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则哥哥就回不来。 安佳人和安小月的身份,就永远不会被发现。 相比于仕则哥哥回国发现安小月和安佳人,她更愿意仕则哥哥一辈子待在卡麦隆。 反正她想见他,随时出国旅行一趟就行。 他作为特使,不会不管她这个身处异国的游客。 计划得逞,傅晚棠心中畅快,这才是今年最好的新年礼物。 晚上,水榭居。 安小月洗完澡,在床上翻阅今天买回来的睡前读物。 不得不说,小朋友的东西就是很可爱,插画漂亮,作家们的文字更是充满爱意。 浴室的门打开,傅盛炀神清气爽地出来。 安小月读绘本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盛炀在她身边坐下,嗓音慵懒,“继续。” 安小月只得继续读,“他划船,渡过小河,穿过森林,爬上高山......” 她的声音柔和清丽,仿佛山涧流淌的小溪,落在耳朵里轻松、悠然。 傅盛炀仰躺在床上,静静听着。 难怪小宝宝都喜欢听妈妈讲睡前故事。 温柔的语气,能将今天一天的不开心都消散,只带着独属于妈妈的温柔和爱意入睡。 安小月合上绘本,才发现傅盛炀闭眼躺着。 这是读给幸运听的,他自己倒是睡着了。 “好了,读完了。”她出言试探,想看看傅盛炀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傅盛炀掀开眼皮,“怎么想起来读睡前故事了?” “胎教。”她把新生儿通过声音获得安全感的理论告诉傅盛炀。 傅盛炀拿过她手里的睡前故事书翻阅,“那以后我来读。” 手落空,安小月低头,心里闷闷的。 连她的声音都不可以被幸运记住吗? 她这一点做妈妈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 她心里堵着一坨棉花,还有白天阮静仪的话。 她虽然当时很有力量地反击了,但那是她的自我保护。 理智归理智,现在她的声音都不能被孩子记住。 阮静仪的话在此番情景下,还是对她造成了一点点的影响。 一想到幸运有可能会和她分开,安小月就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不想通过自己的揣测、分析得出傅盛炀不会离婚的答案,她想听傅盛炀的答案。 “你会和我离婚吗?” “离婚?”傅盛炀不解,怎么话题跳得这么快。 安小月的头埋得更低,“嗯。” 她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答案。 毕竟,她和傅盛炀之间,是协议结婚,是因为有孩子才结婚。 和那些自然恋爱、相亲结婚的夫妻不同。 她和傅盛炀之间,除了孩子,没有其他任何的联系。 傅盛炀不明所以。 难道是到了情绪波动大,容易受孕期激素影响的阶段? 还是因为今天阮静仪的话? 这件事很严重。 傅盛炀,“你为什么会忽然想到离婚的事情?” 第45章 安小月吸吸快掉下来的鼻涕。 “就是......”话里鼻音很重,“我想读绘本给幸运听,你也要抢,不准幸运熟悉我的声音。” 这话本来只是陈述事实,可说出来之后,完全变成了委屈的控诉。 傅盛炀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抬起安小月的下巴,眼圈红红,受了莫大的委屈般可怜。 他的心一软,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了, “我没有要抢,我是想着你读得累,我来读。” “是吗?”安小月还是不踏实,“不是因为想要把我和幸运分开。” 傅盛炀后知后觉,大概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这就是你说的离婚?” “嗯!” 傅盛炀一双黑眸含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既然要离,我还结干什么?” “因为你要这个孩子,因为你想傅爷爷开心。” “喔~”傅盛炀回忆,“当初结婚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安小月刚平静的情绪倏地又起来了,他这是默认了吗? 默认他还是会选择离婚,把她和幸运分开。 果然玲喜的话没错,傅盛炀的眼里只有利益,他只要孩子。 安小月的头歪向一边,不让他碰到自己的下巴。 傅盛炀低笑,并不打算告诉她实话,反倒是趁火打劫, “你要是乖乖听我话,我可以考虑不离婚。” 什么叫乖乖听他话,她现在什么不是按照他的要求在做。 瑜伽普拉提和一日三餐,她一直都是按表格执行,张医生的课是他自己要接过去上的。 “怎么?做不到吗?” 傅盛炀侧身去看她的脸,一双好看的眼睛,倔强又不服气。 鬼使神差的,他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她一下。 轰~ 原本在气头上的安小月,霎时呆住。 头顶好像有烟花盛开,璀璨夺目,一片星光,如梦似幻。 眼前,傅盛炀的脸又在笑! 他为什么要笑呢? 傅盛炀任由她发愣,这样的事情,总是要习惯的。 他把床上摊开的书籍一一整理好,放到床头柜上。 “睡觉了吗?” “嗯。”安小月还没缓过来,说话也呆呆的,“是该睡觉了。” 房间一片漆黑,安小月裹着被子,做贼般伸舌舔一舔被傅盛炀亲过的地方。 傅盛炀今天亲她两次了。 他为什么要亲她呢?亲完又看着她笑。 安小月本就被那一亲搞得脑子晕乎乎的,一沾枕头,很快就睡过去了。 睡梦里,有人亲她额头,啄她嘴巴。 在她耳边说,“我不离婚,离婚麻烦。” 说话的热气撒在耳蜗,痒得不行。 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只想睡觉。 她伸手把吵人的东西推开,阻止它打扰自己睡觉,迷糊喃语, “我乖乖听话,我要睡觉,我要幸运,睡……觉。” 傅盛炀捏着她的脸,唇角是好看的幅度,“你说的乖乖听话,嗯?” 寂静的房间,除了心跳的声音,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知道她困,傅盛炀放过她,让她舒舒服服睡觉去。 元旦节一过,处处都是新年的气象,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春节。 安小月也变得忙碌起来,她在备战期末考试和见习的面试。 虽然妈妈已经出院,但她还是想去中康堂见习。 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她要抓住。 妈妈住在红山堂,身体康健,每天都能在一起。 元旦节那一餐饭之后,傅晚棠确实没出现在傅园过。 安小月观察傅爷爷,他的生活一如既往,偶尔安佳人也会过去陪傅爷爷下棋、画画。 知道傅爷爷没有受影响,她的心也放下了。 这日,安小月在水榭居复习功课,为期末考试做准备。 崔妈说冷家来人了,是给妈妈把脉。 安小月放下书本、笔记,就往红山堂去。 来把脉的还是冷方以。 “冷助教,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冷方以把完脉洗手,她才开口问。 “还是有余毒,这种脉像很少见,你可以上手感受一下。” 冷方以一直把她当个好学的学生看待,不寻常的脉少见,遇到了就希望她可以感受、记住。 中医是师承制的,很多细微之处,没有人带,年轻医生经验不足,很难发现。 安小月沉息搭脉,沉取,应指飚利。 明明气弱,却可以跑得那么快,矛盾就是症结。 固本扶元的药物一方面鼓足士气,但也助长了毒物。 这,可如何是好? 冷方以见她眉目凝重,对她更是欣赏。 安佳人见两人不说话,“应该是没事的了。我感觉身体暖和,除了人容易累,其他没什么。该是气虚,养一养,春天万物生发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是。比之前好多了,但药物不敢下猛了,还是慢慢来。”冷方以更有经验,心中所想并不会流于面上,避免造成患者恐慌。 “我父亲和爷爷都在家,我回去汇报之后,他们开药方,我再送药过来。” 冷方以告辞,安小月和安佳人说几句话,借口说复习功课忙,也离开了。 他在傅园门口追上冷方以。 “冷助教,我妈妈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会这么奇怪?” 冷方以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她,“你爸爸呢?怎么没过来和你们一起生活。” 这和爸爸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爸爸,一直是我和妈妈生活。” 冷方以了然,就解释得通了。 “你妈妈中的毒物是古方媚药,就是男女之间,床上助兴的药。” 安小月瞳孔瞪大,震惊不已。 “这种药物随着交合的次数增多,毒性会慢慢散去。相反,患者没有夫妻生活,这毒自然就排不出去。” “意思是,现在体热,也是因为毒物。” “是的。” 她到哪里去给妈妈找爸爸啊,这么多年,妈妈也没有交往的对象。 “用药可不可以解彻底呢?” “可以,就是时间久一点,过程漫长,我们要多点耐心。” “我明白,谢谢冷助教。”能用药物解毒就好,她真的害怕妈妈肝上再出问题了。 “期末考试加油,我父亲和爷爷都对你很好奇。” 两位医学泰斗对她有好奇,她何德何能啊。 “嗯,加油。我要当面谢谢两位泰斗,不,三位。”她纠正。 “还加上我吗?” 安小月点头,“是的。” 傅盛炀的车开进来,就见安小月站在门口,和冷方以有说有笑的。 那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欣赏的眼神,不是第一次见。 元旦节逛街的时候,说到长丰集团女性福利,她也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夸他厉害。 这会儿,居然站在傅园,对别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居然敢用同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傅盛炀咬牙,安小月,你完了。 第46章 傅盛炀的车在两人面前停下。 “你回来啦。” “盛炀哥。” 傅盛炀淡漠的视线落在冷方以面上,“今天感觉怎么样?” “总体来说,是比之前好。只是补进去的东西,不仅补身体,也让毒物躁动,我回去就和父亲、爷爷商量,药明天送过来。” “好,慢走。” 傅盛炀的冷漠,长眼睛的人都感觉出来了。 目送冷方以的车开出傅园,两人才一起离开。 “傅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盛炀不理会她的话,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脚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快。 “傅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安小月走在后面,喋喋不休。 “你要不要吃小蛋糕?我和崔妈中午做的,吃甜的心情会好哦。” 傅盛炀冷冷道:“甜食吃多了,容易长胖,得糖尿病。” 安小月还是想他可以尝一尝,因为大家都说好吃,“少吃一点没关系的,中医书上说过犹不及,不多不少就好。” 走在前面的傅盛炀,突然转身,带着一身怒气在她面前停下。 低头晲她,“安小月,中医书上说,还是冷方以说?” 安小月被他的气势吓到,手捏住大衣口袋,嗫喏回答,“中医书上说的。” “你也不准吃甜食。” 甜甜的东西那么好吃,为什么不能吃。 “你......你不讲道理。” “我就是道理。” 两人气鼓鼓地回水榭居,上楼的时候打挤。 看得崔妈心口一紧,“少爷,你让着点少夫人。” 这两人怎么还生上气了呢。 咦~ 少爷会生气。 稀奇啊! 等会和安太太说说,这小两口有摩擦了,这是好事。 吃晚饭的时候,傅金云也看出这小两口之间的别扭。 元旦节之后才好了几天啊,怎么就闹上了呢? 小两口吵架,好有意思啊! 傅金云见安佳人也在憋着笑,他轻咳两声,掩饰自己快压不住的唇。 盛炀这才像个活生生的人嘛。 没有喜怒哀乐,那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小月挺好,多让这小子情绪调动一下,日子才有滋有味嘛。 小两口的事情,全傅园的人都看在眼里,只觉得新奇又好笑。 晚上,傅盛炀要给幸运讲睡前故事。 安小月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我给我家幸运讲的,你不听也没事。” 傅盛炀伸手要去拉安小月的衣服下摆,被安小月“啪”一巴掌拍开。 “流氓。” “我得靠近了讲啊,不然幸运听不到。” 安小月抱住肚子,“我也不要让幸运听,你下午回来就不对,不要带着情绪哄睡。” 傅盛炀把手里的睡前故事书一放,躺回床上,声音闷闷的,“谁让你带着我的孩子对别的男人笑!” “家里那么多男佣人,我难道看见人就要哭吗?” 傅盛炀发现,要让安小月自己反省,根本不可能,她脑子里就没有男女感情这一档子事。 “我说的是冷方以,我生气的是冷方以。” 安小月思忖片刻,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莫名其妙。” 话落,她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傅盛炀盯着她的后脑勺,越想越气。 他睡不着,她也不能睡。 他直接把自己的被子收走,钻进安小月的被子,下巴靠着她肩膀睡觉。 安小月理解不了他生气的点。 冷助教是他请来帮妈妈诊治的,现在他居然生人家的气。 这是什么道理? 冷助教...... 安小月想起今天冷方以说的话。 傅盛炀那一晚的情况,也不正常。 “傅先生......” “躺在你身后的,不是傅先生。” 安小月嫌弃,“幼稚。” “都知道幼稚,还不知道哄一哄!” 爱情一旦被感知,情绪的流向根本不受控制。 而傅盛炀,乐在其中。 “啊!”安小月诧异。 傅盛炀那么冷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怎么哄?” “你连哄人都不会吗?” 安小月摇头,“不会。” “首先,你要把我和其他人区分开,比如……从称呼上。” 安小月犯了难,拧着眉细细斟酌。 喊傅盛炀、盛炀,也太没大没小了。 叫老公……还是算了。 身边夫妻都是怎么称呼对方的呢? 周老师和钟老师对彼此的称呼是对方姓加老师两个字。 有的也叫孩子爸,孩子妈。 或者就是跟着孩子喊爸爸妈妈。 这里的哪一种用在傅盛炀身上都不合适。 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傅盛炀突然开口,“你小名叫宝贝吗?我听你妈妈这么喊你。” “我没有小名,妈妈一直这么喊的,我就是她的宝贝啊,她说怀我的时候像揣了个宝贝。” 他不会想要…… 安小月拒绝,她可没办法对着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的傅盛炀喊宝贝。 “要不,我也喊你盛炀哥,如何?”阮静仪也这么叫他,不生分也不过分亲昵。 “我不要。”傅盛炀故意在她耳畔拒绝。 灼热的气息喷洒耳蜗,安小月痒得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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