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大夫低着头开了一些药:“这个一日三顿,一顿两粒,吃完就行了,这里是一些膏药,你到时候敷在患处,三天一换。” 蒋韶华走上前去连忙问道:“大夫,一共多少钱?” “你给一块二毛钱就行。” 蒋韶华刚想付钱,被戚海剑拦了下来:“我自己来。” 可是蒋韶华坚持要付钱:“这怎么能行呢?你本来就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她自顾自地给了两块钱过去。 戚海剑见状也没再坚持,只是看蒋韶华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治疗完,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诊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边的路灯洒下些橘色的微光。 蒋韶华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哎呀,已经晚上7点钟了,我还得去办理入住。” 她感激地看向戚海剑:“戚同志,我实在是还有事,就先走了。” 戚海剑点了点头,这时猛地想起:“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蒋韶华转过头,笑容恬淡:“蒋韶华。” 说着,她蒋韶华脚步匆匆的,已经跑远了。 这时,大夫从小诊所里追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 “小伙子,这个是你们掉在这里的吧?” 戚海剑浓黑的眉头稍微一蹙,接过那个信封,赫然发现是一封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蒋韶华今晚恐怕连旅馆都住不了了。 他点了点头,对大夫说道:“是那个蒋同志掉在这里的,我现在赶紧给她送过去。” 说着,戚海剑看向蒋韶华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第19章 蒋韶华走进最近一家旅馆,东方红旅馆。 他走到前台:“同志,你好,请给我开一间房。” 女服务员抬起头:“请问你想住多少价位的房间?” 蒋韶华问道:“有什么价位的?” “5毛钱,2块钱,5块钱的都有。” 5毛钱价位的是大通铺,虽然便宜,但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但住5块钱的又显得太过于奢侈。 于是蒋韶华折中了一下:“来一间2块钱的吧。” 她说着低头去掏证件,又去拿介绍信。可是证件掏出来了,放着介绍信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介绍信呢? 蒋韶华连忙低头去找寻,可是哪里都没找到。 霎时间感觉冷汗透背,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东西遗失了? 没有介绍信,不仅住不了旅馆,也不能去饭馆,甚至还会被视为盲流,面临被抓和处罚的风险。正在蒋韶华焦头烂额之际,身后一个冷沉的声音响起。 “你是在找这个吗?” 蒋韶华转过头,就看到看到门口站着戚海剑,手里还拿着一封黄色信封。 正是她的介绍信! 原本心脏紧张地悬在上空,可看到介绍信的那一刻,蒋韶华才大松了一口气。 她捂着胸口,走上前去:“这是我的介绍信。” 戚海剑将介绍信递给蒋韶华:“你掉在诊所里了。” “还好没有遗失,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蒋韶华是真心的慌了,肉眼可见的紧张。 陌生城市,要没有介绍信,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广播站报道。 戚海剑稍微弯唇,安慰她:“没事,找到了就好。” 蒋韶华定定地看着戚海剑,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今天他又是出手将她从流氓手里救了下来,又是给她送来介绍信。 蒋韶华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他。 思忖片刻,蒋韶华说道:“戚同志,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戚海剑却拒绝了:“小事一桩,你不要放在心上,蒋同志,天晚了,家里还在等着我回去。” 他说着转过身去,踏步离开,坚毅的背影消失在了蒋韶华的眼前。 蒋韶华收回目光,拿着介绍信开了一间房。 付了钱,然后提着行李包走上楼去。 一天一夜的火车,今天又遭遇了小贼抢劫,还险些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蒋韶华此时只觉得疲惫不堪。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很快困意铺天盖地向他袭来,蒋韶华沉沉睡去。 次日清早,蒋韶华便醒来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蒋韶华收拾好行李,下楼退房,然后离开。 依照地址,蒋韶华找到了首都广播站,将介绍信递给门卫。 很快便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了出来:“你好,请问你是玉川县来的蒋韶华同志吗?” 蒋韶华拎着行李包的手紧了紧,微笑着回答:“是,我是蒋韶华。” “行,跟我过来吧。” 男人十分热情的自我介绍道:“我是李平,也是广播员,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站长让我带你熟悉一下。” 蒋韶华稍微颔首礼貌的回应:“麻烦您了。” 男人“嗐”了一声,脚步放缓:“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的分内事,再说了,为这么漂亮的女同志服务是我的荣幸。” 蒋韶华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搭腔。 第20章 这位李平同志接下来倒是没有在油嘴滑舌了,只是如实介绍。 “这里是播音室,旁边的就是机房,最里面那一排房子是职工宿舍,男职工住在左边,女职工住在右边。那边是食堂,那你还有个体育室,下班之后可以去打打乒乓球。” 比起玉川县那个小小广播站来说,首都的广播站,可谓是让蒋韶华大开了眼界。 蒋韶华站在广播台前,轻轻抚摸着崭新的带有金属光泽的话筒。 她的心中充满了斗志,未来她要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 这时,身后的李平又开了口:“蒋同志,你过来这里和我领生活用品。” 蒋韶华哦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到了职工管理处,依照规定,蒋韶华领了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便来到了宿舍里。 宿舍是单人间,并不是很大,堪堪10来平米,不过住蒋韶华一人确实完全足够了。 她打开行李包,将里面的衣服都放到柜子里,又将带来的被褥铺到床上,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 到了饭点,蒋韶华拿着食盒去了食堂。 这里的伙食比玉川县广播站的要丰盛的多,蒋韶华打了些饭菜,独自来到角落,吃了起来。 这时面前落下了一个阴影,蒋韶华下意识抬头,是刚刚领她入职的李平。 他拿着饭盆在蒋韶华对面坐下:“蒋同志,我坐你对面,你不介意吧?” 蒋韶华礼貌的笑了笑:“不介意。” 李平上下打量了一番蒋韶华,满意的笑了笑。 他舔了舔干枯的嘴皮:“蒋同志,你老家是哪儿的?” 蒋韶华对这位热情的李平同志其实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于探究,像是一个猎手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蒋韶华轻咳一声:“我是玉川来的,老家自然就是玉川的。” “玉川,我姑妈就嫁到玉川去了,那里的柑橘很是出名。” 蒋韶华附和地笑了笑:“是。” 很快饭盒便见了底,蒋韶华起了身:“李同志,我就先走了。” 眼看着蒋韶华离开,李平起身“哎哎”了两声,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可是蒋韶华就当是没听见,径直走出了食堂。 蒋韶华离开,李平还巴巴的望着她的背影,自顾自的嘀咕着:“咱广播站终于来了一个标志姑娘,我非得拿下她不可。” 他话音刚落,旁边有同事起哄上来:“哟,李平,你想要拿下谁呀?” 李平低头扒了两口饭:“新来的那个蒋同志,我看上她了。” “人家这才刚来吧,你就给看上了。” 李平夹了两筷子茄子塞进嘴里,吃的油光满面的。 “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可还单着呢,有看得过眼的,可不是要好好把握着。”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也吃完了。”他说着收拾了饭盆,快步往外走去。 今天第一天,领导没安排蒋韶华播音,就是让她熟悉熟悉环境。 蒋韶华也乐得轻松,回了宿舍里面休息。 刚在床上坐下来,就听到宿舍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蒋韶华起身去开门,迎面看到一张谄媚的笑脸。 第21章 又是李平。 他像苍蝇搓手一样:“蒋同志,你看看你初来乍到的,对咱们首都肯定也不熟悉,这样吧,下午我带你到城区转转,听说上映的新电影呢,要不要一起看电影去?” 蒋韶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婉拒了他。 “这两天坐火车太辛苦了,下午我想休息休息。” 听见蒋韶华拒绝了,李平并不死心,又接连开口道:“那后天,后天你休假,我们去看电影?” 蒋韶华是过来人,也有过一段婚姻,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殷勤的邀约,肯定是心有所图。 她双臂环抱,换了一个更直接的说法:“不好意思啊,李同志,我结过婚了。” 李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讪讪一笑:“你这么年轻就结过婚了?” 蒋韶华点了点头:“是,结婚三年了。” 听到这话,李平蠢蠢欲动的心,像是被猛地浇了一盆冷水。 他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叹了一声气。 “那好吧,那我再找人去看。” 说完这话,李平转过身去,悻悻离开。 心里难免感到惋惜,好不容易来了个漂亮妞,却名花有主了。 蒋韶华见李平的身影远去,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自己已婚的身份,那个李同志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他了。 蒋韶华关上了门,躺到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觉。 与此同时,玉川县。 钟承霆已经打好了假条,他想去一趟首都,想要好好和蒋韶华认错道歉。 收拾完行李,钟承霆提着行李包推开门。 赫然发现,钟心燕就站在门口。 一看到钟承霆,她立刻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地跑到钟承霆面前,又像从前一样,亲昵地拉住他的手:“小叔,你不要抛下我。” 钟承霆的神情眉目越发冷沉,像是淋了一层冰霜。 他毫不犹豫,甩开了钟心燕的手。 “心燕,请你自重。” “小叔……” 钟心燕心中就像是被猫抓过的线团,鼻子一酸,几乎哭出来。 “小叔,我不明白。我们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她定定的盯着钟承霆,从他深邃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一张薄唇上。 曾是她少女时代最绮丽的梦。 后来哪怕是和那个渣男在一起,钟心燕的心里也没有一刻忘记过钟承霆。 甚至和渣男谈恋爱,就是因为他声音有些许像钟承霆。 这样闭上眼,钟心燕就当钟承霆还在他的身边,可终究是自欺欺人。 一个替身罢了。 钟承霆第一次对她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如果我早知道你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当初我绝对不会收留你。” 钟心燕凄凄然,继续问道:“为什么?婶婶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为什么就不能回过头来看看我呢?” 钟承霆的神情波澜无惊,像是一潭死水。 “我对你压根就没有男女之情,如何能接受你?” 钟心燕不依不饶,缠着钟承霆再道:“这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钟承霆心里感到一阵恶寒。 第22章 钟承霆此时不想再和钟心燕多说些什么,拎起行李箱就要往前走。 可是钟心燕扑上来狠狠抓住他的手,酸意填满心脏。 她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开口:“小叔,不要走。” 钟承霆再也忍受不了,狠狠一甩,想要甩开蒋韶华的手。 可是力气用的大了些,钟心燕竟然直接跌坐在地。 她心里一横,手指狠狠拉住摇篮,看着钟承霆的背影。 “小叔,你别走,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孩子。” 钟承霆冷声:“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照顾不了,不用说了。” 他没理会,继续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身后竟然传来婴儿惊天动地的啼哭声。 等钟承霆回过头来一看,就看到婴儿摇篮倒在地上,里面的孩子张着嘴哇哇大哭。 看到这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命关天,就算是个陌生人,他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更何况,还只是个孩子。 钟承霆脚步顿了一秒钟,还是扔下行李冲了过来。 抱起孩子质问钟心燕:“孩子怎么回事?” 钟心燕不知所措地哭着:“我也不知道,小叔,你别走。” 看着孩子的头都被撞出一个大包,还有血迹。 钟承霆这时候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抱着孩子往外跑去。 而钟心σwzλ燕见状,也连忙起身跟着跑了出去。 卫生院里,钟承霆抱着孩子焦急询问:“你好,孩子受伤了,去哪里看?” 护士推着担架车过来,看了一眼孩子的情况,对钟承霆说道:“摔得这么厉害,你这个当爹的怎么照顾孩子的?” 钟承霆连忙否认:“我不是孩子爸,我只是亲戚而已。” 护士没再说,只说了一句:“孩子的直系亲属在哪,得要检查下,要是撞坏了脑子,可能还得做手术。” 钟心燕微微诺诺上前来:“我是孩子妈。” “好,你去挂个号交个费吧。” 钟心燕只能无助地看向钟承霆:“小叔……” 钟承霆无奈,只能开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交就好。” 护士这才说“好,你随我来,这里缴费。” 钟承霆看了眼手表,距离火车开车,只有一个小时了。 再这样耽误下去,就要错过发车时间了。 可是孩子现在情况不明,钟心燕又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他此时根本走不了。 陷入两难之中,钟承霆狠狠闭上了眼,最终将行李包放下来,跟着护士匆忙去缴费。 钟承霆的心里在暗暗说话:韶华,你再等我一会,等我安顿好心燕,就立刻来首都找你。 医院走廊里,钟承霆焦心地看着里头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心也忍不住狠狠揪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医生处理完伤口,护士也抱着孩子走出来。 “谁是家属?” “我是。”钟承霆连忙上前。 护士将孩子交给他:“孩子的情况,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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