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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城的电话打了过来。 “方柔,我听说……你和宁先生离婚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傅方柔沉默片刻,才低低“嗯”了一声。 江城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起来:“其实……在我回国之后,我就一直想告诉你,其实这些年,我从未忘记过你。”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羞涩:“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傅方柔怔住。 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最想听到的,就是江城的这句话。 可此刻,她手边还放着那本离婚证明,面前的家更是一片漆黑。 [G兔;%.兔*t故4d事5po屋e?提yQ取yi1本N^o文5j/勿%I=私B自Gj搬;4运d 耳边江城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但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却全是宁洛泽的身影。 他在厨房给她煲汤的样子;他在书房替自己整理文件的样子;絮絮叨叨提醒自己增添衣物的样子…… 眼睫微眨,那些回忆散开。 “方柔?你……还在听吗?” “阿城,抱歉,我、我现在……没心思谈这个。”她最终只是这样回答。 当晚,傅方柔坐在书房,电脑屏幕上是律师协会的最新动态。 傅方柔眼睛直愣愣的,目光落在虚空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手握住鼠标,久久没有移动。 忽然,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 《震惊!消失三年的“律政先锋”艾伦高调复出,首战碾压国际律师团!》 她点开新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法庭上的照片。 傅方柔的呼吸猛然停滞。 这张脸…… 是宁洛泽。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放大照片,死死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怎么回事……艾伦……就是洛泽?” “他不是……只是个家庭煮夫吗?” 她的大脑被惊的一片空白,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 傅修砚的手指悬在屏幕前,照片中的男人眉眼凌厉如刀,与记忆中低头煲汤的身影渐渐重合。 她突然想起某个深夜,宁洛泽蜷缩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国际商法》,记忆渐渐清晰,那本书的边角书名就是艾伦…… 她还以为,那只是他借来的书,亦或者是他随手写的。 傅方柔从来没有往宁洛泽就是艾伦的方向想过。 但是…… 宁洛泽曾经在她面前分析过江城的离婚案,字字珠玑,话里话外对过往案件和相关的法律条款更是侃侃而谈; 她曾经见到过他在翻阅成摞的大部头法律书籍,每一本的角落都标注着“艾伦”的记号; 他甚至在她面前提到过“五年前的跨国离婚案”,而她从未深究…… 他一直都在她面前,可她从未真正看清他 她竟然从来没有看清过自己的枕边人。 怔愣之后,傅方柔猛地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她必须找到他,必须找到他问清楚! 可刚出门,她的手机响了——是律所的合伙人。 “方柔!你看新闻了吗?艾伦复出了!他竟然就是宁洛泽!天啊,我们之前还让你去联系他帮忙……” 傅方柔的手指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我知道。”她声音沙哑,“我现在就去找他。” 电话那头愣住:“你去哪儿找?他现在不是已经……” “北城。” 她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傅方柔抵达北城时已是深夜。 她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驱车前往了星耀律师事务所。但等她到达的时候,大楼早已熄灯,她站在楼下,抬头望着漆黑的窗户,仿佛这样就能窥见他的身影。 “宁洛泽……艾伦……” 这两个名字在她脑海中反复交织,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她的理智。 她拨通了北城律协的老同学电话,声音沙哑:“帮我查一下,艾伦的真实身份。” 对方却诧异地出声:“你不知道?艾伦就是宁洛泽啊,他三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隐退,现在又复出了……等等,宁洛泽……他不是你丈夫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困惑和震惊,而傅方柔的手指几乎捏碎了手机。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回到酒店,傅方柔坐在床边,头痛欲裂。 她翻出手机里寥寥无几的宁洛泽照片——大多是他安静地站在角落,或是低头做饭的背影。她从未认真拍过他的正脸,就像她从未认真了解过他。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曾在她书房翻阅法律典籍,书页边缘标注着“艾伦”的记号,而她只是皱眉而她只当他是“随便看看。” 他分析江城的离婚案时,条理清晰得惊人,而她只当他是随口一说。 他甚至在一次晚餐时随口提过:“我以前打过类似的案子……” 而她根本没听进去。 他从未刻意隐瞒,只是她从未在意。 她突然有些恼怒,恼怒于宁洛泽的闭口不言,恼怒于自己的充耳不闻。 傅方柔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屏幕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第二天,北城中级法院。 宁洛泽刚结束一场庭审,步伐沉稳地走出法庭。 他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眼神锐利如刀,与过往三年的那个温顺的“傅先生”判若两人。 “宁洛泽!”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傅方柔大步追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艾伦?”她的声音暗哑,带着压抑的怒意。 宁洛泽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为什么不告诉你?傅律师,结婚三年,你在意过吗?你一直忽视我,从未主动开口问过,现在来质问我为什么隐瞒你?” 傅方柔呼吸一滞。 他的眼神太冷,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法院走廊人来人往,不少律师和记者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对峙,悄悄驻足观望。 宁洛泽轻轻抽回手,整理了下袖口,语气淡漠: “傅律师,请你自重。现在的我们只是同行,未来也可能是对手。” 他微微抬眼,目光如冰: “而再次见面,只会在法庭上。”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没有一丝留恋。 傅方柔站在原地,手指攥紧又松开。 他们明明是夫妻!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形同陌路,甚至成为“对手”。 可那张离婚证突然浮现在眼前,拦住了她想要追上去的脚步。 回到酒店,傅方柔脱力地瘫坐在地摊上,手机正疯狂的震动。 江城发来二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语音,点开后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声音: “方柔,我去找你,你不在……你去找他了是不是?你明明说过……你根本不爱他的……” 傅方柔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听着江城的哭声,她心里只剩烦躁,索性直接关了机。 她走到窗前,俯瞰北城的夜景,忽然想起三年前。 彼时宁洛泽刚刚和她结婚,曾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北城吗?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而她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南城更好。” 从此,他再没提过家乡。 第二天,各大法律媒体头版头条: 《震惊!南城“不败神话”傅方柔与北城“律政先锋”艾伦竟是夫妻?!》 配图是两人在法院走廊对峙的照片,宁洛泽冷若冰霜,傅方柔眼神复杂。 新闻一出,整个律政圈炸开了锅。 舆论大爆发,更是一边倒地嘲讽傅方柔,而宁洛泽始终没有回应。 深夜,傅方柔独自坐在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酒保忍不住劝道:“女士,您喝太多了……” 她充耳不闻,直到醉意朦胧间,仿佛看到宁洛泽坐在对面,依旧是温柔的模样,轻声问她:“方柔,今天工作累吗?” 她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弄丢了最珍贵的人。 北城高级法院外,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已架设完毕。 这是一起备受瞩目的商业谋杀案。 知名企业家周世坤被控谋杀竞争对手,证据链完整,但被告方聘请了南城“不败神话”傅方柔辩护,而受害者家属则委托了刚刚复出的艾伦。 两大顶尖律师首次对决,法庭座无虚席。 庭审开始,宁洛泽作为公诉方代理律师率先陈述。 他站在法庭中央,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场凌厉,声音清晰而锋利: “被告周世坤在案发当晚,曾三次拨打死者电话,通话记录显示,最后一次通话后,死者手机信号消失,尸体在次日凌晨被发现。” 他点击遥控器,投影屏上显示出被告车辆的行车记录——案发时段,她的车曾出现在死者小区附近。 “更重要的是……”他停顿一秒,目光扫过陪审团,“我们在死者指甲缝中提取到了被告的DNA。” 法庭一片哗然。 傅方柔眉头微蹙,无她,这个案子比她预想的更棘手。 轮到傅方柔质证时,她起身走向证人席,语气沉稳: “行车记录只能证明我的当事人路过该区域,并不能证明她确实进入了死者家中。” 她转向陪审团,继续道:“至于DNA,我的当事人与死者是商业合作伙伴关系,此前有肢体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 逻辑严谨,辩词有力,这本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直到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宁洛泽。 他正低头翻看资料,侧脸线条冷峻,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一瞬间,傅方柔恍惚看到了三年前的宁洛泽。 他也是这样安静地坐在餐桌旁,暖黄色的灯光下,静静地等着她回家吃饭,而她……总是忽略他。 “傅律师?”法官提醒道,“请继续提问。” 傅方柔猛然回神,竟一时忘了下一个问题。 宁洛泽抬眸,与她视线相撞,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痳谣禚満砸嚂葡棔璌胶玎籽蛙煮穲踚 在最终结案陈词阶段,宁洛泽站起身,缓缓走向陪审团。 “被告声称自己与死者关系良好,但是……” 他拿出一个U盘,从中调出一段录音,“这是案发前一周,被告在私人会所对死者的威胁。” “房间内部没有监控,但在靠近被告方和死者所在包厢的门口,监控曾在服务生推门而入的瞬间,收录进了一句话……” 录音中,周世坤的声音充满恨意:“……告你!你再敢抢我的项目,我让你死无全尸!” 陪审团成员脸色骤变。 “周世坤没想到会有人推门而进,威逼利诱试图让这位服务生闭嘴,他也并不认为走廊上的监控能证明什么?‘只是在一起喝酒而已。’” “只是受害者大概也没想到,他喝的……是断头酒。”宁洛泽乘胜追击:“证据链完整,动机明确,足以证明这是一场蓄意谋杀,而非意外!” 他转身看向傅方柔,语气轻柔,眼神却锐利:“傅律师,法律不会因为辩护律师的名气而歪曲真相。”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直接撞碎了她脚下虚浮的高塔。 法官宣布休庭合议时,傅方柔坐在辩护席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她从未在法庭上分心过。 可今天,她满脑子都是宁洛泽。 他冷静陈述的样子,他反驳她时的锋利,还有他看她时……那冰冷的眼神。 半小时后,法官宣判:“被告周世坤,谋杀罪名成立,判处无期徒刑。” 傅方柔败诉。 媒体瞬间沸腾,闪光灯疯狂闪烁,标题迅速登上热搜: 《神话破灭!傅方柔首次败诉,输给前夫艾伦!》 《首战败落!傅方柔是否会从此失去信心!》 南城,江城看到新闻后,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 “宁洛泽……你凭什么!”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傅方柔竟然为了宁洛泽追去北城,甚至因此输掉官司? 他绝不允许! 当天下午,江城秘密联系了几家八卦媒体,匿名爆料: “艾伦当年是靠和傅方柔一夜情结的婚,隐退三年是因为被看腻了,现在复出则是为了报复!” 爆料一出,全网哗然。 #艾伦复出报复!# #傅方柔艾伦婚姻内幕!# 等话题瞬间霸榜热搜。 宁洛泽所属律所电话已经被打爆,门口更是堵着成群结队的记者,势必要挖出一些猛料。 “艾伦律师,请问您当年真的是靠不正当手段娶到傅方柔的吗?” “您这次高调复出是为了报复她吗?” “您和傅方柔的婚姻关系是否还存在!您会和她选择离婚吗?!” 宁洛泽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直到一名记者尖锐地问道: “傅方柔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您?” 他的脚步终于顿住。 缓缓转身,他看向镜头,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 “首先,那些网上的各类言论皆是谣传,其次我和傅方柔的婚姻已经结束。还请各位关注案件本身,而非八卦。” 说完,他径直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当晚,傅方柔看到热搜,怒从心起。 她脑海中迅速略过几个对手的名字,可那些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婚姻内幕,只有…… 她直接拨通江城的电话,声音冷得吓人: “爆料是你做的。” 她语气笃定,将江城准备好的说辞统统噎了回去。 江城心虚地辩解:“我只是说了事实……” “事实?”她冷笑,“事实就是三年前是我喝醉认错了人,是我为了补偿,又因为你心灰意冷才提出结婚,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错!”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江城突然痛哭出声。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傅方柔没有回答,直接挂断。 她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着北城的夜景,忽然想起宁洛泽今天在法庭上的样子。 自信又耀眼。 他再也不是那个会一直等她回家的宁洛泽了。 最近的谣言愈演愈烈,陈律师将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办公室内一片安静,键盘敲打的声音隐隐传来。 “这帮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恨不得把摄像头塞你嗓子眼里去。” “……抱歉,因为我的个人生活才影响到了律所。” 陈律师闻言摆摆手:“哪的话,你愿意回来,是我该感谢你。只是,你接下来该怎么办?一直躲着他们走也不是办法。” 宁洛泽转头看向落地窗,锐利的目光似乎隔着厚厚的窗帘落到了楼下的记者身上。 “我为什么要躲?” 次日,北城国际会议中心,一众媒体蜂拥而至。 宁洛泽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站在发言台前,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闪烁的镜头。他没有请公关团队,没有提前准备通稿,甚至没有带律师同事。 这场记者会,他只为自己而战。 “关于近日的谣言,我将在此做出解释。”他的声音清晰冷冽,“第一,我和傅方柔的婚姻,从来不是所谓‘一夜情’。” 他点击遥控器,大屏幕亮起。 第一张监控截图,是三年前的酒店监控截图,傅方柔醉得不省人事,被他搀扶着进入电梯。 第三张聊天记录,是傅方柔醒后发给他的短信: 全场哗然。 宁洛泽继续道:“我和傅方柔结婚三年,她并没有尽到一个伴侣应尽的责任。冷暴力、无视、甚至为了她的初恋将身体不适的我丢在高速公路;将因为烫伤而无法行动的我扔在餐厅。” 伴随着宁洛泽一字一句的阐述,屏幕上同时切换到一张急诊记录: 下一张的照片里,他的后背布满水泡,触目惊心。 “而当时,傅方柔在做什么?” 最后一张照片弹出,是傅方柔抱着指尖微红的江城冲出餐厅,照片里的她眼神焦灼,满心满眼都是对怀里的人担忧。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城才是她重伤的妻子。 这场记者会不仅邀请了各大媒体记者,更是同步在网络上进行直播。 整场记者会涉及到三个人的纠葛,两位是业内顶尖的精英律师,一位是名誉海内外的著名钢琴演奏家。 信息量之大、关系之复杂,瞬间引爆全网。 #傅方柔渣女# #江城绿茶# #艾伦惨遭抛弃#等话题屠榜热搜。 网友愤怒评论。 江城的风评急转直下,不仅仅是绿茶,已经有网友扒出时间线,证实在宁洛泽和傅方柔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有了频繁地联系。 #江城小三# #江城插足他人婚姻#等相关词条更是热度居高不下。 钢琴巡演官网被愤怒的网友攻陷,主办方紧急宣布取消所有的巡演场次。 南城律所会议室,全体合伙人皆是面色铁青地看着直播画面。 “方柔,你知道这件事对律所声誉的影响有多大吗?”主任不停点着头,怒极反笑,随即狠狠把文件摔在桌上,“截止到十分钟前,已经有三个大客户已经提出终止合作!” 傅方柔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只死死盯着屏幕上宁洛泽的脸。 他陈述那些伤害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原来,她曾经伤他这么深。 江城的公寓里,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屏幕亮起又熄灭,循环往复。 他死死盯着电话显示。 “方柔” 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接电话啊……接啊!”他抓起手机,指尖发颤,一遍遍重拨,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终于,手机滑落在地毯上,屏幕碎裂的纹路像一张蛛网,将他困在其中。 经纪人电话打了进来,愤怒的咆哮从扬声器里炸开:“你疯了吗?!去招惹艾伦?!现在全网都在骂你!巡演取消了,代言全黄了,连赞助商都在撤资!你满意了?!” 江城的呼吸急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疼痛却压不住那股翻涌的恨意。 “是他明明说要和傅方柔离婚,却还是扒着她不放!” “我什么都没做错!” 他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是他抢走了方柔!是他毁了我的计划!宁洛泽……他凭什么?!” 他的声音尖锐到近乎破音。 可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一条新消息弹出。 《深扒江城黑历史:留学期间插足导师婚姻,靠潜规则拿奖》 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不……不可能……” 他颤抖着点开链接,瞳孔骤然紧缩。 屏幕上,赫然是一张他当年在留学期间与已婚导师的亲密合照,配文刺目。 《天才钢琴家?还是上位的第三者?》 “谁爆的料?!是谁?!” 他猛地站起身,可双腿发软,踉跄着跌坐回沙发。 手机仍在震动,一条接一条的消息涌进来。 《江城早年比赛黑幕:评委亲口承认“内定”》 《钢琴界集体发声:抵制劣迹艺人》 《江城粉丝后援会宣布解散》 每一条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眼神从惊恐逐渐变得阴冷。 “宁洛泽……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低喃着,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扭曲的笑。 “既然我完了……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深夜,在北城四季酒店内。 傅方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瘫倒在沙发上,脚边散落着七八个空酒瓶。 她抓起手机,本能地拨出那个已经背到烂熟于心的号码。 手指微微颤抖,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她想要主动打给他。 “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接通了。 傅方柔张了张嘴,她想问为什么,想问宁洛泽现在还好吗?想问他过得怎么样? 但最终…… “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你是艾伦!” 她嘶吼出声,酒精混着悔意灼烧喉咙。 “如果你早说!”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许久,传来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原来,他早已设置了她的号码自动转接语音信箱。 傅方柔的手和眼泪一起滑落。 连她的崩溃,他都不屑听了。 与此同时,北城公寓。 宁洛泽关掉记者会的直播回放,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这是他近段时间新养成的习惯。 手机亮起,陈律发来消息: 他直接划掉通知。 夜风吹散烟圈,也吹乱他额前的碎发。 三年婚姻,一场记者会就说得干干净净。 多可笑。 事务所的档案室内,宁洛泽静静站在书架中间,他的指尖停在一份泛黄的案卷上。 《林志强故意杀人案》 这是在五年前,他刚刚独立执业时接下的第一个刑事辩护案。 被告人林志强因工地纠纷捅死工友,一审被判死刑。 他拼尽全力才争取到死缓,却在宣判后被他掐住脖子威胁:“老子要是死在牢里,做鬼也不放过你!” 如今,这份案卷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林志强在狱中杀害狱警,二审维持死刑判决,他提出上诉。 宁洛泽合上文件,对助理淡淡道:“这案子,我亲自办。” 三天后,宁洛泽在法院走廊撞见傅方柔。 她站在被告律师席前,手里拿着林志强的委托书。 “真巧。”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又见面了。” 宁洛泽冷笑:“傅律师什么时候开始接死刑犯的案子了?” 她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只是想见你。” 他头也不回地擦肩而过:“是吗?那正好,法庭上见。” 开庭当日,林志强戴着镣铐被押上被告席。当他看清公诉律师是宁洛泽时,浑浊的眼珠骤然收缩:“是你?!” 宁洛泽平静地翻开案卷:“审判长,我方现提交新证据——被告人林志强在服刑期间,曾三次暴力袭击狱友,并长期参与监狱黑市交易。” 投影屏亮起,监控视频中林志强将牙刷磨尖后,狠狠刺入他人脖颈。 傅方柔起身反驳:“这些事件与本案无关,并不能以此证明他杀害狱警的预谋性。” “当然有关。”宁洛泽突然调出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林志强反社会人格显著,具有高度再犯危险性。而狱警死亡当天……” 他点击遥控器,监控定格在林志强偷走警用匕首的画面。 “这并不是所谓的激情犯罪,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傅方柔握紧拳头。证据链太完整,她竟找不到一丝破绽。 当法官宣布休庭合议时,林志强突然挣脱法警,朝宁洛泽扑去: “当年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老子早保外就医了!” 旁听席惊叫声中,傅方柔猛地冲上前,用尽全力将林志强推倒在地。法警一拥而上压制住犯人,而傅方柔的手背被桌角刮伤鲜血淋漓。 宁洛泽站在原地,瞳孔微颤。 三年前那个在法院门口替他解围的傅方柔,此刻与眼前人的身影再次重叠。 因暴力事件庭审暂停,傅方柔在医务室简单包扎后,发现宁洛泽站在走廊窗前。 她走到他身后,声音沙哑:“当年……也是他?” 他没回头:“嗯,我打赢官司,他差点掐死我。” 傅方柔心脏狠狠一缩,她竟然从不知道他经历过这样的危险。 “洛泽,我……” “傅律师。”他打断她,转身时眼神平静得可怕,“你今天接这个案子,是真的想为他辩护,还是说……这只是你的一次自我感动?” “说什么接了这个诉讼是想见我……傅方柔,你还记得你做律师的初心吗?” 他话里满是嘲讽和质疑。 而傅方柔张了张嘴,被这句话打的哑口无言。 再次开庭时,傅方柔做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决定。 “基于对方律师提供的新证据,辩护方申请撤回上诉。” 林志强猛地扭头看向傅方柔,在被告席上破口大骂,而傅方柔只是看向宁洛泽:“你说得对,有些人不值得辩护。” 法官当庭宣判:“维持死刑判决,立即执行。” 走出法院时暴雨倾盆。傅方柔追上来将伞撑过他头顶:“我送你。” 宁洛泽望着雨中模糊的街景,忽然道:“知道为什么我当年和你结婚吗?” 不等她回答,他自问自答:“因为那天你替我挡下林志强时,我以为终于遇到了会永远保护我的人。” 他走进雨幕,声音被雨水打碎: “可惜,后来伤我最深的也是你。” “宁洛泽!” 她的手此刻已经肿的很高,更是剧痛难忍。 傅方柔不顾大雨,快跑几步追上那道身影,连绵不断的雨滴顺着伞骨落下,隔绝了两个人,像是再也无法横跨的沟壑。 “我、我受伤了,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吗?” 她举起青紫狰狞的右手,企图让宁洛泽心软。 宁洛泽的视线落到她的手上,没有出声。 北城中心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傅方柔躺在病床上,右手缠着绷带——那是她推倒林志强时留下的伤口。 宁洛泽站在床边,机械地翻看检查报告,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指骨轻微骨裂,休息两周就好。” 他合上病历本转身要走,却被她用左手死死攥住手腕。 “洛泽……”傅方柔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才发现……我爱的从来都是你,只是不敢承认。” 她眼眶通红,像是要把压抑多年的情绪全部倾泻而出: “江城只是执念,而你……你才是我害怕失去的人。” 宁洛泽低头看着她青筋凸起的手,忽然笑了。 “傅方柔,你的爱真廉价。”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三年来你对我视若无睹,直到发现我是艾伦才突然‘爱’上我?” 窗外雨声渐急,衬得他声音格外清晰: “如果我一辈子只是宁洛泽,是不是永远不配得到你的正视?” 傅方柔如遭雷击,输液管里的血液因她剧烈颤抖倒流回半截。 医院走廊转角,戴鸭舌帽的男人放下相机,拨通电话: “江先生,拍到他们要复合的证据了。”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江城的嗓音扭曲带笑:“很好,明天我要全网都看到——” 宁洛泽回到律所时已是凌晨。 助理小林捧着平板冲过来:“薇姐!傅律师的伤怎么样?网上都在传你们……” 屏幕上赫然是热搜话题: #傅方柔为护前夫受伤# #艾伦彻夜陪护#。 配图是他在病床前被傅方柔拉手的模糊照片。 评论区更是一片沸腾。 宁洛泽冷笑一声,直接把平板反扣在桌上:“她现在倒是也学会那些下作手段了……联系公关部,发布声明。” 一小时后,星耀律所官方账号发布严正声明: “宁洛泽律师送医行为纯属职业操守,与私人感情无关。若再有造谣复合者,将追究法律责任。” 末尾附赠医院监控完整版。上面清晰记录了他全程冷漠的表情,和最后决绝抽手的动作。 网友则是瞬间倒戈: VIP病房里,傅方柔盯着声明反复看了好几遍,突然拔掉针头下床。 助理慌忙拦住她:“傅律!您的手还不能……” “让开!”她扯开病号服露出绷带,赤红着眼冲进雨中。 车一路飙到宁洛泽公寓楼下,却看见他正撑着伞走向一辆黑色轿车。 驾驶座上的年轻女人探出身,笑着接过他的公文包。 那是北城新晋的刑案律师,曾公开表示崇拜艾伦。 雨幕模糊了傅方柔的视线,也冲散了她所有未出口的忏悔。 暗处,偷拍镜头再次对准这一幕。 江城抚摸着刚收到的照片,对电话那头轻笑: “明天头条标题想好了——‘艾伦无缝衔接新欢,傅方柔重伤被弃’。” 他喃喃自语: “既然我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好过……就一起下地狱吧……” 凌晨三点,傅方柔的手机疯狂震动。 江城发来一张割腕照片,鲜血染红浴缸边缘,附言:“永别了,方柔。” 她猛地坐起身,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尽管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但多年的责任感仍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二十分钟后,她踹开江城公寓的门,却发现他坐在沙发上,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你又骗我。”她声音冷得像冰。 江城却笑了,晃了晃红酒杯:“如果不这样,你会愿意来见我吗?” 傅方柔转身要走,却突然头晕目眩。 那杯递到她手边的水被下了药。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江城举着手机贴近的扭曲笑脸:“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终究选择了我……” 次日清晨,#傅方柔江城共度良宵#的话题空降热搜。 模糊的偷拍照里,傅方柔衣衫不整地躺在江城床上。 宁洛泽刚出法院就被记者团团围住: “艾伦律师,您对前妻夜会初恋怎么看?” 他扫了一眼照片,忽然轻笑出声: “建议各位都去配个眼镜,从这个拍摄角度可以看到傅律师瞳孔涣散,明显是意识不清状态。” 他推开话筒,“不过,与我无关。” 这句平静的“与我无关”,比任何控诉都锋利。 傅方柔在酒店醒来时,头条已经炸了。 她盯着照片里自己失去意识的模样,目光幽深,片刻,她突然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这一次,一支小小的录音笔躺在她的衣袋里。 江城开门时还穿着那件睡衣,笑容娇媚:“这么快就想我了?” “删除照片。”傅方柔直接打开录音笔,“否则我起诉你下药、诽谤、侵犯肖像权。” 江城脸色骤变:“你录音?!傅方柔你疯了?为了那个人——” “再骂他一个字,”她一把掐住他下巴,“我会让你在监狱里弹完下半辈子钢琴。” 一小时后,傅方柔的个人账号发布声明: “江城先生通过下药手段制造虚假绯闻,现已取证完毕,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附带的音频里,江城亲口承认了全部阴谋。 网友一片哗然。 律所天台上,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艾伦,傅律师这次算是替你出气吧?” 宁洛泽望着远处霓虹,语气平静: “什么替我出气?她分明只是在为自己的名声收拾烂摊子。” 傅方柔那个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被一个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他转身时,手机亮起。 是傅方柔发来的长信,字里行间尽是忏悔。 宁洛泽看都没看,直接删除。 深夜,江城砸光了公寓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电话那头,经纪人冰冷宣告:“所有合作方都提出解约,你已经被行业封杀了。” 他抓起车钥匙冲出门,眼底闪着疯狂的光。 既然都完了,那就一起陪他完蛋! 对于傅方柔和江城之间的纠葛,宁洛泽已经不想再去理会了。 三天后,他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全国律协联合举办的即将在北城举办开始。 不仅仅是宁洛泽所属的星耀律师事务所,国内能说得出名字的事务所届时都会参与。 这是一场盛会。 辩论会当天,北城国际会议中心觥筹交错,座无虚席。 台上,宁洛泽一袭黑色西装,站在的立牌后。 而对面,傅方柔深灰色裙装,眉目沉静,代表主题则是。 助理小声在他耳边念叨:“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她竟然还敢来……” “她毕竟过往履历还在那,邀请她是无可厚非。”宁洛泽并不意外,“小声点,马上开始了。” 助理抿住嘴,目光专注在电脑上,准备好做记录。 主持人微笑着开场:“今天辩题很特别——当法律与情感冲突时,何者为先?” 台下闪光灯骤亮,所有人都知道,这不仅是学术辩论,更是这对“律政怨侣”的第一次公开思想交锋。 宁洛泽作为正方率先陈词。 “法律之所以为法律,正因其摒弃了情感变量。”他指尖轻叩桌面,“试想如果法官因同情轻判杀人犯,如果律师因私情歪曲证据——这样的世界,还需要法律吗?” 他列举了几例曾经轰动全国的案例: “例如三年前的‘富二代醉驾案’,是对是错大家心中都有数,但舆论一边倒要求轻判,最终法院顶住压力依法重刑,给了受害者家属应有的交代——这才是法律的尊严。” 全场掌声雷动。 轮到傅方柔时,她却沉默了很久。 “我曾经也信奉绝对理性。”她忽然抬头直视宁洛泽,“直到我为一桩离婚案查阅法典时,发现所有条款都源于同一个初衷——保护婚姻中的情感契约。” 大屏幕亮起《婚姻法》第一条:“本法旨在维护平等、和睦、文明的婚姻家庭关系。” “法律条文是骨架,而情感才是血肉。”她声音渐哑,“就像我花了三年才明白,真正重要的不是赢了多少案子,而是……” 她目光如炬地看向宁洛泽: “我输了你。” 全场瞬间死寂。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傅方柔走下辩位,径直来到宁洛泽面前。 “我错把执念当爱情。”她声音很轻,却让前排记者差点一个手抖摔了相机,“直到失去才明白,你才是我唯一的底色。” 宁洛泽握笔的手微微一顿。 三年前那个在书房对他冷言冷语的傅方柔,与眼前这个当众低头的女人重叠又分离。 他缓缓起身,与傅方柔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全场都能听见的回应: “傅律师,法律不容假设。”他走向主席台中央,“就像人生没有回头路。” 大屏幕突然切换到他提前准备的PPT。 《论程序正义的不可逆性》 “情感会骗人,记忆会美化,但法律文书永远白纸黑字。”他点击遥控器,显示三年前傅方柔签字的离婚协议,“就像这份文件,一旦生效,永不撤销。” 傅方柔脸色煞白。 后排突然站起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江城。 “好一场深情表演!”他尖笑着摘下墨镜,露出憔悴的面容,“傅方柔,你为了挽回他,连自己辩护过的案子都能推翻?” 媒体镜头疯狂转向,他却突然掏出一叠照片撒向空中。 洋洋洒洒,全是傅方柔当年写给他的情书。 “要不要我念念你当年怎么骂宁洛泽的?‘刻板无趣的木头人’?” 傅方柔猛地攥紧拳头:“我不认!那些信是你伪造的!” 在一片混乱中,宁洛泽敲响法槌。 “各位看到了——这就是情感干扰法律的典型案例。”他冷静地指向撒落一地的情书,“当私人情绪侵入公共领域,真相便成了最廉价的牺牲品。” 他最后看向傅方柔,眼神如法官宣判: “我的辩词完毕。” 辩论赛以宁洛泽方压倒性胜利结束。 傅方柔在后台拦住他:“洛泽!你相信我,我不知道他会来……” 宁洛泽静静注视她许久,忽然笑了: “重要吗?就算没有江城,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从未变过——你爱的只是幻想中的我。” “我一直都是我,只是换了个身份,你就突然开始后悔,突然有了真心。傅方柔,你的真心如此廉价,你的深情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吗?” 他转身离去时,傅方柔突然喊出一句: “如果我能证明呢?” 他没有回头。 南城公证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傅方柔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郑重地签下最后一份文件。 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傅小姐,您确认要将名下所有资产——包括律所股份、房产、投资理财共计2.7亿。全部转入‘艾伦法律援助基金’吗?”公证员再三确认道。 她笔尖未顿,笔尖在纸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是的,我确认。” 走出公证处时,助理红着眼眶追上她,语气里满是担忧:“傅律,您这样……您以后怎么办?” 傅方柔驻足,她的目光越过车水马龙,望着远处法院的尖顶,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三年前我在这打赢第一场官司时,”她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兜里只有五百块。” 如今,不过是回归原点罢了。 她看向助理:“你回去吧,律所现在正忙呢。” “那您呢?不回去吗?” 傅方柔轻叹一口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法律援助中心门口,傅方柔正准备递交申请材料,她刚关上车门,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突然,轮胎的剧烈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傅方柔回头,瞳孔骤缩。 一辆无牌轿车像是失控的野兽正朝她猛冲过来!挡风玻璃后,是江城扭曲的面容。 电光石火间,她本能地护住怀里装着受助者资料的文件夹,自己却被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飞出去。 恍惚间,她看到肇事车里江城疯狂的笑脸。 “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口型这样说道。 星耀律师事务所内,宁洛泽刚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一旁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傅律师遇袭重伤,现在正在南城中心医院抢救!” 他站在原地,助理急切的声音在耳边模糊成一片杂音。 半个小时后,他站在ICU外,接过医生递来的病危通知书。 “患者颅骨骨折,内脏出血,生存几率不足30%。”医生低声道,“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宁洛泽盯着“配偶”那一栏,钢笔悬停许久。 最终,他拨通了傅方柔父母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他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目光落在墙上的电子钟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护士递来傅方柔的随身物品。 一个被血浸透的牛皮纸袋。 宁洛泽打开后怔在原地。 里面是他们律所负责的法律援助的受助者资料。 他一页页翻过去,最后,是傅方柔的财产证明和捐赠记录。 三个月后,天平公益律师事务所在北城挂牌成立。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下,记者举着话筒追问:“请问您成立这个事务所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用这个名称?” 宁洛泽看向镜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因为法律是公平的,它应当永远维持着平衡。无论身份、地位、财富。” 台下掌声如雷,没人注意到角落那个戴着口罩的瘦弱身影。傅方柔扶着拐杖,静静凝望台上光彩夺目的他。 此后两年,他们成了法律界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为农民工讨回千万欠薪时,她在隔壁法庭为聋哑被告做手语辩护; 他推动《家暴庇护法》修订时,她在乡村为被拐妇女提供法律援助。 偶尔在律协会议相遇,他微微颔首,她垂眸避让。 像两条平行线,永远相近,永不相交。 深秋,南城法院银杏叶金黄如初。 宁洛泽站在当年被林志强袭击的位置,恍惚间听到身后脚步声—— 傅方柔站在十米外,米色风衣被风吹起一角。 他们隔着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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