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是她第一个男人,她肚兜是什么颜色我都知道。” 江云娆听闻这极其羞辱女子的话,胃部翻涌起来,整个人都绷紧了,找不到地缝钻进去。 这话裴琰听见,归冥也听见了,她手指猛地掐入掌心中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裴琰黑眸眯了眯:“下作。” 归冥一个耳光朝着温思远又扇了过去,连连扇了好几巴掌:“再胡说一句,舌头拔下来喂狗!” 温思远吼道:“贵公子也是大周人,安敢随意打人!” 裴琰揪着他的衣襟,寒声问道:“今日是谁安排你来的,别告诉我你是无意间来的。” 温思远不高,他脚尖都被身材高大的裴琰拉扯得离地了, 他只觉面前这男子清贵模样里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仪,看得他心中发毛起来: “你管我谁叫来的,我来找自己的娘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江云娆,您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江云娆霎时红了眼,羞辱感袭来:“温思远你闭嘴,不要一口一个娘子,我听着恶心!” 在她重伤的那段时间里,温思远日日熬白粥给她吃,温思远自己吃肉,还说吃肉不健康,白粥没有营养,所以她的伤好得极慢,一直没有机会逃走。 但那时温思远也不好看着她在床上发臭,所以还给她换洗了衣衫,但这事儿不是温思远做的,是温思远找来隔壁的大娘帮忙的。 她那时厌恶这个人,不让温思远碰她。 裴琰看着江云娆红了眼,呼吸陡然而沉,掐着温思远的脖子一下子按到了二楼的围栏上,温思远整个脖子都悬空了: “说,谁叫你来的!” 温思远秉持着得不到就诋毁的原则,挣扎吼道: “贵公子如此紧张这女人做什么,她是我的,我摸的她第一下,你没占着便宜!” 归冥将刀递了过来,裴琰伸手接过,戾气猛地翻涌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吓着了没有(加更) 归冥听着也皱了皱眉头,这男的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说话如此恶心? 江云娆眼眶彻底猩红了下去,娇软的乌眸里被委屈与羞辱覆满,她咬住嘴唇,微微发抖着。 裴琰回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眼睛盖了过去。 “牙尖嘴利,言语荒唐,自己身为读书人,即便有心仪之人,也不该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诋毁。更何况,你诋毁的,还是我的夫人。” 裴琰语声不急不缓,却极为有压迫感。 紧接着,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江云娆被吓得一哆嗦:“怎么了!” 归冥道:“婉仪娘娘转过身去吧,或者去马车里等,这里污秽多。” 江云娆站得离了远了一些,不过人还是没走。 温思远的耳朵被裴琰割了下来,裴琰淡声说道:“朕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没有回答,想来耳朵是没用的。” 温思远惊慌之中听见裴琰的自称,又听见一边的侍卫叫江云娆婉仪娘娘,他心顿时跌入谷底:“你你你你,是……” 裴琰将匕首一下子扎在围栏边上,淡淡看着他:“你是受人指使,来搅乱朕巡视江南的吧?” 温思远知道皇帝最近来了江南,但不知道皇帝会出现在这里, 背后的人只告诉他江云娆出现在江南,还给了他钱,负责诋毁她,将才神大会搅乱便是,他并不知道坐在二楼的人是大周天子,更不知道江云娆已经成了皇帝的妃子,看样子还是得宠的那种。 “草民不敢啊,草民不敢!皇上,草民知错了,方才是酒后失言。”温思远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裴琰垂眸看着他:“你还是没长耳朵,朕又可以割下你另一只耳朵。” 温思远立马道:“是一个姑娘告诉我的,我不认识她。她就告诉我江云娆会出现在大会上,身边还有了旁的男子,我心中愤慨,所以就来了。” 裴琰:“诓骗世家贵女,绑架待选秀女,诋毁皇妃,任何一条罪状你都是死罪,更何况你犯了三条。” 温思远面颊上血流成河,拼命的磕头求饶:“皇上,草民知错了,草民该死,求皇上留草民一命!” 裴琰伸手在二楼柱子旁的窗帘下擦着手上的血迹:“归冥,将人带下去审问,看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话完,他看了一眼楼下,已经人去空空了,此次才神大会也的确被搅和乱了。 温思远叫喊着:“江云娆,你都不为我求求情吗,好歹我还救了你一命!” 江云娆才不会为他求情,只是郁闷原主的因果这下要她来背。 裴琰听得皱眉,这温思远是怎么考上江南前三的,脑子真是蠢。 他没再说什么,将手擦干净了以后转身牵过江云娆的手,平声问道:“吓着了没?” 江云娆心底咯噔一下,裴琰没有生气吗?她战战兢兢的道:“没有,就是生气。” 他握着江云娆的手紧了紧:“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二人无心逛街了,就回了龙舟上。 裴琰将她送回了龙舟,就被鹤兰因叫走了,才神大会一事,可能出了点问题。 这些才子对主子的品行非常看重的,毕竟一旦追随就是一生的事情。 现在这些人都不愿参考裴琰私下组建的那场考试,此时他也不适宜暴露身份, 若是皇帝身份现身,那这些人也有可能谄媚起来,妨碍裴琰挑选真正对大周有用的股肱之臣。 归冥将审问的结果给了出来,抬步走来,看着裴琰还拿着册子跟中书令一直在探讨。 他走近道:“皇上,秀才温思远招了。” 裴琰看过来:“说。” 归冥道:“温思远不认识那女子,是那女子给了她重金,说主要目的不在抹黑娴婉仪,而是在搅乱才神大会。 温思远自己也有私心,他不知道娘娘的身份,所有还是想着……想着……” 鹤兰因在一边戏谑道:“还想着与他再续前缘对吗?” 归冥点了点头。 裴琰阴冷的道:“先将人放了,再派人跟着,看看背后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鹤兰因却看向了裴琰,试探问着:“皇上,那婉仪娘娘您要如何处理?” 皇妃选秀前与旁的男子有染,无论真假,皇帝都是会处理的。 如果裴琰要惩罚江云娆,那他还得早做准备。 裴琰面不改色,只是寻常道:“有什么好处理的,朕忙完这几日,还要带她好好逛逛江南呢。” 鹤兰因神色冷了下去,不再继续此话题。 心中闷闷的,看来皇帝为了将她锁在身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是温思远的招供,令他怀疑起了一人,就是江云娆的妹妹江云依。 只有江云依这样的身份才会知道江云娆从前府邸里的秘事,看来江云依背后还有人。 龙舟之上,江风绵绵。春日的江南,一阵风吹来,花瓣飘在龙舟上,也飘入江河中。 这风温柔,一日温暖过一日。 芝兰端着宁神的茶走了过来:“婉仪娘娘,喝宁神的茶水吧,瞧您那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江云娆接过那茶水喝了几小口:“我好像给他惹乱子了……” 芝兰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安慰道: “娘娘不必忧心,皇上登基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您不必怪在自己身上。 此事一看就是冲着皇上江南之行来的,那秀才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来搅乱这才神大会的。” 江云娆有些心不在焉,垂着头:“我知道是有心之人的利用,可那温思远真的太恶心了,当着皇上与暗夜山首领的面还说我……说我肚兜的颜色。芝兰,我脸都丢尽了。” 芝兰叹了口气:“他被人利用,自当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娘娘又何必在意?皇上没在意,娘娘就不用在意了。” 她看着裴琰这么忙,还亲自送江云娆回来,想必是不在意的。 江云娆心底烦死了,满脑子都是温思远那个穷凶极恶的模样。 她起身起了龙舟外站着,吹吹江边的风,一站一个下午,晚膳都没了食欲。 这几日万茵茵又好似躲着她,现下更是郁闷了起来。 她猜不到裴琰的心思,也猜不到自己会遭受什么处罚。 身后突然有人为她搭上披风来,温声道:“又在想什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 江云娆蓦然回眸,看见裴琰面色有些苍白,甚至是还有一些疲惫,她拧了拧眉:“出来吹吹江风……” 裴琰没说什么,站到了龙舟边上:“江南春色的确美,两岸挂新柳,云开见青山,山下流水潺潺,宁静悠然。” 江云娆看着裴琰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皇上,春祭那日你受了重伤,失血过多,现下面色还苍白着,臣妾陪你回去歇着吧。” 裴琰没拒绝,江云娆扶着他回了船舱,一直等着裴琰对自己说今日发生的事情,但久久没有等来。 终于还是她自己开了口:“皇上不打算说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吗?”手指紧紧攥着衣袖,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裴琰停下饮补气血的汤药,蔑道:“就那种男人,你会看上他什么?” 脑子蠢,长相一般,家世落魄,无权无势,世家嫡女不会如此眼瞎吧? 江云娆:“……”可不是吗,但原主就是看上了啊,还私奔…… 裴琰继续道:“他言语污秽,即便真有过往,既是相爱过的人,怎能如此诋毁?当着另外男人面这样一说,岂不是要毁掉曾经爱过的人一生吗?” 江云娆怔怔看着他,这是古代皇帝说出来的话吗? 按照自己的理解,裴琰应该是愤怒的,此事是对帝王尊严的挑衅不是吗?上次裴占那件事,不闹得很厉害吗? 裴琰:“若是朕,朕一定当作不认识,更不会出言诋毁。” 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这样,装作不认识,装作不知道,不出一言诋毁。 江云娆凝望着他:“臣妾不知皇上竟还会这样的想法,臣妾以为皇上要拿着宫规处置臣妾入宫前身家不清白。 不过也没有不清白,当时臣妾的骨头都摔碎了,是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躺了三个月。” 裴琰失笑,那眼神是复杂的,有宽恕也有悲愤,但裴琰将这心思渐渐掩盖。 只是江云娆不知道,在江家三族都被流放面前,这点小事儿根本不算什么,他拿什么去跟她置气呢? 人还在,她还能对自己笑,还能关心他,守着他,这不就够了吗? “人都有过去,朕不会追问。云娆,朕对你,要求不多的。”他眼神暗了暗。 片刻后,裴琰似乎想起来什么,眼睛沉了沉:“你一直想来江南,与这秀才真没半点关系?” 江云娆胸口一闷,老天爷,会不会太巧了,她是真的完全忘记秀才也在江南这茬了。 她抱住裴琰的手臂,连忙解释道:“皇上也太小看臣妾了吧,这江南春光无限,是多少人都向往的,跟那秀才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如果臣妾真与那秀才有什么,人之前都来了江南那干嘛还非要回去呢?” 她零零散散的记忆撞在脑子里并不确定,好像这事儿跟她那庶妹有点关系。 裴琰握过她的手:“明日朕陪你出去走走。” 话完,他唤来宫人:“去将江南织造司今日送来的女子春装,送来给娘娘瞧瞧。” 江云娆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原来皇上连这件事情都还记得。” 裴琰:“你的事情,朕都记在心里。” 江南织造司送来了今年最好的云锦,还有绫造的长裙,有些还是布匹,有些已经按照江云娆的尺寸做成成衣了。 她开心的选了几件,准备明日一早就与裴琰去江南各处转转。 次日,江云娆与裴琰准备从龙舟上下来。 江云娆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长裙娇艳似这春日里的海棠,发髻轻挽,眉眼弯弯,与裴琰有说有笑,二人似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归冥急匆匆的赶来回复:“皇上,接触那秀才的是……”他看了一眼江云娆,顿了顿。 裴琰走开了几步:“说。” 归冥道:“是娴婉仪的庶妹。属下很是奇怪,江家三族流放,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啊?” 裴琰问道:“人呢?” 归冥:“属下本来还想再深挖一下,所以就没将人捉起来,岂料这江云依背后还有人,她轻易的就消失在了视线中,现在还在追查。” 鹤兰因从另一侧走来,远远就看见江云娆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裙子,似这春日刚刚绽放的娇花,娇艳水嫩,灼灼生机。 “娴婉仪,早啊。”他慢悠悠打开折扇,温和的笑意里多了一丝灼热。 江云娆笑意在脸上凝了半分,那日鹤兰因对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呢,她有些不适:“早啊鹤大人。” 人群里似闹了几分,有人闹着,说要见皇上,不见不罢休。 宁如鸢从行馆早早就来了龙舟这边堵裴琰,终于是让她给堵着了。 她经过一段时间在钟云宫休养,也算恢复大部分生气,金光闪闪的出现在人群视线里,俨然就是精心装扮过的。 裴琰扭头看过去,有些诧异:“宁妃,你来做什么?” 宁如鸢道:“臣妾来了江南好几日了,今日是来见见皇上的,难不成还让臣妾一个人在江南玩儿一个月吗?” 今日本是裴琰与江云娆单独约的日子,裴琰一早便答应过她,那双黑眸绕有些扫兴的沉了沉。 “朕有事,你让旁的妃子陪你。” 鹤兰因回眸,看着江云娆一直盯着那边,他笑道:“你看,有三宫六院的就是不一样。娴婉仪再瞧瞧我,孑然一身,心归一人。” 江云娆:“皇帝本就有三宫六院,我埋怨没有用的。” 鹤兰因手里的折扇缓慢扇着:“你明明就很介意,瞧瞧你袖口的珠子都要被你拽下来了。” 江云娆下颚动了动:“鹤大人也该出去看看,江南美人那般多,总有自己心仪的。” 宁如鸢叫嚣着:“臣妾今日就是要跟着皇上同路,不管皇上答应不答应,臣妾都要来!” 她说着,眼神不经意就晃到了人群里站着的水红色身影,江云娆那张脸放在众人里是那样的打眼,加上一身水红色云锦长裙,岂会看不见? 她立马守住了嘴,惊讶不已,以为自己看见了鬼: “那谁啊,娴婉仪……不是死了吗?皇上,你不是吧,你包庇罪犯……” 裴琰黑眸瞪了过来,没有办法,被她瞧见了,只好道: “朕许你同路,但一会儿闭好你的嘴。” 他扭头看了一眼归冥:“跟宁妃交代一下,朕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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