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好好说话,什么叫做我说的话他就会答应?” 江云依咬着嘴唇,江云娆自然是不知道鹤兰因心心念念皇帝的女人,但她这辈子只想做鹤兰因的女人。 前一世自己惨死深宫,但是在深宫的那几年她是听说过鹤兰因的, 此人才华绝艳,一直都是皇帝身底下的心腹大臣,年纪轻轻位居一品,未来不可限量。 她若是进了鹤府,这辈子都是风风光光的。 鹤兰因的目光一直落在江云娆身上,他笑了笑:“对,就是她说的那样。” 江云娆蓦的看了过来:“鹤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 江云依跪了下去,猛地磕头:“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啊,不能看着我不管啊!现在我要如何嫁人啊,嫁不出去了!” 鹤兰因:“聒噪,隐休,将人带下去。” 江云依被人带了下去后,屋子里就剩下鹤兰因与她了。 鹤兰因面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你喜爱喝茶吗,还是我命人给你榨一些果汁出来?” 江云娆扶了扶衣袖坐在竹椅上,温和的看着他:“鹤大人,你不愿收了我那庶妹对吧?” 鹤兰因端坐在茶案前侍弄茶具,斜阳从侧面落在他俊逸的面容上,似在羊脂玉上镀上了一层金般的温雅与矜贵,长睫轻颤: “不存在愿不愿意,你让我收我便收。” 他指尖磨砂着那茶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看了过来:“云娆,我都听你的。” 江云娆霎的白了脸:“鹤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 鹤兰因将茶盏拿着走了过来,与她距离只有半掌宽。 江云娆本想朝后退去,可是被鹤兰因拽住了手臂: “我之所以被你妹妹设计发生关系,全是因为她模样有几分像你,那日又故意穿着你的衣衫,梳了你的发髻。云娆,那一晚,我以为是你。” 江云娆蓦的瞪大了眼,打掉他的手掌向后退了好几步:“鹤大人,你……你,我是皇帝的妃子,你别说了。” 鹤兰因垂眸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皇帝的女人,但谁又能保证你会一辈子都属于他呢?” 他伸出修长手臂猛的将人拉了过来,抵住胸膛,缓缓将侧脸勾了过去,想要亲吻她。 江云娆别过脸,与他推攘了几下:“鹤大人,请你自重,我对你从未有旁的心思。” 她之前就觉得鹤兰因对她格外友善,又私底下帮她了许多忙,正念叨着不知如何还了恩情,这下又多了这桃花因果出来。 鹤兰因可不是裴占,裴琰若是知道了,大周折损一位良臣不说,她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鹤兰因温润干净的神色里,渐渐被失落覆满,他顿了顿,又看向了江云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从不执着情爱,我只享受它 “我可以等,等到你自愿离开他的那一日,那样你就会多瞧我一眼了对吗?” 他温雅的语声,一点都瞧不出来他在表白有夫之妇,更看不出来往日里最尊礼仪的中书令,今日生出了悖逆来。 江云娆拧紧了双眉,回避着他的眼神:“鹤大人,我只当你是一个极好的朋友,从未对你生出过旁的心思。” 鹤兰因有些落寞:“那你的妹妹呢,你也可以向我提要求,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照单全收。” 江云娆抿了抿唇,认真的道:“我是个向来在男女之事上尊重双方意见的人,你若是不愿,那我也不会强求你。 我也知道,我强行将她塞进你的府邸,她也不会幸福,你也不会舒服。你与她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鹤兰因却不想继续有关江云依的话题,而是道:“云娆,你从前一直都知道皇上并非良人,他有三宫六院,你当真不怕将来宠爱被别的妃子分走?” 他其实是想说,当江云娆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她与裴琰便再也回不到当初,这宠爱自然也不会如现在这般了。 江云娆怔怔看着他,又笑道:“皇上的确有三宫六院,但朝臣府邸也有姬妾无数,这时代里的男女都是这样。 身为女子,想求得一心一意是真的,若实在求不来,自己一个人也能将日子过下去。 我从不执着情爱,我只享受情爱。” 她又能怎么样呢,身为帝王嫔妃,她难道还能一走了之不成? 人要与自己过得去,任何执着,都是对自我生命的消磨。 鹤兰因背在身后的手掌紧握了起来,修长指骨很是用力,但面容上依旧风雅温润。 “你是个通透的女子,像世间最好的宝玉。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人。” 江云娆听他这孟浪犯上之言,胸口堵得慌,也害怕不已:“鹤大人慎言,你是臣子,莫要再胡言了。” “云娆,我会等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极有自信。 话完,江云娆便离开了。 鹤兰因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挪开眼,只是那淡淡笑意逐渐发红起来。 他嗤嗤笑着,云娆,你早晚都会是我的,早晚。 隐休走来,询问道:“大人,那女的如何处理?” 鹤兰因:“给一笔钱打发了,扔出城中去。” 隐休:“是。” 鹤兰因转身回了茶案前:“江云舟到哪里了?” 隐休回道:“前几日便已抵达江南,现在正在找机会接近娴婉仪呢。” 鹤兰因笑着:“好,有机会便给,没有机会便创造机会。” 他不能让江云依来说这话,是因为他不能与江云依做交易, 这女人心思邪恶,将来一定会将这交易之事做要挟,试图泄露给江云娆,那这样他还如何面对她? 江云舟不同,他是误打误撞找到的江云娆,只要江云舟对江云娆和盘托出,那事便成了。 …… 江云娆按着胸口回到了龙舟之上,心脏咚咚咚的跳着,这鹤兰因着实给了她一拳重击。 此人温润如玉,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淡雅平和的样子,怎今日生出这般心思来? 即便是真的有什么心思,怎么敢大胆对皇帝的妃子脱口而出,毫无避讳,他就不怕自己告诉裴琰吗? 连连饮下好几口凉茶才算舒缓过来,脑子里一团浆糊,趴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裴琰连连忙了好几日,深夜拿着名册归来时,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她:“装的,朕知道。” 江云娆笑嘻嘻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皇上好辛苦啊,臣妾怎么会一个人先睡去呢?” 她起身过来抱了抱裴琰,很是依恋的在他胸膛里蹭了蹭。 裴琰摸了摸她的头:“明日才神大会,可想去凑热闹?” 江云娆眸子一亮:“想!” 裴琰下江南就是为了亲自收拢人才,身份都是保密的,对外只说了收幕僚。 连连忙碌了几日,见了几位在江南有名气的才子,听了一番他们的言论,有几人算是入了他的眼。 此次才神大会,很是重要,江南才子基本都在此了。 江云娆道:“皇上此次来就是为了收拢人才的对吗?” 裴琰手指点了点她的小翘鼻,宠溺道:“就你猜出来了。” 江云娆与他拢在一个被窝里,她语声软糯的道: “臣妾一直都知道啊,皇上不愿手中权力分散,而这历年来的科考基本都是世家子过来走走流程,并没有在朝堂上有所建树。 所以皇上是想要自己亲自选拔人才,为你所用,共治大周。” 裴琰朝着她凶猛的吻了下去,哑声道:“知朕者,云娆也。” 江云娆推着他:“好了,今晚就算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参加才神大会呢!” 裴琰黑眸已经炽热起来,赤裸着的胸膛此刻滚滚发烫:“朕不呢?” 她半推半就:“反正臣妾也没有话语权……” …… 次日一早,江云娆拖着裴琰换上了她整日念叨的情侣装。 如此美好的江南,她二人着了浅紫色的绸缎锦袍,上面绣着不算复杂的纹路,但衣衫质感显贵,走在人群里都知道是一对贵族夫妇。 裴琰头戴金冠,江云娆云鬓簪着绒花簪子,走入才神大会现场的时候,引来众人目光。 裴琰侧眸:“兰因,你之前说的那几位探讨策论的人,都来了吗?” 鹤兰因眼睛看了江云娆一眼,眼神定定,今日的她格外娇媚与美好,眼神收回去后道:“都到了,皇上不急。” 江云娆眼睛四处张望着,她们就坐在二楼之上最好的位置,吃着茶与糕点,静静的听着一楼的辩论大会。 她甚为感叹,这些人算是生对了时候,遇见了裴琰。 若是换一个皇帝,那就不一样了,没有身份地位再是有才华又如何,还不是被那些权贵之子给刷下来。 人啊,有时候努力是一部分,更多的还是时运。 裴琰黑眸一直盯着下方的热议,仔细听着:“说得好。” 江云娆听见声音侧眸过来时,看见鹤兰因正在看她,那眼神已经毫不避讳了,她连忙回避开了眼神。 裴琰一心扑在筛选人才之事上,连忙吩咐道: “递出牌子,这几人朕明日都要亲自见见。” 顺手大方赏赐下黄金,引得底下的人哄闹起来,都想在裴琰面前展示自己一番。 从人群中走来一个灰色素衫的秀才,他站在台上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伸手朝着裴琰的方向一指: “江南才子风流,但也是尊师重道,讲究品行之人。 你们难道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追随一个强占人妻,将来利用你们的才华作恶的恶霸吗!” 众人都朝着裴琰看了过来,裴琰镇定如泰山,低沉醇厚的嗓音从上至下传了过去:“强占人妻,你的妻是谁?” 那秀才将手指指向了江云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秀才满脸愤怒:“公子身边坐着的人,就是我的娘子,江云娆!” 裴琰转眸看了过来:“他真的认识你?” 江云娆看着裴琰那幽深的眼神就脊背发凉,自己是规规矩矩选秀入宫的秀女,被人当着皇帝的面说自己身家不清白。 这按照大周后宫履历律例,可是死罪一条。 她脑子痛了起来,她怎么次次都是在死罪边缘蹦迪啊! 温思远瘦成一根杆儿似的,身上那长袍也洗得发白,他跺了跺脚:“江云娆,你不愿选秀入宫,与我从帝京私奔到江南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吗? 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怎么做了这贵族公子的小妾?你说,是不是他强占了你去!” 他声音吼得极大,底下其余江南才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双方,等着后续。 江云娆脑子迅速转了起来,想了半天才想起楼下那秀才到底是谁: “他叫温思远……私奔,私奔一事不是他说的那样。” 她支支吾吾了起来,好冤枉啊,这是真的恋爱脑江云娆干出来的事情,这下怎么又让她来背锅了啊。 裴琰交叠着双腿,靠在宽椅上动都没动一下:“归冥,去将人带过来。” 温思远继续在底下乱吼乱叫了起来: “你们这些江南最恃才高傲的大才子,难道愿意跟一个恶霸无德之人做幕僚,跟着这样品行败坏的人,还有什么出路?” 那些才子是念着八股文长大的人,最是看重自己追随者的品行,被温思远这样一说,内心也动摇了起来。 甚至有些人都已经默默离去了,认为这贵公子是个重色无德之人,不值得追随。 鹤兰因站在裴琰身侧道:“皇上,臣先去稳住那些人,咱们大老远来一趟绝不能空手回去。” 裴琰点首,身子依旧岿然不动的端坐在主位上,不见帝王喜怒。 江云娆此刻内心慌张了起来,按照裴琰从前对裴占的那种态度,自己又有一番好苦头要吃了。 趁着温思远还没上来之际,江云娆试探的碰了碰他的手臂:“裴琰,你又生气了啊?” 裴琰不曾理会她,她咬了咬嘴唇,那这种表现就是生气了……还是很恼怒的那种,毕竟帝王尊严遭到挑衅。 温思远被带了上来,尖俏的下巴上覆着一些青色的胡茬,眼睛死死盯着江云娆,恨意喷涌而出。 归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谁让你盯着主子一直看的,低头!” 温思远不依不饶:“江云娆是我娘子,我们拜过天地的,你们这是强抢民妻!” 江云娆咬了咬牙,怒道: “温思远,我与你毫无瓜葛,你住嘴!明明就是你诓骗我上马车,将我捆着来的江南,所幸我逃了回去,要不然……” 要不然跟着他吃白粥吗? 她穿越过来时,遇见的第一人便是这温思远,跟瘟神一样的存在。 原主江云娆就是与这温思远私奔,结果这温思远满腹坏水的想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带着大着肚子的江云娆回江府,江家那时一定会给他个一官半职。 裴琰起身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温思远一眼:“秀才?” 温思远:“是啊,江南春闱前三!” 归冥一脚踢在温思远膝盖弯上,温思远就跪了下去:“跪下!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小心我扭断你脖子。” 裴琰看着江云娆:“你与他怎么相识的,尚在闺中,又是如何被人诓骗去的江南?” 江云娆在空白的大脑中迅速找寻着那段记忆,但是都已经断断续续了, 许多事情都已经被自己从前的记忆占据,原主江云娆的过去日日都在淡化。 她便只能编造:“是我去上香时结识的温思远,那时候他从江南来参加科考,求签的时候我们捡错了彼此的签,就这么认识了。” 温思远愣住:“江云娆你在说什么? 我们从未去过寺庙,是你自己跟家里闹翻了不归家,在帝京城中与我相遇,说不愿去选秀,不愿嫁给皇帝,也不愿嫁给什么王爷的!” 江云娆听着好家伙,之前的原主什么脑子啊,最后就选了个这? 此刻不敢看裴琰的眼睛,遭了遭了……现在来扯自己根本想不起的东西,编谎话都没有逻辑的。 她咽了咽唾沫:“是,我是跟你到过江南,还摔下了山崖,只留下半条命。 你夺了我身上的价值不菲的玉佩说给我买药救治,实则是用我玉佩换来的钱给自己换了一套拿得出手的文房四宝,你还拿出去炫耀呢。 结果就日日让我躺在你那破茅草屋里日日喝毫无营养的白粥,重伤几月,久久不好。 若不是我弟弟云舟找来,恐怕我就死在江南了。” 温思远冷哼一声:“那咱们也同处一室过,孤男寡女,我还给你换过药洗过衣衫。 这位贵公子,在她成为你的女人之前,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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