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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明显。 陈仰往一排小便池那走,突然捕捉到了黏糊的声音,紧接着,其中一个隔间里面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板上面,“嘭”一声响。 伴随着猫一样绵软的声音:“唔嗯……” 陈仰抽了抽嘴,若无其事的放水,他以为隔间里还有得忙,没想到自己的水还没放完,就听见了门拉开的声响。 先是一个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的英俊男人走了出来,之后是一个满脸潮红,嘴巴有些肿的瘦小男生,长得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五官不太对称。 两人洗手的时候,交换了一个火热的法式热吻,他们似乎在隔间里没办成事,吻着吻着就黏糊在了一起。 陈仰的右手早就提前养老了,这几年他只有在被朝简包扎伤口那次起了欲望,其他时候都很清心寡欲。 现在猝不及防碰上直播,这让他有点吃不消,也让他更加确定一点,他是真的太久没打了,等这次休息够了就弄一弄。 一道富含侵略性的目光投来,陈仰顺着视线对上镜子里的男人,他神色不变的整理好衣裤,走到靠着门口的水池前洗手。 “宝宝,回去再骚。”男人按住乱扭的男生,拉着他出去。 男生意乱情迷的咕哝着什么,男人捏着他的鼻子跟他调笑,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陈仰洗手的动作一停,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物,是张名片,特制的,上面只有一串号码跟一个大玩偶熊。 约炮的名片,竟然设计的这么清新童趣。 那男人塞名片的手法很娴熟,陈仰没多想就把名片丢进了垃圾篓里。 陈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洗手间那两人带给他的冲击还没完全消散,他望着坐在对面的朝简,脱口而出道:“你想不想谈恋爱?” 朝简一口冰淇淋刚送进口中,他闻言,拿着勺子的手一抖,勺面刮到了上颚,疼得他“嘶”了声。 “你问这个干什么?”朝简放下勺子,皱眉看陈仰。 “随便问问。”陈仰说,“你不回答也没……” 朝简:“想。” 陈仰真的只是脑袋一热才提了这个话题,他根本就没指望朝简会回个一两句,所以对方的回应让他懵了。 想谈恋爱了啊,陈仰的内心深处涌出了什么,又在眨眼间飘散了,只留下澎湃的好奇感。 之前朝简好像没露出这种想法,间接的直接的都没有,一副情爱绝缘体的样子,现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接触到了什么诱惑,情窦初开了? 陈仰单手支着头,笑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朝简:“腰软的。” “……”陈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少年的答案再次让他意外,他说,“没了?” 朝简继续吃冰淇淋,淡淡道:“腿好看。” 陈仰脑补了一下,又要腰软,又要腿好看,硬件要求瞒苛刻:“长相呢?” 朝简不语。 陈仰等了会没等到回答,他决定把这个话题翻篇的时候,朝简不快不慢的说了一句话。 “我喜欢的。”朝简说。 陈仰愣了愣,果然是少年人的心态跟思想,描绘喜欢的人的时候,用词既简单庸俗又不缺美好,神态都跟平时不一样。 “为什么问这些?” 对面的声音让陈仰眼皮跳了跳,他是被洗手间那一幕给刺激的脑抽了,可是这些不能说给朝简听。 陈仰眼神一飘:“你这个条件,很好找到理想的对象。” 朝简盯了他片刻:“我的生活圈只有你。” 陈仰点点头:“确实,任务者的身份一天不摘掉,我们就要多煎熬一天,被困在一个无形的框子里面做什么都不能全心全意,瞻前顾后的很难受,只有等到彻底摆脱了,才能好好经营生活。” “砰” 朝简把勺子丢到了桌上:“不吃了。” 陈仰看一眼才吃了几口的冰淇淋:“三四十块钱呢,要不你歇会再吃?” 朝简的太阳穴发胀:“跟你说话,我胃疼。” 陈仰:“……” 他心想,这位的病情得不到控制,想谈恋爱又谈不成,雪上加霜。 朝简看陈仰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父爱,额角剧烈一抽,他突兀地问道:“你没想过?” 陈仰听明白朝简问的什么,他没隐瞒的说:“起先是不想,现在是不敢想。” 这个话题好像之前提过,忘了跟谁提的了。 任务者谈恋爱真的艰难。 像武玉,她找了个很厉害的搭档做男友,对方死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全被清理掉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他们的相关记忆,她要背负着她跟对方的希望,麻痹自己继续往下走。 “我的能力还不能支撑我一边做任务,一边挂念情情爱爱,在任务世界分心分神是很可怕的,我怕自己把自己坑死,害人害己。” 陈仰理性的说,“我想走到最后。” “走到最后,什么都会有。”他又下意识的补充一句。 朝简垂眼看浅绿色的冰淇淋,沉默片刻,他捏起桌上的勺子,用纸巾擦擦,接着吃冰淇淋,动作慢条斯理。 陈仰打量眼前赏心悦目的一幕,洗手间那对热吻的画面不受控的跑了出来。 那男生跟朝简差不多大,陈仰不由得想,朝简跟人接吻会是什么样。 “……”我疯了。 陈仰扶额,手滑下来,盖住脸。 朝简桌子底下的脚伸向陈仰,膝盖顶了顶他:“你是不是在想什么邪恶的东西?” 陈仰装作没听见。 “对了,我上洗手间前聊的事……”陈仰的话声顿住,他想起了小镇阁楼里的幻境,朝简这么烦他说那句话,该不会是那个哥哥也经常说吧? 陈仰觉得可能性不小,既然那话是朝简的禁区,那他就要注意了,以免让对方的病情加重。 “其实我多数时候都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大概是新的口头禅。”陈仰不确定的说完,表情认真道,“以后我尽量不说。” 朝简似笑非笑:“你的信用值是负的。” “负的?”陈仰不敢置信,“我没有对你言而无信过吧。” 后知后觉自己的记性时好时坏,话不能说得太死,他换了一个稳妥的说法:“就算有,也不会超过一只手。” 朝简咬住勺子瞪他:“我说负的就是负的。” 陈仰被朝简孩子气的言行举止气笑了,他也瞪过去:“你这是摆明了诬陷我。” 朝简拿下勺子,气息里裹着清冷的奶油味,他冷笑了声:“会有证据。” “行,那我等着。”陈仰抱臂。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视,周围翻腾的气流瞬间憋了下去,慢慢悠悠的漂浮着。 陈仰趴在桌前喝茶,两杯下去,他的眼皮又要往下坠,就在他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对面传来朝简的声音:“你说你的,我烦我的。” 过了好一会,陈仰才理解朝简指的是什么。 . 凌晨三点多,陈仰睡醒了,他躺在床上,心里意识到了一个现象。 陈仰每次从任务世界回来以后都要补觉,而他补觉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少。 陈仰不知道这是个好现象,还是坏现象,他吹着空调看窗外的夜色,大脑休息够了,该工作了,于是他把第五个任务产生的疑点一件件拎出来。 其实葛飞能成为任务目标,跟第一个任务里朝简的血能启动仪式有微妙的相同点。 第一个任务的那一环,陈仰怎么都想不通,那个仪式是矣族赐福用的,需要矣族后人的血,朝简的血为什么能符合。 第五个任务的最后一环,陈仰同样想不通,葛飞在任务世界竟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亲人在那里。 陈仰啃着嘴皮想,葛飞这一块是个很大的信息点,好像从这一刻开始,整个任务背景有什么正在一点点向他展开。 不止葛飞,还有珠珠,她说她小时候去过小镇。 陈仰从枕头边摸到手机按开,他上网搜民国小镇,古镇,高德贵,齐家客栈……能想到的关键词都试了,没有收获。 陈仰又搜活祭,生灵的诅咒,名字鱼,这次他搜出来了很多东西,五花八门,骇人听闻,却没小镇那样的。 手机屏的光把陈仰睡肿的脸照得发蓝,他的心里想着事,手机没拿稳,“啪”地摔到了脸上,那一下有那么点痛到灵魂酸麻的意味。 陈仰关掉手机扔回床边,搓了搓脸,尽管他在网上搜不到东西,他依旧会把“现实世界很多年前也有那个无名小镇”的猜测保留起来,压在心底。 毕竟任务世界有三连桥跟火车站,现实世界也有。 陈仰侧过身,借着月光看熟睡的少年,他决定明天就跟对方谈心,把他的秘密全部说出来。 说到做到。 床头的香炉里飘着青烟,熏香味很重,陈仰闻着那味道,想起了画家,之后他又随意的联想到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画家给他的钻石他带不回来,可王宽友给他的笔记本……他却带回来了。 陈仰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耳边嗡嗡响。 等陈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手脚并用的从朝简身上爬到外面,一条腿跪在床沿,一条腿踩在地上,手臂够到桌上的背包。 陈仰把床头的灯打开,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记线索的小本子,以及王宽友的笔记本。 先翻的小本子,画家留在上面的所有电话号码都跟陈仰存在脑海里的一模一样。 陈仰又翻笔记本,他快速翻到画家的那页,往最后一行看。 画家写的号码……不是小本子上的那样。 所有数字都不对。 陈仰捏着纸张的手指在抖,他瞪着那串毫无印象的数字,后脑勺一阵阵发麻。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才是正确的号码。 陈仰拨通那串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枯哑声音:“喂,哪位?” 那股麻意从陈仰的后脑勺蹿到后背,他的喉咙又干又紧,咽了咽唾沫才出声:“我是陈仰。” 电话里一片死寂。 之后是杯子掉在地上的清脆响,伴随着画家激动得无以复加的小心翼翼试探声:“你真的是……” “我是,先等等,我们都平复一下,一会我再打给你。” 陈仰说完就挂了,他合上厚厚的笔记本,抚摸着黑色的封皮,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当初陈仰在笔记本里记下陈西双老家的地址,任务完成后回到现实世界一搜,发现还真的有那个村子。 陈仰以为,陈西双在任务世界透露的联系方式之所以没被篡改,是因为他死了,当时的他是鬼魂的形态,他面对的是鬼的那一套规则,不同于活着的任务者。 这时候陈仰才明白,陈西双的联系方式没被篡改,原因不在他身上,原因是…… 陈仰抚摸笔记本封皮的动作停住,他记住的号码跟小本子上的都变了,只有这个笔记本上的没遭到干扰。 这种诡异的局面,只有一个说法能解释得通。 笔记本是任务世界的东西。 陈仰口干舌燥,王宽友说笔记本是一个队友给他的,当时里面已经有五份笔记了。 而第一份笔记是李老头的,但笔记本不一定就是他的东西,不排除是他捡得别人的。 笔记本在不同任务世界跟不同任务者之间游走,它载满了死亡跟希望,落到了陈仰手中。 陈仰把踩在地上的那条腿拿到床上,从跪着变成坐着,在他之前留下笔记的六个任务者都死了,他不知道第一个拥有者是怎么把这本子在带到现实世界的。 陈仰的后心不知何时渗了一层冷汗,第五个任务的后续信息竟然有这么多。 他无法抑制的想,既然任务世界的死物能出现在现实世界…… 那活物呢?是不是也可以? 陈仰再次打给画家,这次两人都平静了不少。 这个点画家还没睡,他在昏暗的书房里坐着,桌上是喝空的红酒瓶,打开的药瓶跟一大堆熏香。 手机响的时候,画家其实不想接,他的头很疼,脑子里全是第一个任务相关的血腥片段,耳边仿佛还有惊恐痛苦的惨叫,发小跟好友在像他呼救,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掉。 画家本来想按掉电话,结果他的神经系统有些紊乱,按错了键。 电话接通了,画家顶着厌世的心理问是哪位,他万万没想到是救世主打的,幸好他接了那通电话。 感谢上帝。 “陈仰,我们能联系上真是太好了。”画家很少有的情绪外露,十分脆弱。 “是啊。”陈仰没有轻易透露笔记本的事,只说规则出了bug,“你的运气很好。” 画家哽着嗓子笑:“我建了一大批希望小学,资助了多个大学生创业,慈善这部分比画画还用心,就为了让上帝对我关照一点点。” “上帝显然关照你了。”陈仰跟画家简单聊了一会,约好明天碰面的时间地点。 “忙完了吗?” 背后突然响起沙哑浑沉的声音,陈仰连忙把分散的思绪收拢:“忙完了。” 陈仰躺回床里面,概括了一下刚才的事,包括笔记本的来源,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他无奈的把空调被抖了抖,手臂靠在脑后,继续整理自己的思路。 没过多久,玻璃窗上劈里啪啦响,下雨了。 陈仰把窗帘拉上,他下床去了客厅,03在自己的窝里睡得很香,它四脚朝天仰着睡的,白乎乎的肚皮轻微起伏,两只爪子伸在两边。 有雨水打到阳台上面,陈仰本想把孙文军跟朝简的花盆端到角落,他一时兴起的拿了个盆,架在往外撑的晾衣架上面。 雨啪啦啪啦的砸进盆里。 陈仰站在阳台看雨夜,他的神智无比清明,没有一丁点睡意。 再等等天就亮了,早饭吃什么好呢,陈西双爷爷奶奶给的蒿子粑粑还有一些,陈仰拽着头顶的衣架想,那他煮一锅小米粥,炒个西红柿鸡蛋,再拍个黄瓜,应该就差不了。 陈仰兜里的手机忽然“叮”一声响,他把手机拿出来前,猜找他的人要么是孙文军,要么是武玉,结果竟然是向东那家伙。 向东也睡醒了,他发语音问能不能上门吃早饭。 陈仰没回,他把盆从晾衣架上拿回来,盆里快要盛满的雨水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洒出来一点。 “那两人的花盆里都很惨淡,一个是一根枝条挂着一片叶子,另一个是可能已经拦掉的种子,我给他们接雨水有什么用。”陈仰自言自语了句,摇摇头回客厅,他拿出手机给向东发过去一条信息。 陈仰又发了一条,他让向东来的时候买点油条跟豆浆,指定了他常去的那家店。 向东回了一串红包。 陈仰正在点红包,余光无意间瞥到房门口的人影,他吓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朝简不答只问:“你在干什么?” “我看看狗怎么样,顺便接了盆雨水,浇花用的。”陈仰把手机丢沙发上,“对了,向东要来吃早饭。” 房门口的少年一言不发。 陈仰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搭档不用拐杖就能站立,他轻声说:“明天我们要跟画家碰面,正好叫上向东,四个人一块儿聊一聊。” 房门口的少年还是没发出任何声响。 陈仰心里怵得慌,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怎么了?没睡好?”房里点着熏香,不至于啊。 朝简的神情模糊不清,气息里含着克制:“我做噩梦了。” 陈仰一愣:“你这两个月都没做过噩梦,怎么这次……是不是刚回来的原因?” “回房间吧,我陪你躺会。”陈仰见少年不动,就抓住他偏凉的手臂,拇指按着,四根手指拍了拍,这个小动作带着哄跟安抚。 朝简站了会,转身回房。 陈仰舒口气,他一边走在后面,一边想,朝简左腿的情况变好了,心理方便的疾病却不见丝毫好转。 这次朝简回来连药都不吃了。 陈仰忧心忡忡的走到床边,他定定神,对躺在外沿的朝简说:“你睡里面吧,我随便在外面躺躺。” 朝简没动。 陈仰没再多说,他爬到里面躺了下来。 自从同居以来,每天睡觉的时候都是朝简在外面,他在里面,似乎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 陈仰原本没睡意,不知怎么躺着躺着就打起了哈欠。 不多时,床边的朝简靠了过来,长手长脚蜷缩着,脑袋歪向他肩窝。 对于朝简睡觉时的接近,陈仰除了脖子有点痒,没有其他的不适,同居生活已经走过了几个月,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免疫了。 少年一条手臂搭了上来,陈仰依旧没觉得不适。 过了会,搭在陈仰腰上的那条手臂往里收了收,修长的手指贴紧他的腰臀,腿架上来,夹住他的两只脚,抱玩偶一样抱住他。 陈仰:“……” 这就有点不适了。 第91章 现实二 六点不到, 向东提着早点过来了,他一进门就发现屋里的气氛有点微妙。 而且陈仰不对劲。 向东把豆浆油条放到餐桌上面:“那位呢?” “还在睡。”陈仰说话的时候没看向东,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瞳孔却没有聚焦, 很明显的在发呆。 阳台上滴着水的内裤沐浴在晨光里, 无声的在叽里呱啦着什么。 陈仰的眼神有了焦距,他瞥一眼内裤,被蛰到似的偏开了头,手还捂住了脑门。 早晨的这个时间段, 男性会无意识的起立,这是很普遍的正常现象, 是健康的表现, 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可是…… 陈仰往沙发里一瘫,脑中播放起了他被当成玩偶抱之后的一幕幕。 当时他正要脱离朝简的禁锢, 冷不丁的发现对方站起来了。 就像一个想要从家长手里讨要奖励的小孩子,头微微弯着,身子绷得笔直。 不对,不是小孩,一点也不小。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个头很状实。 陈仰不承认自己有被惊到, 更不承认震惊里混着几分羡慕,他身为年长六岁的同性,很清楚早上亢奋是不受大脑控制的行为,不包含任何色彩。 所以他也没有多想……才怪。 同居这么久了,陈仰头一次见识生龙活虎的朝简弟弟,视觉冲击可想而知。 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后面…… 陈仰脑阔疼,重点是他也起来了。 那一刻,陈仰莫名的有些紧张慌乱,他用空调被盖住自己,心想干脆趁机弄一弄吧,然而可怕的是,他急着下床的时候,脚不小心踩到了朝简,没站稳的往下栽。 陈仰的反应算快的,他及时撑住自己,没有直接压到朝简身上,但朝简突然从侧躺变成平躺,他被吓得剧烈一抖,交代在了内裤里。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酸爽至极。 陈仰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蜷着身子缩进沙发里,一定是他憋太久,再加上昨天洗手间的直播,这两个因素叠加在一起,才会让他干出那种事。 没弄到朝简睡衣上吧?陈仰瞪着沙发背,他的内裤是棉的,吸水,应该都兜住了。 可他转而又不确定起来,他蛮多的…… 陈仰眼前发黑。 向东看陈仰跟个鹌鹑似的窝着,身上还散发着生无可恋的蔫了吧唧气息,他的眼皮狠狠一抽,被日了? 我操,不会吧? 向东大步走近,一把捏住陈仰的腰,对方不但没有痛到颤抖,还有劲踹他。 “吓死老子了。”向东接下陈仰的一脚,勾着唇笑得人模狗样。 陈仰踹完向东,收起乱糟糟的思绪说:“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过来的?” 向东一屁股坐下来:“开车啊。” 陈仰看阳台玻璃窗上的水迹:“上回休息站那辆?” “另一辆。” 向东扒拉茶几上的果盘,几百万的买不成,几十万的不成问题。 向东见陈仰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翘着腿说:“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子不配有两辆车?” 陈仰对着他上下一扫,视线落在他脖子一侧的抓痕上面:“你被包养了?” 向东夸张的吸气,他凑近陈仰,暧昧的吐息:“这么关注我的私生活,连我被包养了都知道,你是不是暗恋我?” “……”陈仰起身去了厨房。 “小仰子,随便炒三五个菜就行了,东哥不挑,不用太客气。”向东冲着陈仰的背影喊了声,他抖了抖腿,手肘撑着沙发背,坐姿惬意又骚包。 昨晚向东碰到旧相好,发现对方腰更细了眼睛更水了,他本想来个叙旧炮放松放松,谁知他妈的进了酒店房间才刚开始,对方就哭了起来,还挠他。 向东才做完任务回来,哪有那个耐心哄人,他烦得提上裤子就要走,对方见他要求,立刻就跟死了爹妈一样嚎叫,把他骂得狗屁不是。 “妈得。”向东用手指刮了下脖子上的抓伤,旧相好是他唯一一个正儿八经的前任,十八九岁谈的,他记得谈情说爱期间,他管住了下半身没乱搞,没想到竟然落了个“说话当放屁”“无情无义”“没有心”的评价。 向东越想越火大,他是浑,可那是他身边没人的时候,身边要是有人,他也就能做个人。 旧相好那狗比的嘴脸在向东脑子里一晃而过,他骂了声,站起来往厨房里走:“陈仰,你觉得什么样的分手,才会让前任跟你再见的时候,说上一句,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而不是你怎么还没死。” 陈仰在烫西红柿,他觉得这个问题简单的不能更简单了:“既然是前任,何必在乎对方怎么看,重要的是现任。” 向东掏烟的动作停下来,他走到水池边,低头凑到陈仰眼皮底下,仔细看对方的脸:“你真没谈过?” 陈仰想也不想:“没有。” 向东趴在台面上,扭着脖子看她:“我怎么有种你谈过一场刻骨铭心恋爱的感觉?” “我是智障吗,谈过我还能想不起来?”陈仰倒掉碗里的水,捞出烫热的西红柿放砧板上面。 “行了,一边去,别在这……”陈仰赶向东走的举动一停,他看向客厅。 向东也回头看过去,少年没拄拐,他立在餐桌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睡衣,栗色头发凌乱,周身弥漫着一股乖戾的气场。 “古德猫拎。”向东夹着烟的手挥了挥。 朝简盯着陈仰,他似乎没睡好,眼睛有一点充血。 “去刷牙洗脸吧。”陈仰剥西红柿皮,“新买的牙刷给你放台子上了。” 朝简这才转身离开。 . 向东去卫生间一看,里面的所有生活物品都是两人份的。 陈仰跟朝简同居的温馨气息熏得他青筋暴跳。 向东见朝简拆开牙刷包装,把蓝的那个拿出来用,剩下的明黄色的放进抽屉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康复院为了吃到陈仰所使用的法子错了,大错特错。 对付陈仰那个型号的,压根就不能狂风暴雨一通乱来,只能用春风细雨慢慢浇灌。 这招很高明。 朝简这小子正在无孔不入的渗入陈仰的生活。 等陈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把对方剥离出去了。 向东棋差一着,心里头极度不爽,他阴阳怪气的冷哼了声,忽然动动鼻子:“你在房里打完才出来的?” 朝简挤着牙膏,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他妈该不会是躺在陈仰睡过的地方弄的吧?”向东踹朝简的左腿,他踹是踹中了,力道也不小,对方却没有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而是稳稳的站着。 向东的眼一眯,刚才他踹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朝简左腿的肌肉情况,不像是近期受过伤的样子。 之前不能走是心理方面的原因? 靠。 向东以为朝简会还他一腿,对方却不徐不疾的刷牙,他的眉心突突跳,这位绿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过了会,朝简往水池里吐掉牙膏沫,他把牙刷放一边,口没漱脸没洗就去了厨房。 睡裤是白色的,左腿上面的鞋印十分明显。 陈仰一眼就看到了,他蹙紧眉心把火关掉,出去跟向东发火。 向东被骂得狗血淋头,老子起了个大早,大老远的开车过来干嘛?找气受。 “汪!” 向东的裤腿被咬出了,他气得快背过气去,狗都欺负他。 “白毛狗,你有没有搞错,是你爹在欺负我,你凶什么凶?”向东拎起小狗,弹他乱蹬的小短腿。 向东拎着狗问陈仰:“我前几次来的时候,没见它这么有劲啊,它叫什么?” 陈仰把锅里的西红柿炒鸡蛋翻了翻,盛进盘子里:“03。” “怎么给它起这种名字,” 向东表情揶揄的说,“0开头,这不是跟身份号一样吗。” 陈仰正在准备派黄瓜,闻言差点没拿稳菜刀,他看了看被向东拎在手里的小狗,心里闪过一丝古怪。 “名字是他主人起的。”陈仰说,“狗也是我暂管的,等它主人回来了就会拿走。” “我看三儿在你这住得挺舒服的,是吧三儿。”向东一厢情愿的跟小狗亲昵,“三儿?三儿!” 陈仰:“……” . 家里多了个人,陈仰加了一个酸辣土豆丝。 向东吃饭就跟抢似的,陈仰跟朝简一碗粥没喝完,他第二碗都下去一大半了。 “还是回来好。”向东端起西红柿炒鸡蛋,用筷子拨一些到碗里,呼噜呼噜往嘴里扫,他声音模糊的说,“在任务世界,满汉全席都不香。” 陈仰剥鸡蛋壳:“任务世界也没满汉全席让你吃。” “还真有。”向东把碗底清空,“我有个任务是在一个半山腰的城堡里,那桌子长的,二十五个人都坐不满。” 他拿了个蒿子粑啃了起来:“天天都是美味佳肴,西式中式轮着来。” 陈仰想到城堡,就到了吸血鬼,他问向东任务是不是跟那个有关。 “吸血鬼个屁。”向东说,“任务是每个人扮一次鬼……这粑挺好吃的,哪买的啊?” “朋友爷爷奶奶给的。”陈仰把剥好的鸡蛋给朝简。 向东不是第一次看陈仰照顾宝宝一样照顾朝简了,看几次都眼疼:“他十九了,又不是九个月大,鸡蛋还要你剥?” “粑都堵不住你的嘴巴。”陈仰又剥了一个鸡蛋,随意的问向东要不要。 前一刻还在鄙视朝简是巨婴的向东说:“要。” 陈仰把鸡蛋丢向东碗里,最后才剥自己的那个:“我跟画家约的是十点见面,你去吗?” “去啊。”向东在陈仰看不到的角度,得意的对着朝简晃了晃鸡蛋,“做任务那会儿,他为了还人情给了我一个钻石,我回来一摸口袋,没了,妈得,怎么也得让他给我补一个。” 向东匪夷所思的想,陈仰竟然真的联系上了画家。 陈仰想到自己的那一把钻石就痛心疾首,他不好意思让画家补给他,说不出口,那么多,也不是一两个。 旁边的椅子被拉开,陈仰抬头看朝简:“不吃了吗?” 朝简一语不发的去了阳台。 “随他去。”向东气走了朝简,浑身舒畅,“大早上的耍个屁性子,惯得,爱吃不吃。” 陈仰说:“你这语气,很像他爸。” “那你就是他妈。”向东痞笑着抬抬下巴。 “噗。”陈仰一口粥喷到了地上,他黑着脸清理了一下地面,去阳台哄小朝同学。 陈仰一靠近朝简就知道他在克制自己。 “吃个饭怎么把情绪吃坏了?”陈仰瞥了眼朝简垂着的手,抖得有点厉害,他把晾衣服的架子摇上去,“跟我说说?” 朝简把发抖的手送到嘴边,齿间咬住食指关节,牙齿神经质的磨着皮肉:“是我自己的问题。” 陈仰看着朝简绷到极致的肩背,仿佛看到了他灰蒙蒙的世界,那股见不到光的阴暗湿冷实质化的散开。 “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陈仰柔声说。 “改不了,你不用管我。”朝简蹲下来,看着自己的花盆,那里面什么都长不出来,他的神色阴沉得滴水,说出的话却是,“我想吃鸡蛋。” 陈仰:“……给你剥了,你没吃。” 朝简的嗓音低低闷闷的:“我现在想吃了。” “那你在这等着。”陈仰摸摸少年的脑袋,“我去给你拿。” 向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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