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幕贸易都在这里进行交易,这里的投资商、金融家高度聚集,经济非常活跃。再加上奥地利本身也是历史悠久的国家,所以,维也纳的古董黑市交易非常繁荣。 这次,阿尔达汗携带有一万两千枚各种金银币,来到维也纳艾格理跳蚤市场,准备出货给铁幕另一侧的匈牙利籍大富豪奇卡夫斯基。 阿尔达汗第一次携带有一千五百枚金银币,交易额为五百四十万美元,很顺畅完成,可是就在三天后的第二次交易结束时,遇到意外,遭遇黑帮伏击。 阿尔达汗自然要把怀疑对象放在奇卡夫斯基身上——他们抓获了一名摩托车手,此人供认是摩拉维亚的人,而这家黑帮总据点在布达佩斯! “弟兄们损失严重吗?” “伤了九个!” 提到队员,阿尔达汗捏捏拳头,“不过那帮人也不好受,被我们撂倒不下于二十个!” 这个数据其实卢灿知道,也正因为这次被奥地利警方定性为“黑帮斗殴”事件,阿尔达汗遭遇通缉。 “这样不成啊……” 卢灿搓搓眉心,这种黑市出货,早晚要出事,这次绝对算是一次警告。可是,数量如此巨大,不走黑市,靠拍卖会那零星销售……恐怕很长时间都要压在手中。 “要不?这种黑市销售,我们先停停?” “别!我已经找到解决方法!这件事你不用过问!” 阿尔达汗挥挥手,神色坚定的摇摇头。 第487章 洞穴打开 阿尔达汗认为,这次在东欧丢掉的是面子,他需要找回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卢灿耸耸肩,随他。 这两年阿尔达汗没少给缅甸拉普小镇送钱,什么修建清真寺、建设孤老院的善事没少干,他也换得很多利益,譬如穆斯林长老会训练的黑武士和白武士,拿到五十名。 也不知这帮穆斯林怎么训练的,这些人尤其是以丹拓为代表的白武士,战力奇高,而且下手非常疯狂。 有这样的小队在身边,卢灿不认为他会吃亏,至于前几天所发生的事,那是他大意了。 想明白之后,卢灿没再劝他,“南美计划中断,是我的决定。” “对啊,你还没给我理由呢?当时可是我负责这件事的哦?”阿尔达汗站住脚步。 向他伸出两根手指,卢灿得意的笑道,“嘿嘿,你卢哥我天生财神降世,已经拿到赤城山宝藏地图。阿木他们还盯着干嘛?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你拿到了?” 嗯,卢灿点点头,把三老如何从那件九谷烧银彩梳妆盒发现的秘密说了一遍,听得阿尔达汗目瞪口呆。 “这也行?廉也藤工花了那么多心思,结果被你跑一趟,狗屎运,捡了大便宜!” “嗨!怎么说话呢?这叫财缘,懂吗?” 这句话阿尔达汗没反驳,愣愣了看了卢灿片刻,“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些年,我真的怀疑遇到真财神了!这么巧合的事情,你也能碰上!” 还真是他的有感而发——认识卢灿之后,两人聚在一起挖取的宝藏,如果算上菲律宾这边的日军宝藏,已经超过五六起了。 自己能在欧洲混得风生水起,还不是靠着这位“天降横财”? 不过,阿尔达汗的由衷感慨也只持续两分钟,“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前往赤城山?” 卢灿摇摇头,指指身后,“菲律宾这边够我们忙活两年,不着急去东瀛。” “另外,我俩并不缺钱,我建议,这批黄金取出来之后,还是囤积为好。” “为什么?” “现在,世界金价维持在一盎司485美元的高位,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你说……金价要跌?那更应该抢在高位时出货啊?” 卢灿的笑容忽然有些莫测高深,“我想用这批黄金,拿下几家银行……” …… 十二月六日,周五,香江证监局以及银监局的调查小组,正式入驻大来财务香江分公司,清查账目。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昨天,香江《信报》刊登了一篇新闻咨询,目标直指大来财务。文章清晰明了的刊载有大来财务从去年八月份开始,他们的投资损失数据。 从去年九月份两伊战争开始,一直到今年六月份,大来财务在石油期货市场损失两个多亿美元;在化工产品以及谷类期货投资中,损失超过一亿五千万美元。 试问,这样的公司,他们的信用额度,真的不值得监管部门查证吗? 这篇报道一出,香江哗然。 一百名客户,涌到大来财务,要求解释。 可是,等调查小组及客户抵达时,大来财务的董事长毛凯志,已经在头天乘坐班机,离开香江,公司总经理鹏俊升同机离开。 全公司只剩下一帮茫然的操盘手及行政人员。 封存该公司财务账目时,调查组成员发现,从时间及账本排序上推断,至少有九本账目已经被抽离或焚毁。 大来财务,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非常严重! 同时被清查的还有香江利生信贷公司、德裕投资、凯瑞盛财务、九龙日旺期货公司等,一共九家有“诈骗”嫌疑的公司。 这是香江开埠以来最大的财务清查案件,一时间,众多投资者慌了! 期货投资与股票息息相关,这波恐慌,很快体现在股市上。十二月七日周一,股市一开盘,便开始下挫,恒生指数从1172点,两个小时内,跌落五十六点,收盘时,全天下挫109点。让原本就陷入低谷的香江股市,再遭重创。 这波股市下挫潮中,佳宁置业受到一定影响,股票从157港元,下挫到144元,但相比其他上市公司,并不算严重。 可是,谁也没想到,十二月八日周二,新加坡的《海峡时报》,捅出了一篇深度分析“佳宁奇迹”的评论文章——《经济帝国还是空中楼阁?》 这篇报道披露,马来西亚裕民银行和“财神李松青”,联手炮制所谓的“佳宁奇迹”,双方通过宽松的借贷关系,收购“汉达公司”,改组成“佳宁置业”,为了托佳宁置业的股价,投资了一亿七千万美元托股,并隐瞒“金门大厦”交易细节。 这篇报道一出,香江股民并不相信,可是,有人着急了! 郭胜利如坐针毡!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是真的!只是,他万没想到,该死的《海峡时报》竟然在自己投资佳宁置业扩股之际,捅出这样一篇报道。 “吉马,帮我联系卡丁斯,哪个卡丁斯?《海峡时报》那个老家伙!就说我晚上请他聚餐!”郭胜利打电话的声音,如同咆哮。 对象是他的私人财经顾问吉马·安科斯,一位英籍马来西亚人,这次佳宁置业的扩股,就是吉马的牵线,一次酒席上,遇到亚伯拉罕·贾法,由后者介绍认识李松青。 “嗨,郭,我不认为这件事会对佳宁的李,有什么打击。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佳宁的李和钟(钟正文)所关心的……” “如果你不放心,我给香江那边联系,让他们找几家媒体驳斥回去就行……当然,如果你认为联络卡丁斯,我可以照办。” 吉马在尽力安慰郭胜利,作为他的私人财经顾问,自然很清楚这次郭胜利承诺的年终分红,如果泡汤的话,意味着什么——虽然不至被拉下管理位置,但绝对会影响到他在大华银行的权威。如果再算上正在发酵的多米尼加事件,郭胜利的压力可想而知。 安慰还是有作用的,郭胜利的语气平和很多,“我们……需要做最坏打算。” “你不是说那个小家伙最近很安稳,又去菲律宾了吗?” “正因为他的漫不经心,我才有些担心。这……前后差别太大,不合常理。” 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我建议,等他回新加坡,你找他好好聊一次,风平浪静的度过这次风波……” 两人此时都丝毫没怀疑到卢灿的身上,无它,太年轻。谁也想不到,那张年轻的面孔下,藏着一只妖孽。 …… “如果有人说你是妖孽,我一定不否认。” 桌子上摆放着一沓拍摄的照片,全是森森白骨,是那个人坑被挖掘出来的现场照片。阿尔达汗这才知道,这座坑道,竟然掩藏在六百多具白骨后面。即便这样,还是被卢灿阴差阳错下发现,这……无法解释。 “这算是恭维?还是表扬?”卢灿耸耸肩,将桌上这叠照片收拢起来,心底替这些冤死者叹息一声。 “妖孽,我们去看看坑道吧。”阿尔达汗翻翻白眼,站起身来,“阿忠过来了,估计是可以进洞了。” 坑道昨天晚上终于打通,通了一夜的风,他早就等不及了。 之所以在铁门前逗留两天,因为小鬼子的设计实在太恶毒——铁门后面,被安置了带有骷髅的木箱,那玩意极有可能是毒气弹。 卢灿心悸不已,幸亏皮振军几人经验足,从气割出的瞭望小孔中看得透彻,如果使用炸药拔门,估计自己一帮人要在这坑道前吃个大亏。 坑道口前面的空地上,摆放着十多个木箱子,上面用白色涂料绘制的骷髅异常扎眼,潘云耕已经带人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挪出来了,看来入口通道已经清理干净了。 谢军正在用匕首,撬动其中一只木箱盖。 “小心点!”卢灿路过时,忍不住叮嘱道。 “欸,没事,这活以前常干。我看看究竟是红色剂还是黄色剂。”谢军停下手来,抬头笑笑。这就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放在新人头上,躲都来不及呢。 “哦?这还有讲究?”阿尔达汗来了兴趣,不走了。 “区别大着呢。” 谢军和另一位卫队成员,砰砰几下将木箱撬开,里面露出一只茶色线标识的锥形炮弹。 “嘶,小鬼子真毒!” 可谢军和他的战友嘶了口气,这下,卢灿也来了兴趣,“这是什么型号的?” “茶壹号!” 见卢灿和阿尔达汗都不解,谢军赶紧接着解释,“二战时,日军使用的标准毒气弹有八个型号,糜烂性毒剂芥子气、路易氏气;窒息性毒剂光气;喷嚏性毒剂二苯氰胂;催泪性毒剂苯氯乙酮……” 他指了指眼前这东西,“这是最毒的一种,短时间窒息死亡的中毒性毒剂氢氰酸,最快死亡时间只需要三分钟。它带有杏仁味,因此我们中国人又叫它‘杏仁气’,在日军编制里,正式名称为‘茶壹号’。” 阿尔达汗眼睛盯在上面一动不动,卢灿瞟见,心中一凛。 这家伙,莫不是想要用这些东西报复那个东欧摩拉维亚黑帮?这可不成! 连忙挥挥手,说道,“谢军,这些毒气弹你看好了,等我们离开时,就在这座山洞里,全给销毁了,万万不能流毒。” 听到卢灿的话,阿尔达汗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对卢灿笑笑。 “谢谢啊!”两人朝坑道内走去,阿尔达汗忽然说道。 每个人都有瞬间的心魔,或者短时间的心智迷失。这次去东欧,阿尔达汗带领的卫队有六人受伤,虽然他口气上不在乎,可心底还是很抑郁。 “呵呵,我不阻止你自己也会明白过来的,我们是求财不求气。那个东欧佬,揍他一次我支持,但没必要把自己丢进去,要人的话,回头我给你安排几个。” “行!这次回欧洲,看我怎么收拾那混蛋!” 坑道内已经牵进去电线,无需手电,两人在丁一忠的带领下,往里面走了足有二十米,才抵达一个六七十平米的洞穴。 洞穴内,堆放着几十个木质长条板箱,潘云耕、葛七几人正在用撬棍对付其中一只。 眉头皱了皱,不对!这些木条板箱盛放的应该是枪支。 说好的黄金呢? 第488章 东瀛兵工 不应该啊? 当年日军花费如此精力掩藏这座秘库,怎么就堆放一些枪支弹药? 似乎猜到卢灿所想,潘云耕挪开一只大木箱,拳头在墙壁上敲敲,声音有些空。 嗯?木箱后面,还有一座铁门? “这些小鬼子,心太狠。”潘云耕拍拍手,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怎么?有意外?”卢灿摸摸这道嵌在石壁中的铁门,屈指敲敲,恐怕有十公分厚,与虎园博物馆仓库的加强钢板厚度差不多。 “隧道口埋毒气弹防爆不说,”潘云耕指指周围的这些木箱,“从隧道口铁门,到这间密室之间,还有一根火线相连,一旦那边爆炸,这边的枪支弹药库也会随之爆炸。” 卢灿惊出一身冷汗! 这种军方掩埋的宝藏……让人无语啊,如果不是卫队中同样有一批精英军人,那……危险系数太高。 如果是一般的盗宝贼,在隧道口使用炸药爆破,毒气弹直接将进入隧道之人全部麻痹,然后这里巨量的炮弹、炸药爆炸,估计整座山体都要塌下来,彻底将秘库掩埋到山腹之中! “那……拆除了?”阿尔达汗同样抹抹额头,他也被吓到了。 这可不是智利克鲁索岛的宝藏,只要挖开洞穴就成,这里太TN的危险了。 “都拆除了。”潘云耕指指鲁战生、葛七他们,又说道,“阿忠,丹拓,带两位少爷去外面歇会,我们几人正在检查有没有诡雷。” “行!你们一定要小心点。” 合着自己两人进来的还是早了点?在事关自身安全上,卢灿一向从善如流,两人很快又退出隧道。 两人在另一侧帐篷下坐了片刻,又有两名队员,推着一辆平板车进入隧道。 运出来的是一只打开盖的木箱子,里面是被牛皮纸包裹的一捆枪支。 卢灿褪去一支枪的牛皮纸外罩,弄得满手都是黄油,“哟,好东西啊,九九式步枪。” 这是大战时期名古屋兵工厂出品的精品九九式步枪。 跟着车子出来的还有潘云耕,搓搓手,未语先嘿嘿两声。 “怎么?这批武器你们想留下?”都是一家人,见他的窘态卢灿就明白八分,将手中的枪抛给他。 “不是全部留下……里面还有几支九九式狙击步枪,听鲁战生他们说性能不错,想留下备用。”潘云耕连忙解释。 九九狙击步是有九九步加装倍镜而成,枪管加厚,有效射界为六百米到一千五百米, 阿尔达汗不解,“现在的枪支,还比不上几十年前的?” “这你还真不懂了。”卢灿指了指这箱子枪支,“单论枪支,显然,二战时的东西要远远落后于最新型的,但狙击步不在此列。” “狙击步枪的发展,无非更加追求精度也就是瞄准镜的倍数,还有就是射程,呃,这与枪管的长度比有直接关系。事实上这两点,在二战后期已经非常成熟,因此,当代狙击枪和二战狙击枪,本质上差别并不大。” 阿尔达汗撇撇嘴,“你还懂这个?” 名古屋兵工厂出产的枪支,在东瀛几大兵工厂中一直名列前茅。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他们生产的九九式步枪,扣动扳机的力度只需要是29牛顿,而当时东瀛最大的兵工厂——小仓兵工厂生产的则需要34牛顿,当时美国生产的斯普林菲尔德M1903步枪,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春田式步枪”,需要35牛顿。 名古屋兵工厂的狙击枪尤其不错,卢家卫队的几人识货的很,留下就留下吧。 掩藏在密室中的步枪并不多,一共二十四箱,两百四十杆,都是名古屋出产的九九式。 一箱长箱子,盛放的是十杆九九狙击步,也就是潘云耕他们想要留下的。旁边是一箱子瞄准器,八倍的。 这是好东西。 鲁战生又送出一平板车,两只小箱子。 “这玩意好丑!你也知道来历?”阿尔达汗拿起一把手枪,朝卢灿颠了颠。 卢灿放下手中的狙击步,呃,南部九四式手枪,难看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货。 他笑道,“这东西我还真认识,王八盒子的孪生兄弟——南部九四式手枪,主要供给非战斗人员的防卫武器。” 和王八盒子一样,南部九四式手枪的设计者也是南部麒次郎。 王八盒子外形尺寸过大,重量也偏重,最为关键的是丑,二三十年代,东瀛人在国际上声望倍增,那些士官谁都不愿意佩戴这种丑到极致的王八盒子,因此,南部九四式手枪应运而生,因是东瀛神武纪元2594年定型,因此叫南部九四手枪。 这种九四式手枪结构要紧凑一些,但与它的同胞一样,依旧丑的难以形容,尤其是二战后期,因为资源的匮乏,做工极其简陋,丑上加丑。 因此,这种手枪被下发到非战斗人员手中,而名古屋兵工厂在此后受命,研制出稲垣式将佐手枪和杉浦式将佐手枪,才解决了礼仪配枪问题。 南部九四虽然丑,但因为工艺简单,产量可不小,有资料显示,从1934年到1945年,南部铳制造所一共出产七万只,如果加上其他兵工厂的仿制,上十万轻轻松松。 “这种手枪和子弹,给我留着……”阿尔达汗示意鲁战生将这两箱手枪单放。 “你该不是……?”卢灿盯着他问道。 “别瞎想,我有理智的很。”阿尔达汗知道他担心什么,打断他的话。 心底有谱就行,卢灿点点头。 接下来送出来的全是炮弹,子弹,一共七十多箱。 这么多?东瀛鬼子真狠,这东西真的爆炸,估计这座小山都要被掀翻。 接下来,又送出来六箱刺刀,一水的黄油牛皮纸包装,卢灿拿出一把,用布擦干净,冷光乍现,凉飕飕的。 这东西不错,既可以做单兵短刃用,又可以装在九九式步枪前端做长兵刃使用。 这把刺刀在刀镡的位置,刻有中间有字母“M”的箭,这是松下电器生产的单兵刺刀。没错,这个松下电器,就是今天全世界最大的电器生产和经销商之一的松下。 松下公司对战时军需生产的态度是积极主动甚至是倾尽全力的,对侵略战争的“贡献”也十分突出,但战后这一点并未受到追究。 认识二战东瀛刺刀生产厂家的标志,对于收藏兵器爱好者有一定帮助。 东瀛二战刺刀,质量最好的当属小仓兵工厂和名古屋兵工厂。 小仓兵工厂是东瀛二战最大的军工生产厂,成立于文久2年(1861)二月,最早名称是关口制作所,主要职能是生产火炮,1870年起改名为东京炮兵工厂,1923年起改称东京陆军兵工厂,1935年,该厂迁至小仓并改称小仓兵工厂。名称历经变迁,但厂标一直没变,一个圆圈外围绕三个半圆,表示从上方俯视时的四枚叠放在一起的球形炮弹。 因为铸炮对特种钢材要求很高,因此,他们生产的刺刀,材质非常好,堪称东瀛刺刀藏品的首选。 名古屋兵工厂的设立起源于东瀛海军与陆军的争锋,当时东瀛海军部很强势,他们要求小仓兵工厂主要制造海军需要的大炮,因此,对陆军装备提供总是不能按质按量的完成,于是,1923年,陆军部另起炉灶,在名古屋成立陆军装备制造厂,也就是名古屋兵工厂。 因为名古屋兵工厂肩负与海军部竞争的使命,所以,他们的技术储备非常雄厚,无论是单兵装备还是武器制造,从建厂之初,就是一流水准。 它的厂徽为大圆中包含上大下小的两个外切圆,生产的刺刀,不弱于小仓兵工厂。 比他们两家稍微次一等的则是松下电器军工生产以及丰田自动织机株式会社。 松下的标志为中间有字母“M”(松下的缩写)的箭。 丰田的标识为四条相互交叉成菱形的线条,代表织布时交叉的经纬线,中间为自动的“自”字。 该厂除生产30年式刺刀外,还生产过“二式短剑”,实际上就是缩短的30年式刺刀,配用于1942年(神武纪2602年)定型生产的二式伞兵步枪。 顺便多句嘴——该企业在战后仍然存在并继续发展,目前是我国纺织业所用自动喷气织机的最大供应商。 因为技术储备雄厚等原因,这两家所生产的刺刀,品质优良,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属于一等下,二等上的级别。 除了这两家之外,属于二等的还有:金城凿岩机制造公司,标识为五角星内有一“K”字,五角星为东瀛陆军的象征,“K”应为神奈川县(Kanashiyo)的缩写;理研钢材公司。标识为一个菱形中间有两条平行的竖线。 二等下,三等上的生产厂家就有很多,譬如奉天兵工厂,额,也就是张作霖建设的兵工厂,他们厂标为被三等分的同心圆环;还有位于高雄的光精机制作株式会社,厂标形状像沙漏,其实是光学透镜的简笔画,该厂的主要产品是军用光学精密机械;还有位于朝鲜半岛的仁川兵工厂,标识为五角星内有一类似树叶状的图案。 遇到这些标识的二战刺刀,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卢灿正在给阿尔达汗介绍各家厂标及刺刀的优缺点时,潘云耕抑制不住的笑意,匆匆跑出坑道,“卢少,铁门打开,您两位快进去看看。” 第489章 黄金洞窟 石壁上的铁门,已经被切割出一个长条方孔,谢军、鲁战生和葛七带着猪脸面具钻进去,两人对付拦铁门舵——一种类似于方向盘闭门机关,谢军则提着高光手电,在仔细检查是否有诡雷。 几支手电从长条方孔照射进去,洞内空间要比外部空间大很多,回字形结构,中间是巨大的石柱——这种结构是最为稳固的洞穴结构。 围绕着石柱,摆放着一只只大箱子,沿着石壁,摆放的箱子更多。箱子之间的缝隙中,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麻袋。 其中一口已经被打开,露出各种金银饰品,难怪潘云耕笑得如此开心。 谢军很快来到门口,对着外间的人打了个OK的手势。 没有机关?这就好! 铁门舵有些锈蚀,葛七往上面倒了半瓶润滑油,才用扳手缓慢的撬动,折腾了二十分钟,这扇铁门吱吱呀呀的轰然打开。 鼓风机的皮管对着洞内一顿狂灌,里面终于不再憋闷,几人摘下口罩或猪脸面罩。 木箱很粗糙,碗口粗的松木劈开,然后拼在一起,外部再用骑马钉将几根横木钉死,一米多高的正方形,这家伙,容积不小于一立方米。 估计是东瀛战败在即,时间来不及,才用这么粗糙的办法,盛装物品。 这种大箱子一共有三个,围绕在石柱的三面。其他的箱子同样是松木钉起来的,要比这三个小一点。 卢灿摇了摇木箱,洞穴密封不错,松木又耐潮耐腐蚀,箱子还很结实。 “葛哥,撬开!”卢灿瞧见葛七手中刚好有把扳手,便指了指这个大家伙说道。 葛七带着丁一忠,还有谢军三人开始撬箱盖上的骑马钉。潘云耕带着另外两人,开始检视其他箱子。 卢灿伸手在旁边那只场口的麻袋中捞一把,“哗啦啦”一阵脆响。 “这是什么银元?看着像英国货币呢,但为什么有中文和马来文?”阿尔达汗也捞了两枚。这家伙做了两年的钱币黑市生意,多少还懂一点。 这枚银元正面中央是一持戟、盾的不列颠女神,在女神像上端,左右有英文币值“ONE DOLLAR”(一元),下有纪年1910,远处是风帆战舰,四周为回纹;背面中央为寿字纹,上下为中文“壹圆”,左右为马来文“壹圆”。 这就是后世钱币收藏中非常受欢迎的“站洋”——英国贸易银元 “说起来这还真是英国银元,但并没有在英国发行。” “哦?说说,难道它只在亚洲发行?” 还真被他蒙对了,这就是英国发行的只在亚洲流通的银元。 十九世纪末,英国完成工业革命,庞大的生产力化为商品,全球贸易带来巨大利润,也因此开始通货膨胀,作为当时主流通货币的白银开始紧缺,于是,1894年,英国开始限制本国银元外流。 但是,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及亚洲许多殖民国家,却需要英国银元来支持贸易,因此,英国政府开始在孟买和加尔各答两地设立东印度铸币厂,以当地的银矿来铸造“贸易银元”。 也就是两人手中的“站洋”! 因何会有站洋这么奇怪的名称?就是因为上面有一尊女神右手持戟左手扶盾。 这种银元融合了中华元素、东南亚元素,又因为铸造精美,含银量较高,因此在东南亚、中国非常受欢迎,很快成为继墨西哥鹰洋之后第二大币种。 据不完全统计,英国用这种殖民地的贸易货币,在1895年到1930年间,兑换走中国白银七千四百万两之多,导致清末民初中国银两巨大亏空。 好吧,不提这沉重的历史。 如果单论品质,站洋确实不错。不过,这东西……不值钱,即便是三十年后,一枚收藏级站洋(九品以上)的市场价也不过三百元左右——历史上,它曾经充当十二年的香江法定货币,发行量很大。 卢灿手中,除了站洋,还有一枚坐洋,也就是法国发行的贸易货币。主要发行地点在安南,也就是今天的越南,因此又叫“安南银元”。 银币正面的主图为手执束棒的自由女神坐像,这也是“坐洋”得名的原因。 坐像的两侧铸法文文字是:法兰西共和国。女神座下方有小字法文巴尔(自由女神像雕塑的创作者),以及该币发行的年份1891。 银币背面的主图案为一花环,周圈为说明文字,花环上方铸法文为:法兰西印度支那,银币花环中间的横向文字为银币的面额:皮阿斯特的贸易银。银币花环下方文字为:含银千分之九百,重量2712克。 整块银币背面文字的中文意译为:法兰西所属的印度支那银币。壹贸易银元重2712克,含纯银千分之九百。正下方中间位置的双火炬中的小字“A”则可视为版别。 这一枚坐洋不错,属于“加重版”。 所谓加重版,是指1885年到1895年,这一期间发行的坐洋,重量要比之后发行的坐洋“普通版”,重012克。 加重版坐洋一直是收藏圈中的热门。 看来,东瀛人搜罗来的银币,并没有分类。 将这两枚扔进袋子,重新捞了一把,果然,这次手中就有美国贸易银元,也就是收藏界称之为“一枝花”或者“拿花”银元——因正面为女神坐像手拿一枝花而得名。 正准备细看呢,旁边突然变得极其安静,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异常清晰。 嗯?卢灿目光偏了偏,立即呆住了。 草! 箱盖已经被葛七他们打开,一立方米的大箱子中,竟然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块块黄金!在矿帽灯和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将几人的身影全部笼罩。 黄金的密度是黄金的密度为:1932克每立方厘米,这只箱子应该是一立方米的容积,一立方米黄金是1932吨,即便算上空隙,这一箱子最少也有十吨! 大家并非没见过黄货,无论是缅甸还是克鲁索岛,乃至内陆,都有非比寻常的黄金秘藏,可是如此规整的成块金砖,垒在一起,视觉冲击力太强,晃花人眼。 这东西,太的诱人了! 卢灿的反应很快,眼光从室内几人的脸上扫过,一个个呼吸粗重,眼珠突出,目晕神眩,有痴迷的、有贪婪的、有羡慕的、有惊叹的…… 黄金迷心智,这话一点也不假。 他连忙将手中那把银元,朝这箱子金砖上一扔。 “叮铃铃……”一阵脆响,顿时将这些人惊醒。 “又不是没见过?这些黄金,大家都有份!”再度拍拍手掌,卢灿放声说道。 “喜欢金砖,可以去潘哥那里报名,这次的奖励,直接给足金,留作传家宝也不错。具体数量,按照惯例走。喜欢美元的,这次大家又能分到不少!” 他的音量逐渐变高,扫视大家,笑了两声之后,继续说道,“这两趟下来,你们TN的个顶个的都算是富翁了,以后还愿意跟我干吗?” 阿尔达汗有些汗颜,刚才他也被迷花眼了,不过他的反应很快,立即明白卢灿在收拢人心,马上大声反驳过去,“不会的!我相信大家,能共富贵!我们的队员都是一诺千金的男人!” 他又扭头对其他几人挥挥手,“好日子还在后头,大家别忘了,菲律宾这种坑道还有好几个呢!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赶紧统计,然后分赃!” 卢灿和阿尔达汗的话说得都很粗豪,不像平时那样,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一阵表决心的话语“就跟卢少干!”“卢少您就放心吧!”“不就是一点黄货吗?我们见过不少了!” 每次寻宝,都是对人性的一大考验,可贵的是,自己手下这帮人,自制力都还不错! “干活!验箱!登记!”潘云耕大吼一声,提着一杆撬棍,对了另外一只小木箱砸去。 木箱中的金砖,大小统一,近乎长方体,单块厚度为二点五公分,长度为二十五公分,宽度为十二点五公分。 看起来并不大,比一块普通的砖头小得多,阿尔达汗伸手想要拿起一块,金砖坠着手臂往下一沉! 差点砸脚了,他连忙双手抱住,“这么沉?” 这个白痴,黄金摆弄这么多了,还干这傻事?忘了克鲁索岛差点被金币压死的情形了? 别看这金砖小,可是每块足有十五公斤。 金砖正面,最上层的标志为一朵盛开的菊花,这是天皇徽章。这个标志别有用意——这是东南亚国家进献给天皇的“贡金”,想籍此将侵略,美化为共荣。 在菊花标下面,錾刻着类似于枪械准星的东瀛央行标志——这个标志显示,东瀛人搜刮东南亚金银的行为,是获得政府批准的、大规模的、有预谋的,并非私人行为。 枪械准星标志下面,则是一排日文“核准制九九金15000克,正负四克”。 最下一层三菱的标志以及“三菱模铸”四个字——金砖的模铸,是由三菱矿业承办的。 “卢少,一共两大箱金砖,六箱金佛、金器、金币、金饰品;银砖为一大箱,九小箱,银器有十一箱;另外,麻袋中,全是银元。” “统计完毕,一共只有这些。”听他的语气,似乎还颇为遗憾。 卢灿笑眯眯看了他两眼,“不急,当年东瀛鬼子埋在菲律宾的大家伙,还在后头呢。” 第490章 品书论道 案头摆放着一沓文件,是柯家的资料。 柯家在新加坡,名头并不响亮,可是,厚厚的资料看完,卢灿却眉头微锁——这一家族隐藏的太深, 柯守智不用多说,担纲华侨银行总经理一职十九年。他的弟弟柯守拙同样不简单,柔佛(马来西亚的一个州)华社商贸的执行理事长,呃,这位柯守拙就是马来西亚著名学者柯嘉逊的祖父。 柯守智有一子一女,女儿嫁给李光要,儿子柯林琛曾任新加坡贸易发展局的副局长,后出任新马商贸联络专项理事会的常务理事长,这可是重要职务——新加坡严重依赖马来的水源、电力、交通、投资等等,新马贸易是新加坡发展的重要支柱。 卢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柯家不太好切入,柯林琛位高权重,与卢家产业,基本无交集,而柯林琛的一子一女,都在国外留学或工作。 算了,还是先和邱家联系吧。 马银不是要黄金吗?先用这件交易,将邱家拴住,再考虑后面问题。 ……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书案的雪白大宣上,行草写就的刘禹锡《秋词》,墨色未干,字迹不衫不履,颇为洒脱,别有意境。 卢灿轻轻鼓掌,“真没想到,邱老的字已进入大家之列!” 已经年近七十的邱徳扒,放下手中的狼毫,看着眼前这张手迹,摸摸前额,表情很是自得,显然,他对自己这幅字还是颇为满意的。 “论鉴赏,你才是真正的大家。说说,你对这幅字的评价?” 听到卢灿的夸奖,他嘿嘿笑着,颇有深意的看了卢灿一眼,末了又搓搓手,“可别用那种敷衍的态度。年轻人嘛,要有一说一。” 眼前这位年轻人远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从今年八月份开始插手大华银行经营事务,自动柜员机已经逐渐显现惊人的效益,从十二月份开始,已经有不少新加坡市民为了体现这种“新奇”,前往大华银行开户。总部的四台机器,经常会有排队现象——这甚至引发马来西亚银行董事会的瞩目,邱万殿已经决定从元旦开始引入这种机器。 而威萨系统同样威力不俗,大华银行北美分点不足,取款不易的短板,也有了逐渐弥补的趋势。 这两条经营举措,看起来是在郭胜利主管时落实的,可是,董事会所有股东都知道,正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带来的改变。 相较他的成功,郭胜利就显得有些窘迫——肯定无法实现自己的“元旦分红”诺言。 大华银行深陷多米尼加财务危机,同时又被港股暴跌拖累,佳宁股票在几家媒体发力质疑声中,开始雪崩——郭胜利想要靠其实现诺言,太难! 成功与失败的鲜明对比,让更多的股东,在支持的偏向上产生怀疑。 很多人不认为郭胜利的窘境与卢灿有关,因为整个十二月,这位年轻人似乎都在忙“私事”,可邱徳扒狐狸成精,这件事,恐怕还真的与眼前年轻人有直接关系。 在他真的给马银送来一吨实物黄金之后,邱徳扒决定亲自出面,见见这位。 这位年轻人拱拱手,笑容有丝丝腼腆,“邱老抬爱,那……我就说说?” 书房中,不仅有邱徳扒,还有邱万殿、邱千健兄弟俩人。 邱万殿面色严肃,可邱千健仍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书案侧面,笑着拍拍手,“老爷子,您……这是要掌声?” 邱徳扒对自己的二儿子瞪了一眼,没等他说话,卢灿笑着说道,“鉴定师的原则就是务实,好就是好,不好的不能瞎说。” 他的手指,沿着竖形字迹开始勾画,开始品评邱徳扒的这幅字。 “鉴定一幅字是否好,好在哪里?主要从三个方面着手:其一是字体结构;其二是整体字形;其三为笔力。” “这首诗为刘禹锡的《秋词二首》中的一首,非常符合邱老老当益壮的事业心态,因此,这幅字写出来后,非常有感觉。” 邱徳扒频频点头。 “首先说字体结构,很多人认为行草的更看重字形不注重字体结构,这个观点有失偏颇。字体结构是一切书法的基础,不分真楷行草。” 卢灿的手指落在第二个字“古”上,“自以横落笔,因行草特有的连续写法,因此,自字末笔与古字起笔有牵连,但这种牵连不易过盛。邱老这过度非常恰当,将断未断,让古字又形成单独的字体机构。” “深得字体结构中的变幻灵动、缩放有效、欹正相生的特点。” 邱徳扒的这两个字属于起笔字,自字很肥硕,古字相对较小,被卢灿这么一解释,还真有点缩放有致的味道。 卢灿的手指继续下移,然后在第一排字迹旁边手指划拉一道,“整排字迹,随意布势,不衫不履、方圆兼备、一笔而下,如信马由缰,这就是字形之美。” “邱老应该学习的是文衡山的圆草吧?” 文衡山即文征明,世人都知道文征明的楷书厉害,其实他的行书、隶书同样很牛。他的行书,如“八面观音,色相具足”,同时锋芒内敛,以圆势为勾连,显示出深厚的练达艺术表现技巧和功底,代表作品为书写于嘉靖三十五年的《赤壁赋》。 这番话有拍马屁的嫌疑,邱徳扒的书法距离文征明还很有一段距离,但两者确实有些共通之处,不着痕迹,听得邱徳扒老怀大慰,摸着下巴,面色得意。 “再说说笔力。” “单就这幅字,可谓是行云流水,纵横挥洒,一气呵成。” “字与字之间,洞达跳宕、刚柔相济。落笔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提按分明,牵丝劲挺;亦浓亦纤,无乖无戾,亦中亦侧,不燥不润,深得圆草书个中三味。” “因此,我说邱老这幅字,已经迈入大家之列,并非虚言。” 说完后,卢灿笑着收回比划的手掌。这番话不算违心——邱徳扒虽然还不能列入大家,但这幅字乃是心有所的,确实写得很好,算得上大家之作。 他的这番话专业的很,邱千健和邱万殿兄弟听得都有些懵,老头子的字,真有这么好? “过奖了!过奖了!”自己的字被夸奖,老头子笑得沟壑满满,扬扬手臂,示意卢灿到会客区就坐。 “嗨,老爷子,这幅字送给我了!” 邱万殿往前走了一步,开口说道,没想到邱千健更快,顺手将这幅干透的字幅卷起来,“别!大哥还是让让吧,我家阿忆书法启蒙就用它了!” 呃,这理由很强大,邱万殿只有一个女儿,而邱千健有一个九岁的男孩,名叫邱忆,属邱家长孙,聪明伶俐,非常得邱徳扒的喜爱。 “谁家书法启蒙用行草?”邱徳扒看了看两个儿子,嘴中虽然嗔怪了一句,可还是笑着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空画筒,递给邱千健。 卢灿转身,装作没看见邱家两子的“另类”争宠。 …… “来来来!阿灿,喝茶!” 四人围坐在花梨木茶桌旁,邱万殿亲自执壶斟茶。 茶是极品斯里兰卡乌巴红茶,适合蒸煮饮用,因为味道有些涩,需要搭配牛奶或者柠檬汁调饮。邱万殿是个中高手,添加的柠檬汁,透出如薄荷、铃兰的芳香,滋味醇厚,虽较苦涩,但回味甘甜。 都是金融行业精英,话题自然离不开正在发酵的香江金融危机。 “香江乃至东南亚经济发展良好,只要经济基础不坏,就不会催生广泛性的金融危机。所以我认为,这轮危机不过是个别现象,应该不会引发金融雪崩。可惜了……佳宁的股票……” 显然,邱万殿并没有看到这轮即将大爆发的金融危机的危害性。 卢灿呵呵笑了两声,并不准备驳斥他。对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金融危机的爆发往往由经济发展决定的,最近五年,东南亚各国经济增速明显提速,失业率创新低,可谓形势一片大好,怎么看都没有大规模金融危机的爆发环境。 但,凡是都有例外。这波金融危机,就是典型。 它是外部环境引发的,并且造成席卷东南亚金融业的一次巨浪。 邱徳扒摸摸前额,对于长子的观点,他是认同的,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对面而坐的年轻人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时,愣了愣。 难道他……不认同这种看法?邱徳扒眉头蹙了蹙,脑海中忽然想起沈弼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第三代金融佼佼者,他最看好的就是对面这年轻人。 “阿灿是不是有不同意见?”老头子放下手臂,衬在木桌上,饶有兴致的问道。 一句话让邱万殿和邱千健的目光,都落在卢灿的脸上。 “哦……我基本认同邱伯的意见。”卢灿挪挪桌上的茶杯,但这话明显意犹未尽。 “基本同意?那就是还有不同意见啰?”邱千健抓住他话语中的漏点,追问一句。 邱徳扒拉拢人心的手段多的是,笑呵呵说道,“是啊,畅所欲言,这没外人……都是一家人。” “这样啊……”卢灿眯眯眼,他今天来这,就想着要拉拢邱家,因此也不打算隐瞒什么,“我同意邱伯的观点,东南亚经济发展形式很好,这场金融风暴会恢复很快……” “但是……这场金融风暴的破坏力,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强!甚至能称得上二战后东南亚金融秩序的第一次洗牌!” 邱家父子三人一愣! 洗牌! 那是推倒重来!这次金融风暴,破坏力有这么强? 第491章 邱家安排 大家都是金融界的老手,不带这么唬人的吧? 邱万殿立即要开口反驳,邱徳扒伸出手掌按住他的手臂,眼睛微眯,笑呵呵说道:“卢少既然这么说,想必有把握。我……父子三人愚钝,还望解惑!” 卢灿手指搓着玻璃杯壁,似笑非笑的盯着邱徳扒。 如果说邱万殿和邱千健两人察觉不出来,卢灿还能相信,但如果说人老成精的邱徳扒没有嗅到味道,他是不会相信的。 因此,他呷了口茶水后,才说道,“邱老不会忘记五一年韩战引发的东瀛金融危机吧。” 这话一出,邱徳扒眼神一凝,继而哈哈大笑,用手指点点卢灿,“你小子,确实不错!” 邱万殿和邱千健瞪着牛眼看着相继发笑的一老一少,莫名其妙。 呃,这里面的故事,很多人还真的不清楚。 五十年代,韩战爆发,世界上很多人认为,这将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然而,实际情况让许多金融学家眼球跌落一地——激烈的韩战,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扩散。 这次历时两年的韩战,成就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崛起,那就是岛国东瀛。 二战结束后,东瀛的经济事实上被欧美财团控制,本土资本只能在铁幕双方的夹缝中求生存。很快,东瀛本土资本的机会来了。 韩战战争爆发初期,如同金融专家所分析的那样,惨烈而残酷,颇有“世界大战”的架势。东瀛作为联军的前进基地之一,时刻有着“被覆灭”的危机,因此,那些驻扎在东瀛的欧美资本,纷纷贱卖其控制的东瀛金融、工矿、企业等股权,造成二战后东瀛的第一次政治性“金融危机”——有史料统计,这三年中,从东瀛撤走的资本高达两千九百亿美元。 东瀛经济看似一片萧条。 此时,东瀛本土资本开始接盘,以不到六百亿美元的资本量,拿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经济独立自主。 邱徳扒亲身经历过这一事件,全程目睹东瀛资本的崛起过程。听到卢灿提到那次东瀛金融危机,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卢灿分明指出,这次香江金融危机并非经济本身,而来自于“恐慌”——如同三十年前驻扎在东瀛的欧美资本害怕“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 而恐慌来自哪里? 最近风传的很厉害的即将开始的“中英香江问题谈判”! 也就是说,什么佳宁置地、多米尼加、大来财务等等,这些都是疥癣之疾,根源不在这里,充其量算是凑份子,真正的风暴尚在酝酿! 看了眼两个懵懂中的儿子,邱徳扒忽然深深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这话果然不假。自己两个儿子平时看似精明,但关键时刻大视野缺乏,这是不争的事实。 继而想到自己身上,对于这场香江金融危机,自己隐隐有所感觉,但肯定没有对面这位年轻人如此头脑清晰——对方举出的这个事例,非常清晰的表明当前香江的资本势态。 另外,他这番话似乎又有所指——难道东南亚华人资本也可以通过这场金融危机,一举掀翻压在头顶上百年的欧洲资本? 要不,对方怎么会提到“洗牌”? 想到这,邱徳扒很快将自己儿子不如人的感慨抛之脑后,语气中带有几分兴奋,不知不觉中带出一丝敬意,“卢少的意思……未来一两年内,欧洲资本会有一波大撤退?” “这是肯定的!”对面年轻人回答干脆利落。 邱徳扒不知道对方的信心来自何处,盘弄着茶杯,沉思许久又问道,语气很慎重,“卢少的意思……北边有可能动武?” 卢灿的笑容有些莫测高深,屈起三根手指,逐次伸出。 “证明北边有动武预案的理由很多。” “第一、几年前的越战,很明显是实战练兵的节奏。项庄舞剑……” “其二、新上任的粤省军区司令员是四纵名将吴克画。许司令善攻,此人善守,当年的塔山战役守得KMT名将廖耀湘阙汉骞焦头烂额。” “拿下香江一隅之地很容易,关键是能不能守得住,这也是北边派他来担纲粤省军区司令的根本原因。” “其三、南海舰队的司令员也在调换之中,听说派来的人是素有‘舟山大炮’美誉的司令员吴超忠。此人曾经在五五年和六五年,多次与台岛KMT海军激战,击沉多艘对方军舰,有着丰富的海战指挥经验。” “他的指挥水平究竟怎样,我们无从判断,但是此人敢战!这是一定的!他来南海舰队干什么?还不是为了防备英方的反扑?” 够了!有这三条理由足够了! 邱徳扒摸着额头,嘴巴不由自主的搭吧两下,目光落在眼前的花梨木茶几上,似乎上面的鬼面花纹能告诉他准确答案。 此时,邱万殿和邱千健都醒悟过来,合着这次危机背后,还有一层推动力! 俩人不由自主的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香江的态势真的如同卢灿所分析的那样,这场金融风暴的破坏力,确实是颠覆性——心理恐慌是危机处理的最大难题,尤其是战争恐慌。 “卢少,你是说……”邱千健向西北变指了指,想要求证一遍。 卢灿忽然笑了笑,“一家之言,姑且说之,邱叔姑且听之,出了邱家门之后,这些话我肯定不承认哦!” …… 送卢灿离开之后,邱家父子三人,再度回到邱老爷子书房。 邱徳扒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茶几,声音清脆响亮。邱万殿和邱千健都安静的坐在下手,等候老爷子的吩咐。 许久,邱老眼睛睁开,落在长子身上,“阿行(邱万殿的小名叫邱行),你明天走一趟香江,去拜访元朗霍家(霍家的祖宅在元朗)、九龙林家、船王包家、太平何家……另外,代表我,走一趟卢家,拜访那位卢嘉锡老兄。” “好的,父亲。”邱万殿点点头,虽然他还不太明白老爷子的安排用心,但听话总没错。 “去香江之后,多打听这几家对香江未来归属的看法……” 老爷子选择的这几家,既有亲内陆的,也有中立的,同时还有亲英资的,从他们这里搜集来的信息,足以使得新加坡邱家做出准确判断。 不过,老爷子琢磨片刻后,犹自觉得不足,又说道,“另外,香江之行之后,以祭祖的名义,申请回内陆一趟。” “啊?回海沧祭祖?”这一要求让邱万殿震惊不已。 邱家祖籍厦门海沧,多少年都未曾回去过,这次怎么突然想到回乡祭祖? 邱老爷子点点头,“不要舍不得那点浮财,铺桥修路建宗祠、建设学校的那点善款,我们邱家还是能拿出来的。” 老爷子下一句话为邱万殿解惑,“抽空去羊城和湛江走走,我安排邱武跟你一道,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有战备动作。” 羊城是粤省军区总部所在地,湛江是南海舰队驻地,如果有战备,邱武是邱家老牌客卿,一定能觉察得出来。 “是的,父亲,我马上去安排。”邱万殿也明白这一决定对邱家的重要,站起身来。 邱老爷子挥挥手,“你去吧,我稍后会和邱武说一声。” 等邱万殿离开之后,邱徳扒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叹了口气,指指二儿子邱千健,“你啊……不要整天走鸡斗狗,好好的专注于一行不行吗?” 邱千健嘿嘿的挠挠头,不以为意。 邱家三子中,邱千健是最聪明的,可惜,他的心思总定不下来。 邱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最近几天,和卢家那小子接触勤快一点。找个机会告诉他,要是有什么动作,只要不牵扯到邱家,我们会保持绝对中立。” 呃?邱千健皱皱眉头,“父亲,卢家最近真的会有针对郭家的动作?” 这一句问话,就已经表明邱千健一直在扮猪吃虎——他已经怀疑到郭家最近在大华银行的困境,有卢家的手脚。 “你说呢?”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敲敲桌面,“你当卢家小子真有这么好心,告诉我们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 是的,卢灿今天所说的“洗牌”,足以让长于金融操作的邱家,在这波金融危机中,站得先机——这可不是一笔小财富,卢家和邱家的交情也没好到这种共进退的地步,因此,邱老爷子推断出,卢灿有所求,而且,所谋甚大。 邱千健看了看关闭的房门,嘻嘻笑道,“所以,您老将大哥派走?” “滚!”邱徳扒正在摸额头的手一顿,接着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邱千健一溜烟爬起来,顺手抽开房门,嘴中还嘟囔一句,“恼羞成怒?” 偏偏这话还让邱老爷子听见,气得手臂发抖,“你……你这个混球!” 事实上,邱千健真的猜中了老爷子的心思——长子邱万殿与郭胜利不仅是郎舅关系,私交也不错。邱家现在在谋求另一条路,自然不太方便让邱万殿知道太多。 …… 卢灿刚刚回到武吉知马别墅,就接到邱千健的电话。 “嗨,阿灿,你对鉴定很在行,刚好,我这里有人送来两幅死当的字画,你过来看看?”电话中,邱千健的语气很随意,“能看上的话,匀给你,算是哥哥报答你送黄金上门的情分。怎么样?哥哥够义气吧!过来吧,我在御园茶楼等你大驾!” 虽然按照辈分,邱千健是卢灿的叔辈,可他从来不在乎,喜欢哥哥自称。 呵呵笑了两声,卢灿答应后,很快放下电话。 所谓字画都是借口,邱家这是要表明态度了! 而且,从邱千健的语气中,卢灿能感觉到,邱家对自己的态度,改变很多。 第492章 第三行书 御园茶楼位于东海岸丹宝径,是东南亚极其少见的苏式茶点铺子,素有“楼绝,景绝,菜绝,酒绝,人绝,戏绝”的“六绝茶楼”之称。 这里的绿茶主要为龙井和小龙团,这里的表演多为黄梅小调、昆曲及苏州评弹为主;这里售卖的酒水,则是典型的吴门三沟一河——三沟代表汤沟、双沟、高沟,一河代表洋河。 新加坡虽然以闽粤两省移民后裔居多,可如此精致的江南食楼同样大受欢迎。创立的时间不过短短十年,可是,食客们对这里趋之若鹜。 卢灿看看一楼大厅二十平左右的小戏台,心中嘀咕,也不知这幕后老板,怎么找到如此纯正的江南风味? 整个大厅中布置得一如江南庭院,渗进骨子里的温婉与柔媚。 “阿灿,上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左右,正式茶楼一天中最清闲的时候,邱千健的大声叫唤,整个大厅都响起回音。这家伙,估计和茶楼背后的老板家,关系不错,否则不会如此放肆。 卢灿对二楼招招手,又对站在邱千健身边的那位年轻人点头招呼。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哥们,香江卢家的年轻天才卢灿。”他自来熟的拉着那位同伴的手臂,往楼梯口迎了两步,刚好卢灿上来,他有说道,“阿灿,这位别看年轻,可按照你们文化界的说法,可……的的确确是你的长辈。” “哦?”卢灿笑着向对方伸手,等候邱千健的解释。 “柯嘉逊。认识你很高兴!”那人没等邱千健说完,自己主动握住卢灿的手掌,摇了摇。 嗯?柯嘉逊?柯家这么快的就露头了? 这是邱家的态度?邱家帮自己引荐到柯家面前,这还真算是一大惊喜! 卢灿自然不会认为,今天下午的见面,只是普通的看藏品这么简单。 抓住他的手掌,连笑两声,“邱哥这次还真没瞎说,喊柯哥一声先生,还是应该的。” 柯嘉逊曾经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担纲了三年的经济学讲师,虽然于去年离职进修社会学博士,卢灿是国立大学的社会班就读,因此,邱千健的说法还真成立。 “嘿!阿灿,你还不清楚吧。”邱千健在旁边闲不住,又开始插话。 他指了指这家精致的吴苏酒楼,嘿嘿笑道,“这家酒店的老板,就是你柯哥!” 哦?难怪他们能找到如此正宗的吴门茶酒,还有地道的江南小曲表演团队——新加坡与内陆的很多幕后交往工作,都是柯家人在负责。 “我刚才还在感慨,这般温婉如顺,柔若柳丝,含情脉脉,色似秋水而神不羁的茶楼,是哪位大家手笔,没想到竟然是柯兄弟的杰作!” 听卢灿的夸奖,柯嘉逊连忙抱拳拱手,“卢少的夸奖,我代姑母感谢。我不过是暂时接管而已。” 姑母?这座江南小楼,是柯老夫人的杰作? 也是,柯老夫人是大家闺秀,心思细腻,喜欢这种精致到极点的江南味道,才有可能做出这样的茶楼。 提到了柯老夫人,卢灿很明智的没再就这一话题继续聊下去,以免给人感觉刻意。 他很自然的岔开话题,“邱哥,你说的藏品呢?” “前面……前面就是,”邱千健指指当头的那间包间,对他挤挤眼。 …… 晕!卢灿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扶着桌面,有点晕。 无它,桌上的这幅字! 名气实在是太大太大! 原以为邱千健不过找个借口让自己过来,与柯嘉逊见见面,谁成想,他真的弄来一幅惊世之作! 是的,用惊世之作来形容,非常贴切! “怎么样?惊喜吧!”邱千健洋洋得意地拍拍卢灿的肩膀。 他的这一拍,让卢灿从恍惚中醒过神来,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急切的问道,“邱哥,这很重要,你需如实告诉我,这幅字,来历没有任何问题吧。” “怎么会有问题呢?” 他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在卢灿面前扬扬,“你也算是赶巧了。这幅画是昨天徐立波送来的,想要从马银贷款两亿新台币,准备用这幅画贿赂,我寻思着你小子喜欢字画,就花了两百万新币,直接买下来。” “喏,这是字据,匀给你了!”说完,他将这张字据,塞进卢灿怀中。 这……这……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卢灿清晰的记得,在后世,苏轼的《黄州寒食诗帖》被誉为台北故宫十大镇馆之宝之一,怎么流落到新加坡?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徐立波是哪位?”看了看这幅交易字据,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不明白,这徐立波,怎么会拥有《寒食帖》? 是的,这幅让卢灿失态的字轴,正是“天下第三行书”——苏轼的《黄州寒食帖》! 《寒食帖》不是王世杰老先生从东瀛购买来的吗? “徐立波是王老爷子的大外孙!”邱千健一语点破,继而为他详细解说这幅画作的来历。 哦?卢灿点点头,放下心来。 王世杰,法学家、政治家、教育家,KMT高层领导之一,同时还是蒋忠正的智囊人物之一。他的前半生的功过是非,不去讨论,后半生却做了几件被收藏界津津乐道的事情。 自从1967年退出政坛之后,王老专心著书立述,玩赏古董字画,其主编的《故宫名画三百种》和《艺苑遗珍》,均为艺术界巨著。 最为人称道的是,他在1952年,斥巨资,从东瀛收藏家菊池惺堂手中买下这幅字轴。 这幅珍贵字轴,从购置回来之后,一直被王老放在台北故宫保管及展出,但并不是捐赠,所有权依旧在王家。 今年四月二十一日,王世杰老爷子于台北荣民总医院逝世,享年九十一岁。可是,临到去世,台北故宫都没有等到他的捐赠遗嘱——这也是度娘上说这幅藏品属于私人的原因。 五月,王老下葬后,王家开始财产分割,这幅惊世之作,作为王老的主要遗产之一,被子女从台北故宫取出来。 嘿嘿,现在竟然流落到这里!还落到自己手中! 不知道蒋复聪老爷子得知这一消息后,会不会暴跳如雷? 其实这事,还真不怪王家子女,谁让台北故宫在收购画作时出手大方,偏偏对捐赠的画作,回报非常低廉! 王家子女也有心将这幅画捐赠给台北故宫,可按照故宫处理捐赠的规则——捐赠藏品最高奖励一百万新台币,王家只能拿到区区一百万新台币,折合钱二十五万不到,折合新币五万、美元则只有四万美元! 王家并非大富大贵之家,心理自然不舒服。 更何况,王家急等着用钱——新竹科技园在去年元旦开业,徐立波是半导体研究专家,他在新竹投资了一家半导体研制工厂,正在筹备中,需要大量资金注入。 所以,在找到马银贷款两亿新台币时,抵押货品不足,便拿出这幅画。呵呵,被邱千健以两百万新币买下。 台北故宫只出五万新币,邱千健能出两百万新币,王家自然会选择后者。 这就是这幅画的来历! 顺便说一句,真实的历史上,这幅《黄州寒食帖》1987年才由台北故宫博物院以四百万新台币,从王家子女手中购买到展览权和保管权!至于藏品所有权,依旧为王家后人。 卢灿心痒难耐啊,尽管这幅作品他看过很多次——今年八月中秋,台北故宫和虎园博物馆做“中秋高古画作联展”时,这幅藏品作为镇展之作,他观摩过好几次。可是,作为拥有者,心情自然不同。 卢灿很快从兜中掏出手套、放大镜,虚扒在案几上,细细品鉴这幅经典之作,全然没在意旁边的邱千健和柯嘉逊。 “他就那样,你别介意,我们喝茶!” 邱千健的话语透着一股子熟稔,柯嘉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顿生,这卢家,成了邱家新的伙伴?邱家想将卢家引入新加坡华人资本圈? 不过,这些只是心底疑问,柯嘉逊摆摆手,眯眯眼笑道,“阿生,貌似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吧?你做东招待我?” “啊?对不起啊!你做东你做东!我客随主便,有什么特色茶点,你自己点。”邱千健合什告罪一声,笑声很爽朗。 卢灿此时的注意力全部投放到眼前这幅字轴上。 有很多收藏家评价过这幅藏品,着眼点大都放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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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深时见鹿
山有木兮【NP】
乡村透视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