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来那个女人端走一碗,灶台上还剩下一碗。 准备要刷锅的宋婉清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催促道:“快端出去吃啊,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振国伸手拿过媳妇手里的丝瓜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只有这么多?” 宋婉清一抬眼,瞧见赵振国脸色沉沉的,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心里头一紧,以为饺子包少了,他不够吃,连忙开口道:“振国,你要是不够吃的话,那我明儿个再多包点...” 赵振国瞅着媳妇这副模样,心里头又泛起了酸楚,想起来那天她啃自己剩下的骨头,那还是自己瞧见的,没瞧见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 回想起上一世,自己结婚后就没挣过工分,家里头没个进项。 粮食交了公粮,就剩下那么点子口粮,还全让自己拿去还了债、买了酒,赌了牌。 从来没问过家里头有没有吃的,外头回来,没饭吃就冲着媳妇发火。 每次做好饭,她也没跟自己一块儿吃过,现在想想,那饭肯定就只够一个人吃的。 想到这儿,心里头像被啥揪着似的,疼得厉害,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可又怕自己脸色太难看,吓着媳妇,只能强忍着,耐着性子问:“我是说,你的饺子呢?咋没见你吃呢?” 宋婉清一听这话,心里头一慌,眼神儿也闪躲起来,说道:“你们没回来前,我就吃过了。这是给你们俩留的,快端出去吃吧。”说着就想催他赶紧出去。 她本来就没包自己的份儿,整天在家里头待着,也没下地去干活,没必要吃这么好。 她那点子小心思,哪能逃过赵振国的眼睛。他握了握拳头,挤出个笑容,柔声说道:“媳妇儿,你吃过了也再陪我吃点儿。”说完转身,拿了个干净碗, 把自己碗里的饺子拨了一半进去,端起碗就塞到媳妇手里,说道:“吃。” 宋婉清瞅着手里那大半碗饺子,还想说点啥,可对上赵振国那黑漆漆的眸子, 心里头就明白了,自己撒谎被他瞧出来了。怕惹他生气,就脆生生地开口应了声: “好!” 坐在院子石桌上的李甜甜,听着厨房里头夫妻俩的对话,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在这个陌生的地界儿,她头一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外人对她的关心。 小嫂子自己舍不得吃,却把饺子留给她吃。 46、我不该骗你的 听到夫妻俩的脚步声,李甜甜慌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生怕被瞧出自己哭过的痕迹。 赵振国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媳妇,压根儿没留意到旁人的异样,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李甜甜。在他心里头,谁也比不上他老婆孩子,哪还会去顾虑别人的心情,更别说是个外人了。 眼瞅着媳妇,竟然把自己那份舍不得吃的口粮都给了李甜甜,他心里头对这个李甜甜又多了几分厌烦。 细心的宋婉清瞧见了,李甜甜那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刚哭过,心想着她怕是想家了。毕竟她孤苦伶仃的,大老远从城里头跑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一时间适应不了也正常。 吃饭的时候,宋婉清就找些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甜甜聊着。 全程赵振国都没哼一声,闷着头扒拉着碗里的荠菜肉饺子,那饺子吃在嘴里,却跟嚼蜡似的,没一点滋味。他胡乱对付完,就起身进了屋。 回到东屋,他不再装样子了,卸下那副面具,整个人变得蔫蔫的,沮丧得不行。 他本以为媳妇在慢慢转变,愿意信他了,没想到,她只是把心思藏得更深了。 明白媳妇为啥这样,肯定是怕自己这股子新鲜劲过了,又变回以前那混不吝的样。 媳妇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这两年多,他让她攒了太多的失望,她的心都凉透了,哪还能信他,哪还有安全感可言。 饭后,李甜甜抢着收拾碗筷去洗,宋婉清瞅着赵振国吃完饭,碗一撂就进了屋,心里头就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吃饭的时候,她虽然跟李甜甜聊着天,可眼珠子时不时地就往赵振国那儿瞟,明显感觉他在憋着股劲儿,情绪不对劲。 是不是自己今儿个的做法不对,惹他不高兴了。 因为心里藏着事儿,她也没跟李甜甜多客气,摘下围裙,就匆匆进了屋。 刚进屋,还没来得及看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拉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身体被紧紧锢着,被迫仰着脸,垫着脚,下颚抵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低落,像是心里憋着啥事儿。 抬起胳膊,试着回抱住他,就像给闺女拍奶嗝那样,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问道:“振国,怎么了?”说着感觉他高大的身体,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单薄的身体受不住他的重量,踉跄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又被赵振国带回到了怀里。 站稳后的宋婉清,暗暗的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今天的行为,让他心寒了。 这些日子,他起早贪黑,拼了命地撑着这个家。“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的,以后不会了。” 听到媳妇的话,赵振国紧紧搂着她,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闷哼一声,脸在她光滑如丝的脖颈上蹭了蹭。 “媳妇儿,往后我指定好好挣钱,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钱你拿着,想咋花就咋花。 “我就想你吃好,睡好...” 宋婉清轻轻拍着他后背,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笑意,低声应道: “嗯,知道了。” 此刻的赵振国,先前的挫败感早已烟消云散,原来男人撒起娇来也这么管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察觉到他动作的宋婉清,按住他手说道。 “别,等一下。”说着从他怀里出来。 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确定李甜甜还没进来,又折了回来,拉着赵振国走到床前,小声询问道:“藏好了吗?” 见她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赵振国心里直痒痒。 重新把人拉入怀中,低下头,低头吻了上去。 热燥的大手,钻入毛衣下,摸着软滑细腻的肌肤。 仰着头的宋婉清,张着嘴,笨拙地迎合着他的吻。 在感觉到媳妇的回应后,赵振国的吻变得凶猛如潮水。 察觉到他手向下移动的时候,腹部一阵热流席卷而来,差点儿忘了,自己来那事了,抓住他粗壮有力的手腕,气息不稳的说道。 “别,我来那事了。”声音细小如蚊。 赵振国听到媳妇说的,停止了下移的手,难怪媳妇闻不出他身上的血腥味!就是不知道媳妇来那事的时候,用的是什么。他其实本来也不会做什么,衣服要去脱了,他就该露馅了。 他盯着她那双带着水雾潮湿的漂亮眼眸,在那红润的朱唇上啄了啄,问道:“你下面垫的是什么?” 这一动作,使得宋婉清下意识的推着他,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警惕地防备问道:“你个大男人,问这做什么?” 见媳妇这个反应,赵振国知道她是误会了,他上辈子好像确实很禽兽,媳妇来那个的时候,他也不放过她。 低头在自己媳妇光洁额头上亲了亲说,“明天去城里,我想让你买点这方面的用品。” 他压根不知道,在这个资源匮乏的年代,这些女人每月的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忍受不舒服也就算了,要是再没合适的用品,那真是太遭罪了! 听说,女人痛经的时候,十分的难受,身为男人,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上辈子,自己做过切蛋手术,还见过自己一个女秘书曾经脸色发白,走路都走不稳。 询问才得知,是来月经痛经导致的,因为家里的男人好吃懒做,她一年到头,只能像头牛一样拼命干活,养活一家老小。 那女秘书的话,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媳妇… 所以他公司的女员工,每个人每月都有一周的特殊假期。 在他陷入走神之际,宋婉清对他的话,明显有些错愣,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眼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神情。 只是好奇,他为啥会突然关心女人这方面的事儿,难道别人家的男人也会这么关心自己媳妇? 自己用的是出嫁前,亲妈给置办的一些碎布料,缝的布兜,装的草木灰,来回洗着用。 现在用的那个早该换了,可嫁给他后,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买碎布缝新的了。所以还是用之前的那些,洗得跟筛子似的,草木灰都顺着腿往下掉。 赵振国见媳妇敛着眼眸没说话,什么都明白了,惭愧地不敢再聊下去,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明天缺什么,咱都一块买回来。”说着从她身上起来。 拉起被子,给她盖在身上说道。 “你先躺会儿,我去烧盆热水过来。”说完起身迈步走了出去。 望着他消失在视线的背影,宋婉清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了整衣裳,来到小床前,看着睡得正香的女儿,给她掖了掖盖在身上的小被子。 然后拿起纸布萝,放在腿上,理了理团起的尼龙线球,开始动手,织起了线衣。 这还是上次去镇上,给他买外套的时候,看到有卖尼龙线的,就称了点,缠着自己的旧毛衣,准备给他织个线衣。 烧好热水的赵振国,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媳妇坐在板凳上,低头认真地织着线衣,看颜色,还有腰圈,明显是织给自己的。 这一幕,让他心里暖得跟烤火似的,眼睛都有些发涩了。 上辈子的自己,太混账、太畜生了,活该会孤独终老,百病缠身,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将水盆放在支架上。 “媳妇,这是给我织的吗?” 宋婉清抬起头,瞧着凑近的那张俊脸,往后仰了仰身体,跟他拉开了点距离。 “天儿马上就冷了,瞧你那线衣都破洞了,就给你织件新的。”说着又垂下眼眸,继续手上的活儿。 那针线在她手里,就像听话的孩子一样,编织出漂亮的花纹。 赵振国看着,心里甜得跟喝了蜜似的。原来,这就是被媳妇关心的感觉啊。他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47、猎鹿 第二天一早,赵振国就踏上去镇上供销社的路。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一点儿没觉得有啥别扭的,进门就直愣愣地问售货员要买卫生巾。 售货员像看稀罕物似的盯着他,愣愣地说:“咱这儿可没那玩意儿,听都没听说过。” 赵振国又是比画又是解释,售货员这才明白过来,摇着头说:“没有那个东西,我们这里只有月事带。” 起初他还以为是这地方太小了,货不全,又特地搭车去城里逛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年代,还真没有卫生巾这玩意儿。 没办法,他只能买了月事带和几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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