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现在喜欢了,结婚嘛,到底还是红色比较喜庆。” 许砚舟有些不耐烦地瞥了程向前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程团长这胃可真是坚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装出来的,故意想让望舒心疼你。” 程向前脸色一沉,刚想反驳就被沈望舒打断。 “我们换家店看看,程团长您慢慢逛。” 说完,她便拉着许砚舟头也不回地离开。 九月十五,宜嫁娶。 墙上的钟表刚指到凌晨三点,许砚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了院里,往自行车把手上缠红绸花。 昨晚他特意去李婶那里学了新花样,用金线给绸面描了圈边,上面还串了铃铛,一走动便会发出细碎的响。 日出后,沈望舒被母亲唤起,按在梳妆镜前梳头。 乌黑的发丝全都被扎了起来,母亲为她戴上许砚舟亲手做的头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次我们望舒终于寻到了自己的幸福。” 院外忽然传来自行车的铃声,由远及近,夹杂着孩童的笑闹。 “新娘子要出门咯!” 许砚舟今天穿了身黑西装,胸口别了一朵月季,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他站在沈家老宅前,看着沈望舒扶着门框走出,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这样站在光晕里,像是一幅被岁月润色的画。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笑得温柔。 “望舒,你今天好美。” 迎亲队伍从巷口排到街角,都是许砚舟的工友。 为首的老王拍了拍许砚舟的肩膀,故作严肃。 “对人家姑娘好点。” 许砚舟郑重地点了点头,在嬉笑声中,载着沈望舒往北驶去。 自行车经过绸缎庄时,老板笑着抛来一把糖。 “许师傅,可着劲骑!” 许砚舟回头看着沈望舒,两人相视一笑,惹得路边卖豆浆的阿婆直抹眼角。 “多俊的一对儿啊。” 24 路过医院时,沈望舒忽然攥紧许砚舟的手。 “怎么了?” 许砚舟忙捏刹车,转头时瞥见沈望舒盯着医院门口的方向。 迎亲的队伍见两人停下来,也纷纷朝着医院门口望去。 “那谁啊,杵在医院门口跟个门神似的。” “新调来的营长呗,姓程,听说以前在军区犯了错,才被降职到咱们这儿......” “望舒,你要和他......” 许砚舟的话还没说完,沈望舒已经轻轻摇头。 “不用,走吧,我们还要去湖心亭拍照。” 见迎亲队伍重新动起来,程向前赶忙朝着沈望舒的方向走去,却被老王带着几个工友拦住。 “望舒......” 叫喊声也一并淹没在人群中,伴着微风远去。 日上三竿,沈家老宅里已经坐满了人。 许砚舟正帮着父母招待宾客,忽然听到了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沈望舒呢?” 程向前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匆忙挤.进院子里,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着。 “望舒去换衣服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记得来宾名单上可没有你的名字。” 许砚舟挡在他面前,下颌绷得铁紧,目光里淬着警惕的锋芒。 “去哪换衣服了,带我去找她 !” 程向前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指尖几乎要戳进他的骨头里。 “程向前,你和望舒已经过去了,今天是我和她的婚礼。” 许砚舟怒喝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 “林玥,就是之前骗了我也伤害了望舒的那个女人,我之前一直以为她死了,可是......” 程向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眼中满是惊慌。 泛黄的报纸标题刺得人眼睛生疼。 “废弃工厂火灾事故调查结果公布,遇难者身份确认......” 许砚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想把上面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里。 “上面没有林玥的名字。” 程向前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前段时间,我的人巡逻时,总见沈家外面有个穿着淡紫色衣服行踪鬼祟的人,他们原以为是小偷没多在意,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林玥。” 他双手攥成拳头,咬牙切齿道: “望舒在哪,快带我去找她,她现在很有可能有危险。” “够了!”许砚舟忽然提高声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你不觉得自己的话里都是漏洞吗?”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担心望舒的安危,恐怕你只是想趁机搅局吧。” 而另一边,沈望舒刚换好衣服,就听见院外传来许砚舟的怒喝。 随后又听到程向前的声音,和一个熟悉的名字。 “林玥?” 他们怎么会突然聊到她。 沈望舒听不太真切,深吸一口气,刚准备推门出去,后腰就被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 “好久不见啊,沈望舒。” 女人阴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沈望舒眉头一皱,却没有回头。 “你没死?” 林玥咯咯笑了两声,不紧不慢地把玩起沈望舒的发丝。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可惜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没死,还活着来见你了。” “盼你死倒不至于,只是听了传闻,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沈望舒用余光瞥了眼抵在自己后腰上的物品,是把匕首,泛着寒光,让沈望舒直感不妙。 “我当然是来和你叙旧的啊。” 25 林玥的匕首上移,架在了沈望舒的脖子上,而她人也出现在沈望舒的视线里。 她站在阴影中,右半边脸被深褐色疤痕覆盖,从发际线蜿蜒至脖颈,皮肉扭曲成蜡状褶皱。 原本的眉骨处只剩道淡粉色凹陷,眼球异常凸.起,泛着浑浊的黄。 手臂上裹着大片的纱布,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再这样下去,伤口可能会发炎,甚至溃烂。 沈望舒叹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保持柔和。 “林玥,你先把匕首放下,你的伤口......”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玥粗暴打断。 林玥忽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匕首险些划伤沈望舒的脖子。 “用不着你来说教我!” “你在这里装什么假好人,我变成这副样子,难道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成了这样,就没人会和你抢程向前了。” 说到程向前,她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扭曲的爱意与嫉妒,仿佛在她心里,自己如今的惨状全都是因为沈望舒横刀夺爱。 伤疤让她的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就连沈望舒都没忍住暗吸一口凉气。 那一瞬间,沈望舒的心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的婚礼,如果我心里还有程向前,当初也不会那么果断地离开。” “我不管,是你们害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们的错,程向前该死,而你更该死。” 林玥的声音近乎咆哮,整个人沉浸在仇恨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我问心无愧,为达目的不惜伤害别人的你才是真的有错。” 沈望舒的声音坚定,但落在林玥耳中,显然又成了另一个意思。 争执间,沈望舒忽地瞥见外面有一道身影路过长廊,她赶忙开口。 “救......” 话未说完,林玥的匕首就已经划破她耳垂,血珠溅在旗袍上,像朵含苞待放的红梅。 “再喊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玥从口袋掏出一块浸了药水的布,捂住了沈望舒口鼻。 意识模糊前,沈望舒听见院外传来许砚舟的怒吼。 “程向前,请你赶紧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话音刚落,许砚舟似乎听到了新房里的动静,下意识望去,但因距离太远,什么都看不清。 他眉头微皱,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后知后觉地发现,从刚刚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我现在没空和你争论,我要去看看望舒。” 说完,他便朝着新房跑去。 许砚舟推开房门时,屋里已经没有了沈望舒的身影,唯有地上的几滴血迹,暗示这里曾发生过争执。 程向前紧随其后进来,在房间里查看了一圈,发现卧室的窗户开着,窗沿还挂着一块衣角。 “望舒呢,是不是你安排人把她劫走了?” 许砚舟眼眶通红,一把揪住程向前的衣领,声音沙哑,胸膛剧烈起伏。 程向前将手中的布料展示在许砚舟面前,声音透露出一丝疲惫。 “淡紫色的布料,望舒从没穿过紫色衣服吧,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带走望舒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林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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