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也不能给谁当替身啊。 她拉着北茴的手亲昵道,“咱不议了,等有合适的再议。” 北茴却是摇摇头,“夫人不必再为奴婢操心。奴婢只想一生守在夫人身边,陪着夫人去梁国,去天涯海角任何地方。一辈子不离开。” 时安夏知北茴被伤狠了,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好,一辈子不离开。” 原本时安夏以为岑鸢会很晚才回来,却是下午时分就跑回家了。 时安夏亲自拧了温湿帕子给他擦了手,眼尾染了笑,小心翼翼带了丝讨好,“我以为夫君要很晚才回来呢。” 岑鸢凉凉睨了小姑娘一眼,“为什么?” “你不是在生我气嘛?”时安夏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 “是啊,我在生气。”岑鸢没好气,目光凝在热气腾腾的白玉茶杯上,“那你不会哄哄我?” 小姑娘凑近他,俯下身,柔软顺滑的发梢像羽毛般撩拨着他的心,“夫君,你说,你喜欢我什么?你家里有表妹么?” 第777章 你喜欢我什么?你家里有表妹么?这两个问题几乎是一起扔出来的。 少女倾斜着身子,眸中闪着细碎明亮的光,眼尾泛着一丝慵懒之意,就漾在眼前。 岑鸢原是心里还有点气性的,可目光落在她精致明媚的侧颜上,就莫名心软了。只是说出的话少有的带了些邪气,“怎的,夫人是要从表妹里给我抬个妾?” 时安夏:“……” 话都怼她脸上了!还记着昨夜的仇呢? 她端坐回椅上,清咳一声,“夫君还生我气?” 岑鸢掀眸,那双漆黑的眼里暗蕴了火,“难道不该吗?” 这是要秋后算账!本来要问问韦行舟的事也就只能咽下了。得先哄好夫君才是正事,时安夏侧头,黛眉微垂着,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圆眼,“所以生了气的夫君要怎么才能气消?” 岑鸢不答,只低头喝了一口热茶。 夫人亲手沏的茶顺了气,润了心,他站起身进了内室更衣 时安夏一怔,跟着进了内室,绕到岑鸢跟前,小心翼翼问,“夫君我帮你?” 到底没舍得让这么个矜贵人儿难堪,岑鸢便是张开双臂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温软玉白的手在他身上缠绕,取下他腰带,替他缓缓解了系扣。 往日时安夏也会替他更衣,却不如今日来得撩拨。他静不下心来,目光总在她瓷白如玉的颈项上停留。 她的手在他身上点染,引得他气息凌乱。 外袍放在了一旁,只余白色寝衣。时安夏再为他穿上干净柔软的常服,看见他一握再握的手青筋暴起。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说,“我错了,夫君。以后我再也不算计你了。” 她一只手轻轻揪着他衣裳,摇了摇,“别生气啦?” 小姑娘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软软的声音,很让人要命。尤其她原是那么强的性子,低头认错的时候像极了夜宝儿身边那只小奶狗。 岑鸢没忍住,就着昏黄的光线,低头亲了下去。 浅浅淡淡的亲吻,从她嘴角漾到耳畔。 清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难道不该多生一会儿气吗? 时安夏仰起脸,一脸娇态。闭着眼睛,眼睫忽闪。她原是要借着北茴的事来问岑鸢,也是想为昨夜之事低个头,认个错。 她深懂,夫妻之道其实也是一场博弈。 若让夫君心里那根刺深深扎下去,失了情分,往后就算补回来,也会留下一道疤。 她得趁着这气性还热乎着,给他抚平了去。 时安夏这么想着的时候,踮起脚尖,玉臂缠上他的脖颈,轻车熟路回应他。 过了许久,她还有些气息不匀,娇娇地问,“夫君气消了吗?” 岑鸢眼尾带着几分旖旎,闷着不答。就是觉得……偶尔生个气也不是不行。 小姑娘没得到回应,轻咬唇齿。就在她一愣神间,他低头再次准确覆在她晶莹润泽的唇瓣上。 不够,上瘾。 那是真正的攻城略地。如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山雨急来,不带一丝犹豫。 不知过了多久,他忍不住轻咬了她一口,才哑声问,“真知道错了?” 时安夏抬起迷离发红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然后点头,细细声声回他,“错了错了,昨晚就知道错了。” 再不知错,她感觉他要吃了她。 “错哪了?”岑鸢顺势坐在床榻边,用手掸了掸袍角。然后一伸手,将她抱个满怀。 她轻盈的腰肢圈在他臂弯中,老老实实回答,“错在不该想着给你纳妾来着。” 岑鸢揉了揉小姑娘的额发,“所以那个什么表妹是什么鬼?” 说起这个,也是正事啊。时安夏立刻板正了身子,“夫君可知韦行舟有个表妹?” 岑鸢还真知道,“他表妹怎么了?” “长得跟北茴很像?” “我没见过。我只知当初韦行舟就是为了给他一个表妹出头,才得罪了四兴帮的二当家。” …… 夫妻在屋里又说了会子话,暮色便落了下来。 屋外灯火一盏一盏亮起,眼看就要亮入屋里来,岑鸢牵着时安夏的手打开内室的门。 红鹊等在门口提醒,“少主,夫人,该用膳了。”悄悄打量之下,发现少主眸色旖旎,夫人虽然耳根子红了,但眉眼舒展。 她用眼神问夫人,少主哄好了? 时安夏黛眉微挑,眼里跳动着喜色,不动声色点点头,表示哄好了。 红鹊喜滋滋,笑弯了眉。谁挡得住我们夫人的哄? 岑鸢没跟着去用膳,直接找了韦行舟问,“你说你是因为北茴长得像你表妹,才跟她议亲?” 韦行舟一愣,不明白驸马怎的知道了,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啊,哦,不是。” “到底是不是?”岑鸢有几分冒火。 韦行舟有点怵驸马,“北茴是有点像我表妹。” “那你怎么不直接娶了你表妹?还绕这么大个弯子?”岑鸢听得火更大。 韦行舟显然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北茴为什么听了一耳朵“表妹”,就立刻翻脸走人,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他老老实实回答,“我表妹都嫁人了,怎么娶?” 这理直气壮的!岑鸢有些恼火这个人,“所以你就拿北茴当替身?” “什么替身?”韦行舟还是没摸着头脑,“表妹是表妹,北茴是北茴!” “那你说北茴像你表妹?” “是挺像啊。”韦行舟没绕清醒,“我第一次见北茴的时候,就觉得她长得挺像我表妹。” 岑鸢:“……” 心好累!就觉得这个人平时挺精明的啊,脑子也转得快。怎的在这种事上就转不过弯来? 尤其韦行舟还追着问,“北茴姑娘为什么生气?我喊她,她都不理我了,也不跟我议亲了。” “她是不该理你,更不该跟你议亲。”岑鸢扭头走人,扔下一句,“你活该到现在还单着!娶什么妻,你一个人过得了。” 韦行舟急了,纵身拦住岑鸢的去路,“驸马,求指点。我到底说错什么了?我表妹很有福气的,我妹夫人也不错。北茴像我表妹,怎么她就不高兴了?” 岑鸢算是搞明白了,“所以你想过娶你表妹吗?” 第778章 面对驸马扔过来的问题,韦行舟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猛地明白过来,“北茴以为我想娶表妹,爱而不得才选了她?不不不,不是这样……” 究竟是怎样?岑鸢到最后也没弄明白。 反正无论韦行舟怎么解释,北茴也不再听了。因为听过去听过来,还是他喜欢表妹,却又不能娶表妹。 时安夏倒是听懂了,“韦大人应该是跟这个表妹很亲近,很爱护。他觉得像表妹那样的姑娘就很好,可他因着跟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完全没想过要跟表妹有什么男女之情。所以他又觉得表妹夫还不错,他表妹是个有福气的人。” 北茴听得脑壳疼,“夫人您别说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瓜葛。” 她本就因着要去梁国不想议亲,现在被韦行舟这么一绕,原就不多的那点子好感也散得差不多了。 时安夏忍不住问,“可想好了?想好了我就让人彻底回了他,省得他惦记。” 北茴一脸毅然之色,“这亲不议了。” 议怕了! 隔天,被退了亲的韦行舟又灰溜溜过来找北茴。 那会子北茴正在派粥点,忙得不可开交。 韦行舟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逮着空问,“北茴,咱们说说话吧?” 北茴既然想好了不跟这个人过,心里那点怨气就没了,只道,“韦大人,我这还忙着,就不和你说话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韦行舟再灰灰地去找齐公公调解。他知道齐公公在北茴心里非同小可,说不定能说上话。 谁知齐公公一听前因后果,气得跳脚,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舟子!当日我见你人老实才愿意多看你一眼!谁知你转头就来欺负我闺女!你还有脸来找我!滚滚滚!” 这件事闹得很大,是公主府众人救灾闲暇时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当然,那笑其实没什么恶意。不过是觉得韦行舟作为一个西影卫,那么精明能干的人,谁知在对待姑娘上怎的就缺根筋? 明德帝问韦行舟,“被北茴姑娘拒了亲,你伤心吗?” 韦行舟怔了半晌,“谈不上伤心吧。就是,就是觉得喜欢的姑娘明明都要议亲了,怎的就忽然变卦了?” “那你不是真的喜欢。”明德帝一锤定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跟着工部去救灾,完事儿后回京办差去,别在北茴姑娘面前晃悠。” 韦行舟无奈应下,路过的时候,见北茴正忙着指挥府里的下人去打扫暖阁,连忙上前远远一揖,“北茴姑娘,韦某唐突了。” 这一揖,从此就再无瓜葛。 北茴脚步一顿,转身看见月洞门下那人一板一眼,微微一福,“是北茴无福,韦大人慢走。” 韦行舟本就是江湖人,心里没那么多儿女情长。只是觉得应该娶妻生子了,又见北茴看着亲切,跟表妹一样有福气,所以起了心思。 这前后也耗了年余,说不伤心是假的。可要说有多伤心,其实又谈不上。 他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瞧着韦行舟远去的身影,北茴收回了目光。 身后,时安夏温声问,“北茴,伤心吗?” 北茴摇摇头,有些失望,“都说一个‘情’字能让人失了方寸,可我感受不到。” “那是因为,你并不喜欢他,也没产生情愫。”时安夏说着这话时,想到了自己。 夫君生气的时候,她虽然不伤心,却满脑子都是要哄他的想法。 到底谁才是中绝情蛊的人啊? 忽然心里就有了力量,觉得自己和普通人一样,并未受绝情蛊多大影响。 这晚,终于所有人聚齐了,连一直住在芸城的姚笙等人也来了。 这是灾后第一次众人聚在一起用膳。 时安夏看着还少一个人,便问,“雪儿妹妹呢?” 于素君答,“别管她,小丫头哭饱了,不饿。” 唐楚君笑道,“这说的什么话!去把她叫来。” 红鹊应一声,跑得飞快。 过不多时,时安雪果然肿着一双眼睛就来了。尽管伤心,却还是依着礼数一一给各位长辈行了礼问了安。 她知道首座上那是皇上,心里敬畏着,不敢有出格之举。 明德帝十分亲和,“小丫头,你哭什么?” 被这么一问,小丫头瞬间委屈了,又哭得十分伤心,“夜宝宝好可怜!它好疼的!” 众人听了均不是滋味。 明德帝沉吟道,“你那夜宝宝若是被授封长安将军,领取俸禄,你还哭吗?” 时安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时没听懂,泪珠子还挂腮上,“长安将军?还领俸禄?是什么意思?” “就是夜宝儿当官了,还领了朝廷的银子。”时安夏笑道。 时安雪怔了半晌,“这……皇上莫不是哄人开心?” 明德帝笑笑,“金口玉言,怎么能是哄人开心?” 转天,幽州长安郡城东市广场上,出现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嘉奖仪式。 齐公公宣读圣旨,凡是参与这次地震救援的狗子,均被授封不同称号。 这批狗子千里迢迢从京城到长安郡城来救援,也是驸马亲自挑选人训练的结果。 为的,就是这一场地震。 长安郡城的百姓受狗子恩惠,与狗结缘,早从心里将狗与鸡鸭鱼等物区别开来。 为此,当刺史大人宣布长安郡城从今往后禁止吃狗肉,百姓们也没有丝毫抗拒。 除此之外,各级官员在这次地震中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嘉奖。 整个长安郡城有条不紊进行着震后重建,一场史诗级的地震就这么算得上平稳度过。 春暖花开之际,夜宝儿的伤势已算稳定,时安夏等人准备启程回京了。 竟在这时,康大夫上公主府提亲来了。他很有诚意,请了当地有名的官媒,上门求娶海晏公主的婢女西月。 这一举动,令得康家闹翻了天。 只因他们这个康家庶子,在这次地震中连跳三级,很得海晏公主青睐。而康大夫早该娶妻生子,如今炙手可热,连康家那些拐弯抹角的亲戚都想把闺女嫁过来。 结果他没应,不声不响自己做主求娶个婢女,这让康家怎么受得了? 第779章 康家动静很大,公主府这边也没轻易松口。 别看西月只是个奴婢,可那也是公主的心头宝。 公主早就把身契还给了西月,在官府中也去了奴籍。 不止如此,她师承太医院申院使,还是太医院院判安国夫人的徒弟,更是孟娘子亲手教出来的女科大夫。 这么说吧,疑难杂症解毒她通晓皮毛,日常毛病不在话下,妇症也能看个一二三四。不说旁的,地震期间,她给难产的妇人接生都有好几例。 若不是她学了孟娘子的独门手法,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下生产,想听什么“母子平安”那都是奢望。 西月在地震救援中发挥了很大作用,没日没夜地救人。这次地震后嘉奖官员,其中一个特例,就是破格提拔西月入太医院为八品女官,任吏目一职,回京就要上任去。 别看只是八品职级,北翼女子早前入仕为官的总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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