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的意思,是暴燕亡魂拖着你的手,逼你买卖地方职位?” 左成岚哈哈大笑:“这满朝文武,我不信他们一个都不曾贪!一个个装得人模狗样,底子里不都和我是一样的东西!今日我左成岚没了命,我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左成岚直指定国侯:“我就想问问,陛下,那头功狗,你什么时候玩腻了炖肉吃?” “放肆!” 顾烈霎时暴怒,天颜一怒,如虎啸龙吼,群臣纷纷跪地,不敢直面圣颜。 左成岚强撑出一副不屑神气。狄其野站在那儿若有所思。 顾烈看死人似的看着左成岚:“你心术不正,信口雌黄,污蔑国之栋梁,留你多活一刻,都是老天不开眼。” 顾烈看了一眼锦衣近卫。 “斩。” 锦衣近卫上前捂住左成岚的嘴巴,将他拖下去,推出午门斩_首。 群臣伏地不起,整个奉天殿鸦雀无声。 没跪下的狄其野看着顾烈。 这个至高无上的大楚帝王,好似一瞬间老了两三岁,连鬓边的霜白,都像是更斑驳了些。 他也会老,他们都在一年年变老,狄其野自认心底很清楚很清醒,根本不知道顾烈在担心什么。 可就在这个瞬间,仿佛瞬间老了两三岁的顾烈,让狄其野忽然心头一慌,像是踏空了一级阶梯。 而顾烈也在看着狄其野。 顾烈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做尽了一切,已经为狄其野做出了最合适的安排,就算自己出现意外撒手人寰,狄其野也不会落入千夫所指、孤立无援的境地。 可顾烈还是担忧,还是怕。 他怕自己先走一步,狄其野在这世上毫无留恋地活着;他怕狄其野在自己死后过得不自在、不开心…… 就好像只要遇上这个人,顾烈所有的冷静善谋、英明决断都成了百无一用,只能无休止地担忧着,连身后事也担忧起来了。 “陛下,罪人左成岚伏诛。” 顾烈颔首应了,并不搭话。 狄其野单膝落地,求情道:“陛下,罪人已死,事还没议完,让诸位大臣起来吧。” 顾烈瞪着狄其野,把他那双桃花眼瞪得怒目圆睁,这种时候,你出头求什么情! 数天没给好脸色的狄其野对顾烈眨了一下眼睛,别生气。 顾烈心里恨恨地想,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的倔驴,你不要以为你卖乖有用! 顾烈清了清嗓子,冷静道:“平身。” “谢陛下。” 群臣一一站起,顾烈看了看袁斐,还是问了句:“你呢?” 袁斐本想喊冤,可也知道对着这个铁面无情的陛下喊冤是没有用的,而且陛下刚被左成岚挑衅过,面色铁青呢,但是不喊冤他就要死了!他就是想讨好上司,他没想要惹出这么多事来啊!他辛辛苦苦考上的探花! 袁斐脑子里一团浆糊,面对顾烈的问话,嘴巴抖得厉害,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哇地一声叹道在地,放声大哭,一直喊着:“陛下……陛下……” 这阵仗看着是够可怜够难堪的,与当初那个金榜题名、金殿说笑的探花郎,简直是云泥之别了。 群臣都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顾烈问他:“假若,那个无辜枉死的新妇泉下有知,得知你这个糊涂官罪有应得,你猜她现在是在哭,还是笑?” 袁斐闻言一怔,随即趴在地上不停地叩头,还是哭喊着:“臣知罪,臣知罪,可臣罪不至死啊陛下……” 群臣难免把刚才的恻隐之心收了回去。 顾烈微微摇头,摆手道:“都带下去吧。” 结案入封。 顾烈看着满朝文武,听不出语气地说:“诸位爱卿,咱们君臣,都一日三省吾身,好好为民办事,好好当官,啊?” 群臣悉数跪地,应诺道:“陛下教诲,臣等谨记于心。” 数日后,针对此案中僧侣妖言惑众之事,政事堂商议过后,发了律令。 大楚这些年来重农利民,渐渐废除了人头税,而是实行摊丁入亩,按照亩数收税。譬如,一家三口只有一亩田,那就只收一亩田的税,而不是收整整三个人的税。 这件事暴露出来了僧侣人数过多、无赖地痞投身僧道的问题,不利治理,不利民间风气,顾烈有心整饬风气,于是连带着道士一起倒了霉。 针对这些不事生产的僧侣道士,大楚宣布按人头收税,仅收一般农户的六成,但不论僧庙道观,一律必须劳作耕种,不得用香火交税,必须自耕自种,亲事农桑。 此举成了大楚年间道士和尚打架的源头,自此道士和尚斗殴不绝,但也确实有效遏制了懒汉无赖投身僧道的现象。 大名鼎鼎的楚初十五年袁斐案,自此全数了结。 * 此案一结,群臣们明显收紧了松懈之心,狄其野也没有再横眉冷对,顾烈的心情就松快了许多。 但顾烈的心刚放下,就不得不又悬了起来。 祝北河病重。 第136章 父子相承(三更) 祝北河身体本就是江河日下, 不然, 顾烈也不会特地派狄其野去看他。 顾烈有些后悔, 不该由着祝北河的意思放他主审,早知如此,还是该让兰延之独挡这一面。 但祝北河前一阵精神奕奕, 一定要办好这件要案,连张老也查不出什么异常来,于是顾烈也就松了口。 如今想来, 倒和回光返照似的。 前世, 祝北河当了整整二十年的大理寺卿,最后因为顽疾辞官, 辞官三年后病故。 现在不过是楚初十五年,祝北河就已经累病了, 顾烈怀疑与那一场闭门思过不无关系,虽不后悔, 却也是百味杂陈。这话要是说出来,就是讨他家将军生气,因此顾烈只是自己这么想着, 没和异常沉默的狄其野提。 张老亲自去了一趟祝府, 回来对着顾烈叹息。 于是顾烈赶紧按照说好的,把顾昭派去了祝府探望。 临行前,顾烈告诫顾昭:“北河要是对你不满意,寡人是不会给你赐婚的,就看你自己了。” 于是顾昭心怀忐忑, 但面上还是端着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在容燧嘻嘻哈哈的护送下,去了祝府。 祝府中,倒不似外人猜测得愁云惨雾。 外人不清楚祝北河的身体情况,家里人是再熟悉再清楚不过的,前阵子祝北河异常精神的状态,就连张老都看不出差错来,但祝家四口人心里都和明镜似的。 祝北河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第一是跟着顾烈起兵,第二就是分家。 他父母偏心偏到了下一辈身上,若不是惊觉大儿子已经被养歪了,就算那日有祝雍老爷子出言相助,祝北河也狠不下心要分家,他毕竟是个孝子。 大儿子在地方任职,对他这个不肯提携的父亲心怀怨恨,祝北河病了有大半年,至今也没有只言片语传来,祝北河固然心痛,却也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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