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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影在。 霍影手中的剑,几乎立时出鞘! 云姒抬手直接制止住霍影,下一刻,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云令政的脸上:“你到底有什么脸怪她,怪我,怪任何人!我想帮你,哪怕你没有冷血到害死人家一家,你没有拿着给白添翎的嫁衣给南绛,你没有舍弃南离,哪怕这些你没有做过,我都能帮你!” 云令政的脸上出现了鲜红的五指印记。 他没有弯腰,更不显狼狈。 可就是破碎了,整个人碎得不成样子。 云姒连日压抑的愤怒跟难过在此时倾泄,她走过去死死抓着云令政的衣服,怒吼质问:“你多智近妖,两岁开始就展露天赋,可你冷心冷情,我以为你不会爱,可你偏偏爱过白添翎,爱得愿意在南绛才说出一个白字,你就给她一巴掌。” “二哥,你让我怎么帮你,你让我怎么拉t?你一把!一面是跟着我出生入死,为我舍过命的南绛,一面是你,我的骨肉至亲,你要我怎么样才对!” “当初你对南绛做那些的事情,你难道想不到后果吗?你想得到,只是你笃定了,你不会爱南绛,你的感情还在白添翎身上!” “二哥……”云姒几乎泣不成声,她抓着云令政,心痛牵连了无数的情感,她抬手抚上云令政脸上的五指印。 云令政垂眸,眼底猩红一片,他看着云姒,视线模糊了。 云姒说的句句是对的,他没有办法反驳,没有。 可他就是……放不下! 曾经他嘲讽霍临烨,如今,他成了霍临烨,比之更甚…… “小六。”云令政哑声,往日冷血的男人,此时恍若重回人间,有了鲜活骨血:“南绛的孩子在哪里?” 他知道她第一次非处子。 他也在许多个深夜想过,她的处子之身给了谁。 蚩淮? 还是别的男人。 可是他又知道,南绛不是那样的姑娘,他耿耿于怀,要她记起来,也为了其中一个答案。 他想要她所有,都是他的。 不是,也没有关系了。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所谓的解蛊,原来是他们有过一次夫妻之实,她怀过身孕,有过他的孩子。 云姒的手缓缓下滑,她转过身,走到了桌案跟前,哑声开口:“巫族那边的人说,是个男孩,生下来就没了。但是她们一直骗南绛孩子还活着,那四年,南绛走遍山川,寻找孩子,也是在那四年之中,南绛遇到了萧天策。” 第1795章 一切都结束了 “不好了!主子,南绛不好了!” 就在这时,空青满身是血的冲了进来。 云姒才看见空青的那一身血,心就狠狠一沉。 云令政似乎也示意到了,没有再多话,就跟着她们过去。 内室,南绛昏迷不醒。 云姒医治过很多人,见过很多好或者不好。 可是第一次这样直面身边人的生死病痛,她不能瞬间冷静。 “医药箱,无关者离开,空青留下,陆鹤去找战奴来,十一去把南绛出去做了什么查清楚,见过什么人……尤其是她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拿药了,都查清楚!把人带来见我,要小心,不要闹大,莫伤她名誉,免流言蜚语。” 此时傅娥媓也提着医药箱进来:“我是不是也能帮忙?” 云姒点头:“先给她换衣服!” 她转过身,看见云令政要进来。 快步走过去,拦住了云令政。 云姒没有弄死云令政,完全是因为云令政是她的骨肉至亲。 现在,她是最为难的一个!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云姒摇摇头。 云令政眼底一沉:“那就保住她的命!” “我会!”云姒甚至都不用他开口。 转身之际,云令政再回头看向了里面。 好……好样的,有骨气。 南绛! 她居然真的就不要孩子,真的动了手,甚至怕夜长梦多,一个人都没有说。 房间内,云姒吩咐人点亮所有烛火。 “空青,把瓶子里面的消毒喷完,南绛需要清宫。”云姒面色难看得厉害。 哪怕是后世,药流也是十分伤人的。 “药流不全吗?”傅娥媓走过去,摸了摸南绛的脑袋:“发烧了,有感染的迹象。” 云姒捏了捏眉心,开始让众人换上衣服:“打抗生素消炎。” 这是个看起来很小的手术,小到很多人都觉得无所谓了。 但是伤害,又是无比大的,云姒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手术,对女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受伤的永远是女人。 进行了消毒之后,探测宫腔深度,然后用宫颈扩张棒一直扩张到一定地步,开负压器,吸管插入宫腔底部,开始顺时针吸两周。这个时候,残余的东西会被吸出! 这是个极其血腥的过程,在后世云姒做过不少这种手术,已经看得习以为常了。 “好了吗?”傅娥媓第一次看这种手术,虽然已经在云姒给的那些医术本子上看过,但是亲眼看着还是愤怒! 凭什么都是女人受罪呢? 女孩子一定要万分爱自己,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没有。”云姒声音冷硬。 等待子宫收缩之后,还需要根据手感探知粗糙度,这个过程是盲剐的,稍微犯一点错误,都能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不知过了多久,傅娥媓站在云姒身边,给云姒擦了许多的汗,才听云姒说:“可以。” “术后吸出的妊娠物以及蜕膜组织需要核对,给予止血药跟抗感染药进行治疗,之后需要卧床,做个小月子吧。” 云姒的声音低沉下去。 第1796章 心碎!南绛得生! 看着南绛因为麻醉的原因还没有醒过来,她轻轻触碰南绛的手,哑声开口:“都过去了,南绛,你的债还完了,你会好好的了,南绛……” 此时此刻,云姒竟然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去。 空青要拿那些残余去比对,云姒说是她亲自来。 就这样,云姒跪坐在地上,沉默地比对着。 确定了好几遍,她才回头看向了南绛:“空青,我来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手术了。大多数,都是为人接生。为流浪的女人接生,为被卖的女人接生,为拼儿子的人接生,为被男子强暴却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的人接生……” 空青伸出手搭在云姒的肩膀:“主子,那些人没得选,不敢选,但是南绛有的选,她今后会好的。” 傅娥媓走过来问:“她怀的是萧天策的孩子吗?萧天策现在知道吗?要不要去通知萧家?怎么罪都让南绛受了,这孩子是南绛不要的,萧天策做了什么错事,居然让南绛连骨肉都不要?” 云姒走到了南绛床前,看着血氧仪的数值。 这个手术真的有些可笑,是妇科的常规小手术,比割痔疮还小的手术,但是伤害,却比任何一个都大。 云姒沉默了一瞬,开口跟空青说:“告诉她吧。” 空青看向了傅娥媓:“傅小姐以后是我们的人了……” 傅娥媓:“不然呢?我不是吗?你们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吗?要我现在去找萧天策问问证明一下是吗?” “是……首辅大人的孩子。”空青低下头。 傅娥媓的瞳孔骤然放大:“什么?” “都过去了,你知道就不要再问,南绛现在身上有了忘忧蛊,她已经不记得这些,你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云姒怕傅娥媓之后问南绛,索性跟她说明。 傅娥媓知道云姒是拿她当自己人了,她点点头,手握紧:“我还以为那是个好人……竟然都逼得种了忘忧蛊的南绛决心落胎……” “你知道忘忧蛊?”云姒看向了傅娥媓。 现在南绛的血氧足够,心率也正常,并不危险。 但是等麻醉过后,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战奴那边还没有给出答复,她们都守在这里不敢走。 云姒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 此时傅娥媓点点头:“巫族大蛊,忘忧蛊,沾了对方的血,忘记对方一切,若非宿主必死,忘忧蛊绝不会失效。相见不相亲,想见两相忘。据说是初代圣女为了摒弃一切私心杂念培植出来的,一共就三只,种下去,会随着宿主生随着宿主死。南绛身上的是第几只?” “你怎么会知道的?”云姒诧异。 傅娥媓:“我师父曾经给我说过一些啊,还给了我一个本子……” “碰”的一声。 门忽然被推开。 云姒看过去,发现是云令政。 他一直在门口站着,听见傅娥媓这话,便是再也忍不住,大步进来:“你师父是谁?” 傅娥媓先前还挺欣赏云令政的,理智公正,身份背景都不错。 只如今再见他…… 本不想要开口的。 可是云姒示意她说就是。 如果她现在不说,之后也有的是麻烦,没必要绕弯子。 傅娥媓见状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师父的名字,但是他教过我一段时间,云姒说他姓纪,曾经是段氏山庄军师一般的人物。” 当年的药王冯老一事,他们都还记得,云令政自然不会忘记军师。他后面带着段凌霄最后一个孩子离开了大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想到,他后面还去过江南…… “他给的那本书在哪里?”云令政想要寻解法。 傅娥媓这会儿半点不犹豫,直接把书找来给他。 因为上面写了,除非宿主必死,否则忘忧决不可能失效。 就别说,是南绛这种人,蛊王亲自选定的圣女人选,身体有多强,忘忧蛊就有多强。 寻寻又觅觅,字字皆是离。天下书万卷,卷卷无回音。 云令政看着上面写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在告诉他,忘忧若成,无法可解。 “我不信……” 云令政哑声开口,手骤然握紧那本书,猛然砸到了地上。 傅娥媓怒从心起,急忙要去捡,那可是师父留下的念想,她万分爱惜。 只是才抬脚,云姒就按住了她。 此时云令政猛然转头,大步朝着南绛走去。 傅娥媓t?心中一急,拉住云姒,云姒冲她们摇头,示意不必管。 此时南绛缓缓睁开眼,云令政一把握住南绛的肩膀:“是你给我下的蛊王,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想要同我在一处,明明是你先对我伸的手,把我拽入情爱泥潭,你倒是先爬了上去,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留我一个人知道这样多的事情,来惩罚我?” “南绛,你凭什么?凭什么!” 第1797章 舍弃南绛,还是舍弃权势 南绛麻醉刚醒,听不清东西。 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声音也是扭曲的。 云姒上前,抓住了云令政的衣服:“二哥,你想要她死吗?” 云令政眼底暗不见底,目光依旧聚集在南绛身上,声音低冷:“南绛,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她也是我的,你凭什么自己决定?你凭什么能这样全身而退……” 云姒心底恼火。 南绛都已经没了这么多了,受了这么多罪了,这叫“全身而退”? 她抓着云令政的衣服用力一扯。 在他看过来时,云姒朝着窗下指了过去:“二哥,你真的很爱你自己。” 云令政看着那些东西,他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阿姐……”南绛声音沙哑,只觉得头晕,闭上眼喊了云姒一声。 云姒急忙过去,推开云令政:“哪里不舒服?” “阿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阿姐,我会死吗?”南绛声音也是虚弱的:“阿姐不能死,巫族因为我的糊涂没了,我死之前,也要把巫族唤起,我的族人们已经快回来了,我感觉得到……阿姐帮帮我,阿姐,南绛求你帮帮我……” 云姒眼底湿润了几分,她握紧南绛的手:“不是让你等三天的吗?你怎么……不听话?当时不听话,现在知道害怕了?” 南绛睁开眼,麻醉的作用,她眼前都是模糊的:“不……不知道啊,只是忽然很害怕,心里有个念头,一定要尽快了断,一定要快……本来,是想要等三天的,是想要听你话的……阿姐,我以自己的血稳住了蛊王,一个月之内,请你帮我找一个药来……” 云姒低下头,柔声问:“什么药,你要什么药?” “要白……白添翎的血……”南绛坚持着开口。 云姒凝眉:“为什么是白添翎?” “曾经白添翎用过承受蛊王者的血,她很合适祭蛊王,蛊王能平衡我的身体,三十天,阿姐,我有三十天的时间。用我的血点一盏灯,灯灭了,我就没时间了……”南绛声音干哑。 傅娥媓捧着碗递给空青,空青急忙给南绛喂了一勺温水。 可南绛却像是枯萎的花,浇下再多的水都没有用。 云姒叫空青拿来了灯,戳破南绛一根手指,在灯油里面滴了一滴血。 那火瞬间烧的无比旺盛。 南绛的目光有些清明了,麻醉剂正在慢慢过去:“阿姐……如果我不能活,你一定要把蛊王取出来……阿姐,我又为当初的情爱买单了……希望不要再有如我这般为情爱飞蛾扑火的人。” 女子动情,才真的是走鬼门关! 南绛几乎就因为爱了不该爱的人,毁的彻底。 云姒从房间内出来,看着天色,只觉得一切如梦。 “你现在不应该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傅娥媓走出来,看着万分疲惫的云姒:“你应该把这件事情交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耽误,否则他日,登上那个位置,谁服你女君之称?你不应该让这些事情在拖累你的脚步。” 第1798章 她们每个人,都想赢! 这些道理,云姒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看着傅娥媓,好久,问她:“娥媓,如果今天躺在里面的是你,你希不希望我来救你?” 傅娥媓沉默了。 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只是她看了很久,想到如果自己是南绛,跟随云姒多年,为云姒做过那么多事情,傅娥媓声音干涩地开口:“我希望你救我,我希望我的朋友拉我一把。” 云姒笑得无奈:“你看,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谁都能说出一堆理智的道理来,谁都能够慷他人之慨。”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云姒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云姒,我不懂得如何平衡,可是今时今日,我懂了一件事。欲成大事,必须无情。我也懂了一句话,‘帝王无情才是真有情’,一如你现在,你放弃一个南绛,将来能够拯救千千万万个南绛。可你要是为了南绛一个人,放弃现在的局势,你准备了好久要扬眉吐气更西洲众臣对抗的局势,那你以后会怎么样?” 傅娥媓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皱眉道:“到时候,更多的人会说你配不上‘女君’这个称呼,天潢贵胄,只要是嫡子嫡孙的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去登皇位,而你呢,一个女子,现在多少人说你不配,多少人说你‘女君’这个名头可笑,又有多少人说你是靠男人?” 云姒抬手,为傅娥媓拂干衣摆,才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傅娥媓一点也不放心:“我不能放心,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跟了一个不靠谱的东家你知道吗!要是你跟我没有关系,你没有哄我给你干活,我不会管你死活的,我甚至恨不得看你一无所有,看摄政王不要你,到时候我自己当摄政王妃去!云姒,你醒醒,你看看你的男人成天都在谋事业,而你……你口口声声想要登高位,上第一百层,却被这些边边角角的情情爱爱牵扯住自己,你不应该!” 都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傅娥媓甚至都能看出她现在努力得很。 傅娥媓看着云姒这样,她是真的害怕。 她甚至觉得,云姒偏离了航线! 内院,云令政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切都是他的孽债,他造成的。 现在他让自己云姒夹在他跟南绛之间,两头为难,让自己的私情牵扯了云姒的前路。 脚步声远去,云姒眸光一闪,看向了收敛了情绪的傅娥媓:“一点小聪明而已,让你二哥好好听听,他一个人弄出这么多事,耽误了多少人多少功夫。” 云姒打量了傅娥媓许久,方才开口:“你听力不错。” 居然能听见二哥就在墙内。 傅娥媓挑眉:“我可不是一无是处的小白花,拉拢我到你麾下,算你赚了。你一定要成,我不想跟在你身边,让别人说我头上的人不好,这样我也会丢脸的好吗!” 她受云姒影响颇深,现在要她变成以前那样,实在不可能了。 良禽择木而栖,傅娥媓只想要赢! 第1799章 三人的局,云令政投去南汉 云姒浅浅一笑,看向了碧蓝的天。 这几天,九哥一直在忙政事,而她,一直被另外的事情所牵扯。 云姒怔了好一会儿,思虑许久,想,是否应该轻装前行? 但是放下南绛,她做不到,一个人为了权势地位,自己的朋友伙伴都抛弃,那就不是人了。 既非人,又如何得人心民心。 书房之中,云姒同九爷开口:“南绛只有三十天的时间,我大约能猜到你跟二哥的计划,我想……把一切提前。” 霍慎之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目光扫过足足垒了半人高的信件和奏报:“这些都是你让摇光给你弄来的,我看了一遍,倒也是我所需要的,你吩咐得很好。” 云姒走过去,打开了里面的奏报,是关乎了西洲各个朝臣的奏报,很重点的地方,还被九爷用红色的朱砂笔勾画过。 她知道,是他特意看了一遍,给她标注出来的,这半人高的信件跟奏报,都被他筛选过了一遍。 九爷也不是不知道云姒重心忽然之间落在了南绛的方向,但是他没有给任何指引,就连这样的帮忙,也是点到为止。 这样的帮忙,像是一个辅助的文臣。 云姒抬眼看向了他:“我明白了……” 霍慎之看着她出门,方才再度坐下。 霍影有些不解,上前问:“为何不直接跟她说清楚?” 桌案跟前,霍慎之沉吟了一瞬,方才开口:“方才看到西洲有官员许多都有收受贿赂的,送礼的人送来礼时,并不会直接同那个官员说自己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有的会说,送一些地方特产。但是那位大人会再三拒绝,说得言辞恳切,最后还是收下。” 霍影明白过来:“既然是一定会收的,那所谓的再三拒绝,其实就是试探对方是不是个傻子,会不会真的信了他的话把礼收回去,如果收回去,那这求人办事的第一道门槛此人就没有跨过。” 霍慎之颔首:“在某些时候,送礼足够大,那被送者,所谓的推让,便只是筛除那些愚钝的,连话外之音都听不出的,留下真的聪明人,唯有聪明,才是可靠的。” “属下明白了。”霍影笑道:“从边城开始,女君就在我们身边,若是她看不透其t?中谋划,那之后的路,再怎么给她指都没有用。所以,也就不用说清了。” 对云姒来说,这何尝不是考验跟筛选。 霍慎之起身,看着窗外:“我如今未曾再把她当成需要我庇佑的妻子,她现在,是我的盟友,也只是我的盟友。” 他需要如同测试其他人一样,一遍遍地考验云姒,看看她是否能合格做自己的盟友,不只为自己,还有为同他站在一起的其他盟友的利益。 —— “一个愚钝的人,会拖累一个队伍的前进步调,加大原本的事件难度。”云姒转头,看向了十一:“所以这次,该我出手了。竞争开始,就不能同情任何一个弱者,或许我也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可是那又如何呢。人总得把眼光,放远些,尤其是女人。” 十一笑着低下头去,此时只做透明。 局中人,谁都是政治牺牲品,只是牺牲的方式不同罢了,这话,十一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也是其中之一。 到了云令政的地方,云姒没有避讳,而是快步进了他的宅院。 许多家仆阻拦,但都被十一打破。 逼近书房门口,照溪快步上前,拦住了云姒:“大人在书房……” “我找的就是你们家的大人。”云姒抬手掀开照溪。 照溪急忙追了进去:“你不能过去,大人正在里面……” 云姒拿了药来,但是这会儿不是应该给的时候。 门被推开,云姒看见因为想要戒药,而疼得晕过去倒在了地上的云令政。 他戒药之前似乎还想要握笔,写些什么让人送出去。 只是没有药物支撑,他的手彻底废了,再也不能提笔握剑,最后的时刻,写出的字也是歪歪扭扭,再也不复当初的风骨。 云姒一眼看过去,只见到两个字——南绛。 “大人!”照溪脸色苍白地冲上来。 云令政整个人几乎已经碎完,他抬眼看向了云姒:“十天时间,戒了药,我帮南绛取血,但是之后,我要带她走……” 他必须带走南绛,南绛现在不记得他,在这样人众多的地方,他永远不可能再同南绛开始。 忘了他好,忘了,更便于他重新开始,因为他如今,已经寻到了忘忧蛊的漏处。 “噬心蛊会让她死的!”云姒蹲下身子,握着药的手,重重拍在了云令政的肩膀:“你当真自私到了这个地步,非要南绛的命吗?” 药液在谁也没发现的情况下,瞬间进入云令政的皮肤之中。 他万分之一的痛苦,得到了轻微缓解的瞬间,云姒突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告诉你,不单是我,就连九爷,也不会让你再碰南绛一下!” 第1800章 叛徒云令政 照溪见状,冲了上前去:“你凭什么这样!” “看不惯就好好规劝一下你家主子,让他收手,你也别助纣为虐!”云姒快速收起手中的针剂,这一针下去,能够缓解一点点的疼痛,她能够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起身时,云姒余光快速扫过云令政。 曾经冠绝天下的西洲首辅大人,今时今日,犹如披着一张人皮的枯骨,完全不复往日风采跟神韵。 他早是身无一物,如今家人离心,文臣再也不能提笔,上马也不能持剑,所谓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夜色深浓,照溪守在云令政榻前,焦灼地看着战奴给云令政施针。 不知过去了多久,战奴收了针,照溪急忙开口:“怎么样?战奴先生,我家大人如何了?” 战奴垂眸,不免摇头叹息:“大人强行戒药,差一点性命不保。” 也是云姒的那一针药剂给得及时,当初她也受这种药折磨过,所以在清醒之际,给自己做了那样的药剂,一针下去,麻痹神经,才不至于活活疼死过去。 只是这个药药剂对于云令政来说,只能缓解这么一时…… 照溪想也没想地给战奴跪了下去:“战奴先生,你有什么办法救救我家主子?这样下去……戒药也不行,不戒药也是死路……大人有惊世之才,不能就这样折在那个南绛身上。” 战奴看着照溪,深吸一口气:“我也很想要治疗好大人,这还是九爷派我来的。现在朝政上的事情因为大人的原因延期了,大人若是不好,西洲那些唯他马首是瞻的朝臣也不会低头,西洲需要他……我……不是我不救,而是……” 照溪闻言,眼前一亮,快步跪着上前,言语之中多有怨恨:“既然是摄政王请战奴先生来的,为什么六小姐非要来发一通怒?六小姐这样感情用事的人,如何成大业?她可都是要依靠着我家大人才能管理住西洲的!”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南绛的原因不救,也不是因为六小姐给了我什么暗示让我别救。” 战奴叹息:“而是这药……不在我这里,在……” “在哪里?”照溪急忙问。 战奴抬眼朝着南方看过去:“无法啊。” 照溪心中狠狠一震,南方,南汉…… 送了战奴离开,照溪快步走到了云令政床前跪下,在水里面加了药,一点点地喂给云令政:“大人,这个药你现在没有办法戒了……照溪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死。” “六小姐真是个白眼狼,明明是你的亲妹妹却不帮着大人您,还有摄政王也是狠心无情,他手掌大权,那南绛,挥挥手便能给你的事。他们夫妻,一面要大人你为他们的权力地位卖命,一面又端出一副公正者的姿态,为南绛做主……大人,如今您真的……孤立无援了……” 云家的人,四公子跟五公子,也不过是来看了云令政一眼,言语之中,暗藏的多是无奈跟云令政作茧自缚,他们也叹息。 第1801章 谋士以身入局,可能胜天半子? 照溪越想越生气,猛然起身:“大人!您曾说过,一人亲随最重要的是听话……但是照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更不想要看着你为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夫妻卖命,不值得!照溪这次,要自作主张了……” 她猛然起身,顶着夜色,离开了府邸。 床榻上,云令政缓缓睁开眼,呼吸渐渐平复后,他闭上眼,才开口:“出来吧。” 十一行踪诡异,藏了一天,愣是没有半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从暗处现身出来,惊奇地开口:“大人如何知道我在?” 云令政缓缓睁开眼,看着帐幔。 他自是双手废了,再不能提笔握剑了,可是身上的那一身功夫没有废。更是曾经学什么就要把什么学到极致的秉性,如今还有底子在。 只是那又如何呢……也没用了。 “猜的。”云令政声音有些干涩:“早上小六给了我一针,来得那么突然,总不可能是专门为了给我一针的,又说了那样的话,想来,是为了把一切提前,是九爷告诉她的?” “是我家主子自己想到的。”十一端了茶水上前。 云令政起身,喝了三杯,方才点头:“嗯,她越来越上道了。留你,是为了看看我还活着否?” “嗯,也是为了让我看看,照溪会不会去。”十一朝着门口那边看去。 云令政半靠在床,嗓音冷淡:“她会的,西洲不是铜墙铁壁,南汉的人早就进来了。而且,西洲人之中,被策反了的官员不少,通敌卖国者,我都知道,照溪自然也知道,想来,她是去找那个通敌卖国的大人,为我跟南汉搭桥了。” 言语之间,满是不在意。 似乎照溪在他眼里,也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可以用的工具,暗卫,也只是如此的存在。 云姒此时乔装了,刚走到门口,听见这话,眸光一垂,缓缓开门进来,声音轻轻:“我以为经过那么多事情,你开始变得有人情味儿了。” “一个女人,你觉得可能改变一个男人吗,能吗?”云令政对于云姒的到来不意外: “高位者遇事,普通百姓只有等死的份儿,蠢人只有被利用的份儿,照溪这样不听话,且分不清是非的蠢人,只有被牺牲的份儿。” 此时,十一终于明白云姒白天说的那句话,任何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他们这些人也是,云姒她自己也是。竞争开始,就不能在同情弱者,比如……照溪! 可今时今日,十一没有想到,这一切的牺牲,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只是极为微小的开始。 云姒的装扮是府上小厮的装扮,还易了容。 如今走近,她撕下面具,站在云令政榻前。 兄妹对视之际,云姒眼底波澜不起,只抬手,指尖触碰上了云令政的脸上被她白日打过的痕迹:“二哥,你可有悔?” 云令政依旧是云令政,他的冷血无情理智,没有半点改变,只是他爱上了南绛。 所以云姒这句话,他眼底瞬间猩红。 抬手,云令政握住了云姒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小六,从今夜之后,你再也没有二哥了。” 云姒眼底彻t?底湿润。 她靠近,下意识地依靠,抱住云令政。 云令政想要拥住她时,却在抬手到一半时,又堪堪放下,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今夜,是你我兄妹最后一夜。守住你的嘴,不要让你其他哥哥们知道。” 云姒起身看着他:“你不怕吗,他们会觉得你是叛徒。”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越真。南汉之主,不是一般人,是能跟九爷比肩的人物,想要瞒过他去,难如登天。” 云姒点头,咽下情绪。 都说谋士不进局,如今,云令政以身入局。 走之际,云姒从怀中拿出一只蛊虫来:“是蛊王,离开你府上这段时间,我去请南绛给了我一只。你知道怎么种自己身上的,它可以为你续命,有它,再有南汉的药,你一定能挺过戒药的难关。二哥,活着把药拿回来,这是你欠南绛的。” 云令政看着那黑色的,巴掌大的小盒子,未曾再应声,只一点点的把手握紧。 从边城回来,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云姒她们又是怎么帮着南绛的,又是怎么帮着南绛嫁给萧天策的,其中真真假假难以说清,但是所有的所有,都真实的发生了,也被暗中的人看在了眼里。 张大人在几番否认自己认识南汉的人之后,听照溪说的言辞恳切,又有人暗中过来给了纸条提醒,他清了清嗓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首辅大人的意思啊?” “是我的意思。” 夜色深浓,云令政从影壁处走出。 第1802章 为了个女人翻脸? 夜空之上,星辰汇聚成一条银带,仿佛给这暗不见边的夜扎了一道口,栓住所有。云层渐渐汇聚,遮掩最后一点光芒。 云令政身上那股风华清靡仿若覆上一层看不清的迷雾,他身后犹带一张深渊巨口,轻易令人害怕起来。 张大人急忙起身,额头冷汗涔涔。 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死罪,现在掌权的是大周的人,霍慎之是什么脾气,他们这些当官的难道还不知道吗? “大人……”张大人跪在地上浑身绷了起来。 云令政俯视着地上的人:“起来,不必跪。若是你能帮我同南汉搭上线,我还要重重谢你。” 他眼底没有什么情绪,唯有寡然,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他这些日子的经历。 张大人呼吸都轻了,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咬牙:“大人……大人是认真的吗?您可是……可是西洲重臣,摄政王最亲近的人,您的妹妹还是摄政王的人,而且……两位世子也唤你一声舅舅,于情于理,您现在的身份,在没有人能越过您,靠向南汉那边,也不会再有那样好的权力跟地位了……” 有什么比自己外甥今后做皇帝更好的…… “你是想要说我为了个女人跟自家人翻脸,你觉得不妥?”云令政直接点明来给他。 张大人把脑袋低得更加低了,不说话了。 他不是怀疑,他是不敢评价。 都是西洲官场上的人,张大人知道云令政的本事,只迟疑了一会儿开口:“大人可有手书,给下官一封,下官送去南汉。” 云令政眼底起了点微末的笑意:“你倒是聪明,我亲笔写的东西,到时候出了事儿,我也不能逃。难怪,他们会找你当卖国贼?” 这调侃更像是催命,张大人额头上滚下汗珠来,这是大罪,他不敢不小心。 正当他想办法想要在嘴上辩解的时候,眼前忽然落下一枚私印来。 是云令政自己的私印! 张大人惊讶地抬起头:“这……这……” 云令政走到主位上坐下,呷了一口刚沏好的茶,入口芬芳甘甜,回味悠远,是进贡都难寻的好货,可见眼前这位文官,吃了多少油水。 张大人心虚地低下头。 他知道,云令政最厌贪污受贿!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云令政嗓音之中带了笑意:“私印给你了,你想要写什么就写,写完了,我亲手签上名字,如此你就放心了。” 是他上赶着通敌卖国的,对南汉来说是好事。 南汉安插在这里的探子,得到的最大命令,就是杀云令政。 可是现在,云令政要倒向他们这边…… “这已经不是为了个女人了,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你且瞧瞧在边城的时候,大周摄政王这么重视云令政,那云姒更是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救圣女,让圣女救云令政,就是为了让云令政在西洲朝政上,百官面前开口的。” 夜色之下,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蒙面走出来,拿走下面的人手中的信:“这夫妻两人,一面想要利用云令政巩固自己的权势,一面又打着仁义尊重的幌子,区区一个女人都不给云大人,还把那南绛嫁给了萧天策。前行的那一路,逼得云大人吃禁药,抵达的那晚上,还阻了他的路,不让他去闹。” 一番话,让众人点头,眼中显出鄙夷之色。 第1803章 九爷,你让所有人都成了你的掌中之物 “大人只要个女人而已,他们为个女人,为了所谓的仁义道德尊重,连云大人这样厉害的谋臣都掌脸,谁能受得了?这要是咱们陛下,莫说一个圣女,哪怕是云大人要十个圣女,陛下也允了!” 张大人不禁疑惑:“会不会有诈啊?” “什么诈呢?”蒙面冷笑:“是云大人诈我们,还是诈他们呢?本来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能让他归我南汉,那就杀了他,免得之后南汉多个对手,但是现在……且见一见云大人再说吧。” 这种人才,都是争抢哄着的。 “那云姒,顶着女君的名头,却不知笼络,那还是自己亲哥哥呢,给自己亲哥哥弄得离心,简直废物一个。想要上高位,还成天拘泥小节,因为圣女跟过自己一场,就什么都不顾了,不会为大局大势着想。所以啊,女人永远不可能成器的!女人掌权,简直是笑话。” 蒙面大胆地给了个地点,约见云令政。 马车上,照溪也看了,忍不住问:“大人,那南汉的探子为何如此大胆,他不怕这是引蛇出洞?” 云令政燃起火折子,看着手中的信件被烧毁,方才开口:“蒙面一类,都是死士,他们眼里只有任务,没什么生死之惧。” 照溪定定看了云令政好一会儿,不知是后悔还是难过:“大人,会不会怪照溪……” 云令政的目光看向了马车外,声音悠远:“张大人带的话不错,一个女人而已,这天底下多的是女人,云姒为了一个跟过自己的南绛,舍我这样的挚亲,还想我为她效力,凭什么呢?这世道,难道围绕着她来转的?” 他嗓音之中多了几分不屑。 照溪点头:“照溪也觉得六小姐愚钝,不为别的,即便是为了笼络大人的心,也应该把南绛送到大人眼前,她却那样做!” “谋权者眼里,看这这件事,她的确蠢得厉害。”云令政低低呢喃,遂收回目光,最后看向了照溪,声音温和下来:“你做得很好。” 照溪一愣,心跳不自觉快了起来,她低下头,声音软了几分:“大人不怪罪照溪不听话就好。” 云令政收回目光,似不经意般地开口:“不会。” 照溪抬眼,小心地看着她心中的人,鼓起勇气开口:“大人是照溪仰望了十数年的人,大人的命,就是照溪的命。” 云令政闭眼假寐,就在照溪以为等不到回应时,却听见清冷的嗓音再度开口:“女子的七情六欲给不对人,容易死无葬身之地。男人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爱自己,而有半点的心软,反而觉得可笑。” 照溪没想到云令政会这么说,她心口一痛,原以为云令政喜欢南绛,那对她的感情是能感同身受的,那是有了变化的,起码她之前没见过这么不理智的大人。 可她还是想多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改变一个男人的本性。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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