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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克已经把一封信从信封里抽出来:所有信件在被送进监狱之前都被狱警们检查过一遍,现在所有信封的封口都是被打开的。杰克展开信纸,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这封信来自一位强尼·来吸我·罗特森先生,他在信中是这么说的——” 他在身边其他人的哄笑声中捏尖了嗓子,显然模拟出一种自己认为比较符合自己印象中的“死基佬”的声音,怪声怪气地读道:“‘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我不管你是不是钢琴师,你他妈的最好是!你这个婊子长了一张看起来就有大屌的脸,快来勒死我!我天天看着你的操蛋精英脸撸管,臭婊子!’——阿玛莱特,你的屌不至于让这位先生失望吧?” 他读完这份篇幅很短的信,又扫了赫斯塔尔一眼,对方依然低着头试图攻克那些麦片。说真的,“锯子”杰克又希望看见什么呢?对方恼羞成怒地冲上来试图揍他吗?这样他就有充分的理由还手了,运气好的话还不会被关进禁闭室里去。或者,他希望看见对方握着不锈钢勺子的手因为气愤而颤抖吗?但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征兆。 对方的毫无反应让杰克感觉到有些无趣,他随手把手里读过的那封信往边上一扔,又挑了个信封。 “啊,还有这封,来自堪萨斯州的雅各.A.J先生,”杰克津津有味地读道,“这位雅各说:‘我真想把你的狗舌头割下来,拿它擦一擦我的蛋!哼,你这种上流母狗就要被教育一下才懂得撅屁股!’” “真有创意!”在一片笑声中,人群里有人高声叫道。 “锯子”杰克耸耸肩膀,把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一边。他显然仍不过瘾(“你的挑衅简直和阳痿男的前戏一样长,杰克!”另外一个拉丁裔人在人群中向“锯子”杰克喊道,杰克没有理他),又随手拿起一封信,一看就发出一声怪笑:“啊,阿玛莱特,这还有一个小妞给你写了首情诗呢。” 随机,他尖声尖气地学着女孩声音,做作地念道:“我要杀豹子,就在你面前。” 赫斯塔尔握着勺子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杰克对这个小变化浑然不觉,他正继续用嘲笑的口吻念道:“我要剥开它,我要挖它的心因为那就是你的心。我要将你手按进它的肋骨,那汩汩的声音正是你血的声音——” 下一秒,是桌子翻倒的一声巨响。 桌子重重倒地,之前摆在桌子上的餐盘撒了一地,食物四处飞溅,人群里传来小小的惊呼。“锯子”杰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当他迟钝而茫然地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就被重重地砸了一拳。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忍不住哀嚎出声,在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之中,只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鼻子里涌出来。他的鼻子肯定断了,但是这还没完,在他被揍得嗡嗡作响的脑袋还没有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的时候,赫斯塔尔就一脚踢上他的膝盖,咣当一声把他撂倒在地上。 当赫斯塔尔整个人的体重压在“锯子”杰克的身上,一只手狠狠地卡住他的喉咙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些人想要冲上去。他们早就习惯这样的手段,先挑衅别人让别人先出手,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拥而上把对方揍一顿。群殴这种事法不责众,狱警也没办法把所有人都关禁闭,一般只能罚最开始动手的那个家伙。显然,这次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这个想法持续了大概三秒钟,第一秒的时候杰克重重地倒在地上,第二秒赫斯塔尔的右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不少人已经向前一步,暗暗地捏紧了拳头—— 第三秒,赫斯塔尔左手一扬,狠狠地把手里握着的那把勺子的勺柄扎进了仰躺在地上的“锯子”杰克的右眼中。 “锯子”杰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向一尾离水的鱼一扬在赫斯塔尔的压制之下抽搐。而赫斯塔尔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搅动勺柄,然后把勺子血淋淋地拔出来。鲜血混合着玻璃体从“锯子”杰克破碎的眼球中流出来,这位身高有一米九几的壮汉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食堂里一时寂静无声,赫斯塔尔周边是一个半径快两米的空地,人们自觉地与他拉开距离,在杰克的惨叫中死寂地打量着他。 赫斯塔尔把手中血淋淋地勺子随手扔到翻倒在地上的一个餐盘中去,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然后,他从杰克的手边捡起最后那张信纸,仔细地折好,收进了囚服胸口处的口袋里。紧接着他抬起头,那双颜色浅淡的蓝色眼睛冷淡地环视过人群。 直到姗姗来迟的狱警挤过人群,冲过去制住赫斯塔尔、把他粗暴地脸朝下按倒在地上的时候,很多人因为那眼神产生的毛骨悚然之感也尚未散去。 注: [1]应@支支支支支支吱吱吱吱要求,本篇从信封中掉到赫斯塔尔的裤裆上(……)的死仓鼠由她客串。在拍摄过程中没有任何仓鼠真正受到伤害,一切都是特效化妆。 PS:仓鼠是自强不息地自己从律师腿上站起来离开的。 [2]“拉丁王”和“墨西哥黑手党”是美国真实存在的监狱黑帮,后两个则是我自己编的。 他们尚未见过真正的怪物。 新塔克尔联邦监狱的禁闭室狭窄而阴暗,没有床板,只有地上的一个薄薄的床垫,以及马桶——这就是整个禁闭室里所有的东西,从厚重的铁门上看不见外面,只有高悬在墙壁最顶端的狭窄铁窗。显然,设计这间禁闭室的人认为,来到这里的人就是受罚的,不必要给他们提供多么良好的生活环境。 秉承着这种思路,禁闭室的伙食也非常糟糕:三餐里有两餐由面包和白水构成,面包吃起来和食堂里的一般口感粗糙,令人难以下咽。 按照菲斯特的说法,赫斯塔尔这种初犯在第一次被关禁闭的时候顶多被关三天——说这话的菲斯特是太过于天真了,他概念里的“第一次犯事”顶多是打架斗殴,绝不包含用一柄勺子戳碎别人的眼球。 所以,赫斯塔尔被罚一个星期的禁闭,那些狱警把他按倒的时候有人趁机踹了他的肋侧,现在皮肤上是一片青紫发黄的淤青。赫斯塔尔对这些都不意外,他和珍妮·格里芬的实验室有约定在先,就算是他再怎么是个刺头,狱警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没法把他送回去单独监禁。 赫斯塔尔在这里的生活极其单调,睡眠,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的锻炼——因为四周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这个环节被他压缩到只剩下俯卧撑——理清思绪,做好计划,等待机会。 事情发展到现在,唯一令他感觉到有点意外的只是—— 赫斯塔尔坐在薄薄的床垫上,摸索着从囚服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张仔细叠好的信纸。些微月光从头顶上的高窗上方洒落下来,月光黯淡得不足以在室内清晰地视物,但是这也无所谓,在这几个白天阳光够好的时候,他已经仔细读了那封信好几遍,即便是闭着眼睛,现在都足以把信件中的一字一句清晰地在脑海中复述出来: 我要杀豹子,就在你面前。我要剥开它,我要挖它的心因为那就是你的心。我要将你手按进它的肋骨,那汩汩的声音正是你血的声音。 “我从没有剖开过那样的动物,简直不知所措。我在我家的火炉前面把它开膛破肚,把手埋在它的腹腔里好把内脏取出来——它的内脏还是热气腾腾的,赫斯塔尔,我那么做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的手埋在血河里。” 我要撕碎你被日月天空照耀的衣冠,而将豹的皮笼罩你身,然后我要杀你可怖的贞洁,直到远古诸神痛斥我不洁。 “我希望看到你燃烧。” 我要剜你,我要凿你!就像米开朗基罗剜和凿他的圣母,燕子剜和凿王子的眼珠!我要让你流血,因为你每一滴血都叫我焦渴。 “我看见美。阿玛莱特先生,现在。 “你看上去就像是铜塔里的达那厄。” 我要痛饮你的血泉,或让它将撒哈拉浸成红海,将摩西溺毙。我有他的权杖!我要刺你、捅你、剥开你,我要漫溢你眼,我要堵塞你口,我要撑开你心。 “既然如此,拆解我、重构我、给我打上一个烙印,把我展示在他们的面前,或许你会——” 我是你的刀和屠夫,我是你的蛇和毒果。我是你的羊和阉伶。我要以火铲烙你,我要绑缚你,我要吃你和吮吸你。 “莫非你吃了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吗?” “那蛇引诱我,我就吃了。” 我要用我血写诗、我要用我眼球汁液写诗、用我骨髓和津液写诗,我要把它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咬在你身。 “作为一件艺术品,你已经日趋完美。” 我要杀夜莺!我要劈开它,就像火焰的剑要劈开大地,就像我要劈开你!我要搅碎它心,我用它供养玫瑰,然后我要将这花送你。我要将花送你、将我天国的钥匙送你、将骨堆送你、将你厌弃的活肉送你! “显然你的时刻已经到来。” 你要屏住呼吸。 ——赫斯塔尔睁开眼。 然后,他做了一件如果阿尔巴利诺在场的话他绝不会做的事情——他捏紧了手中的信纸,静默的、小心翼翼地把嘴唇压在了纸面上。纸页的触感干燥而粗糙,有一股极轻微的墨水的苦味,但是没有血腥味,没有人温暖的皮肤上应该带着的淡淡的气息。 他会想象那样的场景,就是写信人写下那些字句的时候的场景,他正坐在什么地方呢?那栋有着昏黄灯光的林中小屋吗?他是否谨慎地带上乳胶手套,杜绝了一切指纹留在信纸上的可能性,然后才拿起他的笔? 这种思绪只在他的脑海里盘桓了片刻,然后他再一次把那封信仔细叠好,放回之前的口袋里。 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月光呈现出一种淡淡的乳白色。赫斯塔尔并不着急入睡,他半闭着眼睛,开始做自己的计划。 入夜之后的“索多玛”灯火通明,夜店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刻。阿尔巴利诺在入场的时候没被阻拦——大门入口处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在检查客人们是否成年、有没有试图带违规品入场,但是却看也没多看阿尔巴利诺一眼,把他当空气似的放了进去,阿尔巴利诺猜测这是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体现吩咐过的结果。 自从阿尔巴利诺上次扮成药贩子混进“索多玛”到现在也没过去几个月,但是等这次他进门以后,却发现店里的气氛完全改变了:夜店主体的装潢没有变(估计摩根斯特恩也不想承受关店重新装修的损失),但是灯光不再是闪得令人犯癫痫的频率,整个店面笼罩在一种冷冷的蓝光里,分散在店里各个小型舞台上的钢管舞女们的皮肤在灯光之下呈现出一种石头一般的质感,她们随着盘旋在店里的缓慢的爵士乐曲调以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慵懒的姿态缓慢地跳着舞,各式的黑色布料在她们光洁的皮肤上滑动着。 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就坐在二楼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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