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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印象深刻,张口便程小姐,颇为暧昧的语气,我确定他了解我和张世豪的纠葛。 我无动于衷打断他,“你认错了。” 男人只想套近乎,没领悟我在撇清,他忙不迭说怎会认错,程小姐风姿绰约,我过目不忘,张老板带出场面的女人,没有一个半个,可见您是多么得张老板的喜欢和器重。 越说越露骨,我可不接这盆脏水,我恶趣味咬唇,娇滴滴的媚音酥了男人的骨头,“怎么,吉林没有关于这边的流言吗?” 男人一愣,“您是指?” 我眼皮娇俏风流的眨了眨,男人思量两秒,又捉摸不透看向我,“您明示。” 我观赏着新做的钻石美甲,“东北的人物,有几个担得起老板的称呼呀。这些老板中啊,最不可一世的那个,身负难以启齿的隐疾,您说喜欢,这不是当面给他难堪吗。” 我惋惜叹气,“事情追溯到半年前,他受了点伤,伤在命根子了。风月床笫,男欢女爱,他有心无力,家伙硬不起来,干着急,您说,您看到的是我吗?就不可能是女人呀!” 男人大惊失色,眉毛都讶异得挑起来,始终不搭腔的张世豪,在一片诡异微妙的气氛中,偏头看过来,我挺直脊背,既不对视,也不发怵,一派实话实说的坦荡和倔强。 他望了我良久,想不到我为了择清关系,红口白牙的扯谎,栽赃他阳痿,说得还像模像样的,他溢出一丝有趣又愤怒的冷笑,僵持越漫长,我禁不住隐隐发慌,归根究底,我玩不过他,也就是气气他,抹黑他。 男人吓得半死,他随行的几个下属,也都是面色万变,这等不堪的大秘密,一无所知比一清二楚强得多,他带着颤音抱歉,“张老板,这…您多担待。” 张世豪含笑睨着我得意狡黠的样子,他也随着我笑,对男人说,“不算大事,她刁蛮顽皮,口无遮拦,让你见笑了。” 男人当他默认,尴尬之色锐减,谄媚凑到跟前,“张老板,您尽管放心,我不会乱讲。这也不是永久性的,总有恢复时。另外,听程小姐说,您是受伤所致,不是枪伤就无碍,我认识专家,需要为您咨询一二吗?” 张世豪瞥我,压着脾气,“不麻烦,我自己去问。” 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识趣鞠躬告辞,张世豪很和气说不送你了。 他们离去瞬间,张世豪脸孔的笑意收敛得干脆利落,换上一面阴鸷,璀璨艳丽的光柱弱化了他眉目的凌厉,可那股气焰,照样灼烈得很。 虽然我一向在他面前跋扈,欺压暗算他,他也让着我,但动了真格的,只有我怕他的份儿,东北无人不畏惧黑道的总瓢把子张世豪。 我退后两步,“我也不用你送,张老板留步。” 我匆忙转身,他冷飕飕的嗓音刺破空气,射入耳畔,“站住。” 092 他不要你,来找我 我停顿了一秒,瞬间由疾走变为快跑,他一把按住我肩膀,扳正我的身体,我被迫仰面直视他。 他的面容逆着一簇橘白交缠的光,光虚幻而摇曳,他深陷其中,恍若大梦。 “隐疾是什么。” 张世豪的表情吓着我了,我舔了舔干裂的唇,他目光下移,随着我舌尖的抽动愈发晦暗,“程小姐在沈阳惹了弥天大祸,回来还不老实?当着我的面,骂我不能人道。” 他每说半句,胸膛便压我一厘,粗糙的拇指挑起我下颔,似笑非笑打量我,“毁我是吗?” 敢做敢当,我不信他还在这儿扒了我不成,我语气倔强得很,“张老板反间计暗算良州,许你下三滥,不许我了?何况清者自清。”我瞥他裤裆,“你没毛病,你计较什么。” 他阴恻恻发笑,强烈的威慑感席卷我寸寸皮囊,他手撤离同时迅猛张嘴含住我唇,脚尖一抵,踢开近旁一堵门,黑漆漆的包厢空荡无人,我死命捏住墙角,抵抗他掠夺我的蛮横,我抗衡不了,他轻而易举一两成的力量,便将我拖进房间,反锁了门。 我在黑暗里,窥视不清四壁的一砖一瓦,唯有他压抑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皇城是张世豪的地盘,别说我喊不出,即使喊了,也根本没用。 我抓他的额头,抓他的脊背,胡乱一通厮打,我的不情愿揭开了他克制的外衣,激发了他的欲火,他抱我的力度越来越大,紧到挤干我胸腔每一缕氧气,我沦陷于一片垂死挣扎,在他的深吻中渐渐迷失。 他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我,我粗喘着,十指牢牢揪住他衣领,以最狼狈的姿势挂在他怀中,他烟味极浓的气息扑鼻而来,像一剂蛊毒,把我绞得四分五裂。 他触摸壁灯的开关,幽暗的光柱随即蔓延,我和他看见彼此扭曲又陌生的脸。 这份陌生,是我们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朝一条他有些失控,我更失控的方向疯狂奔跑。 可耻的肮脏的火种在滋长,急剧的,离经叛道的结出艳丽迷惑的花来。 张世豪恶狠狠掐着我脖子,我透过他眼中,发现他对我百般逃脱无情无义的杀机,仅仅是一瞬,那丝可怖的猩红褪去,变得迷茫而无奈,太阳穴狰狞的青筋也慢慢平息,他似是认了,轻笑一声,抚摸我僵硬紧绷的脸,“我不喜欢你怕我,更不喜欢你据我千里之外。你摆出一副对沈良州忠贞不渝的姿态,知道我有多想毁灭吗?毁灭你,也毁灭他。” 张世豪嗓音听不出喜怒,是无边无际的阴冷,“我纵容你,护着你,在你毫不犹豫出卖我,讨他欢心时,我只想让你脱身。既然你不领情,我对你坏一点呢。”他指尖挑开我肩带,我瞳孔倏而放大,我迟了一步,裙子与我的手错过,脱落到腰腹,胸脯乍泄的霎那,他掌心扣住我心脏,颤栗的皮与肉在他温度炙烤下着了火,“你这里反而有我的位置。” 他暴戾无比揪住我头发,一手扯开裤链,另一手将我的脑袋按了下去,我鼻子磕在他滚烫硕大的根部,细密的绒毛和软软的肉皮封住了呼吸,贴得严丝合缝,一股淡淡的腥和浓稠的前精流入我鼻息,我憋得脸涨红,来不及咳嗽,他利落钳制我的两瓣唇,退无可退的含住它。 我试图咬他,可使不上丝毫力气,完全受制于他的掌控,腮帮填得满满的,任他横冲直撞,左右扫荡。 张世豪动作发了狠,他是愤怒的,不给我适应的余地,十几下后便凶残的贯穿咽喉,刺入食管,硬生生的戳进去。 我吞了他整根,塞得面部隆起鼓包,他才拔出,又立刻尽入,他茂盛的毛发掩埋我面孔,像一只突破了牢笼的野兽,杀戮蚕食他的猎物,把我变得支离破碎。 我感觉狭小的咽喉被撑开一个巨大的孔,越来越宽,又一下子收紧,夹紧他,吸纳他,里面漾起滴滴翻滚的白色漩涡。 他愈发激烈,快速,我被他顶得朝后踉跄,他扯着我头发再度拉回,我如浮萍,在他掌下无助又色情的摇摆颠簸。 他玩女人有多狂,我估计他马子都没我清楚,情浓时他亲口承认,他对我才会用那些龌龊极致的招数,花样百出的舌功,我和他上了几次床,他真的搞掉了我半条命。 祖宗吃药的勇猛,张世豪取扳指催奶的野性,都是我的噩梦,也是我的美梦。 红桃说,别得了便宜卖乖,你不爽吗? 我说爽。 可舒服的代价,我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穷途末路,近乎崩溃癫狂。 我不清楚,为什么和张世豪的欢爱,可以让我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快乐得飘上云端,直冲向天堂,我极少忘乎所以,极少为性魂飞魄散,做爱是我赚钱的方式,曾经以此为生的水妹,没资格享受。 直到张世豪嘬出扳指,唤醒了我潜藏的欲望,这份欲望,太不堪,太下作,我甚至不敢让祖宗看。 我的骨骼不属于我,我的模样也不像我,程霖是放荡的,而对张世豪敞开身体那一刻的程霖,放荡得无可救药。 我的口腔在他大肆侵略下彻底麻木,只知道他进出飞快,快得眼花缭乱,他猛地抖了抖,头顶紧接着爆发出张世豪释放时嘶哑的大吼,我舌根糊得满满当当,一注注流入,淌落我的肺,我的心,烫得我蜷缩佝偻。 我抹着唇角残余,浑身颤抖爬向茶几,我随手拿起一桶不知搁了多久的凉茶,灌了小半桶,直到咸腥的味道终于洗净,我将仅剩的一口淬在张世豪脸上。 “你强奸我上瘾了?上下两张嘴还够你用吗!” 水花四溅间,他冷峻的眉目浮现一层晶莹,透着无法形容的性感,他不恼,把无力也没必要再反抗的我,扯进他怀中。 他声音是余韵过后的慵懒和磁性,他没提裤子,就那么软趴趴的贴在我臀沟,随时有勃发的危险,我不敢动,直挺挺的背对他,他拥抱我。 这样亲密的姿势维持了许久,他吻着我后脖颈,时而泄恨撕咬,时而缠绵舔舐,“小五。你不过倚仗我不忍,才敢对我这么狠,我比不得沈良州,是因为最初,我便哄着你,我的十次好,你习以为常,他一次好,就迷惑你的心。” 他又喊我小五,我们决裂了一天一夜,其实很短暂,可小五这两个字,却仿佛熬过漫长的年头,从泥土下破壳而出,得以重见天日。 他拨弄开我的发丝,露出整张汗涔涔的脸庞,他嘴唇烙印在上面,坚硬胡茬细细的摩挲,“你每一回拿刀,往我心尖上戳,我决意不再见你,可最终低头的还是我。” 他的吻占满我面颊,一动不动停在眼尾那颗红痣,他笑得有趣又无奈,“果断霸道不可一世的张世豪,在小五面前,什么都不算,他只是被人捏住了半根软肋的土匪,沾了你,一再退让。” 若我未曾亲眼所见,他联手关彦庭如何狡兔三窟,逼得祖宗和沈国安退步,我兴许真信了他,这番柔情刻骨的话。 “退与不退,不都是张老板事先打算好的吗?” 我面无表情斜睨他,“你损失了什么?良州又损失什么?” 我咬牙红了眼眶,系好皱皱巴巴的衣领,“我想把你千刀万剐。” 是,我讨厌他,如果没有他一而再硬闯我的生活,我战斗祖宗的二奶,战斗文娴,抵抗着觊觎我地位的千军万马,单调,痛苦,疲倦,却也踏实,风光。我不必畏惧,畏惧败露带给我天翻地覆的灾难,畏惧祖宗忽然有一天,厌倦这个不忠不净的我,将我扫地出门,令我无路可走。 投奔张世豪吗?彼时弃子的我,还有他垂怜的价值吗。 “张老板,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不是检察长的情妇,你会感兴趣吗?” 张世豪凝望我,一言未发,我不再等,冷笑两声,艰难扶着地面站起,脑海一阵天旋地转,我有几秒钟的缺氧,勉强平静一会儿,才朝门外走。 “曾经的你不是,我不会多看你一眼。现在的你不是,来找我,我要你。” 我脚步骤停,无声盯着冗长的走廊晃动的人影,手包震了又震,震得手发麻,整条右臂也在颤,我半眯着眼,灯柱涣散重影,像沉入水里,我抚了抚跳动的心口,二话不说离开了那间包厢。 挨了嘴炮,我反而清醒了,我顺利找到米兰的包房,屋子里只剩她自己,狼藉的酒瓶散落一地,她踩着俩杯子,喝得醉醺醺。 我梭巡一圈,莫名其妙问她,“人呢?” 米兰说,有十来个姐妹儿,她那辈儿年长的,我这辈儿年轻的,都来给她送行。对了,她结婚后会跟着司机回老家,她大手大脚惯了,一年的包养费,几个月就花光,但她外快多,攒了几百万的本儿,去哪落户也不愁买房子。 米兰没好气瞥我,“你天亮再来,连我都走了。” 我掏出手机,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时间显示十一点三十五分,我和张世豪厮混了俩小时。 真他妈能操。 我揉了揉差点脱臼的下巴,“我待不久,咱俩喝完我回家洗澡刷牙,来得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米兰瞧了我足足半分钟,她手抹了抹我鼻尖,我一看她指腹沾染的白精,噎了一口气。 “你干嘛了?当我不认识这玩意?怎么,你也和司机搞一起了。” 我骂她放屁,“祖宗搞得我天天屁股疼,我哪有力气玩火。” 我随口岔开,米兰不上套,她问我那怎么回事。 瞒不了她,她猴精着呢,我说碰见一王八羔子,尿了我一嘴。 她嗤笑,“我瞅着张世豪了,他和一拨检察厅的高官在312谈了一下午,他一个月后有大动作,吉林和辽宁,他失去的会原封不动夺回来,你最好回去劝太子爷,别杠他了,他玩横的,当官的拦不住。” 我没吭声,把酒斟杯子里,又倒进去,反反复复折腾,酒水起白沫子了我才住手。 米兰高看我了,我的话分量重,但前提,别触及祖宗的雷区,在他那儿,我哪敢提张世豪啊,那是我奸夫。 我问她怎么挑了小半生,嫁个平庸无奇的司机了。 米兰握着酒瓶对口吹,“在松原养伤是我最落魄的岁月,我被主流阔太圈封杀,想在东北做生意比登天还难,树倒猢狲散,那些臭男人躲得远远的,玩得好的几个姐妹,不少受了我恩惠,异口同声说不认识我,背地里骂我活该。程霖,这么冷漠可怕的世道,我在欢场混了十八年,我从没受过。” 她碰了一下我的酒杯,“要是没有老郑,我活不下去。我生不了孩子,失去了青春,我现在就是一个坐吃山空的废物!没人管我,疼我,我可能就吸粉了。米兰做了一辈子鸡,我除了劈开腿,什么都不会,世人的唾液会淹死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她扬下巴,“喝啊!摆样子呢。” 我为难看了看杯子里被我倒腾得像上了火的尿似的人头马,小嘬了一口,米兰托着杯底,一下给我灌了。 沫子融化在唇齿间,那味儿真骚得销魂。 我忽然想起,张世豪干我最野的那回,下面那地儿,就是这样的白沫横飞,吧唧吧唧响,臊得我发抖。 不可否认,米兰是幸运的,她在最艰难时遇到愿意娶她的男人,东北提米姐,可谓臭名昭著,娶她是奇耻大辱,没点胆量扛不起。若是寻常百姓,我只当作那人贪图她的钱财,想玩一玩被大人物睡过的二奶究竟什么滋味,而她靠山的司机,看过她全部下贱放荡的做派,和她目中无人的拜金嘴脸。 婊子从良,情妇还俗,需要多少改过自新的勇气和不可抹杀的伤痕,圈外人是领悟不到的,只会骂她咎由自取,骂她自食苦果,谁也不追溯,她当年为何撕下天真纯良的面目,荼毒自己。 我和米兰喝了几杯,她想起了什么,“张世豪有个姓鲁的马子你听说了吗?” 我开瓶塞的姿势一滞,“鲁曼?” 米兰说对,就是她,东北和张老板来往的人,提起鲁小姐,都说她揣着两把刷子,和乔四的九姑娘有一拼,又漂亮又能干。 她话锋一转,“张世豪去沈阳交易,和另一拨黑社会斗殴,险些栽了一批白粉,好在有惊无险,黑龙江盯着他的条子多,他不亲自出马了,他马子疏通了几个官太太,从山路进口一车军火,百十余支,下周哪天不清楚。” 我一愣,“你怎知道?” 她说鲁曼办自家事,能在张老板的底盘吗?她去的场子,恰好是米兰当老鸨的兰黛,她不干了,人脉还在,无意说给她的。 军火这东西,很是违禁,比毒品可严重多了,但前提,是贩卖。 走私军火牟利,要人命,可购买,在黑帮明目张胆混大街的东北,这不叫事儿,顶多条子的头儿找点麻烦,给几个钱,海搓一顿,也就了了。 张世豪的咖位,他随便买,买大炮都没人敢管,如今不同了,有祖宗死盯他,他懒得生祸端,才转给鲁曼取货,官太太们打着麻将,一声招呼,港口的条子连箱子都不开,安安稳稳,风平浪静,省了麻烦。 也巧了,我前脚琢磨利用这批货整垮鲁曼,后脚就送上门一个角色。 张世豪的马子蒋小姐。 她和鲁曼比,虽然低调,但耳聪目明,手段灵巧得很,竟然不声不响摸到我住址,让司机扮作邮递员,在保姆眼皮底下约我去茶楼见一面。 堂而皇之的登门,吓我一跳。 我与蒋小姐只一面之缘,他是黑老大的情妇,我是高官太子爷的二奶,背景牛逼,可水火不容,她也不得宠,和我八竿子打不着,两名不熟的偏房接触,无非为一己私欲,我本意不见她,招惹张世豪的马子,对我没好处,我和他那点破事儿,蒋小姐怎会不知,也正如此,我联想到她与鲁曼的微妙关系,思考几秒有了计策,当即答应司机,告诉他明日茶楼一叙。 093 我动了情意 我一眼认出靠窗的独身女人,我停下脚步,看了她良久,旋即一言不发走到那张桌前,和她相对而坐。阳光熙熙攘攘的洒落,笼罩住这一方位置温暖而素雅。 我们谁也没开口,目光停留在彼此脸上,她面无表情端详了我一阵儿,打破这份沉寂说,“程小姐的眼睛很美。” 我讶异挑眉,张世豪的马子,开口说这话,倒打得我措手不及,陷入了被动。 圈子里同行,私下骂水妹骚,更骂我媚,记得我第二任金主给我买了一条项链,很大一枚翡翠,小几十万,能换一套房子了,我戴到赌场上班,女人嘛,年轻时谁没点虚荣心呢,有个姐妹儿看不惯,一脸鄙夷指指点点,要她流水的逼,不如要她勾人的眼,男人勾到手,还怕哄不上床掏不出钱吗。 我得体微笑,“蒋小姐过奖了。” 我点了一杯苏打水,侍者准备的空当,她一字一顿说,“你和豪哥的牵扯,我知晓。” 我眉目波澜不惊,心底警铃大作,女人接触到底离不开男人,我微眯眼,“蒋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她捏紧手旁摆放的橙汁杯子,“我有一件事请程小姐考虑。” 她似乎难以启齿,欲言又止,“你要跟豪哥吗。” 我才接过水杯,正咬住吸管,牙齿猛地一松,哭笑不得,“蒋小姐,你还真有趣,我跟了他,对你有好处吗?” 她不做隐瞒,极其坦荡直视我,“对我不好不坏,对鲁曼却有天大的坏处。” “哦?”她的意图比我更明显,这层窗户纸经她挑破最好,省了我露马脚,无法操控全盘,我故作不懂,“我算计张世豪的所作所为,想必蒋小姐有耳闻,你不认为我无情狠毒吗?我做他的情妇,我不会接受你们任何人的存在,鲁曼怕他,我不怕,她性子未必有我残暴,蒋小姐不怕引狼入室自毁前程?” 她一连灌了几口,愈发的沉着,“不瞒程小姐,豪哥有三个马子,我与鲁曼最不和,她处处排挤我。外人看她大度,只我明白她那副样子装给谁看,她多阴险。我宁可赌一把,程小姐会容下毫无野心的我,不为难我。也不想屈居她下。” 她觉得这番不能说服我,她急于补充,“你不动手,鲁曼假以时日也必定不让你好过,豪哥加注给你的情意,独特的纵容,她如临大敌,她真实的一面,是你想象不到的恐怖。” 鲁曼怎样我不知,这位蒋小姐倒是迟迟不露把柄,和我玩文字游戏,我引着她奔主题,“蒋小姐是想铲除鲁曼,你不够手段,要我加盟。” 她不置可否,默认了我的猜测。 我低低笑了几声,笑声直逼脑门,酥麻虚伪,“蒋小姐明示,她怎么招惹你了?我可不敢贸然淌你的浑水,糊里糊涂当枪使,能坐在你我的位置,都不是省油的灯。” “鲁曼跟豪哥的日子只早我一个月,可我见豪哥的次数还不及她一半,豪哥性子淡,她几乎让我守活寡,什么好东西,她都不动声色拿走了,她天天缠着,豪哥对她的感情当然比我深。” 听她咬牙切齿控诉,与鲁曼果真水火不容,平心而论,祖宗十几个二奶,哪一个我都恨不得嚼碎了她们,同行是冤家,共用同一根子孙棒,不共戴天都是轻的。 我放下戒心,笑了笑,“蒋小姐找我,算找对人。” 我打了个响指,吩咐侍者把饮料换两杯鸡尾酒,“搞她,对我绝非难事,但我出马,不是白白出的。” 聪明人一点即透,她四下观察,倾身压低了声,“程小姐看中什么筹码,我能给,竭尽全力。” 我饮了一口酒,“张世豪近期委托鲁曼收一批军火。” 她拧眉,不曾深究,点头说有这事。 我笑而不语,意味深长注视她,她顷刻间参透了我止于唇齿的内涵,她思索了好半晌,“会伤害豪哥吗?” 我说不会,我自有法子把所有冷箭射向她一人。 她半信半疑盯着我,踌躇不决,我的确没撒谎,鲁曼倘若心计这么深,她叛变了,倒霉的是祖宗,她假意投诚,倒霉的是张世豪,这个女人留着,左右都是极大的祸害。 尽管我始终不承认,但这一刻,我想直面自己的心,我对张世豪有情意,在不知不觉间,在几番纠缠中,于悬崖峭壁,世俗的裂缝,开出了花骨朵。 它的根茎,是不可自控的刺激和情欲,它的叶子,是颠沛流离的禁忌,它的花苞,是适可而止,又无休无止的引诱,它是毒。 在我一心一意深爱祖宗,犹如一条狗,摇尾乞怜的活在他身边,我对张世豪这个不该出现亦不该靠近的流氓混子,情不自禁的动摇了。 一分,只一分,足以令我产生莫大的恐惧。 这意味着他砸开了我底线的一道口。 用尖厉的精神和肉体武器,扎了进去。 鲁曼说的不错,女人抗拒不了他。 即使我痛恨他,厌恶他,巴不得他死,灾难与风波面前,我依然毫不犹豫选择祖宗,可张世豪在我的世界里,像是四月一场风,温柔;十二月一场雪,蛮横。他的印记越来越深,覆盖搅乱我的岁月,密密麻麻的生根,存活。 我不想给他吞噬的机会,我更不能犯错。我私心利用鲁曼,博取祖宗更大的信任,让他更宠我,也让张世豪对祖宗的每个女人都猜忌,直至敬而远之。 我等了蒋小姐十分钟,她仍旧不语。 我没有足够令她相信我的筹码,她只是在我和鲁曼之间倾向于未伤害她的我,再者,她试探出我不会跟随张世豪,不觊觎她男人的女人,翻船的可能很小,当结盟风险波及张世豪,她不缩头缩尾才怪。 “蒋小姐,过了这村便没这店,我没耐性等你思量清楚,再和你见一面。东北的黑,以张世豪为首,东北的白,以土皇帝为尊,与他们相关的女人是众矢之的,你怎知下一回你反悔,我还能腾空呢?” 她下唇咬出一排齿印,把杯内的酒水一饮而尽,有些苍白僵硬,“豪哥前晚留宿,我听他和阿炳说,8点整哈尔滨港西码头进一艘船,HA39客船,二节船舱储存枪火。具体哪一天我不了解,鲁曼的任务我不便询问,程小姐有法子吗?” 张世豪果然精明,条子大多死盯货船,毕竟大买卖不是一箱两箱,起码十箱,小打小闹没必要追究,一旦封进客船,条子的首要目标,盘查是否窝藏了偷渡逃犯,卖淫的团伙,反而货的安全性极高。 我心思没在这,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蒋小姐前晚见了张老板。” 她说是,今年豪哥头一回找我。 她的心情我明白,女人的占有欲不比男人变态,同样是自私的,在感情里,分享是一种不能饶恕的罪过。 然而我更计较是,张世豪这丧尽天良的浑蛋,前晚在皇城包厢里爆了我的喉咙,我喝水都火辣辣噎得慌,他还不爽,又跑去操马子,不够他厉害了,我只气没咬掉他一颗蛋。 蒋小姐再三表态,具体入港时间,她实在无能为力。 我收敛了铁青的脸色,勉强笑着说,“我来解决,但我要你一句口供。” 她让我讲。 “东窗事发,你在张世豪面前捅破说你亲眼见到,鲁曼鬼鬼祟祟从沈检察长的车内下来。” 当二奶的,没几个心善的,为了稳固地位,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也就麻木了,二奶更有一点长处,不多过问,蒋小姐纳闷儿,但没迟疑,她很爽快,“你放心,豪哥怎样问,我死咬这一句。” 这是她唯一扬眉吐气的机会,我不担忧她出卖我。 我给米兰打电话,让她无论如何查出HA39客船8点的那一艘是哪天。 她路子挺广的,她发短讯说明晚,错过这一艘,要再等三日。 不出意外,就是它。 那几天祖宗忙省委和检察院的事,一连一周都没露面,他秘书告诉我,关彦庭顺利进入省委,任第四委员,主管黑龙江省几大军区的武警和陆兵调动,绝对的大权在握,相当于他出手,能逼宫土皇帝,当然他不敢,京城也不许,可这份权力,庞大至此,我预感不妙,土皇帝恐怕又要打我主意了。 下达任命书那天,沈国安气得抽了祖宗一拐棍,棍子打折了,如果没祖宗这批货,关彦庭逮不着空子。 祖宗和他也闹翻了,指着沈国安鼻子,说离婚,把客厅的几样古董花瓶也摔了。 赌气也好,真这么想也罢,祖宗动了念头,这事儿八字就有一撇了。 我激动得一天四顿饭,几日的功夫吃得满面红光,腰围也胖了点。 我和蒋小姐分别的当晚,祖宗出乎意料回来了,他进卧室时我刚洗完澡,在抹乳霜,听到外面动静以为保姆,让她把衣架挂着的睡裙递给我,结果没反应。 我推门跨出,才看清是祖宗,没来得及反应,他扯掉检察长制服,猛兽般冲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 他皮肤汗味很浓,充满灼烧的阳刚之气,烫得骇人,他将内裤裆部对准我脸,狠狠一压,我一下子失去了呼吸。 我拿不准要不要挣扎,祖宗喜欢强奸游戏,他也玩过,有时吧,他要我表现得痛苦,他觉得刺激,有时他心气儿不顺,他乐意我迎合他,我在他野蛮刺穿我下面的刹那,扭头瞥了一眼床头还燃烧的半支烟,烟雾颜色很深,泛黄,味道也不对劲,祖宗又嗑药了。 他只要超过五天不做,再做时就玩得很野,很疯,和张世豪死命的往我骨头里钻、腐蚀麻痹我最深处的神经不同,祖宗力气大,他干得猛,更像性虐。 药力的作用下,他今晚特亢奋,干得水沫飞溅,金主压力大,睡情妇泄压,也是惯有的事儿,高官装得多累啊,祖宗不是什么好人,披着白道的皮,裹着黑暗的肉,每走一步深思熟虑,给敌人挖坑,跳过敌人给自己的坑,是真难。 他用力掐我大腿根,最娇嫩的那片薄肉,嘴上骂骂咧咧命令我叫,大声叫,要最浪的。 我叫不出,我脸埋在他内裤里,我嗅到一股淡淡的尿骚,是他小解完没抖干净,残留的,我吞过他的尿,可祖宗这几天上火了,尿味儿重,我咽不下去,我死死闭着嘴,他抽我屁股蛋儿,非要我叫才罢休。 欢爱不叫,或者叫得不好听,祖宗性趣立马大打折扣,谈不上软,反正懒得插了,而我,不仅好听,还动情,会随着他的深浅而变幻嗓音,每次他都要我叫,给他助兴。 他原先的二奶,我还没跟他呢,H杯,和红桃有一拼,纯天然,太少见了,那种货真价实的肉手感真棒,不是硅胶填充能媲美的,她就是叫得不好听,哑嗓,别说男人了,女人都不爱听,祖宗可稀罕她了,还给她昵称小叼,后来嫌她叫得太难听了,像杀猪,就不要了。 乔栗的昵称都没她好听,乔栗叫小贱。 我曾怀疑,祖宗到底喜欢过乔栗吗。女人不可能愿意叫小贱,祖宗从不这么喊我,他高兴了,喊宝贝儿,愤怒了,喊名字,程霖。 这方面,我没别扭过。 我问米兰,扯谎说姐妹儿的事,她没起疑,她想了好半天,她说也许这个金主,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不怎么搁在眼里的,他怕家里人搞她,也怕自己失控。 祖宗掐得我快疼死了,我从内裤里挣扎冒头,仰面嘴型比划张,后俩字没出口,当即打一个激灵。我本想说张世豪你这王八羔子,幸亏及时刹车了,我改口说张开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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