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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被重生之夜王(BG肉) > 第64章

第64章

长回来,容貌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画家随手一抛,蓝色小钻石掉到了陈仰怀里:“送你了。” 壕得云淡风轻。 向东瞪眼:“我操,你怎么不给老子?” 画家说:“你用不上。” “不是,”陈仰拿起怀里的小钻石,古怪的说,“我也用不上啊。” 画家没说什么。 向东知道画家的意思,他的脸色一青,跟个土匪头子似的扑了上去。 老子让你吃狗粮! 画家的个子比向东高两三厘米,劲却比不过他,挣脱不开,只能抄起喷雾一通乱喷。 陈仰看着手中的小钻石,妹妹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可惜他们家买不起这种罕见的彩钻。 这么小小一颗,不知道价格高成什么样。 隐约有一道目光从左侧投来,陈仰侧过头,发现少年还在刷手机,是他产生了错觉。 陈仰没怎么想就把钻石给了朝简:“你拿着。” 朝简没给陈仰反应,他不知在按什么,面无表情。 手机上全是乱码。 那颗钻石进了朝简的口袋,跟奶片成了朋友。 . 不多时,其他人也来了陈仰这边。 谢老师跟葛飞,珠珠三人都拎着一个桶。 珠珠那个比较沉,她换了几波手,拎不动的喊大眼妹帮忙。 她们俩一人一边,颤巍巍的拎着。 “一个两个的拎着桶,这都他妈干什么呢!”向东抓着抄网大步迎上去,挨个在三个桶里搅动一番,不动声色的跟陈仰眼神交流,没发现。 陈仰坐在草地上打量走来的队友们,前面的谢老师几人卷起裤脚,拎着鞋子,光着脚走路,浑身狼狈。 他们走近了,衣服上面弥漫着鱼腥味。 有的手上还沾着鱼鳞。 这伙人里面,只有走在后面的乔小姐跟香子慕的身上没怎么湿,也没什么腥气。 陈仰眯了眯眼,周寡妇给他们准备的衣物款式没多大区别,都是褂子跟裤子,只不过,女孩子的褂子是长袖,袖口刚好盖住纤细的手腕。 大眼妹放下桶,大字型往草地上一瘫:“累死了。” 陈仰说:“抓了很多鱼啊。” “超级多,都是没名字的。”大眼妹把滑下来的袖子往上撸了撸,露着盖了一大片蚊子包的手臂,“我运气太差了,一条名字鱼都没见到。” 陈仰被她的蚊子包震到了:“那放桶里做什么?” “珠珠说给客栈。”大眼妹两手捂住脸,遮住火烈的阳光,“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碰任何鱼类食物了,那天早上的鱼眼睛对我弱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陈仰看向珠珠:“要给客栈啊。” “我是觉得,”珠珠晃了晃桶,“像里面的有些鱼,我们抓的时候弄掉了它们的鱼鳞,它们都快死了,放河里是活不成的,干脆带回客栈当食材。” 陈仰问另外两个拎着桶的人:“你们也是这样?” 谢老师跟葛飞都点头。 “有的鱼肚子都翻上来了,丢了浪费。”谢老师指着陈仰后面的桶问,“陈先生,这是你的吗?” 陈仰“嗯”了声。 谢老师靠近些,伸头往桶里瞧:“看起来有很多。” “都是草。”陈仰说。 谢老师:“……” 陈仰把自己跟朝简捞的小鱼小虾全放了,包括杨二柱老婆的鱼。 . 十二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瘫着。 今天是进镇的第三天,他们都憔悴了很多,房间里的老鼠一到夜里就开聚会,根本没法睡觉。 吃得也不好。 尽管客栈厨子的手艺很不错,可天天顿顿都是鱼,吃得上火不说,还有些想吐。 现在他们的处境就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想走又走不掉。 “我没看到过你们的名字鱼,”葛飞背靠着桶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两口,“你们呢?有看到吗?” 没人说“有”。 葛飞松口气:“那我们的名字应该不在鱼背上。” 大眼妹开心的从草地上爬起来:“Flag无效,太好了!” “我也吓得半死。”老吴黝黑的脸上都是汗,他仰头望着吸烟的女人,“乔小姐,你要坐地上吗,我脱褂子给你铺上?” 乔小姐笑着拒绝:“我就不坐了。” 老吴的眼底浮出几分愤怒,起初这个骚娘们处处勾引他,后来跟镇子里的男人搞上了,把他当个屁了。 瞥见女人对着一个年轻镇民抛媚眼,老吴如同撞见妻子偷情的丈夫一样:“乔小姐,这里是任务世界,我们在做任务,生死关头,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分寸?” 乔小姐:“嗯?” 她弯了弯盈盈一握的腰肢,咬着香烟的红唇微张,一口薄薄的烟雾喷到了中年人脸上,满含惊讶跟玩弄:“管我啊?” 老吴那张脸登时成了猪肝色:“你!”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葛飞忙打圆场,“吴大哥,乔小姐,大家聊聊正事吧,聊正事。” 没有人回应。 “陈先生,”葛飞又喊,“陈先生!” 陈仰无奈的转头。 葛飞对他挤眼睛,你帮忙调解一下氛围嘛。 “……”陈仰摸了摸朝简的拐杖,他问上游的任务这们,对于赵老头的鱼还活着一事,镇民们之后抓鱼的时候有没有受到影响。 谢老师说:“慌是慌的,但事情没发生在自己或者家人身上,感触不够深。” “主要是有的人吃了鱼,没死。”珠珠把白帽子拉上来,兜住头顶,“他们的恐惧程度才上不去。” “我感觉还有一部分镇民是这种心态,”葛飞捏着矿泉水瓶,带入镇民的身份说,“我怕了,不敢碰名字鱼了,可还是有很多人在抓,我为了不让别人抓到自己的鱼,必须加入进来,不能退。” 珠珠认同道:“是的,他们心里想的是,我不是要吃别人的名字鱼,我只是想抓走自己跟家人的那条。” 大眼妹顺着她的话说:“然后打着这个旗子,抓走别人的。” “顺便嘛。”大眼妹耸耸肩,“我不是故意要抓了吃掉的,我只是没忍住,明年的今天我一定多烧些纸。” 众人:“……” “镇上的人一次比一次聪明,我观察了很久,没看出谁抓到名字鱼偷偷藏了起来。”谢老师的话里有一丝挫败感。 陈仰看着不停搓手的卷发男孩:“钱汉,你的手怎么了?” 钱汉猝不及防被点名,他怔了怔:“我抓鱼抓得手上黏糊糊的,洗过了以后,那种触感好像还在。” 大眼妹同情的说:“哥们,我懂你,我也被鱼伤到了心灵。” 钱汉:“……” . 陈仰说起了杨二柱老婆的鱼。 谢老师第一个给出结论:“那她跟赵老头一样,死因都不是鱼被人吃了,他们违反了某个禁忌。” 这个话题刚开了个头就死了。 因为没人能往下聊,似乎谁也不清楚禁忌是什么。 陈仰始终在暗自留意大家的表情变化,尤其是他看不透的香子慕,乔小姐,以及外在活泼可爱的葛飞。 然而他并没有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要么这三人是真的一无所知,要么就是表情管理类的高手。 “镇长过来了!”大眼妹飞快的说。 陈仰把朝简拉起来,给他拐杖,对由远及近的中年人喊:“镇长。” 高德贵嗓子劈了:“诸位,你们没抢寿命吧?” “我们干嘛抢啊。”大眼妹说,“我们不会抢的啦。” 高德贵紧张的神情有所缓解:“没抢就好,我担心你们受到镇上风气的影响,一时鬼迷心窍。” 陈仰的余光瞥过去:“鬼迷心窍?” “就是那样。”高德贵哑哑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这是根据上辈子的造化定好了的,该活多久就活多久,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会遭到反噬。” “镇长,你不用给我们做这一类思想工作,我们都清楚。”谢老师正色道。 高德贵把因为奔跑而凌乱的稀疏头发往后顺顺:“那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没有得到回复,高德贵的肩膀垮下来,眼眶通红:“还剩四天。” 他逐个看过去,一个都没漏掉。 “诸位,我也知道在一周内找出抢夺寿命最多的人比较难,可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 高德贵九十度鞠躬:“真的拜托了!” 大家反应各异。 向东凑到陈仰耳边:“Npc竟然这么真情实感,好他妈别扭。” 陈仰也有这个感受,这整的,好像他们是真的为了这个镇子的生死存亡查找目标,而不是单纯的在做任务。 . 回客栈以后,大家休息的休息,逛镇子的逛镇子。 陈仰在房里看手机上的人口登记表,手机的电量基本没怎么动,这让他很踏实。 朝简在他身旁睡觉,腿挂在他身上。 陈仰拿着葛飞给的蒲扇扇风,手酸了就停下来歇一会,他断断续续的扇着,朝简睡得很沉,手臂也挂了上来。 “……”陈仰用蒲扇撩起朝简额前发丝,他本想捉弄一下,结果力道没把握好,蒲扇戳到了对方的额头。 朝简没有醒来的迹象。 陈仰背上滑下一滴冷汗,他欲要将朝简的胳膊腿都拿开,结果刚碰到,对方就皱起了眉头。 算了算了,挂着就挂着吧,一起热死。 另一边,向东和画家在镇上转悠,来的第一天,两边的铺子都开着,现在已经关了三分之一。 再过两天,恐怕没几家会开门。 向东长得帅,身材好,不骂脏话不凶人的时候很能蛊惑人,他没转多久,就有一个小姑娘给他送了一个菜瓜。 还很体贴的洗过了。 向东擦擦瓜:“总裁,来一口?” 画家:“拒绝。” 向东“咔嚓”啃掉瓜头:“不食人间烟火啊你这是。” 他扫扫画家不成人形的皮相:“我给你的建议,你没采取?” “什么建议?”画家问完反应过来,“你让我在跟陈仰,以及朝简相处的时候,不要用消毒喷雾,尤其是封闭空间,这是什么用意?” 向东大口吃瓜,神秘莫测的勾唇:“试了不就知道了。” 画家轻扬眉,任务有眉目了再试吧。 和别人待在一个空间就够他受得了,要是还不用喷雾,那对他来说会很痛苦,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尝试。 向东转了片刻,一个瓜只剩下一小半了,他提议道:“咱去镇口走走?” 画家说:“行。” 于是两人就沿着来时的路去了镇口。 向东跑这么一趟的想法是,有人要带着自己的鱼逃出镇子,却死在镇口,尸体跟石碑一样,直挺挺的站着。 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妈得。”向东极度不满的咒骂。 画家倒是没生气,也没失望,他把被热风垂得滑过肩头的长马尾往后一拨:“回吧。” 向东的脖子上滚着汗珠,发梢都是湿的,画家却一滴汗都没流,两人像是在两个季节。 他俩往回走的时候,遇见了一对中年夫妇。 那对中年夫妇在上坟,他们没摆香烛,只是烧了一些纸钱。 灰烬卷着风漫天飞,画家离得远远的,向东猫着腰接近,藏在草丛里偷听。 坟里住的是中年夫妇的祖宗,他们今天都吃到了别人的名字鱼,抢走了对方的寿命,能多活半辈子了。 现在是来感谢祖宗在天有灵,保佑了他们。 中年人用树枝拨着燃烧的纸钱,对妻子说:“过来磕头。” 妻子虔诚的磕了三个头,嘴里碎碎念:“祖宗保佑我跟老肖的鱼不要被人抓到,不然我们抢了寿命也没用。” 说着,妻子又多磕了几个头。 纸钱快烧完的时候,中年人也跪下来磕头。 夫妇俩上完祖坟,挽着手穿过有小孩高的茅草从,往镇子里走。 “老肖,你说那刘清怎么突然就……”中年女人嘀嘀咕咕,“鱼潮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走运的抓到了自己的鱼,一直养在屋里,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我们跟她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了,也就没往外说。” “今天她又抓到了别人的鱼,我问她是哪个的,她只说不是我们的,没等我再问,她就把小鱼吃了。” “我没想到她吃完就死了,当时我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死了呢。” 中年女人攥着丈夫的手臂,“她自己养在屋里的鱼还那么精神。” 中年女人神经质的反复呢喃:“别人很难抓到自己的鱼,她运气多好啊,那么好的命,怎么会死了呢……” 中年人喝道:“别说了,快回家吧。” 向东从草丛里出来,他让画家先撤,自己一路跟着中年夫妇,直到确定了他们的门牌号,他才回客栈把这事告诉了陈仰。 陈仰把手机给向东,让他看一寸照认出那对中年夫妇。 他们再根据登记表上的门牌号,确认中年夫妇的邻居,刘清。 “找出来了呢?有线索?”向东找照片找得眼睛疼。 陈仰把刘清的登记表放大:“我在想。” 向东将椅子扳个边,正对着床坐下来,瞥到朝简碗里的绿豆汤,他眼一瞪:“这汤哪来的?你们开小灶?” “开什么灶,厨房煮的。”陈仰说。 向东立马端了一碗进来,他大咧咧的坐着喝汤,脚不老实的踢拐杖。 朝简掀起眼皮看过去时,向东用眼神说,你不帮陈仰? “要我帮你?”朝简问陈仰。 “先不要,我自己想想。”陈仰已经度过了想找老师要答案的时期。 “嗯。”朝简把半碗绿豆汤递给陈仰,陈仰没看就直接喝了,不掺杂半分犹豫跟迟疑。 向东满脸呵呵的往椅背上一仰,老子眼睛要瞎了。 房里的三人没制造什么声响,很安静。 陈仰在看刘清的家庭成员,丈夫早死,家里就她自己。 他的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浮了出来,不断往上飘,轮廓一点点变清晰,越来越清晰。 陈仰按在手机屏上的指尖一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朝简跟向东都注意到了陈仰的变化,这时候他们首次达成默契,谁都没出声。 陈仰翻出单独保存在另一个地方的两份登记表。 那是赵老头跟杨二柱的。 三份登记表有个共同点,家庭成员都很稀少,确切来说,赵老头跟刘清是孤寡人群。 而杨二柱一死,他老婆就和那两人的状态一样。 “我知道赵老头,杨二柱老婆,刘清三人违反的禁忌是什么了。” 陈仰放下沾到汗的手机说:“家里要是只有一个人,不能吃名字鱼。” 这只是第一轮的规则禁忌。 杨二柱死后,家里就剩他老婆一个人了,如果他不死,他老婆就不会触犯第一轮的禁忌。 至于她吃死人的鱼,那是她被鬼附身了。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吃鱼的时候,她是自主行动,不是鬼附身做的。 那时的她已经迷失了心智。 向东骂了声“操”:“那任务目标就不是孤家寡人。” 陈仰点头。 陈仰盘着腿坐在床上,第一轮要把镇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都排除掉,再找别的规则,再排除。 人口登记表是重要东西。 陈仰凑到朝简那里,压低声线说:“我没推测错吧。” “没有。”朝简说,“关键是在家庭成员这块。” 陈仰拿蒲扇摇了摇:“那就好。” 向东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靠!老子本来怀疑老高跟小寡妇,觉得目标在他们之间,现在好了,他俩全排除在外了。” 陈仰无言以对。 向东搔了把后脑勺的头发,他还是不肯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猜测:“我深夜要探一下二楼。” 陈仰说:“小心点。” . 这一天的晚上月朗星稀,谢老师站在木窗前看月色,念了一首诗。 老吴没反应。 谢老师轻哼了声,真是个粗人,没文化。 今晚按照顺序是老吴睡床,他跟往常一样,脱了鞋子就往床上一趟,脚丫子伸在床外。 谢老师也跟前晚一样,把椅子搬到门口,离床远远的。 一到晚上,老鼠就会活越起来,悉悉索索响个没完,谢老师坐在椅子上,一边烦躁,一边拿着硬纸壳扇风,不时拍打一下手脚上的蚊子。 谢老师昏昏沉沉之际,慢悠悠扇硬纸壳的动作猝然一停。 不对! 房里没味道! 老吴的体味非常重,口气也很大,再加上他这几天上火了,整个胃部像是一条臭水沟,说话都臭烘烘的。 有他在,房里的空气都很难闻。 现在却一点味道都没有! “老吴?” 谢老师捏着硬纸壳往床边走,打算摇醒老吴。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扣扣”敲门声。 谢老师朝房门口扭头。 门外传来葛飞的喊声:“谢老师,吴大哥说他晚点回来,你给他留个门!” 谢老师的身形僵在原地,全身发冷。 背后有双眼睛在看他,他能感觉得到,就是从床的方向投过来的。 谢老师缓缓转着脖子回头。 老吴蹲坐在床上,弓着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谢老师毛骨悚然。 因为老吴的瞳孔是竖着的。 第80章 你有没有吃鱼啊 陈仰在小本子上面记录镇上的人口, 发现是孤寡人员就划掉,他冷不丁的听到谢老师在喊叫,惊得手里的笔一抖, 戳破了纸张。 在陈仰的印象里, 谢老师一直都属于稳重的那一挂, 从来没这么慌过。 陈仰刚打开房门,谢老师就踉跄着跑进来,硬纸壳被他攥的湿烂:“猫,猫……是猫……” “猫, 人,猫……”谢老师语无伦次, 上火长出来的大燎泡不知怎么破了, 流出的脓液黏在他颤动的嘴上。 陈仰拿起桌上的纸巾,抽一张给他:“你先缓缓。” 谢老师浑浑噩噩的接过纸巾,他没擦流脓的燎泡, 只是捏在指间,人还没清醒。 陈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老吴呢?” 谢老师的身子骤然打了个哆嗦,手里的纸巾跟硬纸盒捏不住的掉到了地上。 陈仰的脑中电光石火间冒出一个猜想,老吴, 猫? . 猫变成了老吴。 谢老师在平复了一些之后, 这么告诉的陈仰,他这个人习惯的做总结,没有过多的细枝末节。 陈仰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他的口有些干:“那猫现在还在房里?” “窜出窗户跑了。”谢老师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衣服被冷汗浸透,“猫爱干净, 难怪房里没味道。” “猫很爱干净的啊。”谢老师重复着呢喃了一句。 外面有咒骂声,向东光着膀子推门进来,他澡冲到一半,匆匆收尾过来的,裤子都没穿好,裤腰有点歪,松垮垮的卡在腰胯上面。 向东的头发滴着水,他走到椅子那里,俯视眼神涣散的谢老师,转过脸看床前的陈仰跟朝简:“死人了?” “什么?死,死人了?!”门口的钱汉战战兢兢。 一两分钟后,除了老吴,香子慕,乔小姐,葛飞,其他人都来了陈仰这。 雄性气息浓郁的房里,不像基佬的基佬露肉了,宽肩窄腰长腿,流线型的肌肉上面带着水迹,身上还有一些充满铁血杀戮味的疤痕,又有男人味又性感,大眼妹不好意思的捂眼睛,得知谢老师的遭遇之后,她顿时不捂了。 害羞什么的,被恐惧感踩得死死的。 “猫怎么会变成人呢,”大眼妹扒着珠珠的肩膀,“难道是猫妖?” 众人:“……” “不是不是,不是妖。”大眼妹瞪大眼睛,“我知道了,其实这个任务背景里的厉鬼不是人,是猫!” 大眼妹的思维活跃了起来,如脱肛的野马:“很有以前,这座小镇里有两只猫相恋了,两家的主人有仇,不允许它们在一起,就强行拆散了它们,并对它们施以暴行,很有可能母猫当时怀着身孕,被破胎死腹中……” 珠珠把一颗棒棒糖塞进她嘴里。 陈仰看了眼大眼妹,想到了赵元,两人的脑洞里都有螺旋桨。 “谢老师,那个老吴是什么形态?”陈仰问道。 谢老师说:“有猫的形态,也有人的形态。” 倚在床边的向东来一句:“半人半猫?” 谢老师摆手:“不是那样。” “瞳孔是竖着的,也有猫的动态。”谢老师的精气神不是很好,“它跑了,我不知道它之后会怎么转变,有可能会再次变成人的样子在镇子里走动,也有可能做回猫。” “你说是猫变成了人。” 房里蓦然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 陈仰刷地看向从没参与团体交流会的搭档,听他道: “那为什么不可能是,人变成了猫?” 周遭霎时一片死寂。 谢老师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葛飞!” 大眼妹被他的反应吓到,扒在珠珠身后瑟瑟发抖:“葛飞怎么了,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啊?” “葛飞说老吴晚点回来,他帮老吴带的话,老吴还活着。”谢老师激动的说,“这就说明我房里的那个不是人变成猫,是猫变成人,它会变成我们中间的任何人,混在里面加害我们!” 向东哼笑:“这可不一定。” 谢老师的智商似乎还没恢复到平均线上面:“什么意思?” 珠珠解释给谢老师听:“一,葛飞不一定就真的见过老吴,二,不一定见的就是老吴。” “葛飞呢?”进来半天的钱汉忽然说,“我没见到他进房间啊,他回来了吗?” 谢老师的脸色白了好几度:“葛飞是鬼?” “你们怎么都在这……” 门外猛然响起年轻的声音,带着疑惑。 葛飞推开没关好的门走了进来,钱汉后退点:“你去哪了?” “上厕所去了啊,一回来就去了。”葛飞挠挠头,“我喝冷水拉稀了,一天六七回了都,你不是知道的吗。” 钱汉有一瞬的恍惚:“对噢,你跟我说过。” 葛飞见大家都看着他,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 他一进来,房里就多了一股子味道,显然确实是从厕所回来的,气色也不怎么好,符合拉多了的特征,没撒谎。 “敢情是个乌龙。”大眼妹咕哝。 气氛好了很多。 谢老师的状态看起来也恢复了不少,他问葛飞:“你在哪碰到的老吴?” 葛飞说:“镇南。” 谢老师又问:“他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就让我转告你,他要晚点回来,”葛飞说,“让你留个门。” 谢老师捡起地上的硬纸壳:“他没说自己要去哪?” “没有。”葛飞的脸上出现一抹思索跟回忆,“不过他的眼睛盯着一户人家的窗户。” 随着葛飞说完,房里陷入寂静。 葛飞问:“出什么事了吗?” “镇南哪个地方,说具体点。”陈仰的话峰一转,“你带我们去。” 其他人没意见。 . 陈仰收了收自己的背包,往背上一捞,他等朝简穿好鞋,就将两根拐杖递过去,顺便剥了几个奶片给对方。 向东等人都在门外站着。 “我哥要是有陈先生一半,我做梦都笑醒。”钱汉羡慕的说。 “你起码还有哥哥,我是老大,我说什么了吗?”大眼妹撇嘴,“珠珠,你呢?” “我有兄弟姐妹,”珠珠说,“我是老幺。” “哇,我还以为你是独生子呢。”大眼妹叽里呱啦的跟她咬耳朵。 “妈得,真他妈闷。”向东点烟的时候,头侧向画家,“深夜跟我一起去客栈二楼?” “行。”画家离他远点。 “躲个屁,老子刚洗完澡。”向东把打火机的盖子扣回去,用机身敲敲门框,“里面的两位,好了没啊,再这么下去,天都要亮了。” 陈仰跟朝简一块儿走出房间,他把房门带上,锁好。 “先前月色挺不错的,我还以为明天是好天气,这怎么全是乌云了。” 陈仰仰头望了望夜空,他往口袋里揣钥匙的时候,忽地说:“谢老师,我想去你房间看看。” “可以。”谢老师说。 谢老师跟老吴住的是最里面那间,他边走边说:“幸好我没锁门,不然还得找老板娘要备用钥匙。” “你们进来吧。”谢老师打开门,走了进去。 陈仰刚迈过门槛,身形就滞住了。 “怎么……”后面的大眼妹探头,她看到了什么,惊恐的大叫着躲到珠珠背后。 珠珠看一眼就攥紧手机。 “都堵门口干什么?”向东拨开两个小姑娘,停在陈仰身后,他瞧见里面的情形,嘴边的烟抖了抖。 在陈仰房里聊了一会,给他们开门的谢老师躺在地上,眼眶血糊糊的。 眼睛不见了。 . 陈仰跟朝简,向东三人在房里,其他人都在门口。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被鬼袭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葛飞煞白着脸。 “这会了,还看不出来吗?”向东蹲在尸体前,近距离看血肉模糊的眼眶部位,“进来前就死了。” “那我们看到的……”葛飞的脸更白了,“我们跟鬼待在一起?” 没人回答他。 陈仰跟朝简说:“眼睛是被掏出来的。” 朝简的牙关咬住奶片:“周围呢?观察了?” 陈仰点点头:“没有一点血迹。” “掏眼睛干什么?”向东强行插入。 “谢……那个鬼说的不对,不是猫要变成人混在我们之间,就是人变成猫的,是人变成了猫。”大眼妹发现了什么,她指着尸体的眼睛,颤抖的说,“老吴,老吴,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了一只猫,还是喜欢吃那个!他喜欢吃!” 珠珠的指尖抠着手机壳:“可老吴喜欢吃的是鱼眼睛,不是人的啊。” “也许在变成猫的他眼里,我们就是鱼。”陈仰说出一个猎奇又诡异的想法。 “…………” . 晚上七点多,陈仰一行八人离开客栈,前往镇子南边,他们走一会就看到一家门前挂着白灯笼。 有什么东西飘了过来,要往陈仰脸上贴,被拐杖给拨开了。 那是一片黄色的纸钱。 出殡的时候洒的。 “大晚上的,还有人家要出殡?”大眼妹很害怕,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快到极限了。 “白天洒的吧。”钱汉搓了搓手指,“白天我遇到了好几起办白事的。” 又有黄色的东西飘近,一片两片,越来越多。 全是纸钱。 它们在陈仰八人的脚边打转,穿过,往一个方向飞去。 陈仰的视线跟着那些纸钱,发现那是瀑布下那条河的方向,他下意识想追上去,一只手拉住了他。 “乱跑什么。”朝简皱眉。 陈仰停住奔跑的脚步,神智也恢复如常。 八个人,七个都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周围照出一片光亮,却依然让人瘆得慌。 “快点走吧,我要不行了。”大眼妹祈求的呜咽。 陈仰让葛飞继续带路,他拉着朝简走在最后。 朝简用拐杖拦住陈仰前行的脚步,低头凑向他:“除了我,谁都不要信。” 陈仰愕然:“你是不是发现了新的规则?” “啪” 朝简抬起一条胳膊,手掌按到了陈仰脸上,力道不重。 陈仰懵了:“干嘛?” “蚊子。”朝简的手掌擦着他的脸部线条滑下来,将掌心摊到他眼前。 陈仰举着手机照了照,是有一具蚊子的尸体。 “你的视力是真的好,这都能看见,”陈仰把要跑远得注意力扯回来,“不管蚊子,我们接着前面的……” 向东的吼声打断了陈仰,催他们快点走。 陈仰迈开脚步跟上大队伍,心里琢磨着搭档的那番话:“我们一直在在一起,只在幻境里分开过,那时候我一听拄拐声就知道是假的,鬼要是想装成你骗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后半句含着浑然不觉的神气跟得意,像在炫耀,也像在讨要奖励。 “我是你搭档,在鬼用我的脸迷惑你的时候,你不中计,轻易分辨出真假是基本功,”朝简睨他,“这也值得你骄傲?” 陈仰:“……” 他好奇的问道:“那鬼如果扮成我,你也能很快看出来?” 朝简:“不会。” 陈仰正要借此嘲他一波,就听他又说了一句话。 “我不用看。”朝简说。 不用看,那靠什么分辨?陈仰愣了会就跟上朝简。 朝简拄拐往前走,眼眸低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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