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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们,其中一个还举着手机。 严樨文本来没太在意,已经被注视习惯了。但意外的是,那两个女生朝他们走了过来,而且还不是想要联系方式的那种情绪,更像是…认识? “三,三少,真的是三少啊!”拿着手机的那个女生雀跃地上前打招呼。 苍殊回忆了一下,想起了这姑娘来,就在他跟郁执卿“官宣”的那天,好像就是这姑娘一直追着他和林寒拍。“你好像是林寒…就是一寒的粉丝。” 他擅长忘记,但是记忆力却很好,在告别这个世界前对各种人事物都还能记得很清晰。 对于有被他记住,那个女生明显更激动了,说了一通表示受宠若惊的话,小眼神却又忍不住往旁边的严樨文身上瞟,内心尖叫——又是一个风格不同的大帅哥!!三少,我的卡密! 什么花心萝卜大海王?只不过是想给每个帅哥一个家罢了(泪目)。 “啊,呃,那个,那个,三少,你、你们是,呃……”女生两眼冒光欲言又止。“这,这是穿的情侣装吗?” “这我二哥。” 哦,原来是兄弟啊。女生心道。她更兴奋了好吗!她原本就是嗑的三少和一寒的伪兄弟CP诶,眼前这对还是真兄弟了! “啊,啊,那这是兄弟装吗?你们感情好好啊。嘿嘿,我说感觉三少今天穿衣风格不太一样呢。” “你就当我是打赌输了吧。”苍殊还是解释了一句,虽说是假话。 “啊?哦。”女生有点小尴尬,说到底只是一时激动过来的,本身又不熟,人家也不是需要对外营业的明星。她正想要不要告辞,就注意到旁边那个帅哥在看她手里的手机,顿时想起还有这回事,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到:“那个,三少,我刚才太激动,没想那么多,就,拍了你们的照片,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删了……” 苍殊还没说什么,严樨文就先开口了,还一脸亲和的样子:“不用啊。而且你也不用偷拍,想拍的话你可以就这么给我们拍两张,我们还包配合的。” 苍殊瞅着严樨文。 那女生则立马来劲了:“啊,真的吗?那,那我还想再拍两张可以吗?” “可以啊。”严樨文笑吟吟的。 “谢谢谢谢!”女生心下感慨,这两个富二代兄弟脾气都好好啊。然后欢天喜地地拉着朋友往后退了几步,拿起手机比划起来。 苍殊拿眼神问严樨文又想干嘛。 严樨文凑到苍殊耳边道:“偷拍我们的又不止她一个,不如大大方方的还免得人脑补。而且,我们今天还没拍几张合照呢。” 苍殊没说什么,严樨文答都答应人家了,他又不是很抵触,自然不会给人尴尬。 女生拍照的时候,苍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严樨文说的配合真就全靠他一个人配合。但谁让这俩养眼呢,怎么拍都好看就是了。 女生拍完还拿来给严樨文过目,包括之前偷拍的,得到了当事人一句“拍的不错”的评价,她乐呵呵的,问这位严二少要不要她把照片发给他。 “不用,你们一般是要发个博文什么的吧?到时候我去存图就行。” 女生惊喜:“啊,我可以发博的吗?”本来她都不太好意思开口问的。 “当然可以,我们不介意。” 女生又是一阵道谢,然后终于道别,拉着她的朋友高高兴兴地走了。也没说疑惑一下,怎么他们双方都一副理所当然她发的博文一定能火到让严樨文不用特意搜索就能看见的认知。 人走了,苍殊这才说:“我又被代表了。”他还没说介不介意呢,虽说他真的也无所谓。 “谁让我是哥哥呢。”严樨文欠欠地摆起谱来。 等这俩嗨到被赵知秋找到,也差不多玩够了,不过想到赵知秋是怎么找来的,严樨文上某博一看,果然,头条就是那个女生已经被顶到“火”的博文。 下面配了几张照片。一张很明显是远处偷拍的,严樨文喝苍殊手里饮料被苍殊嫌弃推脑壳的画面,姑娘手机像素不错,虽然放大后有些模糊但表情都还能辨认。 一张是在近处偷拍的,两兄弟坐在一起各玩各的,随随便便就十分有型,让一部分网友恰着柠檬直呼不公,怎么有钱人长得还都这么帅,只有他们又穷又丑,破防了家人们。 第三张或许也算偷拍,是严樨文对苍殊咬耳朵说话的画面,那个时候按说还没正式开拍呢,但这位女生想表示,因为实在太有感觉了,她没忍住。 后面三张就很明显在配合她啦,一张严樨文靠着苍殊半边身子比V,一张严樨文揽着苍殊肩膀抓着苍殊的手比V,一张不知道之前严樨文是撩拨了什么被苍殊钳住双手修理了。两个人靠得极近,大腿都是贴在一起的。 整体看下来就是一个热衷撩闲的腹黑哥哥,和一个无语但是纵容哥哥的酷GUY弟弟。当然,在一部分嗑学家的眼里,这碗骨科盖饭简直香死了! 严樨文先存下了照片,然后翻看起了评论,好的坏的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几个网友也在评论区放出了他们拍的照片,果然偷拍他们的人不少。 已经盖了好几千楼的评论里,有说这是炒作吧最近这个谁曝光这么高怕不就是在给进入娱乐圈做预热呢,吃他们郁影帝的人血馒头,然后有人回说不定你家影帝拿了钱,合作罢了。 有人翻出了他这位严二少的风流史,然后扫射他们一家,啊啊果然是家风就不行呢,这个严潇尔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一看就是郁执卿的粉丝,也真是锲而不舍不忘初心。 还有一小部分声音不惮以最龌蹉的心思揣测,说豪门关系最乱了,这两兄弟又都玩的花,指不定真的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不伦关系呢。还在520这天穿情侣装出来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就欺负你们正常人想象力匮乏,人家指不定多爽呢啧啧。 等等负面声音。 好的声音主要就是各种舔颜的、嗑糖的,骚话层出不穷瞧着疯疯癫癫可可爱爱。当然也有劝这些嗑骨科的适可而止,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们(悲)。 哦,还有问这俩兄弟穿的衣服是哪家的,好看,想买,搜不到,是有钱人的私定吗溜了溜了。 严樨文一脸分享乐子的表情把手机递给苍殊看,他自己则看着车窗外已经驶入庄园内的风景。 他心说着,那姑娘一再跟他保证博文会说清楚不会让人误会,但他想说其实也不用说的那么清楚的。 不然,他大概可以看到某些人更有意思的反应。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什么,又敢不敢想了。不过别的人尚不好说,至少有一个人他知道是被他踩到尾巴了。 “严樨文,说说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严铭温拿出了大家长的威严,冷着脸训斥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倒霉弟弟。 他真的很心累,感觉自家专出惹事精。 严樨文笑嘻嘻的,一脸无辜:“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只是带‘老三’出去玩了一趟,自家兄弟间增进感情怎么了?” 严铭温目光冷厉,“那你有必要挑这个日子,还穿成这样?你就不是故意的?” 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谁不了解谁了。 “今天确实就是碰巧换了小殊出现,哪有那么多故意。而且这算什么节日。”他用了苍殊说过的话。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严樨文,你自己心里清楚有没有鬼。”他都还记得看见严樨文差点吻上苍殊的那一幕。 严樨文不解地看着严铭温,“我亲爱的大哥,我什么都没做,就被污蔑得煞有介事,这是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等你做了什么就晚了。” 严樨文笑了,有的人什么都做了还在这儿对他义正辞严呢。 “严铭温,你可真奇怪。”他赤裸裸地倒打一耙,“除了那些思想龌龊的,脑子有病的,或者,做贼心虚的,谁没事看见两个亲生兄弟勾肩搭背就想到乱伦的?” 严铭温手指一紧。他总觉得严樨文意有所指,但他又不确信是不是他太过敏感,毕竟,严樨文没理由会知道那个秘密的才对。 “老三才是你兄弟。你自己说,你有把‘那人’当弟弟吗,血脉至亲的弟弟?” “那也改变不了那具身体跟我血脉相连的事实。”严樨文勾着唇角笑了笑,“而且,我想是要比你这个时刻希望他消失的‘大哥’更拿他当兄弟的。” 严铭温感到被顶撞地皱起眉,掩饰他的烦躁。 他有些不耐地捏了捏眉心,做出赶人前最后的告诫:“我不是来听你跟我耍嘴皮子的,你在国外乱来的时候我没管你,你要自由给你自由,但你回来了就要讲点规矩,注意你的一言一行,不要觉得好玩就去干这种荒唐事,一个苍殊就让我们一家和公司的风评都频频被害,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这种风口浪尖上的时候你能不能至少安生点?” 他看着严樨文,目光沉肃,“你既然觉得这是误会,那你就不要做出故意让人误会的事来。我们可以不拿那一小戳网民的胡话当回事,但你知道苍殊还招惹了多少不好对付的人,他们会不会误会什么又做些什么,你有想过吗?” “也许你想过,然后你自私地想要我们所有人给你的‘恶趣味’买单。” 严樨文沉默。虽然严铭温总是摆着大家长的架势规训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但其实很少说出这么重的话来,这个时候显然就不只是私心作祟了。他自省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是没有考虑到“大局”。虽然他觉得他就只是他,但外界显然不会不拿他当严家人。 “好,我知错。”严樨文认得利索,成年人了,还能死不认理不成。“还有要说的吗?” 严铭温摆摆手,“你出去吧,回去好好反省。” 书房的门在身后合上,严樨文看着走廊,想着,严铭温说的那些话——心里有没有鬼什么的,那到底是说给他听的呢,还是说给严铭温自己听的呢。 而他回答严铭温的那些话,又究竟是对严铭温说的呢,还是对自己说的呢? 他笑了笑,有些哂然。 还是回房间去 他今天拍的照片吧。 而与此同时,白墨在自己房间看着还没从热搜上降下来的那条博文,看着严樨文跟苍殊的合照,恨不得把手机屏幕戳出个洞来,又不得不自相矛盾地觉得严樨文动作太慢了,到今天才有点搞事的苗头,他再有三个多月可就开学了! 另一头,苍殊接到某条疯狗的电话,狗子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变态,搞严樨文?” “啊?”苍殊无了个大语,“你思想龌龊,看谁都像乱伦。” “没搞?” 苍殊懒得跟他扯皮,转而问到:“你现在才看到?”一般来说权望宸看到那条博文的第一时间就会来找他晦气了。 “在国外。” 权望宸的老家和皇权集团总部都在国外,出国确实是常事。 “哦。” “快回去了。” “哦。” 权望宸对某人的冷淡表示不爽,但没发作,倒是有些拐外抹角地问到:“今天几号了。” “你不会自己看?” 权望宸的不爽值+1。但依然没发作,而是冷不丁一句:“还有十一天。” “嗯?”苍殊没反应过来,算了算,顿时恍然,然后就乐了,“怎么,权总是准备要送我什么礼物,这是来打探了?” 权望宸冷笑,“送你条狗链要不要?” “如果是你拴着狗链来那我肯定要啊,最好再戴个项圈,夹条尾巴,带震动还能晃的那种,然后你叫我主人再……” “滚。” 苍殊看着挂断的电话,乐不可支。 苍殊是没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的,但替他记着的人还挺多。甚至连严潇尔都知道了,虽说严潇尔不是自己记着,而是看周围的人在准备什么,问了赵知秋才知道的。 他心情不好,对苍殊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本来想着六月一日这天他要霸占着这具身体不给别人给苍殊庆生的机会,要不痛快大家都不痛快! 但,突然某个瞬间他不知想到什么,中止了这个想法,反而是吩咐了赵知秋,在苍殊生日那天好好录像,把所有人的反应,所有的细节都拍到。 然后很快,就到了六月一日这天。 本来只是严樨文和严焓雅发起的,想给苍殊办个简单、温馨的家庭聚会就行,然而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却是一个接一个地上了门。 无奈,总不好还把人拒之门外。严樨文和严焓雅其实是不介意这样做的,但严铭温显然不容这俩任性。 于是原本的家庭聚会变成了跟严樨文生日那次差不多的小型派对,上次严樨文为了搞事邀请来的那些人这次也都来了,而且还多了,多了个看似温润无害实则战斗力爆表的大影帝先生。 再加上时至今日,几乎所有人比之当时也都有了变化,或者说进化,就连谢图南这样被动温吞的,如今可都会主动出击了呢。 一个小小的生日聚会,热闹得像八仙过海,全然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场唯一的“局外人”严焓雅简直都要不敢嗦发了。当初她还不清楚,如今可是知道这里除了他们兄妹三个,以及包括赵知秋在内的佣人不算,其他可都是苍殊哥的相好啊! 简直不要太刺激。 本来跟她一起快乐吃瓜的还能有一个严樨文,然而严焓雅发现,自家最爱搞乐子的二哥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愉悦,虽然看起来还是那副笑吟吟满肚子坏水的模样。 但他们毕竟是兄妹啊,血脉相连的兄妹,她隐隐约约就是能感觉到。 等聚会结束,送走了这些难伺候的客人,严铭温直感觉心力交瘁,真想把某个身为暴风眼中心还最怡然自得的那个罪魁祸首提溜出来打一顿! 但回首看看正在被佣人们收拾的花园会场,某人早跑得没影了。 倒是顾司君找了过来,跟他这个家主提到准备辞行的事。 严铭温并不意外,顾司君在他们家已经做客不短的时间,而顾司君这么大一个顾家继承人不管因为犯了什么被空置这么一段时间也不可能一直把人这么放下去。大概要不是因为苍殊的生日顾司君应该早就离开了。 本来这加上客套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但严铭温也有点事想跟顾司君谈谈,是关于严潇尔的。 严潇尔这段时间——大概也就是上个月二十号那天之后,就变得明显心灰意懒,也不有事没事就找顾司君献殷勤了,这两天顾司君的武术课都不去了。他找严潇尔和苍殊了解了一番后也知道了点情况,所以想找顾司君谈谈。 他对严潇尔跟顾司君的事一直是很上心的,虽说他理智上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归还要再挽救一下。或者最起码的,也要知道严潇尔这要死不活的态度有没有怠慢到顾司君,他不代表严潇尔也要代表严氏经营好这条人脉才行。 于是便邀请顾司君跟他“走一走”,就这么边走边聊地,从人多的花园会场这里,渐渐走到安静的温室花房。 这个花房不是母亲喜欢的那个私人花房,就是花园别墅这边可以用来让客人参观游览和休息的地方,更大,植物更多,这个季节更是花开满园,绿植类的也茂盛得不行。 他们走过水声潺潺的人造喷泉,严铭温正要再开口,突然,前方某处传来的动静打断了他。 严铭温皱眉,这里有人? 正当他想着是要换个地方,还是如果是佣人在这里的话就让人先离开的时候,刚才那好似闷哼一般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 那分明是成年人都懂的那种…呻吟! 隐约还夹杂了像是铁链摩挲碰撞的声音? 以及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某个他刚才还想提溜出来打一顿但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跑没影了的某人的恶劣笑声。 严铭温顿时脸都黑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窥春宫 顾司君觉得,他好像总是容易撞见别人的密会? 上一次是撞见父亲跟那位…郁先生的谈话,知道了他还有个哥哥的秘密;这一次,撞见了更不适合被人看到的场景…… 隐约还挺抱歉的,毕竟他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顾司君想,性爱真是那么忍不住的东西吗,在这里就做起来了?还是说,这是,嗯…所谓的某种情趣? 亦或者,因为苍殊太喜欢那个权望宸了,情难自禁? 他认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严铭温也认出来了,并对此感到疑惑和烦躁。他明明是看着权望宸上了车离开的,不知道是在哪里就偷偷折返了回来,然后恬不知耻地在距离刚才派对会场不远的地方就拉着人干了起来! 还好死不死被他们撞见。 严铭温简直没脸去看旁边的顾司君,这种场面本身就够难以启齿的了,而他前脚还在跟顾司君说严潇尔的事,后脚就撞见严潇尔的身体跟别人厮混乱搞,打不打脸?尴不尴尬? 他连开口询问顾司君要不要离开回避都感到十分艰难。 而那边的动静还有如魔音灌耳一般直往人脑袋里钻,以及那透过花枝草叶缝隙能看见的画面碎片,无不叫人难堪又耳热。 苍殊把权望宸压在半人高的花坛上,左手拽着铁链一扬,权望宸被铁链绑住的双手也就被迫往上一抻,从手腕到脖子这一段的铁链随之绷直,连带着跟铁链末端相连的狗狗项圈也被拉扯了一下,差点松开。 毕竟是边掐架边给权望宸套上的,戴得不怎么稳,苍殊这会儿便用另一只手把项圈的皮带再好好扎紧。 还差点被权望宸咬了,果然是条凶悍的疯狗。 这条狗链和项圈是权望宸带来的,说是为他准备的,因为权大总裁说到做到,说了送他条狗链就会送他条狗链。 在宴会结束“离开”后避人耳目去而复返,把他拉到这个姑且算隐蔽的地方,就拿出了所谓的“另一份礼物”,一边嘴臭、一边作势要把项圈和狗链给他套上。 然后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苍殊觉得这厮是真的学不乖。 “你明知道打不过我还把这东西带来。”苍殊又拽了下铁链,笑得挑衅且愉悦,“真的不是就想跟我这么玩儿么?” “你他妈……”权望宸暴躁地飙着脏话,双手被制住,双腿……双腿更是没用了,因为被苍殊完全顶开,双腿合不上,想张开就会被顶得更深,他动一下就能感觉到肉棒在挤压着前列腺破开肉壁往里楔入,微痛和快感交杂。 他形象有些狼狈,主要是下半身,几乎被扒得光溜溜,而地上则散落着他的衣服鞋子什么的,而且是一路散落着,可见他们的战线之长。 而这样的一地狼藉,差不多是他和苍殊做爱的标配了,见惯不怪。当然这只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或者再加上权望宸别墅里的佣人们,对于第一次见到这阵仗的其他人来说,很难不惊叹这两个人的战况之激烈。 也就是他们动静闹得太大,还有温室里的一些环境音,才没注意到其他造访者的到来。 “不过你这服务不够到位啊,我说了还想看你夹条尾巴的,还要震动。”某位得寸进尺的同学竟然还挑剔起权大总裁的不足来,一副上帝客户的嘴脸。 权望宸脑门青筋直跳,“滚!你要尾巴你自…嗯!你、啊嗯……” 苍殊俯下身来凑近权望宸,几乎要鼻尖相抵,有如耳鬓厮磨般缠绵亲密。他低声笑道:“尾巴是没有了,但是嘴巴还在,那就叫两声主人听听?不然汪两声也可以。” “滚!” 他还想咬苍殊。 苍殊笑着直起身躲开了,并用力一挺坏掉权望宸的气势,那泄出的呻吟可比这家伙开口说话好听多了,果然这人就适合拿来欺负。 “老这么凶,真不讨人喜欢。”苍殊按着权望宸的大腿根不断进出,看着权望宸高高翘起一抖一抖流着精水的阴茎,心说但凡权狗的嘴巴能有鸡巴这么老实…… 那他也很难忍住不欺负。OvO 权望宸酥麻得整个下半身都快要失去知觉,旷久了的身体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在快感中性奋战栗,想要更多,想要更凶猛更狂热更激烈的做爱,但是他的傲气可不允许他诚实地表露出这些来,连只对自己展示的“念头”都不许有! 还要对苍殊的评价表示嫌恶:“谁要、嗯…讨你喜欢,了?” 苍殊居高临下、揶揄地瞧着正瞪视他的权望宸,眼神凶恶但偏偏因为情热而面泛薄红,还有他们刚才互相撕咬而留下的口水、牙印甚至一点点血迹。 权望宸被他压在花坛上,从肩膀往上都是被权望宸压在身下的鲜花草叶,葳蕤丛生的花朵还多到包围住权望宸,穿过权望宸的发丝,挂在权望宸的耳尖,贴着权望宸的脸侧,堆在权望宸的肩头,甚至探入权望宸凌乱的领口。 狂犬配鲜花,还怪好看的。 苍殊掏出手机就是咔嚓一张,并且就要给照片的主人公看看,调笑人家。 权望宸则相当不爽,照不照片的另说,就看他这么狼狈凌乱的模样,别说手机了连鞋袜都不知扔到了哪里去,而某人甚至还衣冠楚楚,还能掏出手机一副优哉游哉的姿态来取弄他? 不爽。 于是,在苍殊准备把手机转向权望宸的时候,权望宸手臂突然一挥,苍殊抓着铁链的左手就被拽地一别,撞上了右手,要不是他反应快,指不定手里的手机就被别掉了。 而刚刚捣蛋的坏狗狗还一脸挑衅地蔑视着他,“你是没吃饭?不行就换我来。” 苍殊把手机丢到一旁,笑道:“权少,想挨操了可以直说的。” 然后,没给权望宸再斗嘴两句的机会,抓起人的大腿高高架起又深深下压,激烈、沉重而深入的抽插让人除了破碎的呻吟和狂涌的高潮外再也无暇他顾。 呻吟,粗喘,咒骂,低笑,肉体的拍击声,铁链的碰撞声,这些都在源源不断地传入在场另外两个旁观者的耳朵里。他们还能看到权望宸修长而赤裸的双腿被这样那样地折腾,一会儿高高扬起,一会儿往下折叠,一会儿夹在腰上,眼神好点还能看见权望宸高潮时不由自主绷紧又微微痉挛的小腿。 顾司君大概已经能确认,性爱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听那两个人的声音就知道了。甚至连他们这样的旁观者都不能置身事外,逐渐燥热的体温和小腹传来的异样感,非常难得地让顾司君感受到了“尴尬”这种情绪。 于是他对身边的严铭温示意到,他们是不是离开比较好? 并终于意识到,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反而还看了这好一会儿的春宫,是不是有点奇怪?自己显然是做了一件很不礼貌、不得体的事情。 不过严铭温在客人面前见家人暴露了隐私,却不说立刻提醒他,带他离开,也是不明白这位现任严家家主是在想什么了。 总之两人终于是走了,并且不约而同地保持了轻手轻脚。 而这两人也都没有尴尬之类的神色形于面上。严铭温端得住,似乎只有几分大家长目睹这种场面的不悦;而顾司君脸上的淡然,也不知是天生如此、不以为意,还是为了体贴主人家的颜面。 等出去后,也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先前的话题就只能匆匆而过了。 … 看牛逼轰轰的权大总裁不得不含着一屁股的精液穿上他皱巴巴脏兮兮的衣服时,苍殊又狠狠地取笑了一番,差点没又打起来。 不过苍殊也有替权望宸摘去头上、身上沾上的草叶和泥土,理了理权望宸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还揉了揉权望宸酸痛的胯骨。虽然他就是这一切狼狈的始作俑者,但这样的温柔还是会让人着迷。 当然权望宸不这么觉得,他觉得也就还行吧,总之他什么也没说。 这样的静谧是他们之间少有的温存。 最后苍殊好心提议要不要他送一程呀,看权少走路都不利索了——然后被扔下一个“滚”。 苍殊耸肩,目送了权望宸离开。他坐在花坛上,脸上还挂着吃饱喝足以及欺负狗狗后的愉悦,而后又渐渐收敛。 他对着空气突兀开口:“出来吧。” 对方看样子也没有要隐藏下去的意思,苍殊这么一点明,他就从一片高大密实的明脉蔓绿绒植株中绕了出来。 严樨文笑吟吟地看着苍殊。他可一点不以自己的偷窥为耻,还直剌剌地问人家:“小殊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苍殊心说,大概是前两个人离开之后,就发现又来了一个。 是的,“前两个人”他也发现了,虽说一开始因为跟权望宸闹得太欢没注意,他也受限于严潇尔这具身体的五感,但他的感知以及直觉还不至于迟钝到一无所觉。 不确定那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显然不是刚来。然后就是根据对方离开时的细微动静,大抵判断出是两个人。 至于具体的身份,佣人在撞到这种场面时多半没那么淡定,而其他客人只要没谁跟权望宸一样去而复返,那剩下的参考范围就那么点儿大了。 让人无语的是,这一波人走了还没完,居然没过多一会儿,就又来了一个人…… 有种自己在出演色情片还被人轮番白嫖的感觉。 考虑到对狗子隐私权的尊重,苍殊也跟权望宸说了一下,而权望宸本人就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大概是经历过了,毕竟他俩从一开始就是公开play,权望宸家的佣人都麻了。 “这个不是重点。”苍殊回到,“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出于礼貌你(们)不是该回避下?” 严樨文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那你们应该挑个私密场所办事。” 不然能怪别人么? 虽说他在看到严铭温跟顾司君气氛奇怪地从花房里出来、出于好奇进来就看到这种场面,没有转头离开反而一直偷窥到最后确实也是相当的不像话。 严樨文走过来,到了苍殊身边坐下。 还能嗅到精液气味的残留。 “你喜欢权望宸吗?”严樨文问到。 “问这个做什么。”苍殊没有正面回答。 严樨文也不纠缠这一个答案,又问到:“你谁都可能‘喜欢’上吗?” 不管问什么,看样子中心思想还是一样的。 “那倒不是。”苍殊偏过头,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至少要符合公序良俗吧。” 严樨文也笑了笑,“权望宸那样的,也算符合人类道德审美的标准吗?” 他只是吐槽一句,并不是要拉踩谁,毕竟他的道德品行也不怎么样。关键是,他身上最大的问题也不是什么个人道德水平啊。 而是人伦纲常。 所以他也没在意苍殊怎么回答、有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地,自顾自地,翻身跨过苍殊,双腿跪在了苍殊大腿的两侧,又微微俯身低头,让苍殊不得不后仰些许。 这个体位严樨文居高临下,从去年回国后就留长的头发散碎地垂落,也没有很长,就将将到肩部。细软的发丝轻轻地扫在苍殊的脸上,像是将他们两个人隔绝在这小小一方空间的帘幕,这里只有他们的四目相对和呼吸相闻。 阳光穿过发丝将什么东西反射得发亮,苍殊的余光微微游移,看到了严樨文左耳垂下的耳坠。还就是520那天跟他“约会”时那套“情侣装”配套的小饰品,他的是夹式耳骨钉,而严樨文是真的有耳洞。 偏偏戴那天戴过的耳坠,也不知道是特意戴给谁看的。 事实上除了吃瓜吃到应接不暇的严焓雅,其他人大概都注意到了,严铭温还狠狠地又用目光警告了严樨文一次。 “真的不可以吗?怎么都不可以吗?”严樨文捧着苍殊的脸颈,轻声问到。 严樨文真的很好看,是相当精致的长相,你甚至能将美好的、纤细的、忧郁的、易碎的,这样的词汇都放到他身上,只是这些都被他平时不着调乃至欠扁的气质破坏殆尽了。 此时这些特质罕见地显化在严樨文的身上,苍殊也是第一次见到。 但他却并不觉得惊奇意外。 “不可以,怎么都不可以。”苍殊回答。 “为什么呢?” “需要问为什么?”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吧。苍殊难得还多说了一句:“也建议你及时止损,因为就算你做出了那么大觉悟、突破了那么大阻碍我也不会有回应,划不来。” 严樨文沉默。他知道,苍殊这话不仅是说不会跟他兄弟乱伦,更是不会爱上他,就连权望宸那些人也都一样,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多过分啊。 严樨文垂首抵上苍殊的额头,声音里尽带无奈的笑意,“真过分啊,二哥伤心了。” “伤心了你可以换个地方偷偷抹眼泪,现在先从我身上下来。” “心肠好硬。”严樨文幽怨状。然后嘴角一勾,有如报复一般戏谑地瞧着苍殊,“假设”到:“如果你真的违背了‘公序良俗’,你会怎样?” 苍殊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如果。” “只是假设。”严樨文不依不饶,恶劣的意味都快要溢出来了。 苍殊提起身上的人,站起来,把人丢到地上站好。他懒懒耷拉着一双眼睛对严樨文道:“那就无视。” 无视。是不计较不介意,还是既往虽不咎但往后也不给回应? 严樨文知道肯定是后者。 但这是苍殊想无视就能画上句号的事吗?严樨文觉得怕是没那么如意呢。 他想,他亲爱的小殊对自身的判断大概有什么误解,他不知道苍殊到底是因为那所谓的“本能”还是什么,分明没有要跟他们这些人纠缠的意思,却最终还是和他们纠缠到了一起。 所以这不是谁单方面死皮赖脸的事情,而是苍殊只要不彻底拒绝,节操啊,原则啊,这些都是可以突破的。或者说,这些在一开始就没苍殊想得那么高呢?不然,一个道德标兵能理直气壮地左拥右抱? 严樨文对此有自己的判断。又或许,他就是说服给自己听的呢? 严樨文看着苍殊往外走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 目睹了苍殊春宫现场的不止一个严樨文,受到影响的显然也不会只有一个严樨文。 顾司君觉得自己偷窥了朋友的隐私本来就够不应该了,没想居然到现在都还有些忍不住去想这件事,回想到那些声音和画面,还有心里这奇怪的、细密的、且微微发闷的异样感,他便感到歉意和费解。 而严铭温,甚至在这晚还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在那个花房,他站在偷窥的视角,但身边没有顾司君,只有他自己,他也没有像现实里那样转头离开,而是被发现了。 他被苍殊发现了。 再然后的事,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了。严铭温醒来后感受到下身的黏腻感时,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而除了那些有悖伦常的、香艳的画面,严铭温还记得梦里那个一开始跟苍殊幕天席地做爱的人——具体还是不是权望宸在梦里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大概并不重要吧,但他记得这个人看向自己的那双鄙夷的眼睛。似乎还叱骂讽刺了他,恶心他跟自己的“亲弟弟”乱伦。 严铭温一觉醒来的感觉很不好。 …… 顾司君如他知会好的那样,离开了严家,回了京城。 严潇尔还有些不甘心,但好像也没那么失落,还是懒懒的,什么都提不起劲。不过他特意交代让赵知秋录下苍殊生日的影像,他则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怀着复杂的心情——有些抵触,很想逃避,但还是要看的心情,看了下去。 于是,他看到了那些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按理说骨子里的傲气也是一个不输一个的“天之骄子”们,都是怎么不请自来也要给他的第二人格庆生的。 他能从那一份份礼物上感受到用心,他能从那一声声祝福中感受到真心,他甚至能从每一个跟苍殊说话的人那微微上扬的音调和每一个看向苍殊的眼神里感受到很多东西,那都是他从来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的。 他都是此时此刻看到了才意识到那是自己不曾拥有的,就像没有见过光的盲人怎么能知道天的蓝是什么蓝?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 甚至他都知道的不够彻底,因为“陌生”他甚至都不能完整地理解那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在他认知模糊地带的东西。 但是有一件事是很显而易见的,就是他的第二人格在被很多人发自肺腑地爱着这件事。 那其中有他喜欢的人,有他名义上的未婚夫,乃至本该无条件偏袒他的…家人。 可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依然可以觉得都是这个不该出现的副人格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颠覆了他的生活,让他的世界变得破碎不堪。这样想的话就会变得轻松很多,这样简单粗暴地转移不满何不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呢。 但是严潇尔发现他现在连这样想都变得提不起劲了。 他最近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还拒绝沟通,苍殊想着手解决一下这个问题都得不到一点反馈。有些棘手啊…… 这是要一蹶不振,还是能破而后立呢?苍殊着力观察着。 但严潇尔终究骨子里就不是那种消沉安分的,也许人在遭遇重大变故、重大挫折的时候会性情大变,但严潇尔所经历的到底还是比较温和的,有这么一个过渡和沉淀的过程就还远远达不到性情大变的程度。 就是瞧着有点心灰意懒,结果最先还是他自己先打破了这种沉闷。不过就连严潇尔本人都很意外的是,他会找到林寒——这么个身份尴尬、处在他们家边缘的,跟他关系也不好在他眼里跟背景板差不多的人。 也不算是特意去找,就是林寒不期然地进入他的视野,他就突然有了一种想找对方谈个话的感觉。 对于严潇尔的突然“邀请”,林寒相当意外,而且警惕。他不知道这人是想干什么,是心情不好找他发泄,要像之前那样、像上辈子那样折磨他了吗? 但让他大为惊异的是,严潇尔的态度竟然可以说不错,而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我知道你也喜欢苍殊,我问你,在你们眼里我跟他的差别在哪里? “……”林寒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想过严潇尔会这么跟他说话、跟他说这样的话。 尽管这个问题在他眼里相当的槽多无口,严潇尔和苍殊简直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除了共用一个身体之外哪哪都不同,居然还用问差别在哪里吗?不如问有什么相同的地方,这回答范围还小一些,虽说大概是小到没有。 但林寒并不想刺激到严潇尔,所以他尽量斟酌着回答起这个问题。 然而林寒回答得再斟酌委婉,听在严潇尔耳里都是一记记闷锤。 他想,自己就不该突然脑袋抽筋找副人格的姘头聊这个话题,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真他妈有病。 可更有病的是,过了两天他还又重复了这样自虐的行为,这次更是找上了白墨,比起林寒,这个小鬼说话可不要太毒,那一句句直白到露骨、甚至恶毒的话简直就像一柄柄扎心割肉的刀子。 他差点没跟这个嘴贱的小屁孩打起来! 不过严潇尔隐约也感到些不对,这个在他家吃白饭的小鬼对他的恶意是不是太大了?自己有把他怎样吗? 但最后也没深究,他现在可谓相当清楚自己有多不招人喜欢,讨厌自己的人来多少他都不奇怪。说起来自己以前也有很多人讨厌吧,比如那些仇富的矮穷矬啊,被他们那帮二代整过的人啊,包括林寒他以前也施加过暴力…… 对,没错,自己就跟那小鬼说的一样,是个人渣。 那又怎样呢。他以前不在乎,现在?现在也不在乎。 他什么都提不起劲了。 而严潇尔的消沉、颓丧也被人看在眼里。 严樨文找到上了自家可怜兮兮的倒霉弟弟,说带他出去玩玩散散心。 严潇尔本来是不想动的,但亲哥是什么?亲哥就是哪怕你不情愿也要“被情愿”去满足他“关爱”你。这就是伟大的兄弟爱。(泪目 说实话,在被拖出门的路上,严潇尔还是有点感动的,虽然严樨文是个傻逼,虽然严樨文总欺压他,但怎么说,这,也是在关心他啊,是看他没精神,才想让他出来开心一下的。 以前他不会拿这当回事,现在却居然有那么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了,严潇尔都有点不敢细细体味这种滋味,怕显得自己太可怜。他还是很骄傲的,受不了那样。 ——到底是他亲哥呢。 严潇尔矜持地偷偷开心着。 然而等他到了严樨文带他来的地方后,却傻眼了。 严潇尔嗅着空气里甜腻的味道,从最吸睛的大厅舞台上正在劲爆上演的开裆钢管舞上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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