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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忽然顿了一下, 看着跟在他和盛淙身后的两个侍从, 命令道:“你们两个就守在这, 不许再放任何人进去。” “是!” 吩咐下去之后, 盛怀义便带着盛淙快步走进了马场。 独占了一个山头的马场果然很大,但两人还是一下子就找到了盛乔所在的地方, 因为这偌大的马场, 只有那一处是亮的。 昼夜不停地赶了几天的路,一会儿没歇着, 这会儿又要徒步爬半个山头,盛怀义到底是个文官,此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盛淙听着父亲有些费力的喘息声,往左走看了看,劝道:“要不阿爹先在这歇着,我一定把阿乔带下来。” 盛怀义却朝他摆了摆手,咬牙道:“走。” 等两人好不容易来到了那处点了篝火的空地,还来不及喘息,便立刻去找寻盛乔的身影。 火焰将此处照得大亮,隔着老远,盛怀义就能看到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个男女。 只看那纤长般配的背影和亲密的姿态,若那是两个不识得的路人,便是盛怀义只怕也要赞一句神仙眷侣。 可惜其中的女郎是他的宝贝女儿。 盛怀义才刚走过来,就瞧见盛乔像只蝴蝶一样扑到了男人的身侧,两只手臂毫不避嫌地环住他的胳膊,虽离得远不知在说什么,但只看那姿态,很像是在撒娇。 盛怀义脸色分外难看,盛淙更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垂在身侧的手指攥得咯咯响,他看了身旁的父亲一样,立刻就要冲上去。 这会盛怀义没再斥责他的冲动,甚至朝他默许地点了点头。 但盛淙还是没能冲出去将那二人分开,因为他才刚迈出一步,就见盛乔好像不知说了句什么,竟忽然抬手勾住了那男人的脖子,然后踮着脚尖亲在了男人的唇边。 盛淙一下子僵住了,像被雷劈过一样顿在那里,他甚至以为自己瞎了,出现幻觉了,还不相信地抬头揉了揉眼睛。 等他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两个人竟然还在亲! 盛淙无措地看向身后的父亲,只见他的脸色也很难看,像是吃了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涨得又红又紫,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盛怀义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大胆的女郎是自己的女儿。 在他的认知里里,他的阿乔还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姑娘,虽然已经及笄,心性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整天嘻嘻哈哈就知道吃和玩,如今竟然,竟然…… 盛怀义瞧着不远处那两人交颈相依的模样,只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然后立刻将那诱骗他女儿的男人抓过来碎尸万段。 但将要上前时,他又不自觉地顿住了,阿乔从前胆子那么小,会不会吓到? 若就这么冲过去,她会不会羞愧得再不想见人了? 盛怀义忍了又忍,本想等一等,至少等阿乔从那男人身上下来之后再说。 不料他们竟是越来越过分,眼看那男人的手就要摸上自己女儿的腰,盛怀义终于忍无可忍地厉喝一声—— “住手!” 虽然已经入了夏,可山上风大,盛乔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还是有些冷,手脚都冻得冰凉。 但不知为什么,徐少安的身上总是很暖和,盛乔每次一抱住都忍不住放开。 原本只想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可在触到他温暖的胸膛时,盛乔忽然又有些不想把手挪开了。 总归这马场里除了他们,也再没有第三个人,盛乔勾着他的脖颈向下,想让徐少安把她抱得再紧一些。 面对女郎的主动,徐肃年其实也有些意外。 若是平时,他自然毫不犹豫地就收紧手臂,可想到方才听到的脚步声,他也怕自己做得太过,反而适得其反。 抬起的手臂将落未落,正犹豫时,一声厉喝骤然从远处传来。 纵是徐肃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也忍不住浑身一僵。 而他怀里的盛乔就更无措了,她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沉浸其中时,忽听到外间一声厉吼,下意识就往身前男人怀里缩了缩。 “怎,怎么有人!” 她根本没听出父亲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 徐肃年见她这动作,稍稍怔了一下,随后立即撩起披风将她罩住。 盛怀义见二人如此举动更是火冒三丈,怒道:“盛乔,你躲着阿爹做什么?” 这句话一出来,盛乔才终于听出是谁,她缩在徐肃年的披风底下,像是一只遇到了天敌的小兽,整个人僵硬得不知所措。 徐肃年环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逃婚两个月后,千里之外的亲爹忽然大驾光临,任谁都要脑子懵一会儿,何况他们两个方才还在盛怀义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亲密的举动。 今日的一切都是徐肃年故意安排的,马场空寂无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其他人看到。 徐肃年不欲让盛乔独自面对亲爹,轻咳了一声,便要转身和人见礼,可还没动作,藏在他怀里的盛乔忽然从披风底下钻出来了。 这一出来,立刻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父亲的兄长。 居然真的是阿爹。 盛怀义的心情十分复杂,脸上更是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恼怒的、严厉的、惊讶的……以至于半天都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盛乔有些害怕,却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思念,忽然就拎着裙摆跑了过去。 纵然再生气,盛怀义也舍不得把女儿推开,他张开双臂将盛乔搂住,“你这孩子……” 话未说完,就被女儿小声的抽泣给打断了,“阿爹……” 明明当初离开家是她自愿,明明在洛州这两个月过得十分逍遥自在,可不知为什么,见到父兄之后就是莫名的眼眶酸胀,泪水不受控制地就淌了出来。 盛乔从不知自己这么能哭,直把阿爹胸口的衣裳都哭湿了。 盛怀义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山上风大,他担心她要哭坏眼睛,连忙接过盛淙递来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是不是这段时间受了委屈?”盛怀义担心地问。 原本泪水都已经被擦干了,听到这句话却又涌了出来,盛乔抢过帕子使劲抹了抹眼睛,摇头道:“才没有受委屈,只是,只是想阿爹了……” 任谁都到小女儿这话,心都要软了。 盛怀义心里受用,却不会因为盛乔这一通眼泪就忘掉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于是再开口时,语气难免就有些酸溜溜的,“你这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想你阿爹,我看你啊,早就乐不思蜀了罢。” 哭了这么半天,盛乔原本都要忘记方才的事了,此时经盛怀义提醒,她才想起来远处还戳着一个徐少安。 她有些脸红,借着擦眼泪的动作挡住半张脸,盛怀义看着她这模样,也怕说了重话伤到她的自尊心,只冷哼了一声,然后将视线射向了不远处站着不动的耶男人身上。 那人原是背着身的,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但依旧站得远远的,又背着光,从盛怀义的方向看过去,甚至看不到他的脸。 他大约也知道自己是死期到了,这才手足无措不敢上前面对。 盛怀义心中更不满,于是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盛淙,让他把那人带到自己面前来。然后拍了拍阿乔的肩膀,温柔地劝道:“方才哭了太久,早就都哭红了,这会儿风大,快进屋去。” 不远处就是一排厢房,是供客人平时换衣服、小憩的地方。 盛乔却难得听懂了阿爹话中的言外之意,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又见兄长阴沉着脸往徐少安所在的方向走去,她一下子就慌了。 她三哥如今虽是文官,可年少时可是随二叔上过战场的,向来学的都是能杀敌的真功夫,徐少安会的那些花拳绣腿哪里够看。 三哥不会是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之后,想要打他罢。 几乎没有犹豫,盛乔立刻转身追上了盛淙,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问道:“三哥,你要做什么?” 盛淙由她攥着,却不理会,只当没听见她的话,继续往前走。 盛乔见他说不通,急得跺了跺脚,干脆不和他说了,转而跑向徐少安。 然后在徐少安稍显诧异的目光中,盛乔强行拽着他的胳膊,一直将他拽到了父兄面前。 “阿爹,三哥……” 盛乔心里焦急,担心阿爹真的会不留情面的地解决了徐少安,就像之前将虞家赶出京城时那次一样。 盛乔心里急得不行,因此根本没注意那三个男人此时的表情。 “阿爹,三哥,其实我……” 她本想好好组织一番语言,可想来想去根本不记得自己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了,最后干脆直接把心里的决定扔出来—— “阿爹,我死都不会和徐肃年成亲的,我要嫁给他!” 盛乔紧紧牵着徐少安的手,向父兄两人郑重宣布,“他才是我的心上人。” 说完,立刻去看盛怀义的反应。 而盛怀义早在看到男人的那张脸时,就已经瞬间变了脸色。 这不是…… 这不是端阳侯吗?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老眼昏花认错了。 端阳侯怎么会在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大约只是长得像而已。 想到自己和端阳侯本人不过是朝堂上几面之缘,也不是没有认错的可能,盛怀义求助般地去看自己的儿子,毕竟他和端阳侯同在大理寺为官,接触的机会那么多,总能认出来眼前这个不是端阳侯。 他想从盛淙那得到否定的答案,不料盛淙根本没注意到父亲的眼神。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立在盛乔身边的男人,震惊开口,“端……端阳侯?” 盛乔根本没听懂兄长在说什么,听到端阳侯的这三个字后,她甚至还扭头往身后看了看,可马场空荡荡的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哪有端阳侯啊……” 盛乔怀疑地看着盛淙,“哥,你是不是眼花了。” 与搞不清状况的盛乔不同,盛淙这句话一说出来,盛怀义就已经十成十地确定了阿乔身边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眼前当即一黑。 可他仍不愿意相信,挣扎地又问了一遍,“你是……” 但这次,是徐肃年自己开口了。 他看着自己被盛乔紧紧牵着的左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半晌,他将手缓缓抽出来,不动声色地往盛乔身后挪了一步,挡住了她逃跑的路线。 然后才对着盛怀义十分恭敬地揖了一礼,开口回道:“在下,徐肃年。”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死寂,原本还呼啸的夜风都不刮了,连树梢上的枝叶都仿佛停止了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是盛乔转身逃跑时,撞进了徐肃年坚硬的胸膛。 第40章 再也不要看见徐肃年了! 41. “在下, 徐肃年。” 在听到男人这句话的时候,盛乔第一反应是他在胡说八道。 怎么能在她阿爹面前开这样的玩笑呢。 盛乔皱眉想要斥责他胡说,却见阿爹和三哥的表情也很不对劲。 像是不能理解, 又像是怀疑人生, 当然更多的还是被雷劈过似的震惊。 虽然她没见过端阳侯徐肃年, 但阿爹和三哥, 都和他同朝为官, 一定是认识他的。 如果他在胡说,那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拆穿。 但阿爹和哥哥都没有说话,难道是默认的意思? 盛乔忽然想起三哥方才那一句带着满满疑惑的质问, 而后又想起了从前的许多事—— 他明明是车夫出身,却养得一个十分骄傲的性子, 对任何人都不见低声下气,甚至能文能武,还懂得如何经营管理一家书院, 一手丹青比她见过的许多名家之作都更出色。 原来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贫苦之身, 而是丹阳长公主府的天之骄子。 亏她一直觉得他心性坚韧顽强,要报他的恩情, 还特意将他推荐到二叔的麾下。而他几番推拒, 又说家里不允, 原来是因为他根本就是陛下宠臣, 官职比她年轻有为的三哥还高。 还有她后来与他坦明自己身份之后, 几次在他面前提起端阳侯时,他的态度都怪怪的, 不是说他有苦衷, 就是说旁敲侧击地替他说好话。 还有那天徐家二郎到济善堂时,两个人的脸色也都怪怪的, 当时她就疑心两人是不是认识,但因为他们两个都坚决否认,她也就傻乎乎的相信了。 到如今,她才想明白徐少安当时的眼神。 也难怪端阳侯明明就在洛州,与她离得这么近,却怎么都不愿意见她,更不答应她的退婚。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就是端阳侯本人。 盛乔以前从来不知自己的记性原来有那么好,明明小时候被先生要求背诗,好几天都背不下来,可过去几个月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除了那些奇怪的,蹊跷的事,她也忘不了自己在男人面前做出的那些蠢事。 远的不提,就说方才,她竟然一边对阿爹说誓死不嫁给端阳侯,一边又牵着他本人的手,说他是自己的心上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徐肃年是不是要笑死了,在心里想她怎么这么傻,怎么就会被他的谎话哄了这么久。 阿爹呢?三哥呢? 他们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觉得她疯了? 盛乔不敢继续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人了。 都怪徐肃年这个骗子! 他,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盛乔心里恨不得将徐肃年给骂上千遍万遍,实际却却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会在他眼里看到戏谑和嘲笑。 因此,她根本连头都没抬,转身就想跑,可不知这个这个骗子什么时候竟然挪到她的身后去了,正把他将要逃跑的路给堵住了,她一扭头,正撞进了他硬邦邦的怀抱里去。 咚的一声闷响,盛乔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 不是疼的,是吓的。 徐肃年早知她会跑,此时见她这冒冒失失的模样,心里轻叹一声。 他伸手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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