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的运往家主处,其他的则均分送往各地越家商铺,由当地商铺的掌柜们接手,其他的,我们真是不知道了啊!” 倒是很实诚的样子。 平阳公无情地大手一挥,“通通带走!” 第560章 上京遇刺 平阳公还没来得及请示上头,便直接将越家的商队带走,并给身在京城的谢欢和裴如衍传了信。 虽然此次出京,是因收到大外甥的请求,但是平阳公也是和太子商量过的。 所以信还没寄出,谢欢派来的人就已经到了茂云县外接应,以确保平阳公——不对,是确保赃物与商队的人顺利抵达京城。 平阳公将事情大致与谢欢的心腹说了说,两队人马又将郑家包抄,此时平阳公带着京机卫出现在郑府,京机卫是出了名的抄家大队,只听命于皇帝与太子。 能让京机卫出马,郑家家眷见状皆以为犯了什么大事,吓得聚在一起。 “郑县令何在?!”平阳公一声吼,像极了证据确凿后来拿人的。 一声吼完,京机卫已经将郑县令抓了出来。 平阳公取出一盒“香粉”,打开递到郑县令面前,以作试探,见他眸光微闪,平阳公心中有了计较,故作平静地开始诈他,“大胆郑值,你勾结外邦,用职位之便帮助越氏商队通关倒卖违禁之物,该当何罪!” 平阳公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县令郑值心里一个咯噔,强装镇定,“平阳公,即便你是京机卫的指挥使,也不能冤枉下官啊,下官在茂云四年,兢兢业业从未行差踏错一步,就算你搜出了违禁之物,也只能说明通关盘查不仔细,怎么能因此污蔑于我?更不该在没有陛下调派的情况下闯入下官的家!” “没有证据?”平阳公冷呵一声,抬手将香粉往郑值脸上一撒,白色的粉末挥洒飘荡在空中,郑值惊骇地捂住口鼻狂咳嗽。 一顿咳完,郑值捂着口鼻的手臂还没放下,警惕地抬眸看平阳公,却见后者丝毫不惧“香粉”,笔直地站在飞扬粉末中,郑值的心再度咯噔,才知道是被平阳公给诈了。 这香粉就是香粉,不是幻药! 郑值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有些来不及了,他放下手,轻咳两声,找补道:“我对粉状之物比较敏感,一碰着就容易发红疹。” 平阳公听他瞎编,偏偏头,“你睁大眼睛看看,本侯身后是何人,都是太子殿下的亲卫!本侯此番奉了殿下之命来茂云,就是掌握了你与越氏勾结的证据,你也不必装了,这香粉是何物,你是最清楚的。” 郑值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平阳公,你!怎么能这么武断!” “你的弟弟郑俊已经去了京城,他也是常年吸食禁药的吧?”平阳公嘶一声,想不明白,“你家又没有爵位需要传承,何须这样迫害你亲弟弟?” “我没有!”郑值怒道。 平阳公挑眉,郑值的一切表现都说明了他与越家走私“香粉”脱不了关系,而不是关口盘查得不仔细,此时又听手下禀报—— “公爷,属下盘问了府中下人,得知越家家主每次来茂云,皆是郑家招待,两家交情匪浅。” 平阳公听闻,别有意味地发出一声“哈吼”,再看向失了神的郑值,后者仿佛在快速思考要怎么脱罪。 但是没用,平阳公大手一挥,只让京机卫将一干人等全部带走。 “我是县令,你没有证据,凭一张嘴就想定我的罪?天理何在!” 郑值被左右押着带走,还一边硬气呐喊,“我是此地父母官,我不能离开!” 最终不止郑值离开了,连他的家眷也被一并带走。 “平阳公!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我,陷害我就罢了,此事与我的家人有什么关系,陛下没有下旨,你凭什么抓我全家?!” 还是嘴硬得很,平阳公骑在马上叹息一声,让马儿后退几步,与载着郑家人的马车齐平,“难道要将你的家人放在郑家任人宰割?我劝你该交代什么就交代了吧,否则……这一路人,可难保没有人想杀你灭口。” 郑值忽然安静了,头缩回了马车里,疑似被唬住开始思考。 出了茂云县不久,便有一批伪装过的杀手来袭,几度要取郑值之命,吓得郑家人在马车中瑟瑟发抖、惊慌大叫。 最终杀手败于京机卫手下,落荒而逃,逃的时候,还不忘不小心落下手牌。 京机卫将手牌捡起,惊讶道:“上面是越字!” 郑值一听,刚才的纠结与疑惑不复存在,他瞪大的眼睛里充斥着被背叛的愤怒,探头出车窗,“我说!” 只怕再不说都要没机会说了,“是越枭,但我并非听命于他!而是——” “夫君!”一直沉默的胡氏开了口,冲着郑值摇头,压低声道,“你若是供出……才是真的没了活路啊!” 郑值皱眉,反驳,“难道现在就有活路了吗,他会一直派人杀我们的,现在还没入京,等入了京,就更方便杀人了!” 胡氏哑口无言,几次欲再张口,却说不出别的话来,终是低下了头。 但胡氏之言,也让郑值多了些心眼,开始妄图与平阳公谈条件,“我知道我的口供也很重要,我愿意主动招,公爷可愿意尽力保住我全家性命?” 平阳公毫不犹豫地点头,没有一点可信的程度。 但郑值现在也没有多的筹码能讨价还价,他神色凝重地先给自己找补一番,“我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得中进士,好不容易才有了县令官位,我不在乎任职之地是繁华还是贫瘠,我只想一展宏图,为百姓谋福祉,我想再花十年时间,定能官升三品,二十年必要封爵拜相,光宗耀祖,让家族成为一等世族,然而现实并没有……” 平阳公的一点耐心,被他长篇大论消耗殆尽,谁有心思听他讲故事! 遂打断,“说重点!再不说,杀手又来了。” 郑值蹙了蹙眉,没敢表示不满,跳了一大段心历路程,“是李家,当初李家势大,以下官的未来前途作为威胁,让下官为他办事,下官也是迫于无奈啊!越枭实则只是李家走狗,若非是背后有李家,我们郑氏怎么会将一个乞丐商贾奉为座上宾! 第561章 相亲的贵女吵起来了 郑值继续道:“越枭不仅人穷,还心坏!他帮着李敬监视下官,逼迫下官帮助他们通关,否则,郑家永无宁日啊!” 郑值悲伤地阐述着,身侧妻子胡氏动容地抹着泪,帮腔道:“是啊,都是那该死的李敬,我夫君并非自愿,实属无奈,原以为等调任以后就可以与李家撇清干系,谁知李敬仗着丞相职位之便,将我夫君继续留在茂云任职,我夫君年轻有为,怎可在茂云这僻壤之地蹉跎一生啊!请侯爷明察,还我夫君公道!” 夫妻俩互相感动着,偏偏平阳公一点不为所动。 呵,这种话,平阳公最多信三分。 那些将自己摘得干净的鬼话,他一分都不信。 平阳公:“哦?依你所言,是受李家胁迫帮助越枭躲过盘查,可李家已倒,你为何还帮着越家?” “这……”问到郑值了,他愣住了。 平阳公带着答案再问,“这其中,应该也少不了胡大人的手笔吧。” 不等郑值开口,胡氏就忍不住了,“和我爹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一家被抓获,幕后之人能想到杀了你们,可见其心狠,斩草必除根,难道胡家还能安然无恙吗?” 胡氏嘴上假装镇定,实则面上与心里都慌了神,“我爹乃礼部侍郎,他没做错什么事,怎么不能安然无恙了。” 平阳公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样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看吧。” 平阳公拉着缰绳,不再与马车齐平,朝前冲去,胡氏见状心生悔意,“等等!”平阳公又停下马来,看向马车中的男女。 胡氏与郑值相视一眼,心想此番是没法善了了,沉思须臾后下了决定,“是宣王,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给宣王提供钱财,此事与我爹真的没有关系。” 宣王。 意料中的答案。 不过后一句,平阳公还是不信,“与你爹没关系,你胡家之女能嫁到贫瘠之地做县令夫人?” 听这话,就好像在说郑值高攀了,他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没反驳。 胡氏拧着一双哀愁的眉毛,“我爹真的不知情,我嫁给郑家,是宣王与李相——李敬做主,我爹一向捧着他们,加上夫君确实有才华,前途一片光明,这才将我嫁了来,只交代我监视郑家言行,对宣王是否忠心,再没有旁的了!我对天发誓!” 郑值点头,“往日与越家来往,丈人确实没有牵扯其中,都是越枭与我信件联络,有时是直接来府上,我阿弟染上禁物,也是意外,我怀疑就是越枭做的,一定是受了宣王指使,想以此为把柄更好拿捏我,可怜我阿弟还年轻,可我却无法质问宣王,甚至只能听命于宣王,这次让二弟和弟媳上京,就是为了弃暗投明啊!” “弃暗投明?”平阳公直接戳破,“你是发现宣王不提拔你,只将你视为最低级的一把刀,要将你困在这僻壤之地,所以你想利用裴氏为你调任,脱离宣王掌控,叫你讲的这般好听。” 郑值哑口无言,“我……”他没了言语。 平阳公:“既是受宣王指使,可有能指证他的证物?” 郑值张了张嘴,慌道:“我只是一个县令,哪能让宣王亲自与我联系,我只能和越枭联系,书信也都烧了。” 那就是没有证物,只有证词了。 平阳公烦躁地用剑鞘朝马车顶撞了一下,“蠢货,明知干的坏事,还不留证据,将来等着做替罪羊,将所有的罪责一力承担吗?” 郑值心虚地小声驳斥,“就因为坏事,才不能留下把柄啊……” 平阳公无语了。 胡氏见状赶忙道:“但是我们愿意指认宣王!还请您帮忙保我一家平安!” 平阳公目光移开,看着前方,“放心,你们会平安入京的。” 大晋皇宫里,几名经过挑选的闺秀个个打扮得体,气质不俗。 千金们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谈笑风生,姜璃穿着朝廷派发的小吏服,姜璃随意地坐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一年前,姜璃还是一个能融入京城闺秀圈的千金,一趟扬州城归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也没想着要回去,否则得知皇后召见,她也不会不换一身衣裳就来。 姜璃听着千金们提起皇后召见的意图,显然她们都知道,此番皇后召见是为的宣王,毕竟宣王的年纪不小了。 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打算只选正妃,还是要连同侧妃一起选了,她们面上聊得融洽,实则心思各异。 忽有一青衣千金将话题转到了姜璃身上,“不过,娘娘召姜小吏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后宫有什么建筑要修吗?” 其他千金听闻,有的掩面轻笑,仿佛青衣千金这句话是羞辱一般,也有的将轻视目光落在姜璃的身上,等着她的回答,更有人神色担忧,看着她时透着似有似无的怜悯。 不过这些,姜璃不在乎,自然地眺望四周建筑,一本正经答道:“应该没有,而且……姐妹们,我是水部的,修不了这个。” 本意是羞辱,可对方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好似一拳砸在棉花上,青衣千金觉得挫败,轻笑一声,“姐妹就免了吧,我的姐姐是侯爵夫人,在场的姐妹也都出身高贵,没有整日与小吏们混在一起,自甘堕落的姐妹。” 刚才是恶意的调侃,现在就是明晃晃的嫌弃羞辱了。 姜璃不想费口舌,转过头,想着皇后怎么还没来。 被无视的青衣千金还想说话,遭到身边的黄衣千金制止—— “姜璃也不容易,你不要落井下石了。” 第562章 替姜璃出头的谢玄 “我落井下石?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就是啊,干嘛为了姜璃说话,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们都别说了,皇后娘娘应该快来了,姜璃,你坐远些吧,别跟她吵。” 明明姜璃一句话没说。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文雅千金,因有青衣的存在,聒噪了起来。 纷扰之际,谢玄到来,远远看见的就是正在争吵的千金们,看着这些所谓的千金贵女,谢玄心中厌恶,烦躁得郁气横生。 他目光一转,注意到另一抹人影。 唯有姜璃与其他人不同,她退远两步,独立于旁。 宛如空谷幽兰,不染尘埃,超然物外,悄悄润泽了谢玄烦躁的内心。 正因姜璃的不同,所以才显得珍贵,这世上如她一般的女子,应该也没有几人了,谢玄想着,停留原地,注视着凉亭内的姜璃,没有前进。 凉亭中的千金没有看见谢玄,但凉亭外的内侍眼尖看见了他,正欲阻止千金们不雅的言辞行为,却见谢玄招了招手。 内侍闭了嘴,迈着小步子往谢玄去了,“殿——” “嘘,”谢玄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内侍小声,他言简意赅地问,“发生了何事?” 说话时,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的凉亭内。 内侍压低声道:“皇后娘娘还未到,几位小姐起初聊得不错,但赵小姐伙同另外几位小姐出言讽刺姜小姐,姜小姐不予理会惹怒了赵小姐,林小姐为姜小姐说话,几人忽然就起了口角,不过闹得并不凶,殿下不用担心。” 不担心?谢玄听到内侍的前半段话,脸色就黑了。 他自然是不担心旁人的,看姜璃好像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谢玄自己忍不下去,他不是受气的性子,想为谁出气,就为谁出气。 他眉头一拧,“赵,是哪个赵?” 内侍是皇后宫里的内侍,出现在这里本是受皇后娘娘之名,悄悄考察闺秀们的品行,经过这一闹,赵小姐是肯定无缘宣王妃的了,又见宣王脸黑,根据平日的经验所判断,赵小姐是没好果子吃了,遂,内侍很有眼力见地说了更多—— “是赵大学士的嫡女,赵小姐身边的是太仆寺卿的女儿严小姐,那位是兵部侍郎……” 还不等内侍的话说完,谢玄就等不及了。 反正不管是谁的闺女,在谢玄眼里,都没什么大不同。 谢玄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走向凉亭,身后内侍匆匆跟上还一边抬袖擦汗。 脚步声也没有刻意放轻,反而踩得偏重,几道脚步声重叠在一起,凉亭内的人很快察觉,严小姐转头就见宣王靠近,似来者不善,忙去拉扯赵小姐。 赵小姐刚瞪了姜璃一眼,要不是姜璃,她们姐妹也不会轻易发生口角,想着,便小声嘀咕一句,“晦气。” 严小姐生怕给谢玄留下不好的印象,朝谢玄的方向行礼,“臣女参见宣王殿下。” 听了此言,赵小姐才知宣王已至,心中一咯噔,难道刚才的场面都被宣王看见了吗? 赵小姐僵硬地扭过头。 谢玄径直掠过严小姐,走到赵小姐面前,身上散发着阴郁的戾气,眼皮不眨地盯着对方,“你方才说了些什么?” 阴鸷的双眸,让赵小姐汗毛竖起,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又还想争取宣王妃的位子,故鼓起勇气解释,以挽回形象: “臣,臣女失仪,还请殿下恕罪,臣女平常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因为……” “因为她,”赵小姐温柔地伸出手指,朝姜璃点了点,后看向谢玄,做出委屈之态,“臣女只是疑惑姜小吏为何在此,想必是姜小吏走错了路,这才将替她指明路离开,岂料……”话音断,只让听者自己猜测。 可惜,谢玄并不会按照她给的思路去想。 谢玄看着她伸出的手指很不顺眼,手臂抬起重重一拍,“没人告诉你,用手指人不礼貌吗?” “啊?”赵小姐被吓了一跳,双手再不敢伸出来,“臣女知错,可是殿下——” “姜姑娘是母后请来的人,岂轮得到你质疑?”谢玄斥责道。 另一个当事人姜璃,神色复杂地往宣王的后背望了眼,没有感动与感激,只是复杂。 赵小姐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她左右环顾,见众人都低着头不语,唯有自己承受宣王之怒。 同时也想不明白,宣王为什么要给姜璃出头? “殿下,臣女知错了,没有人告诉臣女姜小吏是皇后娘娘请来的,臣女是好心办了坏事啊。”赵小姐轻咬着唇,后悔得很。 谢玄拔高声量,“赵家就是这样教你的?恶毒无礼,缺乏教养,莫说是本王择妃,就算选奴婢也断不会用你这样的人!” 一番羞辱之言,赵小姐难以置信的脸上如纸苍白,双眼中积蓄起屈辱的泪水,想开口辩驳却只发出一串断续的哽咽声。 用恶毒这样极端的词来形容一个闺阁女子,一旦传扬出去,谁还会去赵家府上提亲? 往后,谁都能嘲笑她连宣王的奴婢都不配做。 赵小姐越想越痛苦,谢玄哪里管的上她,高声吩咐内侍:“将赵氏逐出宫去。” 宫女听命,拉住赵小姐,后者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宫女看向谢玄请示,谢玄随意地抬抬手。 赵小姐便被宫人们抬了回去,严小姐亲眼见到好姐妹的下场,头低得不能再低,不敢发声,原本心里想飞上枝头的美梦也泡了汤,只祈祷宣王不要注意到自己。 第563章 谢玄表白 可惜,谢玄不可能不注意。 只是恰在此时,李皇后来了。 李皇后从宫人口中得知经过,神色平淡地让宫人们带着几位千金去雨花阁喝茶吃糕点。 姜璃正要跟着走,忽听李皇后出言,“姜姑娘等一等。” 姜璃被留了下来,给李皇后与宣王行了礼。 李皇后上下打量姜璃,见她稳重知礼,面对旁人的嘲讽时也不急不躁,心中很是满意,“姜姑娘果真有你父亲和祖父的风骨。” “娘娘谬赞,卑职不敢与祖父并论。”姜璃淡定地作揖。 自称卑职,而非臣女。 显然只当自己是姜小吏,而非姜家千金。 李皇后看着她冷淡的态度,心中感慨,思及姜氏前半年所经历的、失去的,是由李氏造成的,一时间后悔将人请来了宫中。 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便儿子喜欢姜璃,两人也不会有好结局的。 李皇后目光撇向谢玄,见他时不时地将视线投向姜璃,而姜璃毫无所动,忍不住在心中暗叹一声,为了斩断儿子的念想,李皇后直接问姜璃,“姜姑娘可有许配人家?” 谢玄眸光一震,没想到母后这么直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姜璃望去。 姜璃听见李皇后的问话,面上神情仍旧淡然如初,不谄媚不亲近地回话,“卑职不曾有婚约。” 李皇后点了点头,直白地追问,“那你可有心仪之人?” “回皇后娘娘,没有。” “你没有婚约,也没有心仪之人,本宫看你年岁也不小了,你祖父一事是我们李家亏欠了你,李家理应弥补你,本宫为你赐一桩婚事可好?” 姜璃从容的脸上透出一丝不解,不明白赐婚怎么就成了弥补。 而边上的谢玄表情全然不同,他以为接下来就是母后为他赐婚了,虽然一切发生得突然,但他心里还是惊喜更多些。 谢玄收回看向姜璃的视线,可眼眸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般,总不由自主地朝着她瞟去,试图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里,只是对方从未有过一个眼神的回应。 然而,谢玄以为要发生的赐婚,却没有被他等到。 下一瞬,姜璃就朝着李皇后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连谢玄都惊到了,下意识地弯了弯腰,手也伸了出去。 还没碰到姜璃的手腕,就听姜璃清冷地说道—— “皇后娘娘恕罪,卑职知娘娘是一片好心,但卑职心中并无心仪之人,也未有成亲的打算。” 方才那些千金们为何而来,眼下赐婚又要赐哪门婚,答案不言而喻,姜璃心有答案,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家人,都不能接受成为宣王的妃子。 李皇后不惊讶地听到她的拒绝,亲自伸手去扶姜璃,“好孩子,你不愿成婚,本宫也不会强人所难,不必下跪。” “多谢娘娘成全,”姜璃不卑不亢地说完,这才顺从地站起身,“卑职在水部还有公务,若娘娘没有其他的吩咐,还请允许卑职先行告退。” “去吧。” 李皇后发话,姜璃作揖后转身踏步离去,转身时也不曾将目光分给谢玄一点。 姜璃这一走,把谢玄的魂也一并带走了,谢玄幽幽地望着远去的那一抹纤瘦背影,凉亭内也陷入了寂静。 “玄儿,”李皇后等姜璃走远了才喊,喊一声还没将儿子的注意力喊回来,语调加重再喊一次,“玄儿。” 谢玄回头,眸中没了刚才期待的光彩,“母后怎么想到要为我选妃?” 李皇后眉宇间都是对儿子的担忧,“你喜欢姜姑娘,本宫看得出来,原本是想成全你,可是……也要顾念人家姑娘的意愿,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我知道。”谢玄的声音平静中透着苦涩,其实姜璃会拒绝赐婚,并不奇怪。 姜璃本来就不喜欢他。 一直不喜欢。 李皇后见他情绪低落,抬手拍了拍谢玄的肩膀,“本宫瞧着,方才为姜姑娘说话的那位姑娘也是不错的人,端庄大方,亦不善妒,即便在友人都疏离姜姑娘的时候,也愿意挺身而出,是个善良的姑娘,玄儿你——” “母后,”谢玄皱着眉后退一步,“儿臣无意选妃,儿臣先行告退。” 语罢,不等李皇后再答,谢玄就焦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像是去追什么人。 御花园的边上是九曲湖,若往桥上走,可直达对面,是通往前廷的捷径,谢玄猜想姜璃一定会往这条路上走。 果不其然,姜璃已在桥中央,谢玄回头看一眼追着自己跑的宫人,吩咐了不许靠近,随后独自追到桥上。 “姜小姐!” 听到谢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姜璃很想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然而在看见眼前的路有多长时,她还是认命般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谢玄。 彼时谢玄已停步在距离她半丈远的位置。 姜璃疏离地行了礼,“宣王殿下有何事吩咐?” 谢玄目光怔怔地落在姜璃脸上,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当面对姜璃,他忽然有些心乱。 大概是紧张? 谢玄不知道,他喉结微动,也许是害怕在姜璃脸上看到不耐烦的情绪,他还是快声道:“姜小姐,我……我其实可以保护你的。” 这回,轮到姜璃沉默了。 她抿了抿嘴,面上的疏离没有减少一分,想到刚才凉亭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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