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检察长怎么不带着马子过来,防着我吗。” 祖宗极其不爽张世豪提起我,他只要横在中间,当着我的面,张世豪是禁忌,当着张世豪的面儿,我更是禁忌。 果然,祖宗本就硬撑的笑容彻底转冷,“张老板看好自己马子,我的不牢你惦记。” 张世豪指尖的雪茄叼在嘴角,腾出手拉过正在倒酒的鲁小姐,挑起她下巴,“你用吗。” 她顺从偎在他肩膀,蛇一样柔软,膝盖磨蹭他雄伟丰满的胯部,“跟过豪哥,他们都不算男人了。” 张世豪低低闷笑,按着她后脑张嘴吻她,祖宗平静观望这一幕,翘着二郎腿,悠闲晃动酒杯,丝毫不避讳,也不尴尬,像看大戏似的,倒是他旁边的姑娘坐不住了,一个劲儿凑,也像鲁小姐那样,挑逗他敏感的三角地带。 祖宗问她,“认识我吗。” 小姐不认识也听见老鸨子喊他沈检察长了,仕途的人物,敢明目张胆找乐子,都有大牌戳着,除了京城纪检委的龙卷风,什么风也吹不倒,场子不是白调教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拔尖儿了,才敢送到这间包房。 打个比方,鸡,有进口鸡,也有农家鸡,高端会所的小姐就是前者,洋气,会念经,味香解馋,吃得安心,低档会所的小姐,就是后者,外貌平庸,有的还土,瞎叫唤,能管饱。 小姐娇滴滴俯身,麻绳勒住的奶子春光乍泄,连块遮羞布都没盖,五彩斑斓的霓虹一扫,祖宗阴沉的面容缓和了一些,她也急忙讨好笑,“不认识呀,您是谁和我又没关系,您舒服了才是我头等大事。” 骚得很,不过祖宗尝了我的骚,对这些骚就免疫了,除非跨世纪的水平,否则骚不硬他。 小姐吐出舌头,想含住杯口,嘴对嘴喂他喝酒,祖宗没等她动,反手一扣,腕骨抵着她腮,慢慢抽离了酒杯,小姐晾在那儿,脸色僵硬,不上不下的。 祖宗不碰她,我也顾不得高兴,威力最大的炸弹爆不爆还是未知。 张世豪脑瓜顶长眼了似的,也放开鲁小姐,她口红晕染花了许多,这个绵长的吻令她虚脱无力,目光迷离,肩带剥落到胸脯,布满掐痕的皮肤暧昧而糜艳。 张世豪大拇指一抹,蹭掉接吻时沾上的脂粉,与此同时视线定格在碧绿的玉石扳指,他忽然邪气挑眉,“沈检察长,看我这扳指怎样?” 跌宕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皱巴巴绞着,差一点就窜出来了。 祖宗并不知内涵,他瞟了一眼,“成色不错。” 张世豪意味深长笑,“我戴了十年,成色一般,两个月前失手泡在水里,取出后玉的质地更亮了。” 祖宗没多大兴趣,意兴阑珊听着,轻嗤一声,说不出笑还是什么,眉目间的神态也是冰火两重天,他喝光杯里的酒,随手点一支烟,修长的左臂搭在沙发边缘,睨着张世豪吞云吐雾,“什么水,把张老板的扳指洗得这么通透。” 我惊恐哆嗦着,走廊刺目的白光仿佛一千根一万根针,扎得五脏六腑抽疼,生死荣辱,拿捏在一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手里,是多么无助又慌乱无措。 张世豪拔下扳指,对准嵌入天花板的闪烁的彩泡,专注鉴赏摩挲,“很特殊的一种水,水源万分之一,味道不怎么好,不过量大,也有趣。” 鲁小姐见状,想打个圆场,给祖宗斟一杯酒,可手还没碰上那只杯子,张世豪按住了她。 她停下,偏过头看。 祖宗眯眼,意识到有什么在后面等着。 张世豪勾起一边唇,聚拢的灯光掠过他眉心,语气耐人寻味,“沈检察长的马子,不就是水做的吗。” 我紧绷的那根弦,倏地断了,拳头不由自主紧握,半截指甲生生撅折,大理石墙壁倒映出我愈发苍白的脸,分不清是痛的还是吓得,狼狈至极。 祖宗神色一寸寸结了冰,不着痕迹的皲裂,他不言不语,杀气冲天,积酿着滚滚阴霾。 张世豪适可而止,没将事态推到无可收场的地步,他先打破僵持,“开个玩笑,沈检察长不必当真。” 祖宗冷哼,往小姐的乳沟里掸了掸烟灰儿,灼热的灰烬烫得小姐尖叫,接连两截,都是带着火苗儿的,皮肉烧焦的糊味儿飘忽溢散,她咬牙,含着泪花强忍。 最低贱的玩物,在权贵眼中,得不到半点可怜。 祖宗濒临爆发,腔调森寒,“张老板,玩笑别乱开,你觉得有意思,我未必。” 张世豪利落启开瓶塞,给祖宗铺台阶,“我有失分寸,聊表歉意,我送沈检察长赌场的一点股份。” 赌场的股份拿了,油水儿不必说,可也绑在了一颗柱子上,张世豪精明,祖宗也认得肥肉和火坑。 “张老板真有诚意,不如交出那艘失踪的货轮,也省得我死咬你不放,生意都做不痛快。” 张世豪垂眸,扳指戴回骨节,他随意转动着,“这份诚意太大了,沈检察长是抢我饭碗,我有心给你,手下兄弟不能饿肚子。” 祖宗将余下半支烟沉进酒杯,看它顷刻熄灭,酒水也变得浑浊,从暗红到紫黑。 “那批货重见天日,抢的何止是张老板饭碗,是你的命。军火走私,在东三省,是掉脑袋的。” 两人四目相视,片刻的死寂,祖宗率先大笑,他接过小姐的酒杯,泼掉里面剩余,重新倒满,举到张世豪面前,和他碰了碰,“我也开个玩笑,扯平。” 他仰脖一饮而尽,张世豪眉峰狠厉,终是一言不发。 041 求张老板赐奶 祖宗离开皇城没有回别墅,我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找我质问张世豪的扳指到底有什么内幕,我想了很多策略应对,或许是心虚,在我看来哪个都漏洞百出,但总比直接默认,放任他猜忌要强,只要解释,就有一线生机。 祖宗直接回他老婆家了,明早去祖宅见他老子,挺出乎我意料的。这作风实在不符合他暴脾气,正常情况下,他不打不骂,也得狠狠性虐我一炮发泄。 纳闷儿归纳闷儿,我也松了口气,等祖宗打点好家里的事,该找我吃奶了,这是我的当务之急,他现在对我疑心很重,绝不能火上浇油,他要啥我给啥,让他舍不得,丢不掉,做他的心肝儿,假以时日瞒不住了,天大的错,他也能讲个情分。 我本打算去米姐家找她,她在电话里说甭来了,她陪大人物看房呢。 东三省商场的规矩,凡是新开发商承包了地皮建楼,最好的金角位置,必须留两套,孝敬祖宗老子和米姐的后台,因为他俩是一二把手,正副衔儿,孝心献了,天塌了砸不着,有人顶着,可要是不懂事儿,得罪了两位爷,哪怕楼盘卖得再火,说封就封,给你一个豆腐渣的罪名,赔得倾家荡产。 在东三省混场面的人都说,这里黑白两道的土皇帝,霸王龙,比哪个省都黑。 大人物包养的不止米姐,他最宠米姐,就和祖宗最宠我一样,米姐擅长逢源周旋,八面玲珑的做派,这是一般女人办不到的,其余俩一个是机关的女下属,现在副处级别,最开始是大人物的秘书,一次激情四射的车震后,女秘书穿上裙子搞仕途了。另一个是总政歌舞团的女歌手,电视上唱过,长相很端正,口碑也好,不过米姐告诉我,她私下磨人得很,大人物去找她,白天在酒店就干,浪声浪气的叫,客房清洁都不好意思敲门打扫了。 大人物许诺她上春晚,具体上没上,米姐没关注,据说是上了,地方台的,唱了首民歌。 这几年开发商送了几十套房子,米姐捞了三套,那俩情妇也捞了几套,大人物带着米姐看房,很显然又是送她的。 她那边声音嘈杂,似乎在签单,我长话短说,问她能不能搞到催奶的药。 米姐吓一跳,“催奶干嘛?” 我支支吾吾说祖宗要吃。 她那边愣了几秒,“祖宗吃奶?他想他妈了?” 我和她说不通,我就问她有没有吧。 米姐说没有,催乳必须是生育过,要么年纪大点,年轻小姑娘催不出来,那种药是违禁药,查得特别严,涉毒的原材料,高纯度,用来制迷魂烟和情趣药,走私毒贩才搞得到,市面上的冰片吗啡都不含。 米姐在下三滥的圈子手眼通天,她没辙,我唯有走张世豪这条路了。 趁祖宗这几天不在,我把握机会快刀斩乱麻,万一他瞅不冷提前了,还是个麻烦。我晚上又奔了一趟皇城,碰运气去的,没想到还真让我算准了,有个看场子的马仔认得我,他说豪哥有吩咐,如果程小姐来找,第二天上午芙蓉茶楼见。 张世豪老奸巨猾,东三省这片地界,大大小小没他料不到的,催奶这事儿,就是他给我下的套。 我按照马仔说的,次日去了芙蓉茶楼,果不其然他在,还安排了两名保镖在门口接我。 我被领进走廊尽头的雅间,张世豪穿着一件高领白毛衣和咖啡色西裤,端坐在桌后,修长干净的手指摆弄一套茶具,兴致勃勃煮茶,我快死路一条了,他竟然如此清闲,我没个好脸色,脚后跟踢上门,“张老板,你算计区区女子不怕传出去丢人吗。” 他眼皮都不抬,“区区女子,是程小姐对自己的认知吗。” 他轻笑,“爽了还对我拳打脚踢,敢心安理得让我蹲下伺候的,程小姐是第一个。” 他三句离不了戏弄,我压着怒火,“我找你要一件东西。” 他慢条斯理饮着茶水,“程小姐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你怎么不干脆拿把刀,逼着我给你。” 噎得我哽了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张老板想让我怎样。” 杯盖拂过水面,掸去漂浮的碎末,“你是来求我,还是来索要。” 我是索要,东西拿不走,催不下奶来,我和祖宗算彻底完了,而且还是我下场很惨的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和张世豪呛没好果子吃,我得顺着这大爷。 我说求你。 声音又轻又娇,他心情很好,眉梢都染着春风,俊朗风流,其实他若温柔一些,平和一些,少点戾气和阴暗,也不至于吓得别人屁滚尿流。 “讲你目的。” 我臊得浑身不自在,脊背绷得直直的,“你那回…抽的烟,还有剩下的吗?” 他皱眉,“什么烟。” 我不信他真忘了,我瞪着他,说不出话,他眯眼凝着某一处虚无的空气,“记不得。” 黑帮头子人前说一不二,人后也有无耻耍赖的时候,我涨红了脸,别开头,“求张老板赐奶。” 这六个字逗乐了他,他一下子笑出声来,“见过程小姐床下张牙舞爪,床上千娇百媚,这样温声细语,我还有些不习惯。” 我从口袋内摸出一样东西,扔到桌上,恰好砸进盛放生泉水的竹筒,漾起一片激荡的涟漪,张世豪煮茶的手一停,他略抬眸,看向那枚银色的耳钉,表情辨不出喜怒,“什么意思。” 我说算酬劳,为张老板偷去的那一枚配对。 他顺势撂下了茶具,“你过来。” 我迟疑走过去,步伐要多慢有多慢,警惕防备着他,越是靠近,他身上茶味越芬芳,比这屋子里的还清冽逼人。 我抵达桌旁,他突然伸手扯住我,我猝不及防,整个人以骑马的姿态跌坐在他腿上,私密触碰的霎那,我身子一颤。 拉链开了。 张世豪不急不缓,卷绕我的长发,放在鼻子下嗅着香味,兰花的香味,他像是很喜欢,“既然程小姐诚心合作,我也是生意人,没有道理不签这单。” 我别开头不吭声。 他腕子稍稍用力,我上半身也撞进他胸膛,在他炙热的充满雄性气息的亵玩下,不争气瘫软成了水。 “第一次和女人交易,我也要君子一回。送程小姐一套附加礼物。” 毛衣有些扎得慌,我拧眉躲,躲不开,他臂肘又是一颠,我彻底倒在他怀里。 他扳着我的头,迫使我耳朵贴向他滚烫的唇,“帮你吸出来。” 耳根到脑门,一瞬间泛红,我恼羞成怒,反手一巴掌,在半空被他拦截下,他饶有兴味注视着食指缺失了一片的甲盖,“又白又小,打人和抓痒一样,只能勾引我更想干你,懂吗。” 他吻了下耳廓,我眼睁睁看着他放入嘴里,舌尖舔舐那块参差残破的伤口,我抖了抖,他胸腔发出的笑有些许闷哑,磁性低沉,清朗好听,似乎在嘲弄我的敏感,我又气又急,四肢百骸都在抗拒推搡他,在我们彼此较劲时,门口由远及近传来清晰的高跟鞋响。脚步抵达这里,是女人的嗓音,“豪哥怎么突然来喝茶,我刚收拾好他的东西,明天几点通知了吗。” 鲁小姐。 她在张世豪的身边出现次数很频繁,除了她,我没见到其他女人,如果他还有马子,那么鲁小姐一定是他最喜欢的,或者说床上用得最顺手的。 保镖不动声色挡住门,防止她推开,“鲁小姐您等信儿,机票还没订,海南那边不敢怠慢豪哥,正在安排。这种趴会大人物多,豪哥压阵,不急。” 张世豪要去海南。 海南在上层名流最知名的就是海天盛筵,富二代官二代的享乐大餐,全国各地的野模外围排队等着挨炮,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六位数打底,连变性人都去捞油水。 这是曝光出来的,正儿八经的顶级盛筵,藏得很严实,富二代连边儿都沾不上,哪怕是首富之子也不行,能拿到请柬的都是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副厅级以上,钱是次要,权是门槛。 大人物玩的海天盛筵,挨炮的都是二线T台,和三线明星,倒不是一二线的不去,高官真看上了就要睡,谁敢驳面子,主要是脱裤子有顾虑,名气不大的,嘴巴严实点,好驾驭。 不过最近几年,黑白大佬出席的海天盛筵玩得更狠了,绝大多数都是雏儿,满十六岁漂亮干净,听话的,通过门道报名都能卖个脸,能不能挑上就看运气。 当然了,“门道”是校长的门道,在大人物那儿说得上话,当官的签出差公费,不比富二代砸得少,特点有权,道上头目更不差钱,收个租子就是百儿八十万,特点有势,小姑娘屁颠颠的投怀送抱。 我全神贯注听着门外的动静,裙摆卷到腰际都一无所知,平坦雪白的小腹和那一点朱砂红痣,格外香艳诱人。 张世豪的手探入内衣中,我身子轻颤。 042 海天盛筵 雅间内出奇得静,静得只听到我呻吟,马仔说了一半被鲁小姐打断,压抑而娇媚的呜咽起伏,透过门缝和窗口,弥漫入走廊。 我张口咬住张世豪肩膀,尖厉的牙齿隔着衣服往他皮肉里刺,堵住喉咙溢出的不堪入耳的荒诞,马仔大声咳嗽,试图盖住靡靡之音,鲁小姐并未戳穿,她语气极其平静,“豪哥忙,我不进去打扰了,你替我转达,我在家里等他。” 马仔如释重负,他是两边得罪不起,真要硬闯,他也不敢拦着,他颇有心计圆了句,“豪哥和人谈生意,点了两个姑娘作陪,骚得很。” 鲁小姐笑说应酬难免,他有分寸。 她又盯着门沉思了一会儿,才朝着电梯离开,脚步消失,我的外套也被张世豪完全剥落,他将我压上方桌,倾洒的茶水浸透了衣衫,粘在脊背,耳畔吧嗒一声,打火机燃起,他像是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凉烟。 我如梦初醒,“你早猜到了?” 莫名的恶寒,他料定我需要他搭救,诱我进陷阱,走投无路央求他,他不着痕迹拴了一粒饵,绳牵在他手上,一点点带我入局,卷风云之中。 这盘局,他算计得一清二楚,运筹帷幄,拿捏了每个人的嗜好和软肋,可他究竟要什么,我不懂,但我想绝不会是女人这么简单。 张世豪不紧不慢任由香烟燃烧着,时轻时重吻我的锁骨,再纠结这些也没用,祖宗和他过招尚且占下风,他玩我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承受他多半重量,断断续续问,“她是你女人吗。” 张世豪嗯。 旋转的天花板,东西摇曳的灯,大白天也晃得刺目,我没吭声。 东三省的黑老大,势力在国内黑帮算得上一骑绝尘,谁也比不过,有几十个马子都正常,何况张世豪皮相也不赖,主动送上门的势必不在少数。 “你有几个女人。” 炙热呼吸喷洒在长长的发丝间,他嗓音含着笑,“程小姐怎么关心我私事。” 他颈部后仰,无比戏谑流连我的脸,“不喜欢我身边有女人吗。” 烟味愈发浓烈,覆盖了茶香,“张老板有多少马子,是你的本事,我管不着,也不感兴趣。” 他不等我说完,指腹横在我唇上,眸子内星光百转,任何女人也抵抗不了那样的目光,“心里是这么想吗。说谎夜晚会尿床。” “尿”字他咬得很重,浴室里他从后面把我干尿了,尿失禁是最猛的性高潮,我和祖宗都没经历过。 我别开头,随口说了句,“男人本性,有肉就吃。” 他不恼,将我每一丝表情纳入眼底,“我听出了程小姐的不满。” 他闷笑格外动听,仿佛大提琴的弦音,低哑性感,勾得心痒难耐。毫无预料的,一抔浓稠的雾气呛了我,我挥手驱散,他敏捷反擒,攀上头顶,十指纠缠沉入冷却的茶壶。 分不清是烟还是舌头,舔过软趴趴的顶端,冰火两重天下,我失声惊叫,面容狰狞拱起身子,他精壮的胸肌死死压制我。 烟吸了几大口,在乳肉底部揉了成百上千下,淡淡的乳香溢散,张世豪唇上有奶渍,我知道成了,立刻挣扎要跳下,他牢牢扣住我,火热坚硬的身体覆在我上方,凌厉呵斥,“别动。” 我屏息静气,他的呼吸伴随胯下那根棒子无声无息膨胀变粗,我羞愤抓紧他毛衣,胯骨耸动,想要把他弹开,“我是沈良洲的情妇,不是没主儿的女人,有些错事只一次就够了,再多代价谁也负担不起。” 他话语中带着逗弄,“我一直很清楚你是谁。” 言下之意,他不怕祖宗,爽了就行,他负得起代价。 可我负不起,我没权没势,我的当下和未来,取决于祖宗的心情,我玩大了,生活立马给我个样儿看看。 我愣神时,张世豪膝盖用力,顶开我并拢的双腿,臀部沉下,侵略性十足,我生怕他乱来,咬牙说你敢脱,我就和你玩命。 他杂乱的掌纹抚摸我冰凉散发乳香的的肌肤,从脖颈到肚脐,辗转反复,透着野兽发作前的温柔,“程小姐这副诱人的身躯,就是你的武器,比最快的枪,最锋利的刀,还要杀人不见血。 他低低发笑,笑声窝在喉咙,“但你杀不了我。” 我被他拖入深不见底的悬崖,耳畔都是他的回音,和他无关的,一律在这一刻阻截在万丈之外。 我浑浑噩噩问为什么。 他说你以后会知道。 祖宗和他老婆去老宅住了三天,听秘书说在备孕,住一屋,文娴还吃了几顿药,按说他老子那么大人物,不会管这点私密事,可祖宗一直没孩子,大门大户对传宗接代很看重,谁也不想断子绝孙,祖宗爱玩,他老子也想让他收敛一点。 这三天祖宗累垮了,回来一丁点子孙都没剩下,我洗了澡上床使出浑身解数勾搭他,他硬得不瓷实,只是抱着我狠狠吃奶。 过足嘴瘾他也没提和张世豪皇城见面那晚的事,我迷迷糊糊快睡过去,听见他问,“去过海南吗?” 我说没有。 我跟以前金主伴游的城市挺多的,香港,澳门,福建,广东,京城,唯独没去过海南,太远了,出差也到不了那头。 祖宗说带你去玩两天,参加酒会。 我猛地睁眼,黑漆漆的房间,祖宗说完就睡了,倒是我直愣愣的,困意全无。 我好像躲不开张世豪了,祖宗很忌惮我们接触,但又没杜绝,那种感觉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铺天盖地勒紧我,四面八方都没有空隙和出口,我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会勒得更紧,还是被解救放出。 我和祖宗周六下午到达海南,主办方派人来接机,直奔海天盛筵的举办地,一艘二层游轮。 即使看遍上流繁华,纸醉金迷的我,也被别开生面的顶级场子震撼了,京城脚下的销金窟不过尔尔。 早听圈子里姐妹儿说,和米姐打擂台赛的红姐,手下有个外围,隆了39E奶,到海南钓凯子,本想钓小开,结果钓了个在国内做马桶品牌的老头子,摇身一变嫁入名门望族当二妈了,红姐克扣一百多万中介费,在沈阳买两套房。 再后来,也就是我入行了,圈子里开始有专门的经纪人给海天盛筵培养模特,供二代公子哥玩乐,其中最出名的是喆哥。 喆哥是个gay,不是歧视gay,而是佩服他,比性取向正常的汉子还懂得商机,别看说话腔调娘唧唧的,办事很老辣。他带的姑娘都火了,野模圈名望很大,开创了锥子脸的整容先河,只不过那时候网络不发达,姑娘们都是闷声发大财,现在倒成了小明星的标配。 喆哥毁在三年前,他走眼了,唯一一次走眼,把一个变性的野模送到了河北省某高官的床上,那位高官阅女无数,一摸就摸出来不对劲,私处是做的,有创痕,腋下气味也重,香水遮不住,几巴掌扇下去,野模哆哆嗦嗦招供了,河北省的高官也通着黑社会,派人把喆哥做了,废了两条腿,从此圈子里再也没他这号人了。 我挽着祖宗上游轮时,看见前面一群富商拥簇张世豪也往游轮走,他打扮惊了我一下,很有海南特色花哨的绸布裤子,裤腿束紧,一件雪白的衬衫,纽扣系得歪歪扭扭,远远瞧上去,映着海水晚霞,芝兰玉树,风姿挺拔。 皮肤白皙的男人,就算再狠,再阴,也不会显得粗野,稍微收敛几分戾气,就说不出的清俊儒雅。 祖宗这边接触的九成是高官,本土的外省的都有,乌泱泱跟在后面,登上了游轮。 几名主办方候在甲板,三拨人马,一拨招待张世豪,一拨奔着祖宗,还有一拨迎接另一位广东来的大人物。 我们进入1号口,张世豪被带到了2号,估摸听说了这是东三省的土匪头子,主办方特意先选了几个模特陪着他,再去挑包房,十分的周到讨好了。 张世豪眉目慵懒,骨节分明的两指捏住混血模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又松开了,没什么兴致。 模特很漂亮,身材样貌都相当出挑,否则也不敢给他过目,主办方疑惑摆手,替换了新模特,张世豪瞥了一眼,连碰都不碰了。 所有人都茫然不解,试探问是不对口味吗。 他神色淡淡,旋转着扳指,不搭理,也不准备将就,主办方很机灵,“张老板,您能明示吗。船上模特多,总不至于择不出好货色。” 张世豪挑眉,笑着问,“真想周全吗?” 主办方连连点头,“您赏脸光临小地方蓬荜生辉,哪有不让您尽兴的道理。” 他弯腰进入游轮,声音虚虚无无的飘过来,“我对眼角长红痣、脾气辣一些,水汪汪的女人感兴趣。” 我脚步一滞,挽着祖宗的手不由自主收紧,下意识看他,他同随行的高官相谈甚欢,没听到张世豪的浑话。 我勉强松了口气。 这艘游轮不是网上曝光的海天盛筵的配备,而是更金贵的一艘,只招待真正有权的爷,就是消费签单公家报销,出行有警卫护航的大爷。 金碧辉煌的走廊修葺得犹如皇宫殿堂,不起眼的小角落都奢华至极,两旁包房开着音响,上百名或搔首弄姿、或清纯可人的模特在补妆换衣,赤裸全身也毫不避讳。 其中一间情趣房,正在上演SM人兽大战,兽也是人扮演的,而且是女人,从头到脚都特别丰满的模特,四肢着地趴跪着,像驴马一样,任由客人在身上骑着,鞭子猛抽屁股,一下比一下响,模特忍痛,还要一脸享受,扭摆臀部朝前爬,客人一前一后仰动,像极了威武的将军。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好像海天盛筵就是这么玩的,多么过分也正常,毕竟几十万的小费不是馅饼,张嘴就接着,得吃点苦头才能拿走。 之后祖宗又和迎接我们的高官聊了一会儿,但他明显被那一幕挑起了欲望,停在一扇门前解开了衬衫扣子,高官也是人精,这动作意味什么心知肚明,谁也没久留,很快一哄而散,祖宗双眼赤红,骂了声干死你,打横抱起我将我扔在沙发上。 这两次和张世豪做,我明白了,无关生熟,无关爱恨,男人技术好,愿意在前戏花功夫,和女人一起爽,性爱自然就和谐舒服,终生难忘。 祖宗都要提枪上马了,一个侍者隔着屏风喊他,问他在不在,他大吼不在! 侍者一愣,为难说,“李书记在隔壁等您,有急事。” 祖宗骂了句操他妈,他系上裤链,让我别乱走,乖乖等他。 他离开后,我坐在沙发,挑拣着桌上的水果吃,很快有人再次推开屏风,我以为是祖宗,结果进来的竟然是关彦庭。 他没穿军装,一套简约笔挺的黑西服,英气十足,少了一分生人勿进的孤冷。 他似乎知道我在,没有惊讶,只是朝里走了几步,又忽然驻足,停下不动了。 他沉默半晌,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色内裤,他只用一根手指挑着蕾丝边角,丁字形抖落开,轮廓分明,桃形的裆部湿透,颜色更深,我顿时尴尬得不行,站起身一把夺过,抓在掌心,“抱歉。” 他手停顿两三秒,面不改色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什么都没说。 我起来的动作太猛,大腿根还没干涸的水汪汪,被留在屁股外,皮质沙发荡漾着几滴水渍,缓缓融合到一起,成了一滩,粉色的灯一照,莹亮夺目。 他蹙眉,凝视片刻,我两腮火烧火燎,拿着内裤正要去擦,一名当地高官恰巧绕过遮掩的屏风走进来,他吩咐秘书留外面,拍手大笑,“关首长,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打着正事的幌子将您诓骗来了,吃我这杯酒。” 他梭巡一圈,见包房内只有我们两人,笑得更深意,“怎么,您也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这姑娘是哪家送来的,能入您的眼,我会好好提拔。” 高官说着话已经抵达跟前,我弯腰擦拭过于明显,他立刻就会发现,误会更深,我急得冒汗,关彦庭在千钧一发之际,不露声色抬手一抹,涂满了手心,高官随后坐在我刚才的位置,关彦庭握紧那只潮湿的拳头,“这是沈检察长的秘书。” 043 争宠的雏儿 高官一愣,干笑两声略有不自然,“是我冒犯了。” 海南的官员,不如东三省的地位足,到底是乱世出英雄,东三省的黑社会牛,白道也跟着牛,祖宗的名头,这里的仕途佬儿肯定要礼让三分。 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关彦庭的手,顾不上别的,高官拿了一块菠萝糕点递过去,“关首长,我实在不愿调任东北,我能力有限,怕降不住这些强龙地头蛇,没有业绩再返回来,我连现在的官职保不齐也丢了。” 下面流出的水,清亮却黏,关彦庭神情愈发不对劲,他抽了两张纸,要擦没擦时,高官将糕点塞进了他手里。 “关首长,您帮我打点一下,让白局长顶替我,我就留在海南,我记您的恩情。” 关彦庭一言不发,望着溶水掉渣儿的糕点沉思,高官以为他默许了,眉开眼笑,指着那块精致的菠萝酥说,“除了海南,别处是没有的,关首长尝尝如果合口味,您当特产带走一些。” 他压低声音,“其他的小诚意,我放在糕点盒子内。” 关彦庭食指若有所思摩挲了一圈,咬了最上面的一口,他咀嚼得很细致,“味道可以,只是送礼不必了。” 高官云里雾里被折腾了一来回,最终落这么个结果,他还想争取下,关彦庭把剩余半块扔进托盘,握拳掩唇咳嗽,似乎挺难受的,另一只手干净的手朝我摊开,我不明所以,怔了半晌,触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才顿悟,想着他抹了我的水,也算给我解围了,我好歹配合他做足全套。 我抽了两张纸,对那名高官说,“关首长和沈检察长一起来的,两人约了谈事。” 高官一听祖宗,倒抽口冷气,祖宗的暴脾气远近闻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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