身体还不错,应该能坚持下来。”阿缠倒是庆幸最后一条锁链断掉了,不然她还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姑娘做了决定,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会在三月初三上巳节那日离京,姑娘可以在三月初二来西市北门的福来客栈找我们。” “好,多谢二位。” “不必客气。” 列献与阿缠商定好之后,便拉着弟弟走了。 出了香铺的门,走出了一段距离,列行转头看了眼远处的铺子,才开口说话,语气中带着浓重的疑惑:“大哥,你说祖母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动用阵法将信送过来,还用了那么珍贵的骨书。不过是一封信,等下次回家的时候再捎过来不就行了吗,前后也不过耽误半年而已。” 虽然只是一封信,但从旷野之地传到上京,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骨书很难制作,也只有骨书能够承受阵法的力量,将内容保存完好。 收到信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列献也猜不透祖母的心思,他想到那一匣子引魂香,猜测道:“或许祖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这姑娘应该与我们巫族有些关系。” “可是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类,就算知道一些消息,也不需要这么看重吧?” “她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走吗,等她见到祖母,或许我们就知道原因了。” 那兄弟二人离开之后,阿缠便一直看着那张骨书发呆,陈慧见状并未去打扰。 北荒王太妃一事之后,陈慧对于阿缠的来历已经心知肚明。 她知道阿缠心中藏着许多秘密,但她并不愿意探知这些秘密。如果阿缠曾经过得好,就不会孤零零来到上京,成为季婵了。 从那日列献与列行来送信之后,阿缠连续几日都没有睡好。 每天夜里她都会做梦,有时候会梦到面容模糊的两个人,指着她让她滚出去,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时候他们不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距离上巳节还有几日,阿缠的情绪却越发的低落。 陈慧与她商量过,要带她去看大夫,却被阿缠拒绝了。 只要喝了药,她就能够一夜无梦睡到天亮,但她并不想这样。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爹娘了,即使梦里的他们只是她臆想出来的,连面容都没有。 可在梦里见到他们,就像是他们距离她很近一样。 陈慧劝不动阿缠,却也没有就此放弃。 她想了大半日,最后在出门买菜的时候,顺路转到了明镜司。 短短几天时间,再一次来到明镜司,陈慧心中还有些忐忑,上次好歹还有个正当的缘由,这一次纯粹是为了私事,她不确定,白休命是否会在意。 这一回,她依旧顺利地见到了白休命。 “白大人。” “又出了什么事?”白休命头也没抬。 陈慧迟疑片刻,开口道:“阿缠这几日睡得不太安稳。” 白休命抬眼。 “心情似乎也不大好。” 白休命蹙起眉,注意力已经彻底从卷宗上移开了。他实在很难想象,什么事情会让阿缠心情不好。 “若是大人不忙,不知能否去探望一二?”陈慧说出请求。 “……多谢。” 好一会儿,陈慧才反应过来,白休命是在向她道谢。 这天夜里,阿缠如往常一样入睡,梦中果然又见到了爹娘,这一次,她听到阿娘对她说,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阿缠一直都知道,阿娘不想生下她和阿绵。 她的梦,其实只是在不停地重复,她曾经反复回忆的那短暂的与爹娘相处的过去。 以前每一次想起,她都会难过很久。 但现在,其实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过了,但心里依旧空落落的。 就在她想要再一次沉沦于梦中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阿缠。” 那是不属于爹娘的声音,那声音响起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阿娘的声音,好像被这一声阿缠彻底隔开了。 “白休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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