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缠念着这个名字,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第169章 要和我一起去吗 阿缠睁着眼躺在床上,梦里的声音太过真实,让她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白休命了? 应该不会啊,明明前几日才见过。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那低醇的嗓音在夜晚更显出几分慵懒:“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阿……娘,白休命?”这声音让她彻底清醒过来,阿缠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眼便瞧见了立于床前的黑影。 桌上的蜡烛呼地燃烧起来,昏黄的烛光亮起,终于让阿缠看清了床边的人。 白休命今日穿着一身靛蓝色广袖交领长衫,阿缠探出胳膊去抓他的衣袖。 抓到手中后,她拽了拽手中的袖子,白休命便顺势坐在了床边。 “你怎么来了?”阿缠侧身坐着,身上衣衫轻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前,脸上还带着些刚睡醒的迷茫。 “路过,过来看看你。” “路过哪儿呀?”阿缠才不相信他这么巧,没事就路过自己家呢。 白休命笑而不语,他微微张开双臂,阿缠便扑了过去。 她靠在白休命怀中,在他胸口处蹭了蹭。白休命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道:“这几天没休息好?” “唔。”阿缠点点头,手臂环上他的腰。 “梦到你娘了?” 阿缠点点头:“有些想他们了。” 白休命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说:“太子妃不久后便要生产了,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一位皇孙。” 阿缠歪了歪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个。 “那恭喜她?” 白休命轻笑一声:“这是太子的嫡子,陛下很是看重。小皇孙诞生,陛下应该会大赦天下以示恩宠。” 阿缠终于反应过来,在白休命眼中,她梦到的应该是林氏。 她口中说的想他们,他以为想的是林家人,毕竟不可能是晋阳侯。 “你是说……外祖一家,可能会被赦免?” “嗯,妖玺失窃一事,虽然林家有责任,但也只是被人蒙蔽,事情已经过去了,陛下不会揪着不放。” “所以,等太子妃生产之后,他们可能就会回到上京了?” “嗯,我查过,他们被流放之后,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都还算康健。他们可能无法官复原职,但被查抄的家产倒是可以如数返还。” 林家家底不薄,即便不能做官,只靠这些家财,也够一家人过得舒心了。 当然,若是换成其他被流放的家族,查抄的家产自然不可能原封不动的拿到手。 但白休命既然敢这么说,属于林家的东西,就没有人敢扣下。 阿缠想了想,觉得这好像也算是一件好事。她记忆中,季婵与外祖一家还算亲近。 毕竟是季婵的亲人,他们无事,季婵应该也会开心。 感觉到怀里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白休命垂下头问她:“开心了?” “嗯。”阿缠点点头,其实只是见到他,阿缠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又抱了她一会儿,白休命开口道:“最近,我要出去办点事。” 阿缠抬起头,问他:“要走多久?” “时间不定,一个月或者半个月。” “为什么要去那么久?”阿缠噘了噘嘴,有些不大高兴。 白休命失笑,捏捏她嘟起的嘴,觉得她不高兴的时候都是可爱的:“不问我要去那里吗?” “那你要去哪里?” “旷野之地。” 阿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要去旷野之地?” “对,所以,要和我一起去吗?”白休命问。 “你要带着我?” “嗯,我不是去办案,只是替父王去祭奠一位他的故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散散心,听说那里温度适宜,景色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见阿缠没有立刻答应,白休命问:“不想去吗?” “想,我要去!” 她在白休命怀里拱了拱,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申回雪给她送信的消息说了出来,不过适当删减了一些信的内容。 她说:“其实我前几日刚收到了回雪让人捎来的信,她在信中说已经在旷野之地安顿下来了,还邀请我有空去她那里散心呢。” 白休命有些意外:“这么巧。” “是啊,如果你今天不来找我,我还打算带着慧娘一起去找她呢。” 白休命摸摸她的脸:“旷野之地距离大夏很远,你想怎么过去?” “跟着商队走啊,替回雪送信的人说我可以跟他们一起走。”阿缠从白休命怀里坐了起来,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你呢,你打算怎么去那里?” 这个白休命倒是没想好,如果只有他自己,日夜兼程用不了几日。 但阿缠身子弱,不能和他一样赶路。 如此想来,跟着商队倒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那就跟着商队走,我陪你去。” “好。”阿缠眼睛亮晶晶,“他们三月初三那天出发,到时候去西市找他们就好。” “都听你的。” 阿缠心中渐渐安定下来,毕竟是远行,慧娘只有二境,阿缠心中还是不太安心。 若是同白休命一起去,她倒是不必担忧了。 心里那股兴奋劲过了,阿缠打了个呵欠,隐约听到了外面的梆子声,已经是三更了。 想着白休命一会儿还要离开,阿缠心里忽然有些不情愿。 她想他留下来,陪着自己。 阿缠从来都不愿意委屈自己,便直接问道:“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 “不想让我回去?” “嗯。”阿缠靠在他身上,她歪着头,在他耳边说,“不想你回去,想你上来陪我睡。” 白休命闭了闭眼,敛下方才那一瞬间,眼中迸发出的难以压抑的欲望。 “好不好?”阿缠无所察觉,缠着他要他答应。 白休命的手指在她后颈轻轻摩挲,偏头将脸埋在她颈侧,薄唇在她雪白纤细的颈子上一寸寸吻过。 阿缠没有躲,她乌黑柔顺的发丝从他指缝间划过,他的手在长发中若隐若现,隐约可见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白休命的声音中带着克制与压抑:“不行。” “为什么?”阿缠抓着他的衣襟,声音中带着轻微的喘息。 白休命不解释,依旧只是说着“不行”。 最后,阿缠也没能把人骗到自己床上陪她一起睡觉,反而被他亲的身子发软。 在失控前,白休命将阿缠放回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才稍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 然后低声对她说:“睡吧,我在这陪你。” 阿缠想了想,不肯陪她睡,在一旁看着她睡也可以? “你不能偷偷跑了。”她伸出手,将小手塞进他手中。 白休命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保证道:“好。” 烛火熄灭,阿缠在黑暗中缓缓闭上眼,手上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让她微微翘起唇角。 这晚,她依旧做梦了,却不再是噩梦。 梦中,再没有面容模糊的爹娘,只有白休命。 这是一场,只有他的美梦。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白休命已经不在了。 阿缠打着呵欠走出房门,见陈慧从灶房走出来,便问:“慧娘,你昨晚看到……” 话说了一半,阿缠及时收了声。 “看到什么?”陈慧语气平静,这态度,不像是看到有奇怪的人从她屋中出去。 阿缠心想,白休命离开的时候,应该是避着慧娘的。 既然没看到,还是不说了吧,毕竟在慧娘心中,白休命还是要防一防的。阿缠打算过两日再和慧娘说,要与白休命一起去旷野之地的事。 陈慧目光扫过,一眼便瞧见了阿缠脖颈上的红痕,偏偏她毫无所觉。 陈慧想着,人是自己找来的,这亏却是阿缠吃了,那位白大人还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放过。 不过好歹阿缠今日的气色好多了,情绪似乎也不似前几日那般低落,白休命总算还有些用处。陈慧自我安慰了一番,终于不再纠结了。 之后几日,白休命依旧会在夜间出现在阿缠的房中,原本缠着她的噩梦终于不再出现。 这天晚上,白休命来得有些早了。他来的时候,阿缠正在泡脚。 她今天刚来了月事,疼了大半日,整个人怏怏的没有精神,见到白休命进来,也只是掀了掀眼皮,连招呼都没打。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肚子疼。” 白休命怔了一下,当即明白过来。他半蹲在阿缠面前,伸手将她浸在水中的一双雪白的玉足握在手中。 阿缠被惊了一下,腿往后缩了缩,却没能挣脱他的手。 白休命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巾,慢条斯理地将她脚上的水擦净,圆润白皙的脚趾因为浸过热水而泛着浅浅的粉。 自己的脚被他拿在手中,还盯着看,明明没做什么,阿缠的手却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白休命,你不准看了。” 白休命抬起头,见阿缠目光游移闪烁就是不肯看他,不由低笑一声。 他松开手,没等开口,就见阿缠迅速将脚缩了回去,她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 “我要睡了。”阿缠侧过身,面朝床内,脚尖在床单上轻轻蹭了蹭,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 “这么早就睡?” “我困了,你先走吧。” “好。”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缠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一转身,发现这人竟然将外衫脱了。 “你不是不肯陪我睡吗?”阿缠还记着仇呢。 白休命掀开被子:“被你的诚意打动了。”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被子下,白休命扣着阿缠的腰,把人抱了过来。 阿缠的背贴在他胸口,他的手从后环过来,掌心在她小腹处轻轻揉了起来。 他掌心的热度让阿缠舒服的闭上眼,小腹处不断传来的钝痛感都消退了不少。 “白休命,你好热。”身后的人,体温灼人,连他的掌心都带着异乎寻常的热度。 “闭眼睡觉。” “白天睡了好几个时辰,现在睡不着。”阿缠往后仰,“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案子结了吗?” “快了,再有两日就能结案。” 阿缠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翻了个身,半趴在白休命身上,问他:“那尚隐会怎么样,他会死吗?” “这要看陛下的意思。” “所以到底会不会死?” 白休命笑了一下,问她:“为什么要帮尚隐?” 阿缠的回答丝毫不变:“路见不平,随手帮一帮。” “那你走的路还挺神奇,总是能遇到需要你帮助的人。” “谁说不是呢。” “你想让他活下来?”白休命问。 “是很想。”阿缠在他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有机会活下来吗?” 阿缠知道,尚隐是生是死,决定权在于皇帝,不在于他犯了什么罪。 而能左右皇帝想法的,当然是白休命。 在阿缠期盼的眼神下,白休命开口道:“陛下有意留他一命。” “真的?” “真的。尚家的案子重启调查,如今赵岐伏法,先代北荒王却死了,等北荒王进京,陛下还指望着他的证词能让北荒王府伤筋动骨呢。” 白休命很清楚,皇帝这一次并不会处置北荒王,毕竟犯错的并非这一代的北荒王。 但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听闻那位北荒王是个聪明人,若是真的聪明,就知道该如何平复皇帝的怒火。 此时阿缠的注意力却分到了另一件事上:“北荒王什么时候进京?” 白休命语气随意:“从圣旨送到北荒,到北荒王启程,前后大约要耽搁一两个月。等我们从旷野之地回来,应该正好能赶上这场热闹。” 第170章 再尝一下 转眼便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此时草木新绿春暖花开,百姓都换上了轻薄的春衫,三三两两去往河边祓禊。 可惜阿缠今日要离京,不能去凑这个热闹。 巳时刚过,白休命便来家中接阿缠,陈慧将准备好的行李交到对方手上,又拉着阿缠叮嘱了一会儿,才送她离开。 等两人到福来客栈的时候,客栈外已经停了十几辆装得满满当当的货车,还有几辆马车。 拉车的马通体雪白,鬃毛泛红,看着很是神异。 见阿缠他们来了,列献端着一个木盆走出来,盆中飘着花瓣,另一只手上拿着柳条。 见她满脸好奇,列献解释道:“这是祈福去灾的仪式,先祖会保佑我们今日出行顺利。” 一听会有先祖保佑,阿缠立刻十分配合,列献或许不可靠,但先祖肯定可靠。 她站在原地,等着列献柳条在花瓣水中沾了沾,然后用柳条在她的头和身上扫过。 白休命对列献的先祖并不怎么感兴趣,却还是被阿缠拉住,强行感受了一下巫族先祖的庇护仪式。 简单的仪式之后,列献转身吼了一嗓子,二楼陆陆续续有人走下来。 这些人只看容貌,就知道与列献是同族,无论男女,皆是身材高挑,眉目深邃,不过女子肤色更白一些。 昨日阿缠就已经见过他们,这些人见到她后,纷纷打招呼,却无视了白休命,然后一一排队被列献用柳条扫过,这才出了客栈。 白休命与阿缠被分了一辆马车,两人坐上马车之后,却不见有车夫。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在队伍最前面,骑在马上的列献从腰侧取下一个白色骨器,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一下。 一股苍茫幽远的呜呜声响起,车队中的马匹跟着走在最前面的列献一起动了起来。 今日出城踏青的游人很多,车队排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出了城。 又行进了大约一刻钟,高耸的城墙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阿缠又听到了那股呜呜声。 这一次,声音显得急促许多,阿缠好奇地想要探头往外看,却见拉车的马忽然奔驰起来,她身子往后一耸,差点摔倒,被白休命眼疾手快地接住,把人放到了自己怀里。 之后的一路,阿缠便心安理得地赖在了她的人肉靠垫上不肯挪动了。 原本她还以为,列献说的赶路速度快也只是快一点,谁知道他们竟然是在地上飞。 这样赶了一天的路,只在途中歇了片刻,阿缠才勉强习惯了这个速度,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车队才在一处林边空地停了下来。 阿缠是被白休命抱下车的,虽然她坐在白休命腿上,没觉得太过颠簸,但赶了一整天的路,她实在有些扛不住。 车队停下之后,大家支起锅做饭,列献特地过来探望阿缠,见她走路都不稳了,不由有些担忧地问:“阿缠姑娘可还好?” “我很好,列大哥不必担心。” 列献迟疑地点点头,明显不太相信。 他转身离开了一会儿,没多久,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递给阿缠:“这是我们家乡的药茶,能恢复体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谢谢列大哥。”阿缠没有拒绝,她接过那碗药茶,一股草木的清香气味顿时充斥鼻腔。 她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然后仰头将整碗药茶都喝进了肚子里。 列献见状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列大哥,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她这一天都在马车里半死不活,只知道赶路速度飞快,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列献道:“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梁州,这里属于鬼哭山地界,这片林子很安全,我们每次都会在这里歇脚。” 列献的话让阿缠有些疑惑,什么叫这片林子很安全? 又和列献说了几句话,那边有人叫他,他才匆匆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白休命捏捏她的下巴:“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喝。” 阿缠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可好喝了。” “当心他把你迷晕了卖掉。” “不是有你在吗。”事实是,阿缠知道药茶这种东西。 她还知道,药茶是由药果做的,这种果子生长在旷野之地,并不常见,对身体很好。 见他绷着脸,阿缠嘟起唇,往他脸上凑:“给你尝尝?” “不尝。”白休命偏头躲开她的靠近,阿缠锲而不舍地和他纠缠了好一会儿,终于亲在了他唇边。 “味道怎么样?”阿缠问他。 白休命垂下头:“没感觉,再尝一下。” 两人在这边亲亲我我半天,直到重重的咳嗽声响起,阿缠才推开白休命,偏头往他身后看,见到列行站在不远处。 “饭好了,过来吃饭吧。” 列行带着两人来到一处篝火旁,阿缠与白休命一人分到一碗炖菜,烤面饼放在盆中,吃多少都可以拿。 阿缠吃了一张面饼,又将一碗炖菜都吃了。 吃完了饭后,阿缠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这幽怨的气息太过浓厚,白休命笑问:“怎么了?” “我想慧娘了。” 虽然才分开一天,但是距离上京已经很远了,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带上慧娘一起走了。 阿缠幽幽地说:“如果没和慧娘分开,我今晚的晚饭可能还会有一道烤鸡。” 白休命默了默,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馋了。 “今晚不行,等明天我去给你抓山鸡烤了吃。” “为什么今晚不行?” “方才列献不是告诉过你了,这里是鬼哭山。”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阿缠依旧没明白。 白休命只好解释得更仔细一些:“这座山里封印着一座鬼门,尚隐没有告诉你吗,原本的尚家就建在这里。” 尚隐还真没说过,阿缠猜测,他可能也不知道,毕竟他懂事的时候,尚家都已经没了。 不过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列献会说这里安全了,有鬼门在,周围不会有妖魔鬼怪靠近,可不是安全么。 睡觉之前,阿缠缠着白休命带她去附近转悠了一圈,这里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也只给阿缠指了鬼门所在的方向便带她回去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喝过了药茶的阿缠又精力满满。 天还未大亮,一行人在河边洗漱之后,车队再一次出发。 就这样,连续五日的赶路,他们的队伍已经到了大夏边境。 这个行进的速度实在有些夸张,白休命经过几天的观察后,去和列献谈了一笔价值数万两银子的马匹生意。 这些马体内有吉量血脉,是他们为了来大夏行商,特地培育出来的。 在旷野之地,马匹实在是太过不起眼,但是进了大夏,但凡是个坐骑都必须是马的样子,他们也是为了入乡随俗,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这一天,天色还未暗下来,车队就停了下来。 阿缠下车后发现,车队停在了一座村庄外面,这村子入口处还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白龙村三个字。 越靠近边境,阿缠就越是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干燥,不止是天气干燥,沿途许多地方连水源都见不到,许多河道都已经干涸了。 但是这座村庄似乎并不一样,他们村子被一条小河环绕,许多半大的孩子正在河边嬉戏打闹,十分热闹。 列献的队伍似乎经常路过这座村庄,他们的车队才停下,村中就有人迎了出来,热情地将他们请进村中歇息。 来迎接他们的是个中年男人,名叫周淮,听闻是白龙村村长的儿子。 这个人明显没有修炼过,但身材壮硕,肌肉结实,看着也就比列行他们差一些而已,阿缠好奇地看了对方好几眼。 周淮并未察觉到阿缠的目光,他边走边对列献道:“小献哥,你们住的屋子早就已经打扫干净了,这次能在村子里呆多久?上次你们从上京带来的布料实在太好看了,我家婆娘还说要再买一匹布给我家颖颖成亲时穿。” “不急,我们这次大概会修整三天再出发,下午周大哥可以带着嫂子和大妹子过来先选料子,保证都是最好的。”这时候的列献看起来倒像是商人了。 周淮面上一喜:“那就多谢小献哥了,吃过晌午饭我就带她们过来。” 周淮给商队安排的屋子在靠近村子的边缘,推开窗就能看到环绕着白龙村的那条河,这一排房子应当是新建不久的,房子前的空地上还有一口水井。 阿缠和白休命走进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床和桌椅板凳,并无其他摆设。 才进屋子,阿缠就对白休命说:“我要洗澡!” 连续几日赶路,她觉得自己都成了小泥人,这些天,她都不肯让白休命抱着了。 “好。”白休命关上门窗,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阿缠的澡盆摆好,又将被褥一起取了出来铺上。 出行之前,陈慧便将阿缠惯用的生活用品,包括被褥,澡盆都给她带上了。 反正阿缠说白休命可以一起带走,她准备得特别齐全,只是阿缠路上一直没有机会用到。 从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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