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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个人出门。 等人离开,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看到桌上的房产证,心里还是有点犯难,总觉得拿的东西太贵重。 宴矜看出了她的想法,淡笑着说:“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别人真心实意给予的东西,不该成为你的负担,坦然接受就好了。” 顾星晚看着他的脸,那双深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她忽然想到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对自己的那些好。 那时候她也常常内疚自己能给他的太少太少了,爱总是让人觉得亏欠。 因为关系不够对等,因为要遇到的阻碍太多,明明知道他的想法,她现在却连回应的勇气都没有,只敢以弥补的名义尽量织补和他的缝隙。 顾星晚心里莫名涌上一阵悲意,她强挤出一抹笑说:“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宴矜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 黎施悦把顾景熙送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委屈巴巴的抱着她的大腿哭诉:“妈咪,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是不是有了叔叔,就不喜欢宝贝了?” 顾星晚将他抱起,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怎么可能啊,妈咪最爱你了,刚刚只是有点事情不太方便。”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那好吧,这次窝就原谅你了,下次不准再挂宝贝的电话了呦。” 顾星晚揉了揉他的脑袋,看了眼时间,让他自己去浴室洗漱。 小家伙知道明天还要上学,乖乖去了浴室。 黎施悦将她拉到沙发上一脸八卦问:“怎么样?他今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顾星晚:“景熙打电话的时候,然他听到了,不过幸好你帮我圆过去了。” “还好我当时反应快。”她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猜出了七七八八。 “不过星晚,你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吗?”黎施悦其实觉得这样并不太好,从她的视角看,宴矜其实已经很好了。 顾星晚从旁边扯过抱枕抱在怀里,语气闷闷的:“我也在考虑。” 可能是因为见了薛静筠,她又觉得事情应该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黎施悦也知道她的担心,毕竟宴家在整个云城的身份地位放在那里,这样悬殊的差距确实会让人畏惧。 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那你再好好想想吧,太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嗯。” - 跟黄泽鑫的那个案子,解约的很快。 许是赵金谦知道她录了音,担心她放出去影响自己在业内的声誉,直接让黄泽鑫跟她谈解约,至于违约金一个字都没敢提。 顾星晚这几天,都在忙着翻译文件和整理案源,工作内容虽然枯燥,却是他们这些实习律师根本逃不过的一环。 一晃,又到了周六。 她起了个大早在厨房炖玉米排骨汤。 昨晚宴矜给她发消息说手不小心又碰到了,去医院重新包扎了一遍。 因为上次骗了他的事,顾星晚一直心怀内疚,准备煲点汤给他送过去。 小家伙闻到香味,从卧室里跑出来:“哇,妈咪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顾星晚给他盛了一汤说:“妈咪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 “妈咪是去给叔叔送汤吗?”小家伙觉得自己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顾星晚将打包好的汤装进袋子里,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别多想,你一个人在家不准给陌生人开门,有任何事情用手表给我打电话。” “嗯嗯。”顾景熙乖巧的点着小脑袋。 顾星晚打车到了别墅门口,推开车门下车时,正好跟大门里走出来的男人面对面碰上。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握着保温桶的手指不自觉攥紧,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滞。 宴诚明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刚好撞见这一幕,他的脸色有些沉。 作为长辈,他站在原地没说话,等着她过来打招呼。 可是左等右等,对面的女人就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更没走过来。 顾星晚不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七年前的她遇到这种情况,就算再尴尬也会上去喊一声“叔叔”。 可是现在,她觉得没什么必要。 两个人就以这种对抗的形式,面对面站着。 最后还是宴诚明没了耐心,走过来问:“顾小姐来找宴矜。” “嗯。”顾星晚轻轻应了一声。 宴诚明皱眉:“顾小姐,我话不想说的太难听,七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们宴家要找也只会找家世清白的。” 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这小姑娘怎么还好意思纠缠? 顾星晚抿了抿唇,任谁被人当众这么说,都会有些难堪。 可难堪的同时,她的心里又升起那么一丝不服气,她没受过宴诚明的恩泽,也没想过巴结他,凭什么要怕他? 她抬眸,眼底不自觉带了几分倔强:“宴先生,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进宴家?” 第51章 反骨 宴诚明明显愣了一下,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你现在来找他做什么?” 他就不喜欢面前的女人,都跑到家门口了,当他是傻子吗? 谎话张口就来? 顾星晚看着他,以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成年人玩玩而已,反正大家都单身,闲着也是闲着。” 她脾气向来不好,一直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以前她怕见到宴诚明,现在当面被他瞧不起,她反倒无所谓了。 石头都砸下来了,她踹回去怎么了? 宴诚明听着这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是人话吗? 不知廉耻! 这要在以前,那就是流氓,臭流氓,得抓去坐牢的! 一旁的司机小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在心底默默给顾小姐竖起大拇指。 他在领导身边待了十几年了,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哪个见了他,不是低头哈腰客客气气的,还是顾小姐胆大。 宴诚明缓了半天,伸手指着她,厉声质问:“玩玩?这是你一个女人该说的话吗?” 还要不要脸了? 顾星晚恶劣的笑了一下:“那我跟他认真?” “你想都别想!”宴诚明气的头脑发晕,身子都有些摇晃。 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这种女人,他怎么也不可能同意她进门。 一旁的小陈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扶住,打着圆场:“领导,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的会议,省局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宴诚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挥手赶人:“你赶紧给我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顾星晚拎着保温桶转身,又坐进了出租车。 司机在旁边听了半天八卦,等人上车,笑呵呵说:“小姑娘,跟长辈说话怎么这么冲啊?” 顾星晚心底不顺畅,故意说:“这算什么?我连我亲生父亲都敢捅,还坐过几年牢。” 司机大叔一听这话,直接闭了嘴。 得,这是真刺头。 车子渐渐驶离别墅区,顾星晚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手指不自觉攥紧。 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说不刺痛是假的。 以前她能理解宴诚明作为一个父亲,对她的瞧不起,换了谁,可能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坐过牢的。 可现在她忽然觉得好笑,她凭什么要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她又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想给自己立牌坊。 心底一把火越燃越烈。 “司机,掉头。”她直接吩咐。 司机大哥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 见她一副不忿的表情,担心她又想捅人,劝着说:“小姑娘,这不好吧,吵个架不至于又动手吧。” 顾星晚笑了一下,她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显得单纯又无害:“谁说我要跟他动手的?” “那就好,那就好。”司机大哥也不敢忤逆她,直接掉了头。 十几分钟后,车子又停在别墅门口。 宴诚明的车子早已离开。 顾星晚付了钱,下车,走到大门前输入密码。 进了大厅,四下空荡荡的。 她直接上了楼,一扇扇推开门,最后在书房看到正在工作他。 黑色真丝睡衣穿在身上,周身褪去往日的凌厉气场,多了几分随性慵懒。 许是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深邃的眸底明显亮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顾星晚看着他这张脸,邪恶的想玷污,想看着他堕落沉沦,一点点在她的“操纵”下失控。 她脱掉西装外套上前一步,跨坐在他大腿上,手腕勾上他的脖颈,红唇直直贴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人愣了一瞬,唇上的柔软就像撩拨在心弦上的羽毛,勾的又痒又燥。 他眸光一暗,随即单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反主为攻,强势侵占她的领地。 顾星晚的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抚过,一点点解开衬衣扣子,滑了进去...... 男人闷哼一声,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细腰,眸光愈发暗沉的凝着她的眼:“突然这么热情?背着我吃药了?” 顾星晚扯开盘起的发髻,长发带着微微卷曲的弧度散落在肩头,添了几分妩媚多情。 好看的狐狸眼盈着水色,俯身若即若离吻他喉结,调子暗哑又暧昧:“不喜欢吗?” 宴矜喉咙滚了滚,极具侵略性的眸光划过她的脸,单手绕过她的膝弯,将人腾空抱起。 顾星晚轻呼一声,下意识勾紧他的脖颈,身子往前贴了贴。 人被甩到一侧的大床上,微微弹了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耳畔传来一道又沉又欲的声音:“这次是你先勾引我的。” 顾星晚浅浅笑了笑,妩媚又蛊人心魂,像个吸食精血的妖精。 她翻身,主动将人摁在身下:“我要在上面” “好啊。”宴矜低低笑了一下,领口大开,乖乖躺在那里,一副任由她施为的模样。 心里较着劲,顾星晚咬着唇,饶是动作生涩,也在尽力撑着身子。 梧桐树枝叶随着夏初的风晃动,在玻璃窗上投下摇曳的倒影。 她喘着气,伏在他肩头,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宴矜伸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辗转吻了吻,戏谑说:“啧,就这么点力气?” 顾星晚水濛濛的眸子瞪着他,牙齿毫不怜惜的蹂躏着他的唇,哼哼唧唧说:“别想激我,我这个人一激直接躺下。” “那你躺下。”他长臂一勾,又将她压了下去。 到最后,顾星晚累的趴在枕头上,眼尾湿红,连瞪人的力气都没了。 宴矜鼻尖抵着她鼻尖,单手托着她的脑袋晃了晃,懒洋洋开玩笑:“妖精,快把我女朋友还回来。” 顾星晚咬牙,脑袋想往后缩,又被他摁住吻了吻说:“突然来找我,是打算复合吗?” “才没有。”她只是不爽,想发泄一场。 宴诚明的话成功激起了她的反骨,不是觉得她配不上他儿子嘛? 那她就要把人压在身下“胡作非为”。 宴矜轻笑了一下,许是被她的主动取悦了,听到这种话根本气不起来。 顾星晚看了眼时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看着男人凌乱的头发,被咬的红肿的唇,和地上揉皱的白衬衣,好像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唇角忍不住翘了翘,心情莫名晴朗。 第52章 发了照片(修改版) 她站在床边,一点点系上衬衫扣子,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宴矜勾着她的手,故作委屈说:“用完就走?这么不负责?” 顾星晚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五块钱塞给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乖,买个棒棒糖吃,多的算我大度。” 说完,不等他开口,直接大步离开房间。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起身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抬头瞥见不远处的保温桶,唇角不自觉勾起。 宴矜走上前,打开,里面的玉米排骨汤还冒着热气。 他拉开凳子坐下,尝了一口,莫名的好喝。 想了想,他又掏出手机拍照,发了个朋友圈。 顾星晚回到家的时候,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公司里的八卦群又炸了。 卢艺晴还激动的给她私发说: 顾星晚看到这条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打字问: 卢艺晴反手甩了一张朋友圈截图: 顾星晚心莫名有些慌,她点开看了一眼,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炖的那盅汤,还有一张照片有些模糊了。 可只浅浅一个背影,她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七年前的自己。 穿着普普通通的白T,腰间系着粉色围裙,站在厨房拎着勺子。 照片的角度有些偏斜,似乎是从门缝里拍出来的。 这道缝一点点掀开她心底的记忆。 那回好像是宴矜熬了几个通宵处理工作,累感冒,她觉得心疼,兴致冲冲跑过去说要给他炖汤。 第一次下厨,手忙脚乱的,最后只炖出来一锅失败品。 她看着他一口一口像喝毒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抢了过去:“算了吧,太难喝了。” 他伸手要夺回:“不行,这可是你亲手做的,生病了才有的福气。” 她没给,只是说:“下次吧,下次给你补。” 没想到,再一晃,下次竟已是七年。 卢艺晴还在不停地给她发消息: 她只是听说了宴律女朋友也是圈子里的,照着背影想了半天,把整个圈子里知名的女律师数了个遍,也没找出来到底是谁。 顾星晚看着这条消息,没回复,默默合上手机。 周一。 顾星晚刚上班一个小时,就接到了楼下前台打来的电话,说有一位女士找她。 她满腹疑惑下了楼,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打扮优雅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看到她,冲她招了招手:“您好,请问您是顾律师吧?” 顾星晚礼貌的笑了笑:“嗯,对,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姚丽琴,是黄泽鑫的妻子,不过我和他现在正在打离婚官司。” 顾星晚闻言,隐约猜出几分她来找自己的目的。 她将人带到办公室,倒了一杯茶。 姚丽琴喝了一口,主动说出今天来的目的:“昨天我在家里,意外听到我先生跟赵金谦律师的通话,才知道原来这两人背地里勾结,打算联合你一起让我输官司,还好顾律师你没答应。” 说着,姚丽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眶有些红:“我跟他在一起十几年,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他还想着算计我。” 顾星晚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其实这种事情,她当律师以来见的并不少:“姚女士是希望请我帮你打官司?” 姚丽琴擦了擦眼泪,点头:“嗯,顾律师有空吗?” “当然。”顾星晚正愁手里没案子。 姚丽琴花了四十多分钟,断断续续把整个事件的经过讲了一遍。 两个人是大学时期在一起的,姚丽琴是云城人,家里在云城也有几套房,而黄泽鑫只是从云城周边小县城考过来的。 结婚前,黄泽鑫说不想占他们家便宜,提出两个人一人出一半首付买房,姚丽琴答应了,从家里要了几十万给黄泽鑫。 买下的房子,就是两个人目前官司里争的那一套,后来黄泽鑫自己出钱跟朋友投资,合伙开公司,生意做的也不错。 原本两个人的生活一直很和睦,直到前段时间,姚丽琴发现黄泽鑫同时出轨多人,才闹到离婚的境地。 “顾律师,其实本来这个案子是我占优势的,但是黄泽鑫他在婚前就算计我,当初他告诉我那套房子首付一百万,我出了五十万,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 “剩下的钱被他拿去跟朋友开公司了,公司的注册时间刚好卡在我们结婚前。” 如果不是闹离婚,她也不会发现,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在骗她。 顾星晚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黄泽鑫要选她打官司,他根本不是想找一个正经的律师,只是单纯想找一个好骗的,好跟对方律师勾结。 就连之前他提交的那些资料里,不少都是选择性的证据。 顾星晚起身朝她伸出手:“您放心,这个案子我会想办法的,后续有任何需要的资料,我都会及时跟您沟通。” 姚丽琴跟她握手:“谢谢顾律师。” 等人走后,又看了一遍姚丽琴提交的资料,因为赵金谦当时根本没想过好好打官司,关键性的证据都是含糊不清。 一般官司的证据,主要由当事人提供,可是有些证明,当事人因为没经验,并不太了解如何搜集,还是需要律师进行辅助。 恰好这个案子棘手的地方,在于十几年前的一些付款记录很难查清,包括姚丽琴口述的首付隐藏部分,想找到关键证据证明这些信息,还是有些难度。 刚走出办公室,正好看到推门出来的宴矜。 他的胳膊上依旧打着绷带,视线正朝她望来。 第53章 婚事定下来 迎面对上的那一瞬,顾星晚客客气气喊了一声:“宴律。” 宴矜挑眉看着她:“昨晚睡冰箱了?” 隔了一天,冷的判若两人。 顾星晚蹙了蹙眉,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上来才说:“我要是睡冰箱,你现在见到我都算诈尸。” 宴矜笑了一下,眸光扫过她手上的文件:“诈尸小姐,打算汇报工作?” 顾星晚瞪了他一眼,实话实说:“不是,我去找姜源问点案子的事。” 宴矜想到那天在包间,主动跟她加微信的男人,眉头微拧:“你跟他很熟?” 顾星晚摇头,不过是挤电梯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 但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有事请教请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宴矜睨着她:“不熟还找他,什么问题非他不可?” “他比较擅长。”离婚官司这方面,整个组就姜源打的最多。 宴矜哼了一声:“放着一个用熟的移动资源库不选,舍近求远?” 顾星晚撇撇嘴,哪有有问题先找老板的道理? “过来。”宴矜转身推开办公室门。 顾星晚沉默了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聊起工作,面前人多了几分冷肃严峻,每一处问题,都能给她提出专业性建议。 两个人聊了半个小时,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宴矜拿起,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接起:“有事?” “晚上回来一趟。”宴诚明出差两天,今天终于能抽出空,打算把人喊回来好好聊聊。 宴矜淡淡问:“出场费多少?” 宴诚明强压着脾气说:“我是你老子。” 宴矜面不改色道:“我是逆子。” 宴诚明:“......” 这是人话吗? 顾星晚坐在一边,憋着笑,不敢发出声音。 “你回来再说,别逼我去逮你。”宴诚明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气死,哪有这样当儿子的? 宴矜:“我又不是地鼠,你想逮就逮?没有出场费免谈。” 宴诚明想到他这些年买了不少房,真要去逮还真不一定逮的到。 他头痛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缺这点钱?” 宴矜:“对别人不缺,对你算耳膜受到攻击补偿费。” 宴诚明气的想摔手机。 逆子! 真是时代变了,以前他要敢这么说话,他老子真能给他摁在地上打。 想想要把人喊回来的目的,他又松了口:“要多少钱?” 宴矜估了一下老头子的存款:“不多不少,十万刚好。” “你怎么不去抢!”宴诚明咬着牙,想隔着网线踹人。 他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点私房钱,这逆子敢卡着他银行卡余额要。 宴矜:“不给就挂了吧,我还有事,先忙了。” 宴诚明:“等等,我打给你。” 宴矜笑了一下:“钱到账了,我人就回去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顾星晚将文件合起说:“里面的东西都理的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了。” 宴矜看着她,忽然问:“晚上要跟我回去吗?” 顾星晚愣了一下:“你疯了?” 她要是去了,真能把人气出脑溢血。 再说了,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去受气? 宴矜嗤了一声:“胆小鬼。” “呵呵。”她转头,大步出了办公室。 - 晚上,宴矜回了宴家。 人还没走进大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热闹的谈笑声。 “老宴啊,还是你会养孩子,听说你们家宴矜现在干的很不错。” “哪里哪里,都是小打小闹。” 他抬步进去,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排人,连惯常不出干休所的宋芳荷和宴云山都请过来了。 一屋子人听到动静,齐齐朝他看来。 “哎呦,这就是小宴吧?这么多年没见了,真是一表人才。”曾建柏看到人,眼睛都亮了亮。 以前两家都住一个大院,离得近,经常来往。 后面宴家高升,平时见的少了,也好多年没见到这个孩子了,现在再看,真是集合了薛静筠跟宴诚明的优点长。 宴矜还没开口,宴诚明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压低声音说:“我这老底儿都给你了,你今晚给我老实点。” 宴矜笑了一下:“放心。” 他走上前,先是跟宴云山和宋芳荷打了个招呼。 老两口“诶诶”两声,看到孙子眼里都是笑。 他们俩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这场面,心里都在骂这个找事的儿子,万一到时候让孙子以为是他们撺掇的,还影响祖孙感情。 “曾叔叔,好多年没见了,还是那么英俊帅气。”宴矜走到他对面坐下,脸上挂着笑。 “哎呦,小宴这嘴,夸的我心花怒放,不愧是当律师的。” 曾建柏笑的满脸褶子,伸手推了推旁边的女儿:“晓莹,快跟你宴矜哥打个招呼。” 曾晓莹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喊了一声:“宴矜哥。” 来之前她爸说要带她相亲,她心底是不情愿的。 可是看到人的那一瞬,心底的那抹不情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不喜欢帅哥,更何况面前的人,比她见过的明星都要帅的周正。 宴矜听到这声称呼,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宴诚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几分,转账的时候还有点心疼钱,现在又觉得物有所值。 薛静筠刚下班回来,还穿着一身警服,宴诚明提前给她通过气了,见到人倒也没有那么惊讶:“爸妈,老曾。” “静芸。”曾建柏打了声招呼,看到她身上的警徽,打心眼里羡慕。 当初两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现在人家一家子各个高升,反观自己,还真是差远了。 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他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喜意,这要是能结上儿女亲家,他们家也算是烧高香了。 家里佣人做好饭菜端上桌,两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聊着天。 席间,宴诚明主动问起:“晓莹,你现在是在哪个单位工作?” 曾晓莹规规矩矩回答:“宴叔叔,我现在在税务局,去年刚考进去的。” 宴诚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曾建柏说:“今儿大家都在这里,依我看,要不然就把孩子们的婚事定下来?” 第54章 不想找个有病的 曾建柏心里激动,满脸堆笑说:“好好。” 曾晓莹偷偷瞥了对面男人一眼,脸上满是小女儿的害羞。 宴诚明没听到旁边的逆子说话,心里顿时舒坦起来。 他就知道,一个顾星晚而已,之前纠纠缠缠的,都是因为宴矜接触的女人少了,现在见到真正的大家闺秀,肯定也会掂量掂量到底谁更合适。 “我看今年五月份就还不错,气候正好,还有两个月时间让两个孩子多接触接触。” 曾建柏听着这话,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啊。 按理说老宴家儿子这么优秀,干嘛这么急着结婚? 他是想结亲,但是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傻子,总觉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有隐患。 “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宴诚明摆摆手说:“这算什么,你看当初咱们那个年代,见个两三面就结婚了,现在还给孩子时间相处,哪里急了?” 他就是想早点找个人把逆子治住。 上次见顾星晚那一面,他就觉得这事必须要尽早。 那个女人一看都不是省油的灯,时间久了他怕夜长梦多。 曾建柏听着这话,心里又是一咯噔。 不对劲,这肯定不对劲啊! 想到两家现在的地位差距悬殊,他根本不敢贸然做决定。 攀上个好亲家是好事,但是他跟老婆就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把孩子往火坑推吧? 他们家比起宴家是差远了,但是在云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犯不着害孩子啊。 这要是嫁出去,再发现人有问题,到时候离婚都难。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宴矜,人家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原本曾建柏是觉得这孩子笑是有礼貌,现在再看这笑,总感觉背后藏着什么,顿时毛骨悚然。 “老宴,我觉得我们家晓莹还太小了,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宴诚明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住:“老曾,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晓莹也有些不敢置信,她爹怎么好端端变卦了。 曾建柏搓了搓手,找着借口:“我跟晓莹妈还想将孩子留两年,这事就算了,今天是我对不住你。” 宴诚明气的想吐血,他搞不明白这老友又搞哪一套,打电话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现在怎么说变就变? 可这种事,人家真不愿意,他总不能拿身份压人吧? 只能憋着一口气:“行。” 一顿饭吃完,曾建柏赶紧带着女儿溜了。 路上,曾晓莹不满意的控诉说:“爸,你搞什么?刚刚不是都要答应了吗?” 曾建柏没好气瞪了女儿一眼说:“你懂什么,爸这是为你好,谁家结亲家这么着急?我看小宴这孩子,八成有点毛病,还是大毛病。” 但凡宴家门第弱一点,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这个身份差距这么悬殊,人家还抢着说两个月结婚,这不就是怕时间长了,露馅了吗? 曾晓莹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想到网上刷到的那些骗婚案例,婚后发现不行的,艾滋的各色各样的都有,肩膀抖了抖。 “你放心,爸以后再给你物色一个长得好看的,咱们家在云城也不差。” 曾晓莹乖乖的点了点头,立刻绝了心思。 她是喜欢长的好看的,但是不喜欢有病的。 等人离开,宴诚明插着腰在客厅走来走去,就是想不明白:“老曾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临时又改口?” 他念叨着,猛地想到什么,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宴矜:“是不是你小子背着我干了什么?” 今天这么老实,肯定是背后憋着坏。 宴矜摊了摊手:“冤枉我做什么?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他可是收了钱的,很有职业道德。 宴云山看不过去了:“你一天天的晃来晃去跟万花筒似的,晃得我头晕,你给我坐着。” 宋芳荷看着他也烦,替孙子说话:“你自己在饭桌上,就差脸贴上去求人家把女儿嫁过来了,搁谁谁不怕,你自己坏事,还好意思怪我孙子?” 宴诚明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这两天他是被气晕了,做事都有点不带脑子了。 “我现在就跟老曾打电话解释一下。” 说着,他要掏手机。 宋芳荷瞪他:“还打什么,你现在说的越多,越上赶着,人家越觉得咱们家里有问题,你给我消停点吧。” 宴诚明又把手机收了起来,看向宴矜说:“明天你再回来一趟。” 以前大院里还有几个交好的,家里年龄差不多的,他明天换一家。 宴矜身子倚在沙发上,刻意大声说:“爸,你今天给我的十万块钱,只够我回来一次的。” 宴诚明又是一股气直冲脑门,十万块就吃一顿饭? 多大的脸? 他这种身份,出去跟人吃饭可一分钱都不敢要。 他刚要张嘴骂人,就见旁边的薛静筠跳起来,一把拧住他耳朵喊:“好啊,宴诚明你还背着我藏私房钱?” “你哪来的十万块钱?” 本来下了班就够累的,还得陪他应酬这种破事,薛静筠心里也不舒坦,正好逮着机会一起算账。 宴诚明耳朵一痛,这把年纪还被老婆当着一家老小的面教训,面子有些挂不住:“别扯啊,我这我这都是我工资,刚发的。” 薛静筠逮着他不依不饶:“发什么工资能发十万块钱,还想骗我?” “现在能背着我藏这么多私房钱,谁知道你在外面是不是还藏了女人?” 宴诚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婆是警察,一查一个准,他哪有那胆子。 “你先松开,你听我解释。” 宴云山跟宋芳荷坐在一边,根本没眼看。 儿媳妇教训儿子,他们还能怎么办? 为了家和万事兴,那就当没看见呗。 两人直接起身往外走。 宴矜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跟着出去:“爷爷奶奶,我送你们回去。” “好啊。”宋芳荷看到孙子就开心:“你别搭理你爸,他就是个老古董。” 一把年纪了,还没他们俩老东西想得开。 宴矜笑了一下:“放心,我不跟他计较。” 车上,祖孙三人聊着天。 宋芳荷主动问:“你跟那姑娘又复合了?” 她这把年纪,其实也是盼着孙子结婚的,但是她不想当那种招人嫌的老东西,天天催婚催生的。 年轻的时候,她也有自己的事业,退休了也觉得自己要活的得体一点。 第55章 还要我等多久? 宴矜:“复合了第一个通知你。” “哎呦。”这倒是出乎宋芳荷的意料,她还以为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小姑娘没同意?” 宴矜抿唇,想到那个女人一次次拒绝他的口吻,没说话。 宋芳荷跟宴云山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诧异。 “还挺稀奇。”宴云山以前还觉得,他孙子这样的,应该不缺人上赶着。 现在看来,还是他见识少了。 宴矜绕过这个话题,掏出一张卡递给宋芳荷说:“奶奶,这十万块从我爸那里拿的,给你了。” 宋芳荷推辞:“我跟你爷爷有退休工资,平时也花不了几个钱,你留着。” 她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读过书留过洋,更经历过艰苦年代,平时作风向来俭朴。 以前住一个大院里的那些人,家里子弟买豪宅开豪车出国的比比皆是,她一贯看不上眼。 “你就当我爸孝顺你的。”宴矜硬塞给她。 宋芳荷还想推辞,宴云山把卡接了过来:“孩子的心意就拿着吧,别推来推去了。” 宋芳荷听他这么说,想了想道:“那也行,等以后见了孙媳妇再封给她。” 将人送到干休所,葛岩开车往回赶。 天色早已黑沉如墨,路灯清冷的光,一盏盏流动打落在玻璃窗前。 宴矜侧眸看向窗外,夜空浓的仿佛一团能将人吸附的黑色旋涡,一股难言的孤寂感袭来,忽然很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他掏出手机,打开置顶的聊天框,敲打下一长串字。 准备发送时,指尖又顿住,最后删删减减,只留下一句: 顾星晚正在给孩子讲故事,床头的手机忽然“叮”了一声。 小家伙闭着的眼,猛地睁开,亮晶晶的看着她:“妈咪,手机响了哦,是不是叔叔发来的?” 顾星晚无奈摸了摸他脑袋,都过这么久了,还记得呢。 “你要早点睡觉呀。” “可是宝宝还不困哦。”小家伙爬起来抱着她的胳膊说:“妈咪,叔叔长得帅吗?” 他喜欢班里小黄裙的爸爸,长得很高很大,不知道叔叔好不好看。 “帅帅帅,你赶紧睡,明天还要上学。”顾星晚又把他摁了回去。 “好叭。”小家伙噘嘴,在被子里蛄蛹。 顾星晚费了好半天力气,才将人哄睡着。 出了卧室,看到这么一条没头没脑的消息,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 她应该没什么工作忘提交吧? 宴矜等了半个小时,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气笑了: 顾星晚哼了一声,打字说: 宴矜: 顾星晚磨了磨牙,劝自己大度。 想到白天办公室里的那通电话,隐约猜出宴诚明的目的,她问: 宴矜: 顾星晚笑了一下,想到宴诚明生气的样子,虽然不道德,心里莫名暗爽。 宴诚明看着,应该是那种专制又封建的家长,加上有身份地位的加持,他猜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所以他喝多了,心情不好,才给自己发消息? 宴矜: 再说了,他那十万块钱,可不是白要的。 顾星晚莫名脑补了一下父子俩追逐的画面,有点好笑。 她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了,发了句“早点睡”,就合上了屏幕。 宴矜坐在客厅吧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着聊天框最上面那条没被回复的消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第二天,宴诚明到了办公室,越想越气,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宴矜接起,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领导有什么指示?” “你把钱还给我。”宴诚明知道人也喊不回来,还不如把钱要回来,不然昨晚白挨一顿呲。 他辛辛苦苦攒这么多年,就这点钱容易嘛? 宴矜翻着手里的文件,淡淡说:“你去找我爷爷奶奶要。” “你个小兔崽子,你今天必须给我还回来?”宴诚明在办公室气的跳脚。 拿他的私房钱装孝顺? 还要不要脸? 司机小陈在一旁看着,捂着嘴偷笑。 能把大领导气成这样的,他一周见到两个了,真是开眼了。 宴矜以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不行,大兔崽子。” 宴诚明一听这话,气的一脚踹在桌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还忍不住骂:“你看看你天天像什么样子,跟老子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小时候教你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必须给我还钱。” 宴矜跟他谈条件:“以后别干涉我的事,可以给你转一百万。” 宴诚明乍一听到这个数字,还真有些意动。 平时这些东西他不是没见过,经手的数字随便拎出来都比这大得多,但是他有原则,不该碰的不会碰。 但这一百万是堂堂正正的。 可是转念想到上次顾星晚那些话,他的脸又沉了下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别以为有点臭钱就能收买他。 宴矜直接挂断电话。 跟老头子聊,浪费时间。 - 顾星晚整理了两天出庭的文件和证据,下午又和姚女士约了个时间。 有些证据需要去公证处开个证明,姚丽琴专程开车过来接她。 两个人一起去了公证处。 “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工作人员做指示:“房产证明需要七到十五个工作日能出来。” “好的,谢谢。”姚丽琴签完,冲着顾星晚道:“顾律师,您下午有空吗?要不然我请你吃顿饭?” 顾星晚笑了笑:“不用了姚女士,这都是我的职责范畴,是我应该做的。” 姚丽琴又说了几句谢谢,两个人抬脚要出大厅,外面恰好迎面走来一群人。 顾星晚一抬头,就看到站在正中间,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的熟悉面孔。 他旁边的人还时不时拍着马屁:“领导您能来视察,都是我们这里的荣幸。” 顾星晚抿唇,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 我家兔宝要生孩子,昨天我熬了一夜没睡,等到最后也没搞出来,精神不太好,今晚她又开始拔毛,我还得蹲守,更新有点艰难,还差一章我可能要明天补。 第56章 道歉 蒋岩昌抬步进大厅,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他今天是来基层视察的,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她。 他对顾星晚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她捅过夏国忠,这样冲动又报复心强的女人,他心里是厌恶的。 可是这张脸长得确实还不错,要是她能识相一点,他倒也愿意勉强认了这个便宜外孙女。 “过来办事?”他主动开口询问。 顾星晚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出了大厅。 如果没有蒋岩昌,夏国忠也不可能有那么大权力,害了人还能逃脱法律制裁,她只要看到这一家子,就觉得恶心。 姚丽琴跟在她身后,瞥了一眼蒋岩昌,追上去问:“顾律师,你跟刚刚那个人认识?” 那么多人围着,身份一看就不一般。 “不太认识,他应该喊错人了。”顾星晚保持着职业素养,脸上挂着笑解释。 “哦哦。”姚丽琴也知道打探别人隐私不好,适时的止住了。 等人离开,蒋岩昌心底闪过一丝不悦。 果然没什么教养,他这种身份能跟她说话,都算给她脸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蒋岩昌走到一侧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夏梦期委屈的哭诉声:“外公,你要帮我做主。” 夏梦期今天接到了薛静筠的电话,还以为薛阿姨要找她亲近亲近,特意打扮了一番,去了警察局。 没想到人到了,却被狠狠教训一顿。 “口头造谣也是违法行为,情节虽然不算严重够不上立案标准,但是还是得受到行政处罚。” “看在你性质不算特别严重的份上,拘留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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