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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乎的调子里带着几分疑惑:“可是如果叔叔不喜欢我,那会不会影响妈咪跟叔叔的感情?” 顾星晚微微皱眉:“你都是在哪学的这些?” 小家伙一脸天真说:“手机上哦。” 顾星晚:“以后不准刷手机。” 整天都学的什么呀。 她将人抱出门,往幼儿园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家伙还是忍不住问:“妈咪,叔叔到底帅不帅啊?” 他在手机上收藏了好多叔叔,本来想推荐给妈咪的,现在看来好像有点用不上了。 顾星晚:“没有叔叔。” “哦,那他有赔钱哥哥帅吗?” 顾星晚满头黑线,怎么就说不通呢。 到了幼儿园,她将小人儿放下,想了想又说:“在幼儿园开心一点,不要考虑大人的事。” 小家伙依旧穷追不舍:“那妈咪会带我见叔叔吗?” 顾星晚一拍脑门,得! 这种事情只能等他自己过两天忘了。 出了幼儿园,她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五,又去买了几份早餐,急匆匆赶到医院。 顾星晚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她愣了一下,忽然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她走过去敲门:“你的手受伤了,能洗澡吗?” 水声停了下来,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那你要进来帮我洗吗?” 顾星晚想到那画面,脸一红,直接拒绝:“不可能,你自己注意一点吧。” 说完,她兀自走到不远处的桌子前坐下,打开一份早餐吃了起来。 几分钟后,男人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顾星晚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一眼,蹙眉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毕竟是医院,一会儿要是有医生护士进来,不太合适。 宴矜走到她旁边坐下,淡定说:“葛岩一会儿给我送。” “哦。”顾星晚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问:“那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宴矜吃着她递过来的早餐:“不去。” 顾星晚闻言,微微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面前的男人是个工作狂,跟她预想的倒是有几分出入。 就在两个人说话间,病房门被人推开。 顾星晚下意识扭头,当看清来人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宴诚明怎么也没想到,来看儿子会撞见这种情况。 他皱眉,看向宴矜,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你去换身衣服。” 一个男人大白天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宴矜淡定自若的看着他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宴诚明是来医院体检的,他跟医生约了早上,这样走特殊通道,也不会引人注目。 经常给他体检的医生顺嘴提了一句车祸的事,他来都来了,肯定要来看一眼。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推开门会看到这一幕。 这个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沉,但是在外面,他不会随便发脾气:“去把衣服换上。” “葛岩给我拿了,人还没到。”宴矜并没觉得有什么,昨晚喝了酒早上不洗澡浑身难受,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宴诚明闻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扭头看到他旁边的顾星晚,忍了又忍,只说了句:“晚上回家一趟。” 宴矜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看我有没有空。” 宴诚明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 葛岩拿着袋子,正要开口,抬头瞥见脸色铁青的宴诚明,瞬间规规矩矩站直身子:“宴先生。” 宴诚明点了点头,看到这么多人在,也不好再训斥,转身出了病房。 人离开,房间里的气氛才活跃过来。 葛岩上前一步,将衣服递了过去:“宴律,昨晚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来接你?” “你去问贺序吧。”宴矜接过袋子,直接进了浴室。 昨晚他是准备打电话的,贺序非说自己认识一个代驾,技术非常好,巴拉巴拉一大堆,硬生生把人喊过来了。 如果不是见证了贺序多年情史,他都怀疑贺序喜欢这男人。 - 宴诚明走出医院,就开始给薛静筠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早上看到什么了?” “什么?”薛静筠刚赶到警察局就接到他的电话。 宴诚明把早上看到的画面描绘一遍:“你看看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都被外面的女人带坏了。” 以前多乖的一个孩子,懂事又听话,现在做的事情越来越出格,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薛静筠撇撇嘴,觉得好笑:“别天天外面的女人带坏的,你儿子真要是个好东西,谁也带不歪。” 她在警察局待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那些罪犯家属个个说自己孩子老实本分,犯的罪一个比一个惊掉下巴。 第45章 一人一半 宴诚明皱眉:“这还是不是你儿子?” 哪有这么说自家孩子的? 薛静筠懒得跟他斗嘴:“我还要上班,先挂了。” 宴诚明看着电话已挂断的字眼,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是都说当妈的最操心吗? 他都没看出她有半分操心的样子。 宴诚明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抬头冲着司机吩咐:“小陈,去干休所。” “是。” 半个小时后,通过门口的警卫盘查,车子驶到一栋老旧的独栋别墅面前。 宴云山拎着锄头,正在自家花园里锄地,抬头看到儿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问:“这个时间点,你怎么有空跑过来?” “这不是有点事情要跟您二老商量商量?” 宴诚明脱掉身上的行政夹克,主动帮他拎水壶浇花:“妈不在家里吗?” 宴云山一边锄地一边说:“在客厅里插花,一会儿估计就出来了。” 自从退休之后,老两口就在别墅门口辟一大块地,种了一片玫瑰园,没事的时候坐在这里晒晒太阳赏赏花,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宋芳荷听到动静,抱着一束鲜艳的橙色玫瑰花从客厅走出来,看到儿子,露出一抹笑:“这个时候来,还真是稀罕。” 平时都是忙的脚不沾地的人,逢年过节才会来一趟,今天算是破天荒了。 宴诚明陪着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种了半天花,才说出自己来的目的:“爸妈,我这次来还是宴矜的事。” 他把早上的事情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宋芳荷和宴云山对视了一眼,谁都没主动说话。 “宴矜这孩子,小时候你们俩带得多,你们要是劝,他肯定会听的。”宴诚明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用,还得请老父亲老母亲出来说话。 宋芳荷直接摆了摆手:“我跟你爸都这把年纪了,管不了这种事。” 宴诚明一听这话,脸色直接变了:“爸妈,以前这事你们可是也不同意的,现在怎么能说管不了?” 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七年前大家都是一条战线的,现在怎么一个个都要叛变了? 合着就他一个人干着急是吧? 宋芳荷将刚剪下的花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说:“七年前我跟你爸不是还没退休吗?现在都退休五六年了,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以前她跟老宴都盼着孙子毕业了,进法院检察院,毕竟家里几代人从政,有足够的资源和人脉。 那要是想往上走,选孙媳妇最差也得要个家世清白的。 但是现在人家不是没选这条路嘛,以她这个老太婆看,孩子做的也不差,整个干休所的人碰到他们老两口,谁不夸一句她孙子养得好。 她都这把老骨头了,跟孩子对着干做什么? 怕自己活的太痛快? 宴诚明还是想不通,那顾星晚要是一般人就算了,人家连亲生父亲都敢捅,这样的让他怎么接受? “这可是你们俩唯一的孙子,他又不是哪里有问题,选个坐过牢的女人,你们老两口也不怕走出去丢人?” 宴云山听了这话,又拿起锄头继续锄地。 本来觉得老婆总喊他干活挺累的,现在发现还是干活轻松点。 宋芳荷直接装作听不见,一边插花一边跟宴云山说:“中午咱们去食堂吃吧,听说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熏鸡。” “行。”宴云山自然没意见。 宴诚明站在一旁,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又喊了几声,老两口直接转过身,装耳背。 宴诚明胸口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可又不能冲着老父亲老母亲发作,只能憋着出了干休所。 等人离开,宋芳荷冲着旁边的宴云山做了个眼神。 宴云山哼了一声:“我是他老子,又不是傻子,他年轻还能跟孩子拗,咱们这把老骨头跟孩子拗,没准孩子没掰过来,自己都入土了。” 宋芳荷抱起花瓶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让他自己管,他管得好咱们赚了,管不好也没损失,孩子又怪不到咱们头上。” 宴云山放下锄头:“走吧,去吃饭。” 老两口关上门,手拉手往食堂走去。 - 宴矜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葛岩。 他拧眉问:“她人呢?” 葛岩恭恭敬敬回答:“顾小姐说她去上班了。” 宴矜沉默了会儿,没再多说什么。 - 顾星晚和当事人约了早上再见一面,这个案子后天开庭,还需要再确定一些细节。 “您好,请问您是顾律师吧?”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带着笑走了过来。 顾星晚看了眼面前的人,并不认识,她疑惑问:“您是?” “哦,我是龙腾律所的赵律师。”说着,他朝顾星晚递了一张名片。 顾星晚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才想起龙腾律所她当时面试去过,只是人家并没有选择自己。 她笑了笑,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赵律师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金谦坐在她对面,笑着说:“我知道您是黄先生的代理律师,我是姚女士的代理律师,按理来说,咱们俩算竞争对手。” 顾星晚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等着他下文。 “是这样的,我这边跟黄先生也有联系,这种离婚案其实你也知道,夫妻之间的事情哪有说的那么清楚的,依我看,咱们俩其实可以合作。” 顾星晚隐约猜到了几分他的目的,她伸手捏了一下包包,面不改色问:“怎么合作呢?” “我跟黄先生谈好了,如果这个官司赢了,他愿意给我这个数,我们俩一人一半。”赵金谦冲她比了两根手指头。 “十万?那还真是大手笔。”顾星晚笑了笑,这种案子一般律师费也就几千块。 她了解的案情,其实并不算很复杂,赢率很大,可是黄泽鑫却愿意付出这么多,这背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猫腻。 赵金谦推了推眼镜框,笑着说:“顾小姐如果同意,我可以把我这边掌握的资料跟你共享。” 顾星晚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不由冷了下来:“赵律师,您知不知道您这种行为是违法的?而且没有半点职业道德?” 第46章 有空一起吃顿饭吗? 赵金谦听她这么说,也并不算意外。 面前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应该没当过几年律师,不懂他们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也正常。 他笑了笑问:“顾律师一个月赚多少钱?” 顾星晚没说话。 赵金谦端起面前咖啡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依照我对星源律所的了解,像顾小姐这种资历,起薪应该不会超过两万块。” “在云城这样的大都市,租个正经的房子都得大几千,况且你们女人嘛,总要买些包包化妆品,两万块应该过得比较拮据吧?” 顾星晚勾了勾唇:“赵律师是想说,这十万够我半年薪资了?” 赵金谦放下咖啡杯,绕过这个话题说:“咱们年轻人来到云城,不就是为了多赚钱嘛,更何况这只是一个离婚案子,兜来兜去都是夫妻两个人的事,哪一方多一点少一点,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 顾星晚静静看着他,大脑自动屏蔽这些话。 她永远记得在大学课堂上,他们刑法老师说的那句话:听人说话如果不想被绕进去,不用听他具体说了什么,而是听他的目的。 再漂亮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其目的的卑劣与不堪。 “赵律师说完了吗?” 赵金谦点了点头:“所以顾律师意下如何?” 顾星晚淡淡说:“不如何,这种事情我肯定不会做,建议您帮我通知黄先生,我跟他签订的合同作废。” 这是她回国的第一场官司,她一直很重视。 但是遇上这样的当事人,如果真上了法庭,反而会弄臭自己的名声。 赵金谦一脸诧异:“顾小姐,律师委托合同应该是跟律所签订的,您一个小律师有这种资格吗?” 顾星晚直接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淡笑着说:“刚刚的话我都录了音,不知道爆出去,赵律师会不会喜欢这个结果。” 赵金谦闻言,脸色瞬间变了:“你坑我?” “你自己不挖坑,谁也埋不了你。” “还有,我建议你这样没道德的律师,也早点跟姚女士解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段录音会不会传遍整个圈子。” 说完,顾星晚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直接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大步出了咖啡厅。 赵金谦看着她的背影,眼眸眯了眯。 顾星晚回到办公室,卢艺晴刚好抽空过来找她:“星晚,你昨天一天去哪了,都没见到你。” “出去办个案子。”她不总不好跟她说陪宴矜去参加婚礼,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 “哦,”卢艺晴也没放在心上,而是问:“咱们中午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 顾星晚猜到她来的目的,有些莞尔:“行,走吧,今天想吃什么我请你。” 卢艺晴走过来揽着她的胳膊,笑嘻嘻说:“星晚,虽然你来律所有点晚,但我算是发现了,你就是我那姗姗来迟的真命天女。” 顾星晚有些好笑:“真命饭搭子是吧?” “嘿嘿嘿。” 一路上,顾星晚把刚刚的事跟卢艺晴说了一遍,问她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卢艺晴摇了摇头:“宴律对这种事情很忌讳,咱们律所的人可不会干这种事,要是遇到了就跟当事人直接解除合同,违约金公司会赔偿。” 顾星晚稍稍放了心,她刚刚录音是为防止黄泽鑫用合同要挟她,特意做了一手准备。 现在知道公司会赔偿违约金,那她也不用担心了。 吃饭的间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顾星晚看了眼号码,愣了一下,警察局打来的。 “艺晴,我先去接个电话。” 卢艺晴点头:“哦,好。” 顾星晚走到外面的一棵梧桐树下,接起电话:“喂,您好。” “顾星晚是吧,你的悬赏金到了,下午有空来警察局领吗?”电话那头,传来薛静筠公事公办的声音。 顾星晚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这笔钱需要几个月才能下来,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想了想问:“六点以后还能去领吗?” 上班时间,总不好请假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六点以后有空一起吃顿饭吗?” 顾星晚听到这句话,头皮莫名有些发麻,捏着手机屏幕的指尖微微有些用力。 阳光穿透梧桐树枝叶,投下斑驳的光影,梧桐枝叶的影子随着春末的风摇曳晃动。 她的心又有些不确定。 自己跟薛静筠只潦草见过几面,每次都是尴尬又仓促,她应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印象吧? 这个想着,她又有些退缩了。 顾星晚其实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总是把尊严看的太重要,如果往前一步会被人践踏,她宁愿一直缩在壳里不出去。 “很打扰吗?”许是见她半天不说话,薛静筠的声音稍稍缓和几分:“你放心,就是单纯的吃顿饭,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顾星晚想了想那二十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好。” - 晚上下了班,顾星晚直接打车去了薛静筠说的那家中式餐厅。 三层高的小楼装潢的复古华丽,主厅摆放着各式的花花草草,进门斜对角有一架古琴,色调温润质朴。 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将她引上三楼。 顾星晚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里面等候的薛静筠。 她挤出一抹笑,轻轻喊了一声:“薛警官。” 薛静筠听到这个称呼,打趣说:“这回怎么不叫我警察姐姐了?” 顾星晚想到那天的场景,更是尴尬,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坐吧。”薛静筠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顾星晚走过去坐下,面前的胡桃木桌旁,放着一只八宝香炉,散着沉静内敛的幽香。 薛静筠从桌底掏出一个牛皮袋放上来,拉链一打开,露出一片红彤彤的钞票。 顾星晚眼眸微微亮了一下,突然见到这么多钱,视觉冲击力很强。 薛静筠说:“这些钱晚上应该没办法存到银行,你一个人拿回去不安全,一会儿我送你。” 第47章 送你回家 “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顾星晚下意识想拒绝,这些钱她自己拿回去也没什么问题。 “没事,我的车就在楼下,一会儿顺路。” 薛静筠给她倒了一杯茶,主动问起她的近况:“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其实依照她现在的身份,直接查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薛静筠不太喜欢滥用职权。 顾星晚犹豫一瞬,还是实话实说:“律师。” 跟宴矜一个职业? 薛静筠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宴矜快要大学毕业的时候,曾跟他们提过谈恋爱的事。 当时他们一家子还聚在一起,看他发来的照片,夸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听说成绩也很好,还让他早点带回家看看。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 害,薛静筠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下:“挺好的,这些年出去读书了?” 顾星晚桌下的手心搅在一起,轻轻“嗯”了一声。 薛静筠点了点头,比她预想的好多了。 饭菜接连端上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顾星晚一直提着心,在等薛静筠掏出一张卡,跟她说什么给你一百万,早点离开我儿子之类的话。 她甚至在脑子里预设了一遍,怎么反击才显得更体面。 但是事实证明,她可能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 直到一顿饭结束,薛静筠也没提过半句这种话。 服务员敲门,拿着账单走进来。 顾星晚下意识想付钱,薛静筠直接接过账单道:“我请你吃饭,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顾星晚闻言,也没跟她抢。 付完账,等服务员出去,她思忖片刻,从包里拿出录音笔,试探性问:“薛警官,我这边有一段夏梦期对我出言嘲讽的录音,不知道能不能算侮辱诽谤。” 其实那天录音纯粹是她的职业习惯,这种口头上的争执,真提交到法院,因为不是公众人物造成的影响很小,很难定罪。 但是如果报警的话,这种口头造谣具有侮辱诽谤情节,警察愿意立案,对方会受到拘留罚款等行政处罚,也能给夏梦期一个教训。 “她又去找你麻烦?”薛静筠微微皱了皱眉。 以前他们跟蒋家是住一个大院的,都是邻里邻居,免不了碰上面,小时候夏梦期长的挺可爱,她羡慕人家有个女儿,确实抱过几回。 后面宴诚明步步高升,他们家早就搬了地方,也没什么来往。 要不是七年前那件事,她也不知道蒋家招的上门女婿是这种人。 “也不算吧,只是昨天婚宴上遇到了。”顾星晚实话实说。 薛静筠接过她手中的录音笔,笑着说:“行,这事我给你处理了。” 顾星晚眼睛亮了亮:“谢谢薛警官。” 这种事情换个警察,可能根本不给立案,她找薛静筠也是赌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 “走吧,我送你回去。”薛静筠在前面下楼。 顾星晚拎着一袋子钱,默默跟在她身后。 薛静筠的车就在楼下停车场,是一辆普通SUV,价格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推开车门,她直接坐进了驾驶座。 顾星晚看着这一幕,心底微微有些讶异,跟她想的出入有点大。 她还记得小时候远远见过蒋玉蓉出门,打扮的雍容华贵,身后还有一堆保镖和司机跟在身后。 还以为薛静筠这种级别,会更夸张一点。 “上车啊!”车子启动,薛静筠降下车窗喊她。 顾星晚坐进副驾驶,默默系上安全带。 薛静筠打着方向盘,眼角余光瞥过她的脸,见她似乎有些拘谨,开玩笑说:“坐我的车不用担心,我的车技在整个云城警察局,还没几个人比得上的。” “以前我一个人开车在盘山公路截停逃犯,车子后轮卡在悬崖边上,都让我硬生生给开出来了。” 顾星晚听着她在旁边主动聊起以前办案的事,还真的来了几分兴趣,张口多问了几句。 薛静筠挑了些比较有意思的讲。 两个人聊了大半个小时,车子最后在小区门口停下。 顾星晚解开安全带,伸手推车门。 可是门开到一半,她的眸光瞥见后视镜里那辆车,手上的动作僵了一瞬。 男人穿着一身白衬衫立在车门前,深邃的眉骨下,那双黑眸正直直朝她望来。 四目相对,顾星晚莫名有种偷情被抓的心慌感。 薛静筠见她回头,自然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一眼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宴矜走上前,冲着驾驶座一脸意外问:“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静筠学着他说话:“我闲的。” 宴矜:“那你少吃点盐巴。” 薛静筠瞪他。 顾星晚没想到宴矜会来找她,更没想到这么华丽丽的撞到了,她尴尬的提着东西下车,关上车门,说了声“谢谢”。 薛静筠冲她摆了摆手,直接升起车窗,一脚油门走了。 留下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风里。 道路两旁的路灯陆陆续续亮起,顾星晚站在台阶上看着他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跟我妈一起回来?”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顾星晚抬起手中的牛皮袋说:“薛阿姨给我送这个。” “什么?”宴矜好奇的伸手打开,当看到一沓沓的红钞票时,满脸惊诧:“我妈哪来这么多钱?” 据他所知,他爸妈这些年的工资,陆陆续续都塞给以前那些战友家属了。 顾星晚想了一下,还是把上次逮到那个毒贩的事说了出来:“所以这些都是我的赏金。” 宴矜伸手接过牛皮袋,轻轻哼了一声:“那你命还挺大,毒贩都敢打,阎王见你都得先磕一个。”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顾星晚摸了摸鼻子,她最开始掏出扫帚打人,也是被那个男人的脸吓到了。 本来小区里的灯光设备就不行,她拿着手机照夜路,突然照到一个又丑又凶神恶煞,长的跟鬼一样的玩意儿,本能的反应就是打过去。 宴矜睨了她一眼,还是说:“下次不要自己上,先报警。” 顾星晚撇撇嘴:“知道了。” 还以为他会说先给他打电话。 “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星晚听到这话,脑袋瞬间“嗡”了一声,顿时警铃大作。 第48章 心虚 她看着男人往前走的动作,心一慌,连忙攥住他的左手:“等等。” 宴矜回头,一脸疑惑的望着她,挑眉问:“怎么了?” 顾星晚大脑飞速转动,找着借口说:“我觉得这些现金放在家里不安全,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帮我存一下?” 宴矜的眸光狐疑的扫过她的脸,瞥见她眼底的心虚,似笑非笑说:“不会是家里藏男人了吧?这么紧张?” 顾星晚心口一跳,面上强装镇定说:“电视剧看多了吧,我就是想存个钱。” 说着,她拽着他的手腕往外走,趁机转移话题:“你出院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你的手好了吗?” 宴矜盯着她的脑袋,轻嗤一声:“合着我今天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看?” 顾星晚有些心虚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因为上次景熙背着她给裴乾发消息的事,给她提了个醒。 她怕孩子再拿着她的手机意外发给宴矜,所以她特意把他的消息折叠了,不特意搜,根本看不到。 她划了一遍解释说:“我忙着上班,忘了看手机。” 宴矜冷嘲:“呵,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一下,忙完了终于愿意敷衍我了?” 顾星晚微微蹙眉看着他,总觉得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有点越界了。 只是说好了弥补,也没说非得及时回消息吧? 她抿唇,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已经推开车门上了车。 她犹豫一瞬,也跟着坐了进去。 宴矜冲着前排的葛岩报了地址,摁上隔断,又掏出手机单手翻出银行那边的微信,打了一串字发了过去。 顾星晚慢吞吞系上安全带,低声说:“下次我会注意一点。” 这样折叠确实容易接收不到消息,她打算开个双系统,回家直接切换更方便一点。 宴矜眸光瞥向窗外,没说话。 顾星晚担心他一会儿要求去自己家,又赶忙掏出手机,给黎施悦发了一条消息,求她帮忙把人带走,顺便把家里景熙的东西收拾一下。 黎施悦下了班,正好没事,看到这条消息,很快给她回复了个“OK”! 顾星晚看到,稍稍放了心,转头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又问:“医生有说你的手什么时候拆石膏吗?” 宴矜:“半个月以后。”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二,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样不三不四的日子真有点难过。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银行大门口停下。 孙行长接到消息,早早带了一群人等在外面。 看到宴矜下车,连忙堆着笑迎了上去说:“宴律,您快进来,东西需要我们帮忙搬吗?” 这可是他们银行的大客户,孙行长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座金山银山,恨不得把人供起来。 “不用了。”宴矜拎着牛皮纸袋径直走进银行大厅。 顾星晚跟在他身后,瞥了一眼孙行长身后的一排柜员,全程低着头,默默在心底私密马赛。 她这么一点钱,哪里用得上这么多人。 孙行长带着两人进了贵宾室,吩咐人端上了各色的点心茶水,才笑呵呵问:“宴律这次来,是想办理什么业务。” 宴矜将牛皮袋放到桌上,淡声说:“存款。” 孙行长闻言,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那我现在让他们进来数钱?” 说着,他直接把外面十几个喊了进来。 宴矜打开桌上的袋子说:“钱在这里面。” 孙行长朝着旁边两个柜员使了个眼色,柜员立刻上去开始数钱。 银行的柜员动作训练有素,很快就将包里的钱全都数好,规规矩矩汇报:“行长,这里一共是二十万整。” 孙行长点点头,撸起袖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看着宴矜,等着他说去哪里抬剩下的钱。 顾星晚单手捂着脸,透过手指缝隙看着眼神跟哈巴狗一样的行子,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其实这些钱,她多跑几个几个银行,用ATM机都能消化了。 眼见着孙行长半天没反应,宴矜抬头望着他说:“这些不能存吗?” “能啊,当然可以。”孙行长搓了搓手,试探性又问:“只是宴律,除了这些还有吗?” 宴矜调子懒洋洋的:“需要我去隔壁银行抢一点过来吗?” 孙行长:“......” “那倒也不必。” 数钱数到手软的幻想破灭,他麻溜出去办理业务。 这毕竟是银行大客户,他怎么也不敢怠慢。 过了会儿,孙行长回来将银行卡和身份证递还给顾星晚。 临走时还笑呵呵的给她装了两袋子大米、面粉和两桶食用油。 坐上车,顾星晚怕黎施悦还没收拾好东西,又问他:“你晚上吃饭了吗?” 宴矜:“吃过了。” 顾星晚又说:“那你想不想吃点甜点?” 她在心里估摸着,这样绕一圈,耽误一会儿,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宴矜的视线从她的眼眸滑到她的唇,喉咙微微滚了滚:“你主动?” 顾星晚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施悦两个字,她没作多想,直接摁了接听。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一道甜甜的小奶音:“妈咪~” 顾星晚感觉自己的整个心脏都要飞出去了,手一抖,直接摁了挂断。 宴矜听到这道声音,黑沉的眸光直勾勾盯着她:“谁打的电话?” 顾星晚感觉自己大脑皮层都开始发麻发胀,她努力掐着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平静说:“我朋友的电话。” 男人冷睨着她的脸,哼一声说:“什么朋友喊你妈咪?KTV老鸨都不用这个称呼了吧?” “这个......”顾星晚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口干舌燥,她斟酌着字词说:“可能是别人拿了她的电话。” “那你这么急着挂断?”宴矜审视着她的脸,总觉得她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心虚。 “我这不是突然被人这么喊,吓了一跳嘛。”顾星晚心跳咚咚如擂鼓,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第49章 就这么一遍遍骗我? “手机给我。”宴矜根本不信,直接朝她伸出手。 顾星晚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手心开始出汗,有种脚踩钢丝进退两难的局促与恐惧。 这一瞬间,她的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想到刚刚薛静筠对她的态度,她又忍不住幻想起来,过了这么多年,也许宴家人也没那么介意了。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宴矜接过,翻出通话记录,直接朝着最近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手机“嘟嘟”响了起来。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心头。 顾星晚攥着手心,紧张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等待法官宣判死刑的罪犯。 “喂?”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黎施悦的声音。 宴矜直白问:“刚刚是你打的电话?” “啊,对。” 黎施悦瞬间就猜出了对面人是谁,故作疑惑问:“这不是星晚的手机吗?你是谁?” 宴矜没回答,而是继续问:“那刚刚怎么会有孩子的声音?” 黎施悦:“我刚刚路过幼儿园门口,怎么了吗?” “没什么。”宴矜瞥了一眼身旁人,又将手机递还给她。 顾星晚接过,悬着的心一点点落了下来,装模作样说:“施悦,你找我有事是吧?我现在在外面,还有点忙,一会儿回去再跟你说。” “好,那你先忙。” 电话挂断,顾星晚关上手机屏幕,没说话。 骗了他,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负罪感。 宴矜眸光扫过她的侧脸,轻哼一声:“跟朋友打个电话都能这么心虚?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那个孩子是你的。” “呵呵。”顾星晚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开口。 车子路过一片繁华街市,宴矜垂眸问她:“要吃什么甜点?草莓蛋糕?” “嗯。”顾星晚轻轻点了点头,心底的负疚感又加重几分。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自己喜欢的口味。 可她却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办法对他做到坦诚。 顾星晚看着他推开车门下车的动作,眼底闪过几分怅然,内心的挣扎纠结仿佛心底长出的藤蔓,死死交织勾缠着她的心。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黎施悦发来的消息: 伸手打了这两个字,她合上手机。 看着驾驶座的葛岩,忽然想到他刚刚有了孩子,她忍不住问了句:“你这两天晚上照顾老婆孩子挺累的吧?” 葛岩一听这话,瞬间脊背绷直,结结巴巴说:“啊,是......是有点。” 她捏了捏手心,问了个不太恰当,又有点离谱的问题:“你说,要是你的老婆怀了孩子没告诉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啊!”葛岩头顶嗡嗡作响,斟酌好一会儿才问:“这孩子是我的吗?” 顾星晚噎了一下,又点头:“是。” 葛岩摩挲着下巴,一脸不解问:“是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赚钱太辛苦吗?” 顾星晚:“......” 她还想再问几句,看到车外走近的人,又默默闭上了嘴。 宴矜推开车门,长腿迈入,将蛋糕塞进她怀里。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小区楼下停下。 宴矜这回倒是没先下车,而是装模作样问她:“要请我上去坐坐吗?” 顾星晚捏着蛋糕纸袋,点头:“如果你想的话。”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黎施悦办事靠谱一点,家里最好没留什么痕迹。 宴矜抬脚下车,跟着她走进小区,最后绕过一侧的花坛,到了一个更老的小区。 他扫了一眼小区名,嗤笑一声:“顾星晚,你就这么一遍遍骗我?” 顾星晚心尖一抖,还以为他说的是孩子。 她刚想替自己辩解,就听他又说:“为了让我找不到,连小区名字都是假的?” 顾星晚愣了一下,提着的心又收了回去,弱弱说:“我平时都从这里进来,所以记错了。” “呵,这种假话,跟你说自己头和脚装反了有什么区别?” 他又没瞎,每次车子开进来,明明离这个小区大门最近。 顾星晚蹙了蹙眉,自知有错,也没再辩解,直接进了楼梯。 宴矜跟着她爬了五楼,看着她开门,进去。 房子并不大,装修的也很老旧,但是屋内的布置很温馨。 顾星晚扫了一眼屋子,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松了一口气:“你要喝什么?” “矿泉水就行。”宴矜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一瓶递给他。 “我妈找你,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宴矜拧开瓶盖,先把那瓶水塞到她手里。 他是了解薛静筠的,但是为了防止意外,还是多问了一句。 顾星晚喝了一口水说:“没有,薛阿姨挺好的。” 回来的路上听她讲那些跟歹徒斗智斗勇的故事,她是打心眼里佩服。 “那就好。”宴矜稍稍放心几分。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顾星晚起身看了一眼,发现是上次救过那个女孩,还有些诧异。 她的手里拎着一堆东西,身后还跟着一对中年夫妻,一看就能猜出来这里的目的。 顾星晚开门,齐歆语一见到她,脸上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星晚姐,我带我爸妈过来谢谢你。” 上次分开,她忘了问联系方式,找了好久才从邻居那里打听到她的住址。 齐父齐母也连忙说:“顾小姐,上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家小语还不知道怎么样。” 两个人是老来得女,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如珠似宝的宠着。 那晚听女儿说了这件事,吓得腿都软了,一直念叨着要好好谢谢救命恩人。 “你们太客气了,快请进。”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把人请进门。 三个人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愣了一下。 倒是齐歆语笑嘻嘻问:“星晚姐,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好帅啊。” 宴矜闻言,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主动起身腾出位置:“快坐吧,我给你们拿点水。”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顾星晚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吞了下去。 第50章 是不是不喜欢宝贝了? 如果说不是,大晚上喊个男人在自己家,好像更奇怪了。 这样想着,顾星晚索性也没再纠结。 齐父齐母坐下来,将买的一堆东西放在茶几上,嘴里还一直说着感谢的话。 每次面对这种场景,顾星晚的i人属性就会爆发,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宴矜从冰箱里拿了三瓶水,一个人递了一瓶,顺势坐在顾星晚旁边,替她接着这些话。 齐父齐母很健谈,短短半个小时,从救人聊到孩子小时候。 最后甚至说到自己家在云城有几栋楼,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沓房产证,说要送顾星晚一套房。 顾星晚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连忙摆手说:“叔叔阿姨,真的不用。” 她救人的时候没想着有回报,赚到二十万悬赏金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了,哪有拿人家一套房的道理。 齐母说:“顾小姐,您不用跟我们客气,我们家的房子多的我都有点算不清了,你救了我女儿,送你一套我都担心是不是少了点。” 齐歆语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星晚姐你就收下吧,不然我爸妈总是心里不舒服,半夜都睡不着觉。” 顾星晚有些进退两难,目光不自觉转向身旁的男人。 宴矜伸手,替她做了决定:“既然是叔叔阿姨的好意,那你就拿着吧。” “对啊对啊,星晚姐,咱们再加个联系方式吧。”齐歆语很喜欢顾星晚,可能是上次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她,心里总是抱有莫名的好感。 顾星晚掏出手机,跟她互相加了微信。 齐父齐母见时间有些晚了,站起身说:“顾小姐,过户的时候我让歆语再联系你,今天太晚了,就先不打扰了。” “嗯。”顾星晚点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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