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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三个截面都是金丝山谷纹! 这种情形在赌木过程中,非常少见!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越来越响,最后夹杂着不少呼哨声,似乎这一局已经稳赢。 苏阳拓挤进来,看看截面,上手摸了摸,忽然抬头说道,“郑老板,这一局算打平,怎么样?” 这话就有些无耻了! 截面花纹,虽然依旧是山谷纹,但很明显,这片山谷纹非常密集,要比瓦希德刚才劈出的云锦纹,密集很多。除此之外,这一截面上,金丝的覆盖面积,接近百分之八十,绝对算得上顶级截面! 这两点,都要超过刚才那块大料! 他的话音未落,嘘声四起! 郑光荣冷冷的盯着对方,抬手制止手下员工愤怒的围攻,“苏阳拓,你好意思?” 瓦希德低头不语,苏阳拓却如同疯狂的老母鸡,张开双臂,梗着脖子,“怎么着?郑老板有意见?这里是你家主场我也不怕你!你也不看看我们刚才的截面?如此大面积的云锦纹,它是区区碗口大小的山谷纹所能比的?!” 这就强词夺理了!赌木赌芯,赌的是芯材表现,并非大小! 郑光荣一声冷哼,“苏阳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无赖到这种程度?不就是几家铺位吗?原本我还想卖给你!现在,你做梦去吧!” 苏阳拓等人一愣,卖?对方竟然存着心思要将加里曼丹木材市场摊位卖掉?那他们前几个月这么疯狂的抢购,又是为什么? 很明显,郑光荣的话语,被苏阳拓等人当成“临时措辞”,没太在意。 卢灿在旁边一挥手,示意丁一忠等人将对方围住,“郑叔,这帮无赖,没必要多说?直接扣人,送到沙田警局,就说这些无赖上门闹事!” 他这一手,顿时让苏阳拓几人安静下来——卢灿的蛮横,超出他们的想象,真要被押送到沙田警局,在香江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几人都得吃苦头。 “你……我们按照规矩上门赌木,怎么是闹事?”苏阳拓作为领头人,气得手指抬起,朝卢灿点点,结果被阿木一掌扇了下来。 “你们想干嘛……”那帮人顿时不干了,可真正开撕又不敢,一个个粗着脖子叫喊! “这一局,我输了!开第三局吧!”瓦希德同样被丁一忠拦住,他扯着嗓子高喊。 “哼!第三局?第三局可以有!不过,我提前声明,这是最后一局,一局定胜负,我没时间陪你们这些无聊货色玩闹!” 苏阳拓刚准备开口,立即被他打断,“苏阳拓,你们要么进警局,要么就一局定胜负!没有第三种选择!” 还是接着赌吧,真要被卢家送到警局,他们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和卢家撕破脸! 苏阳拓脸色漆黑,不甘心的点点头,“那就一局定胜负!我赌的是我的两个一等铺位,你源森居也必须拿出两个一等铺位!” 郑胖子神情多了两分讥笑,“阿邦,过来搭把手,我们把最后一刀给开了!” 呃?!还真开第三局? 郑胖子选择的第三局原木,就是这根材料上的最后一个树瘤——原则上是允许的! 只不过,真的这么有信心? 电锯的滋滋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是竖切,电锯从树干一侧切入,从树瘤的另一侧切出,将树瘤分成上下两爿! 锯木速度很快,根部的那端,很快被郑光荣竖起来,截面暴露在灯光下! 嘶!一阵齐整划一的吸气声响起! 太漂亮了!灯光下,金丝覆面,三角状线条在金丝楠木板面上构成的一座座形似山峰的图案,山峰崎岖陡峭,高纵入云,俨然一副展开的美丽的山水画卷,行云流水,自然天成,美不胜收。 山峰纹!极品山峰纹! 苏阳拓脸色灰白!瓦希德瑟瑟发抖,随员几人如丧妣考! 想要胜出极品山峰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除非传说中的瘤疤纹!可是,这堆金丝楠木中最好的树瘤曲木,已经被郑光荣切开,他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第762章 田姨捡漏 计划赶不上变化。 尽管最后一局,瓦希德剖开的金丝楠木截面,呈现的是华丽的凤尾纹,可依旧扛不住极品山峰纹的凌威。 此次香江之行,不仅没能拿到对方的摊位,还将自家的摊位送给对方两个! 苏阳拓双目喷火,又能怎样? 一帮人只得在源森居员工的呦呵嘲讽中,灰溜溜的离开。 阿木向卢灿打了个手势,随即离开,不远不近的缀在这帮人身后——他去探查刚才说话中年人的身份,即便卢家现在不出手,也要弄明白谁对自己有敌意。 源森居欢天喜地,各种惊叹、赞美、兴奋如同沸水之镬。郑光荣却拉着卢灿单独进入办公室,掩上房门后得意的笑出声来。 “苏阳拓,这个傻货,敢和我赌金丝楠木?也不打听打听,我郑胖子来自哪里?” 呃?卢灿一拍脑门,对他竖起大拇指! 难怪郑叔将他收集的金丝楠木全部拿出来做赌木?难怪他今天的赌木表现,如此神勇! 金丝楠木自古出川地!郑叔出自川地木匠世家,能不了解金丝楠木的表现? 卢灿等他笑声停歇,才问道,“现在……郑叔您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郑光荣抬头看看卢灿,拳头握起,“印尼市场的事情基本摆平,自然不能放弃。这次他们上门赌木,因为我们上次去堵门在先,不应战会掉身份。现在一来一往已经打平,他们再敢上门,我直接大耳刮扇过去!谁有闲心和他们赌木头?” “至于你说的非洲圈山林,主意很好!即便现在不开发,格老子,我也要圈一大片地,慢慢砍!”他的拳头砸在桌面上,很有川地军阀的味道。 “你在缅北淘汰了不少黑子?” 潘云耕前几个月在整顿护矿队的事情,郑光荣一清二楚。黑子是香江对东南亚的小伙子的一种统称,贬义,他这么称呼倒不是看不起,而是习惯。 说起这事,卢灿直摇头,十二家一共五六千人的护矿队,结果最后只留下不到三千人!剩下的全被潘云耕踢出护矿队,作为迈歪牛头山基地后勤乃至建设人员。 别看护矿队只有三千人,可人数卢灿还真不着急——后年,八四大裁军,要多少职业军人没有?而且还有许多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 这不,皮振军在整训完成后,已经回内陆,再次联络战友集结。 “你要人?”胖叔孤身闯非洲,没有安保肯定不成的。 卢灿伸出一根手指晃晃,“目前缅北局势缓和,我可以给您一百人,够吗?至于那些裁退的,还是算了。” “当然,是有报酬的……您圈山林时,如果有合适的地方,帮他们建立一个非洲训练营地,顺便帮您看守山林。”卢灿笑嘻嘻说道。 他不懂军事,可也听说过,非洲热带雨林很适合做特种兵训练。 郑光荣笑着朝他点点手指。 …… 七月的香江,潮湿闷热,并不适合白天户外活动,于是,夜晚亮起来了。站在东半山的别墅楼顶,俯瞰港岛灯红酒绿,人群如海,车群似潮。 “阿灿,去铜锣湾海边走走?”田乐群趴在栏杆上,忽然兴起,扭头问身边的卢灿。 田姨很少这种要求,必须得答应,卢灿忙不迭的点头。 铜锣湾一带,从港岛开埠以来,就是商业中心,古称盐船湾。18世纪戴氏家族于海湾东岸建立了一座“盐船湾红香炉庙”,即今日的铜锣湾天后庙,19世纪,这里更是怡和洋行总部驻地,商贾云集,现在的铜锣湾广场,重心东移,即维多利亚公园一带。 港岛年轻人喜欢逛铜锣湾,是因为它的周边聚集了大量东瀛商业元素。大丸、松坂屋、三越、崇光这四家东瀛知名的百货公司,在铜锣湾都有商场大厦,出售大量“物美价廉,有生活品质”的东瀛消费品。 另外,这一带还有着数量众多的东瀛餐厅,就像知名“千之代”“安琪”“樱之花”等日式餐厅,无数次出现在八十年代香江的电影中。 田乐群所谓的溜腿,其实就是去维多利亚公园转转。 天色微暗,也无虑有人认出来,两人执手,漫步在沿海大道。 作为香江最大的公园,这里的人很多,情侣更多,或牵手、或拥抱、还有不少年轻人卷发沙滩裤,坐路边的草地上,疯狂的喯着吉他,在夜色将上未上之际,狂躁的发泄。 这就是八十年代初最真实的香江。 卢灿晚上很少出门,兴致勃勃挺新鲜的,这一切,与他记忆中九十年代末京城后海公园一带,无比相似。所不同的是,香江嬉皮士弹唱的更多的是英文歌曲,而后海的那帮歌手,则是摇滚。 “Buddy you are a boy make a big noise Playing in the street gonna be a big man someday You got mud on yo‘face ……” 这是皇后乐队吉他手,在1977年宾利大厅表演时,看到全场观众跟着一起唱的场面,产生了创作《We Will Rock You》的灵感。 这首曲子创作出来后,立即受到热烈追捧,被大量的体育赛事,甚至政治场合借用,更成为1994年美国世界杯的主题曲,于2004年被《滚石》杂志评为历史上最伟大的五百首歌曲第三百三十名。 这首经典曲目,在香江的传唱率一直很高。 海风习习,一帮子年轻人围着这支乐队,在草地上又唱又跳。卢灿不自觉跟着他们的脚步,扭起腰肢,旁边的田乐群掩嘴直乐。 音乐是有魔性的。 卢灿合着节拍,抖动肩膀,忽然间,脑海中再度泛起一些非常熟悉的节奏!这些音乐元素,原本他根本就不可能回忆起来,但此刻却清楚的让他哼唱出节奏!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咦?阿灿,这首曲子是摇滚吧?挺有味道的呢!你刚想到的?”卢灿边走边哼,田乐群听出点明堂,惊诧的问道。 卢灿轻拍脑门,脑袋瓜中还有存货? “好听吗?”他喜滋滋问道。 见田乐群笑着点头,他打了个响指,“那回去哼给阿玉听,这丫头最近成为华星唱片的股东,还挺上进的,准备出新专辑呢。” “可你这首歌,挺沧桑的……怕是不适合阿玉。”田乐群一语中的。 还真是……卢灿想想后,无所谓的摇摇头,“那就便宜他们公司的歌手吧。” 前段时间,温碧玉负责联络,卢灿出资,接手利家甩卖的华星唱片26%的股权,现在小丫头已经不仅是华星的歌手,更是小老板一枚,最近傲娇着呢。 这首歌曲交给她处理,也算她的新股东成绩吧。 至于说国语……没关系,八十年代初,香江乐坛,英文歌曲、粤语歌曲及国语歌曲比例差不多,远没有九十年代粤语歌曲独霸香江的程度。 崔建大师大名鼎鼎的《一无所有》就这样被卢灿无耻的剽窃……事实上,这首曲子最终创作出来,与崔版差异较大。崔大师在1988年还是根据这首曲子的前半部分,重新创作出《一无所有》,但他只能算是“改编”…… 卢灿也没想到,这首歌曲最终交给华星一哥罗闻来演绎,就是那个唱《狮子山下》的罗闻。彻底奠定他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期,香江歌坛一哥的霸主地位。(有人说许冠文很牛,其实当时东南亚,罗闻才是真牛。许冠文的歌神上位,要到八五年左右。) “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瓜看看,怎么装那么多的杂货?”对于卢灿时不时“创作”歌曲,田乐群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今天,她算是亲历“神奇”。 “嘿嘿……”卢灿傻笑一声,很快岔开话题,指指公园人行道两侧的小摊位,“田姨,热吧?我去买两把折扇……” 晚上维多利亚公园人多,于是,各种小摊贩也随之而来。卢灿手指的方向,正有一家地摊,售卖各种团扇、折扇和芭蕉扇的,新旧货都有。 “别瞎叫!一起去,我自己挑。”听到卢灿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田姨,田乐群白了他一眼,看看四周,幸好周围没什么人。 摊主是位四十来岁的妇女,见卢灿和田乐群夫妇穿着不错,顿时眉开眼笑,热情招呼,“啊哟,靓仔靓女好登对!真是羡煞人了。来来来,我这里的公主团扇、公子扇都有,两位要的话,我给您二位便宜……哎呀,有宝宝了?恭喜恭喜!早生贵子……” 她亲热的拉着田乐群的手,就田姨腹内的小宝宝,问东问西,各种奉承话脱口而出。 典型的香江大婶! 好吧,不买一把都不好意思!田乐群笑笑,卢灿耸耸肩,买吧。 摊位一分为三,团扇在最中间,左边是旧折扇,右边是新扇,有折扇和蒲扇。 “两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这里还真有宝贝。”见卢灿站在右边,挑选新团扇和折扇,这位大妈有些着急——新货没多少钱,这两人明显有来头,怎么也要让他们“放放血”,于是,主动从旧折扇的摊位上,拿出一把折扇,递给田乐群,低声神秘的说道。 “宝贝?”田乐群接过这把折扇,打开、收起,然后注意力落在扇缨上。 扇缨是旧时候的读书人,特意为折扇所做的璎珞,摇摆起来很有逼格,为了不让璎珞乱飞,往往使用珍珠或者玉石作为缨缀。 这把旧折扇的缨缀碧绿,很像玻璃制品,田乐群手掌心握了握,随即点点头说道,“宝贝?什么宝贝,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哎呀,您仔细瞧瞧……我家那位说,这可是什么陈继儒的扇面呢。听说这人的画,值钱的很呢。如果不是看两位顺眼,我可不拿出来……”这位大婶立即攀着田乐群的手掌,指指扇面上的山水和字迹,滔滔不绝的说道。 陈继儒的扇面?卢灿连忙探头望过去。 这个名字在卢灿购买蒋时英所制的天籁阁壶时提到过。 陈继儒是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号眉公,隐居昆山之阳,后居东畲山,工诗善文,喜欢收藏,书法苏轼、米芾,华亭派书画家代表之一,善写水墨梅、竹,山水,气韵空远,名重一时,与董其昌齐名。 他的扇面? 此时,夜色将上,光线不太好,卢灿看看画面的布局及运笔,轻咦一声。 第763章 偶然发现 这是一幅墨梅扇面,几枝虬枝,七八朵墨梅,横亘在扇面上,构图自然随意,笔触意态萧疏,真的很有陈眉公风范。 卢灿一惊,伸手准备去接这把折扇,“我看看……” 倒不是说陈眉公画作有多值钱,他的画作,要比董其昌低两档,市价大约六千港元每平尺,不算贵,卢灿惊讶的是……逛个公园都能遇到真迹,这运气……。 田乐群递交的手势也有些奇怪,竖着折扇递过来,然后松开手掌,露出掌心的翠绿缨缀。卢灿一愣,还有这种事?这东西他不用上手都知道是啥! 折扇缨缀竟然是满绿玻璃种翡翠,通体满色,像极了老琉璃! 卢灿朝田乐群笑笑,耸耸肩,田姨这运气,真心很牛啊!这颗祖母绿玻璃种翡翠珠,市价不下于拾万港纸。 翡翠珠,绝对比陈继儒的扇面价值更高。 握住这颗缨缀,卢灿展开折扇。 扇骨为桃丝木,这是明末清初江南文人非常喜欢的一种木材,取桃心所制。十三根小骨,两根大骨,都是采用水磨之骨,滑润如玉,再加上多年来手捏汗揩,其表面产生一层浓郁光亮的包浆。 骨真! 扇面推开,这次,卢灿一览全貌。 三枝虬枝,五六朵梅苞,七八朵墨梅,笔墨湿润松秀,颇具情趣。旁边一共有四枚印押,分别是“麋公”、“印空”、“吟坛耆老”“雪薖(音颗)”。 纸质为宋、明非常盛行的冷金纸——发明于唐代的一种带白色泥金或洒金的高档用纸。 纸真!画真!印押也真! 麋公就是陈眉公,印空是陈眉公的禅林老友。这幅扇面,最初是陈眉公送给印空大师的作品。吟坛耆老是“处世三大奇书之一”《围炉夜话》的作者王永彬的字号。 王永彬字宜山,人称宜山先生,一生经历了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五个王朝。生平喜欢大声吟诵佳作,与高安周柳溪、彝陵罗梦生结诗社,号“吟坛三友”,他自号“吟坛耆老”。 至于雪薖(音颗),是晚清学者,收藏家王柏心的号。 有作者钤印,有受赠者印押,还有收藏者的鉴赏章,这件折扇,传承有序! 卢灿翻过扇面,背面是陈眉公的七绝《山中》,“空山无伴木无枝,鸟雀啾啾虎豹饥。独荷长镵衣短后,五更风雪葬要离。” 行书,书风萧散秀雅,颇有出尘脱俗之意! 鉴定之后,卢灿变得小心很多,对大婶的丈夫不免吐槽两句——这算是一件传承有序的“小极品”,怎么能如此随意的安置? 这是可以上拍的物件! “多少钱?”卢灿合起折扇,捏着扇头,没打算再还给对方。 这位大婶伸出手掌晃晃,“这么多……我家那位说,这见折扇不能少于这个数!” “五百?”卢灿用折扇大骨,敲敲掌心,故意装作没看明白,反问道。 其实卢灿这话,也有试探成份——对方这种手势,如果你报伍仟,她很有可能说五万,这种事在香江古玩市场很常见。 “你还我!”这下,这位大婶不高兴了,伸手欲夺。 “阿婶,别着急,你到底要多少?我看这扇子,有点古意,像是真的。”田乐群假假的瞪了卢灿一眼,出言问道。 两人以前经常配合,很熟稔。 果然,这次大婶没在敢报虚价,“五……千港纸,一分不能少的!” 按照行情,陈眉公的画,一尺大约在六千港纸,这幅扇面不足一平尺,而且画面构图简意,加上背面的字,差不多也就伍仟港纸上下。 不用说,对方走眼了,那粒祖母绿玻璃种翡翠珠,他们一定当成老琉璃了! 这枚祖母绿玻璃种翡翠珠,极有可能是王永彬或者王柏心后来装上的——清代中后期,翡翠的市场接受程度已经很高,而那时,玻璃种祖母绿翡翠,还真不是什么稀罕货色,所以才被拿来做扇坠缨饰。而恰在此时,彩色琉璃也已经很普遍,经常被用于装饰上,故此,这位大婶的老公自动忽略了。 卢灿对田乐群摊摊手,示意她拿主意。 如果按照以前田乐群的性格,一定要再还价的,可今天这位大婶,说了太多的奉承话,尤其是对腹中胎儿的无限赞美,她犹豫片刻,“谢谢大婶,这把折扇我们要了。” “哦哟,天后娘娘一定会保佑您的!” 伍仟港纸,对方竟然一点价格没还,那位大婶顿时双手合什,赞美之词再度喷涌。数完钱数后,还热情的附赠卢灿一把新折扇! 富家少奶奶在摊位上花伍仟港纸购买一把旧折扇,后果来了,周边几家摊主,顿时围拢过来,争相卖好,阿臾连篇。阿忠和阿全两人连忙将人群分开,护着卢灿与田乐群离开。 带保镖出门?这下真正坐实卢灿两人的身份,身后议论声一片。 这一带是没法呆了——过不久就会有狗仔露头。 两人顺着石径,穿过公园,没再停歇,一直上波斯富街才缓口气。田乐群叉着腰咯咯笑个不停——有些日子没这么爽快了,再说,今天出门的彩头真好! 波斯富街上东瀛餐厅众多,面前就是一家东瀛茶馆,招牌上名称叫做“昌里茶道”。 东瀛茶道馆最大的特色就是静,凉气也给的足。两人进去时,榻榻间已经全部安排出去,田乐群也不挑剔,拉着卢灿在前厅找了个座位,要了两杯奶珍,又帮阿忠和阿全两个要了两杯冰果昔。 前厅还有一桌,被虚屏风隔开,三男一女低声说话,察觉隔壁有人后他们的声音更低。 卢灿原本没在意他们,与田乐群轻声聊着白天源森居赌木的事情,可是对方话语中蹦出的一个人名,让他不自觉顿了顿话语,凝神倾听隔壁的对话。 “老池现在胆子忒小了……押了这么多货,怎么处理?”其中一位男子,似乎在抱怨一个朋友,声音不自觉有所提高。 “二哥也有难处,现在管的很严……”那女子出言为“老池”辩解道。 “嘘!”另一名男子连忙制止他们继续往下说,还回头往卢灿这边看看。 卢灿低头,呷了一口奶珍,脸上带着笑容,附和着田乐群的话语点点头。 老池?卢灿心中咯噔一下。 池姓在香江很少见,很巧合,虎园博物馆采购部有位经理就池,今年四十来岁,鉴定眼力很不错,为人也很亲和,员工都叫他“老池”。 池贵生是福伯招聘进来的,在虎博两年了,现在是虎博的一筛(第一轮筛选)经理。 他们口中的老池,会是虎博的池贵生吗? 如果是,这其中有什么蹊跷?押了这么多货,又是什么意思? 三男一女此后再也没有谈论相关内容,不过,卢灿仍然听出点线索,这四人中,至少有一男一女是台岛人,他们的粤语虽然熟练,可还是夹杂有一丝台腔。 卢灿还是觉得,有必要摸摸这四人的底细。 “我们回去吧。”等田姨喝完奶珍,卢灿对她眨眨眼,说道。 借助掺扶田乐群起身的机会,卢灿的目光从屏风的间隙中扫过。这三男一女,年纪最大的约有五十,年龄最小是那位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几人身上都有一股江湖味。 如果池贵生有问题,倒腾一些赝品进入博物馆……这危害大发了。 一出门,卢灿就对阿忠努努嘴,示意他去查查这四人的来历。 抵达家中时,阿木已经站在门口,帮卢灿拉开车门,顺带着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他已经查到谁在背后支持并怂恿那帮印尼木材商。 呵呵,有意思,卢灿撇嘴一笑。这背后的人家,竟然和卢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黄家的产业,虽然大多数都在印尼,可在香江,最大的甘蔗糖贸易公司黄记红糖,就有黄家股权,属于黄渭源这一房;新加坡那边则是金广纸业公司,同样也是黄记产业,属于黄一聪一脉。 说起来黄家的黄栌,还是蓝湾俱乐部成员,与自己关系还不错呢。 黄家两房,势力不小,卢家不惧他们,只不过暗箭难防,稍后把这情况和郑叔说说,让他注意着点。 黄家为何要怂恿印尼木材商? 不难猜,无论黄家的造船业还是造纸业,都与木材有直接关系。 源森居进军印尼,抢的不仅仅是木材商的市场,同样也有可能会让印尼木材的平均价位上涨,有损于黄家利益,更何况,黄家原本就与自家有隙。 当年,因为自己插手施家造纸集团的事情,无意中破了黄一聪兼并施家造纸公司的阴谋。没想到,黄家如今还耿耿如怀! 因为隔行,一时间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卢灿摸摸嘴角,且等着! 卢灿又和阿木低声嘱咐几句,让他去接替阿忠,相较阿忠,他更适合做这类工作。 至于那位池贵生经理的过往,同样交由他去查办。 卢灿隐隐有种感觉,虎博不仅被欧美、内陆相关部门盯上,只怕还被那些作伪团伙盯住了。 第764章 掌控 卢灿撂下电话,刚才与福伯就虎博收购渠道以及藏品遴选流程,再度深聊一番。 最近一段时间,赝品闯关的事件,频频发生,今年上半年,就发生近百起赝品闯关事件,好在虎博鉴定师目光还不错,但这种现象,也已经引起福伯的重视。 这件事说起来与卢灿的关系很大,正是因为他的充沛资金导入,才使得虎博的发展变得异常骇人! 发展过快,势必会招人猜忌,更何况虎博藏品来源,本来就不甚干净;资金流旺盛,也会招来不法分子的觊觎。 可是真要让他埋头默默去发展虎博,卢灿绝对不会同意——八十年代,无疑是博物馆做大做强最好的十年。如果真的等到九十年代再发力,那这家博物馆在内陆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将更加难以消除。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二三十年后内陆收藏界对境外收藏中华文物的“非议”——这种非议,大有“境外博物馆收藏文物,一定来源不正”的趋势,已经远远超过正常博物馆藏品收购范畴。 这是不正确的! 确实,国外博物馆中有许多,都存在大量不合法的收取方式,导致国内古董文物流失,但不可否认,有很多博物馆收藏的文物,它的来源与途径是正规合理的。 正如我们现在看待东瀛收藏的藏品,它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汉唐宋时代就已经流传过来的,难道说这些中华藏品,东瀛也没有资格展藏? 卢灿想要壮大虎博,现在有着最好时机——内陆的“艺术品创汇”风潮。此时从内陆收购大量“精品藏品”,合理合法! 内陆艺术品创汇最后的落幕在1995年,那时,相关部门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这些摆在柜台上展卖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艺术品那么简单! 每年从内陆各大友谊商店体系收购到的,以及灰色渠道入库的藏品,是虎博快速扩张的最佳途径,卢灿能放弃? 巨额资金的流入,导致虎博就像一个黑洞,吞噬着一切它自认为有价值的古董文物…… 作伪团伙,不盯上才怪! 至于池贵生,福伯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常现象。 这就有些奇怪?难道“老池”不是虎博的池贵生? 不管是不是,加强藏品甄选的把关,总没有错。 就在刚才的电话中,卢灿出了个狠招——建议福伯引入香江警务处商业罪案调查科驻场办公——一旦发现有赝品闯关,将直接交付商业罪案调查科,没收赝品并介入调查。 福伯有点犹豫,这种做法,并不符合古董行交易的惯例。可卢灿现在想要给那些赝品制造团伙一点颜色看看!香江没有文物保护部门,最靠近的就是商业罪案调查科。 福伯答应最近两天,问询法务部的意见后,再向警务处递交申请。 卢灿在书房独坐片刻,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阿忠,阿木回来了没有?”电话的对象是阿忠。 “没有,不过有消息传回来,他说对方的据点在大屿山。” 大屿山?这是香江最大外岛,其面积要比港岛大一倍,人口却只有港岛的十分之一,濒临珠江口,在香江新机场未曾开建时,这里可以说是香江的偷渡天堂。 “你和阿木说一声,他可以调用数字K杀堂坐馆大澳的人马,明天打草惊蛇,看看对方有什么动向?”卢灿还是觉得有必要探探对方的底细——那四人给他的感觉非同一般。 具体什么感觉? 卢灿本人也算得上是江湖人士,对方身上的那种下九流门派味,他还是很熟悉的。 一大早,卢灿准备前往虎博,结果被阿忠引进来的人堵回书房。 见到来人,卢灿大喜,拍着对方的肩膀,将他推进房间,“潘哥刚回?” 站在他面前的潘云耕,皮肤黝黑锃亮,眼角中带着浓浓笑意,“刚下飞机。” 与潘云耕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他甚至连卢灿结婚都没有参与,只为了稳住卢家在缅北的产业。 上半年因为缅北护矿队与缅军的对峙,他不能离开。双方和谈后,他又忙于重新整顿护矿队而走不开。 “缅北……”卢灿比划个手势,目光询问。 潘云耕点点头,同样比划了个ok的手势,“基本搞定。” 缅北组织的八二攻势,最终虎头蛇尾,三路大军,除了东北路与缅共东北区、八一五区打得很热闹外,其他两路更像旅游。 当然,发生在缅军北方战区边防警察指挥中心的那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一定是这场武装“旅游”中最让对方不愿回忆的痛点。这场战斗,也使得缅北氏族势力与缅政府之间,深深的埋下一根刺。 缅北护矿队,也在对抗的路上越走越远,他们的实力,只能壮大。最近一段时间,从滇缅边境运送过来的武器,越来越多,跨境的退役军人,也越来越多…… “卢少,我想……拿下果敢!” 卢灿支着手臂,听完潘云耕的介绍,结果被他最后一句话惊得手肘一滑。 割据?卢灿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从商人的角度,他并不希望这种情形出现——一旦有事实上的割据,意味着彼此的纠纷将绵延不绝。 如果放在去年,卢灿打心底不愿意被这种事情纠缠过甚,可现在…… 经历今年上半年缅政府的出尔反尔事件之后,他又感觉,这么做,似乎更能保障卢家以及盟友在缅北的利益。 揉了揉眉心后,卢灿盯着潘云耕,“说说理由。” 潘云耕搓搓手,“您知道,罗家已经从那里撤走……杨家想要接手,必须得到我们的支持。还有,缅共那边……也希望有个缓冲区。” 他的三句话,貌似很凌乱,卢灿却听懂了。 杨家一直是该地区的坐山虎,可随着最近十年的战乱消耗,他们已经名不副实,想要拿到那片地的管辖权,必须由缅北氏族的共同支持,尤其是缅北护矿队的支持。 至于罗家……之前果敢一直是罗家控制,可惜上次缅政府军南路军抵临时,罗家为保存实力,主动撤走,加入缅共,现在被划归为八一二区,驻地在腊戌。 缅共现在对果敢地区,也不愿投入兵力——这一地带氏族势力强大,不可控,且容易腹背受敌。 缅政府军更不敢孤军深入占据这片地盘。 于是……果敢变成“三不管地带”。 如果从时机上来说,这绝对是进入彻底掌控缅北的好时机! “你容我想想……” 卢灿摸摸眉梢,护矿队进军占据?看似可行,但这绝对不是好主意!看似一时痛快,可绝对会成为缅政府的心头恨! 支持杨家? 杨家与卢家关系确实很好,可是……卢家现在在缅北的盟友已经不仅仅是杨家一家,可以偏向杨家,但缅北十三家氏族势力,需要均衡,这就是商业! 支持其他家族? 在缅北,即便是桑德拉家族,也还没有达到杨家这样的紧密战略同盟关系。 这绝对是自己掌控缅北的绝佳机会!没有之一! 可是,有什么办法不用自己操刀上阵,同时还不让缅政府面子上太难看,但又能实际掌控缅北地区? 卢灿搓着手指。 想了足足十分钟,他有了主意,算不上多好,但目前是最合适的! 抬头看看潘云耕,“潘哥,护矿队可以派驻一支队伍进驻……” 潘云耕大喜,可惜卢灿接下来的一盆凉水,让他又有些失望,“但不是我们占据。” “为什么?” “那地方势力太复杂!” 卢灿摇摇头,笑着说道,“割据,意味着我们彻底和缅政府对立,成为新的火力吸引点,这完全没必要;另外,缅共那边只怕也会担心我们坐大,给我们的压力也不会小;再说,当地像杨家、罗家这样的大家族,只怕也不愿意看见我们一帮外乡人坐大……” 潘云耕挠挠头,想要开口反驳,可卢灿所分析的这些,都是实情。 卢灿没等他开口,继续说道,“你派队伍进驻,其实就已经掌控,真要我们管理,麻烦事多着呢。” “我的建议是……成立果敢地区共管会!” “共管会?”潘云耕迟疑的问道,“十三家共管?” 卢灿摇摇头头,“不,十四家共管,名义上承认尊缅政府,实际管控权都在共管会。” “设立十五位共管会成员,每位家族可以出一名代表,一共十三名,他们可以参与当地最高行政长官的选举;另外两名我们派驻,不参与评选,但可以保障当地治安。” “哦……我明白了!”潘云耕轻拍额头后,对卢灿竖起大拇指。 卢灿的共管会策略,看似公平,其实从代表数目上,就可以看出,卢家拿到很大控制权——无论哪一家上台,都需要卢家帮衬。 而且,这种方式,并不会给缅共或者缅政府带来太大压力。 “那……杨家?”潘云耕又问道。 卢灿笑着摆摆手,“我会给天和叔电话,我们继续支持杨家……这共管会并不排斥连续选举!” 他的这种安排,就有些意思了——杨家如果有实力连续赢得共管会内部评选,原则上可以一直在管理者的位置上坐下去,可真实情况会这样吗? 第765章 杨家之争 想成立共管会,第一个要说服的,就是杨天和,乃至杨家。 对自己的决定,杨家肯定会有疙瘩的,毕竟,卢家在缅北能够站住脚,最初全靠杨家帮衬,现在,杨家有机会重新拿到祖地的管辖权,偏偏自己弄出个共管会,杨家要是没有疙瘩才奇怪。 别看卢灿在潘云耕面前说的头头是道,可真当拿起电话打给杨天和时,他迟疑了半晌,这话该怎么说?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卢家在缅北的产业,都需要杨家继续鼎力支持! 电话终究还是拨通,另一头响起杨天和爽朗的声音,“哪位?” “杨叔,我……阿灿。”卢灿定了定神,笑着问候。 “啊,阿灿呐,我还琢磨着明天给你打电话呢,刚巧你来电话。”杨天和的笑容很真诚,让卢灿咧咧嘴,陪着呵呵笑了两声。 “阿灿,有事?” 这五年和杨家的相处一直很愉快,杨天和的为人很四海,对卢家生意照顾颇多,尤其是最初的两年,可以说纳徳轩珠宝能成长起来,与杨家有直接关系。当然,卢灿对杨家的提携也不少,譬如正在筹备阶段的Cooperation Mineral Products(合作矿产资源)公司,就有杨家一份。 “嗯,合作矿产资源公司,已经在大开曼完成注册,我们几个股东,是不是也要找时间聚聚?你们也认识认识阿瓦希。”卢灿找了一个相对愉悦的话题开场。 说起来,这也是正事。 阿瓦希虽然并不清楚卢灿的目的,但是有机会介入到一家投资三千万英镑的矿业公司运营中去,他还是非常乐意的。在德银投资财务人员的配合下,从七月份,就奔赴开曼群岛,运作注册这家矿业公司的事情。 昨天,终于有好消息传到香江——合作矿业的前期注册已经完成,他本人将尽快赶到香江,找卢灿磋商下一步计划。 “啊哈,那是好事啊,我今天将事情安排一下,争取明后天去香江。” 新的矿业公司究竟要干啥?杨天和并不知道,卢灿也没有对他细聊,所以,新成立的矿业公司,他也是抱着“掺合”的心态投资的,究其原因还是信任卢灿。 现在卢灿要揭盅,他很有兴致,立即答应下来。 电话中,卢灿倒是随意的提了两句,当杨天和听到阿尔达汗已经抵达印尼,并开始着手圈地,准备勘探巴布亚省米米卡县的金铜矿时,有些傻眼,脱口而出,“投资股份少了!阿灿,你怎么不早说?” “杨叔,不少了。”卢灿被他说乐了,这是典型的占便宜没够啊。杨家的娃达公司,在新的合作矿产公司中,占据10%的股权,在缅北十三大家族中,独一份。 合作矿产公司的股权分配中,德银投资占据百分之五十,卢氏矿业百分之十,阿瓦希所在的海尼西金属冶炼公司,占据百分之十,阿尔达汗及家族投资百分之十,他所联络的穆斯林联盟,占据剩余的百分之十。 听卢灿这么一分析,杨天和在电话另一侧嘿嘿笑了两声,“行,听你的!” 潘云耕一直在旁听,这件事情他也知道一点,但同样不清楚卢灿的整体布局。这会,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近期他麾下的人马,被卢灿分派走两百多人前往印尼,由陈晓带队,原来准备在巴布亚地区发力呢。 气氛很融洽,卢灿开始切入正题,笑着问道,“杨叔,潘哥刚从缅北回来,在我这,他刚提到果敢……你们杨家对果敢,什么想法?” 电话中,杨天和的声音一窒,继而哈哈大笑,“果敢?我杨家确实有些人想要重回那里,不过……我不太赞同!” 缅北杨家,现在的当家人依旧是杨金秀,但秀姑身体不太好,在仰光修养,基本不怎么问事,再下来就是杨天和与杨启志,杨天和主商,杨启志主政,共同把持杨家大权。 重回果敢的想法,一定出自杨启志一派。 杨天和的反应基本在卢灿预料中,他笑着反问道,“杨叔这又是为什么?” “那就是四战之地,无论是谁占据,都难受!别说你小子看不出来?” 卢灿暗自点头,杨天和头脑很清楚。 他应该猜到自己电话的真正目的,所说的同样是实话——杨家重新占据果敢,就真的能立足吗?只怕比罗家或者缅共占据更难受! 且不说会成为缅政府的眼中钉,也不说其他十二家势力的不服,单是罗、彭两人的队伍,就足以让杨家难以立足——如果没有卢家掌控的缅北护矿队全力支持的话。 缅北护矿队可不是杨家私产,卢家才是这支队伍背后的真正掌控者,这点缅北十三家都很清楚,杨天和更清楚。故此,他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家族会议的提议。 杨天和的话,让卢灿松了口气,他呵呵笑道,“杨叔,你这就过了。” 杨天和一愣,“怎么?你赞成杨家重回果敢?” “那就看怎么回了……”卢灿将自己的计划,对他和盘托出。 末了,卢灿特别强调道,“杨叔,您和六老爷子(杨启志)说一声,他重新掌政没问题,但共管会是利益共同体,需要保障大家的利益,如果还能就当地的民生做出一些成绩,杨家执政才能长久。” 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可以看作卢灿的警示——杨启志曾担任过果敢地区前任主席,之所以杨家被拱下来,实在是……此老过于看重杨家利益。 “你看我二哥杨茂……怎么样?”杨天和忽然提出一个新人选。 杨茂?卢灿眼前闪过一位黑瘦汉子,杨启志的长子,一直担任老街市管委会主任,也是自己好友杨坤的父亲。 此人一直很低调,但风评还不错,至于能力……不知道,这很重要吗? “唔……我看行!”卢灿认同杨天和的选择。 卢灿在电话这边,能清晰的听到杨天和吁了口气。为什么他宁愿选择杨茂而不希望杨启志再度上台?原因卢灿能猜度一些,这涉及到杨家的权力争夺。 杨金秀身体有恙,寿数不多,杨天和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掌家人选,准备未来接班的,可事情并不那么顺畅。 杨天和准备将杨家彻底变成一个商业家族,可这一计划在杨家族老会中,遭到杨启志为代表的一拨人强烈反对,这些人更希望再现杨家辉煌——成为果敢地区的土霸王。 这种反对,随着杨金秀的病重,逐渐变成对杨天和接班资格的否定。 按照卢灿所说的计划,精于政务的杨启志无疑是新一任果敢共管会领导的最佳人选,杨天和担心他重新上位后,真的会对自己接掌杨家产生影响。 故此,他一听卢灿话语中的警示后,立即建议调整人选——别看杨茂是杨启志的儿子,可杨茂与杨天和的关系一直不错。 老街这些年有所发展,都得益于杨天和的支持,尤其是近两年,随着杨天和与滇省合作加深,老街(地处中缅边境)的发展受益不浅。现如今,老街最大的资本企业,就是杨家投资的玉器制作厂,其成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滇省玉雕学校。 所以,杨天和认为,杨茂上位,要比六叔杨启志上位,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卢灿和杨天和在电话中就共管会的架构,做了一番探讨,譬如四年一选,缅政府报备,如何利用地缘优势加速与滇省合作,缅北玉石交易会是否可以落在果敢等等。 之所以讨论这么多,杨天和需要用这些,去找杨茂谈判……卢灿也愿意多说点,不仅仅希望杨天和能在杨家继续占据主动,还有,他对果敢这片多灾多难的地区,充满同情。 一通电话,整整聊了一个小时,成立共管会,杨家这道坎应该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罗家。罗家虽然对外宣称与罗星汗一刀两断,可事实究竟如何,大家都明白,幌子而已。 对待合作伙伴,有时需要怀之以柔,有时还需要凌之以威。罗家是典型的利益合作商,卢灿不准备这么客气,这个电话,不着急! 潘云耕功高劳苦,卢灿拉着他,两人聊了一上午。不仅聊到印尼的事,未来对澳洲、加拿大以及非洲的资源投资想法,都对他有所透露,这一切,都需要潘云根及早准备。 潘云耕的手掌不停的松开,握紧,再松开,这还是他第一次全面的听到卢灿的规划。啧啧,原来这位平时话不多的少爷,心中竟然有着如此庞大的投资计划! 交流是双向的,潘云耕也细聊一遍他对于缅北据点、菲律宾据点以及正在建设的巴布亚据点,还有即将推进的非洲据点的建设及安排。 他认为,卢家卫队现在又到分拆时候,需要组建一直最核心的队伍,人数不需要多,但一定是最可靠的,来操持卢灿最秘密的一些事务。 这支队伍,可以以菲律宾为据点。 真是个不错的建议!卢灿立即同意他的计划。 与两年多前潘云耕组建卢家卫队时的拘谨不同,现在的他,有着独当一面的统帅风范。 午餐安排在东半山别墅,卢灿和田乐群正式宴请。 现在的潘云耕,对卢家而言,当得起。 第766章 老辈趣事 张老爷子一只手推推老花镜,另一只手在三河香筒上轻抚,雕刻的牌匾上,墨林堂三字,清晰可见,字体为秦隶,也就是古隶。 办公桌上,还零散的摆放着几张打印纸、照片,全都是项元汴先生常用的印签押记,像“墨林山人”“墨林居士”之类,这是老先生准备用来对比的。 在办公桌的另一侧,则是高高堆积的资料,张博驹老爷子自己常说,生平最后一件大事,就是将当年项元汴先生的天籁阁藏品,整理收录成册,以供后人瞻仰。 这本《天籁阁珍品集萃》,现在已经汇编了六百六十七件藏品,都是虎博收集上来的,以及南北两宗历代人遗留下来的珍品。 眼前这件,虽然肯定不是天籁阁藏品,可它与墨林堂关系重大,老爷子同样小心翼翼——终于能通过这件实物,一窥当年天籁阁项家的盛景。 老先生明显不是在鉴定,而是……在出神,卢灿坐在旁边,没敢打搅老先生遐想。 许久,老先生放下手掌,轻声叹了口气。 卢灿知道他这是在感怀而并非这件香筒有问题,问道,“张伯,您看……我的推测,有没有可能?” 老先生没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一张墨林山人的印签照片,放在香筒雕刻牌匾旁边,两相对比,“东西没问题,画面上的内容,就是项老的墨林堂。” 他这么说是有因由的,“项元汴的天籁阁匾额,书写者是文嘉(文征明的二子,明代书画家),匾额执刀雕刻的是方古林……” 这事卢灿还真没听说过,若不是有渊源,谁会没事情去研究天籁阁匾额的题写者和雕刻者是谁? 方古林是谁?这个人,卢灿知道。 明代江南的雕刻大师,而且是全能型雕刻大师——牙雕、木雕、竹雕、漆雕、根雕无所不精,同时他还是治印高手。 “能琱琢犀象、香料、紫檀图匣、香盒、扇坠、簪纽之类、种种奇巧,迥迈前人。取材工巧,别有精思。如所制瘿瓢、竹拂、如意、几杖,其就物制作,妙用入神,亦称明朝妙技。仿效倭器亦精。” 请注意最后一句话“仿效倭器亦精”——说明此时东瀛雕刻技术并不差,而且在江南一地很受欢迎,明代雕刻大师也会仿制。 “那……墨林堂的牌匾呢?”卢灿今天又被上了一课。 “墨林堂的牌匾雕刻,同样出自方古林,牌匾上的字嘛……出自高濂。” “高濂?”卢灿有些好奇,追问道,“您老见过高濂的书法?” 高濂是谁?喜欢戏曲的可能知道,他就是中国古典十大喜剧之一《玉簪记》的作者,同时还是明代有名的养生专家,其养生著作《遵生八笺》是中国古代养生学的集大成之作,据说宋女士对这本书推崇备至。 此人高才,他的香道功夫,名震江南,茶道与花道同样很牛,编撰有《牡丹花谱》和《兰谱》传世,还是与项元汴同时代的江南藏书大家、鉴定家。 他建有两栋收藏阁,分别是“山满楼”和“妙赏楼”,其中,山满楼用于藏物,妙赏楼用于藏书。同时,他的诗词、书法功底也不弱,不过,他存世的书法作品很少。 张老点点头,“当年我在国图整理卷宗时,曾见过一本他撰录的《道门十诫》,对他的秦隶,有所了解。” 他又抬头看看卢灿,笑着说道,“如果你仔细阅读过他的《遵生八笺》,应该记得住,他的《燕闲清赏笺》中,曾经提到过‘秦隶仿古道,宜于养气’。” 这句话再度让卢灿脸色微红,《遵生八笺》这套书看过,可卢灿对养生没太大兴趣。 这句话啥意思呢? 高濂认为秦隶书的笔画架构蕴有一丝天道,在心思平静时书写,有助于养生。 顺便说一句,此人还是龙虎山正一道的护教真人。 好吧,扯远了。 卢灿的“墨林堂藏品被掩藏”的猜测,老爷子认为不无道理,只不过,他不太指望那些掩埋点能有收获。 三百多年的变迁,嘉兴县城又是怎样的沧海桑田?想要从万人居住的县城中,找到当年掩埋物品?这近乎不可能。 见卢灿似乎心有未甘,老爷子笑道,“你小子……一向运气好,去试试也罢,兴许还能找到点线索。” 从张老办公室出来,刚好遇到潘奶拎着食盒,匆匆而来,见到卢灿,她笑着点点头,“阿灿来了。” 潘苏现在是香江艺术基金会成员,最近重拾画笔,和岭南派赵少昂等名家切磋丹青,顺便帮卢灿监管艺术基金,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潘奶好!”卢灿侧身给老太太让路,微微躬身施礼后问道,“老爷子的肠胃,现在没好点没?” 潘苏拎起食盒示意给卢灿看,“调理这些日子,已经好很多了。” 上次体检,发现张博驹老爷子有着一定的肠胃功能退化迹象,保健医生建议他少吃多餐,可以适当做点海鲜汤,这不,潘奶煲汤为他加餐。 “那就好!” 卢灿正准备离开,却被潘苏留住。 “阿灿,你在楼下等一会,我有点事和你聊聊。” 他一愣,潘奶这是有事,而且还需要避开张老爷子?卢灿与张老一家关系胜似亲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没听说他们家最近有什么事啊? 卢灿在一楼小会议室等了十分钟,潘苏拎着食盒下来。 “阿灿,我……”她将食盒放在会议桌上,话语中有些犹豫。 “潘奶,有事您说话。”卢灿连忙起身,帮她面前的椅子,伸手示意她就坐,语调带着一股子京油子的味道。 “呵呵,你这一口地道京片子,乍一听还以为你是皇城根儿来的。” 果然,卢灿的一句调侃式话语,立即让潘苏刚才的犹豫消失殆尽,很爽利的说道,“阿灿,最近君翁来香江参加艺术基金举办的岭南画派艺术展,你知道吧?” 君翁是中国当代著名画家黄君璧的号,羊城南海人。 此人在当代画派中,非常有名气,致力于山水画,尤以画云水瀑布为长,与张大千、溥心畲以“渡海三家”齐名。 同时他还是中国现代画派画技的融合者与革新者,当代艺术教育家。1929年任广州市立美术专科学校教务主任、1937年后历任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教授等。1949年迁居台岛,任今台岛师范大学艺术系教授、主任,现如今的“岭南画派”中许多年轻人都是他的门生。 香江艺术扶持基金最近屡屡举办当代艺术展,渐成规模,黄君翁虽身在台岛,年事已高,但依旧热心中国艺术的推广,因此,前段时间特别赶到香江参加最新一起画展。 “君翁老先生的身体还好吧?我还想着上门拜访来着呢。” 卢灿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拜访并非虚言——君翁本人就是一位收藏大家,家中藏品,涉及书画、瓷器、铜器、玉器近三千件。 君翁八十有五,这些藏品如果虎博能拿下……那再好不过。 “君翁的身体不错,你要是去拜访……他的住址你有吧?” 这个好打听,稍后给赵太来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卢灿点点头,笑着问道,“潘奶,该不是君翁老先生邀请您去台北吧?” 潘苏惊讶的抬头看着卢灿,“你知道了?” “这事……好办吗?”潘苏紧跟着问道,有些急迫。 呃?这下轮到卢灿惊诧了,刚才还真的是胡乱猜的,没想到还真是这事! 说实话,这事不太好办。 尽管张老和潘苏都是民革中央人士,可别忘了,他俩都在内陆担任学术机构的职务,现在还挂职。来香江常驻没问题,但要是入台,那审批手续就太繁琐…… 卢灿也不敢说一定能成功,他试着问道,“张老也一道……?” 潘苏摇摇头,“我带你小苗姑(潘苏的小女儿)去,老张的身体……还是不要四处走动吧。” “您老这是……”卢灿挠挠头,怎么突然就想着去台岛转转?这事……有点蹊跷啊。 “嗨,我就是去看看故人。” 见卢灿犹豫,潘苏索性挑明,“我听君翁说,大千居士今年两次住院,身体很差,我想去看看老友。” 哦,这事啊!卢灿笑笑,难怪潘奶要躲着张老。 这中间还有点趣事,那就是潘苏与大千居士的“画缘”。 潘苏二十一岁学画,四十年代已经崭露头角,尤擅长工笔重彩山水画,承继了细密严谨,金碧绯映的一派。1942年,她陪同张老游历山川,偶遇大千居士,俩人曾经联手创作《千荷图》《碧峰翠岚》,相互之间颇为欣赏,据说张老爷子颇不高兴…… 见卢灿笑得有点暧昧,潘苏脸色一肃,扬起手臂,作势欲打,“笑什么?我就是去看看老友……” “是是……我明白!”卢灿抱头一闪,站起身来,笑道,“潘奶,这事我来安排,不过,要点时间。” “皮猴子!”见卢灿闪身出门,潘苏也站起身来,笑着骂道。 孰料,卢灿没走,又探头进来,笑嘻嘻道,“潘奶,这事啊,我琢磨着,还是您和张老一起去吧。反正是找人办事,你俩一起办了,挺好。” …… 回家的路途中,卢灿嘴角笑容怎么也隐不去,张老爷子刚才的反应,太有趣了! 老小孩,还真是! 第767章 三地巡展 张老夫妇前往台岛旅游,肯定需要和新华驻港分社报备。 新华驻港分社总部位于湾仔皇后大道东387号,距离虎博不算远,卢灿吩咐丁一忠直接开车前往。这种事情如果走常规渠道,最少一个月,想要加快进度,就只能卢灿亲自出马找王框社长办理。 接到卢家少东家卢灿登门拜访讯息时,王框正在审阅一份文件——香江体育总会拟邀内陆武术代表团在八月中秋时节访港表演。 香江体育总会会长是霍营东,港岛头号亲内陆派系代表,铁磁的盟友。霍老这么做的目的,无疑是在中英谈判之际,深化两地交流,加深港岛民众对内陆的了解。 王框挠挠地中海,诧异片刻——他昨天刚刚面见卢嘉锡,这会儿卢灿登门? 尽管有疑惑他还是挥挥手,示意自己的秘书去楼下接人,而他自己,则快速的在这份邀请文件签上“同意,请港澳工委李菊胜审阅”。 事实上,现在的新华香江分社,李菊胜在某些方面的权力,要比王框更大。 将文件合起,推到一旁,王框又挠了挠地中海。 虽然他不是港澳工委的人员,但对最近内陆出台针对香江几大华人家族的“拉拢”策略,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其中,对卢家而言,拉拢是一定的,但是港澳工委也有不少同志认为,卢家的虎博,从内陆偷运各种文物艺术品的事情上,完全可以做点文章。 昨天他和李菊胜面见卢嘉锡时,能感觉到,卢嘉锡的态度要比以前更亲和,姿态更低。 今天卢家长孙来此,还是为这件事? 等到走廊传来那年轻人和秘书谈话的声音时,王框站起身,拉开房门迎了出去。 “哈哈,卢少东家可是稀客啊!” 卢灿拱拱手,“王社长,还真有事请您帮忙!” “哦?快进房间说!” 王框可没敢直接打包票,而是引着卢灿进了自己办公室,又吩咐秘书去泡茶,坐定后,他才问道,“卢先生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 邀请武术代表团访港表演?是记忆中少林小子的访港表演吗? 卢灿坐在王框对面,收回目光,就在刚才,他的眼睛瞄到那份邀请文件。进门前他还在琢磨该如何让对方为自己卖力,现在有办法了! 卢灿眯着眼睛,略略沉思了片刻才开口说道,“王社长,虎博有计划在今年中秋,组织一场香江虎博、台北故宫、京城故宫,三馆精品巡游联展。故此,我过来问问您,这计划有没有可能成行?”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这就安排人去做计划,准备去台岛故宫商谈合作事宜。” 是的,卢灿这是在公私兼顾。 诚然,卢家在对方眼中很值得结交,也值得帮忙,但肯定不是最迫切的那种,对于官员而言,最迫切的还是政绩。 新华香江分社的政绩是什么? 自然不是新闻报道,而是港台的统一战线工作是否有实质性突破! 卢灿抛出的计划,似乎只是一场很寻常的“三馆联展”,去年虎博就弄过,可是,王框很清晰的听到其中非常关键的一个词汇“巡游联展”! 巡游联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京城故宫的展品,会在建国后首次登录台岛!同样也意味着,京城故宫的工作人员,在建国后,将第一次以官方身份登录台岛! 这还不是突破?这还不算政绩? 王框立即身子前探,目光迥然,盯着卢灿,“卢先生说的是……巡游联展?” “是啊!”卢灿搓搓手掌,笑着点点头。 “去年虎博和台北故宫,举办了中秋高古画作联展,又与京城故宫合作联展,反响不错,不过……台岛文博界人士一直都很遗憾,台北民众没机会欣赏京城故宫的藏品……” 这话并非借口。 去年八月中秋,虎博与台北故宫举行的高古画作联展,在台北反响不错,按照约定,所有藏品随后又在虎园博物馆进行展览。在香江的展览中,虎博又从京城故宫借来十六幅元代之前的高古画作,其中就包括唐朝韩滉创作的黄麻纸本设色画《五牛图》。 香江虎园博物馆,算是完成建国后第一次真正的三地联展,许多台岛收藏家,慕名来香江,欣赏内陆的十六幅高古画,其中,《五牛图》更是让台北故宫揪心不已。 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故事。 韩滉《五牛图》,根据画卷上的诗文题跋等可知曾流入南宋内府,元代时经赵伯昂、赵孟頫、元太子等人之手,明代项元汴天籁阁收藏过,入清,曾藏于江浙桐乡汪氏家族的求是斋,金农曾两度观赏《五牛图》,最后一次是在乾隆十一年(1746年)十二月,此后《五牛图》流入清宫。 1900年,八国联军洗劫紫禁城,《五牛图》被劫出国外,几经辗转,被香江企业家吴蘅孙买下,五十年代初,吴氏企业(吴家布料)濒临破产,吴薪孙忍痛决定出售《五牛图》。 海峡两岸,基本同时得到这则消息。 周总理当即就给新华社香江分社发出紧急电报。香江分社秘书黄作财收到这封电报,马上向他的哥哥,时任新华社驻香江分社社长黄作梅汇报。当时,拿在黄作财手上的这封电报,只有八个字:不惜代价,抢救国宝。 与此同时,蒋钟正也想得到这幅画,还成立了抢救小组,甚至连把国宝运回去的轮船都准备好了,并安排KMT特务紧盯黄作梅的行踪,意图抢先一步。 谁知,黄作梅兄弟玩了一手“瞒天过海”:由弟弟黄作才出面,与拍卖公司接洽,一本正经的与拍卖公司商谈购买《五牛图》事宜,吸引KMT特务目光,而哥哥黄作梅隐形匿迹,突然“失踪”。 失踪的黄作梅去干嘛了?他通过工委同志,找到吴蘅孙的下落,直接与对方洽谈购买《五牛图》一事。 最终在黄作梅兄弟的机智配合下,拿到这幅传奇名画,让台岛空欢喜一场。 有关这幅画的双方斗智斗勇故事,在香江台文博界老一辈人士中,流传甚广,所以,当《五牛图》重临香江,引来巨大震撼。 鉴于去年中秋展效果不错,今年虎园博物馆有计划操持第二届,不过,福伯的意见还是以香江展出为主。就在刚才,卢灿冒出三地巡展的念头…… 别看政治壁垒很严密,可卢灿知道,两岸双方,其实都有接触的念头,只是没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更没人敢将这种交流摆上桌面。 现在,以文博交流突破,无疑是绝佳的借口。 这对于虎园博物馆还有卢家而言,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尽管有一定难度! 这绝对是一次巨大突破,王框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他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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