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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使子衿就在近前也顾不上避嫌,实在舍不得远。 专心致志地看他调试游戏机,陆青说:“考得还行吧,我没对答案,但听朋友说了几道数学选择。还行,除了最后一道没做出来,蒙错了,剩下的都对了。英语完形也差不多,语文作文……” 话语蓦地顿住,像被只凭空出现的大手扼住脖子,忽然就呼吸不能。 安知山发觉异样,稍稍侧目看他:“嗯?” 陆青没看他,避免接触地垂下眼睛,只有嘴巴还残留着极度震惊的后遗症,微微张着,填空般迅速补齐话语。 “……作文……题目有点儿难,但勉强没写跑题,不知道判卷老师怎么看。我……你应该饿了吧,我给你炒个鸡蛋吧?” 说罢,霍然起身,陆青逃也似的钻进厨房。 安知山目光追过去,很不解,可子衿在旁边拽着他问东问西,这份疑虑只好被暂且放下。 半年过去,子衿性子不改,仍然爱说爱笑,小嘴叭叭地没完没了。 她跟安知山东唠西唠,说到小学生活,她兴冲冲跑进卧室,捧回来一本簇新的相册,翻开第一页,赫然是一帮小崽子和老师的合照。 子衿点着相片里的人,逐个介绍,安知山带着笑意去看,可猝不及防瞥见张熟悉脸孔,目光登时凝滞不动了。 他希望是自己认错了,握着子衿的手,往照片边沿移,尖尖的小指头最后点在了边上个穿运动服的彪形大汉上。 “子衿,这个人是谁?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见了他,子衿张了张嘴,又咽回去,犹豫着说:“这是……这是教我们体育的刘老师,是这个学期刚来的。” 姓刘,正和当初陆青出事,在病房外催促他上车的保镖同姓。安知山只与那保镖有一面之缘,不太好认,但照片中的这人生得像个魁梧门神,膀大腰圆,瞧着的确非常眼熟。 “突然来教你们的?之前的老师呢?” 提及此人,子衿的情绪忽然就低落了,埋头玩着手指:“之前的老师……我也不知道,反正去教其他班级了。他调过来后,好像只教我们一个班。” 安知山耐下心来,勾着问:“小学体育老师里,这么壮的还挺不多见,你们刘老师之前干什么的?” 子衿:“我听他们说,刘老师之前是打拳击的,所以才那么壮。” 安知山心下一沉,知道这就没错了,大差不差,八成就是安富那个曾经打地下拳赛的保镖。 他故作闲聊,问:“那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子衿抖了一下,往他怀里偎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 “我刚开始挺喜欢刘老师的,他总给我们带小零食吃,还会带我们做游戏,不像之前那个老师那么严厉。然后……” 她顿了一下:“然后有一次他跟我说话,问我喜欢什么零食,我说喜欢果冻,刘老师说下次给我带,然后就摸我的手,还掐我的脸。哥哥说不能让陌生人碰自己,虽然刘老师不是陌生人,但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就跑掉了……” 很明显的,子衿觉出自己后靠的胸膛紧了一下,刚要回头看,安知山就又问。 “嗯?怎么摸的?” 子衿咬紧嘴唇,犹豫了。虽然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对成年人的种种规则闻所未闻,可小动物趋利避害的天性能让他们下意识区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子衿懵懵懂懂,可知道刘老师很奇怪,并且是种令人不舒服,令她回家后不愿意跟哥哥道出的奇怪。 她怯怯地伸手,四指并拢,在安知山不知为何青筋昭彰的手背上摸了一把。摸得溜光水滑,几乎就是一揩。 “……这么摸的。” 轰地一声,安知山头脑空白,几乎能听见通身血液都在倒流。 子衿从没敢把这事跟陆青讲,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总觉着羞耻。可现在跟安知山说了,她索性一说到底,又讷讷道:“刘老师还问我喜不喜欢郦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说不管我喜不喜欢,反正郦港肯定会有人喜欢我……真的好奇怪,那次之后,我每次上体育课都站到最后一排,不想看到他。” 全说出来,如释重负。 子衿呼了口气,发现自己手底下,安知山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攥得格外结实,简直快要微微打颤。 她忽然紧张:“知山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良久,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缓,拳头才很不自然地放松成了手掌。 安知山握着子衿的小手,语气很温柔,望向无物前方的眼眸却森然冷冽。 “没有,你没做错什么。放心,子衿,你开学后就再也不会见到刘老师了。” 在家里吃了炒鸡蛋,又喝了新熬的绿豆汤,这时已经半夜两点多。子衿熬不住,要去睡觉,睡前也没想过安知山会再次一去不复返,只当他已经回了家,从此就要和先前一样,一家三口,长长久久。 她不知道,安知山有心哄骗,就也没提。 待子衿进屋睡觉,安知山也起身,告辞要走,说这次只是回来看看,过段时间那边忙完了才能真正回来。 这话其实漏洞百出,他悬着心,怕陆青多问,然而陆青并没强留,只说要送他到门口。 可出去后关了房门,通黑的楼道里,安知山还没来得及把灯弄亮,他整个人就被陆青忽然摁到了墙上。 动静不小,震醒了楼道灯,藉此光亮,安知山才能看清陆青那煎熬已极的神情,仿佛活灌了满口滚油。 他愕然着,刚想开口,陆青就扑上来,小蛇绞兽,缠着他接吻。 吻过好多次,可陆青总是被动一方,承受也享受着。这次换了位置,小鹿吻得心急而凶狠,咬破了他的嘴唇,在浓重铁锈味中找他的舌头,生涩勾住了,又是重重一咬。 安知山吃了痛也不躲,搂住陆青的一捻细腰,手抚在后背,上下摩挲,轻柔安抚。待小鹿渐渐乖下来,又教着他将舌尖缠绕,慢条斯理地痛吻一场。 陆青没学会换气,促喘不已,安知山怕小鹿真憋坏了,颇觉好笑地撤身,话却被陆青满脸泪水堵了回去。 他怔仲,而陆青含着眼泪,满目湿漉漉的忿恨。 “小鹿……”他勉强一笑,“怎么……” 陆青上前攥住他的左手手腕,折到身前。 “这是什么?” 腕上一道疤痕,割得平整,痛下杀手。 安知山无言以对,陆青抽吸,带了浓重哭腔,冲他吼:“安知山!你回答我啊,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答,他怎么答? 无措的,左右环顾一下,他想找帮腔,想找借口,找不到。楼道的灯昏昏黄黄,窗外一盏月色,透凉如水,万事万物都静寂。 衬得陆青眼中的悲恸那么深那么重,牙齿咬着嘴唇,咬得太狼虎,嘴唇都渗出血来,一线猩红。 嗫喏着,他讲不出话。 陆青怒极反笑,哭着发笑,笑得好可怜。将手掌捂着他的后脖颈,凑上去吻他,吻了又咬,齿痕遍布到耳垂,下颌,脖子,颈窝,肩膀,一下又一下,齿关在打颤,崩溃地溢出只言片语。 “你骗我……又骗我……你不是在国外……你骗我……安知山……” 安知山无能为力地搂着他,四肢百骸,骨骼血肉都销毁了,只剩一颗心,漂泊无依好无助,落在半空中,颤巍巍得不知道怎么认错。 最后一下,咬在肩膀上。死死叼着,陆青麻木着掉眼泪,不肯松口。 他多聪明,一道疤就能把这半年全解释透彻,析出可怕的真相大白。 异国不会逼得安知山轻生,思念也不会,那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啊? …… 除了安富,还能是什么? 陆青恨死了,恨安知山嘴里半句真话都没有,讲好了要坦诚,可还是欺瞒,瞒了整整半年。更恨安富,陆青这么些年都心思坦荡,活在阳光底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冲动,仿佛给他一把刀,他真能将安富一刀捅死。 恨到最末,他松了口,拼尽所有地紧紧抱住安知山。 他最恨自己,半年来风调雨顺,天真无邪,真就什么都不察觉,傻愣地任由一切发生。 陆青掌心攥着安知山带疤的手腕,栖进他怀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爱情都要和食欲相连。 他多想保护安知山,可保护不了,保护不住,过盛的悔恨和保护欲倾吞着他,他走投无路得想要活吞了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安知山在自己身边没法获得的安全,吞到肚子里应该就有了吧? 不然呢?不然呢?!不然还要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或许…… 陆青很乖顺地仰头,轻轻啄吻着安知山的下巴,瞳眸漆黑,深不见底。 这半年来所有没能出口的思念都涌上心头,缓一缓,父母死后的所有悔恨也都反扑上来,搅和得一池心水愈发幽深。 他没法预知车祸,所以没能保护父母,父母死了。 现在安知山就在他眼前,活生生,好端端,可在这半年里也曾经濒死过。 他不能再放他走了,放走了,兴许就没法活着回来。 父母的死在陆青灵魂上扯豁出一只大口子,裂嘴一般,无时无刻啃咬着他。 他从不提,可那伤口从不痊愈。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有谁再离开了,好在他预知得到安知山的苦难,不就一个安富么。 只是人祸,又不是天灾,斩草除根就好,有什么阻止不了的呢? 安知山只当陆青光火难过,等到陆青气过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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