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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中老师,输了就是输了,即便是暗箱操作,我们也无法改变结果,再想这件事,徒增烦恼。与其这样,还不如沉下心来,结交一位前途无量的朋友。”长泽茂缓声说道,他的神色不变,让人看不透其心思。 “哈伊!长泽君教训的是!”长泽茂虽然较田中信木小五六岁,可田中信木在静嘉堂文库时,就以长泽瑞为师为主,而长泽茂本人继承长泽家主后,又续聘他为长泽家的客卿,因此,长泽茂同样算是他的家主。 一艘拜泰姆运动型游艇缓缓靠上另一侧的码头,“嗨,长泽先生,这边!” 是卢灿,他正站在游艇的后甲板,对长泽茂一行挥手。 “感谢卢先生的盛情招待!”长泽茂从游艇后舷梯上船,立即对卢灿鞠躬。 “嗯~别这么客气,长泽先生直接称呼我维文就行,朋友都是这么叫的。”卢灿笑容满面,摇摇他的手臂,热忱的招呼道,“难道我当不得长泽君的朋友?” 长泽茂哈哈一笑,“那……就不客气了?” “维文君,今天是去海钓?”长泽茂原想着对方请自己一行人,没料到卢灿竟然安排游艇,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安排。 “海钓?不!”卢灿摇头,笑着回答,“长泽君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我瞎胡闹,在香江弄了一家瓷器厂吧。今天,我请您还有三位,一起去看看。久闻东瀛制瓷技术厉害,还希望您不吝赐教啊。” “真是荣幸!”长泽茂哈哈一乐,将心底的鄙夷按捺下去。 卢灿烧制瓷器,他自然也打听到,可还真的没放在心上——香江能烧制瓷器?扯呢! 一行人,往前甲板走去。 路过舱室时,一位唐装年轻女子双手贴腹,微微躬身,正是温碧璃。 “阿璃,茶具准备好了吧?稍后看你的啰!”卢灿对温碧璃挤挤眼,旋即回头对长泽茂介绍,“这是我们润馨瓷厂有名的美女茶艺师,一手宋代‘点茶’技艺,出神入化,稍后长泽君给点评一二?” 他的这番话,说得温碧璃双颊绯红。 美女当得起!茶艺师?呵呵…… 温碧璃的点茶,还是卢灿自己瞎琢磨后教给她的,拢共不超过两个月。不过她很勤奋,经常练习,现在已经似模似样,很有范儿。 “宋代点茶?”长泽茂惊愕的长大嘴巴,不敢相信。 “真是宋代点茶技艺?”这次,长泽茂身后的田中信木忍不住插话了。很快他也意识到这话问得有些唐突,连忙施礼,“抱歉,我并非怀疑,而是……震撼!” 长泽茂连忙圆场,“这位是长泽家的长老,田中信木老师。” 卢灿摆摆手,“有疑惑很正常,稍后田中老师,多指点指点。” 这些东瀛人为何如此吃惊? 嘿嘿,宋代点茶,是东瀛茶道的师祖,也就是说东瀛茶道就是依照宋代点茶技艺的衍生变化而来的。 东瀛茶道的系统化,离不开三个和尚:荣西、村田珠光、千利休。 南宋末年,东瀛茶道的鼻祖荣西和尚,两次来到中原参禅,并将彭州高僧圆悟禅师的《碧岩录》,以及“茶禅一味”禅宗茶道带回国,于1191年写成《吃茶养生记》一书,成为东瀛佛教临济宗和东瀛茶道的开山祖师。 村田珠光是著名的一休和尚弟子,他最大的贡献,是将东瀛的禅宗茶道、书院茶道、门茶(世家茶道)等融合为一体,形成独特风格的东瀛茶道。 以上两人的贡献都属于传说,有史记载的东瀛茶道师祖,为千利休。此人为丰臣秀吉身边的茶僧,他以一人之力,将东瀛茶道普及化,全面盛行开来。 东瀛茶道的核心为禅茶,讲究“茶禅一味”。 “茶”泛指茶文化,“禅”是“禅那”的略称,意为静虑、修心。 “一味”之说则是指茶文化与禅文化有共通之处。 这个共通之处在于追求精神境界的提升。 所谓尘心洗尽兴难尽,世事之浊我可清。茶,品人生浮沉;禅,悟涅盘境界。 说来说去,一句话,东瀛茶道源自宋代的“点茶”。 …… 前甲板的顶棚升起,一行人围坐在长案边,静静欣赏温碧璃烹茶。 佳人如玉,盛装似锦,不说品茶,单是欣赏已经让人心旷神怡。 卢灿为了今天镇住长泽茂,确实花了很大的心思——没办法,想要扩大润馨瓷器的影响力,此时,离不开东瀛市场。 温碧璃用竹夹,从瓷罐中夹出一块龙团凤饼。这种龙团茶,还是卢灿上次瓷厂开窑时,托郑光荣的大哥,从内陆弄来的,一共也就只有两罐。 每块龙团凤饼为一钱五,刚好一壶。 宋代点茶,用无烟炭炉。温碧璃将这块龙团凤饼放在炭火上,翻面炙烤两分钟,略带点点焦黄,将其放入瓷臼中。 天青色瓷臼,乳白色捣杵,还有今天一应茶具,都是润馨瓷厂自己的产品。可惜,这几人目前还没注意到。 炭火烤茶饼,会使得茶汤的香味浓郁,但切切不可烤焦,非常考验点茶功底。 她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将身边装满清水的一张打银壶,放置在炭炉上。 这时,她才开始捣茶,也就是碾茶。 卢灿在旁边帮衬,六人面前的茶盏,用清水涮后,放在另一尊炭火上烤干,这是宋代点茶中的烘盏。这六只茶盏,全是润馨瓷器出产的仿龙泉窑的天青盏。 可惜,他们依旧没有注意到这些,各个正襟危坐,认真的欣赏温碧璃的碾茶。 等卢灿将六只茶碗烘干,那边温碧璃的碾茶已经差不多。他又从长案一侧拿过罗筛及瓷盘,放在温碧璃的面前,准备筛茶。 温碧璃将瓷臼中的碎茶倒在罗筛上,双臂轻轻抖动,颗粒橙黄的茶末,如丝般落在青花盘上,约有一钱茶末。 银壶咕噜,水刚好烧开。 此刻,进入宋代点茶工艺的关键——候汤、击拂。 温碧璃用木平铲,将瓷盘中的茶末盛起,倒在一旁的茶壶中,然后拎银壶,注水。 沸水浸润碎茶后,停止注水,用一根青色瓷棒搅拌,待水茶混合均匀后,再度注水,至满。 宋代点茶,所用的是茶末,所以茶汤上色上香很快。 一股淡淡的烤茶香味,弥散在船头,经久不息。 此时可以注茶击拂了。 温碧璃又换工具,她拿在手中的是一种竹制茶具,名曰茶筅。单手执壶,往茶盏中注茶水,另一只手则不停的用茶筅击打茶水。随着茶水注入、茶筅的击打,茶盏中的香味瞬间变得浓郁,同时茶盏中升起一层细细的白沫。 细小的白沫,飘荡在茶碗上,并不沾黏碗壁。 这下,有人终于惊讶的咦了一声,是田中信木。 宋代最高级的饮茶艺术是“斗茶”,斗茶集中体现了宋人品茶的所有技艺。斗茶又称茗战,对用料、器具及烹试方法都有严格的要求,以茶面汤花的色泽和均匀程度、盏的内沿与汤花相接处有没有细沫的痕迹来衡量斗茶的效果。 为什么东瀛人追捧耀州瓷,其次为吉州窑,再次为龙泉,就是因为这三家窑口中精品茶盏,在东瀛茶道中,有着不沾沫(又称不咬盏)的特色,因此为尊。 润馨瓷厂仿制的龙泉青瓷,虽然达不到“过水无痕”的斗茶茶盏的最高境界,但不沾水沫还是能实现的。 田中信木精于瓷道鉴定,同样精于茶道,刚才他被温碧璃一套花哨的点茶技艺弄得有点懵,看得心旷神怡,忽略眼前的茶盏。 现在,他终于注意到面前的瓷盏,似乎也不是凡品——不沾水沫,对瓷器的釉面要求非常高,在东瀛,也仅有几家瓷器工厂可以实现。 顾不得失礼,他双手捧起自己面前茶盏。 这茶盏,有轻微的压手感,表面青釉有很强的玻璃质感,温润,淡淡的青色,雅致素净。他将茶盏倾覆过来,底足为白地圈足,可见瓷坯,细密柔润。再度屈指轻弹茶盏壁,叮的声音绵长清脆。瓷器有铃声,质地很平均且稳定。 再看看碗底,篆书“馨”字圆款。 心头大震,这是润馨瓷器自己的产品?他们的水平这么高? 刚好此时温碧璃斟茶来到他的面前,他只得忍住心中疑惑,放下茶盏,低头,恭敬的感谢茶艺师的奉献。 卢灿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心中大畅,“来来来!大家一起尝尝我们的美女茶艺师手艺!” “感谢维文的盛意,感谢温小姐的精彩演绎!” 长泽茂同样精于茶道,刚才温碧璃的一套手艺,他能看懂其中的妙处。不停的将她演绎的宋代点茶,与东瀛茶道比较,竟然发现,两者在茶艺流程上,有着很大的异曲同工之妙。 嘿嘿,卢灿的这套宋代点茶,来自于后世武夷山茶道大师陈建华。而陈建华大师花费二十年经历,参考东瀛茶道的技艺特点,同时又翻阅无数文本记载,终于恢复宋代点茶工艺。 既然参考东瀛茶道,那两者必然有很多共通之处。 一盏三口,一口浓香二口甘,三口回味意绵长! 长泽茂意犹未尽,看了看茶壶,可温碧璃没有再度斟茶的意思了。 没了?没了! 宋代点茶,只有头汤,没有二茶三茶之说。等大家喝完这盏茶之后,温碧璃开始收拾茶桌。(宋代点茶技艺,我曾经品味过一次,太震撼,至今回味) 辛苦半天,每人一茶盏,喝完后,走人! “太精彩了!”长泽茂合掌长叹! 田中信木却站起来,对卢灿一躬身,继而又对准备离开的温碧璃鞠躬,“请问,我能欣赏这套瓷器吗?” 嘿嘿,主动上钩啊! 卢灿辛辛苦苦准备一套,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虽然有自信,去瓷厂后依旧能让他们合作,但没有这种效果震撼,不是么? 第321章 只在乎你 目送长泽茂几人登上回香江游艇,卢灿伸手与身边的温季宸击掌相庆。 成了! “宸哥,看来你不仅要学法语,日语也要学啰!”卢灿开了句玩笑。 “学!法语我都不怯,还怕日语?” 温季宸的变化让人惊讶。 自从七月底法国技术人员过来,温季宸一有时间就抓住瓷厂翻译,跟他学法语。温大厂长还喜欢操着一口憋足的法语,专找那帮鬼佬聊天,已经成为润馨的一大奇观。 还别说,这么一弄,他不仅和韦森特那帮人关系处得不错,法语水平更是蹭蹭往上涨。 “你这次去东京,陪他们走一趟台北,把放在思源斋的那些瓷板,也捎带着运走。” 两人并肩走在回瓷厂的公路上,卢灿嘱咐道,“到东京后,也不能单纯的靠他们,路子趟熟了,我们润馨未来也要在东京开分公司,销售命脉,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更稳妥。” 今天,长泽茂一行,被卢灿引到润馨瓷厂参观,果然,效果非常好。 上午,卢灿带着他们参观新建的产品展示厅,对卢灿融合东西方制瓷工艺,长泽茂惊叹不已。还让他们亲手体验拉坯,上釉等工序。 长泽茂与田中信木又不傻,自然能看出来卢灿的用意,可这,怎么看都是合作双赢的事情,并不算坑。两人嘀嘀咕咕之后,在中午时分,主动提出,长泽家愿意与卢灿合作,代理经营润馨瓷器在东京的销售。 饭桌上,长泽茂要求,由他去组织,润馨瓷厂支持,在元日那天,于东京举行一次润馨品瓷会。他会邀请京都及周边的瓷器名家及媒体,润馨瓷厂需提供品瓷会的样品瓷器,双方通力合作,以这一次品瓷盛会,打开东京市场。 这是好事啊!卢灿今天如此精心的组织安排,不就是为这句话吗? 温季宸将代表卢灿前往东京,考察对方实力,以及签订合作协议。 长泽茂得到的回报也很快。 午餐后,卢灿很快拿出库房中的三块备前烧瓷板,素色、仕女瓷、火焰纹章的各一块,笑嘻嘻的邀请长泽茂与田中信木品鉴。 “金重家族?”“火焰纹章?” 对东瀛瓷器,两人熟悉无比,第一眼就认出那块带有金重家族徽章的仕女瓷。 最终,卢灿以四十三万美元的价格,将七百六十块素色、二百六十块仕女图、十二块带有火焰纹章印记的备前烧瓷板,转让给长泽茂。 总之,今天的会面,双方皆大欢喜。 “卢少,我……想要招聘一名销售负责人,在销售方面,我不太擅长。”走进瓷厂时,温季宸搓搓手和卢灿商量。 最近一段时间,润馨瓷器会很忙。瓷王堂改建成润馨瓷厅,即将开始的东瀛渠道经营管理,以及现在正在铺货的纳徳轩柜台销售,都需要专门的团队负责。 “有人选吗?” “有一位,不过……”温季宸的言语变得吞吞吐吐。 “呵呵,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究竟是谁?” “我家一房远亲,加拿大约克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前段时间回香江创业。我和他聊过,感觉挺有水平的,在加拿大安邦医疗做过一段时间的销售员,视野很开阔的。” “医疗推销?”卢灿摸摸下巴,受上辈子的影响,卢灿对医疗推销员的印象不太好。不过,加拿大约克大学工商管理系,在营销方面素来出人才。 倒是可以试试。 卢灿笑道,“你这么吞吞吐吐,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七岁。” 原来如此,远亲,另外还年轻,难怪温季宸不好说出口。 “只要愿意学,年轻点无所谓。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你让他先干一个月,等一个月之后,我要听他的述职报告。” “那我就给他去电话?他大名叫冯国辉,我和嘉铭都喊他双努。” 冯国辉,这名字一抓一大把,不过,冯双努,卢灿似乎在哪儿听过,记不起来了。 呵呵,后世机场,经常能听到这位香江营销大师的嘚啵嘚啵声。 冯双努,这位营销大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加入润馨团队,未来会怎样?天知道。 …… 开完会议,卢灿很快抽身离开调景岭。 润馨瓷厂已经走上正轨。 总管理协调温季宸,原料进口及技术监督奎荣,瓷厂生产负责人桂生、陈礼、韦森特,瓷厂安保负责人温嘉铭,财务总监温碧璃,财务监督菲利普斯会计公司,各司其职。如果那位冯国辉能力不错,那架构就基本完善。 回香江,卢灿没有走水路,而是去岭上一趟,顺便见见张国怡、陈录生他们。 岭上巴士注册运营两个月,已经购买六台利兰亚特兰大,向香江政府申请两条线,即岭上政务中心到渔湾码头;岭上政务中心到油塘。 这是属于利民措施,陈宝珊出面后,香江政府很快批复。不过,香江政府牢牢把控全港所有巴士的公里定价权,这也是香江偏远地带巴士投资力度不足的根本原因。 这两条线路的开通,让调景岭的交通改变很多。 在陈录生家坐了片刻,没见到小龙女程羽莲,陪陈宝珊聊聊后,随即告辞。 走陆上回沙田,需要一个多小时,丁一忠见卢灿靠在后座上眯着眼,便轻轻扭开电台开关,一阵悠扬的乐曲在车内流淌。 “各位听众,欢迎收听香江商业电台二台的《音乐之声》,我是DJ王嘉梅……”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彼此羡慕,然而,如果你真正的翻开每个人内心的封页,就会发现其实我们都活得都很无奈。当你不懂得爱情的时候,爱情却与你擦身而过;当你已经成家立业之后,却突然发现一个真正的他在向你招手。” “很多时候我们走错了路却不能回头,选择了事业却发现并非所爱。生在富贵里想去体会穷人的满足,生在贫困却不知道富人的烦恼。我们经常的做梦,却总是难以醒来,经常的幻想却总是难以实现,经常的抱怨,却总是不去努力,经常的计划,却总是没有勇于实践。” “说了这么多的感悟,是因为我听了一首歌。今天,我把这首让我感动的歌曲,送给大家。它……就是歌后郑俪君的新曲,《我只在乎你》。” 卢灿眯眯的双眼微微张开,这首歌出了?不知和原唱相比怎样? 当时他将这一任务交给温碧玉后,自己很快忘了这件事。等黄湛森、顾家辉重新编曲填词完毕后,他又身在缅甸。估计碧玉这丫头,直接将歌曲送给田姨,也不知田姨怎么想的,竟然一直没和自己提起这件事。 卢灿很想听听这首歌,可主持人却唠唠叨叨半晌。 “这首新曲是郑俪君小姐为其代言的纳徳轩珠宝所演唱,虽然是一首广告歌,但朴实的言辞,素雅的语境,还有郑俪君的完美演绎,深深敲击每一位听者的心扉。” “我们走过很多路,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可最后回头,才发现,我只在乎你!” “接下来,我们一起欣赏这首郑俪君的新曲——《我只在乎你》” 主持人终于停止了唠叨,一阵悠扬的扬琴声敲响前奏,卢灿眉头一皱。 嗯?这前奏音乐差别太大了!怎么是民乐前奏?虽然他不记得全部歌词,可配乐和曲调,还是有印象的。卢灿忍不住双手搓脸,这首经典曲目,不会被自己弄毁了吧? 还好,郑俪君那空灵的歌声响起,一下子把卢灿代入都莫名的熟悉中去。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 这一段很熟悉,因为卢灿还记得开始几句,交给温碧玉的,这些曲调、歌词都很完整,辉煌二圣也就没做什么变化。不过,配乐变化太多,民乐的成份很重,让整首曲子带有强烈中华传统韵味。 卢灿自己还不知道,这股子中国风,还是他惹的祸。那首温碧玉演唱的《新鸳鸯蝴蝶梦》,带给香江歌坛不老松顾家辉很大启发,促使他在民乐中国风方面投入更大的精力。也才有了这首曲子,让卢灿感觉有些怪异的配乐。 听到后来,不仅配乐怪,歌曲和曲风也变得有些怪异。 原曲目在卢灿听来,有些柔的发腻,辉煌二圣重新改编后,多了一丁点女性的坚强,好不好,卢灿还真不好下断语。 怪不怪,关键还是听着习惯不习惯,反正卢灿不习惯。 四分半钟的歌曲放完,卢灿感觉有些怪异,可是电台DJ给出的评价却非常之高。那位王嘉梅直接断言,这首歌将横扫今年港台各大排行榜。 “这首歌好听吗?”卢灿问的自然是丁一忠。 丁一忠回头咧嘴笑笑,“听着挺舒服的。” 那位主持人依旧在哔哔罗罗说个不停,听她的话语,卢灿眉头一皱,拍拍扶手,暗骂,黄湛森这个大嘴巴! “这首歌曲的创作来源很有意思,我们电台的记者走访辉煌二人中的黄湛森先生。他告诉我们一件有趣的事情。” “据他所说,纳徳轩珠宝的少东家,竟然是这首乐曲的最初创作人,而他和顾家辉两人,不过是根据曲调词谱进行修补,当不得创作人。” “他还向我们透露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纳徳轩少东家,不仅收藏玩得好,作词谱曲经常会灵感迸发。今年六月份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新鸳鸯蝴蝶梦》也是他所创作的。” “不过,这位少东家看来不打算投身音乐事业,不得不说,这是我们这些音乐人的一大遗憾……” 我黄湛森这一刻要是站在卢灿面前,绝对要挨抽! 这家伙!这种出名,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阿忠,去乐古道,接田姐下班!路过花店时停一停!” 车子已经过了油麻地,卢灿拍拍椅背,示意他赶紧掉头。 田姨为啥不和自己说这事?卢灿听完主持人的这番话,忽然醒悟过来。 晕!这事处理不好,要出感情危机! …… “先生,花牌上要留言吗?”卖花的少女将玫瑰包装好,抽出一张空白卡牌问道。 以前送花还真的没写过字。 卢灿摸摸下巴,自己拿过卡牌和笔,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我只在乎你!” 第322章 田氏宝贝 “约”是香江特有的行政单位,它是以彼此有宗族关系或者姻亲关系的村落构成,一个“约”可以有多个村落。 原来的沙田不过是吐露港沿岸的几个小村子而已。清末,大量客家人涌入,屯围造屋,与本地居民在天地、水源、山林等方面产生争执。 光绪十六年,沙田地区各村的族长,坐下来协商,划分彼此之间的区域范围,这就形成了今天的沙田九约。沙田九约分别为:大围约、田心约、径口约、隔田约、排头约、火炭约、沙田头约、沙田围约及小沥源约。 田氏宗族毫无疑问是田心约的主人,占据田心围和新围土地、山林和水围的七成以上。 一大早,边婶便催促卢灿动身——拜寿得趁早。今天是田乐群母亲五十寿辰,其实是五十一。南方风俗,女子过寿过实(超一岁),男子做寿过虚(减一岁)。 纳徳轩珠宝总部,位于沙田大围约,距离田乐群家所在的田心约,并不远。 母亲大寿,田乐群昨天晚上就回乡了。今天去田家,卢灿代表自己,辛婶代表卢家,俩人一道去给田母贺寿。 卢灿不太喜欢去田家是有原因的。 田乐群的父亲田思崀(音郎),是个老实巴交的虾围子(养基围虾的人,养鱼的称之为鱼围子),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南方男人。可即便是这样的人,他还娶了两房媳妇。 田乐群的母亲是大房,与田父结婚六年,才生下一女,就是田乐群,此后再无动静。为了续宗,田思崀在1966年又娶了二房。这二房肚皮争气,第二年就为田家增添了一个大胖小子。也就是田乐群同父异母的弟弟田新。 田新出生后,二房在田家的地位暴增,口舌开始变得毒辣尖锐,田新更是受一家子宠爱。尽管田母和田乐群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可依旧把这田家苗裔疼到骨子里。 卢灿就是看不惯他们家的这种做派,所以不太喜欢…… “你还看不惯?”听卢灿这么说,辛婶直接伸手,笑着在他肩膀上扇了一巴掌,“你小时候在家中受宠程度可比田家小娃,还厉害!” “你奶奶都不允许你哭半声!” “我刚进王家门时你还小,有一次我扶你骑木马,结果你吓得哇哇哭,你奶奶赶紧把你抱走,害得我被公公骂了半天。” 还有这事?卢灿摸摸后脑勺,尴尬呢。 “对奶奶,我都没什么记忆了。”卢灿的问话似乎是在感慨。 “老太太啊……”辛婶没留心他在套话,似乎在回忆,很长时间后,叹息一声,“是个好人,虽然性子散淡了些。” 散淡?这个词汇怎么理解?放在辛婶的语境中,似乎并非褒义词。 卢灿再尽力去挖掘一些对老太太的回忆,竭力拼凑她的形象,似乎也能理解。散淡,也可以理解为老太太对卢家复兴的事情,并不上心。因此,这让附庸的王家,对老太太不是很满意?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尽管从英国回来后,卢灿一再叮嘱自己,老太太背后的故事一定不简单,极可能是现在的自己所不能触及的,可是,有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一想。 辛婶自己也醒悟过来,她灿灿地笑道,“算了,不提这些事。现在咱们卢家,不是挺好的吗?你也长大了,媳妇都算是进门了,这就好……” 田心村位于狮子山下,城门河边,堪称上风上水的宝地。田乐群的老家,位于田心村的外围,她们家只是田氏宗族的远支,住不得宗族祠堂附近的高墙大院。 车子停在平房小院子外,立即用来一帮孩子,将车团团围住。有几个孩子兴奋的跳跃着高喊,“新姑爷来了!”把卢灿叫得脸色泛红。 “去去去!别乱叫,这是我姐夫!”孩子头粗粗壮壮,十三四岁的模样,正是田乐群的同父异母弟弟田新,姐弟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阿新,来来来!帮忙拿东西!”丁一忠打开后备箱,卢灿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在田新怀里,拍拍他的脑瓜,“分给小朋友,可别自己一人独吞哦,会吃坏牙齿的。” 那帮虎孩子们,嗷嗷叫的,围着田新分巧克力去了。 听见动静,田乐群出院子看了眼,见卢灿到了,连忙走过来,一身淡粉色旗袍,娇嫩的肌肤相映成辉,真是人比花娇。 见卢灿盯着自己看,她翻了个白眼,甜甜的喊了声:“辛婶!” 呃?不是和自己打招呼? 不一会,院子里涌出一帮人,当头的那位黑瘦的中年人,正是田父田思崀。他咧嘴笑了两声,“你来了……王家婶子,来了。” 看卢灿和丁一忠从后备箱往下搬东西,田父身边面容有些苍老的妇人,也就是田母,合着手掌,抱怨一句,“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哎哟,大姐,你就等着享福吧。群姐儿找到一个好归宿,还不美得你?也不知我家的那个田新,以后娶亲要花多少?欸,想想都愁人……”说话的是田乐群的姨娘,田思崀的二房。她今天打扮的同样花枝招展,正盯着丁一忠从车内往下搬的一只只硬皮纸箱子。 卢灿今天带来的礼物,确实不少,卢嘉锡老爷子亲自安排人督办的。 田家五人,一人一身新衣服,嘉丽服饰定做的。还有四箱从内陆弄来的茅台,两箱子洋酒,两箱子葡萄酒,半扇猪肉,五十斤牛肉,新剥皮的羔羊一只,还有各类点心、果干、茶品、糖果四箱,时令水果两箱。 卢灿自己都不清楚,老爷子给整了这么多东西?难怪要开大车来? 这些都是随礼,贵重的礼品在卢灿和田婶手中拿着呢。 纳徳轩什么最多?自然是翡翠、黄金啊。 田婶手中是足金八百克的金马一只,卢灿手中两副玻璃种手镯,一只送给田父的玉观音挂牌,还有送给田新的一块冰种艳绿的猴牌(田新属猴)。 此外还有十八只各色型号的冰种戒指、玉牌、手串、挂件等,准备让田乐群送给她的姐妹或者亲朋的。 用辛婶的话来说,这是给田乐群添面子,这两年田妞给纳徳轩担起多大的担子? 卢家的贺礼卸下来后,摆满半个小院子。 田思崀咧得合不拢嘴,接受街坊四邻还有宗亲们的恭贺。今天,他长面子了。 “发!发!把阿灿带来的点心,给大家都抓点!都尝尝,好东西呢。”他自己动手,拆开一只茶点箱子,抓一把,往周边贺喜的人手中塞。 …… 水涨船高,田乐群说是回家帮忙,可根本就插不进去手。连以前对她态度一般的二姨太,也笑着脸,把她从灶房推出去,“去!去!陪阿灿在村里走走。这里烟熏火燎的,有人,不用你。” 今天帮忙的人,确实不少。 “走吧,我们四处转转?”这里人多,呼三喝四的,不时的有田家人来招呼,还有孩子的吵闹声,卢灿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于是招呼道。 “我从小转到大,有什么好转的?”田乐群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顺从的跟着他出了院门。 村子前面不远,就是城门河,这条淡水河是沙田的生命之河。田思崀的水围子,就在河边,听田乐群描述,早年她们家养虾,是在稻田中放养,现在已经不种水稻,专门养虾。 抵达城门河岸边,沿河公路一向东一向西。 田乐群站住脚步,微斜着脑袋问道:“往哪儿走?” “这是你家,好不好?” “往东是新建的沙田马场,往西就是田家祠堂,你选择。” 沙田马场是1978年建立的香江第二个赛马场,投入运营时间不长,第二座看台尚未建设完毕。近两年原本跑马地赛马场的很多赛事,都移到这边举办。一到赛马日,人山人海的,为沙田的经济增长很是出了一把力。 沙田马场在火炭约,离这里有点距离,上辈子卢灿连奥运场馆都看过无数次,也不稀奇,于是,嬉笑着说道:“走,我们去田氏祠堂看看。我也拜拜田姨的老祖宗,感谢他们送给我这么好的闺女。” “切!一张嘴越来越油滑!”话虽如此,脸上还是嫣红娇笑一片。 往西五百米不到,就看到一座牌坊,后面则是一栋唐楼,这就是田氏祠堂。 卢灿来过田姨家几次,可是还真的没来这边转过。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哇?”卢灿摸摸面前的四柱三门的木牌坊,木柱足有三十公分粗细,裂纹很深,柚木的。牌坊两侧,每根木柱都有双支撑,很牢固。顶部为飞檐斗拱,陶瓦遮天,下面是已经脱漆的红木匾额,上面写着“福祚连绵”。 竟然还有款? 卢灿目力惊人,依稀能辨认出咸丰十年(1860年)黎文源的钤印与题跋。 哟?没看出来,田氏祠堂竟然出自大家之手,田氏居住在沙田的历史不短啊。 黎文源是谁?很多人不知道,但此人对岭南美术的发展有着相当的贡献。 番禹沙湾乡人,活动于清咸丰、同治年间。工壁画、灰塑、砖雕、石雕,壁画善画人物、山水、花卉、鸟兽。 他的三个儿子黎普生三兄弟和弟子杨瑞石等人,他们都是专擅壁画、灰塑、砖雕、石雕的能工巧匠。粤省的四大名园、羊城陈家祠等的艺术建筑,都有这些人的作品。 他的传人中,以杨瑞石最为有名,被称为现代南派壁画之祖。 卢灿暗忖,当年田氏在香江,一定是望族。 祠堂大门紧闭,卢灿想要进去给田氏老祖宗磕头的愿望落空。 “我带你去上一炷香吧。” 见卢灿屡屡拿这话开玩笑,田乐群拉着他的手,走向祠堂右侧边房。 这里是香炉房,田氏族人不可无故进祠堂,想要祭奠先祖,可以来这里敬香。 香炉房不大,照壁上供奉着“田氏历代祖宗神位”的牌位。前面是一张榉木条案,摆放着三盏供奉果盘,都已经空空如也,估计被孩子们偷吃了。 条案前面则是三只锦墩,让人磕头用的。 跟着田乐群,恭恭敬敬的上香,磕头后,两人在锦墩上坐下。 卢灿的目光便落在香炉房门侧面的那尊高大的铜炉上。 香炉高一米五,腹径为六十公分,三只象足支撑,双耳外撇,耳有方孔。炉壁有字“皇图永固帝道遐昌”。 咦?卢灿一骨碌爬起来,蹲到这尊香炉面前。 好东西啊! 香炉的腹壁下方,还有一方小字“弘治元年六月,帝赐禅院纳福炉,敕令内院督造”。 这东西竟然是明孝宗朱祐樘年代的? 而且是弘治登基改年号时,赏赐给天下各大禅院的供奉香炉! 这好东西,怎么流落到香江?成为田氏家族的奉香炉? “怎么?这也是好东西?”田乐群凑过来。 卢灿兴奋的搂着她,亲了一口,“你们田家还真有宝贝呢!” 这座巨型香炉,和正德款香炉,都可以算得上虎园博物馆金属器馆的镇馆之宝呢。 嘿嘿,正德皇帝,还是弘治皇帝的儿子呢。 第323章 不长眼的 “咳咳!”门口有人故意咳嗽两声,惊散一对正在亲密的鸳鸯。 “阿群,你和阿灿在里面吗?”有人在门外喊道。 这声音,卢灿很熟,他嘟囔句,这老家伙! 是田婶的父亲,田氏宗族的前任老族长,田颂,郑光荣郑叔的岳丈大人。 田乐群粉面腮红,捶了他一下,站起身整整身上的旗袍,这才扬声答道,“田伯,在呢。阿灿发现我们家好东西了,您快进来看看。”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这时,门口才闪过一阵人影,一位青衣长袍的老者迈步进门。 田颂的年岁和卢嘉锡差不多,田婶是他最小的女儿。这老头子估计刚才就瞄见自己和田姨进来磕头,这么长时间没出去,故意在门外说那么多,这是怕自己两人在祠堂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卢灿站起身来,“田爷爷好!” 喊完,卢灿也觉得怪,自己喊爷爷,田乐群喊伯父…… 不管了! 卢灿指指那尊香炉,“宝贝在这呢。您老可真心宽,把这好东西放在这?” “哦,你是说弘治纳福炉啊,我就寻思你们说它呢。这么重的大家伙,能悄无声息的偷走,我们也认了。” 咦,老家伙很清楚路子的来历嘛,也对,放在这里估计上百年,他虽然不是大儒也不是收藏家,但对上面的字迹肯定会有研究的。 见卢灿和田乐群两人被自己说的发傻,老头子呵呵一笑,“你以为我没找人看过?早些年族里穷的时候,我也想着卖掉,修修学校,翻新祠堂,可这东西太大,没人买!” 也是哦,这东西典型的有价无市。 谁家买这么大的香炉回去?干嘛用?除了寺庙,还真的派不上用场,可寺庙缺香炉? 上天留给虎园博物馆的! “田爷爷,这纳福炉,我买了,放在虎园博物馆展览研究,还是不错的。五十万,您看怎么样?”跟这老头子,卢灿也不客气,直接报价。 “这样啊……” 老家伙眯眯眼看了卢灿一眼,又扫了扫田乐群,他摸摸胡须,半晌不言语。 卢灿一时间还真猜不透这老家伙是不愿卖,还是嫌价格低? “田伯……”田乐群圈住老家的手臂,使劲抖了抖。 “好了好了,别抖了,我老家伙都快被你抖散架了!真是……女生外向。” 老头子把手臂抽出来,摸摸田乐群的脑袋,“我们田家,就你一个出息的。还指望着你,照顾我们田家人呢。现在就这样了?还能指望上吗?” “田姐也很好啊?”田乐群翘着嘴,帮田婶说了句。 “她啊……精明够了,还是书读的太少,一辈子的成就,仅此而已。你呢,年纪小,还要多读书。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读书人……” 老头子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唠唠叨叨的说了十分钟,无非是要记住家族,要上进,做生意胆子要大,但行事要小心谨慎。 别说,老家伙说的在理,卢灿在旁边笑眯眯听着,受益不浅。 卢灿也想明白了,老家伙当初为什么不喜欢郑叔——不是因为郑叔的出身,而是郑叔读书少。这些年郑叔的生意起来后,老头子对他的态度依旧没多少改变。 为什么田氏家族如此重视与卢家的联姻? 因为卢嘉锡是中大的教授,这是书香门第的底子。 呵呵,说起来,自己、田姨、孙瑞欣甚至温碧玉,学历都很单薄,不也一样混得还不错吗?老人的想法,难以理解。 在上一刻,卢灿还感慨老者的迂腐,等他听完老家伙对这尊弘治纳福炉的处置后,惊得长大嘴巴! 这老家伙,一肚子经济文章啊!真不愧是田氏宗族的前族长! 且看看他是怎么安排的: “阿灿啦!这弘治纳福炉,我不卖!”——开篇,吓卢灿一跳。 “这算是我们沙田田氏,免费赠送给虎园博物馆的。”——卢灿一阵心跳,激动的。 “可以办个捐赠仪式,是吧。”——卢灿点头,这是应该的。 “到时候可以请些记者来这边转转,顺便报道报道我们田心围嘛,是不是?”——这个貌似可以有的,卢灿掏点车马费就行。 “至于你刚才说的五十万呢……我是这么考虑的。”——不是说捐赠的吗?卢灿腹诽。 “这些钱呢,我们族里不好处理。你就以阿群的名义,捐给约里。”——合着还是要啊? “我们会用这些钱,修缮祠堂、把河边的那条路也顺便修一修,还有,田心围小学,昨天我去看了看,西墙都有裂缝了,也得要修补。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孩子们添点图书。你看怎样?”——卢灿有点懵,老家伙这算盘打的,杠杠的。 “对了,你卢家的这五十万,也可以走慈善款项嘛,对你卢家有好处的。到时候又可以举办一次仪式,又可以请一次记者,是不是?”——卢灿很晕,这老头子竟然把简单的交易,里面塞入这么多内容? “我早就瞧火炭约和大围那边不顺眼,他们不过占了新马场和曾家大屋的光,旅游搞的那么好。这次,借助我们双方互捐的事情,请记者来报道两次。我就不信我们田心围,干不过他火炭约还有大围?”——你老人家的根子在这呢?卢灿绝倒。 这番文章做的,让卢灿瞠目结舌。 田婶那股子精明,完全继承于这位老家伙! 如此简单的一次买卖关系,被他整成互捐!田心约还要借助这机会出名! 卢灿双手相握,高举过头顶,对老家伙拜了拜! 服了!您老怎么说,我就怎么安排! 逗得田乐群在一旁咯咯直乐。 “嗯,我稍后就让田颁去找你!”老家伙胡须一翘一翘,显然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田颁是田婶的大哥,现任田心约的田氏族长,这件事确实需要他来处理。 “这炉子,老爷子,您知道怎么来的吗?”卢灿和田乐群,陪着老家伙走出香炉房,他顺手将房门掩上。 “压船的。”老爷子应该研究过,随口说道,“十三行盛行时,我们沙田围村,也曾经组织过几次海贸。当时的海贸机构设立在王屋村,也就是沙田王家大屋。” “族谱中有记载的,你们要研究的话,我可以翻族谱给你们看。” “这座香炉,来自金陵的栖霞寺,当时船队送了一船檀木去栖霞寺,回香江时空船,就把寺庙前的香炉给搬到船上压船。” 香炉压船?真是……好想法啊。 来历清楚,这又是一件传世古啊。 “我们沙田九约,为什么后来商贸船队?”田乐群问道。 “傻孩子,海上那碗饭是用命搏来的,不容易吃啊。飓风、海啸、海盗、军阀,哪一样都是我们扛不住的。不如老老实实在土地里刨点食物安全……” 听他的意思,沙田九约组织的商船队,结果不太好。 也是,海贸是危险系数最高的贸易方式,不是谁都可以下海的。 …… 热热闹闹的寿宴之后,卢灿、田乐群还有辛婶,一同回到卢家。 “潘哥,回来了?来我书房一趟。”一进门房,卢灿就看到潘云耕坐在那里,和纳徳轩安保几个熟悉的队员在神侃。 “欸,卢少,我回来了。田小姐也在?” 他神色激动,这趟缅甸之旅,开启两处宝藏,还有比这生涯更刺激的? “你辛苦了。” 田乐群微微欠身,吓得他一跳,连忙闪到一边,慌忙摇手,“当不得!当不等!” “走!跟我聊聊去。”卢灿拍拍他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上二楼卢灿的书房。 “过程还顺利吗?”卢灿递给他一根雪茄。虽然不抽烟,但这种东西,他是常备的。 顺利吗? 都很顺利,甚至都可以称得上完美,如果没有离开缅甸之前的那场斗殴的话! 阿尔萨汗老先生掩藏的宝物并不多,三只大皮箱,一只皮箱是各种珠宝首饰,一箱子未曾精炼的金沙,还有一箱子则是各种金银制品、金块。 丹拓下到洞内时,这三只皮箱都已经腐烂。他们不得不用背篓,一筐筐往崖上背,一共背了七趟。 和十八师团掩藏的宝藏自然不能比,但杨坤给卢灿发来的传真单子上,依旧给出两百万美元价值的估算。 不错,能给自己应应急。 “和罗家部队斗殴,怎么回事?”听他讲述全部经过后,卢灿主动问道。 杨坤给他的电报中,提到了一句,杨启志出面,摆平了卢家卫队与罗家驻守果敢地方部队之间的一起小纠纷。卢灿只追问有没有人员伤亡,得知一切无恙后,也没放在心上。 “罗家的那些人太嚣张……”提到这事,潘云耕还有些气不顺。 卢灿眉头皱了皱,罗家在缅北势力已经超过杨家,现在闹翻,对纳徳轩没什么好处。 他们一行,在取到阿尔萨汗老先生的藏宝后,大意了一点,没有选择特定的撤退道路,而是听从杨家派来的卫队长韦岳的建议——打着杨家卫队的旗号,直接走官道,奔赴果敢,和那边的杨坤汇合。 一路无事,偏偏在进入果敢地区的阿兰关哨卡处,遇到一位刁钻的哨长。 此人根本就无视杨家旗号,一定要求检查货物。 这里是三箱秘宝,潘云耕能让他检查?在韦岳协调无果后,潘云耕、葛七还有丹拓,果断出手,很快制服这一个班的武装哨卡,缴了他们的装备。 他们抵达果敢后不久,罗家部队就追了上来,派兵将果敢老街团团围住,想要抓捕潘云耕一行。 卢灿眉头越皱越紧,杨家在果敢的颓势,恐怕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严重。否则,罗家部队不可能如此嚣张。在整个缅北,杨家恐怕也不太好过。 缅北,是纳徳轩这几年连续扩张的根本,不容有失。 “潘哥,如果我们自己在缅北建立一支队伍,你觉得可行吗?”卢灿揉揉眉心,问道。 “我们自己的护矿队?”潘云耕问道。 卢灿迟疑了片刻后,点点头。 目前,以护矿队的名义,是最合适的。 “可行!既然是护矿队,最好是老兵。卢少能安排我去内陆一趟?那边的老兵很多。” “你有这方面的人脉?”卢灿正愁着这事呢,没想到潘云耕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内陆兵员多啊,而且是见血的鲨鱼,不像香江的帮派弟子,只是马戏团中的狮子。当然,这话卢灿自然不会出口的。 “您还记得谢军吗?他就是越战老兵退役的,游港后,被我们安保队伍招募进来。他在内陆能找到关系。” 谢军?卢灿还真没印象。他除了潘云耕、陈晓和葛七,其他人都不甚熟悉。 这不重要,有关系就好! 卢灿立即决定,“行!我马上安排。你歇息几天后,就带着谢军去内陆。越战老兵,能招多少招多少。先期就以护矿队的名义,在缅北训练。” “罗家这帮不长眼的,总有一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第324章 奇彭代尔 “少爷,东半山的房子,已经收拾妥当,您和老爷,什么时间过去看看?” 管家边婶把泡好的绿茶递给卢灿,低声问道。 “嗯,知道了。对了边婶,那边安排谁过去了?”卢灿接过茶杯抬头问了一句。 “咱家人手不多,这次分派过去的是老田夫妇,手脚还算勤快。不过帮佣,需要重新雇人。”边婶在卢家,也算“位高权重”。 老爷子见她勤快,办事周密,在八月份抬她为沙田卢家总管家。家中大小杂事,都是她在分管处理,现在,又多了东半山别墅需要管理。 老田是沙田这边的老人,原先是厨房的厨子,前段时间人手不够,又将他媳妇带过来帮手,这么快他媳妇周氏,都成一栋别墅的小总管了。 “咱家现在有多少人了?” 卢少爷问的自然是下人,不含那些客卿,边婶自然明白,“每个院子安排四个,沙田这边十二个。虎豹别墅那边院子大,多一点,安排了五人,如果算上东半山那边的四个,还有司机小范两口子,咱家一共二十三个长佣。” 卢灿点点头,“你回头把名录拿过来,我给大家调调薪水。” 他感慨的摇摇头,“这香江……港纸真的要成纸了,物价一天三涨。” 他的感慨是有理由的。 香江经济以超过百分之五的年增长率快速发展,已经连续十年,带来股市一片繁荣。 昨天,他心血来潮,去菲利普斯财务公司坐班,钱伟给他的第一条建议,就是用公司的财务人员,做点股票业务。 香江股市太火,公司有四五位金融财务人员,手中有股票经纪人证书,其中就有钱伟。 挺好的建议。 虽然卢灿两辈子都没涉足过股市,但也知道香江股市的动荡,在未来二十年,不算剧烈,只有八七年和九七年的时候,有两场大幅波动。 大不了,到那两年,将资金抽出来呗。 呵呵,卢灿想得如此简单!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如果钱伟知道卢灿的想法,估计要笑掉大牙。 昨天去坐镇,是给钱伟面子,替他撑腰。 那是坐针啊!太不习惯这种坐办公室的生活方式,开了一场全员大会,卢灿宣布加薪和任命的决定,剩下的时间,都在无聊中度过。 又不好提前离开,便让钱伟帮忙找来香江的经济数据,还有香江三大股市中名录,他从中挑拣内容看着玩,顺带着找找隐藏在角落中的记忆。 一看吓一跳,从1975年到1980年,短短五年时间,香江的生活成本翻了四倍,生活中主要使用的一百种物资,物价涨了三倍还多。 可是,这五年时间,香江人的平均工资增长多少?从1975年的月平均780港纸,涨到现在的平均1150港纸,增幅超过百分之六十五。增幅看起来不小,可相比物资价格增长,还是太小儿科了。 难怪经常听到感慨,香江生活压力越来越大。 这才有卢灿琢磨着给家中佣人,涨涨薪资的念头。 老爷子事情多,田姐毕竟还不是女主人,这事还只有自己主动些更好。 卢灿接过边婶递交的名录,将家中佣人的薪资,统一提升了一半,给边婶、老田、小范这些“老人”又加了一定数额的特别补助。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边婶满心欢喜的捧着这份新名录出门,很快,屋外响起一片欢呼。 豪门的“仁厚”,不仅要看主人们的性情,也要看出手大方与否。 中午,卢嘉锡和田乐群相继得到卢灿给家佣涨薪的消息,都笑笑没说什么。 不过,从下午开始,纳徳轩珠宝、安保卫队,到珠宝店管理销售人员,他们的薪资,都有不同幅度的调整。 卢灿的无心举措,倒是让纳徳轩珠宝很幸运的避过“1980年香江涨薪大罢工”的风波。也是从这轮风波开始,香江政府设立最低薪资标准和最低生活保障标准。 中午,卢灿在书房中翻看《书法徵》,这也是诸宗元先生煌煌之作,与老先生的《中国书学浅说》合称书法双璧。 这本书中,老先生从书法的入门一直讲述到如何形成自己独有风格,深入浅出。 他总结的“永字八法”,侧(点)、勒(横)、努(竖)、趯(钩)、策(挑)、掠(长撇)、啄(短撇)、磔(捺),堪称中国毛笔书法的根基,结合永字写法,描述的形象生动。 卢灿的字画,一直被吐槽。 这几天清闲下来,他琢磨着是不是该正经练练毛笔字,才将这本书翻出来,仔细阅读。 看得兴致正浓,咚咚,有人敲门。 “少爷,老田来电话,有事需要您处置。”是边婶。 “什么事?” “老田在电话中说,东半山别墅那边,找到一间储藏室,里面还有些油画,有些年头。他问,怎么处理?” “让他放着,我稍后过去。”卢灿答道。 呵呵,家中弄博物馆,连佣人都知道古画得留着。 至于说东半山别墅有密室?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密室可挖,冼德芬建的房子,不可能连密室不告诉后人,而且亨德利在这里住了十年。 虎豹别墅那是风水阵,一般人还真不清楚,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风水阵掩埋的东西。 得,过去看看,顺带着接田姨下班。 卢灿合上书本,起身招呼丁一忠,直奔港岛东半山。 “少爷,您过来了?” 老田是厨子,广式早茶一绝。见卢灿来了,胖胖的身躯,很快窜到卢灿身前,殷勤的问候。站在他身侧的是媳妇周氏,挺老实本份的一人。 在他看来,这边房子,以后肯定是少爷和少奶奶的住处。他们夫妇被分派过来管事,这是好事啊,卢家终归是要交给少爷的。在大院子那边,想要和少爷少奶奶接触,还有边婶这一关,不好贴得太近,到这边,就没这层顾虑了。 “嗯,房子收拾的挺利落的。”卢灿抬眼看看,顺口称赞一句。 这栋房子,亨德利夫妇住的时间不多,以至于台阶上、墙壁上,留有厚厚的苔藓。老田夫妇安排人,把藤条修整一番,苔藓铲除后,又重新粉刷墙面,铺了地砖、梳拢屋顶,现在确实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嘿,以前的那家子,太邋遢,这么好的院子都不知道收拾。少爷,您可不知道,我们整整拉走了一车子苔藓和野草,那泳池里,刮了两边才清理出底色。那些儿童游乐区,许多玩具已经坏了,我也重新换置一遍,以后有了小少爷,也有地方玩耍……” 见少爷高兴,老田半抱怨半表功,说了一通。 媳妇周氏拉拉他的衣角,示意别话多,边笑着说道,“少爷,那储藏室在后进,您过去看看?” “对对对!少爷,去后面看看。”老田连忙推开一进的中门。 这栋别墅,典型的葫芦形。前院最小,不过五六十平米。接着是一进的二层小楼,应该是客卧和家佣、安保的住房。 在一进和二进之间的院子,足有四百平。一侧是带顶棚泳池,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另一侧是健身区及儿童游乐区,也重新换上地砖。 二进是L字形三层平顶楼房,是主厅主卧,右侧则是厨房和偏房。 二进后面则是一栋更大的园子,足有上千平米,里面安置了一个室外网球场,另一侧则是小型的板球场。本世纪初,板球运动在香江非常盛行,冼家是香江豪门,有这样的球场,并不稀奇。 老田说的一车野草,基本上都是荒废的板球场上的。 再往后,就是后山了。 所谓的储藏室,就在二进的右侧偏房。 门是敞开的,放风有些时间了,可依旧有一股子霉味,还混杂着强烈的土腥味。 卢灿苦笑,香江潮湿,这种环境,什么古画只怕也毁了吧。 “要不……少爷,你就在外面?我进去把那些画搬出来?”老田挽起袖子,准备进去。 卢灿拉了他一把,笑着摇摇头。他的心情能理解,就他那身形?还不如自己呢。 “你也别进去,我让阿牛他们一件件搬出来,少爷就在外面看看就行。”周氏明显要比老田主意多。 卢灿从敞开的门往里面瞅瞅,杂物挺多,很多断胳膊断腿的家具,都堆在里面,竟然还有一张欧式的木床。 最里面倒是能看到,有几个大画框,用报纸包好的。看外表,似乎没怎么破损,有一幅外面的包装纸破损了,应该是清洁工人撕开的。 卢灿踢踢门口的一条椅子腿,还挺牢固的,这是一条五条腿的圆形凳子,欧式的。 他低头瞅了瞅,呵呵! 看来要给老田夫妇奖赏啊——奖赏他们没将这堆垃圾扔了。 “田叔,你给源森居的郑叔去个电话,让他有空的话,马上过来!”卢灿有些小兴奋,对身边的老田挥挥手。 源森居的郑光荣?这是说……这些废旧家具,也是好东西了? 欸!欸!老田连连点头,小腿跑得飞快。 “那……少爷,我还让阿牛他们进来吗?”周婶在旁边问道。 “进来两人,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搬出来,我看看。”卢灿确实有些怯场里面的气味,他的鼻子对很多气味过敏。 几个零散帮工的,把储藏间的废旧家具一件件抬出来。周婶盯着他们,不停嘱咐,小心点。她也很清楚,既然少爷让老田打电话叫郑光荣,那这些家具应该还有价值。 第一件重见天日的家具,就是那五条腿的平凳,可惜,一条腿折了。 周婶擦去凳子表面的灰尘后,卢灿一眼认出这件家具的原料是红橡木的。橡木有比较明显的山形树纹,而且用手触摸感觉很光滑细腻。 凳面为圆形的,五条腿是拼接在凳面下部的,榫卯结构,腿与腿之间,有屏风板连接,形成一个整体。腿部呈现内弯曲线,上粗下细,弧线如弓,足部接以优美的球抓脚,微微上翘,型制很优美雅致。 这应该是大师的手工之作,可惜,押在其中一块屏风板上的烫金标识,已经看不清了。 也许,稍后郑叔来,他能认识。 橡木抗潮,这张平凳,除了腿部折了,其它部位还不错。 第二件家具,是一张靠椅,扶手断了! 这张靠椅的风格,非常强烈,卢灿再不认识就白学欧洲艺术史了。 这是“奇彭代尔”软椅! 是根据安妮女王式椅子设计的,主靠背顶部作成优美的弓形,椅背纵板直接连接在椅座后端,采用透雕的丝带装饰。两侧扶手为浅弧形内弯,握手处为圆形球。同时弯腿的膝部采用莨苕叶装饰,接以优美的球抓脚。 在座椅的背部,卢灿找到了烫金印签“ThomasChippendale(奇彭代尔)”。 这是奇彭代尔亲手做的椅子? 烂家具中也能挑出宝贝?还有就是,奇彭代尔的手工,怎么就到了香江? 卢灿有些难以置信。 第325章 德芬画室 提到欧洲家具,绕不开的一个人就是奇彭代尔。 他是英国十八世纪最伟大的家具设计大师,同时代没有之一。 原本是个木刻家,自从他的作品在乔治二世时的1735年,首次问世以来,由于设计优美,制作精巧,成为英国家具设计界第一流设计师兼制作人。 可是,这家伙超越常人的是,他不仅会设计,会制作,还会动笔杆子! 他的名著《名流与家具师指南》在1754年出版后,轰动欧洲,这让他更加名声显赫。 这本书完整地反映了乔治时期家具形态的基本特征,他以图解的方式切合实际地分析了各种家具风格,使得人们清晰地了解到自早期乔治式以来有关家具的发展情况,其中包括法国宫廷洛可可式、哥特式和中国式家具。 此书被认为是当时指导家具发展的正确指针,不仅使乔治早期的家具真正摆脱安妮女王时期的束缚,进而进入新兴风格,而且给予美国以及北海和波罗的海沿岸地区的家具莫大的影响。奇彭代尔是第一个得以以本人名字为家具风格命名的平民,从此打破了以君主的名字命名的惯例。 在成名之后,他亲手制作的每一件家具上,都会留有自己姓名。 英国有人统计过,他亲手设计的家具,不超过二百件,都是留有名录的。 难道当初冼德芬先生,曾经去伦敦,收购过一批奇彭代尔的手工家具? 似乎也只能这样解释。 这批家具,放在香江,想要卖出价值很难,但要是送到伦敦,嘿嘿,卢灿都能想象出来,抢破头的场面都有可能出现。 “少爷,这些家具,看起来挺老的,能进虎园博物馆吗?” 说话的是老田,他刚打完电话,说话间还有着急促的喘息声。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卢灿。 虎园博物馆有不少明清家具,如果把奇彭代尔的这些家具修复,展示出来,会是什么效果?要知道,奇彭代尔本人,对中国的明清建筑风格,非常崇拜,他是将中国的塔、苏州园林技术、明清木器等东方元素与西方家具制作技艺相融合的第一人。 这么一想,卢灿又有些舍不得出手,毕竟现在不是那么缺钱了。 留着!让郑叔帮忙修复后,展存!他很快决定下来。 很快,旧家具全部被抬出来。 带有奇彭代尔印签的家具,一共只有五件,两张软椅,两张五腿平凳,一张折腿的红橡木茶几。应该是成套的,可是,这五件都各有破损,其中的茶几更是惨不忍睹,脱漆就不用说了,其茶几中心位置,还有一块茶盘大小的碳化癍。 不用说,应该是炭炉炙烤的结果——南方冬天喜欢用炭炉咕嘟小火锅。 卢灿心疼之余,也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残损,这些家具,冼家也不会留在这里,更不会落在自己手中。 除了这五件,剩余的卢灿和老田归类一下,一共还有二十一件。 高背罗马风格科林斯柱式榉木床一张,床板断裂四根;古罗马风格圣母浮雕白橡木书柜一只,其中两门的搭扣断裂;罗马风格白橡木案几一张,断一腿;罗马风格蒙锦靠椅四张,白橡木,各有残缺;罗马风格案几一张,漆面划痕严重。 巴洛克风格楸木沙发一套,双人沙发的板面断裂,单人沙发有破损,但基本完好;巴洛克风格楸木方桌一张,挡护板断裂;巴洛克风格镂雕楸木方椅两张,踏足横档踩断…… 这十来件价值较高,应该是冼得分家族留下来的,有修补价值,稍后可以让郑叔拉走。这些东西,卢灿不准备保存——欧式家具并非件件都有馆藏价值。 至于其它的,大概是近些年葛柏家族,或者亨德利家族弄坏的家具,小凳子,小椅子不一而足。这些,没什么价值,卢灿挥挥手,扔了! 储藏室的杂物清理干净,卢灿冒着烟尘进门,里面空荡荡的。 在墙角一侧,立着两副画架,分别是立式和坐式,卢灿再看看四周墙壁,有钉扣的痕迹,这应该是冼得分的画室。 洗得分爱油画,尤其是喜欢画海港图,香江不少人都知道,现在东华三院的一些墙壁上,还有他画的风景油画和人物画。 墙角油纸包着六只画框,卢灿不认为这是什么名画,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洗得分自己的画作,否则不会留在这里。 现实又一次打脸!不过这个脸打得他兴奋无比! 六幅画被老田逐一打开。 第一幅是冼德芬的画,《维多利亚夜色》。 爱画画和画的好,区别大着呢,撇去他的名人效应,洗得分的画,不值一提。 只能说他懂得油画的某些技巧,配色、作底不陌生,更高端一些的构图、光线、气氛渲染,他都不甚精通,至于更高端的人物的神情捕捉、植物的自然光泽、天然的情绪发挥,他的画,基本没触及。 他的这幅画,试图表现点点星光、渔港夜色中的灯火,还有海面与黑夜的色差对比,可惜力有未逮。卢灿只能看出黑糊糊一片轮廓,连水陆分界都难以辨认。 白点是行星?黄点是灯火?还有,那乌黑一片是建筑? 哦,上帝,这画还是给上帝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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