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老同学,我就是你口中那位跟你有关系的总经理,你“最好”的朋友。」 杨贤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思成,我、我也是被骗了。有猎头说在明氏集团有关系,只要我花十万块就能进,哪知道是这样的啊!」 此话一出,现场唏嘘不已。 花钱上位? 杨贤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高中选班长时,杨贤为了能挤掉竞争对手,给全班同学送礼物,唯独到我时,吃了闭门羹。 于是他到处散播我脸上的痘痘和痤疮会传染,碰过我的东西都得遭殃。 就这样,我连同桌也没有了。 被排挤到教室最后的垃圾桶旁。 没想到过去那么多年,杨贤还是改不了用歪门邪道获取机会的毛病。 见我没反应,杨贤居然“扑通”一声跪下来。 「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这个工作,我已经把全部的积蓄搭进去了。」 「哪怕是销售的岗位,我也可以胜任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跷着二郎腿,鄙夷笑了笑:「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招一个对我校园霸凌的人?」 13 杨贤面色铁青,缓缓站起身来:「梁总,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在这里郑重向您道歉。」 说完,弯腰九十度朝我鞠了一躬。 我挑眉看向他:「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抹掉你做过的错事?」 话音刚落,副班长突然狗腿子附和道:「是啊,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杨贤攥着拳头,长舒一口气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走到包厢正中间大喊: 「我是癞蛤蟆!」 喊完以后,他又学了几声癞蛤蟆的叫声。 在场的人努力憋住笑,纷纷用手机记录这一刻。 他漠然看着这一切,失魂落魄走到我面前:「梁总,这样您满意吗?」 我还没张嘴,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爆笑。 杨贤顺着声音看过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副班长不以为意,走到我面前笑容谄媚地倒了一杯酒。 「梁总,不要为这种小人生气,不值得。」 我眼睛微眯,想看破他的意图。 下一秒,他掏出一张名片:「梁总,我是正新科技的销售,希望以后能和明氏集团合作。」 我瞥了一眼,没接。 副班长脸色有点尴尬,但还是毕恭毕敬把名片放在了桌面上。 看到这一幕,杨贤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 「梁总,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信他!」 副班长反驳道: 「你想胡说八道什么?当年带头孤立梁总的可是你。」 「我是迫于无奈才做了你的跟班。」 「全班同学都可以为我证明。」 其他人看清形势,立马在一旁添油加醋。 「是啊,班长以前威胁我们:谁跟你玩,他就孤立谁。」 「他是班长,我们没办法啊!」 「思成,大家都是同学,你要相信我们都是被迫的。」 …… 他们七嘴八舌控诉着杨贤之前做过的恶事。 谁能相信,一个小时前,眼前的这位班长还是人人称颂的「好」班长。 杨贤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纷纷倒戈,被打击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猝不及防撞到了苏欣怡身上。 看到苏欣怡,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毕竟苏欣怡当年置身事外,发言肯定不会偏向任何人。 于是,杨贤无助地拉着她的手乞求。 「欣怡,你替我说说话啊,我当年是一时糊涂。」 我有点好笑。 现在就算我杀了人,苏欣怡也会站在我这边。 14 只见苏欣怡冷漠推开他,语气坚定。 「杨贤,我要实话实说,当初你做得确实非常过分!」 「以后你也别再联系我了。」 杨贤直接傻眼了,满脸诧异:「你昨晚明明答应我,只要我进明氏集团,就给我追你的机会,现在怎么出尔反尔!」 说完,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手机翻聊天记录。 苏欣怡一箭步冲上去,一把抢过手机扔进汤里。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心知肚明了。 杨贤不敢相信,抓住她的肩膀大声质问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苏欣怡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 「杨贤,我昨晚说的是你进明氏集团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那现在你进了吗?」 「我承认之前我们聊天,可能让你有一点错觉能追到我,但现在我想清楚了,我喜欢的是思成,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捂住了嘴,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 「天呐,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 「原来杨贤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也是,一个高富帅,一个穷光蛋,闭着眼睛都知道选哪个。」 大家的窃窃私语落在杨贤的耳朵里,都是嘲讽。 杨贤红着眼睛朝着他们大喊:「你们一群三八,都给我闭嘴!」 「再说我就撕烂你们的嘴!」 同学们也不乐意,纷纷站出来。 「杨贤,你不会还以为你是班主任的走狗,我们都得听你的吧?」 「狗腿子还当上瘾了?」 杨贤被激怒,扑上去给了那人一拳。 那人不甘示弱回敬他一拳。 其他人见状也冲上去厮打起来。 准确来说是杨贤被群殴。 见目的达成,我也懒得看狗咬狗的场景,起身离开。 前脚刚坐进车里,苏欣怡后脚就跟了上来。 「思成,刚刚我的表现你满意吗?」 15 坐在前排的助理一脸疑惑看向她:「苏小姐,请你下车!」 我抬手示意让助理下车。 「欣怡,你想要什么?」 见我开门见山,她也不再隐藏。 「明氏集团有一个彩妆代言,我想要。」 「好!」 刚才苏欣怡一眼认出我时,我就觉得有蹊跷。 让助理一查,果然是最近在接触我们公司的业务。 今晚她突然来,多半也是为了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笑了笑。 苏欣怡捕捉到我的表情,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 「没事,自作多情罢了。」 她愣了一下,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一切皆有可能。」 第一章 “沈律师,我刚发了一份离婚协议给你,这是我和我太太结婚第一天就签好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谢先生,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电话那头传来律师专业的声音,“距离三年期满还有一个月,到期后协议自动生效,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行。”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谢淮禹抬头看向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西装,笑得心满意足。 而站在他身边的沈知鸢,一身洁白婚纱,面容姣好,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这一天终于快到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他轻声自语,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中女人冷艳的侧脸。 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谢淮禹迅速收回手,转身迎上去。 “回来了。”他接过沈知鸢脱下的外套,又蹲下身为她换上拖鞋,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沈知鸢揉了揉眉心,神色清冷:“下个月沈氏集团周年庆,需要你出席晚宴。” 谢淮禹整理外套的手顿了顿,摇头道:“我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沈知鸢皱眉。 谢淮禹刚要开口,沈知鸢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神冷了下来:“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陪郁川?我们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你也说过不会干涉。” 谢淮禹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是啊,谁家妻子新婚第一天就告诉丈夫自己有心上人,还签了三年后离婚的协议? 他不过是如她所愿,下个月就不在这里了,所以不能参加那个晚宴罢了。 三年前,谢氏和沈氏两大豪门公布了即将联姻的消息。 谢淮禹从小暗恋沈知鸢,得知能娶到她后欣喜若狂。 可新婚之夜,沈知鸢却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 “我有喜欢的人,但他家境平凡,沈家不许他娶我。”她语气冷淡,话亦直白,“我会用三年的时间,成为沈氏家主,届时,再无人敢反对,这三年,我们就做表面夫妻,到期离婚。” 那晚,谢淮禹如她所愿签了字,却在阳台抽了一整夜的烟。 可婚后不到三个月,陆郁川就因为和沈知鸢赌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知鸢疯了一样找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回来时也总是满身酒气,眼神阴郁得可怕。 直到有一天深夜,她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抱住他倒在床上。 她的吻落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可说的却是—— “郁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你不信我吗?” 谢淮禹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 原来……她找到他了。 可陆郁川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晚是他们的第一次,可沈知鸢抱着他,喊了一整晚别人的名字。 第二天醒来,沈知鸢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眼神微怔,却什么都没说。 谢淮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替她准备好换洗的衣物,甚至在她出门前,还轻声提醒她今天有重要的会议。 他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早已鲜血淋漓。 从那以后,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她好。 她胃不好,他就每天早起熬养胃的粥; 她工作压力大,他就学着按摩,替她缓解疲惫; 喜欢安静,他就从不在她面前吵闹,连走路都放轻脚步。 渐渐地,沈知鸢似乎也把他当成了丈夫。 她开始会在出差回来时,给他带一份小礼物; 会在他感冒时,给他泡上一杯感冒药; 甚至会在深夜钻进他的怀里入睡,掌心贴在他的腰上,温软恬静。 沈知鸢再也没提过离婚的事,仿佛那份协议从未存在过。 谢淮禹甚至天真地以为,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 直到三个月前,陆郁川分手回国。 沈知鸢几乎是立刻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陪他吃饭,陪他逛街,甚至推掉重要会议,只因陆郁川一句 “心情不好”。 谢淮禹站在窗前,看着沈知鸢的车又一次驶向陆郁川的公寓,终于明白。 真爱就是真爱,哪怕他付出再多,也抵不过陆郁川的一个眼神。 好在,三年的契约婚姻,终于要到期了。 他告诉自己,就当这三年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他也该离开了。 “怎么不说话?” 沈知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谢淮禹怔怔地看着沈知鸢,喉咙发紧。 她……不记得离婚协议的事了? 这三年,他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生怕期限一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可如今,她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张了张口,刚想提醒她,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陆郁川的声音,谢淮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看到沈知鸢的脸色骤然一变。 “等我,我马上到。” 她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因为太过着急,身体重重地撞上他,谢淮禹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一声。 可沈知鸢连头都没回,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谢淮禹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脱下外套,肩膀处已经泛出一片淤青。 他拿出医药箱,沉默地给自己涂药,心里却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他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知鸢。 “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谢淮禹心头一跳,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来了再说。” 谢淮禹赶到时,远远就看到沈知鸢站在手术室门口,而陆郁川靠在她身侧,眼眶泛红。 谢淮禹脚步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怎么回事?”他走过去,轻声问。 沈知鸢抬眼看他,“郁川的母亲突发白血病,需要立刻骨髓移植。” 谢淮禹一怔,“然后呢?” “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合适的。”沈知鸢淡淡道,“我做了配型,结果匹配。” 谢淮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捐骨髓?” “捐骨髓有风险,你……” “叫你来不是让你同意的。”沈知鸢打断他,“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家属…… 谢淮禹心脏狠狠一疼。 是啊,在法律上,他还是她的丈夫。 可在她心里,她的家属从来都不是他。 谢淮禹死死攥紧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好。”他听见自己说,“我签。” 护士递来手术同意书,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划在自己心上。 沈知鸢松开陆郁川,转身走向手术室。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谢淮禹终于忍不住喊了她一声:“沈知鸢!” 她回头看他,眼神淡漠。 谢淮禹嘴唇颤抖,最终却只是轻声说:“……小心。” 沈知鸢眸光微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的瞬间,谢淮禹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沈知鸢对陆郁川的爱,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第二章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谢淮禹坐在长椅上,指尖冰凉,陆郁川坐在他对面,眼眶通红,时不时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终于,陆郁川轻声开口:“谢先生,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淮禹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陆郁川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鸢还是对我这样情深。” 他顿了顿,像是陷入回忆。 “你知道吗?去年我生日那天,她特意飞了一趟巴黎,就为了给我送一块手表……那块手表是我以前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她居然一直记得,可我却还在和她赌气,直接将手表甩给她,连门都没让她进。” 谢淮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记得清清楚楚,去年沈知鸢告诉她要去国外出差三天。 回来时,带了一块手表,随手送给了他。 他欣喜不已,将那块手表一直珍藏在抽屉最底层,连戴都舍不得戴,可原来……那是陆郁川不要后,她随手打发给她的。 陆郁川继续说着:“还有前年圣诞节,我和当时的女友大吵一架,发了条很消极的朋友圈。知鸢看到后连夜飞过来,在我公寓楼下站了一整夜。那天下着大雪,她就那样站着,却始终不敢上来敲门。” 谢淮禹的心猛地揪紧。 他记得那个圣诞夜,只因沈知鸢异常热情地要了七次,他以为她终于开始对他动情。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早已冰凉,他只当她是去处理紧急公务。 原来……她是赶着去见陆郁川了。 “这三年……”陆郁川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一直在和她赌气,故意不联系她。可知鸢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我,每天都会给我写一封信,哪怕我从来没有回复过。” 谢淮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多少个深夜,他看到书房亮着灯,以为她在处理公司文件,还特意煮了咖啡送进去。 原来……她是在给陆郁川写情书。 他一直以为,至少在陆郁川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沈知鸢是真心实意想和他过日子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以为终于捂热的心,其实想着的全是别人。 眼看陆郁川还要继续说下去,谢淮禹猛地站起身。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平静:“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陆郁川回应,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他沉默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只等离婚协议到期的那一天。 这期间,他每天都能从陆郁川的朋友圈看到沈知鸢的近况—— 她手术很成功,却片刻都没休息,立刻为陆郁川的母亲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从国外调来顶尖的医疗团队,甚至亲自监督每一份治疗方案。 陆郁川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一张照片。 沈知鸢坐在病床边,一边输液,一边低头专注地为他剥着石榴。 他的配文是: 谢淮禹的心脏狠狠一疼,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照片里沈知鸢温柔的侧脸。 他想起这些年,他也是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她胃不好,他每天熬养胃的粥; 她工作忙,他总是开着灯等她回家; 送到她手边的水果,永远都是去皮去核,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 可如今,她却在为别人做这些。 他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告诉自己, 没关系,不爱她之后,他会好好爱自己。 第三章 一周后,沈知鸢突然回了家。 谢淮禹很诧异,按理说她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陆郁川才对。 “今晚家宴,换衣服。”她简短地说。 谢淮禹了然,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她出门。 家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寒暄不断。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她和沈知鸢身上。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是啊,知鸢如今是家主,总得有个继承人。” “淮禹啊,你可得抓紧了……” 谢淮禹垂着眼,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就在这时,始终没说话的沈知鸢突然开口。 “不急。”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碍于沈知鸢如今的家主身份,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气氛骤然凝滞,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饭后,沈母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淮禹:“淮禹,跟我去书房一趟。”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敲打他生孩子的事。 沈知鸢显然也看出来了,皱眉道:“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沈母刚要开口,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立刻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郁川?怎么了?” 沈母冷哼一声,直接对谢淮禹道:“跟我来。” 谢淮禹抿了抿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书房门一关,沈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跪下。” 谢淮禹缓缓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知道错在哪了吗?”沈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淮禹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啪!” 沈母猛地拍桌,“错在知鸢说不急着要孩子,你竟然不规劝!”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这是助孕的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喝,必须和知鸢同房,直到怀上为止。” 若是从前,谢淮禹一定会顺从地接过。 可这一次,他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药我不吃。” 沈母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这药我不吃。知鸢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尊重她的决定。” 这些年每次同房,沈知鸢都会做措施。 即便偶尔情动失控,事后也会第一时间吃避孕药。 他曾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暂时不想要孩子。 现在才明白,她是从未想过和他有孩子。 如今他已决定离开,更不会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徒增牵绊。 “你说什么?”沈母声音陡然拔高。 “我不吃。”谢淮禹重复道。 “反了你了!”沈母气得发抖,“身为丈夫,不尽本分!知鸢给那个陆郁川的妈捐骨髓,你也不拦着!” 她厉声喝道:“拿家法来!” 很快,佣人就将家法拿来,是一根浸过盐水的藤鞭。 沈母执鞭而立,厉声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这药你吃不吃?” 谢淮禹摇头。 “啪!” 第一鞭抽下来,火辣辣的疼瞬间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 谢淮禹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你到底吃不吃?” 谢淮禹仍然咬紧牙关摇头。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下。 透过落地窗,他看见花园里的沈知鸢还在打电话。 她背对着书房,姿态放松,时不时轻笑一下,显然和陆郁川聊得很开心。 第四章 “既然如此,我就打到你明白什么是沈家女婿的本分!” 鞭子撕裂衣料,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谢淮禹疼得发抖,却始终不肯松口。 “我不吃……” 鲜血浸透了衣衫,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沈知鸢依然在打电话的背影。 黑暗吞噬意识前,谢淮禹想,这样也好,痛过这最后一次,就再也不会为她痛了。 谢淮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耳边传来院长恭敬的声音:“沈总,谢先生身上的鞭伤很深,有些地方已经伤到了真皮层……” “用最好的药,派最好的医生。”沈知鸢的声音冷冽,“不要让他留疤。” “是,我们一定尽全力。” 院长离开后,沈知鸢转身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她快步走到床边,眉头微蹙:“感觉怎么样?” 谢淮禹试着动了动,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强撑着说:“没事,这里有专人照顾。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出乎意料的是,沈知鸢没有离开。 她在床边坐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母亲为难你,为什么不叫我?” 谢淮禹想起她当时专注和陆郁川通话的背影,苦涩一笑:“我看你很忙。” 他顿了顿,轻声问:“如果我叫你,你真的会第一时间赶到吗?” “当然。”沈知鸢回答得毫不犹豫。 谢淮禹愣住了。 这个答案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家族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她继续道,“以后不会有人因为孩子的事找你麻烦。” “知道了。”谢淮禹垂下眼睛,“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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