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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子,也就是她的亲侄儿。早几年被她明里派去肃州为官,暗里实为侵占当地盐矿。 这些年,源源不断流入她兜里的私银,大部分便是出自于此。 皇太后藏在袖中的手捏得紧紧的,脸色也不太好,努力镇定,控制好表情,“会不会是谣传?” 明德帝摇头,“他贩卖私盐,证据确凿。东羽卫已经连夜起程去肃州抓人了。” 皇太后:“!!!” 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别人的消息没探着,被自家的消息搞个晴天霹雳。 贩卖私盐不止是死罪,肯定要株连九族!尤其李长景还是占用盐矿,更是罪上加罪。 她脸色已经维持不住,哪还有空管地上跪着的小姑娘到底是不是天娇凤女?甚至都没来得及想,这么大的事当着一个闲杂人等说出来,是不给她这个皇太后留面子吗? 皇太后声音沉了几分,“证据有多确凿?” 明德帝答,“人证物证俱全。” 皇太后:“!!!” 心脏咚咚跳!那个混账东西!做事情太不干净! 她忍不住抬手压住狂跳的心口,艰涩地问,“皇帝准备如何处理李长景?” 你诛九族是不是要把哀家也诛了算了?要这么算,你虽然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但论起来,养子也是子,一样在九族之内。 明德帝抚了抚手里的手稿,淡淡道,“兹事体大,朕压着这案子,便是要跟母后商量。” 商量?那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皇太后面色缓和了几分,“皇帝不妨直说。” 明德帝闻言便顺势直说了,“朕欲废除株连制。谁犯错,谁受刑。只要李长景一人认下这件事,李氏族人,朕可放他们一马。” 皇太后目色一亮。 她可不心疼死一个李长景。反正死一个李长景,还有李长风,李长德,李长影……只要不动她的根基,她自是无所谓。 这是第一次,她从皇帝这个养子身上,感受到了他为她着想的脉脉温情。 她不禁想起曾经和这个养子也是有过母慈子孝的画面,说出来的话便也柔软了许多,“哀家不知如何感激皇帝,能为哀家做到这一步。” 明德帝坦诚,“儿子想废除株连制已久,并非是只为母后。” 皇太后见皇帝不居功,更加感动,看这养子瞬间顺眼了好几分。还脑补出皇帝为了宽她心,最后终于想到了废除株连制的办法。 明德帝长叹一声,“儿子只怕朝中老臣反对这一举措,不过儿子会努力说服他们。” 皇太后便是暗自默了一下己方阵营名单,心道必须得安排下去,让这些老家伙们不要阻碍皇帝修改律法。 她又和皇帝说了几句话,便无心再聊下去,看都没看地上跪着的小姑娘就走人。 可惜了,她没看到小姑娘眸色中那几分掩不下去的狡黠。 从知晓时安心犯蠢,时安夏和岑鸢便是在为今日做准备。 李长景上辈子贩卖私盐,有皇太后为其做保护伞,不知侵吞了国库多少银子。后来又有荣光帝庇佑,更是明目张胆。 直到时安夏掌权后,李长景的罪行才暴露出来。 但因这厮浸淫多年,盘根错节,与后来为官的裴钰也有勾结,势力不是一般大。 当时为了扫除这个祸害,时安夏费了很大功夫。而揭发李长景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堂弟李长安。 时安夏便是废除株连制,保下了李长安。 如今,李长景也不过是棵小嫩苗。 轻轻一扯,就带出了泥。 岑鸢早在几天前就将李长景的罪证悄悄放在了明德帝的御案上,具体应该怎么用,其实并没有刻意设计。 直到今日,天时地利人和俱全。 先有时安夏的手稿打底,继而皇太后临时突袭,再有明德帝脑中灵光一闪,便是完美地将废除株连制提上日程。 明德帝要推行或者废除一项制度,最大阻力便是以皇太后为首的老臣阵营。 如今似乎是水到渠成算计了皇太后一把,同时又把建安侯府的难题也解决了。 至于为何不趁此机会一举铲除皇太后的阵营,那自然是还不到时候。凡是动荡朝廷的事情,都是百姓最遭殃,这是明德帝不愿意看到的。 他宁可徐徐图之,也不愿急于一时。若能剪除对方一两个爪牙,已是十分欣慰。 明德帝把目光落在仍旧跪得端正的小姑娘身上,语气中听不出悲喜,“说吧,朕是不是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表现如何啊?” 第228章 时安夏抬起狡黠晶莹的美眸,像一只小狐狸般看着明德帝,一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 明德帝气鼓鼓地板着脸,“朕知道你们没有恶意,但朕也不能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戏耍。” 时安夏惶恐,“吾皇英明,普天之下,谁敢戏耍天子?” 明德帝见小丫头打死不承认,不由气结,“朕现在赦你无罪!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否则!” 时安夏这才收起一脸笑容,正色道,“皇上,您只要知道臣女所做的一切,不会于北翼有害。至于旁的,臣女无意多说。” 明德帝叹了口气。帝王孤独啊,想听几句真心话那么难。 真心话立刻就来了,“皇上,臣女热爱北翼这颗心,和您是一样的!臣女知道,说再多,都不如多做一点。北翼山河不朽,是臣女毕生的心愿。” 明德帝动容。 他看得出,小姑娘句句真挚,发自内心。和那些只知磨嘴皮子功夫说好听话的大臣,有本质区别。 她闪着泪光的眼睛里,像是装满了对北翼这片土地最深刻的情感,比他这个当皇帝的更加热爱。 这令他疑惑。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可他深信自己的直觉是准确的,眼前的小姑娘比任何一个忠臣更赤诚。 最终,千万个疑问化成了一句叮嘱,“你的手稿朕留下了,至于旁的,别往外说。” 时安夏知明德帝是在保护自己。一个女子插手政事,传出去不知得闹出多大的风波。 她行大礼叩拜,表示听懂了明德帝的叮嘱,“臣女谨记吾皇教诲。” 明德帝又道,“还有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朕!” 时安夏心里暗暗叹口气,卖炭翁的身份保不住了。 果然,明德帝的问题是,“在朕的皇宫里来去自如的,是不是卖炭翁?” 时安夏低垂着头,闷闷的,“能不回答么?” “不能。”明德帝斩钉截铁,“朕又不治你们的罪!” “那就是吧。”时安夏低眉顺眼。 明德帝又好笑又好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那就是吧?小小年纪,说话能不能真诚一点?” 时安夏仰起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皇上金口玉言!不如给臣女几个免死金牌可好?” “几个!”明德帝朝她嫌弃地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时安夏抿着嘴唇退出朝阳殿。她知道,株连罪是铁定能废除了,建安侯府安全了。 明德帝宣时成逸觐见,已是午时。 时成逸狼狈不堪地跪在明德帝面前请罪,将女儿时安心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得清楚明白,没有丝毫隐瞒。 明德帝静静听着,视线居高临下落在时成逸的脸上。 但见此子五官端正,目色清明。 他不是第一次见时成逸,如今每日上朝都会见到。但自从收到西影卫关于唐楚君“各方面”信息后,看时成逸也就有了新的情绪。 例如昨夜,他让时成逸“那就赤足跪着吧”,多少都带了些难以言说的个人想法。 唉。明德帝长叹一声。 他除了是皇帝,也是个有血有肉有嫉妒心的男人啊! 他缓缓道,“你女儿保不住了,可有异议?” 时成逸虎躯一震。 …… 七天后,京城有三件大事,令人奔走相告。 第一件事,北翼律法正式废除株连制。即谁犯法,谁领罪,不得祸及无辜。 第二件事,正式昭告世家族谱可自行修订,不再受制于官府。 第三件事,登闻鼓事件的源头,建安侯府嫡长孙女时安心因造言之罪引发斗试重启,扰乱科举,浪费朝廷资源。判罚银一千两,杖责四十,流放漠州,此生不得入京。 建安侯府保住了,但时成逸生生脱了层皮。 其实一个女子受杖刑四十,基本就是没命了。 是以时成逸求了明德帝,以降职成六品刑部员外郎为代价,替时安心受了三十杖。 明德帝全了他做父亲的心,允了。 也是这三十杖,打断了时成逸和时安心的父女情份。 这会子时成逸正趴在床上沉思。 于素君用汤匙舀了汤药递到他嘴边,“在想安心?” 时成逸摇摇头,“我在想,皇上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变了?” 于素君温婉一笑,“你思虑过多。” 时成逸仍旧坚持,“真的,那日在朝阳殿。我分明能感觉出皇上散发出很微弱的敌意。” 于素君道,“许是皇上觉得刚升了你官职,这还没几天,结果你家就闹这么大事儿。搁谁也不高兴啊。” 时成逸想想确实如此,“给袁家递了消息吗?时族要给安心除籍。” 于素君低低回应,“递了。到底是安心的外祖家,怎么也得知会一声儿。听说袁家老夫人都气病了。” 时成逸重重叹口气。 于素君也重重叹口气,“都是妾身不好。” 时成逸趴着费力地将她手里的碗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去,才握着她的手道,“素君,你已经做得很好。” 于素君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夫君的手背上,“那晚,我若是没有抓住安心,让她偷跑掉,是不是会好点?” “傻话!那你赔上的可能就是大家的性命。”时成逸也很难过,但女儿行事匪夷所思,差点让侯府覆没,他不能原谅。 他只能替她受杖,派人私底下打点,让女儿去漠州的路上不会太遭罪。 所有人都有资格放弃时安心,但他没有。 他是父亲! 尽管他没把她教好,尽管他也是费尽心力想要教好她,并且一度以为她被教养得很好。 时安雪在门口听得眼泪啪哒啪哒掉,使劲儿拿哥哥的衣袖擦眼泪鼻涕,“呜呜,安心姐姐真的不能在家里了吗?她要去漠州,我听说漠州那地方很苦的,她怎么受得了?” 她拿着自己攒的银两和首饰,央着时云舟,“哥哥,我们给安心姐姐送点银子好不好?她饿的时候,在外面可以买东西吃……呜呜呜……安心姐姐别走呀,以后我再也不跟你抢母亲了,不抢了……” 时云舟拉过妹妹,走得离屋子远了些,一脸正色道,“雪儿,哥哥告诉你,犯了错的人,就要受到惩罚。你同情一个人的时候,应该去了解一下她做过什么。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养条蛇在身边。你对它好,而它却随时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时安雪听得眼睛眨巴眨巴,泪水在长长的睫毛上颤动。须臾,那晶莹的泪水如珍珠滑落脸颊,“哥哥,我不养蛇。蛇长得丑,我喜欢夜宝宝。” 话落,一股黑旋风卷了过来,直扑向时安雪。 时安雪眼泪未干便咯咯笑着去抱夜宝儿,“夜宝宝,夜宝宝,还是你最乖,你不会咬我。” 夜宝儿笑嘻嘻,尾巴都快摇断了。 时安夏跟着从外面进来,看着时云舟温温道,“云舟弟弟,你长大了。” 时云舟立时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那当然,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几人正说着话,南雁从外面很急地跑来,慌慌张张报,“姑娘,魏夫人来了!听说老侯爷头几日派人去魏家退了亲……” 第229章 漫花厅里,魏夫人与唐楚君一几之隔坐着。 五日前,老侯爷忽然派人上门通知魏家,早前订下的亲事取消。 今后双方各自嫁娶,互不干预,不必再议。 那会子,侯府上下都窝在府里正等候皇上发落。却是谁也没想到,说晕就晕毫无担当的老侯爷竟然不声不响干出这么一件大事来。 大家跪在朝阳殿前请罪的时候,老侯爷在哪里?他一个领头的,愣是生生猫在屋里装死。 转过身,他又装出一副说一不二的当家人模样让人去退亲。 说出去都好笑,退亲也退得那么随意。只派个仆人上门知会人家一声,就默认退亲成功了。 这老侯爷怕是真被温氏下药给毒傻了! 唐楚君可是请了三个媒人上魏府定下的儿女亲事,岂是他随便就能退的。 他这分明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魏家,觉得人家就该忍气吞声,也不敢找上门来对质。 也确实,这都过去了五天,人家没声张,也没上门来问。结果老侯爷又有说辞了,“还不是怕我们侯府落了罪连累到他们!哼,小门小户靠不住,没见识。” 这会子老侯爷听福伯匆匆来报,说魏家夫人上门了,正和二夫人在漫花厅叙话。 老侯爷一个激灵,从躺椅上坐起来,“小门小户!小门小户啊!看到我们侯府没事了,就又缠上来!去!去把轩儿给我叫过来!” 他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也不知怎的,莫名害怕二儿媳妇唐氏。 不,他真正怕的是孙女儿时安夏!那个从来不顾脸面,把一切事情都摆到桌面的孙女! 可他为什么要怕?他是她的祖父!他是建安侯爷!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他凭什么害怕! 不怕不怕!对,他不怕! 况且他也是为了救全府上下的性命,他是没有办法才去退的亲。嗯,就是这样! 老侯爷努力做着心理建设,脑子里却不断回想起老妻那日在厚德堂的惨况,不由自主把背脊挺得更直。 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冷颤,“福伯,福伯呢?” 良伯回话,“福伯请二爷去了。” 老侯爷不满,“请这半天还不来,本候困了,头晕,本侯想睡了……” 时成轩一瘸一拐地进院,人未到,声儿先到,“父亲,您先别睡!您睡了,我怎么办!楚君会骂死我的!父亲,可先说好,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是您起的头,事儿也是您办的!” 老侯爷顺手拿起拐杖砸过来,“逆子!怎么就跟你没关系?退亲不也是你同意的?想让凤阳郡主嫁给你儿子,不也是你希望的?这事儿,你得扛下来!” 时成轩:“!!!”一口气都要喘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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