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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有了数,转身朝外去,宣王府的下人们知道他很得宣王之心,都对他很恭敬。 他离开后,管家忍不住开口,“殿下,您当真要相信他吗,像这种从乞丐堆里出来的,谁给他骨头他就舔着谁,能走到今日,足以见得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城府极深,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因为别人给的利多,而转投别人?” 谢玄轻嗤一声,表情都是蔑视,“这话可说错了,本王要找的,就是城府深的……狗,狗是最忠诚的。” “忠诚的狗,从不咬主人。” 谢玄这句话,自然没有落到越枭的耳中。 此时的越枭从后门走出宣王府,奢华不低调的马车上刻着大大的越字,从北街驶向南街的过程中途经宁国公府。 越枭似不经意地推开车窗,视线在宁国公府的匾额上划过,落到府门外的几辆马车上。 有公主府旗帜的马车,还有裴氏标志的马车,以及郑家的马车。 看来,郑家公子现在身在裴家。 而且,裴家还很热闹嘛。 越枭挑起嘴角,收回视线,抬手关了窗,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仍旧径直去了南街郑宅。 郑家仆人见有客来,然而仆人并不识得越枭,不能贸然将人迎进去,遂秉公道:“家中小主人去了裴家做客,并不在家中,还请公子改天再来拜访。” 越枭一语不发,淡定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带着郑姓的方形令牌,气定神闲地扔到仆人怀里,仆人见令牌如见郑家家主,当即惊骇。 虽揣测不到对方身份,但也知道这是家主的贵客,这令牌,可是连小主人都没有呢!又岂有阻拦在外的道理,于是慌忙且恭敬地将人迎进去。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贵客切莫与小人一般见识,贵客里面请,”府门打开,仆人一边做着请的动作,将人领入府中,一边道,“只是不知小主人何时归来,恐怕贵客要等一等了,小人让厨房给您准备些吃食点心。” 第556章 强留住下 越枭漫不经心地点头,进了厅堂后,见仆人要走,阻拦道:“府中没有伺候的下人么?” “有的有的。”仆人忙唤一批侍女小厮进来,让他们捧着果盘等候差遣,再让一手法好的侍女去给贵客捶腿。 越枭皱眉挥退,只让一干仆人站在屋内杵着看着他。 越枭的袖子很长,拿糕点的时候,不小心就会碰到点心的盘子,碰撞之际又听哐当一声,但不响。 茶盏与点心盘子不小心碰撞,掩盖了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越枭盯着茶盏里的水,手指往茶水里戳了戳,像是在洗手指头。 这样不礼貌的举动,也无人会管他。 深紫色的锦袍下,他的脚轻微地动了动,不待多久,就起身,“等不了了,我改日再来。” 仆人急道:“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看那瓜果点心,也没怎么动,只有茶水被他洗了个手。 越枭冷淡道:“还是让郑公子亲自来见我吧。” 语罢不再与仆人解释,抬步时,脚与地面摩擦一番,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踢远了些。 仆人又恭敬地将人送远。 另一边,宁国公府内,被押着的郑俊刚还被问审呢,这会儿裴家拿出了拟好的和离书来,强迫郑俊画押。 “我不!!!” 郑俊歇斯底里,“和离也没有这样离的!你们放开我!” “裴宝莺!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你娘家人欺负吗!你有没有妇德!” 郑俊的喊话,引得裴通情绪产生巨大波动,他踏步过去,抢了下人手上的麻绳,用麻绳抽在郑俊的背上,“你使得下作手段娶我女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进了裴家还敢威胁她!” 裴通狠狠抽打几下,目光对上郑俊不服气的脸,扬手直接将麻绳甩在郑俊的脸颊上,“仗着一副皮囊,勾引我女儿!” 打归打,还是不能打得太过,裴通没解气就将麻绳扔在了一边,指着和离书道:“你快签了。” 郑俊仰起受伤的脸,“你们裴家别以为仗着有皇室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就算强迫我签下和离书,我也不会认的!你们的做法有违律法,这和离书就无效!” 裴通:“不签?难道你想闹大来,让世人都知道你郑俊是个伪君子?就不怕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郑俊嘴皮翘起露出牙齿,“当我傻啊,你们的女儿与我私奔在先,她都不怕身败名裂,我怕什么,就算抓我蹲大狱也不怕。” 裴通发觉他的骨头的嘴竟是这般硬,心中的气非但没缓解,反而因自己的无能而生出更多愧疚,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这世间怎么能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亏得还是郑家培养出来的人! 郑俊看着裴通这样,心中自得,想着只要不和离,裴家与郑家就还有姻亲关系在,两家捆绑着,就算裴家再不肯,为了裴宝莺的声名,也不能不帮助郑家。 反正他是不相信,裴家能愿意将裴宝莺私奔过的事宣扬出去的! 此时宁国公严肃道:“行了。” 裴通退到旁边,宁国公父子仍是方才处之泰然的姿态,丝毫不因为郑俊的举动而觉得愤怒。 倒是郑俊,一看到裴如衍的脸,就想到自己刚才在书房里殷勤了那么久,原来对方都是骗自己的,气得很。 “裴如衍,你现在放了我,我们还能好好说。”郑俊扬着头,给自己打气。 裴如衍也不知道郑俊目前处境怎么还能这般硬气的,带着玩味地笑了笑,随意道:“妹婿说得对,不想和离,强迫也无用。” 郑俊心一喜,以为对方终于想通了! 刚要笑,就听对方继续道—— “那裴家留女婿住几日,总不犯律法吧?” 郑俊瞪大眼睛,里面是惊恐,“你们还想要干甚——” “太吵了。”裴如衍略微蹙眉,下人便心领神会。 下一瞬,郑俊的嘴里已经被塞了抹布,只有“唔唔”的声音。 “我问的又不是你,”裴如衍转头看向谢桑宁,“公主说呢?” 谢桑宁很公正地点头,“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强迫不强迫的,妹妹回来一趟不容易,那就留妹妹妹婿住几日吧。” 说着,表情作思考状,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我记得,西院有一间屋子既抗热又聚财,是一块风水宝地,就暂给妹婿住吧。” 虞氏很快懂了谢桑宁的意思,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 郑俊唔唔唔的,反抗不了,只能用眼神反应:你们裴家欺人太甚! 就在郑俊要被下人带下去的时候,谢桑宁又叫来了一批护院,“郑姑爷要在府上小住,但他身子娇贵,只怕在郑家用惯了的东西,再用咱们府里的不习惯,你带些人去郑家一趟,务必将郑公子日常所需、贴身用品,悉数带来。” 护院领命,郑俊挣扎的幅度更大,但最终还是被押了下去,带去了西院那间聚财的风水宝地—— 阴暗潮湿且狭小拥挤的杂物间。 正厅内,许氏看着地上没有签字的和离书,叹息道:“那和离……” 裴宝莺拉住许氏的手,“母亲不要着急,兄嫂定有自己的考量。” 许氏点点头。 裴宝莺犹豫一二,还是主动请缨,“哥哥嫂嫂想要从郑家搜出什么,还是我去比较合适,我虽然在康定郑家的地位不高,但留在京城郑宅的仆人们并不太知情,而且我对郑宅的布局比较熟悉。” 第557章 瞌睡有人送赃物 裴如衍诧异于三妹还有几分机敏,于是同意了她的请缨。 裴宝莺与裴家的一众护院以“取物”之名,进了郑家。 郑家的仆人一见她,便交代道:“二夫人,方才有一贵客持令牌来拜访二公子,但二公子不在,那人没坐一会儿便走了,临走前吩咐了让二公子去见他一面。” 交代完,前后瞧了眼,“二公子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裴宝莺温婉地摇摇头,面上平静如水,“夫君与我父亲和大伯父交谈甚欢,决定陪我在裴家小住几日,他这会儿抽不开身,你让人去东苑将他的衣物用品收拾出来。” 她话语自然,神态从容,仿佛真有这样一件事,让仆从看不出异常。 郑家的仆人正要应话领命,又听裴宝莺神色无奈地话锋一转—— “等等……哎,罢了,夫君的贴身之物,还是我带人去拿吧。” 仆人点头,不疑有他。 裴宝莺挥手,使唤着裴家带来的护卫和丫鬟,沉稳地吩咐下去,“东苑是你们姑爷住的地方,手脚轻些,别碰坏了一桌一椅,凡是瞧见桌面上摆着的,有使用痕迹的,那都是你们姑爷用惯了的,带走时需小心拿着,不可摔着碰着了。” 她转向前院厅堂方向,指了指,“那边是正厅,倒也没什么要紧东西,有一套茶具是夫君喜爱的,也一并去带上。” 这便给了护卫们去东苑和前院的机会,让他们各自搜寻裴如衍想要搜出的东西。 “好了,去吧。” 裴宝莺话毕,护卫与丫鬟们纷纷散开。 郑家的仆人这会儿心头有了些许异样,但想想主子都发话了,他一个做仆人的,也不能说什么,遂顾自将怪异之感压回了心底。 裴宝莺倒也没有干站着,跟着去了趟厅堂,在丫鬟打包茶具时,她眼尖地看见地上有一脚印。 想到刚才是有贵客来过,倒也不稀奇,定然是仆人在贵客来之前打扫弄湿过地面的缘故。 裴宝莺略往旁边站了站,目光不自觉地往凳子下看了眼。 此时,裴家带来的护卫长疾风也看见了,故作疑惑地问道:“诶,这是何物?” 疾风弯腰将凳子挪开,一小包铜黄色的小纸包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疾风将小纸包捡起,手指在小纸包上摩挲一些,似有丁点粉末漏出,他心中有了计较,想到世子私下的吩咐,他抬手很刻意地全方位展示一下小纸包,“这或许是三姑爷的……茶包?” 郑家的仆人哪里知道? 方才明明打扫过厅堂的,怎么有东西落在凳子下面都没人发现? 这纸包的形态确实与茶包有些相似,只是比茶包稍微小些,谁家的茶包这么一小包,就过于小气了。 但也许是珍贵的茶叶包装,也有可能。 郑家仆人心想着方才谁打扫的厅堂,竟能遗落此物,也太消极怠工了,一面想着一边答着,“是是,应该是小公子的茶包。” 裴宝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一个小小茶包当然不该让疾风有此举动,很显然,这“茶包”就是大哥要寻之物,那就不是个好东西,而疾风在郑家的仆人们面前故意展示,是为了过过明路,给将来惩治郑家时多添些证人。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东西的的确确是从郑家凳子下搜出来的,总是做不了假的。 “既是姑爷的茶包,那……”疾风假装思考了一下,望向裴宝莺,目光请示。 裴宝莺配合道:“这茶包再珍贵,夫君也不会用掉落在地的脏物,既是你捡到了,便赏给你吧。” 疾风恭敬道:“是,谢三姑奶奶赏赐。”谢完,便顺手将“茶包”揣入怀中。 一切是水到渠成,郑家仆人刚才的异常感,都因为这对话而消失了。 裴宝莺嘴上抿着笑,原本以为若寻不到大哥想要的东西,大哥也会让疾风主动栽赃。 哪里想得到,这简直就是瞌睡有人递枕头,连老天爷都想让她顺利和离,大哥要的东西竟然就明晃晃地出现在凳子底下……嘶,等等。 裴宝莺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洒扫过的厅堂怎么还能遗落东西,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不怪她多想,她打心底里知道郑俊不是好人,很怕裴家被郑家设计陷害、倒打一耙。 于是深想一番,她恍然问道:“对了,方才你说来了一位贵客,姓甚名谁?回头也好让夫君亲自去拜访。” 郑家仆人挠挠头,“呀,小人该死,竟没有问。” 裴宝莺一阵无语,又问:“那你可记得长相?” 身为郑家的仆人,这人刚好是个没什么学问的,词汇量匮乏,半晌形容不出什么,只会道:“他穿着紫色的衣服,看着就很有钱,来时的马车比公子的马车还要高……高调,还拿了令牌的,模样也好看,很年轻。” 裴宝莺看仆人说不出更多,也不折腾了,对方连姓名都没留下,或许邀请郑俊过府拜访只是个幌子,难道这“茶包”是对方留下的? 不多时,护卫和丫鬟将该收集的都收集了,汇合到一起。 裴宝莺对郑家仆人道:“夫君还在国公府等着我,这几日,府里若再有贵客来拜访,你差人到国公府报一声,若无事就不用打扰了。” “是。”仆人应声。 裴宝莺带着一应物品,神色自然地踏出郑家大门,踏出后舒了口气,心中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踏足郑家。 第558章 请进宫选妃 裴家护卫跟着裴宝莺,满意离去。 另一头,谢玄身在宣王府还不知道郑家情况,也没太把一个小小郑俊放在眼里,等着越枭的回音时,宫中来了人。 是李皇后身边的季嬷嬷,亲自来请谢玄进宫。 “老奴奉娘娘之名,请殿下进宫一趟。” 谢玄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身体却在靠椅上不自觉地坐正,“哦,母后这是想起我来了?” 生硬的话语中,浓浓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 季嬷嬷秉着恭敬的态度,还透着和蔼,“殿下,皇后娘娘怎么会忘记您呢,只是……” 话至此,季嬷嬷看左右还有外人在,不好将话讲得太明白,“娘娘想等您冷静些,再与您沟通,亲母子间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您也过了及冠之年,该是最能理解年轻时候的娘娘啊。” 关于母后喜欢谢欢这件事,谢玄是到现在也无法接受的,不仅仅是生气,他如今都有些不敢直视父皇了。 他既不理解母后,又因母后不曾为自己谋划而心生苦涩怨怼,加之这些日子,母后也没有想起他来。 舅父才刚死呀! 双重打击,让谢玄语气发冲,“到底是谁不冷静!” 谁不冷静?放着九五至尊的父皇不喜欢,去喜欢继子?谁不冷静? 发完冲,谢玄忽然安静了下来,的确是冷静了些,再抬眸挥退所有下人,然后才道:“莫说是及冠,就算到了花甲之年,本王也没法理解。” 季嬷嬷叹一声,她也不想皇后母子离心,遂苦口婆心地讲起往事,“殿下看了画卷,应是猜得到,娘娘年少时曾蒙太子与辅国公主搭救,未出阁的女子对救命恩人萌生倾慕是人之常情,难道殿下你就没有心仪的女子吗?暗生情愫不是错,娘娘也慢慢放下这才命老奴烧掉画卷,不料被殿下看见,旧事重提,加之国舅爷离世之事对娘娘打击很大,请殿下不要再冲动惹娘娘伤心了。” 谢玄听得沉默片刻,明明心里在慢慢接受,但嘴还是硬着,“哪里是放下了,若是放下,为何还总站在皇兄那头?” 季嬷嬷摇头,“对太子与辅国公主,娘娘抱以感恩之心,没有错啊,但在娘娘心中,您是最重要的。” 谢玄沉默着。 季嬷嬷又道:“虽然殿下与娘娘置气,但娘娘这些日子还在为您操心,想着殿下年岁不小,为您张罗了选妃。” “选妃?”谢玄眉头一皱,“不必了。” 季嬷嬷意味深长地弯起嘴角,“这次,娘娘还召了姜姑娘进宫,殿下确定不选?” 谢玄脸色一变,诧异地站起身,“什么?姜璃?母后她怎么……”难怪,难怪季嬷嬷刚才就暗指他有心仪之人,原来母后是知道了。 “进宫。” 他倒要去看看,母后张罗的选妃,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倒是全然忘记了郑家。 谢玄前脚踏出阁楼,头顶上空就飞过一只白鸽,他没看见,径直出了府邸。 与季嬷嬷各自上了一辆马车,车轱辘转动两圈,宣王府内管家火急火燎地赶出来—— “殿下!” 谢玄听管家的语气,像是出了大事。 当即出声让马夫停车,他推开车窗,见管家疾步跑近,他勾勾手。 管家垫脚,抬起右手掌挡着嘴,小声说密事,“殿下,据云靖关的探子来报,平阳公于多日前,过了云靖关,往茂云的方向去了。” 太子都找到了,平阳公还出京去做什么? 谢玄神色一凛,和茂云县联系在一起,他不难预测,平阳公去茂云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对付他。 平阳公的背后,无非就是自己那位皇兄、侄女、侄女婿。 显然是这三人怀疑了他,这才让平阳公前往茂云搜证。 谢玄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他捏紧拳头,厉声嘱咐,“不管郑家忠与不忠,都是惹人怀疑的重点。” 管家肃着脸点头,“老奴派人除掉郑家。” “不,”谢玄的手伸出窗外,拉住管家,压低声道,“越枭常往边境,与郑家联系较密切,此事让他去办,眼下在风头上,让他先停了那些生意。” 管家犹疑,“殿下如此信任于他?就算是忠诚的狗,也难保……” 此时,后面被迫停下的马车里,季嬷嬷派了丫鬟来问,“殿下,嬷嬷问您,何时出发?只怕娘娘要在宫里等急了。” “知道了别催。”谢玄不悦地回了句,丫鬟不敢多话,去了后面回话。 谢玄看向管家,眼中的信任渐渐被阴毒代替,“那些下流的生意,是他在打理,自然要他去解决。” “解决”二字,咬得极重。 不管是解决郑家还是解决平阳公,全看越枭的本事有多少了。 管家后知后觉地领会了谢玄之意,暗道殿下不愧是殿下。 若是越枭能顺利解决此次危机,那是最好不过,同时也能证明越枭是一条有本事的好“狗”。 若是解决不掉,只能说明没本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反正违背律法的生意是越枭在做,也是越枭出面和郑家联系的,越枭的手里还有代表郑家的令牌,但凡有什么走私贩药的证据被平阳公抓到,那就是越枭和郑家的过错,与宣王府何关? 越家能代替首富叶家,往后自然也有更忠诚的狗代替越枭。 谢玄不心疼,冷血道:“你先断了府中与越枭的一切关联,真若到了那一步,越枭敢攀咬,务必第一时间要了他的命。” 第559章 平阳侯再次立功 管家:“殿下说的是。” 待马车驶远,管家擦擦额头的汗。 等这些话传到越枭耳中,已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越枭面上没有波动,平静又礼貌地对宣王府管家道:“先生放心,我会解决好的。” 待管家离去,越枭暂时没采取任何行动。 半晌后,心腹回禀道:“家主,如您所料,您走后不久,郑家的二少夫人便领着裴家的护卫回了趟郑家,然后带着一些……‘锅碗瓢盆’走了。” “嗯。”越枭望着自己的小金树。 心腹不解,“只是属下不解,您是怎么料到裴家会有此行动的?” 越枭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郑俊待妻子如何,他出入郑家多次怎么会不知道? 而今裴家知晓裴氏女受欺凌,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能料到裴家举动,无非是了解谢桑宁和裴如衍的人品罢了,他们必会追究到底。 “猜的。”越枭懒得解释。 心腹还真的相信了,“可是这样,对您有什么好处?” 心腹怎么想,都觉得家主搬倒郑家和宣王,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因为家主已经牵涉其中,摘不干净。 这次,越枭答了,他视线飘远,望着虚空,“没有连中三元的条件,就只能另辟蹊径……” 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此时的茂云县,平阳公已经带了一队人马,拦截住经过茂云县盘查、入关的越家商队。 护送香粉和绫罗绸缎的商队出示了通关文书,商队的镖师护着马车,看着层层围过来的京机卫和为首的平阳公,镖师的语气温和带着讨好,但脚步没有往后退一步,“官爷,我们都是大晋人,既有通关文书,也经过了盘查的,不知官爷是有什么事?” 这场面,还不需平阳公开口应对,手下的周千户就指挥着京机卫,“卸下马车上的所有物件,细细盘查,一个也不能落下。” 指令一出,二十几名京机卫毫不留情地上前,行为举止没有礼貌可言,单手放在腰间佩刀上,一副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镖师气得涨红脸,“我们都是经过盘查了的,是合法的生意,你们如此不但坏了规矩,也会损坏我们商队的财物货品,哪怕你们是官爷也要有相关的搜查令,才可以强行搜查。” “搜查令?”周绝期冷着面,表示没听说过这玩意,“京机卫,不需要搜查令,让开!” 商队的镖师们左顾右盼,最终畏惧强权还是让开了。 镖师们的脸上是敢怒不敢言,但没有心虚之色,见状,平阳公都觉得这商队是没有问题的了。 不过,搜查还是必要的。 镖师们怕京机卫弄坏一个个精细贵重的货品,遂主动进入马车帮忙搬运,将一件件物品搬下马车,轻拿轻放,在路边堆了一地。 周绝期指了指马车,“车上有无夹层,车底有无暗格,搜一搜。” 语毕,便有几名京机卫听命搜查马车。 镖师看得直摇头,实在不明白他们想搜出什么。 一行京机卫在货品边,逐一搜查,绫罗绸缎全部摊开,仔细检查有没有夹带私货。 检查完绫罗绸缎后,就是香粉香膏,一盒盒精致的香粉被京机卫拿起。 镖师眉头一蹙,“不能拆啊,这个拆啊不好卖啊!” 京机卫可不管能不能卖,一拧就开了盒,拧开后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没什么问题。 但保险起见,还是将其他的也一并拆开,前几盒没有问题,但到了后面,味道就变了。 “这香粉的气味怎么不一样?”京机卫怀疑道。 镖师解释,“不同的款,香粉的气味不同,熏出来的味也不同,很正常。” 听闻,平阳公接过京机卫手中香粉,伸手捻了捻,嗅了嗅,随即神色一凝,肃声道:“就是此物!” 周绝期反应过来,朝着镖师斥道:“你们竟敢将违禁之物带进大晋!坑害百姓!” 镖师被这一吼,又听是违禁之物,吓得魂儿都飞了,“什么违禁物,怎么会是违禁物,这是香啊!” “香?骗骗别人就罢了,”平阳公冷笑一声,“说说吧,是怎么过的盘查,你们与郑家是有什么关系?” 镖师被押在地上,拼命摇头,“我们是奉家主之名,通关经商的,蓝色盒子的运往京城,粉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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